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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發。

李密笑呵呵地回道:

“蘇董事是吧,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只是來告訴你們,你們太吵了,應該安靜一點,裏面還躺著病人呢。”

“還躺著病人?”蘇國華的眼神這時才轉到李密臉上,那是非常地不友善啊。

“沒你這麽年輕的醫生,你也不是護士。

怎麽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老爺子的房間,老爺子出了事,你擔待地起麽!

恩?你剛才一直就在房間裏,你對老爺子做了什麽?!”

嗬,巨大的屎盆子一下就扣在李密頭上,李密啞然失笑:

“蘇董事的想象力真豐富,你如果真這麽認為的話,為什麽還不沖過來?

還是說,你根本就希望我做些什麽。”

“哼,牙尖嘴利,你在拖時間。

俞姐和小小都在房間裏,老爺子不會是在立遺囑吧?!”蘇國華兩眼一瞇,自以為猜到了李密的用心,大步便往前沖,同時沖臥室大喊。

“叔啊,你可別聽信小人讒言!蘇氏集團不能亂啊叔,現在立遺囑還太早啦!”

聽著這話,蘇崇國氣得七竅生煙,伸手就去攔蘇國華:

“什麽叫小人讒言?那是我爸!誰告訴你老爺子在立遺囑了?你不能進去!”

三個人擋七八個人,又不能下狠手,兩個保鏢也很無奈。

三人很快被擠到一邊,蘇國華瞪著眼走到李密身前時,李密居然讓開了位置。

“還算識相。”蘇國華哼了一聲,上前就是兩拳砸門。

可砸完門還不等他開口,門就開了。

“呃……”蘇國華一肚子的話全塞在了喉嚨裏,想吐不敢吐,想咽一時也咽不下去。

他弱弱地喊了聲:“叔。”

打開門的赫然就是五分鐘前還躺在床上的老人,此時他已經穿上了嶄新的正裝,面色紅潤,哪有半點病態。

“哼!你還知道管我叫叔?那你們這是來幹什麽,逼宮麽!我還沒死呢!”

53、迷

蘇國華臉色瞬間慘白,連連後退搖手:

“叔,你別多想,我就是聽人說你生病了,過來看看,就看看。”

“看看?看我死沒死麽?!”蘇三全聲聲如雷,他往前踏出幾步,蘇國華和他的兒女們就後退幾步。

“怎麽會,叔爺爺,我們哪敢啊。”

“是啊是啊,我們就是聽到消息說您病了,所以來看看而已。”

“叔爺爺,您千萬別誤會。肯定是傳消息的人沒把話傳清楚,所以我們才誤會了。”

“叔爺爺……”

蘇國華被親叔叔的氣勢嚇得連話都說不出口,他的兒女們幸好還有些腦子,趕緊絞盡腦汁地撇清自己。

“夠了,別以為我老了就傻了。”蘇三全只聽了小會便一揮手打斷了他們的話。“現在都給我滾,不到中秋不要再上門!”

蘇國華的兒女們立刻選擇了閉嘴,跟著父親灰溜溜地怎麽來怎麽走。

直到他們全部離開,甚至連保安也被蘇三全趕出去後,老爺子才長出口氣,身子陡然晃了晃。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蘇小小趕緊扶住爺爺,和俞姐一起努力扶著老爺子回到床上休息。

“爸,你怎麽樣?你這是……”

蘇崇國沒說出後面的話來,他怕老爺子是回光返照,這一躺下去搞不好就再也起不來了。

正照顧老人的俞姐接了話:

“蘇老沒事,他只是有點累了。”

“真沒事了?”

“沒事了。”俞姐肯定地回答道。

蘇崇國忍不住看向一直還笑嘻嘻的李密,老爺子居然真被他一顆藥丸給治好了,這到底是奇跡還是在做夢?

也許是那顆藥丸裏正好有抑制哮喘的成分吧,恩,應該是運氣好。

但不管怎麽說,老爺子是被救了一命。

蘇崇國開始思考該怎麽酬謝對方,真是天知道,十五分鐘前他還打算把李密痛毆一頓趕出去呢。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劉蘭海的。

“醫生到了?好,趕緊讓他進來。”

被劉蘭海這麽一打岔,蘇崇國的思路就活絡了些。

還是讓醫生仔細檢查一下後再說,萬一那三無藥丸吃下去後有什麽後遺癥呢?

“真是抱歉,路上堵車,實在是沒辦法更快了。”

王醫生進門就連聲道歉,他大概覺得蘇老爺子絕對沒救了,自己趕過來只是盡盡人事。

結果他道完謙才一擡頭,便看到蘇三全正半靠在床上看著他。

老爺子臉色紅潤,哪有半點窒息的樣子。

“怎麽,藥起作用了?”王醫生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自己開的藥物,只有藥物起作用了才說得通這樣的情況。

否則讓一個八十歲的老人哮喘發作半小時,那是神仙也救不回來的。

“不是,唉,你先給我爸檢查一下吧。”蘇崇國沒多說,也是怕誤導醫生的判斷。

王醫生雖然疑惑,但還是盡職地開始給老爺子檢查。

檢查過程中,老爺子也很配合,一項一項任王醫生指揮。

結果檢查完,王醫生卻滿臉震驚地直起腰:

“這怎麽可能?蘇老,你的哮喘居然好了?”

蘇三全沒好氣地回道:“廢話,沒好的話,我已經見馬克思去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王醫生兀自震驚,楞了幾秒後才組織好語言。

“蘇老,原本不管我用藥物還是物理治療法,都只能緩解您的哮喘癥狀而已,因為這個病是根本不可能根治的。

但是現在,它好了,徹底地好了,再不會覆發。

蘇老,您沒有哮喘了。

但是,這不可能啊。”

蘇三全的表情也認真起來,哮喘困擾他快二十年了,從來沒奢望過什麽根治。

他甚至早做好了自己可能被哮喘帶走的準備,畢竟年紀越大,身體越差,越來越撐不住哮喘帶來的後遺癥了。

此刻聽王醫生的話,他也產生很強烈的不真實感,追問道:

“哦?我的哮喘徹底好了?你確定?

我這裏的檢測儀器夠讓你確定這個判斷麽?不會有其它可能?”

王醫生眼神雖然還在迷茫,頭卻用力地點下去:

“是的,這裏的儀器已經足夠我判斷。

您哮喘的病竈就在咽喉氣管,以前非常明顯,現在卻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除了您已經痊愈,我實在想不到別的可能。

但……”

王醫生苦笑了下,擺擺手:“這個可能在醫學上根本說不通啊,哮喘什麽時候能根治了?”

一旁的蘇崇國目光閃爍,突然問道:

“王醫生,會不會是您長期的治療出現突發效果了呢?”

“爸!”見父親就是不提李密給老爺子吃了特效藥的原因,蘇小小急地喊了出來。

但蘇崇國完全就當沒聽見,眼睛只盯著醫生。

王醫生卻直接搖頭:

“開玩笑,怎麽可能。

如果我的治療能治愈哮喘了,那今年的諾貝爾醫學獎指不定就是我。

所以我才說這是奇跡啊,只有奇跡才能解釋這個,反正我所知的現代醫學解釋不了。”

王醫生的話讓蘇崇國徹底啞口無言,而王醫生的談性似乎也上來了,嘰裏呱啦說了十來分鐘也不見停。

說到最後,他甚至想讓蘇三全跟他回醫院做個徹底全面的檢查,好讓他寫一篇論文出來。

蘇三全能同意這種甘當小白鼠的事?當即一個大紅包塞過去,然後把人就給攆走了。

到這時,蘇三全的精神也恢覆了不少,可以坐起來說話。

他向李密招了招手:

“小夥子過來過來,小小之前跟我提過你,說你在給模具上漆方面有非常獨到的能力。

可惜今天老頭子我是看不到了,我們還是來聊聊特效藥的事吧。

能做出這種藥來,制藥之人肯定是醫道大家,不知道老頭子我能否有幸得知他的名諱?”

李密眨眨眼,世外高人的名諱?這TM得現編啊!

果然前人說的好,當你說出第一個謊言的時候,必然要再說更多的謊言去圓住第一個謊。

他故作猶豫了幾秒鐘,張口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名諱,只知道他姓迷。”

迷通密,李密的腦子也就能想出這點鬼祟了。

“迷?嘶,百家姓有這個姓麽?”蘇三全仰頭想了想沒結果,他又不是古漢語大師,能想明白才有鬼了。

他也幹脆,搖頭直接不想:

“既然是世外高人,姓什麽都很正常,畢竟只是個代號。

小夥子,小李是吧,你能不能再聯系上這位迷先生?”

54、隱情

聯系迷先生?聯系個鬼啊,世界上就沒這號人好麽。

李密有點傻眼,他編出個迷先生,只是想把自己摘出去而已,省的讓人懷疑他年紀這麽輕,怎麽可能做出這種藥。

直接拒絕?也不行。

直覺告訴李密,借此機會與蘇三全搭上線,對他賣千年魚肉絕對有幫助。

而且認識了蘇三全,應該就不用再擔心蘇崇國的態度了吧。

一想到這,李密咬咬牙:

“只是聯系的話,是的,我可以聯系上他。

您如果想要感謝他就不必了,他給我這份藥的時候只說和我有緣,說藥可以自己用也可以給別人用,之後就與他無關了。”

“不不不,和這份藥沒關系。”蘇三全搖頭微笑道:“我只是想請這位迷先生給一個人看病,能治好的話,酬勞好說。”

“這樣啊,那我得先問問迷先生。”李密心跳已經加快,但還是控制住了表情不變,就像真要去問某個人才能確定這件事一樣。

蘇三全自然不會有意見:“請便。”

李密拿著手機便起身走去臥室外,他也不在大廳逗留,直接走到了外面的草坪上去假裝打電話。

臥室裏,蘇崇國憋了半天終於再開口:

“爸,你為什麽還要見什麽世外高人?你的病不是好了,給這個李密點錢感謝下不就好了。

一些自命世外高人的家夥都性格古怪的很,真見了,你要受氣的。”

“瞎說,李哥才不是這樣的人!”蘇小小在一旁瞪老爸。

“胳膊肘往外拐,你腦子不清楚啦?”蘇崇國氣得連翻白眼:

“我是說那個世外高人性格可能很古怪,不是那個李密!你見過那個世外高人?”

“沒,沒見過……”蘇小小犯了烏龍,低下頭縮到一邊,不敢吭氣了。

“呵呵呵,沒事沒事。”蘇三全拍了拍蘇小小的腦袋,笑了一會,再看向蘇崇國時,他的神色變得非常凝重。

“崇國,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會犯病麽?”

蘇崇國哪會知道這個,他從知道老爺子哮喘犯了到現在,光顧著著急了,哪有機會問啊。

蘇三全當然也知道兒子不可能有時間問這個,便繼續說下去:

“因為我得到一個消息,令忠華可能快不行了。”

“令老快不行了?!”蘇崇國差點跳起來,這事比老爸快掛了還讓他震驚。

也怪不得他震驚,海都令家,和他蘇家可完全不是一碼事。

蘇家雖然有錢,但也僅僅是有錢罷了,屬於暴發戶。

暴發戶沒有底蘊,所以蘇三全的身體一出狀況,差點就讓整個蘇家分崩離析。

但令家就不同了,令家可是生於海都的百年望族。

海都商界,有令家人,海都政界同樣有令家人。

甚至令家如今的家主令海濤,正是現任的江南省總督,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夏國四品大員!

海都市正屬於江南省管轄,也就是說,令海濤是海都市父母官的父母官,可謂權勢滔天。

而令海濤的老父親,便是令忠華。

老人今年七十六歲,比蘇崇國還小四歲。

如今這個年代,哪怕一般人家的老人,七十六歲也還遠遠沒到隨時可能升天的程度。

令忠華身為一省總督的父親,醫療資源可想而知,這樣的人怎麽可能說不行就要不行了。

“是啊,胰腺癌晚期。”蘇三全苦笑道:

“老令不喜歡照B超,去年躲了一次。

哪想到就這麽躲了一次,不到八個月吧,喝酒喝暈過去了,到醫院一查,直接就是晚期。

他也七十六歲啦,上了手術臺可能就沒機會下來了,他不想上,現在基本就是在等著走了。

我剛得到的消息是,他最多還有一個月時間。”

“就一個月了?”蘇崇國連呼吸都慢了下來,顯然受到的打擊不小。

他們聊這個都沒避著蘇小小,可蘇小小根本聽不懂啊,茫然地問:

“爺爺,這個令老和我們家有什麽關系麽?”

蘇三全長嘆:

“有關系啊,關系大了。

小小啊,你也成年了,可以讓你知道一些。

上一輩關系太錯綜覆雜就不說給你聽了,你只需要知道爺爺和令老的關系非常好,我們家之所以能發展到今天這般壯大,也是靠了令老的庇護。

令老若不在了,我們家保有現如今的財富還有可能,再想拓展,卻一點可能都沒了。”

蘇小小眨眨眼,她知道令老是誰,但還是第一次知道令老和家裏居然有這麽深厚的關系。

但為什麽令老去世,兩家關系就會沒有了呢?

“不是還有令總督在麽?他不會庇護我們家麽?”她問。

“令海濤,呵呵。”蘇崇國冷笑了聲,沒繼續說。

還是蘇三全接了下去,他苦笑: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早年的時候,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狠狠得罪過他一次,攪黃了他一個重大項目。

偏偏那個項目現在是蘇家最賺錢的項目,一旦出讓,絕對會讓我們家傷筋動骨。

所以,我們只能期望令老去世後,令總督看到他父親的面子上不要為難我們,這就已經足夠了。

至於庇護,暫時看起來沒有可能。”

蘇三全還有話沒說完,其實不管政界還是商界,只要有利益,什麽關系都可能緩解。

過個幾年,令海濤的氣消了些,再去談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再過幾年,蘇三全還在不在世很難說,這件事情靠蘇崇國的話,就真是半點可能都沒了。

當著孫女的面指責兒子無能,蘇三全做不出這種事來。

這個近乎無解的題目丟到蘇小小面前,蘇小小除了皺眉自然沒有想不出任何方法。

蘇崇國漸漸消化下震驚後,又想起老爺子剛說的事,他指著門口:

“爸,那你請世外高人,是想給令老看病?

這不是開玩笑麽?令老能讓江湖醫生給看?就算他同意,令海濤也不會同意啊。”

蘇三全對自己的想法倒是很堅持:

“死馬當活馬醫,無非也是多個選擇而已。

本來就是必死的局面,有點其它的可能,任何人都不會拒絕。”

55、條件

李密當然不知道屋裏的三代蘇在商量些什麽,他拿著手機貼在耳邊演了足足十分鐘的戲,這才回頭往房間走。

當然,十分鐘時間並不是全浪費了,他好好思考了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

這也算是被自己逼上梁山了吧,杜撰出一個迷先生,結果正好戳中蘇老爺子的點,也正好為李密指出了一條可能把千年魚兜售出去的路。

能讓蘇老爺子迫不及待開口請人的病人,想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麽普通角色。

該怎麽讓迷先生出現,怎麽治病,怎麽賣藥,等等。

李密十分鐘裏考慮的全是這些,而且也確實想出了些辦法。

他在腦子裏將這些想法又重覆琢磨了一會,確定不會出什麽大毛病後才帶著靦腆的笑,再次出現在蘇老爺子面前。

“怎麽樣?迷先生怎麽說?”蘇三全問道。

蘇三全的語速不緊不慢,但眼神裏分明透著迫切。

李密如他所望地答道:

“迷先生答應了,但是他有幾個條件。”

“條件?什麽條件?”蘇崇國口氣很不好地問。

他對李密的印象一直很差,結果現在父親卻要依仗這小鬼背後的所謂神醫。

沒錯,神醫是有本事,但再有本事也是江湖游醫,天曉得是不是只懂得治哮喘這一種病,根本不值得被父親這麽尊重。

小鬼不知好歹還想要條件,真是快把他氣死了。

李密就當看不見蘇崇國的臉色,反正點頭的人是蘇老爺子。

“第一,他會帶著面具,誰也不允許探究他的身份和模樣。”

蘇崇國才聽完便打斷李密的話:

“臉都不露?有什麽好藏頭露尾的?難道因為治死過人,現在是通緝犯麽?

通緝犯怎麽能信任,還是要給那麽重要的人治病,出了事怎麽辦?!誰負得起這個責任!”

“肯定不需要您來負的。”李密小小地刺了蘇崇國一句,他實在有些不爽了,蘇崇國一直唧唧歪歪唧唧歪歪,怪不得蘇三全還是這家族的掌權人,肯定是因為蘇崇國心眼太小,

刺完他便只看蘇三全,不管蘇崇國被氣得臉色發白。

一旁的蘇小小捂著嘴偷偷笑,大概也覺得老爸這麽憋屈的樣子太少見了。

蘇三全的反應很快,他直接點了頭:

“好,這個條件沒問題,我代病人答應了。”

“爸!”蘇崇國簡直要氣急敗壞,然而在蘇三全面前,他的抗議一點意義也沒有。

李密也無視了他,繼續往下說:

“好,第二個條件,迷先生要病人當天第一個吃他的藥。”

這個要求有點怪異,連蘇崇國也找不到什麽可噴的點。

第一個吃他的藥,就意味著藥萬一有問題,那是半點托詞都找不到的。

‘難道這個藏頭露尾的家夥對自己藥這麽有信心?’蘇崇國下意識想否定這個答案,但又想到父親的哮喘,這話便怎麽也噴不出口了。

蘇三全對這個 條件自然不會有異議,雖然會有疑問,但並不妨礙他點頭。

“好,這個也沒問題。”

李密下意識舔了舔嘴唇內側,前兩個條件雖然也是他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但最後一個條件才是關鍵的關鍵,他願意費這麽大勁,還不就是為了這個。

“第三個條件,迷先生需要一筆以現金支付的酬勞……”

他話音未落就聽見蘇崇國的一聲嗤笑:

“哈,說到底還是為了錢,這錢可不容易拿!病治不好,迷先生一毛錢都要不到,還要吃官司!你們最好有心理準備!”

李密撇撇嘴,臉上沒什麽表情,心底卻已經罵開了。

他鋪墊了那麽久,好不容易才說到這一塊好不好,被這麽一戳穿,弄得自己好像就是為了錢一樣。

雖然這麽說也沒錯啦,但唯利是圖和世外高人這是兩件完全不同的衣服好吧,穿給人看的感覺也是完全不一樣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密感覺蘇小小的眼神也變得有一點點不對。

他怒從心起,腦子就那麽一熱,脫口而出:

“迷先生要的酬勞是,一千萬夏幣。”

“你在開玩笑?你瘋了吧!”蘇崇國的嘲笑凝固在了臉上。

李密這才有些快意地笑了:

“提條件的並不是我,蘇董有疑惑的話,不如到時候當面問迷先生好了。

我只是幫迷先生傳個話,錢,我拿不到半毛,他治死人,也不關我的事。”

本來半躺著的蘇三全也坐了起來,他只沈默了片刻便開口:

“一千萬夏幣不是個小數目,但如果能把人救回來,一千萬也不多。

我答應了,還有別的條件麽?”

答應了?李密本已經做好討價還價的準備,畢竟他最開始的目標只是一百萬而已。

被蘇崇國刺了下,隨口吐了一千萬,料想著他們可能不會答應。

沒想到蘇三全大氣到不行,居然就這麽應了。

李密張了張嘴,一時有些失語。

不過他還是很快調整過來,畢竟錢還沒進口袋,現在蘇三全不管答應多大的數字,也就是個數字而已。

“迷先生沒有別的條件了,說如果三個條件都答應了,給他一個確切時間,他會準時上門。”

十分鐘後,李密在蘇小小的陪同下回到了前院別墅。

既然蘇三全已經沒事了,生日派對當然還得繼續,可不能讓人往外傳播關於蘇家不好的消息。

蘇小小也沒離開,就陪著李密坐在角落裏喝酒,她聽了父親和爺爺的對話後,有了不小的心事。

“李哥,那個迷先生真的什麽病都能治好麽?”

李密聽出蘇小小的心事重重,他還不知道病人到底是誰,也不知道對方得了什麽病。

但這並不妨礙他巨大的信心,他拍了拍蘇小小的手背,肯定道:

“放心吧,迷先生非常厲害,只要對方還活著,他去了絕對能把人治好。”

“那如果是絕癥……”

蘇小小可知道那病是胰腺癌,李密的話讓她有了些信心,但依然不是那麽足。

李密卻像是打包票一樣拍著胸.脯:

“放心放心,哮喘不也是全世界都還沒能徹底解決的問題麽?

迷先生是你們想象不到的厲害,明天你們就知道啦!”

56、綁票

蘇小小也不知道到底多厲害才是想象不到的厲害,李密當然不會說地太細。

派對開到最後,蘇三全還是出來亮了個相,而且顯得十分精神,完全不像個八十歲的老人。

他一出現,之前因蘇小小引起的風波立刻便煙消雲散。

八十歲蘇家掌門人的壽誕結束地很完美,大多數賓客是註意不到蘇崇國叔伯們臉上的誠惶誠恐的。

偶爾有些人物能看出些東西,不過他們不是大嘴巴,無論是不是猜到些什麽,都不會出去亂說。

“好啦,不用送啦,我會叫出租的。”

李密阻止了蘇小小要把自己送回家的想法,一個他喝了不少酒,想在江邊走走散散心。

再一個,整個派對上,蘇崇國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特別是蘇小小過來陪他喝酒跳舞的時候。

派對上跳跳舞喝喝酒還無所謂,深更半夜還讓女孩子單獨送自己回家,李密再胸懷坦蕩,也頂不過人家思維發散啊。

蘇小笑大概也有所感,沒再堅持。

“好吧,那李哥你到家記得給我發信息。”

“放心吧,我就是喝多了想走走,回見。”李密擺擺手,搖搖晃晃地走了。

莊園外就是一條筆直通往市裏的直行大道,來參加生日派對的賓客裏大概只有李密是走著往回的。

經過的車輛陸陸續續向他投以好奇的目光,也有見過他呆在蘇小小身邊的,還搖下車窗向他微笑致意。

但李密真是喝太多了,壓根沒註意這些示好。

今晚的酒很不錯,飲了一些後他心事翻湧,便控制不住地越喝越多,就成現在這副德性了。

他就沿著人行道走,方向無所謂,只要能走到市裏去就行。

不知不覺他走到一座橋上,聽到嘩啦啦的水濤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走到了柳江上。

停了腳步,他扶著欄桿俯瞰燦爛燈光照耀下的江水,良久嘆了口氣:

“爸媽,也不知道你們在那邊過得好不好,我給你們燒了不少紙錢,希望你們能收到吧。

在那邊就不要節約啦,要用錢的地方該怎麽花怎麽花,如果錢不夠,你們就托個夢給我,我保證立刻燒過去。

你們就不要再掛心我了,雖然書沒讀完,但這次真是塞翁失馬了,我遇到了什麽,你們絕對想都不敢想。

還有啊,說不定我明天就能賺到一千萬夏幣了,一千萬啊。

我能還掉銀行的欠款,說不定還能把我們家的房子贖回來,還有你們的公司……”

他就這麽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一直絮絮叨叨,完完全全一副酒鬼的模樣。

經過他的人全都小心躲著,這年頭被酒鬼揍或砍的事件都算不上新聞了,誰挨著誰倒黴。

但有一道目光在隨意掃視大橋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他的背影。

目光的主人一楞,隨即拍了拍身旁的李鐵頭:

“老李,你瞅瞅那個是不是李密。”

李鐵頭喝了點酒,但並沒有喝醉,他聞言仔細向橋對面看去,頓時瞪大了眼:

“嘿,還真是那小子!他居然跑到這裏來了,看我給他點教訓!”

“等下,別這麽沖動。”第一個看見李密的赫然是嚴達標,他是和李鐵頭剛吃完飯走到橋邊來散步。

這兩天兩人密謀要事,晚上幾乎都湊在一起。

嚴達標是要拿李鐵頭做炮灰,所以這時候他看起來還頗為尊重李鐵頭。

李鐵頭自然也知道這點,所以也不敢太放肆,嚴達標說話他不敢不聽。

嚴達標其實也心頭蠢蠢欲動,他雖然請了牟局長來幫助解決老屋的事,但如果能在這裏搞定李密,那後面要付出的巨大代價就可以撈回幾分了。

但怎麽搞定卻要謹慎,市裏不同郊外,這裏的攝像頭真不要太多。

“忍著點,他是走路的,我讓人盯著他。

這一塊攝像頭太多了,等他走到偏僻點的地,我再……”

嚴達標話音未落,突然見遠處一輛七座路虎狂飆過來。

路虎在李密身後嘎吱剎住,幾個人一擁而下,把人抓回車裏,門一關,呼呼又跑了。

“我艹,這TM什麽牛人啊。”嚴達標往左看看,又往右看看,橋兩頭的攝像頭都在亮閃光燈,沒壞啊。

市區裏頂著攝像頭玩綁票,要麽是傻X,要麽就是牛人。

嚴達標感覺有點琢磨不透,但並沒想多久就一個電話打出去。

“溜子,帶人跟上剛才奔過去那輛路虎,我馬上跟上來。”

他回頭朝李鐵頭招招手:

“走不走,看看那混小子的黴相。”

“走!”李鐵頭立刻興奮應允。

此時的李密完全是一臉懵逼,他還在對著江水絮叨呢,突然幾雙手便伸過來。

有人捂嘴,有人抓胳膊,有人架腳,幾秒鐘就把他擡到一輛車上扔下。

要不是李密沒感覺到小命有危險,這時輕蘿劍舞就該揮出去了。

把他架進來後,沒人綁他,也沒人揍他,也沒人和他搭話。

但黑暗中明晃晃的幾把匕首卻是對著他的,對方大概覺得匕首比繩子管用。

“你們是什麽人?抓我幹什麽?”

李密的酒其實已經醒了大半,幾把匕首當然沒被他放在眼裏。

但他至少要搞清這是怎麽回事,腦子裏閃過的人臉是嚴達標,他只知道這家夥是有能力也有目的做這事的人。

不過這家夥是怎麽知道自己在哪的呢?而且大庭廣眾之下玩綁票?就不怕警察直接追過來?

難道是要殺人滅口?再找個地方埋了徹底一了百了?

李密不禁打了個寒顫:‘我靠,混社會的果然夠狠,動不動就玩人間蒸發啊。’

打寒顫是下意識的反應,李密是想到,如果自己身上沒有嬰寧的劍印,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沒人回答李密的話,但幾個拿匕首的家夥之間卻聊了起來。

“嘿嘿,這家夥發抖了,濤哥不是說他挺猛嘛,一點看不出來啊。”

“被我們這麽迅雷不及掩耳地抓上來,再猛還能怎麽樣?”

“濤哥大方,這事簡單錢又多,晚上解決的早,哥幾個還能好好去嗨下。”

還是有人的匕首尖沖李密晃了晃:

“猛人你放心,濤哥說了今晚會陪你好好耍耍,你可千萬別慫。”

57、再見面

這人話音剛落,旁邊就有人接:

“對啊,千萬不能慫。

被割頭皮時不要慫,被灌水泥時也不能慫,不然濤哥肯定會感覺無聊的,哈哈哈。”

“餵,你別把人嚇尿褲子了。”

“我艹,別尿我車上,這車才新買的,兩百萬呢!”

“哈哈哈,真嚇尿才好玩呢!”

“哈哈哈……”

一車人都笑了起來,很開懷的樣子。

李密也笑了,陰嗖嗖地笑:

“你們可以放心,我肯定不慫。

另外問你們個問題,濤哥,是不是身材很胖,柿子臉,黑眼圈很重的那個家夥。”

車裏的人頓時全都安靜了下來,帶頭說話的那個,拿匕首在李密臉上拍了拍,皮笑肉不笑:

“行,兄弟還算有點膽氣,剛才小看你了。

不用急,我們馬上就到地方,你今天絕對可以明明白白地,去死。”

馬上就到地方?李密只當聽不懂對方話裏的死亡暗示,他扭頭向車窗外看去。

窗外黑咕隆咚一片,只有遠處才有零星的一點燈光。

這是又跑到郊區來了?還真是殺人滅口再埋屍的好地方啊。

他又扭回頭問:

“你們經常幹這事?就不怕被警察抓到麽?”

“警察為什麽要抓我們,我們可是良好市民啊。”帶頭人笑了:“而且你知道什麽叫民不舉官不究麽?

如果連人都找不到,那不是連民都沒有?有什麽好怕的。”

李密聽出這人的話裏有故意恐嚇他的味道,便又問:

“你殺過人麽?”

帶頭人沈默了一下,沒一會後冷笑:“你猜呢。”

嘎吱,車停了。

車門一開,車外大探照燈的光線刺眼地照了進來。

李密眨眨眼爬出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江麗,而在江麗身邊摟著她的死胖子,自然就是今天已經遇到第三回的濤哥了。

“還真是你們,你們這是躲貓貓不想玩了,改玩三缺一?”

袁濤冷笑了聲,走過來就是一巴掌:

“M的,到這裏了還敢囂張。”

李密怎麽可能被他打到,後退一步便躲過了。

他還有空看了看頭頂和四周,這裏明顯是個廢棄廠房,地上有青苔,墻上石灰左缺一塊右缺一塊,露出下面不少已經殘缺的紅磚。

袁濤沒打著人更怒,一腳就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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