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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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晚上睡覺前，閎一說起白天的額頭吻，向她鄭重道歉。
他雖然沒有問他人“額頭吻”代表什麽，單從大家下午時的表現看來，好像並不是用來開心和感謝的行為。
他記得連容說的社交距離，他不應該貿然把距離縮到0。
“對不起，我沒有尊重你。”他很抱歉地看著連容。
看著他愧疚的神情，連容忽然覺得自己太矯情了，額頭吻算什麽啊，怎麽就不能做了。
“沒關系，額頭吻表示親昵的意思，你沒有不尊重我，我當時只是……被嚇到了。”
閎一看著她，眼神微有些懷疑，覺得她可能找個理由哄自己。
她很遲疑：“真的？”
連容笑：“不信你去查查。”
“我還不會用網絡。”他的語氣透著委屈。
“周末我教你好不好？”連容笑了一下。
“好。”
郁悶了一下午，閎一終於彎了眉眼，喜笑顏開。
躺上床連容忽然想起一件事，忘了問閎一從哪個電視劇裏學的額頭吻，入睡前她惦記著明天再問，但轉眼就忘了。
不止這一件事，連容感覺重生後記性都變差了，一周前約好的胃鏡差點忘記了。
閎一陪連容匆匆來到醫院，臨近年關院裏的病人卻沒有減少，人頭躦動，稍不註意就和同伴錯開了。
閎一沒見過人這麽多，自動抓住了她肩上的包帶，連容穿得厚，沒什麽感覺，走快時才發現後面綴著個尾巴。
顧不上他的動作，連容乘著扶梯到了四層，把預約的號給了護士，登記後就是她一個人進去了。
連容把東西交給閎一，說了兩句就進去了，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閎一喊“加油連容”。
連容原以為自己是不怕的，但是躺在床上，看到小拇指粗的黑管子那一刻，她就像待宰的豬，全身汗毛都緊張的豎起來。
做胃鏡的是一位女醫生，帶著一樣口罩，露出的眉眼很溫柔，看到連容害怕得發抖，突然擡手在她手臂上拍了拍。
“放輕松，其實沒那麽害怕，跟著我說的做，很快就結束了。”
連容口幹舌燥，雖然安慰並不管用，還是點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等待檢查開始。
當胃管進入到喉嚨的的時候，連容感覺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不了，全身發抖直翻白眼，要被悶死了。
醫生溫柔地對連容說：“呼吸，要呼吸，不是堵住你的氣管。”
感覺危險發生的時候，你會緊張的忘了，也聽不見任何聲音，直到一雙手輕輕按著她的背，另一個男醫生說：“跟我來呼——吸——，呼——吸——馬上就不難受了。”
連容被缺氧直接逼出眼淚，耳朵也好使了，聽著醫生的方法調整呼吸，然後難受勁過去了。
女醫生馬上誇讚起她：“很好，加油哦，很快就好了，正常呼吸就行，不要吞咽口水。”
連容又從眼眶擠出了幾滴眼淚，繼續受罪，好在後面檢查很順利，醫生說她的胃沒什麽大問題，淺表性胃炎，吃一些藥就好。
連容從檢查室出來後，感覺兩條腿都沒力氣了，扶著墻站了好久，然後走出檢查室的大門。
剛一出來，閎一就從椅子上起身跑過來，握著她的手關切道：“怎麽樣，你沒事吧？”
連容沖他搖了搖頭，讓他把自己扶到衛生間，漱了漱口，然後又回到位子上休息。
連容說：“沒事，找醫生開點藥就行。”
閎一點頭，找出紙巾給她擦臉。
然後又是新一輪排隊看病，從醫院出來已經下午了，我們一口飯都沒吃，就在旁邊找了一家面館。
吃飯的時候，閎一很照顧連容，從水杯到筷子，全部擦好遞給她。
店裏吃飯的男性女性，都頻頻回頭打量，閎一全然不知，連容被看得有點臉紅。
他們會不會心裏在說“老牛吃嫩草”。
連容發楞，面湯沾到嘴角一點，閎一直接用手指蹭去，很自然地再用紙巾上蹭蹭，柔聲提醒：“姐姐趕緊吃吧。”
連容餘光看見幾個女生的表情從失落到驚喜，原來是姐弟啊。
連容還以為會有女生過來要微信，但是直至吃完結賬出了門，也沒有人過來攔。
連容走幾步回幾次頭，閎一突然牽住她的手，問：“在看什麽？”
連容回頭微笑：“沒什麽，你在做什麽？”然後用眼神指了指手。
閎一連忙松開，朝她笑嘻嘻道：“習慣了，你別生氣。”
連容擡起手敲敲他的額頭，然後笑著轉身，“不會生氣啦。”
-
沒有炮竹的年味越來越淡了，春晚也越來越無聊，難看不可怕，可怕的是無聊。
新年就在嗑瓜子和吃剩飯的時光慢慢消磨過去了，正月十六大家陸續到崗上班。
雖然是放假，但是對紅娘這門職業來說，過年其實是最忙的時候。也只有這個時候，七大姑八大姨才有時間聚在一起，聊起工作結婚孩子老三樣話題，才有閑心去操/別人家的孩子的事。
上班第一天，紅娘的業務激增，捋一捋都是大家從老家帶回來的，群聊幾分鐘99+條。
蘇落落（老八）：我剛畢業這次回去就問我，有對象了嗎，啥時候帶回家看看。真有病。
方靜（老二）：我回去也被催婚了，我和男朋友都沒有想法，還想自由幾年，也許過兩年分了呢。
趙麗萍（老大）：你們被催婚，我們被催生孩子，我和對象想丁克的，但不敢跟他們說，不然都回不來了。
於越（老三）：可能我脾氣比較差，他們都不敢催我。但是有很多親戚讓我幫忙給他兒子女兒找對象，五六個呢。
蘇雅琪（老四）：我二姑給我介紹一個，個子也就比我高一點點，我說不行，看過了北方高個兒男生，我就看不上我家那些白蘿蔔了。
楊盼盼（老五）：我對象這個老六，過年拜年的時候跟我求婚了，但是我們倆不想辦婚禮，家裏不同意。
下面一水的恭喜刷屏，蔡玲玲最後才冒出來，連容也參加了，但是敲下恭喜兩個字，思緒一下被扯走了。
過年的時候，丁磊終於瞞不住家裏說和我分手了，他們家人一直給我打電話，但是都被我拒接了。
我最後給相處最舒服也最理智的表姐通了電話，她聽我說完所有事情直誇我做得對，然後直接掛了電話去罵丁磊了。
我等了好久，表姐給我發消息說沒事了，祝我以後健康，幸福。
也不是沒有好的事不是麽，我的思緒又被群聊扯回來，看見孫珺發出的一條爆炸性消息。
孫珺（老六）：我和家裏出櫃了，差點被轟出來。不過我臉皮厚，還有家裏的小輩們都支持我。
大家：你好牛，孫珺姐是我們的神。
連容盯著群聊嘴角就沒下來過，她坐在樓下的格子間等徐晶，有一個不錯的男人想介紹給她。
她拿起咖啡剛喝了一口，就看到閎一像只蝴蝶似的飛過去，這會兒來回跑了好幾趟。
連容稍稍側頭，原來咖啡館來了幾個女學生，一直在叫服務員。
林琳說閎一特別受歡迎，她知道，但不知道這麽受歡迎。
連容還扭頭看著，閎一突然走過回頭看見她盯著自己，抱著托盤走過來，“客人還沒來嗎？”
連容楞了楞，說：“還沒，你很忙呢。”
閎一歪著頭，臉上有些無奈，“沒什麽正事，溜我玩呢。”
連容忍俊不禁，眼裏有笑。
閎一忽然怔了怔，看著連容的笑也跟著笑了起來，突然說：“姐姐，我給你當助理吧。”
連容疑了聲，剛要問為什麽，又聽見他身上的呼叫儀器滴滴響了，只見他瞬間耷拉下頭，和連容揮了揮手就轉身離開了。
連容挑眉，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翹了翹嘴角。
-
徐晶來的時候，連容剛好把資料整理好，打印出來給她。她拿著三頁資料掃了掃，指出了其中一條戀愛觀。
[不管你和誰發生任何矛盾，我會無條件向著你]。
連容不甚其解，無條件不好麽，雖然她知道這句話很假，不過當做情話聽過開心過就行了。
世上哪有無條件的美事，現在毒雞湯太多了，說什麽真愛是無條件的，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無條件的東西。
都說母愛無私，母愛偉大，但不是無條件的，人和人的聯系都需要條件。
徐晶笑著合上資料，說：“上一個對我說這句話的人家暴了。”
連容心梗了幾秒，拿回資料，“那就換一個。”
“別急。”徐晶攔住她，“我還沒說完，這個人可以，我只是對這句話有點敏感，不是所有人都家暴。”
連容讚同地點頭，她也明白徐晶的敏感，就像她現在聽到“結婚”，“回老家”這些詞，腦子給出的反應還是丁磊。
時間和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你讓自己忘了，但是習慣不會習慣，它會偶爾出來虐虐你。
連容把徐晶的資料給男方發過去，對方很快就回覆了，很簡單：約個時間吧。
徐晶說了個日期，地點就在咖啡館附近，結束了可以來這裏坐坐。
連容和徐晶聊天的時候，閎一送了一趟水，他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突然彎腰在連容耳旁說悄悄話，看了徐晶一眼就轉身走了。
徐晶特別好奇，問她：“你們倆在說什麽悄悄話。”
連容笑了下說：“我們的小王子說你很漂亮。”
徐晶挑眉不太相信地看著她，“那怎麽不當面說呢。”
連容隨口編了個理由：“他害羞。”
她能說實話麽，剛剛閎一說徐晶在心裏偷偷調戲他，讓她也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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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前，閎一說起白天的額頭吻，向她鄭重道歉。
他雖然沒有問他人“額頭吻”代表什麽，單從大家下午時的表現看來，好像並不是用來開心和感謝的行為。
他記得連容說的社交距離，他不應該貿然把距離縮到0。
“對不起，我沒有尊重你。”他很抱歉地看著連容。
看著他愧疚的神情，連容忽然覺得自己太矯情了，額頭吻算什麽啊，怎麽就不能做了。
“沒關系，額頭吻表示親昵的意思，你沒有不尊重我，我當時只是……被嚇到了。”
閎一看著她，眼神微有些懷疑，覺得她可能找個理由哄自己。
她很遲疑：“真的？”
連容笑：“不信你去查查。”
“我還不會用網絡。”他的語氣透著委屈。
“周末我教你好不好？”連容笑了一下。
“好。”
郁悶了一下午，閎一終於彎了眉眼，喜笑顏開。
躺上床連容忽然想起一件事，忘了問閎一從哪個電視劇裏學的額頭吻，入睡前她惦記著明天再問，但轉眼就忘了。
不止這一件事，連容感覺重生後記性都變差了，一周前約好的胃鏡差點忘記了。
閎一陪連容匆匆來到醫院，臨近年關院裏的病人卻沒有減少，人頭躦動，稍不註意就和同伴錯開了。
閎一沒見過人這麽多，自動抓住了她肩上的包帶，連容穿得厚，沒什麽感覺，走快時才發現後面綴著個尾巴。
顧不上他的動作，連容乘著扶梯到了四層，把預約的號給了護士，登記後就是她一個人進去了。
連容把東西交給閎一，說了兩句就進去了，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閎一喊“加油連容”。
連容原以為自己是不怕的，但是躺在床上，看到小拇指粗的黑管子那一刻，她就像待宰的豬，全身汗毛都緊張的豎起來。
做胃鏡的是一位女醫生，帶著一樣口罩，露出的眉眼很溫柔，看到連容害怕得發抖，突然擡手在她手臂上拍了拍。
“放輕松，其實沒那麽害怕，跟著我說的做，很快就結束了。”
連容口幹舌燥，雖然安慰並不管用，還是點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等待檢查開始。
當胃管進入到喉嚨的的時候，連容感覺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不了，全身發抖直翻白眼，要被悶死了。
醫生溫柔地對連容說：“呼吸，要呼吸，不是堵住你的氣管。”
感覺危險發生的時候，你會緊張的忘了，也聽不見任何聲音，直到一雙手輕輕按著她的背，另一個男醫生說：“跟我來呼——吸——，呼——吸——馬上就不難受了。”
連容被缺氧直接逼出眼淚，耳朵也好使了，聽著醫生的方法調整呼吸，然後難受勁過去了。
女醫生馬上誇讚起她：“很好，加油哦，很快就好了，正常呼吸就行，不要吞咽口水。”
連容又從眼眶擠出了幾滴眼淚，繼續受罪，好在後面檢查很順利，醫生說她的胃沒什麽大問題，淺表性胃炎，吃一些藥就好。
連容從檢查室出來後，感覺兩條腿都沒力氣了，扶著墻站了好久，然後走出檢查室的大門。
剛一出來，閎一就從椅子上起身跑過來，握著她的手關切道：“怎麽樣，你沒事吧？”
連容沖他搖了搖頭，讓他把自己扶到衛生間，漱了漱口，然後又回到位子上休息。
連容說：“沒事，找醫生開點藥就行。”
閎一點頭，找出紙巾給她擦臉。
然後又是新一輪排隊看病，從醫院出來已經下午了，我們一口飯都沒吃，就在旁邊找了一家面館。
吃飯的時候，閎一很照顧連容，從水杯到筷子，全部擦好遞給她。
店裏吃飯的男性女性，都頻頻回頭打量，閎一全然不知，連容被看得有點臉紅。
他們會不會心裏在說“老牛吃嫩草”。
連容發楞，面湯沾到嘴角一點，閎一直接用手指蹭去，很自然地再用紙巾上蹭蹭，柔聲提醒：“姐姐趕緊吃吧。”
連容餘光看見幾個女生的表情從失落到驚喜，原來是姐弟啊。
連容還以為會有女生過來要微信，但是直至吃完結賬出了門，也沒有人過來攔。
連容走幾步回幾次頭，閎一突然牽住她的手，問：“在看什麽？”
連容回頭微笑：“沒什麽，你在做什麽？”然後用眼神指了指手。
閎一連忙松開，朝她笑嘻嘻道：“習慣了，你別生氣。”
連容擡起手敲敲他的額頭，然後笑著轉身，“不會生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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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炮竹的年味越來越淡了，春晚也越來越無聊，難看不可怕，可怕的是無聊。
新年就在嗑瓜子和吃剩飯的時光慢慢消磨過去了，正月十六大家陸續到崗上班。
雖然是放假，但是對紅娘這門職業來說，過年其實是最忙的時候。也只有這個時候，七大姑八大姨才有時間聚在一起，聊起工作結婚孩子老三樣話題，才有閑心去操/別人家的孩子的事。
上班第一天，紅娘的業務激增，捋一捋都是大家從老家帶回來的，群聊幾分鐘99+條。
蘇落落（老八）：我剛畢業這次回去就問我，有對象了嗎，啥時候帶回家看看。真有病。
方靜（老二）：我回去也被催婚了，我和男朋友都沒有想法，還想自由幾年，也許過兩年分了呢。
趙麗萍（老大）：你們被催婚，我們被催生孩子，我和對象想丁克的，但不敢跟他們說，不然都回不來了。
於越（老三）：可能我脾氣比較差，他們都不敢催我。但是有很多親戚讓我幫忙給他兒子女兒找對象，五六個呢。
蘇雅琪（老四）：我二姑給我介紹一個，個子也就比我高一點點，我說不行，看過了北方高個兒男生，我就看不上我家那些白蘿蔔了。
楊盼盼（老五）：我對象這個老六，過年拜年的時候跟我求婚了，但是我們倆不想辦婚禮，家裏不同意。
下面一水的恭喜刷屏，蔡玲玲最後才冒出來，連容也參加了，但是敲下恭喜兩個字，思緒一下被扯走了。
過年的時候，丁磊終於瞞不住家裏說和我分手了，他們家人一直給我打電話，但是都被我拒接了。
我最後給相處最舒服也最理智的表姐通了電話，她聽我說完所有事情直誇我做得對，然後直接掛了電話去罵丁磊了。
我等了好久，表姐給我發消息說沒事了，祝我以後健康，幸福。
也不是沒有好的事不是麽，我的思緒又被群聊扯回來，看見孫珺發出的一條爆炸性消息。
孫珺（老六）：我和家裏出櫃了，差點被轟出來。不過我臉皮厚，還有家裏的小輩們都支持我。
大家：你好牛，孫珺姐是我們的神。
連容盯著群聊嘴角就沒下來過，她坐在樓下的格子間等徐晶，有一個不錯的男人想介紹給她。
她拿起咖啡剛喝了一口，就看到閎一像只蝴蝶似的飛過去，這會兒來回跑了好幾趟。
連容稍稍側頭，原來咖啡館來了幾個女學生，一直在叫服務員。
林琳說閎一特別受歡迎，她知道，但不知道這麽受歡迎。
連容還扭頭看著，閎一突然走過回頭看見她盯著自己，抱著托盤走過來，“客人還沒來嗎？”
連容楞了楞，說：“還沒，你很忙呢。”
閎一歪著頭，臉上有些無奈，“沒什麽正事，溜我玩呢。”
連容忍俊不禁，眼裏有笑。
閎一忽然怔了怔，看著連容的笑也跟著笑了起來，突然說：“姐姐，我給你當助理吧。”
連容疑了聲，剛要問為什麽，又聽見他身上的呼叫儀器滴滴響了，只見他瞬間耷拉下頭，和連容揮了揮手就轉身離開了。
連容挑眉，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翹了翹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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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晶來的時候，連容剛好把資料整理好，打印出來給她。她拿著三頁資料掃了掃，指出了其中一條戀愛觀。
[不管你和誰發生任何矛盾，我會無條件向著你]。
連容不甚其解，無條件不好麽，雖然她知道這句話很假，不過當做情話聽過開心過就行了。
世上哪有無條件的美事，現在毒雞湯太多了，說什麽真愛是無條件的，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無條件的東西。
都說母愛無私，母愛偉大，但不是無條件的，人和人的聯系都需要條件。
徐晶笑著合上資料，說：“上一個對我說這句話的人家暴了。”
連容心梗了幾秒，拿回資料，“那就換一個。”
“別急。”徐晶攔住她，“我還沒說完，這個人可以，我只是對這句話有點敏感，不是所有人都家暴。”
連容讚同地點頭，她也明白徐晶的敏感，就像她現在聽到“結婚”，“回老家”這些詞，腦子給出的反應還是丁磊。
時間和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你讓自己忘了，但是習慣不會習慣，它會偶爾出來虐虐你。
連容把徐晶的資料給男方發過去，對方很快就回覆了，很簡單：約個時間吧。
徐晶說了個日期，地點就在咖啡館附近，結束了可以來這裏坐坐。
連容和徐晶聊天的時候，閎一送了一趟水，他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突然彎腰在連容耳旁說悄悄話，看了徐晶一眼就轉身走了。
徐晶特別好奇，問她：“你們倆在說什麽悄悄話。”
連容笑了下說：“我們的小王子說你很漂亮。”
徐晶挑眉不太相信地看著她，“那怎麽不當面說呢。”
連容隨口編了個理由：“他害羞。”
她能說實話麽，剛剛閎一說徐晶在心裏偷偷調戲他，讓她也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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