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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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染
一朵小小的海棠花躺在他的掌心，言灼有些情不自禁地想要合攏手心，但他又猛然想起這朵花不是普通的花，而是可以變成一個仙姿佚貌的少女的花朵。他整個人僵了僵，聲音也似乎僵硬了起來。
“我把你和苗苗放在一起可以嗎？”苗苗是他才給那個小樹苗取的名字。
明棠也明白了苗苗是誰，她從言灼的掌心晃晃悠悠地飄起，繞著言灼轉了一圈，手足無措的少年僵立在原地，硬是從那朵花裏面看出來她上下打量的樣子。
明棠繞了一圈停在言灼的面前，和他的眼睛平齊，一喪屍一花看著彼此。
原來一朵花的視線也可以那麽熾烈，言灼默默地想。
在他要受不了要轉開視線的時候，明棠動了，飛到了他的頭上，穩穩地壓在他的頭頂。
一朵小花實際沒什麽重量，如果不是他親眼看著明棠往他頭上飛去，他也不知道有一朵小花正壓在他頭上。但現在頭頂上的那朵花存在感非常強，且似乎有千斤重，導致他動都動不了。
“我就在這裏。”明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言灼：……算了，反正這裏沒有其他人，看不見他戴花的樣子。
他重新運轉風系元素的力量，提速往沙漠邊緣趕去。在言灼勤勤懇懇趕路的同時，明棠感受到自己變成的花被一層薄薄的柔和的清涼的水膜包圍。感覺到涼爽，她的花瓣舒展得更開，顏色更加嫣紅。
“應該會涼快一點，你不舒服的話我就撤掉。”言灼清朗的聲音傳來，他本來想直接覆蓋一層冰的，但是直覺告訴他，要是把明棠凍在冰裏，他……不能想下去。
明棠：更想要過來當手下了，太貼心了！
就這樣一花一喪屍心情依舊愉快地穿過了沙漠，進入了喪屍基地的最外圍地帶，一片廣袤的草原。
高高低低的各種植物，在感受到植物領主的氣息，都在歡快地搖擺自己，向領主問好。看著瘋狂向她示好甚至把細細長長的身體扭成了波浪的小草，明棠心情十分覆雜。
明棠：“……這麽遠的路，你是怎麽成功到達雨林的。”稱霸世界的第一步要走不出去了，要不還是回海上漂著吧！
言灼：“可能…是為了活下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這樣。畢竟他只能吃海棠花，就只能來找她。明棠從他頭上飄下來，半空中就化作了少女模樣，輕輕落在地上。一片花瓣意外地從她本體脫離，被言灼伸手接住，落在了掌心。
明棠：唉，花瓣都愁掉了。
“不會有事嗎？”言灼下意識地想皺眉。
“沒事，你不是也會掉頭發嗎，正常的。”明棠毫不在意，反而用腳和地上的小草互動，嫩綠的小草溫柔地磨蹭著她的腳心。
言灼：我掉發，你掉花瓣。他默默收起那片花瓣，看著和小草玩在一起的明棠，想提醒她穿鞋的問題。
“穿上鞋吧，我們快要入城了。”喪屍基地也是一座很大的城池，裏面生活著三階以上的已經有了智慧的喪屍，而那些無意識的低等喪屍大部分被關在城池的地下，有專門的負責人去管理他們。
“入城的時候再穿。”光著腳踩在小草上多舒服，她很喜歡親近這些植物。
明棠率先邁開腿向前走，言灼又默默跟在後面，看著明棠恣意的樣子，想起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見她活潑明艷的樣子。
隨著明棠往草原深處走，植物的種類也繁多起來，還有很多會開花的植物，在她經過的時候劈劈啪啪開起花來，香氣馥郁，花朵婀娜多姿。
明棠早已習慣這種奇異的景象，在雨林裏那些植物為了討她歡心，表現得比這誇張得多的多了去了。而言灼卻是沒見過，他看見魚瘋狂往船上跳的景象都楞住了很久，更別提現在大片草原一瞬間百花齊綻樣子。
她好像一個生機勃勃的春天，言灼腦海裏突然浮現這樣一個想法。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著，言灼卻突然提速到明棠身邊，撐起了一個淡金色的防護罩，將兩個人護在裏面。
防護罩剛撐好，地面就開始搖晃。不少有靈性的植物已經不覆剛才歡悅的樣子，收起葉片，合攏花朵，瑟瑟顫抖起來。
明棠和言灼警惕地看向四周，除了地面搖晃不止之外，並沒有其他異樣。
“你感受到了什麽？”明棠一邊默默加固防護罩，一邊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於放松了，言灼都感覺到的危險，她竟然毫無察覺。
“地下有東西。”言灼表情凝重，他在去雨林的路上並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他也不能判斷到底遇到了什麽。
下一秒，他們倆同時往高處飛去，只見他們原來站立的地方，一條頭部長著巨大口器的巨型蚯蚓沖開了地面。它的口器經過變異占據了整個頭部，有著細密的褶皺，□□收縮蠕動，身上的環突出，泛著點點黑光，看著猙獰又恐怖。腥臭味撲面而來，明棠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她極力控制自己因為視覺嗅覺雙重沖擊而想要嘔吐的沖動。她變出無數海棠花，朝著蚯蚓飛去。看似柔軟的花瓣如今變得比刀刃還鋒利，將蚯蚓穿透，割裂成無數碎片，蚯蚓炸成血霧，血水的腥臭味比剛才還濃，落在地面上有強烈的腐蝕性，被血水沾到的植物迅速枯萎。
剛解決完這一條，還沒等兩人松口氣，地面又開始搖晃，無數條和剛剛巨型蚯蚓長的一模一樣的的蚯蚓破土而出。它們張著猙獰的口器，一齊向兩人攻去。
“血脈壓制竟然沒用了。”明棠喃喃自語 ，她臉色因為惡心變的蒼白起來。
“這是汙染的變異植物。”言灼雙手間凝出一個巨大的水球，“基地裏之前也出現過被汙染的喪屍，它們會失去所有意識，不會服從任何命令，變成殺戮機器。”說完，水球被打向地面，在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向四周擴散開來，冰封千裏。
一時之間，蚯蚓以各種姿態僵在半空，言灼放下手，彈出一個光點到最近的蚯蚓上，一瞬間所有冰蚯蚓們碎成一塊塊，它們身體裏面也結冰了，因此沒有濃烈的腥臭味散開。
“你沒事吧？”言灼看著明棠比在沙漠還蒼白的臉色，有些懊惱沒在第一時間親手殺了蚯蚓。
明棠心情壞到了極點，似乎第一次見面見過言灼的狼狽後，這後面她都表現得十分弱小，一直在被言灼照顧著。但她可是十階，比這小喪屍強的多。
明棠：霸主可以長得像嬌花，但不可以真像嬌花一樣柔弱！
她再度變出許多海棠花，漫天花雨落下，碰到地面上的蚯蚓碎片將它們化為烏有，碰到被血水汙染的地方則凈化了植物，讓它們恢覆了生機。
草原又像之前沒有汙染變異蚯蚓出現的時候一樣寧靜美麗。只有空氣裏揮散不去的淡淡腥臭味提醒兩個人剛剛發生的一切。
明棠感受到了來自雨林中生長的海棠樹本體的撫慰，它在撫慰她頹喪的心情的同時，也表達了沒有及時提醒她汙染變異動物的歉意。
她已經出了雨林，離本體太遠了，那絲與本體的聯系變得十分微弱，甚至時有時無。
這也是為什麽之前是言灼提醒她化成本體能提高身體韌性與強度的原因。
明棠平覆了一下心情，她並不能時刻與本體聯系溝通，接下來的每一步要十分謹慎，畢竟她不是來春游的，不能仗著自己十階的實力就過於放松，她對這個世界了解太少了。
想起這個，明棠又有一絲怪異的感覺。按理說，海棠樹就是她，她就是海棠樹，海棠樹知道的東西她也應該十分清楚才對，怎麽會彼此信息不對等呢？
“我繼續帶你走吧。”言灼見明棠遲遲沒動身也不說話，以為她還緩不過神來，心裏那絲懊悔變得更濃了些。
下次自己反應一定要再快些，他暗自下定了決心。
“不用，走吧。”明棠回過神，語氣平靜，兩朵海棠花落在她的腳面上，化作一雙與她的紅裙相配的鞋子。
言灼看著之前那個驕矜慵懶的少女不見，眼前的明棠又變回原來那個與他初相識時冷淡疏離的模樣。他低低地嘆口氣，繼續當個沈默的跟班。
明棠一邊趕路，一邊思考著汙染的變異蚯蚓一事。
這是她第一次接觸未知的超出掌控的事件，她對這個陌生的世界除了有趣美麗的印象以外，現在多了恐懼惡心的負面情緒。
盡管她很不願意承認，盡管她掌握著世間至強的力量，但她就是被變異蚯蚓給嚇到了。
她從骨子裏害怕蚯蚓這種軟體動物，如果當時她的身體碰到了蚯蚓，可能她現在已經不顧面子接受言灼的提議，變成一朵花好好待著他頭上了。想到還有可能會碰到變異蚯蚓，她默默給自己加了一層保護罩，有東西靠近攻擊她，就會在離她一米處被無形的保護罩絞碎。
汙染的生物會無視血脈與等級的壓制，攻擊所有生物。血脈和等級壓制只會在變異動植物和喪屍群裏出現。這種汙染生物是被誰制造出來了的不言而喻。
看來，異能者的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覆雜得多，三方表面的和平徹底碎裂的速度比她預計還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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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小小的海棠花躺在他的掌心，言灼有些情不自禁地想要合攏手心，但他又猛然想起這朵花不是普通的花，而是可以變成一個仙姿佚貌的少女的花朵。他整個人僵了僵，聲音也似乎僵硬了起來。
“我把你和苗苗放在一起可以嗎？”苗苗是他才給那個小樹苗取的名字。
明棠也明白了苗苗是誰，她從言灼的掌心晃晃悠悠地飄起，繞著言灼轉了一圈，手足無措的少年僵立在原地，硬是從那朵花裏面看出來她上下打量的樣子。
明棠繞了一圈停在言灼的面前，和他的眼睛平齊，一喪屍一花看著彼此。
原來一朵花的視線也可以那麽熾烈，言灼默默地想。
在他要受不了要轉開視線的時候，明棠動了，飛到了他的頭上，穩穩地壓在他的頭頂。
一朵小花實際沒什麽重量，如果不是他親眼看著明棠往他頭上飛去，他也不知道有一朵小花正壓在他頭上。但現在頭頂上的那朵花存在感非常強，且似乎有千斤重，導致他動都動不了。
“我就在這裏。”明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言灼：……算了，反正這裏沒有其他人，看不見他戴花的樣子。
他重新運轉風系元素的力量，提速往沙漠邊緣趕去。在言灼勤勤懇懇趕路的同時，明棠感受到自己變成的花被一層薄薄的柔和的清涼的水膜包圍。感覺到涼爽，她的花瓣舒展得更開，顏色更加嫣紅。
“應該會涼快一點，你不舒服的話我就撤掉。”言灼清朗的聲音傳來，他本來想直接覆蓋一層冰的，但是直覺告訴他，要是把明棠凍在冰裏，他……不能想下去。
明棠：更想要過來當手下了，太貼心了！
就這樣一花一喪屍心情依舊愉快地穿過了沙漠，進入了喪屍基地的最外圍地帶，一片廣袤的草原。
高高低低的各種植物，在感受到植物領主的氣息，都在歡快地搖擺自己，向領主問好。看著瘋狂向她示好甚至把細細長長的身體扭成了波浪的小草，明棠心情十分覆雜。
明棠：“……這麽遠的路，你是怎麽成功到達雨林的。”稱霸世界的第一步要走不出去了，要不還是回海上漂著吧！
言灼：“可能…是為了活下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這樣。畢竟他只能吃海棠花，就只能來找她。明棠從他頭上飄下來，半空中就化作了少女模樣，輕輕落在地上。一片花瓣意外地從她本體脫離，被言灼伸手接住，落在了掌心。
明棠：唉，花瓣都愁掉了。
“不會有事嗎？”言灼下意識地想皺眉。
“沒事，你不是也會掉頭發嗎，正常的。”明棠毫不在意，反而用腳和地上的小草互動，嫩綠的小草溫柔地磨蹭著她的腳心。
言灼：我掉發，你掉花瓣。他默默收起那片花瓣，看著和小草玩在一起的明棠，想提醒她穿鞋的問題。
“穿上鞋吧，我們快要入城了。”喪屍基地也是一座很大的城池，裏面生活著三階以上的已經有了智慧的喪屍，而那些無意識的低等喪屍大部分被關在城池的地下，有專門的負責人去管理他們。
“入城的時候再穿。”光著腳踩在小草上多舒服，她很喜歡親近這些植物。
明棠率先邁開腿向前走，言灼又默默跟在後面，看著明棠恣意的樣子，想起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見她活潑明艷的樣子。
隨著明棠往草原深處走，植物的種類也繁多起來，還有很多會開花的植物，在她經過的時候劈劈啪啪開起花來，香氣馥郁，花朵婀娜多姿。
明棠早已習慣這種奇異的景象，在雨林裏那些植物為了討她歡心，表現得比這誇張得多的多了去了。而言灼卻是沒見過，他看見魚瘋狂往船上跳的景象都楞住了很久，更別提現在大片草原一瞬間百花齊綻樣子。
她好像一個生機勃勃的春天，言灼腦海裏突然浮現這樣一個想法。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著，言灼卻突然提速到明棠身邊，撐起了一個淡金色的防護罩，將兩個人護在裏面。
防護罩剛撐好，地面就開始搖晃。不少有靈性的植物已經不覆剛才歡悅的樣子，收起葉片，合攏花朵，瑟瑟顫抖起來。
明棠和言灼警惕地看向四周，除了地面搖晃不止之外，並沒有其他異樣。
“你感受到了什麽？”明棠一邊默默加固防護罩，一邊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於放松了，言灼都感覺到的危險，她竟然毫無察覺。
“地下有東西。”言灼表情凝重，他在去雨林的路上並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他也不能判斷到底遇到了什麽。
下一秒，他們倆同時往高處飛去，只見他們原來站立的地方，一條頭部長著巨大口器的巨型蚯蚓沖開了地面。它的口器經過變異占據了整個頭部，有著細密的褶皺，□□收縮蠕動，身上的環突出，泛著點點黑光，看著猙獰又恐怖。腥臭味撲面而來，明棠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她極力控制自己因為視覺嗅覺雙重沖擊而想要嘔吐的沖動。她變出無數海棠花，朝著蚯蚓飛去。看似柔軟的花瓣如今變得比刀刃還鋒利，將蚯蚓穿透，割裂成無數碎片，蚯蚓炸成血霧，血水的腥臭味比剛才還濃，落在地面上有強烈的腐蝕性，被血水沾到的植物迅速枯萎。
剛解決完這一條，還沒等兩人松口氣，地面又開始搖晃，無數條和剛剛巨型蚯蚓長的一模一樣的的蚯蚓破土而出。它們張著猙獰的口器，一齊向兩人攻去。
“血脈壓制竟然沒用了。”明棠喃喃自語 ，她臉色因為惡心變的蒼白起來。
“這是汙染的變異植物。”言灼雙手間凝出一個巨大的水球，“基地裏之前也出現過被汙染的喪屍，它們會失去所有意識，不會服從任何命令，變成殺戮機器。”說完，水球被打向地面，在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向四周擴散開來，冰封千裏。
一時之間，蚯蚓以各種姿態僵在半空，言灼放下手，彈出一個光點到最近的蚯蚓上，一瞬間所有冰蚯蚓們碎成一塊塊，它們身體裏面也結冰了，因此沒有濃烈的腥臭味散開。
“你沒事吧？”言灼看著明棠比在沙漠還蒼白的臉色，有些懊惱沒在第一時間親手殺了蚯蚓。
明棠心情壞到了極點，似乎第一次見面見過言灼的狼狽後，這後面她都表現得十分弱小，一直在被言灼照顧著。但她可是十階，比這小喪屍強的多。
明棠：霸主可以長得像嬌花，但不可以真像嬌花一樣柔弱！
她再度變出許多海棠花，漫天花雨落下，碰到地面上的蚯蚓碎片將它們化為烏有，碰到被血水汙染的地方則凈化了植物，讓它們恢覆了生機。
草原又像之前沒有汙染變異蚯蚓出現的時候一樣寧靜美麗。只有空氣裏揮散不去的淡淡腥臭味提醒兩個人剛剛發生的一切。
明棠感受到了來自雨林中生長的海棠樹本體的撫慰，它在撫慰她頹喪的心情的同時，也表達了沒有及時提醒她汙染變異動物的歉意。
她已經出了雨林，離本體太遠了，那絲與本體的聯系變得十分微弱，甚至時有時無。
這也是為什麽之前是言灼提醒她化成本體能提高身體韌性與強度的原因。
明棠平覆了一下心情，她並不能時刻與本體聯系溝通，接下來的每一步要十分謹慎，畢竟她不是來春游的，不能仗著自己十階的實力就過於放松，她對這個世界了解太少了。
想起這個，明棠又有一絲怪異的感覺。按理說，海棠樹就是她，她就是海棠樹，海棠樹知道的東西她也應該十分清楚才對，怎麽會彼此信息不對等呢？
“我繼續帶你走吧。”言灼見明棠遲遲沒動身也不說話，以為她還緩不過神來，心裏那絲懊悔變得更濃了些。
下次自己反應一定要再快些，他暗自下定了決心。
“不用，走吧。”明棠回過神，語氣平靜，兩朵海棠花落在她的腳面上，化作一雙與她的紅裙相配的鞋子。
言灼看著之前那個驕矜慵懶的少女不見，眼前的明棠又變回原來那個與他初相識時冷淡疏離的模樣。他低低地嘆口氣，繼續當個沈默的跟班。
明棠一邊趕路，一邊思考著汙染的變異蚯蚓一事。
這是她第一次接觸未知的超出掌控的事件，她對這個陌生的世界除了有趣美麗的印象以外，現在多了恐懼惡心的負面情緒。
盡管她很不願意承認，盡管她掌握著世間至強的力量，但她就是被變異蚯蚓給嚇到了。
她從骨子裏害怕蚯蚓這種軟體動物，如果當時她的身體碰到了蚯蚓，可能她現在已經不顧面子接受言灼的提議，變成一朵花好好待著他頭上了。想到還有可能會碰到變異蚯蚓，她默默給自己加了一層保護罩，有東西靠近攻擊她，就會在離她一米處被無形的保護罩絞碎。
汙染的生物會無視血脈與等級的壓制，攻擊所有生物。血脈和等級壓制只會在變異動植物和喪屍群裏出現。這種汙染生物是被誰制造出來了的不言而喻。
看來，異能者的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覆雜得多，三方表面的和平徹底碎裂的速度比她預計還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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