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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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
交換了微信和電話號碼之後，蘇積成就回家了。
兩分鐘後，喬楓晚收到一條微信。
某人發現一個貓貓打招呼的表情。
喬楓晚輕笑：“還賣萌。”
【？】
她回了個高冷的問號。
【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
【能不能幫我換個藥？】
這回喬楓晚倒是沒有猶豫。
【好。】
幾乎是同一時間，門鈴響了，有棵小白楊拎著醫藥箱站在門口。
*
客廳裏，喬楓晚半跪在地毯上，小心翼翼拆著紗布。
“疼嗎？”
蘇積成沈浸在某人難得溫柔的語氣裏，回答慢了半拍：“嘶，疼……”
“……”
“不疼別勉強。”
“真疼。”
“跆拳道黑帶也怕疼？”
“你這話邏輯有問題，跆拳道黑帶也是人。”
“哦。”
喬楓晚仔細檢查了下，怕自己看的不夠清楚，還特地打開手機手電筒，照了好一會兒。
蘇積成失笑：“你這手電筒有紫外線功能？”
“……”喬楓晚翻了他一個白眼，“我眼神不好。”
聞言，蘇積成往前傾身：“那你可以湊近一點。”
天還沒黑，有人就開始作妖了，喬楓晚塗好藥，包紮紗布的動作稍微用力，有人“嘶”了一聲。
喬楓晚勾唇一笑：“疼嗎？”
蘇積成眉頭輕擰：“疼。”
“疼就對了。”
*
秋天來了，黑夜來的越來也早，換好藥之後，喬楓晚打開燈，明亮華麗的歐式大吊燈照亮了客廳的每個角落，她又走到落地窗前拉上窗簾，昨晚因為貪戀星星，險些出了大事，她現在對夜空還心有餘悸。
蘇積成站在沙發上，單手磨磨蹭蹭收拾好醫藥箱，最後才挪著步子走到玄關處。
從深山老林回來以後，他一直很忙，沒有空去理發店，額前的碎發堪堪遮住眉毛，在他的圓眸上落下淡淡的陰影，他換好鞋，轉身看向還站在窗簾邊的喬楓晚，一雙無辜的圓眸眨了眨，像是被丟棄在路邊的野貓。
喬楓晚心跳漏了一拍，她見不得蘇積成這個表情。
蘇積成當然知道，喬楓晚見不得他這個表情。
所以，他是故意的。
看到喬楓晚的反應，蘇積成知道自己差不多成功了，於是，他開口：“那我……”
“再見。”
蘇積成的話只開了個頭，喬楓晚就跟他道別了，甚至連門都要他一個傷殘人士自己開。
時間沒有對這個女人的外貌下手，卻終究將她的心打磨得越來越硬。
“好，再見。”
蘇積成開門，與站在門外的男人四目相對。
李非特萬萬沒想到，他的手剛剛碰到門鈴，門就打開了，那一刻，他還以為是什麽高科技呢，結果，下一秒，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英俊帥氣且有點熟悉的臉龐！
作為一個見過世面的成年人，李非特臉上驚訝的表情很快自然過渡到驚喜，他伸出一只手精準拍到蘇積成受傷的胳膊：“蘇學弟，好久不見！”
蘇積成看向李非特，大大的眼睛裏滾動播放著“我認識你嗎”五個字。
李非特自來熟：“不記得我啦！！！咱們高中還一起打過籃球賽呢！！！”
他一激動，擡手拍向蘇積成的胳膊，就在要碰到的時候，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力道擋住。
是喬楓晚。
李非特的表情一楞，下一瞬，他看到蘇積成手臂上的白紗布，連忙道歉道：“哎呀，你瞧瞧我這牛大的兩個眼睛，剛才看到學弟你太激動，都沒註意到你受了傷。”
回想起喬楓晚剛才如刀一般的眼神，李非特打了個冷戰，謔，可把喬大明星給緊張的！
李非特說話的間隙，蘇積成迅速搜索關於眼前這位胖哥兒的記憶，其實也不用搜索太久，因為他高中只參加過一次籃球賽，他很快認出，眼前這個長得像大白一樣的男人，是盛時佳的好哥們兒，那個無條件陪著盛時佳覆讀的男人。
“小傷，不打緊。”蘇積成莞爾，“我想起來了，你是李非特學長。”
“不愧是學霸啊！”李非特熟稔地進了門，“學妹，佳哥可都交代了，接下來幾個星期，準確說是到婚禮前吧，你的晚飯都由我們集團承包了，其他人佳哥都信不過，所以，你放心，我是你唯一的外賣員，想吃什麽菜系盡管告訴我！”
“要李總親自給我送晚餐，我真是三生有幸。”喬楓晚沒什麽感情地誇道。
李非特一邊放餐，一邊笑：“能為喬影後送餐，我祖上十世修來的福分啊！”
這倆人商業互吹，都要連帶著祖宗十八代的感覺。
*
就在兩人問候自己祖宗的時候，蘇積成僵僵站在門口，剛才好像聽到什麽刺耳的詞語，他握著醫藥箱的手指控制不住地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垂眸看著自己手裏的醫藥箱，一時間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笑話，可笑話又怎樣，還不是他自己主動放棄的。
一切準備就緒後，李非特很識趣地準備退下：“那什麽，我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祝二位用餐愉快哈！”
喬楓晚走到門口送他，路過蘇積成身邊的時候，發現他情緒似乎有點不太對，狀似無意地問道：“你吃了嗎？”
聞言，蘇積成緩緩擡頭，喬楓晚這才發現他淡粉色的唇都快被抿沒了，兩顆小酒窩也透著不對勁，她欲再問關心下對方，結果，就聽到蘇積成低低道：“還沒呢。”
他緩緩擡起手臂，補充道：“本來想自己做飯吃的，可我受傷了，動不了。”
正在等電梯的李非特將兩人對話聽了個遍，想起他佳哥曾經說的一句話“一個會賣萌，一個會賣慘。”
電梯門開了，李非特跨進去的時候嘆了口氣，他佳哥但凡演技好一點……
*
晚飯是淮揚菜，口味很清淡，非常適合蘇積成這個傷號，可他卻沒什麽胃口，吃了幾口之後就停下筷子，視線斜斜落到客廳的電視機上。
喬楓晚轉頭：“你看的這麽入迷，我還以為在放我演的電影呢！”
很自戀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卻一點不讓人討厭。
“話說回來，你看過我演的電影嗎？”
電視裏在放廣告，想不到這個年代還有這種電視推銷，還是《小王子》聯名款項鏈，下單附贈四國語言版本的《小王子》故事書，典型的妹仔大過主人婆，蘇積成收回視線，點了點頭：“看過。”
“哪部。”
“全部。”
“哦？”喬楓晚有點意外，“看不出來，我的粉絲還真是來自世界各地嘛！”
蘇積成剛想說她的很多臺詞他都會背，突然有貓咪的聲音傳了進來，坐在對面的喬楓晚立刻站起身，幾乎是小跑著迎到了玄關處。
“讓我看看，是哪位女明星回來了！”
肥嘟嘟的小貓咪見到喬楓晚，叫聲立刻變興奮，小腦袋在喬楓晚的腳踝處蹭呀蹭，簡直能把人萌化了。
遙遙在旁邊有點嫉妒地說：“楓晚姐，她一看到你，就格外會撒嬌！”
喬楓晚撫摸著小貓腦袋：“我感覺你倆旗鼓相當！”
“我這麽優秀嗎？”遙遙很開心，拎著一大袋貓糧，“最近天熱，酥酥胃口不好，帶到我家的貓糧都沒怎麽吃！”
有人像是被按到了什麽開關，整個人怔住了。
喬楓晚還沒有意識到空氣裏彌漫出來的怪異，她低頭嗔怪：“挑食可不是好寶寶哦，酥……”
好了，她現在意識到了。
蘇積成已經走到他身邊，聲音忐忑中帶著一點興奮：“你說她叫什麽？”
遙遙看過來，她感覺蘇老師的語氣特別像在問：“你說，這孩子她是不是我的？”
喬楓晚擼貓的動作未停，看似十分淡定：“酥酥呀。”她摸了摸鼻尖，“你別想太多，她喜歡吃核桃酥。”
“酥酥不是……”
喬楓晚放下酥酥，拉著遙遙的手往外走：“遙遙，你不是說今晚要回家陪你媽媽過生日嗎，如此姐就不攔著你了，祝你媽媽生日快樂，回頭我紅包給你補上哈！”
“……”
*
遙遙走後，蘇積成突然胃口大開，就著軟兜吃了三大碗米飯，吃飯的時候，酥酥跳到旁邊的椅子上，小貓咪歪著腦袋，藍藍的大眼睛一直盯著蘇積成，蘇積成回看她。
坐在對面吃飯的喬楓晚看到這一幕，感覺自己才是這個屋子裏多餘的那個。
似乎是為了印證這個喬楓晚的這個想法，酥酥突然輕輕躍起，跳到了蘇積成的腿上，四個小腳丫如履平地，一點點挪動到蘇積成大腿根部，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蘇積成的肚子。
蘇積成沒忍住，摸了摸酥酥純白的毛發，酥酥舒服地叫了兩聲。
“蘇積成。”喬楓晚開口，聲音裏透著覆雜的情緒。
蘇積成心情很好地“嗯”了聲。
“酥酥是我的，”說完這句，她覺得有點不對勁，自己更正了一下，“你要是想養貓，我可以給你介紹寵物店，不要覬覦我的酥酥。”
蘇積成笑得有點意味深長，還學著喬楓晚的語氣說：“哦，你的酥酥……”
伶牙俐齒喬楓晚一時語噎，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救了她。
蘇積成看到她的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盛老狗”。
盛時佳。
他的笑容凝固。
“餵。”
那頭不知道在說什麽，喬楓晚擰著眉在聽，蘇積成偷看了幾眼，跟以前和他在一起的不一樣，好像更強勢一些？
“不用，真不用，你要是給我派貼身保鏢，我就搬家，讓你找不到我。”
對面似乎又是一頓瘋狂輸出。
“我這麽跟你說吧，我已經有保鏢了。”喬楓晚看了蘇積成一眼，隨後目光落在沙發上，“對，貼身的那種。”
對方似乎嘆了口氣，然後貌似換了個人，喬楓晚說話的語氣柔和了不少：“一起去挑選婚紗？可以呀！那明天見。”
挑婚紗？蘇積成覺得碗裏米飯瞬間不香了。
酥酥似乎註意到他情緒的變化，喵喵叫了兩聲之後，很識趣地跳到了地板上。
喬楓晚掛了電話，屋內只剩下廣告小姐姐富有激情的聲音。
“你明天要去挑婚紗？”
喬楓晚不假思索地點頭：“對啊，盛時佳說再不挑就來不及了。”
“……”
*
當晚十點鐘，喬楓晚泡了個澡，穿上姜媛女士給她寄過來的真絲睡衣，做好所有護膚步驟，甚至還做了個睡前瑜伽，瑜伽效果顯著，她做著做著，感覺就要進入夢境。
恰好在此時，門外傳來響聲。
不是門鈴聲。
是敲門聲。
好像還有點粗暴？
喬楓晚心裏一個咯噔，貓著步子走到門後……結果……
吵人睡覺，如殺人父母，喬楓晚是真的有點火了，她打開門，插著腰正要教訓人：“蘇積成，你怎麽……”
話未說完，男人突然沖了進來，帶著一身酒味，門被重重摔上，喬楓晚還沒反應過來，雙手突然被鉗住，下一瞬，她整個人被壓在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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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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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
【能不能幫我換個藥？】
這回喬楓晚倒是沒有猶豫。
【好。】
幾乎是同一時間，門鈴響了，有棵小白楊拎著醫藥箱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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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喬楓晚半跪在地毯上，小心翼翼拆著紗布。
“疼嗎？”
蘇積成沈浸在某人難得溫柔的語氣裏，回答慢了半拍：“嘶，疼……”
“……”
“不疼別勉強。”
“真疼。”
“跆拳道黑帶也怕疼？”
“你這話邏輯有問題，跆拳道黑帶也是人。”
“哦。”
喬楓晚仔細檢查了下，怕自己看的不夠清楚，還特地打開手機手電筒，照了好一會兒。
蘇積成失笑：“你這手電筒有紫外線功能？”
“……”喬楓晚翻了他一個白眼，“我眼神不好。”
聞言，蘇積成往前傾身：“那你可以湊近一點。”
天還沒黑，有人就開始作妖了，喬楓晚塗好藥，包紮紗布的動作稍微用力，有人“嘶”了一聲。
喬楓晚勾唇一笑：“疼嗎？”
蘇積成眉頭輕擰：“疼。”
“疼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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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來了，黑夜來的越來也早，換好藥之後，喬楓晚打開燈，明亮華麗的歐式大吊燈照亮了客廳的每個角落，她又走到落地窗前拉上窗簾，昨晚因為貪戀星星，險些出了大事，她現在對夜空還心有餘悸。
蘇積成站在沙發上，單手磨磨蹭蹭收拾好醫藥箱，最後才挪著步子走到玄關處。
從深山老林回來以後，他一直很忙，沒有空去理發店，額前的碎發堪堪遮住眉毛，在他的圓眸上落下淡淡的陰影，他換好鞋，轉身看向還站在窗簾邊的喬楓晚，一雙無辜的圓眸眨了眨，像是被丟棄在路邊的野貓。
喬楓晚心跳漏了一拍，她見不得蘇積成這個表情。
蘇積成當然知道，喬楓晚見不得他這個表情。
所以，他是故意的。
看到喬楓晚的反應，蘇積成知道自己差不多成功了，於是，他開口：“那我……”
“再見。”
蘇積成的話只開了個頭，喬楓晚就跟他道別了，甚至連門都要他一個傷殘人士自己開。
時間沒有對這個女人的外貌下手，卻終究將她的心打磨得越來越硬。
“好，再見。”
蘇積成開門，與站在門外的男人四目相對。
李非特萬萬沒想到，他的手剛剛碰到門鈴，門就打開了，那一刻，他還以為是什麽高科技呢，結果，下一秒，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英俊帥氣且有點熟悉的臉龐！
作為一個見過世面的成年人，李非特臉上驚訝的表情很快自然過渡到驚喜，他伸出一只手精準拍到蘇積成受傷的胳膊：“蘇學弟，好久不見！”
蘇積成看向李非特，大大的眼睛裏滾動播放著“我認識你嗎”五個字。
李非特自來熟：“不記得我啦！！！咱們高中還一起打過籃球賽呢！！！”
他一激動，擡手拍向蘇積成的胳膊，就在要碰到的時候，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力道擋住。
是喬楓晚。
李非特的表情一楞，下一瞬，他看到蘇積成手臂上的白紗布，連忙道歉道：“哎呀，你瞧瞧我這牛大的兩個眼睛，剛才看到學弟你太激動，都沒註意到你受了傷。”
回想起喬楓晚剛才如刀一般的眼神，李非特打了個冷戰，謔，可把喬大明星給緊張的！
李非特說話的間隙，蘇積成迅速搜索關於眼前這位胖哥兒的記憶，其實也不用搜索太久，因為他高中只參加過一次籃球賽，他很快認出，眼前這個長得像大白一樣的男人，是盛時佳的好哥們兒，那個無條件陪著盛時佳覆讀的男人。
“小傷，不打緊。”蘇積成莞爾，“我想起來了，你是李非特學長。”
“不愧是學霸啊！”李非特熟稔地進了門，“學妹，佳哥可都交代了，接下來幾個星期，準確說是到婚禮前吧，你的晚飯都由我們集團承包了，其他人佳哥都信不過，所以，你放心，我是你唯一的外賣員，想吃什麽菜系盡管告訴我！”
“要李總親自給我送晚餐，我真是三生有幸。”喬楓晚沒什麽感情地誇道。
李非特一邊放餐，一邊笑：“能為喬影後送餐，我祖上十世修來的福分啊！”
這倆人商業互吹，都要連帶著祖宗十八代的感覺。
*
就在兩人問候自己祖宗的時候，蘇積成僵僵站在門口，剛才好像聽到什麽刺耳的詞語，他握著醫藥箱的手指控制不住地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垂眸看著自己手裏的醫藥箱，一時間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笑話，可笑話又怎樣，還不是他自己主動放棄的。
一切準備就緒後，李非特很識趣地準備退下：“那什麽，我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祝二位用餐愉快哈！”
喬楓晚走到門口送他，路過蘇積成身邊的時候，發現他情緒似乎有點不太對，狀似無意地問道：“你吃了嗎？”
聞言，蘇積成緩緩擡頭，喬楓晚這才發現他淡粉色的唇都快被抿沒了，兩顆小酒窩也透著不對勁，她欲再問關心下對方，結果，就聽到蘇積成低低道：“還沒呢。”
他緩緩擡起手臂，補充道：“本來想自己做飯吃的，可我受傷了，動不了。”
正在等電梯的李非特將兩人對話聽了個遍，想起他佳哥曾經說的一句話“一個會賣萌，一個會賣慘。”
電梯門開了，李非特跨進去的時候嘆了口氣，他佳哥但凡演技好一點……
*
晚飯是淮揚菜，口味很清淡，非常適合蘇積成這個傷號，可他卻沒什麽胃口，吃了幾口之後就停下筷子，視線斜斜落到客廳的電視機上。
喬楓晚轉頭：“你看的這麽入迷，我還以為在放我演的電影呢！”
很自戀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卻一點不讓人討厭。
“話說回來，你看過我演的電影嗎？”
電視裏在放廣告，想不到這個年代還有這種電視推銷，還是《小王子》聯名款項鏈，下單附贈四國語言版本的《小王子》故事書，典型的妹仔大過主人婆，蘇積成收回視線，點了點頭：“看過。”
“哪部。”
“全部。”
“哦？”喬楓晚有點意外，“看不出來，我的粉絲還真是來自世界各地嘛！”
蘇積成剛想說她的很多臺詞他都會背，突然有貓咪的聲音傳了進來，坐在對面的喬楓晚立刻站起身，幾乎是小跑著迎到了玄關處。
“讓我看看，是哪位女明星回來了！”
肥嘟嘟的小貓咪見到喬楓晚，叫聲立刻變興奮，小腦袋在喬楓晚的腳踝處蹭呀蹭，簡直能把人萌化了。
遙遙在旁邊有點嫉妒地說：“楓晚姐，她一看到你，就格外會撒嬌！”
喬楓晚撫摸著小貓腦袋：“我感覺你倆旗鼓相當！”
“我這麽優秀嗎？”遙遙很開心，拎著一大袋貓糧，“最近天熱，酥酥胃口不好，帶到我家的貓糧都沒怎麽吃！”
有人像是被按到了什麽開關，整個人怔住了。
喬楓晚還沒有意識到空氣裏彌漫出來的怪異，她低頭嗔怪：“挑食可不是好寶寶哦，酥……”
好了，她現在意識到了。
蘇積成已經走到他身邊，聲音忐忑中帶著一點興奮：“你說她叫什麽？”
遙遙看過來，她感覺蘇老師的語氣特別像在問：“你說，這孩子她是不是我的？”
喬楓晚擼貓的動作未停，看似十分淡定：“酥酥呀。”她摸了摸鼻尖，“你別想太多，她喜歡吃核桃酥。”
“酥酥不是……”
喬楓晚放下酥酥，拉著遙遙的手往外走：“遙遙，你不是說今晚要回家陪你媽媽過生日嗎，如此姐就不攔著你了，祝你媽媽生日快樂，回頭我紅包給你補上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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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走後，蘇積成突然胃口大開，就著軟兜吃了三大碗米飯，吃飯的時候，酥酥跳到旁邊的椅子上，小貓咪歪著腦袋，藍藍的大眼睛一直盯著蘇積成，蘇積成回看她。
坐在對面吃飯的喬楓晚看到這一幕，感覺自己才是這個屋子裏多餘的那個。
似乎是為了印證這個喬楓晚的這個想法，酥酥突然輕輕躍起，跳到了蘇積成的腿上，四個小腳丫如履平地，一點點挪動到蘇積成大腿根部，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蘇積成的肚子。
蘇積成沒忍住，摸了摸酥酥純白的毛發，酥酥舒服地叫了兩聲。
“蘇積成。”喬楓晚開口，聲音裏透著覆雜的情緒。
蘇積成心情很好地“嗯”了聲。
“酥酥是我的，”說完這句，她覺得有點不對勁，自己更正了一下，“你要是想養貓，我可以給你介紹寵物店，不要覬覦我的酥酥。”
蘇積成笑得有點意味深長，還學著喬楓晚的語氣說：“哦，你的酥酥……”
伶牙俐齒喬楓晚一時語噎，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救了她。
蘇積成看到她的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盛老狗”。
盛時佳。
他的笑容凝固。
“餵。”
那頭不知道在說什麽，喬楓晚擰著眉在聽，蘇積成偷看了幾眼，跟以前和他在一起的不一樣，好像更強勢一些？
“不用，真不用，你要是給我派貼身保鏢，我就搬家，讓你找不到我。”
對面似乎又是一頓瘋狂輸出。
“我這麽跟你說吧，我已經有保鏢了。”喬楓晚看了蘇積成一眼，隨後目光落在沙發上，“對，貼身的那種。”
對方似乎嘆了口氣，然後貌似換了個人，喬楓晚說話的語氣柔和了不少：“一起去挑選婚紗？可以呀！那明天見。”
挑婚紗？蘇積成覺得碗裏米飯瞬間不香了。
酥酥似乎註意到他情緒的變化，喵喵叫了兩聲之後，很識趣地跳到了地板上。
喬楓晚掛了電話，屋內只剩下廣告小姐姐富有激情的聲音。
“你明天要去挑婚紗？”
喬楓晚不假思索地點頭：“對啊，盛時佳說再不挑就來不及了。”
“……”
*
當晚十點鐘，喬楓晚泡了個澡，穿上姜媛女士給她寄過來的真絲睡衣，做好所有護膚步驟，甚至還做了個睡前瑜伽，瑜伽效果顯著，她做著做著，感覺就要進入夢境。
恰好在此時，門外傳來響聲。
不是門鈴聲。
是敲門聲。
好像還有點粗暴？
喬楓晚心裏一個咯噔，貓著步子走到門後……結果……
吵人睡覺，如殺人父母，喬楓晚是真的有點火了，她打開門，插著腰正要教訓人：“蘇積成，你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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