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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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落壽動作很大，輾轉之間不經意將托盤推翻到地上，那脆弱的瓷質酒瓶酒杯乒呤乓啷摔個粉粹，餘音細細碎碎，仿佛為此刻配了支曲子，倒也婉轉好聽。
這清脆的聲音打斷落壽的舉動，她便洩氣般伏到徐律的身上，然後抽搐般發出微微的笑聲，她好似頃刻間清醒，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好笑，實在沒辦法忍住，就不可遏制的笑起來。
這一笑倒是讓徐律放松不少，他不確定落壽此時究竟是否清醒，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是男人，怎麽樣都無所謂，可是她不同，她畢竟是女子，總該多想想的。
他是很想和她，可他畢竟都克制那麽久了，很快他們就會訂婚，他是要忍到訂婚那時候的，沒必要急在今晚，但，如果她心意如此，他也不會拒絕。
他這一輩子就認定她這一個女人，他未來唯一的妻子。
她肆意些也是可以的。
她如一團火在燃燒，徐律輕撫著她的背，溫柔地開解：“落壽，我們不必這麽急的，等訂婚夜，你想怎樣都隨你。”
落壽停住笑，擡起頭，將散落在臉上的頭發拂到腦後，道：“就算你說三天後的行動很有把握，可萬一出了什麽岔子，怎麽辦？”落壽停頓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便斜著眼睛問，“你是不是不想和我？”
“怎麽會？”徐律想都沒想，慌忙解釋，他是有點克制過頭了，但若說不想和她，那可太冤枉他了，“我是什麽心意，你還不清楚嗎？”
“不清楚，你做出來給我看。”落壽撒嬌。
這下輪到徐律想笑了，他在落壽的額頭柔柔親吻一下，又翻身將兩人位置對換。
落壽仰頭看著徐律，他眼睛濕濕亮亮的，他的氣勢和之前的克制完全不同，還是柔和的，但是卻有一種困獸出籠的感覺，一旦放下忍耐，他便變得如同一個凡人，不再是佛，而是充滿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這樣的他，反而顯得更加親切，也更容易親近。
落壽主動吻上去，徐律沒再克制，而是自然而然跟她吻起來。
…………
不知道過了多久，落壽恍恍惚惚有如墜在雲端，她皺著眉咬著唇，緩緩睜開眼，眼前所見便是那紅梅護身符忽近忽遠。
徐律周身洩出些水氣，藍光點點，水氣將散落在床邊的白色小花分散，那白色花瓣便縈繞在他們周圍，宛如幻夢。
窗外起風了，不多時便開始下起雨，雨水嘩啦啦傾瀉，天地間水氣彌漫，有如這一屋的潮濕。
一夜繾綣。
一夜疲憊。
落壽醒來的時候，已近晌午。
窗外照進來的光有些刺眼，落壽瞇著眼睛眨了幾下才勉力睜開，入眼即是如玉的白，還有垂在一邊的紅梅護身符，徐律還沒有醒。
回想昨晚，落壽又有些後知後覺的難為情。
是她非要難為他，只是她沒想到，他一旦開始竟然就會停不下來，直到天亮，才因為擔心她承受不住而結束。
落壽看著熟睡中的徐律，覺得他比以前更好看了，他清心寡欲的時候就像含苞待放，清新凈雅，現在的他卻如同怒放的花，不僅美還帶著點妖嬈。
好想把他吃掉啊，落壽心裏莫名升騰起怪異的想法，忽而又覺得這想法很可笑，原來自己竟然這麽喜歡他，自己一直都未察覺。
落壽不自覺仰起頭，在徐律熟睡的臉上親了一下。
徐律自熟睡中醒來，他身體很敏感，一點輕微的舉動他都能感覺到。
看著仍躺在他懷裏的落壽，他露出甜甜的微笑，很自然地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聲音還帶著疲倦的沙啞：“睡夠了嗎？不起床也沒關系的，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雖然徐律表現的很自然，並沒有因為昨晚的事覺得不好意思，落壽卻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面對他，昨晚畢竟飲了一些酒，現在可是非常清醒，她只好把頭埋到他懷裏，嘟嘟囔囔道：“不許看我。”
徐律用手撫著落壽的長發，知道她是因為昨晚的事害羞，他沒再說話，而是把她抱得很緊很緊。
-
兩天後，所有事情都準備妥當。
天府館。
因為大部分術士都外派做任務，留在本部的人不多，守備比較松懈。
兩人對這裏其實都比較熟悉，很容易就避開了守衛。
落壽更是熟門熟路找到地下密室。
密室沒有窗戶，門縫裏透出一點光，陳武經常晚上在這裏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落壽貼著門縫朝裏看，只見陳武一個人在裏面，對著個石頭矮柱在發功。
矮柱裏升上來一個玉匣，玉匣打開，一塊圓形的冰藍色石頭像是自帶神力般升了起來，懸在玉匣之上。
那應該就是冰石。
落壽見到冰石，內心十分激動。
她轉過頭，小聲跟旁邊的徐律說：“我看到冰石了。”
“那咱們進去吧。”徐律回道。
落壽略微想了想，又說：“我先進去，我跟團主還要敘敘舊，我跟他的恩怨總要聊一聊。你守在外面，別讓其他人進來幫他。”
落壽暫時不能施展術法，讓她一個人進去，徐律著實不能放心，他有點著急道：“你現在不能施法，我還是同你一起吧。”
知道徐律擔心自己，其實有他在外面，她是很放心的，而且外面守著一個人也是很重要的，落壽道：“放心，我應付得來，我可是大湖國第一女殺手，什麽場面沒見過。”
落壽說完，自信地笑笑。
徐律研究了一下密室外圍，覺得外面確實需要處理一下，再說有他在外面，應該能控制局面，他又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她小心後，才同意了落壽的提議。
落壽挺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陳武正聚精會神地研究著冰石，聽到有人敲門驚了一下，他以為是下屬來報告什麽事情，很快恢覆從容道：“進來。”
密室一向只有他最親近的人才知道，外面又有守衛，天府館是什麽地方，沒什麽不要命的人敢闖來這裏，所以陳武完全沒有危機感。
落壽按捺住內心的緊張，走了進去。
這一次進密室，和以往不同。往常她都是帶著崇敬的心情來這裏，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做正義的事，每一次從這裏接到任務，她都是懷著虔誠的心去完成。
而現在，當她知道這裏的真相後，她真的覺得這裏邪惡骯臟，令人不齒，她甚至有種想吐的感覺。
陳武看到換魂後的落壽，他不認識眼前的女子，但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他可能是仗著這裏是自己的地盤，一點都不緊張，反而非常好奇來人是誰，找他有什麽事。
陳武笑著問：“你是誰？”
以前看他的笑覺得親切，現在落壽卻覺得這笑十分惡心，而且非常虛偽。
落壽並不急著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自己的劍拿出來，讓陳武看，然後才道：“團主不認得我，應該認得這把劍吧。”
陳武一眼便認出那是落壽的劍，這時他才有了些情緒，他一直以為落壽死了：“你是落壽？你沒死？”
“讓團主失望了，我還沒死，佶柱大哥辦事不利，沒能殺死我，還騙了你。”落壽面無表情地說。
陳武思考了一下，才道：“沒能完成任務，就要受到處罰，這是密團的規矩，雖然你是我收養回來的，但即便是你出了問題，我也不會姑息，如果沒有規矩，那密團也不可能壯大。我們每個人的命都是為密團服務的。”
陳武總是喜歡講這種道理，以前落壽還願意聽，但現在卻特別煩他說這些：“團主講的不錯，沒本事的人就該除去，這點我不想反駁你，你本來就心狠手辣，密團能發展成今天這樣的規模，全靠你的這些手段，”落壽話鋒一轉，“我今天本來也不是跟你算這筆賬的，我是另外有筆賬要跟團主算。”
“另外？”陳武眼珠子骨碌碌轉，他還沒想到落壽對二十年前的事已然知曉，他還在裝傻。
落壽盯著自己的劍看了看，又隨手比劃了兩下：“團主這個年紀還不至於健忘到，不記得二十年前，我父親被殺的事吧。”
陳武皺了皺眉，二十年前的事，落壽知道了？
現在他該思考的是，如何對付眼前的落壽，換魂前的落壽境界在治水之上，他多年來鉆營謀略布局，術法一直停滯不前，如果對戰，他沒有勝算，不過眼前這換魂後的落壽，境界究竟如何呢？
那肯定是比不上原來的落壽，一個身體的修煉是要長年累月的積累，換魂到普通人身上，術法還能保持幾成不好說，陳武又想了想，佶柱失蹤有段時間了，聽落壽剛剛講的話，佶柱多半是死在她手裏了，也就是說，她目前的水平略高於佶柱，那他還能對抗一下。
陳武重新換上虛偽的笑：“二十年前的事，你知道了？”
落壽提到父親之死，心裏萬分悲痛，可看到陳武談論她父親他家人之死時，卻是一臉輕松，她恨不得立刻一劍刺穿他的心。再想到這麽多年，被他欺騙，被他耍得團團轉，她覺得腦袋都嗡嗡嗡地疼。
強忍著痛苦，落壽恨恨道：“這麽說，你承認了？”停頓一下，繼續道，“你怎麽敢，你害死我全家，竟然還以我做刀，殺你的對手，你可真夠狠的，你就沒想過若我知道真相後，會怎麽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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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壽動作很大，輾轉之間不經意將托盤推翻到地上，那脆弱的瓷質酒瓶酒杯乒呤乓啷摔個粉粹，餘音細細碎碎，仿佛為此刻配了支曲子，倒也婉轉好聽。
這清脆的聲音打斷落壽的舉動，她便洩氣般伏到徐律的身上，然後抽搐般發出微微的笑聲，她好似頃刻間清醒，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好笑，實在沒辦法忍住，就不可遏制的笑起來。
這一笑倒是讓徐律放松不少，他不確定落壽此時究竟是否清醒，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是男人，怎麽樣都無所謂，可是她不同，她畢竟是女子，總該多想想的。
他是很想和她，可他畢竟都克制那麽久了，很快他們就會訂婚，他是要忍到訂婚那時候的，沒必要急在今晚，但，如果她心意如此，他也不會拒絕。
他這一輩子就認定她這一個女人，他未來唯一的妻子。
她肆意些也是可以的。
她如一團火在燃燒，徐律輕撫著她的背，溫柔地開解：“落壽，我們不必這麽急的，等訂婚夜，你想怎樣都隨你。”
落壽停住笑，擡起頭，將散落在臉上的頭發拂到腦後，道：“就算你說三天後的行動很有把握，可萬一出了什麽岔子，怎麽辦？”落壽停頓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便斜著眼睛問，“你是不是不想和我？”
“怎麽會？”徐律想都沒想，慌忙解釋，他是有點克制過頭了，但若說不想和她，那可太冤枉他了，“我是什麽心意，你還不清楚嗎？”
“不清楚，你做出來給我看。”落壽撒嬌。
這下輪到徐律想笑了，他在落壽的額頭柔柔親吻一下，又翻身將兩人位置對換。
落壽仰頭看著徐律，他眼睛濕濕亮亮的，他的氣勢和之前的克制完全不同，還是柔和的，但是卻有一種困獸出籠的感覺，一旦放下忍耐，他便變得如同一個凡人，不再是佛，而是充滿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這樣的他，反而顯得更加親切，也更容易親近。
落壽主動吻上去，徐律沒再克制，而是自然而然跟她吻起來。
…………
不知道過了多久，落壽恍恍惚惚有如墜在雲端，她皺著眉咬著唇，緩緩睜開眼，眼前所見便是那紅梅護身符忽近忽遠。
徐律周身洩出些水氣，藍光點點，水氣將散落在床邊的白色小花分散，那白色花瓣便縈繞在他們周圍，宛如幻夢。
窗外起風了，不多時便開始下起雨，雨水嘩啦啦傾瀉，天地間水氣彌漫，有如這一屋的潮濕。
一夜繾綣。
一夜疲憊。
落壽醒來的時候，已近晌午。
窗外照進來的光有些刺眼，落壽瞇著眼睛眨了幾下才勉力睜開，入眼即是如玉的白，還有垂在一邊的紅梅護身符，徐律還沒有醒。
回想昨晚，落壽又有些後知後覺的難為情。
是她非要難為他，只是她沒想到，他一旦開始竟然就會停不下來，直到天亮，才因為擔心她承受不住而結束。
落壽看著熟睡中的徐律，覺得他比以前更好看了，他清心寡欲的時候就像含苞待放，清新凈雅，現在的他卻如同怒放的花，不僅美還帶著點妖嬈。
好想把他吃掉啊，落壽心裏莫名升騰起怪異的想法，忽而又覺得這想法很可笑，原來自己竟然這麽喜歡他，自己一直都未察覺。
落壽不自覺仰起頭，在徐律熟睡的臉上親了一下。
徐律自熟睡中醒來，他身體很敏感，一點輕微的舉動他都能感覺到。
看著仍躺在他懷裏的落壽，他露出甜甜的微笑，很自然地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聲音還帶著疲倦的沙啞：“睡夠了嗎？不起床也沒關系的，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雖然徐律表現的很自然，並沒有因為昨晚的事覺得不好意思，落壽卻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面對他，昨晚畢竟飲了一些酒，現在可是非常清醒，她只好把頭埋到他懷裏，嘟嘟囔囔道：“不許看我。”
徐律用手撫著落壽的長發，知道她是因為昨晚的事害羞，他沒再說話，而是把她抱得很緊很緊。
-
兩天後，所有事情都準備妥當。
天府館。
因為大部分術士都外派做任務，留在本部的人不多，守備比較松懈。
兩人對這裏其實都比較熟悉，很容易就避開了守衛。
落壽更是熟門熟路找到地下密室。
密室沒有窗戶，門縫裏透出一點光，陳武經常晚上在這裏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落壽貼著門縫朝裏看，只見陳武一個人在裏面，對著個石頭矮柱在發功。
矮柱裏升上來一個玉匣，玉匣打開，一塊圓形的冰藍色石頭像是自帶神力般升了起來，懸在玉匣之上。
那應該就是冰石。
落壽見到冰石，內心十分激動。
她轉過頭，小聲跟旁邊的徐律說：“我看到冰石了。”
“那咱們進去吧。”徐律回道。
落壽略微想了想，又說：“我先進去，我跟團主還要敘敘舊，我跟他的恩怨總要聊一聊。你守在外面，別讓其他人進來幫他。”
落壽暫時不能施展術法，讓她一個人進去，徐律著實不能放心，他有點著急道：“你現在不能施法，我還是同你一起吧。”
知道徐律擔心自己，其實有他在外面，她是很放心的，而且外面守著一個人也是很重要的，落壽道：“放心，我應付得來，我可是大湖國第一女殺手，什麽場面沒見過。”
落壽說完，自信地笑笑。
徐律研究了一下密室外圍，覺得外面確實需要處理一下，再說有他在外面，應該能控制局面，他又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她小心後，才同意了落壽的提議。
落壽挺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陳武正聚精會神地研究著冰石，聽到有人敲門驚了一下，他以為是下屬來報告什麽事情，很快恢覆從容道：“進來。”
密室一向只有他最親近的人才知道，外面又有守衛，天府館是什麽地方，沒什麽不要命的人敢闖來這裏，所以陳武完全沒有危機感。
落壽按捺住內心的緊張，走了進去。
這一次進密室，和以往不同。往常她都是帶著崇敬的心情來這裏，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做正義的事，每一次從這裏接到任務，她都是懷著虔誠的心去完成。
而現在，當她知道這裏的真相後，她真的覺得這裏邪惡骯臟，令人不齒，她甚至有種想吐的感覺。
陳武看到換魂後的落壽，他不認識眼前的女子，但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他可能是仗著這裏是自己的地盤，一點都不緊張，反而非常好奇來人是誰，找他有什麽事。
陳武笑著問：“你是誰？”
以前看他的笑覺得親切，現在落壽卻覺得這笑十分惡心，而且非常虛偽。
落壽並不急著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自己的劍拿出來，讓陳武看，然後才道：“團主不認得我，應該認得這把劍吧。”
陳武一眼便認出那是落壽的劍，這時他才有了些情緒，他一直以為落壽死了：“你是落壽？你沒死？”
“讓團主失望了，我還沒死，佶柱大哥辦事不利，沒能殺死我，還騙了你。”落壽面無表情地說。
陳武思考了一下，才道：“沒能完成任務，就要受到處罰，這是密團的規矩，雖然你是我收養回來的，但即便是你出了問題，我也不會姑息，如果沒有規矩，那密團也不可能壯大。我們每個人的命都是為密團服務的。”
陳武總是喜歡講這種道理，以前落壽還願意聽，但現在卻特別煩他說這些：“團主講的不錯，沒本事的人就該除去，這點我不想反駁你，你本來就心狠手辣，密團能發展成今天這樣的規模，全靠你的這些手段，”落壽話鋒一轉，“我今天本來也不是跟你算這筆賬的，我是另外有筆賬要跟團主算。”
“另外？”陳武眼珠子骨碌碌轉，他還沒想到落壽對二十年前的事已然知曉，他還在裝傻。
落壽盯著自己的劍看了看，又隨手比劃了兩下：“團主這個年紀還不至於健忘到，不記得二十年前，我父親被殺的事吧。”
陳武皺了皺眉，二十年前的事，落壽知道了？
現在他該思考的是，如何對付眼前的落壽，換魂前的落壽境界在治水之上，他多年來鉆營謀略布局，術法一直停滯不前，如果對戰，他沒有勝算，不過眼前這換魂後的落壽，境界究竟如何呢？
那肯定是比不上原來的落壽，一個身體的修煉是要長年累月的積累，換魂到普通人身上，術法還能保持幾成不好說，陳武又想了想，佶柱失蹤有段時間了，聽落壽剛剛講的話，佶柱多半是死在她手裏了，也就是說，她目前的水平略高於佶柱，那他還能對抗一下。
陳武重新換上虛偽的笑：“二十年前的事，你知道了？”
落壽提到父親之死，心裏萬分悲痛，可看到陳武談論她父親他家人之死時，卻是一臉輕松，她恨不得立刻一劍刺穿他的心。再想到這麽多年，被他欺騙，被他耍得團團轉，她覺得腦袋都嗡嗡嗡地疼。
強忍著痛苦，落壽恨恨道：“這麽說，你承認了？”停頓一下，繼續道，“你怎麽敢，你害死我全家，竟然還以我做刀，殺你的對手，你可真夠狠的，你就沒想過若我知道真相後，會怎麽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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