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親戚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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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親戚拜年
“今日親戚上門的早些, 母親那裏催的有些急，怪我沒有安排好。”
程蘭溪原本瞇著的眼睛瞬間瞪大，“什麽親戚上門？”
秋實從櫃裏掏出衣裳來，笑著解釋道：“大年初一自是要拜年的, 不過大夫人那吩咐是明日的, 也不知道怎麽今日就來了。”
不過不管幾時來，拜年都是應該, 都是些常識, 所以不解釋也是該的，程蘭溪捂了捂額頭, 嘆了一聲。
“真是鬧笑話了。”
惡爹毒娘有什麽親戚，所以年年府中都是冷冷清清的，她便習慣了這樣過。
“快些更衣打扮吧, 不能叫客人等。”
這消息一聽那點倦意也都跑了幹凈，趕緊梳妝打扮了下, 就和溫行之一起往主屋去。
還未進屋就已經聽著老太太的笑聲, 秋實在夫人身邊小聲介紹了一下。
“今兒來的主要是國公爺的妹妹一家子。”
“知道了。”
程蘭溪唯一一次見過這國公府的姑奶奶還是她成親那時候，和國公爺不像就罷了，就連老太太都不像, 生的略微有些尖酸刻薄, 就連性子也嚴苛, 時時都是不茍言笑的模樣，好像事事都不順心似的。
其實她也應該明日來, 估摸著那位姑父耳根子軟，家中又沒了長輩, 說的自然是這位姑姑算，今日來也不覺得稀奇。
老太太看著孫子和孫媳來了, 忙笑著招手，“小兩口快過來，你姑姑姑父來了，快來見見。”
程蘭溪和溫行之朝著溫憑音和宋其治福了福身子。
“見過姑姑姑父。”
宋其治身子矮胖，面相也和煦，忙伸出手來道：“好好好，姑父給拿了紅封，快收著。”
溫憑音瞪了他一眼，見兩人坐下了才說。
“初一是新年頭，合該早早起了開了好頭。”
她這話就是在拐著彎的怪罪他們來的遲了，但這些規矩向來都是給媳婦們立的，說的可都不是男子們。
程蘭溪並不接話，這些指責她完全不用理會，自有人去說的。
果然田氏輕笑著道：“便是早那一時半刻這一年也不會多出來些，我們都是頂和氣的人家，就這一個媳婦我都當自己親閨女疼似的，倒也不用立什麽規矩，母親說是吧。”
嫁來這麽久，程蘭溪還從未聽過婆婆說過這麽直的話，低著頭憋笑。
老太太自然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還是顧及著女兒的面子道：“是這個麽個理，不過憑丫頭說的也是老話，也有些道理的。”
溫行之趁此接話道：“是我叫夫人別起的，姑姑要是問責，自也該是問我才對。”
“可不能叫你胡說，你姑母又不是那樣刁鉆的人，哪裏是要問責的意思呢。”田氏笑著打圓場，卻讓溫憑音的臉色更差了些。
宋其治不敢說話，只轉過頭和妹夫閑聊。
溫憑音共有三子，長子的媳婦如今有孕來了就走了，次子和長女是雙胞，如今和程蘭溪同歲，性子活潑些。
宋元佩生的也嬌俏，家中也富裕，只是溫憑音不準她過多打扮，好好地姑娘素凈的像個姑子，這會兒看著程蘭溪一身嬌艷的打扮，自然羨慕不已。
“嫂嫂這衣裳真好看。”
她看的直了，忍不住摸了摸。
“我這料子還剩下半匹，妹妹若是不嫌棄就送與你了，做身衣裳正夠呢，還有些簪子首飾的我如今戴也不合適，妹妹戴倒是正好，等會兒去我那挑挑看。”
“謝謝嫂嫂！”宋研兒剛開心一會兒，溫憑音就下了臉。
“我在家中是怎麽教育你的，什麽東西缺了你少了你的是怎麽的。”
溫憑音本就是刻薄樣，再冷著一張臉，確實唬人些，宋研兒被母親說了，低著頭不敢說話。
程蘭溪看下去，這才跟著幫了幫，“都是年輕的姑娘，喜歡些衣裳首飾不是正常的，知道姑姑家有，就當是我當嫂子的偏要給就是了，都是親戚，我自是見著研兒妹妹欣喜，送些東西不也是正常的。”
“小丫頭都喜歡，大過年的，莫要說孩子們了。”
溫憑音生就是一肚子怨氣，看丈夫不爽，對兒女也不那麽滿意，再來看哥哥這邊，嫂子性子不爽快就是了，如今這侄媳婦家中除了那些傷風敗俗的事情還不算，也不老實些，如今還在這裏招搖，越看越不順。
家族中人必須人人警醒方能長久圓滿，若當長輩的都不省事縱容著小輩們，那家豈不是就完了。
她雖出嫁，卻也要顧看著家中，於是借著女兒這事情來，開始說教。
“研兒我素來看管的嚴些，姑娘家家風最重，自己也要自省自愛些，雖說愛美可也要有個度，整天花枝招展的不可取，研兒的親事還在說著，等成了親後就更要樸素行事才對。”
這一番話除了自己的女兒把程蘭溪是敲打了個遍，別說是田氏，就連老太太都少了些笑意。
程蘭溪原本想大過年的不好說些不好的話來，可這位姑奶奶也是真不看場合且也過分多管閑事了。
她好不好，輪得到她說。
不過這裏大多的都是這樣的人，自己家的事情沒管好，反倒願意管別人家的事情。
她又是個多事的身子，自然誰都想踩一腳。
只是姑奶奶先出言在先，也不能怪她多語了。
“姑母這話說的，倒是把我臊了個沒臉，只是我家中既無喪事，也不願意當什麽姑婆子，素凈下來給是看呢，倒要人說國公府苛待我，只是公婆祖母待我都極好，
怎麽能聽別人這樣說，而且也晦氣不是，我也想學姑母，只是怕人說盼著守寡呢。”
程蘭溪笑瞇瞇一番話說的毒，只是田氏和老太太卻沒說什麽，想也是看不上溫憑音剛才那番說辭的。
溫憑音眉毛一豎，聲音頓時尖了起來。
“好個尖牙利嘴，我不過也是費心教導一番，都說我多事，你們可瞧瞧看看，我該還不該管。”
宋研兒見母親大怒了，這才趕緊惶恐道：“我不要了，母親別氣。”
“好了，說是來拜年的，你若是喜歡教訓人趕別日來，可不準今日。”老太太打圓場。
溫憑音見母親有不悅之色，這才沒有再說什麽，只是有這一遭，這頓飯吃的到底不那麽愉快。
送行之時溫行之碰了碰程蘭溪的手，程蘭溪會意，也就沒起身。
府門口，宋其治笑著道：“快別送了，哪日常來呢。”
溫行之和煦的笑笑，只是看著姑母道：“都是親戚，自是要常來的，只是下次姑母若來了再給訓斥我夫人，那這門，我可是不會開的。”
宋其治尷尬的不敢說話，溫憑音落了落臉，憤恨的上了馬車。
“就慣吧，我倒要看能慣成什麽好樣子。”
溫行之的眸子倏然冷了下去，再沒了什麽好神色。
屋中老太太先去休息了，只剩下田氏拉著程蘭溪的手安慰道：“這位姑奶奶閨中時就是這麽個性子，老太太都管不了，如今嫁了人把宋家都規矩的像書院一般，只她雖對誰都是這般，可說到你頭上來我還是看不過去，若不是有老太太，我定是要多說幾句的。”
程蘭溪知道田氏現在向著她，並不在意，“母親知道我也不是那老實的性子，也親自說過了，母親和祖母當時沒責備我什麽，我便知足了，再者說，姑母連自己的親女兒都這樣管著，可見就是見不得這些，也不光是針對我。”
她心裏清楚，也範不著和一個少來上門的姑奶奶生氣。
丫鬟上前來在田氏耳旁說了什麽，惹的田氏一笑。
“你說說，我這才說，行之就給你出氣去了。”
田氏將說門口發生的事情學了一遍，惹的程蘭溪一笑。
有溫行之這樣護著她的，其實就算有人針對她也無礙，反正有她在。
“聽丫鬟說你們昨玩的晚些，快回去歇著吧，叫行之晚上也不用來了。”
程蘭溪在回褚玉軒的路上就遇見了溫行之，兩人一齊往院子裏走。
“姑母素寡，只是今日過年，不想壞了祖母的性，若是別的什麽時候，我定要親自給你討回來的。”
程蘭溪捏了捏他的手，“你都不給她開門了，她還怎麽欺負我。”
溫行之握了握，“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會為你討回公道。”
忽然又落了雪，程蘭溪站在那看著園子裏的紅梅，心中忽然生了些不舍之感。
如今越是情濃，離別好像就越覺得難過，果然動心是個危險的事。
之前想的多麽灑脫，任務完成什麽都不管了就要走，如今有了牽絆，心中都是牽掛。
“怎麽了。”
溫行之擔憂問道。
程蘭溪看向他，問了一聲，“你喜歡我嗎。”
“我如今心中只有你，自然是喜歡的。”溫行之攬住她。
“那你能不能，慢些喜歡我。”
程蘭溪忽然怔怔的模樣，才安慰道：“是不是沒休息好，回去歇息吧。”
看著程蘭溪睡了獲過去，溫行之這才出去關上了門。
“叫人盯著些褚玉軒，別叫沒眼的礙了夫人。”
白刻點點頭，應了一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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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親戚上門的早些, 母親那裏催的有些急，怪我沒有安排好。”
程蘭溪原本瞇著的眼睛瞬間瞪大，“什麽親戚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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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幾時來，拜年都是應該, 都是些常識, 所以不解釋也是該的，程蘭溪捂了捂額頭, 嘆了一聲。
“真是鬧笑話了。”
惡爹毒娘有什麽親戚，所以年年府中都是冷冷清清的，她便習慣了這樣過。
“快些更衣打扮吧, 不能叫客人等。”
這消息一聽那點倦意也都跑了幹凈，趕緊梳妝打扮了下, 就和溫行之一起往主屋去。
還未進屋就已經聽著老太太的笑聲, 秋實在夫人身邊小聲介紹了一下。
“今兒來的主要是國公爺的妹妹一家子。”
“知道了。”
程蘭溪唯一一次見過這國公府的姑奶奶還是她成親那時候，和國公爺不像就罷了，就連老太太都不像, 生的略微有些尖酸刻薄, 就連性子也嚴苛, 時時都是不茍言笑的模樣，好像事事都不順心似的。
其實她也應該明日來, 估摸著那位姑父耳根子軟，家中又沒了長輩, 說的自然是這位姑姑算，今日來也不覺得稀奇。
老太太看著孫子和孫媳來了, 忙笑著招手，“小兩口快過來，你姑姑姑父來了，快來見見。”
程蘭溪和溫行之朝著溫憑音和宋其治福了福身子。
“見過姑姑姑父。”
宋其治身子矮胖，面相也和煦，忙伸出手來道：“好好好，姑父給拿了紅封，快收著。”
溫憑音瞪了他一眼，見兩人坐下了才說。
“初一是新年頭，合該早早起了開了好頭。”
她這話就是在拐著彎的怪罪他們來的遲了，但這些規矩向來都是給媳婦們立的，說的可都不是男子們。
程蘭溪並不接話，這些指責她完全不用理會，自有人去說的。
果然田氏輕笑著道：“便是早那一時半刻這一年也不會多出來些，我們都是頂和氣的人家，就這一個媳婦我都當自己親閨女疼似的，倒也不用立什麽規矩，母親說是吧。”
嫁來這麽久，程蘭溪還從未聽過婆婆說過這麽直的話，低著頭憋笑。
老太太自然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還是顧及著女兒的面子道：“是這個麽個理，不過憑丫頭說的也是老話，也有些道理的。”
溫行之趁此接話道：“是我叫夫人別起的，姑姑要是問責，自也該是問我才對。”
“可不能叫你胡說，你姑母又不是那樣刁鉆的人，哪裏是要問責的意思呢。”田氏笑著打圓場，卻讓溫憑音的臉色更差了些。
宋其治不敢說話，只轉過頭和妹夫閑聊。
溫憑音共有三子，長子的媳婦如今有孕來了就走了，次子和長女是雙胞，如今和程蘭溪同歲，性子活潑些。
宋元佩生的也嬌俏，家中也富裕，只是溫憑音不準她過多打扮，好好地姑娘素凈的像個姑子，這會兒看著程蘭溪一身嬌艷的打扮，自然羨慕不已。
“嫂嫂這衣裳真好看。”
她看的直了，忍不住摸了摸。
“我這料子還剩下半匹，妹妹若是不嫌棄就送與你了，做身衣裳正夠呢，還有些簪子首飾的我如今戴也不合適，妹妹戴倒是正好，等會兒去我那挑挑看。”
“謝謝嫂嫂！”宋研兒剛開心一會兒，溫憑音就下了臉。
“我在家中是怎麽教育你的，什麽東西缺了你少了你的是怎麽的。”
溫憑音本就是刻薄樣，再冷著一張臉，確實唬人些，宋研兒被母親說了，低著頭不敢說話。
程蘭溪看下去，這才跟著幫了幫，“都是年輕的姑娘，喜歡些衣裳首飾不是正常的，知道姑姑家有，就當是我當嫂子的偏要給就是了，都是親戚，我自是見著研兒妹妹欣喜，送些東西不也是正常的。”
“小丫頭都喜歡，大過年的，莫要說孩子們了。”
溫憑音生就是一肚子怨氣，看丈夫不爽，對兒女也不那麽滿意，再來看哥哥這邊，嫂子性子不爽快就是了，如今這侄媳婦家中除了那些傷風敗俗的事情還不算，也不老實些，如今還在這裏招搖，越看越不順。
家族中人必須人人警醒方能長久圓滿，若當長輩的都不省事縱容著小輩們，那家豈不是就完了。
她雖出嫁，卻也要顧看著家中，於是借著女兒這事情來，開始說教。
“研兒我素來看管的嚴些，姑娘家家風最重，自己也要自省自愛些，雖說愛美可也要有個度，整天花枝招展的不可取，研兒的親事還在說著，等成了親後就更要樸素行事才對。”
這一番話除了自己的女兒把程蘭溪是敲打了個遍，別說是田氏，就連老太太都少了些笑意。
程蘭溪原本想大過年的不好說些不好的話來，可這位姑奶奶也是真不看場合且也過分多管閑事了。
她好不好，輪得到她說。
不過這裏大多的都是這樣的人，自己家的事情沒管好，反倒願意管別人家的事情。
她又是個多事的身子，自然誰都想踩一腳。
只是姑奶奶先出言在先，也不能怪她多語了。
“姑母這話說的，倒是把我臊了個沒臉，只是我家中既無喪事，也不願意當什麽姑婆子，素凈下來給是看呢，倒要人說國公府苛待我，只是公婆祖母待我都極好，
怎麽能聽別人這樣說，而且也晦氣不是，我也想學姑母，只是怕人說盼著守寡呢。”
程蘭溪笑瞇瞇一番話說的毒，只是田氏和老太太卻沒說什麽，想也是看不上溫憑音剛才那番說辭的。
溫憑音眉毛一豎，聲音頓時尖了起來。
“好個尖牙利嘴，我不過也是費心教導一番，都說我多事，你們可瞧瞧看看，我該還不該管。”
宋研兒見母親大怒了，這才趕緊惶恐道：“我不要了，母親別氣。”
“好了，說是來拜年的，你若是喜歡教訓人趕別日來，可不準今日。”老太太打圓場。
溫憑音見母親有不悅之色，這才沒有再說什麽，只是有這一遭，這頓飯吃的到底不那麽愉快。
送行之時溫行之碰了碰程蘭溪的手，程蘭溪會意，也就沒起身。
府門口，宋其治笑著道：“快別送了，哪日常來呢。”
溫行之和煦的笑笑，只是看著姑母道：“都是親戚，自是要常來的，只是下次姑母若來了再給訓斥我夫人，那這門，我可是不會開的。”
宋其治尷尬的不敢說話，溫憑音落了落臉，憤恨的上了馬車。
“就慣吧，我倒要看能慣成什麽好樣子。”
溫行之的眸子倏然冷了下去，再沒了什麽好神色。
屋中老太太先去休息了，只剩下田氏拉著程蘭溪的手安慰道：“這位姑奶奶閨中時就是這麽個性子，老太太都管不了，如今嫁了人把宋家都規矩的像書院一般，只她雖對誰都是這般，可說到你頭上來我還是看不過去，若不是有老太太，我定是要多說幾句的。”
程蘭溪知道田氏現在向著她，並不在意，“母親知道我也不是那老實的性子，也親自說過了，母親和祖母當時沒責備我什麽，我便知足了，再者說，姑母連自己的親女兒都這樣管著，可見就是見不得這些，也不光是針對我。”
她心裏清楚，也範不著和一個少來上門的姑奶奶生氣。
丫鬟上前來在田氏耳旁說了什麽，惹的田氏一笑。
“你說說，我這才說，行之就給你出氣去了。”
田氏將說門口發生的事情學了一遍，惹的程蘭溪一笑。
有溫行之這樣護著她的，其實就算有人針對她也無礙，反正有她在。
“聽丫鬟說你們昨玩的晚些，快回去歇著吧，叫行之晚上也不用來了。”
程蘭溪在回褚玉軒的路上就遇見了溫行之，兩人一齊往院子裏走。
“姑母素寡，只是今日過年，不想壞了祖母的性，若是別的什麽時候，我定要親自給你討回來的。”
程蘭溪捏了捏他的手，“你都不給她開門了，她還怎麽欺負我。”
溫行之握了握，“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會為你討回公道。”
忽然又落了雪，程蘭溪站在那看著園子裏的紅梅，心中忽然生了些不舍之感。
如今越是情濃，離別好像就越覺得難過，果然動心是個危險的事。
之前想的多麽灑脫，任務完成什麽都不管了就要走，如今有了牽絆，心中都是牽掛。
“怎麽了。”
溫行之擔憂問道。
程蘭溪看向他，問了一聲，“你喜歡我嗎。”
“我如今心中只有你，自然是喜歡的。”溫行之攬住她。
“那你能不能，慢些喜歡我。”
程蘭溪忽然怔怔的模樣，才安慰道：“是不是沒休息好，回去歇息吧。”
看著程蘭溪睡了獲過去，溫行之這才出去關上了門。
“叫人盯著些褚玉軒，別叫沒眼的礙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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