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調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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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調皮的孩子
那男人看了他一眼，就帶小孩子離開了，去另一邊玩，不想再沾惹他們的樣子。
夏淺藍不敢離開葡萄了，剛剛如果他在，也不會讓葡萄被小朋友打。於是一直跟在葡萄身後。
到處都是小孩子，有的將海洋球塞進發射器裏，發射到對面白色的幕布上，還有人在管道裏塞入海洋球，被氣流吹到頂上再掉下來。
他們小時候哪裏見過這種玩意兒。
葡萄很快雨過天晴了，又去找地方玩，手腳並用地爬上了城堡的攀巖架，再從旁邊高高的明黃色滑梯上滑下來，掉進藍白相間的海洋球裏。
夏淺藍陪著她上去，她在下面招招手讓夏淺藍也下來，奶聲奶氣地說道：“你下來呀，快點下來。”
夏淺藍坐在頂上，尚且覺得滑梯很陡且長，陌生的小孩子竟然不害怕，兩三個小孩趴著或是正面下去了，完全不見猶豫。
他轉頭望去，右前方圍欄外的楚燼正在看他，似笑非笑地看熱鬧，好像在說：“你不會害怕小朋友的滑梯吧？”
夏淺藍決計不能讓他看笑話，又聽見葡萄的催促，稍稍往下一挪，滑落下去。只是他的手擺放得太靠下了，手背根部的地方和滑梯的斜面發生了摩擦。
直到掉入海洋球堆裏，夏淺藍才感到火辣辣地疼，去看手腕那邊，已經溜掉了一小塊皮，露出紅紅的、濕漉漉的內裏。
身旁有小朋友跑來跑去，嬉鬧不停。
夏淺藍幹脆躺平了，覺得挺愜意的，身陷在冰冰涼涼的球堆裏，好像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時候。
葡萄朝他身上砸藍白色的海洋球，他拋了幾個回去。葡萄玩心大起，更賣力地扔過來。
沒過多久，楚燼在圍欄外說，時間差不多了，可以回家了。
夏淺藍心想去別人家做客，沒趕上晚飯也是很尷尬，就對葡萄說：“舅舅都這麽說了，我們走吧。”
葡萄顯然還沒盡興，賴倒在海洋堆裏，鬧道：“我不要！我還要在這裏玩！”
這可怎麽是好。這可是位小祖宗。如果她一直哭鬧，夏淺藍沒法把她帶回家的。
夏淺藍想了個辦法，走到她身邊，俯身溫和地對她說：“我看到商場的一樓可以坐小火車，我們坐一圈然後回家好不好？”
商場一樓放小火車，是常見營業手段。夏淺藍知道，但是從來沒坐過。
葡萄立刻從球堆裏站起來：“好的，我想坐小火車。”
“葡萄真乖。”
夏淺藍帶著葡萄出去，走到淺綠色的公用鞋櫃處，給自己穿上白色運動鞋，想給小孩穿靴子的時候，楚燼已經走過來，一眼找到靴子拿出來，蹲下給葡萄穿上了。
夏淺藍跟著楚燼出去，伸手給他看蹭破了皮的地方：“我的手腕擦傷了，滑滑梯的時候。”
楚燼看著那破皮地方，回避型上身，微微皺眉說：“這麽不小心，玩個兒童設備都會受傷。”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好，才補了一句“痛不痛啊”。
“還好。一點小傷，說痛太難為情了。”
夏淺藍也不是受了點小傷，要嚶嚶唧唧的人，一米七五的男生，倒也不至於。
楚燼想起了一些事，眉目舒展，含笑說：“回去貼個創口貼。你小時候一受傷，就要貼創口貼，貼了就說不痛了。”
這完全是夏淺藍的心理作用。
夏淺藍知道他調侃自己，握著手腕，遮住傷處，好像這樣就會減少痛楚，微微低眉說：“怎麽關於我的任何事，你都記得這麽清楚。你口是心非。”
楚燼思忖片刻，無言相對。他抱起葡萄，和夏淺藍走到電扶梯處，三個人從高處往低處走，葡萄不停地好奇張望著周圍的環境。
到了一樓，工作人員騎著白色的玩具馬，剛好逛了一圈回來，很多家長抱著孩子，從工作人員身後一連串車廂上下來。
車廂為了吸引小孩，做得五顏六色，葡萄指著紫紅色的車廂，說要坐那個。楚燼就走過去，把她放進去。
“你陪她坐吧，我去付錢。”楚燼看著夏淺藍點點頭上去。
夏淺藍知道楚燼不想坐，本來就是打算自己陪葡萄坐的，順手把車廂門關上。很多家長也帶著孩子上了別的車廂，火車開動了。
小火車的音效是馬兒籲叫的聲音，伴隨著“噠啦噠啦”的馬蹄聲。工作人員引領著車廂往前開，繞著商場一圈。
坐小火車的時候，葡萄很安靜。夏淺藍說不上來哪裏好玩，但小孩子總是喜歡這種東西——這種燒錢的東西，他聽見工作人員說一次三十。
火車開得很慢，讓夏淺藍觀覽了這個商場的一樓全貌，有日用品店、咖啡店和知名西餐品牌。無論哪個城市的商場，總是大同小異。
就算這樣，也很快開完了一圈。車子停下，夏淺藍推門下去了，伸出雙手要抱葡萄下來，對她說：“我們走了，回家吃飯。”
葡萄倔強地後退，在裏面不肯出來，嘴裏說：“我不要回家！”
都說好的，坐一次小火車就回家，怎麽立刻賴上了。小孩子都這樣嗎？不講誠信。
夏淺藍有點生氣了：“你答應過我的，怎麽變卦了？哥哥以為葡萄是個聽話的小孩。到了晚上都不肯回家了嗎？媽媽還在家裏等你呢。你不回家，她多擔心啊。”
葡萄抿著嘴，不聽你講的表情。
楚燼走過來，說了句“回家吧”，直接把小孩抱起來，葡萄在他懷裏拼命掙紮，晃動雙腿和雙腳，然後大聲哭鬧。
她掙紮得太厲害，楚燼都險些抱不住。
楚燼板起臉，嚴厲地說：“葡萄，你再這樣，以後我們都不帶你出來玩了。”
葡萄什麽話都聽不進去，哇哇大哭，張著嘴露出奶牙，淚水從緊閉的眼睛裏滲出來，而小火車接了新的客戶，又開走了。
她哭個不停，完全不肯妥協，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夏淺藍都擔心別人懷疑孩子是他們偷來的。
眼看哄不住，夏淺藍拍拍她說：“那哥哥給你買點吃的好不好，棉花糖要吃嗎？”
葡萄聽了這句話，睜開大眼睛，帶著哭腔小聲地說道：“要吃。”
夏淺藍松了口氣，擡頭看楚燼，交接了眼神，楚燼同樣是無奈的目光。
兩個人就準備帶她去二樓圍欄旁的糖果蜜餞攤子買點東西吃。結果他們路過電梯所在的位置，有個酸奶櫃立在轉角那邊，裏面全是綠色包裝的酸奶。
葡萄指著說：“我要喝酸奶。”
夏淺藍看向楚燼，楚燼沒脾氣地點點頭。夏淺藍就去機器旁掃碼付款，一盒酸奶從裏面掉下來。
夏淺藍紮上吸管想給葡萄喝，發覺有點涼，看來這是冰櫃，就有幾分猶豫——小孩子在冬天可以喝這種嗎？
葡萄自己拿過去喝，終於安穩了。兩個大人才抱著葡萄出門去，到商場外面尋找車子。
走了好一段路，到了車上，葡萄還在喝。夏淺藍把酸奶拿掉，說道：“好了好了，別喝完，它有點涼。”
葡萄怎麽肯依，又鬧起來了，又要哭。
夏淺藍頭疼得厲害：“葡萄，求求你不要哭了，哥哥真的拿你沒辦法。你真的不可以喝了，萬一回家鬧肚子呢。”
“葡萄，我們來聽歌好不好。”楚燼呼喚出小Q，播放了一首兒歌。
葡萄一開始還鬧脾氣，可是兩個大人都沈默了，她也漸漸地靜下來了，她慢慢地閉上雙眼，睡了過去。大概是玩累了。
夏淺藍見她許久沒反應，癱靠在座椅上，小聲說：“她終於睡著了，帶小孩怎麽這麽累啊。”
楚燼開著車，平靜地說道：“小孩子嘛，總是這樣的。我小時候也不聽話啊。”
“你怎麽會不聽話，你已經很聽話了。”
除去個別時期，楚燼總體來說，還是個很乖的小孩，而且孝順體貼長輩。捫心自問，夏淺藍自己都不能做到這個地步。
楚燼回憶起過去的事情：“認識你那會兒已經收斂多了，以前就是混世魔王，調皮搗蛋，到處闖禍，爺爺打我我也不改，後來有一天，奶奶哭著對我說，爺爺奶奶養我也很累，問我能不能聽話一點。後來就改了。其實也欺負過你的。”
“過早懂事，是把雙刃劍。那些肆意張揚的孩子，往往是被寵愛著的。”夏淺藍說，“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還是希望你在我身邊可以做最真實的那個自己。”
“哦？那你覺得真實的我是什麽樣的？”是那種拽裏拽氣，帶點冷感的聲音。
夏淺藍不假思索地說：“是一個溫暖，但又有點皮的人。”
這是他根據多年的觀察得出的。最近這段時間，是他們成年後的首次親密相處。夏淺藍更加確定了他的想法。
楚燼卻淡笑，解釋說：“不是，我是一個很冷漠的人。任何人，就算是我的爺爺奶奶，稍微觸碰我的個人空間，我都會反感。我認為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沒必要跟我保持密切聯系，如果一個朋友觸碰我的底線，我會毫不猶豫跟他斷絕關系，無論認識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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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看了他一眼，就帶小孩子離開了，去另一邊玩，不想再沾惹他們的樣子。
夏淺藍不敢離開葡萄了，剛剛如果他在，也不會讓葡萄被小朋友打。於是一直跟在葡萄身後。
到處都是小孩子，有的將海洋球塞進發射器裏，發射到對面白色的幕布上，還有人在管道裏塞入海洋球，被氣流吹到頂上再掉下來。
他們小時候哪裏見過這種玩意兒。
葡萄很快雨過天晴了，又去找地方玩，手腳並用地爬上了城堡的攀巖架，再從旁邊高高的明黃色滑梯上滑下來，掉進藍白相間的海洋球裏。
夏淺藍陪著她上去，她在下面招招手讓夏淺藍也下來，奶聲奶氣地說道：“你下來呀，快點下來。”
夏淺藍坐在頂上，尚且覺得滑梯很陡且長，陌生的小孩子竟然不害怕，兩三個小孩趴著或是正面下去了，完全不見猶豫。
他轉頭望去，右前方圍欄外的楚燼正在看他，似笑非笑地看熱鬧，好像在說：“你不會害怕小朋友的滑梯吧？”
夏淺藍決計不能讓他看笑話，又聽見葡萄的催促，稍稍往下一挪，滑落下去。只是他的手擺放得太靠下了，手背根部的地方和滑梯的斜面發生了摩擦。
直到掉入海洋球堆裏，夏淺藍才感到火辣辣地疼，去看手腕那邊，已經溜掉了一小塊皮，露出紅紅的、濕漉漉的內裏。
身旁有小朋友跑來跑去，嬉鬧不停。
夏淺藍幹脆躺平了，覺得挺愜意的，身陷在冰冰涼涼的球堆裏，好像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時候。
葡萄朝他身上砸藍白色的海洋球，他拋了幾個回去。葡萄玩心大起，更賣力地扔過來。
沒過多久，楚燼在圍欄外說，時間差不多了，可以回家了。
夏淺藍心想去別人家做客，沒趕上晚飯也是很尷尬，就對葡萄說：“舅舅都這麽說了，我們走吧。”
葡萄顯然還沒盡興，賴倒在海洋堆裏，鬧道：“我不要！我還要在這裏玩！”
這可怎麽是好。這可是位小祖宗。如果她一直哭鬧，夏淺藍沒法把她帶回家的。
夏淺藍想了個辦法，走到她身邊，俯身溫和地對她說：“我看到商場的一樓可以坐小火車，我們坐一圈然後回家好不好？”
商場一樓放小火車，是常見營業手段。夏淺藍知道，但是從來沒坐過。
葡萄立刻從球堆裏站起來：“好的，我想坐小火車。”
“葡萄真乖。”
夏淺藍帶著葡萄出去，走到淺綠色的公用鞋櫃處，給自己穿上白色運動鞋，想給小孩穿靴子的時候，楚燼已經走過來，一眼找到靴子拿出來，蹲下給葡萄穿上了。
夏淺藍跟著楚燼出去，伸手給他看蹭破了皮的地方：“我的手腕擦傷了，滑滑梯的時候。”
楚燼看著那破皮地方，回避型上身，微微皺眉說：“這麽不小心，玩個兒童設備都會受傷。”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好，才補了一句“痛不痛啊”。
“還好。一點小傷，說痛太難為情了。”
夏淺藍也不是受了點小傷，要嚶嚶唧唧的人，一米七五的男生，倒也不至於。
楚燼想起了一些事，眉目舒展，含笑說：“回去貼個創口貼。你小時候一受傷，就要貼創口貼，貼了就說不痛了。”
這完全是夏淺藍的心理作用。
夏淺藍知道他調侃自己，握著手腕，遮住傷處，好像這樣就會減少痛楚，微微低眉說：“怎麽關於我的任何事，你都記得這麽清楚。你口是心非。”
楚燼思忖片刻，無言相對。他抱起葡萄，和夏淺藍走到電扶梯處，三個人從高處往低處走，葡萄不停地好奇張望著周圍的環境。
到了一樓，工作人員騎著白色的玩具馬，剛好逛了一圈回來，很多家長抱著孩子，從工作人員身後一連串車廂上下來。
車廂為了吸引小孩，做得五顏六色，葡萄指著紫紅色的車廂，說要坐那個。楚燼就走過去，把她放進去。
“你陪她坐吧，我去付錢。”楚燼看著夏淺藍點點頭上去。
夏淺藍知道楚燼不想坐，本來就是打算自己陪葡萄坐的，順手把車廂門關上。很多家長也帶著孩子上了別的車廂，火車開動了。
小火車的音效是馬兒籲叫的聲音，伴隨著“噠啦噠啦”的馬蹄聲。工作人員引領著車廂往前開，繞著商場一圈。
坐小火車的時候，葡萄很安靜。夏淺藍說不上來哪裏好玩，但小孩子總是喜歡這種東西——這種燒錢的東西，他聽見工作人員說一次三十。
火車開得很慢，讓夏淺藍觀覽了這個商場的一樓全貌，有日用品店、咖啡店和知名西餐品牌。無論哪個城市的商場，總是大同小異。
就算這樣，也很快開完了一圈。車子停下，夏淺藍推門下去了，伸出雙手要抱葡萄下來，對她說：“我們走了，回家吃飯。”
葡萄倔強地後退，在裏面不肯出來，嘴裏說：“我不要回家！”
都說好的，坐一次小火車就回家，怎麽立刻賴上了。小孩子都這樣嗎？不講誠信。
夏淺藍有點生氣了：“你答應過我的，怎麽變卦了？哥哥以為葡萄是個聽話的小孩。到了晚上都不肯回家了嗎？媽媽還在家裏等你呢。你不回家，她多擔心啊。”
葡萄抿著嘴，不聽你講的表情。
楚燼走過來，說了句“回家吧”，直接把小孩抱起來，葡萄在他懷裏拼命掙紮，晃動雙腿和雙腳，然後大聲哭鬧。
她掙紮得太厲害，楚燼都險些抱不住。
楚燼板起臉，嚴厲地說：“葡萄，你再這樣，以後我們都不帶你出來玩了。”
葡萄什麽話都聽不進去，哇哇大哭，張著嘴露出奶牙，淚水從緊閉的眼睛裏滲出來，而小火車接了新的客戶，又開走了。
她哭個不停，完全不肯妥協，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夏淺藍都擔心別人懷疑孩子是他們偷來的。
眼看哄不住，夏淺藍拍拍她說：“那哥哥給你買點吃的好不好，棉花糖要吃嗎？”
葡萄聽了這句話，睜開大眼睛，帶著哭腔小聲地說道：“要吃。”
夏淺藍松了口氣，擡頭看楚燼，交接了眼神，楚燼同樣是無奈的目光。
兩個人就準備帶她去二樓圍欄旁的糖果蜜餞攤子買點東西吃。結果他們路過電梯所在的位置，有個酸奶櫃立在轉角那邊，裏面全是綠色包裝的酸奶。
葡萄指著說：“我要喝酸奶。”
夏淺藍看向楚燼，楚燼沒脾氣地點點頭。夏淺藍就去機器旁掃碼付款，一盒酸奶從裏面掉下來。
夏淺藍紮上吸管想給葡萄喝，發覺有點涼，看來這是冰櫃，就有幾分猶豫——小孩子在冬天可以喝這種嗎？
葡萄自己拿過去喝，終於安穩了。兩個大人才抱著葡萄出門去，到商場外面尋找車子。
走了好一段路，到了車上，葡萄還在喝。夏淺藍把酸奶拿掉，說道：“好了好了，別喝完，它有點涼。”
葡萄怎麽肯依，又鬧起來了，又要哭。
夏淺藍頭疼得厲害：“葡萄，求求你不要哭了，哥哥真的拿你沒辦法。你真的不可以喝了，萬一回家鬧肚子呢。”
“葡萄，我們來聽歌好不好。”楚燼呼喚出小Q，播放了一首兒歌。
葡萄一開始還鬧脾氣，可是兩個大人都沈默了，她也漸漸地靜下來了，她慢慢地閉上雙眼，睡了過去。大概是玩累了。
夏淺藍見她許久沒反應，癱靠在座椅上，小聲說：“她終於睡著了，帶小孩怎麽這麽累啊。”
楚燼開著車，平靜地說道：“小孩子嘛，總是這樣的。我小時候也不聽話啊。”
“你怎麽會不聽話，你已經很聽話了。”
除去個別時期，楚燼總體來說，還是個很乖的小孩，而且孝順體貼長輩。捫心自問，夏淺藍自己都不能做到這個地步。
楚燼回憶起過去的事情：“認識你那會兒已經收斂多了，以前就是混世魔王，調皮搗蛋，到處闖禍，爺爺打我我也不改，後來有一天，奶奶哭著對我說，爺爺奶奶養我也很累，問我能不能聽話一點。後來就改了。其實也欺負過你的。”
“過早懂事，是把雙刃劍。那些肆意張揚的孩子，往往是被寵愛著的。”夏淺藍說，“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還是希望你在我身邊可以做最真實的那個自己。”
“哦？那你覺得真實的我是什麽樣的？”是那種拽裏拽氣，帶點冷感的聲音。
夏淺藍不假思索地說：“是一個溫暖，但又有點皮的人。”
這是他根據多年的觀察得出的。最近這段時間，是他們成年後的首次親密相處。夏淺藍更加確定了他的想法。
楚燼卻淡笑，解釋說：“不是，我是一個很冷漠的人。任何人，就算是我的爺爺奶奶，稍微觸碰我的個人空間，我都會反感。我認為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沒必要跟我保持密切聯系，如果一個朋友觸碰我的底線，我會毫不猶豫跟他斷絕關系，無論認識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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