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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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葡萄
爺爺拿了削皮器，出廚房去了，把門帶上，全程神色如常，沒有發現什麽的樣子，多半是當他們在小打小鬧了。
楚燼從裝滿熱水的盆裏拿出一只沾著菜油的盤子，看夏淺藍一眼：“你剛剛是晃我一下，還是真的要親我？”
那一下真是讓他心跳狂奔，被爺爺抓包時跳到了頂點。
“說不準啊。”夏淺藍低頭洗碗，悶聲悶氣地說，“你為什麽這麽怕爺爺知道。好像在極力撇清我們之間的關系。”
一時間，只有從臟盤子碗堆裏抽出盤子的脆響，楚燼沈默了一會兒。
“我跟你又沒有確定關系，幹嘛讓我爺爺知道？你有本事追到我再說吧。”
夏淺藍“哦”了一聲，沒再說話，洗完碗離開廚房，回房間了。
糟了，這是不高興了。
楚燼收拾完廚房的東西，穿過熱鬧的客廳，打開房間門，看到夏淺藍背對著他坐在床沿上，拿著手機，似乎在跟誰聊天，明明聽到開門聲也不回頭。
楚燼關上房門走向他，解釋說：“你沒生氣吧？我的意思是就算要跟我爺爺攤牌，也很麻煩的，不能這麽草率。”
夏淺藍依舊沒回頭，背影落寞，聲音有幾分委屈，卻還有強裝著的冷靜：“就覺得你下意識地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有這麽見不得人嗎？”
楚燼見他這麽倔強，伸手去掰他的肩膀，讓他面向自己，然後說道：“你看著我，看著我。你知不知道被我爺爺知道會有什麽後果？你能不能在我家待下去都是個問題。”
夏淺藍擡起眼：“你別找借口，爺爺對我挺好的。”
“這是我爺爺，我比你了解多了。”楚燼在他身邊坐下，說道，“他父權思想很重，從小對我的教育都很嚴格。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對你好是因為你還沒觸碰他的核心利益。你對他而言是外人，所以他對你客氣。如果我們在一起了，我去跟他說，無論什麽後果我一力承擔。”
夏淺藍的表情有松動，烏黑的杏仁眼望著他，但還是不高興，懨懨不語。
楚燼哥倆好地攬住他的肩膀：“開心一點，我們明天要去我表姐家走親戚，她家在L區。”
夏淺藍在楚燼懷裏顯得略微小巧，甚至有點小鳥依人的感覺，他來了點興趣，問道：“他們家有什麽好玩的嗎？”
“好玩的不太有，不過他們家有個很聰明的女兒，小名叫葡萄，今年三歲。”
夏淺藍一整個無語住了：“小孩子可煩了。我最近見到的每個小孩都很煩。你不會讓我去帶小孩吧？”
楚燼知道他不樂意，連忙轉變了方向：“你明天見了再說吧。其實那邊還有商場。我們可以去逛逛。”
楚燼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花樣，城市裏嘛，逛逛商場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夏淺藍苦著臉，嘆了口氣：“又逛商場？真沒勁。商場有什麽好玩的。”
楚燼說：“這次我陪你逛。我請你去看賀歲檔的電影怎麽樣？我記得你每年這時候都要去看電影。”
“我想看的電影有三場。”
現在妙音上全是賀歲檔電影的宣傳，每一場都很好看的樣子。夏淺藍是想過找時間約楚燼一起去看。
楚燼爽快地說：“三場都看啊，這有什麽。一天看完。”
一天看完三場電影，還是跟楚燼一起，夏淺藍從來沒做過這麽奢侈的事情，雙眼立刻變得亮晶晶的：“走啊走啊，我好期待。那部奇幻喜劇片我真的超級想看。”
“你啊你。真好收買。”楚燼評價說。
後面楚燼要招待客人，留夏淺藍一個人在房間裏。他跟舍友們互相分享了過年的經歷，李嘉走親戚，趙儀家招待客人。
夏淺藍說今天是楚燼家招待，所以還沒能好好玩，接下來就可以去別的地方了。
差不多晚上九點，客人走了，夏淺藍和楚燼一起打掃了客廳，還把垃圾袋打包扔到樓下的垃圾桶裏。
楚燼的表姑和表弟在他們家睡下了，其實楚燼家是有第三個房間的，只是楚燼從來沒提出過要夏淺藍去睡，剛好收拾出來給表姑表弟睡。
第二天早上，楚燼陪著表姑表弟上了順風車，然後帶著夏淺藍打車去表姐家。爺爺奶奶不去。
可能是因為表姐是楚燼媽媽這邊的親戚，爺爺奶奶並不是很熟。楚燼和表姐的感情不錯，受就去了。
而夏淺藍從小就喜歡走親戚，覺得熱鬧，這回倒好，是陪著楚燼家走親戚，有許多的新鮮感。以往他們過年，基本都是各過各的，就除夕那天能見到。
感覺他對楚燼又深入了解了一點。
楚燼的表姐家住在新小區裏面，走進去環境幹凈幽美，三棟二單元1702室。楚燼帶著夏淺藍坐電梯上去。
開門的是個紮著丸子頭，栗色頭發的年輕女人，她見到他們，立刻轉過頭對客廳裏面說：“葡萄你看，表舅來了。”
一個小女孩走過來，滿眼陌生地看著他們，看得出來楚燼家跟他們不常來往。
小姑娘是齊劉海，散著長發，頭上戴著一個紫色的發箍，皮膚雪白，眼睛圓圓的。身上是一件淺紫色的羽絨服，配著黑褲子和棉拖鞋。
“葡萄，叫舅舅。”
她只是看著，也不喊，一聲不吭。
楚燼彎身看她，溫和地說：“葡萄，不記得舅舅了？舅舅以前跟你們出去玩過的啊。”
葡萄依舊沒反應，很生疏。可小孩子嘛，總是這樣的，天天在身邊的才熱絡。
表姐解釋說：“她其實很活潑的，就是很久沒見的原因，馬上就跟你們很熟了。”
楚燼點點頭，對表姐說：“表姐，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夏淺藍。你以前來我們家見過的。”
表姐把兩雙一次性拖鞋拿給他們：“感覺你們之前都是小孩子，現在一下子這麽大了。”
他們兩個在客廳裏坐下，這裏還有別的親戚。楚燼認識幾個，就跟他們聊天。夏淺藍插不上嘴。
客廳中間鋪著一塊很大的藍白泡沫地墊，葡萄坐在他旁邊的地上玩過家家，她有一個很大的木制玩具別墅，裏面可以看到玩具家具，一共分為四層。
葡萄看到他看自己，介紹說：“這是我的小房子。”
她拿出一個穿著藍色睡衣的迷你娃娃，說道：“這是一個小寶寶，它要在房子裏面睡覺。”
“好的好的。”夏淺藍配合地問道，“小寶寶睡在幾樓？”
“睡在四樓。”葡萄把娃娃放在四樓，拿起一根手指豎在嘴唇上說，“我們現在都要小聲說話，不能吵到她睡覺。”
夏淺藍覺得小孩子真是天真爛漫，無憂無慮，他離開童年之後就沒有這麽快樂的時光了。他陪著葡萄玩了好一會兒。
楚燼轉過頭來看葡萄，說道：“葡萄馬上要上幼兒園了吧？”
葡萄皺著眉頭說：“討厭。”
“怎麽了，不能說幼兒園呀？”楚燼一把搶過她手裏的綠恐龍，故意說，“這恐龍真好看，送我吧。”
葡萄著急地過來搶，拼命往回扯，搶了幾下搶不過，就開始嗚嗚地哭。
夏淺藍打了楚燼一下：“你幹嘛欺負她，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壞，非要她哭。”
楚燼平常是一個看起來很正經的人，私下裏偶爾會顯得比較皮。可能大多數男生都會有這個特性，除了夏淺藍。
楚燼晃了晃手裏的恐龍，對葡萄說：“我看你在假哭嘛，一滴眼淚都沒有啊。舅舅看看，是不是假哭。”
“大過年的，你還要看她真哭，拿來。”夏淺藍瞪了他一眼，搶過他手裏的恐龍，還給葡萄。
午飯很好吃，每家做菜的口味都不一樣，夏淺藍在楚燼家待久了，吃別人家的菜感覺就是不一樣，他就是“見異思遷”。
吃過午飯，他們坐了一會兒，夏淺藍陪葡萄玩了玩偶，後來楚燼對夏淺藍說：“藍藍，我們走吧，十二點半的電影。”
夏淺藍放下玩偶站起來，準備出發。
葡萄見狀把恐龍玩具一扔，喊道：“我不要！我不要！”
表姐訓她說：“舅舅和哥哥要出去玩了，你說不要有什麽用？”
葡萄坐在地上撒潑：“我不要！我不要！我也要一起去玩！”
楚燼和夏淺藍對視一眼，夏淺藍不太確定地問道：“燼哥，那我們帶上她？反正電影院一米二以下的小孩免票。”
也不是不能帶，就是怕照顧不好。他們倆哪有帶小孩的經驗。還真是被夏淺藍說中了，今天出來帶小孩了。
可葡萄已經機靈地跑到門口玄關處，換起了鞋子，她把棉拖鞋放到一邊，穿上自己黑色的小棉靴。
楚燼說：“這下真得帶上她了。”
“小燼，你們開我的車去吧。”表姐竟然很放心，從櫃子裏拿了車鑰匙給他，她說就在地下車庫，下了電梯出去就能看到，還說了車牌號。
下去之後，他們順利找到了銀白的車，就在出口的旁邊，楚燼坐到了主駕駛的位置，拉上安全帶，夏淺藍帶著葡萄坐在後面，也系好安全帶。
車子啟動，楚燼把控著方向盤，說道：“葡萄，我跟淺藍哥哥是出去看電影的，待會兒看電影的時候最好不要說話，會被人家說的。知道了嗎？”
“我幾到了。”她的發音還不太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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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拿了削皮器，出廚房去了，把門帶上，全程神色如常，沒有發現什麽的樣子，多半是當他們在小打小鬧了。
楚燼從裝滿熱水的盆裏拿出一只沾著菜油的盤子，看夏淺藍一眼：“你剛剛是晃我一下，還是真的要親我？”
那一下真是讓他心跳狂奔，被爺爺抓包時跳到了頂點。
“說不準啊。”夏淺藍低頭洗碗，悶聲悶氣地說，“你為什麽這麽怕爺爺知道。好像在極力撇清我們之間的關系。”
一時間，只有從臟盤子碗堆裏抽出盤子的脆響，楚燼沈默了一會兒。
“我跟你又沒有確定關系，幹嘛讓我爺爺知道？你有本事追到我再說吧。”
夏淺藍“哦”了一聲，沒再說話，洗完碗離開廚房，回房間了。
糟了，這是不高興了。
楚燼收拾完廚房的東西，穿過熱鬧的客廳，打開房間門，看到夏淺藍背對著他坐在床沿上，拿著手機，似乎在跟誰聊天，明明聽到開門聲也不回頭。
楚燼關上房門走向他，解釋說：“你沒生氣吧？我的意思是就算要跟我爺爺攤牌，也很麻煩的，不能這麽草率。”
夏淺藍依舊沒回頭，背影落寞，聲音有幾分委屈，卻還有強裝著的冷靜：“就覺得你下意識地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有這麽見不得人嗎？”
楚燼見他這麽倔強，伸手去掰他的肩膀，讓他面向自己，然後說道：“你看著我，看著我。你知不知道被我爺爺知道會有什麽後果？你能不能在我家待下去都是個問題。”
夏淺藍擡起眼：“你別找借口，爺爺對我挺好的。”
“這是我爺爺，我比你了解多了。”楚燼在他身邊坐下，說道，“他父權思想很重，從小對我的教育都很嚴格。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對你好是因為你還沒觸碰他的核心利益。你對他而言是外人，所以他對你客氣。如果我們在一起了，我去跟他說，無論什麽後果我一力承擔。”
夏淺藍的表情有松動，烏黑的杏仁眼望著他，但還是不高興，懨懨不語。
楚燼哥倆好地攬住他的肩膀：“開心一點，我們明天要去我表姐家走親戚，她家在L區。”
夏淺藍在楚燼懷裏顯得略微小巧，甚至有點小鳥依人的感覺，他來了點興趣，問道：“他們家有什麽好玩的嗎？”
“好玩的不太有，不過他們家有個很聰明的女兒，小名叫葡萄，今年三歲。”
夏淺藍一整個無語住了：“小孩子可煩了。我最近見到的每個小孩都很煩。你不會讓我去帶小孩吧？”
楚燼知道他不樂意，連忙轉變了方向：“你明天見了再說吧。其實那邊還有商場。我們可以去逛逛。”
楚燼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花樣，城市裏嘛，逛逛商場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夏淺藍苦著臉，嘆了口氣：“又逛商場？真沒勁。商場有什麽好玩的。”
楚燼說：“這次我陪你逛。我請你去看賀歲檔的電影怎麽樣？我記得你每年這時候都要去看電影。”
“我想看的電影有三場。”
現在妙音上全是賀歲檔電影的宣傳，每一場都很好看的樣子。夏淺藍是想過找時間約楚燼一起去看。
楚燼爽快地說：“三場都看啊，這有什麽。一天看完。”
一天看完三場電影，還是跟楚燼一起，夏淺藍從來沒做過這麽奢侈的事情，雙眼立刻變得亮晶晶的：“走啊走啊，我好期待。那部奇幻喜劇片我真的超級想看。”
“你啊你。真好收買。”楚燼評價說。
後面楚燼要招待客人，留夏淺藍一個人在房間裏。他跟舍友們互相分享了過年的經歷，李嘉走親戚，趙儀家招待客人。
夏淺藍說今天是楚燼家招待，所以還沒能好好玩，接下來就可以去別的地方了。
差不多晚上九點，客人走了，夏淺藍和楚燼一起打掃了客廳，還把垃圾袋打包扔到樓下的垃圾桶裏。
楚燼的表姑和表弟在他們家睡下了，其實楚燼家是有第三個房間的，只是楚燼從來沒提出過要夏淺藍去睡，剛好收拾出來給表姑表弟睡。
第二天早上，楚燼陪著表姑表弟上了順風車，然後帶著夏淺藍打車去表姐家。爺爺奶奶不去。
可能是因為表姐是楚燼媽媽這邊的親戚，爺爺奶奶並不是很熟。楚燼和表姐的感情不錯，受就去了。
而夏淺藍從小就喜歡走親戚，覺得熱鬧，這回倒好，是陪著楚燼家走親戚，有許多的新鮮感。以往他們過年，基本都是各過各的，就除夕那天能見到。
感覺他對楚燼又深入了解了一點。
楚燼的表姐家住在新小區裏面，走進去環境幹凈幽美，三棟二單元1702室。楚燼帶著夏淺藍坐電梯上去。
開門的是個紮著丸子頭，栗色頭發的年輕女人，她見到他們，立刻轉過頭對客廳裏面說：“葡萄你看，表舅來了。”
一個小女孩走過來，滿眼陌生地看著他們，看得出來楚燼家跟他們不常來往。
小姑娘是齊劉海，散著長發，頭上戴著一個紫色的發箍，皮膚雪白，眼睛圓圓的。身上是一件淺紫色的羽絨服，配著黑褲子和棉拖鞋。
“葡萄，叫舅舅。”
她只是看著，也不喊，一聲不吭。
楚燼彎身看她，溫和地說：“葡萄，不記得舅舅了？舅舅以前跟你們出去玩過的啊。”
葡萄依舊沒反應，很生疏。可小孩子嘛，總是這樣的，天天在身邊的才熱絡。
表姐解釋說：“她其實很活潑的，就是很久沒見的原因，馬上就跟你們很熟了。”
楚燼點點頭，對表姐說：“表姐，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夏淺藍。你以前來我們家見過的。”
表姐把兩雙一次性拖鞋拿給他們：“感覺你們之前都是小孩子，現在一下子這麽大了。”
他們兩個在客廳裏坐下，這裏還有別的親戚。楚燼認識幾個，就跟他們聊天。夏淺藍插不上嘴。
客廳中間鋪著一塊很大的藍白泡沫地墊，葡萄坐在他旁邊的地上玩過家家，她有一個很大的木制玩具別墅，裏面可以看到玩具家具，一共分為四層。
葡萄看到他看自己，介紹說：“這是我的小房子。”
她拿出一個穿著藍色睡衣的迷你娃娃，說道：“這是一個小寶寶，它要在房子裏面睡覺。”
“好的好的。”夏淺藍配合地問道，“小寶寶睡在幾樓？”
“睡在四樓。”葡萄把娃娃放在四樓，拿起一根手指豎在嘴唇上說，“我們現在都要小聲說話，不能吵到她睡覺。”
夏淺藍覺得小孩子真是天真爛漫，無憂無慮，他離開童年之後就沒有這麽快樂的時光了。他陪著葡萄玩了好一會兒。
楚燼轉過頭來看葡萄，說道：“葡萄馬上要上幼兒園了吧？”
葡萄皺著眉頭說：“討厭。”
“怎麽了，不能說幼兒園呀？”楚燼一把搶過她手裏的綠恐龍，故意說，“這恐龍真好看，送我吧。”
葡萄著急地過來搶，拼命往回扯，搶了幾下搶不過，就開始嗚嗚地哭。
夏淺藍打了楚燼一下：“你幹嘛欺負她，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壞，非要她哭。”
楚燼平常是一個看起來很正經的人，私下裏偶爾會顯得比較皮。可能大多數男生都會有這個特性，除了夏淺藍。
楚燼晃了晃手裏的恐龍，對葡萄說：“我看你在假哭嘛，一滴眼淚都沒有啊。舅舅看看，是不是假哭。”
“大過年的，你還要看她真哭，拿來。”夏淺藍瞪了他一眼，搶過他手裏的恐龍，還給葡萄。
午飯很好吃，每家做菜的口味都不一樣，夏淺藍在楚燼家待久了，吃別人家的菜感覺就是不一樣，他就是“見異思遷”。
吃過午飯，他們坐了一會兒，夏淺藍陪葡萄玩了玩偶，後來楚燼對夏淺藍說：“藍藍，我們走吧，十二點半的電影。”
夏淺藍放下玩偶站起來，準備出發。
葡萄見狀把恐龍玩具一扔，喊道：“我不要！我不要！”
表姐訓她說：“舅舅和哥哥要出去玩了，你說不要有什麽用？”
葡萄坐在地上撒潑：“我不要！我不要！我也要一起去玩！”
楚燼和夏淺藍對視一眼，夏淺藍不太確定地問道：“燼哥，那我們帶上她？反正電影院一米二以下的小孩免票。”
也不是不能帶，就是怕照顧不好。他們倆哪有帶小孩的經驗。還真是被夏淺藍說中了，今天出來帶小孩了。
可葡萄已經機靈地跑到門口玄關處，換起了鞋子，她把棉拖鞋放到一邊，穿上自己黑色的小棉靴。
楚燼說：“這下真得帶上她了。”
“小燼，你們開我的車去吧。”表姐竟然很放心，從櫃子裏拿了車鑰匙給他，她說就在地下車庫，下了電梯出去就能看到，還說了車牌號。
下去之後，他們順利找到了銀白的車，就在出口的旁邊，楚燼坐到了主駕駛的位置，拉上安全帶，夏淺藍帶著葡萄坐在後面，也系好安全帶。
車子啟動，楚燼把控著方向盤，說道：“葡萄，我跟淺藍哥哥是出去看電影的，待會兒看電影的時候最好不要說話，會被人家說的。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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