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口嫌體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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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口嫌體正直
楚燼說：“不賭，你這人真無聊。”
韓陽指著他說：“你看你，自己都不確定。”
楚燼的手機振動，夏淺藍發來一條微信消息，是一個視頻。他點開，發現就是已經發布的那個蝴蝶少年視頻。
韓陽湊過來想看，楚燼避開他，爬上扶梯坐著，給夏淺藍回消息。
【ash燼】：我已經在妙音看了。
【light blue】：［兔兔歪頭］就沒點評價嗎？
【ash燼】：創意很好。妝造很好看。文案裏選的詞句也很好，張孝祥的《水調歌頭》，淡泊高潔。
楚燼以前很愛讀古詩詞，很多都會背。不光是耳熟能詳的，還有些小眾而驚艷的。
【light blue】：……我差點忘了，你雖然是個理科生，語文不差，而且從小愛看書。我選這句詩也是因為它的含義。可是，沒了？［小貓困惑］
還有就是顏值了。楚燼不是不想誇，只是覺得夏淺藍告白之後，他會覺得聊這個話題怪怪的。
害，既然夏淺藍都問了……
【ash燼】：人也很好看。
【light blue】：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現在對我好冷漠。
這個語氣好像他們已經談戀愛了，然後他向他抱怨他變了。
【ash燼】：彼此彼此。你以前也不是這樣跟我說話的。
本是一句調侃的話，夏淺藍不回覆了。
十五分鐘後，楚燼意識到事情不對，試探地發語音問：“藍藍？生氣了？好了，是我不對。挺好看的，我就是怕和你聊這個，氣氛會奇怪。”
夏淺藍發來一個動態的表情包，一只生氣的白兔子，背後是一片燃燒的火海，好家夥，暴走的兔子。
楚燼從扶梯上跳下來：“靠，把人惹毛了。我只是調侃了他一句。他以前不會這麽易怒的。”
“夏淺藍嗎？”韓陽在洗手臺邊刷自己的寶貝運動鞋，經驗老到地說道，“無論是男是女，一面對自己在意的人，情緒就會特別多變，你看著吧，這還是個開頭。按照我的經驗，他要麽作到你們在一起，要麽作到你們不可能。”
憑借對夏淺藍的了解，楚燼再次出言反駁：“不可能，他脾氣最溫和了，再作也不會作到你說的那個地步。”
“那怎麽辦？”
楚燼坐回桌子旁，打開外賣軟件：“哄唄。不然這兄弟還做不做了？”
“你啊，就是口嫌體正直。”
五分鐘後，楚燼給夏淺藍發消息。
【ash燼】：別生氣啦，請你們宿舍吃水果蛋糕。
-
校外的外賣只能送到校門口。
楚燼點的是學校內部蛋糕店的外賣，可以直接送到宿舍樓的一樓，這樣的話就不用夏淺藍到校門口取，他想得很周到了。
夏淺藍接到外賣員的電話，到樓下大堂取了外賣，看到備註上寫著：“很抱歉讓我們藍藍傷心了，這是一份道歉禮物。”
他展顏一笑，心情愉悅地回到寢室，給兩個舍友發了蛋糕。
他說：“來，吃水果蛋糕。”
“你買的？”趙儀坐在位置上，揭開蛋糕上面的塑料蓋問。
夏淺藍說：“燼哥買的，剛才我稍微鬧了點小脾氣。他正哄我呢。以前我不高興的時候，他就給我買甜點。”
“這麽容易就拿捏了？”趙儀撕開塑料包裝袋，用黑色勺子撈蛋糕吃，“我提醒你啊，偶爾作一下可以，作得多了男生會煩的。”
“我有分寸。絕對不會觸碰他的雷點。”
李嘉吃著蛋糕說：“小儀明明沒談過戀愛，戀愛經驗卻總是很豐富的樣子。”
趙儀活像他們宿舍的愛情導師。
“因為我經常在網上看別人談戀愛，網上案例可多了。而且我也有兩段失敗的感情。”趙儀說，“嗯，這蛋糕味道不錯。”
這時楚燼打來語音電話，夏淺藍跟舍友太熟了，也不避著他們，坐到扶梯頂上，裝模作樣地端著說了句“餵”。
語氣很平靜，嘴角卻是上揚的，笑容格外清甜。
“還生氣嗎？”
夏淺藍沒有正面回答，傲嬌地說：“蛋糕還不錯。”
舍友投來目光，兩個人吃著蛋糕都快笑翻了，但都沒有出聲打擾他們。
楚燼無奈：“你說你有沒有變？你以前可不會這樣作的。到底是誰追誰啊？我真是服了。”
“那你幹脆就答應我了嘛。你答應我我就不作了。”
夏淺藍知道楚燼不會答應，只是過過嘴癮，他答應過楚燼空窗期的，並沒有要反悔的意思。
“你想得美，好好吃蛋糕。掛了。”
楚燼掛得幹脆利落，夏淺藍還沒聊夠，意猶未盡地把手機拿下來。
李嘉學夏淺藍說的話以及腔調：“你答應我我就不作了。誰信啊，眾所周知，戀愛就是作的開始。”
夏淺藍不服：“我真的可以不作的。只要他答應跟我在一起。”
-
周三上午的課。
黎朝點開了夏淺藍“蝴蝶少年”的視頻，心有餘悸地往身後一看，恰好跟吃著零食的夏淺藍四目相對。
夏淺藍楞了一下，偏過頭去看：“你不會又在看我視頻吧？”
黎朝迅速把手機熄屏，不讓他看。
夏淺藍又從趙儀的包裝袋裏拿出兩片薯片，極為淡定地說：“看嘛，沒事的。”然後貝齒咬碎了黃色薄片。
黎朝：……
“夏淺藍，你拍的蝴蝶少年好好看。”坐在夏淺藍旁邊的女孩子一臉興奮地說，“我刷到的時候可驚艷了。”
她這句話引起了周圍一片女生的附和。
“太好看了，我真的會流淚。”
“是的！顏值好牛啊！”
“謝謝，是趙儀化的妝。”夏淺藍大方地給女同學們介紹趙儀，“這個視頻的呈現離不開他的化妝還有我另一個舍友李嘉的攝影。”
女生由衷地說：“你們好厲害。”
趙儀拿薯片袋給她們：“吃零食嗎？”
女生們有的揮手說“不用”，有的人意思意思拿了一兩片。趙儀最後還是遞給了夏淺藍，兩個人閑著無聊分著吃。
顯然關系是和好了。
黎朝說：“今天中午可以跟你們兩個共進午餐嗎，我想賠個不是。”
“謔，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趙儀陰陽怪氣地說道，無情地翻了個白眼。
夏淺藍和黎朝都用詢問的眼光看著他，無聲地問他去不去。這種事情，說實話，夏淺藍也不好勸，主要看當事人的意思。
趙儀用一種老子很高貴的姿態和神情說：“那我就賞臉去吧。”
“好的。”黎朝轉回去準備上課，跟算好了一樣，上課鈴聲剛好響起。
李嘉跟夏淺藍他們不同班，平時卻是一起吃飯的。黎朝請他們整個宿舍吃烤魚。
一盤大烤魚放上來，魚身用菜刀切開，魚上撒著辣椒、芹菜、蔥和姜。醬汁燒得棕紅，鮮香四溢。
這種時候，李嘉都負責埋頭吃飯。
黎朝難得收斂痞氣，真誠地說：“趙儀，對不起，軍訓的時候我用不恰當的詞來形容你，讓你難堪了。我保證今後會改正，請你接受我的道歉。”
“說說吧，你突然跟我賠不是，有什麽目的呢？”趙儀翹著腿，以一副大爺姿態抱胸看他，“我可不信你黎大少爺是良心發現。”
趙儀就是心思敏銳。
黎朝下意識地看向趙儀身旁的夏淺藍，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夏淺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裝作不懂。黎朝暗戀他這件事，他還沒跟舍友說，他怕趙儀心裏不舒服。
他實在不想再跟趙儀冷戰。
黎朝微張嘴唇：“我……”
趙儀秒懂，說道：“OK，我不想聽。”
接下來的時間，都是宿舍三個人在閑聊，說起了接下來的拍攝計劃，很快就要到來的期末考，以及寒假的安排。
黎朝就像個透明人，幾乎不說話。
-
下午又是網球課。
夏淺藍和黎朝打了一輪網球，打累了，靠著圍網休息。夏淺藍其實已經有心理準備，知道黎朝會跟他說什麽。
黎朝靠在網球場的圍網上，單手插兜：“你知道我喜歡你了吧？”
這種告白方式，很有他的風格，不委婉含蓄，也並不浪漫。
夏淺藍抱著球拍，很冷靜地說：“知道了，意外從你姐姐那邊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她和燼哥吵架，也許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夏淺藍，我想追你。”黎朝面向他而立，棕色的眼瞳註視著他，堅定地說道。
夏淺藍的回答也不委婉，他不好意思直視黎朝的雙眼，低下頭，看著純白運動鞋的鞋尖說：“別了吧，我們不適合，還是做朋友吧。”
“這不是請求，這只是通知。”
“你在跟我玩霸道少爺的游戲嗎？”夏淺藍被他逗笑，擡頭望著他，“我對你真的沒有感覺，我現在心裏只有燼哥。”
黎朝不解：“你跟一個直男鬧什麽？他就喜歡女生啊。”
夏淺藍反問他：“你不也是直男嗎？你不一樣被我掰彎了嗎？”
如果他可以掰彎黎朝，說明他也有可能掰彎楚燼啊。
黎朝一時無奈，難得溫柔地說：“我不一樣，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以前對女生也沒有感覺。我遇到你之後，才明白我的性取向。”
“你喜歡我什麽啊？”
“人好，長得好看。”
夏淺藍被他誇得有點羞澀，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是一個帥哥，你就算彎了也能找到很多優秀的對象。浪費時間在我這裏真的不值得。”
這一瞬間，他想到了楚燼，楚燼對他表達的也是這個看法。輪到他自己，他才知道這樣的話語多蒼白。
誰能阻止一個滿心喜歡的人。
這並不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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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燼說：“不賭，你這人真無聊。”
韓陽指著他說：“你看你，自己都不確定。”
楚燼的手機振動，夏淺藍發來一條微信消息，是一個視頻。他點開，發現就是已經發布的那個蝴蝶少年視頻。
韓陽湊過來想看，楚燼避開他，爬上扶梯坐著，給夏淺藍回消息。
【ash燼】：我已經在妙音看了。
【light blue】：［兔兔歪頭］就沒點評價嗎？
【ash燼】：創意很好。妝造很好看。文案裏選的詞句也很好，張孝祥的《水調歌頭》，淡泊高潔。
楚燼以前很愛讀古詩詞，很多都會背。不光是耳熟能詳的，還有些小眾而驚艷的。
【light blue】：……我差點忘了，你雖然是個理科生，語文不差，而且從小愛看書。我選這句詩也是因為它的含義。可是，沒了？［小貓困惑］
還有就是顏值了。楚燼不是不想誇，只是覺得夏淺藍告白之後，他會覺得聊這個話題怪怪的。
害，既然夏淺藍都問了……
【ash燼】：人也很好看。
【light blue】：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現在對我好冷漠。
這個語氣好像他們已經談戀愛了，然後他向他抱怨他變了。
【ash燼】：彼此彼此。你以前也不是這樣跟我說話的。
本是一句調侃的話，夏淺藍不回覆了。
十五分鐘後，楚燼意識到事情不對，試探地發語音問：“藍藍？生氣了？好了，是我不對。挺好看的，我就是怕和你聊這個，氣氛會奇怪。”
夏淺藍發來一個動態的表情包，一只生氣的白兔子，背後是一片燃燒的火海，好家夥，暴走的兔子。
楚燼從扶梯上跳下來：“靠，把人惹毛了。我只是調侃了他一句。他以前不會這麽易怒的。”
“夏淺藍嗎？”韓陽在洗手臺邊刷自己的寶貝運動鞋，經驗老到地說道，“無論是男是女，一面對自己在意的人，情緒就會特別多變，你看著吧，這還是個開頭。按照我的經驗，他要麽作到你們在一起，要麽作到你們不可能。”
憑借對夏淺藍的了解，楚燼再次出言反駁：“不可能，他脾氣最溫和了，再作也不會作到你說的那個地步。”
“那怎麽辦？”
楚燼坐回桌子旁，打開外賣軟件：“哄唄。不然這兄弟還做不做了？”
“你啊，就是口嫌體正直。”
五分鐘後，楚燼給夏淺藍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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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的外賣只能送到校門口。
楚燼點的是學校內部蛋糕店的外賣，可以直接送到宿舍樓的一樓，這樣的話就不用夏淺藍到校門口取，他想得很周到了。
夏淺藍接到外賣員的電話，到樓下大堂取了外賣，看到備註上寫著：“很抱歉讓我們藍藍傷心了，這是一份道歉禮物。”
他展顏一笑，心情愉悅地回到寢室，給兩個舍友發了蛋糕。
他說：“來，吃水果蛋糕。”
“你買的？”趙儀坐在位置上，揭開蛋糕上面的塑料蓋問。
夏淺藍說：“燼哥買的，剛才我稍微鬧了點小脾氣。他正哄我呢。以前我不高興的時候，他就給我買甜點。”
“這麽容易就拿捏了？”趙儀撕開塑料包裝袋，用黑色勺子撈蛋糕吃，“我提醒你啊，偶爾作一下可以，作得多了男生會煩的。”
“我有分寸。絕對不會觸碰他的雷點。”
李嘉吃著蛋糕說：“小儀明明沒談過戀愛，戀愛經驗卻總是很豐富的樣子。”
趙儀活像他們宿舍的愛情導師。
“因為我經常在網上看別人談戀愛，網上案例可多了。而且我也有兩段失敗的感情。”趙儀說，“嗯，這蛋糕味道不錯。”
這時楚燼打來語音電話，夏淺藍跟舍友太熟了，也不避著他們，坐到扶梯頂上，裝模作樣地端著說了句“餵”。
語氣很平靜，嘴角卻是上揚的，笑容格外清甜。
“還生氣嗎？”
夏淺藍沒有正面回答，傲嬌地說：“蛋糕還不錯。”
舍友投來目光，兩個人吃著蛋糕都快笑翻了，但都沒有出聲打擾他們。
楚燼無奈：“你說你有沒有變？你以前可不會這樣作的。到底是誰追誰啊？我真是服了。”
“那你幹脆就答應我了嘛。你答應我我就不作了。”
夏淺藍知道楚燼不會答應，只是過過嘴癮，他答應過楚燼空窗期的，並沒有要反悔的意思。
“你想得美，好好吃蛋糕。掛了。”
楚燼掛得幹脆利落，夏淺藍還沒聊夠，意猶未盡地把手機拿下來。
李嘉學夏淺藍說的話以及腔調：“你答應我我就不作了。誰信啊，眾所周知，戀愛就是作的開始。”
夏淺藍不服：“我真的可以不作的。只要他答應跟我在一起。”
-
周三上午的課。
黎朝點開了夏淺藍“蝴蝶少年”的視頻，心有餘悸地往身後一看，恰好跟吃著零食的夏淺藍四目相對。
夏淺藍楞了一下，偏過頭去看：“你不會又在看我視頻吧？”
黎朝迅速把手機熄屏，不讓他看。
夏淺藍又從趙儀的包裝袋裏拿出兩片薯片，極為淡定地說：“看嘛，沒事的。”然後貝齒咬碎了黃色薄片。
黎朝：……
“夏淺藍，你拍的蝴蝶少年好好看。”坐在夏淺藍旁邊的女孩子一臉興奮地說，“我刷到的時候可驚艷了。”
她這句話引起了周圍一片女生的附和。
“太好看了，我真的會流淚。”
“是的！顏值好牛啊！”
“謝謝，是趙儀化的妝。”夏淺藍大方地給女同學們介紹趙儀，“這個視頻的呈現離不開他的化妝還有我另一個舍友李嘉的攝影。”
女生由衷地說：“你們好厲害。”
趙儀拿薯片袋給她們：“吃零食嗎？”
女生們有的揮手說“不用”，有的人意思意思拿了一兩片。趙儀最後還是遞給了夏淺藍，兩個人閑著無聊分著吃。
顯然關系是和好了。
黎朝說：“今天中午可以跟你們兩個共進午餐嗎，我想賠個不是。”
“謔，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趙儀陰陽怪氣地說道，無情地翻了個白眼。
夏淺藍和黎朝都用詢問的眼光看著他，無聲地問他去不去。這種事情，說實話，夏淺藍也不好勸，主要看當事人的意思。
趙儀用一種老子很高貴的姿態和神情說：“那我就賞臉去吧。”
“好的。”黎朝轉回去準備上課，跟算好了一樣，上課鈴聲剛好響起。
李嘉跟夏淺藍他們不同班，平時卻是一起吃飯的。黎朝請他們整個宿舍吃烤魚。
一盤大烤魚放上來，魚身用菜刀切開，魚上撒著辣椒、芹菜、蔥和姜。醬汁燒得棕紅，鮮香四溢。
這種時候，李嘉都負責埋頭吃飯。
黎朝難得收斂痞氣，真誠地說：“趙儀，對不起，軍訓的時候我用不恰當的詞來形容你，讓你難堪了。我保證今後會改正，請你接受我的道歉。”
“說說吧，你突然跟我賠不是，有什麽目的呢？”趙儀翹著腿，以一副大爺姿態抱胸看他，“我可不信你黎大少爺是良心發現。”
趙儀就是心思敏銳。
黎朝下意識地看向趙儀身旁的夏淺藍，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夏淺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裝作不懂。黎朝暗戀他這件事，他還沒跟舍友說，他怕趙儀心裏不舒服。
他實在不想再跟趙儀冷戰。
黎朝微張嘴唇：“我……”
趙儀秒懂，說道：“OK，我不想聽。”
接下來的時間，都是宿舍三個人在閑聊，說起了接下來的拍攝計劃，很快就要到來的期末考，以及寒假的安排。
黎朝就像個透明人，幾乎不說話。
-
下午又是網球課。
夏淺藍和黎朝打了一輪網球，打累了，靠著圍網休息。夏淺藍其實已經有心理準備，知道黎朝會跟他說什麽。
黎朝靠在網球場的圍網上，單手插兜：“你知道我喜歡你了吧？”
這種告白方式，很有他的風格，不委婉含蓄，也並不浪漫。
夏淺藍抱著球拍，很冷靜地說：“知道了，意外從你姐姐那邊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她和燼哥吵架，也許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夏淺藍，我想追你。”黎朝面向他而立，棕色的眼瞳註視著他，堅定地說道。
夏淺藍的回答也不委婉，他不好意思直視黎朝的雙眼，低下頭，看著純白運動鞋的鞋尖說：“別了吧，我們不適合，還是做朋友吧。”
“這不是請求，這只是通知。”
“你在跟我玩霸道少爺的游戲嗎？”夏淺藍被他逗笑，擡頭望著他，“我對你真的沒有感覺，我現在心裏只有燼哥。”
黎朝不解：“你跟一個直男鬧什麽？他就喜歡女生啊。”
夏淺藍反問他：“你不也是直男嗎？你不一樣被我掰彎了嗎？”
如果他可以掰彎黎朝，說明他也有可能掰彎楚燼啊。
黎朝一時無奈，難得溫柔地說：“我不一樣，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以前對女生也沒有感覺。我遇到你之後，才明白我的性取向。”
“你喜歡我什麽啊？”
“人好，長得好看。”
夏淺藍被他誇得有點羞澀，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是一個帥哥，你就算彎了也能找到很多優秀的對象。浪費時間在我這裏真的不值得。”
這一瞬間，他想到了楚燼，楚燼對他表達的也是這個看法。輪到他自己，他才知道這樣的話語多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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