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為了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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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為了我弟弟
韓陽還要狡辯：“老楚，本來就是你不夠義氣，要不是你有那麽好看的一個弟弟，都不舍得介紹給我。我能想出這一招來接近他嗎？”
他還死鴨子嘴硬，楚燼氣不打一處來。
“你去問問我弟，對你這個行為到底是感動還是惡心。你不會真以為你耍點手段就可以追到夏淺藍了吧？你不解決這個事，他會恨你一輩子。”楚燼說，“明天跟我去給他們賠禮道歉，聽到沒有？”
韓陽沈默，囁嚅著說不出話。楚燼跟他一年多舍友了，還能不知道他？估摸他就是好面子。
僸②傳
楚燼火大地撂下話：“你嫌丟臉是不是？那你就等著他們倆都恨你吧。我準備把你的事跡掛到論壇上，讓廣大校友看看你這人多缺心眼，給別人宿舍挑撥離間。你自己考慮。”
這樣的事，楚燼還真幹得出來。楚燼這人，認真起來別人還都勸不住。
“你這人……真夠狠的。”韓陽遇到楚燼這樣硬脾氣的人只得屈服，“道歉就道歉吧，你得陪我一起。我一個人……拉不下這個臉。”
“行。”
楚燼拿了衣服就去洗澡了，留韓陽在那邊獨自不爽，進浴室後給夏淺藍發了消息。
【ash燼】：明天早上十點半在我工作的店裏見。你帶上趙儀，我帶上舍友給你們道歉。
他洗澡到一半才收到夏淺藍的消息。
【light blue】：好的，辛苦你了燼哥。
_
“趙儀，我哥說帶韓陽跟你道歉。你明天中午跟我出去一下嗎？”夏淺藍掀開自己的床簾，望著斜對面的床位說。
回應他的是一陣沈默。
夏淺藍繼續說：“你不想跟他當面對質嗎？你一個人在這邊黯然神傷，他根本感受不到。你還不如當面罵他一頓出了這口氣。”
座位上的李嘉幫腔：“是啊小趙，去聽聽這個渣男怎麽說吧。憋著氣容易氣壞身體。網上說得好，與其內耗不如發瘋。”
片刻後，趙儀“哦”了一聲。
他還是想當面跟韓陽聊聊這件事。
第二天上午，趙儀連妝都懶得化了，跟著夏淺藍去楚燼打工的地方，一路上夏淺藍試圖跟他說話，試圖緩和關系，他都當做沒聽見，就是不理睬他。
夏淺藍感到很無力，語言很蒼白。他不知道到底怎麽做，趙儀才會原諒他。
一路皆沈默，他都快因為這氣氛窒息了。
兩個人走進牛蛙店，楚燼和韓陽已經等著他們了，四個人坐在一起。
韓陽笑著問他們想點什麽鍋，趙儀冷漠地回了個“隨便”，夏淺藍本就不是來吃飯的，也說隨意，韓陽就點了番茄鍋。
番茄牛蛙鍋很快被服務生端上來，鍋底燃著火，上頭冒著騰騰的熱氣。牛蛙鮮嫩，番茄湯底濃郁，卻沒人動筷子。
趙儀滿臉冷淡，問韓陽：“你想說什麽？”
韓陽摸了摸鼻子：“那個，對不起，我不應該為了接近夏淺藍，欺騙你的感情，其實我一開始就是抱著跟你做朋友的想法，可能言行上沒有註意分寸感，導致你誤會了，這事兒確實是我做得不厚道。就……唉……對不住。”
他補充了一句：“你就別生夏淺藍的氣了，他是無辜的。”
韓陽被楚燼教育了一晚上，聽的最多的就是他家藍藍無辜受委屈，韓陽也覺得過意不去，順嘴說了這句話。
不說這句還好，一說這句話趙儀就炸了，什麽意思？到現在道歉心裏還想著夏淺藍。搞得好像他不近人情一樣。
趙儀就差指著鼻子罵他了：“我不接受，你就是個渣男，沒心沒肺的東西，這麽下作的手段你都想得出來。你把我當什麽啊？一個工具人嗎？踩著別人的真心很好玩是不是？”
一番話說得韓陽擡不起頭來，不敢作聲。
趙儀又把矛頭對準了夏淺藍，連名帶姓地叫他：“夏淺藍你真是厲害，可以讓這麽多人來幫你，永遠都跟小白花一樣。昨晚黎朝還發消息給我，讓我不要怪你。”
夏淺藍心想，黎朝是怎麽回事，說他是催化劑，他還真來火上澆油，偏偏幫倒忙。誰都向著他，趙儀可不得氣死了嘛。
楚燼本來是不打算說話的，這是他們三個人的事情，他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出言反駁：“有的人生來就是被寵愛的，你不可否認。你不能因為我弟受寵愛你就說他，你這樣真是……”
不可理喻。
夏淺藍聽得心驚肉跳，趕緊打斷他的話：“燼哥，這種時候你還是別幫我，你越幫我，我越覺得自己茶裏茶氣的。這樣不太好。你先冷靜。”
趙儀冷笑一聲，說道：“好啊，你們兄弟情深，少來我面前現眼。你是把他當親弟弟，他呢……”
眼看氣在頭上的趙儀要揭開他的隱私，說出他喜歡楚燼的的事情，夏淺藍說了聲“趙儀”，意在制止，咬著嘴唇不說話了。
他不希望他的心意在這種情況下被說出！
趙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趙儀頓了頓，意識到這話不該說，別過頭去：“根本沒有人替我著想，我才是那個受害者，為什麽所有人都來道德綁架我，要我原諒你？夏淺藍。你是無辜的，我就不是嗎？”
趙儀哽咽了，眼眶通紅，在他白皙的臉上十分顯眼。他清秀的容貌也變得惹人可憐。他的胸膛跟隨情緒起伏。
“那我確實是無辜的啊，而你也是受害者。你覺得你現在這樣指責我，內心有舒坦一些嗎？”
夏淺藍怕趙儀哭，於是主動從旁邊木盒裏拿了紙巾，遞給他，但趙儀沒理他，任他的手懸著。
夏淺藍收回了手，平靜地說道：“如果你覺得心裏會好受一點，你就通通說出來，我都接受。但回去之後，我們能不能繼續做朋友？這件事從此翻篇了好不好？我絕對不會再跟韓陽有任何牽扯，也不會允許他再傷害你。”
他望著趙儀的側臉，期盼著回應。
三個人都註視著趙儀，時間仿佛凝固了。
“算了，我會申請搬離宿舍。”趙儀壓抑住哭腔，匆忙站了起來，在走出店鋪後，眼淚才奪眶而出。
他維持住了面子。
店裏，韓陽在位置上說：“我就說我不該來的。這下好了，怨恨升級了。”
“你還好意思說。”楚燼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都是你惹出來的。如果他們倆好不了，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夏淺藍丟下一句“我也先走了”，站起來，心事重重地朝店門口走去。
楚燼付了賬，讓韓陽把牛蛙打包回去，就出門追夏淺藍，很快趕上了那個身影，拍拍他的右肩。
夏淺藍先朝右邊看，然後才發現楚燼站在他左邊，問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今天上午請假了。”
“為了我嗎？”
“為了我弟弟。”
“謝謝。”
夏淺藍嘆了口氣，與他並肩走在步行街上，卻沒有再開口說話的意思。他實在是沒心情。
楚燼理解他，開口勸他：“藍藍，我曾經聽說過一句話，談戀愛要看對方人性的最低處，我認為交朋友也是這樣的。”
“人性的最低處？”
“就是說，不能只看人平常的樣子，還要看他脾氣最差的那一面你是否能接受。”
他們兩個人太熟悉了。夏淺藍脾氣最差的時候，是因為別人踩到他的底線，楚燼的禁忌是不能觸碰他關心的人，他會爆發。
最差最差也不過如此。
“他不是脾氣差，他就是心情不好，因為這件事觸犯了他的底線。他平常不是這樣的。”夏淺藍突然覺得好累，“我再想想辦法吧，但願他只是氣這一陣子。”
楚燼安慰他，開玩笑說：“別沮喪了，要不然給你一個友誼的擁抱？”
“算了吧，我是個gay，你有對象，我們之間還是要有邊界感。”夏淺藍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楚燼總算是知道夏淺藍為什麽最近有些疏遠他，大概率是在避嫌，就因為這兩個因素疊加。
楚燼點點頭說：“有道理，是應該有邊界感。不過我們之間坦坦蕩蕩親兄弟。你不用想太多。”
只可惜做兄弟註定只是楚燼一個人的願望。
夏淺藍的心情糟透了，說道：“你知道嗎？趙儀是一個很樂觀的人，以前被黎朝嘲諷是娘炮，也很快恢覆了。他平時想事情很透徹，看得很開。可是他今天多傷心啊，都快哭了。會不會我當時不跟他住一個宿舍，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
他相信相見就是緣分，也很珍惜每一段友誼。他從來沒把一段友誼變成現在這樣過。他有點手足無措。
楚燼“哥倆好”地拍拍他的肩：“藍藍，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做朋友的，你可以通過這件事看看，他是不是那個契合的人。還有啊，你太心軟了，所以總是想太多。”
“你是心硬的人嗎？”夏淺藍提出疑問。
兩個人一起朝前走。
楚燼望著前路，微微偏頭：“大部分情況來說，應該是的，有人稱之為理性，我稱之為斷舍離。”
夏淺藍擡頭望著他說：“你是要麽不心軟，心軟起來比誰都厲害。你看，從小到大，我想要你幫忙做什麽事，你都沒有拒絕過。”
也許第一次拒絕就是他未來有機會告白的時候了。
楚燼記性不錯：“有啊，你忘了。有一次你生病了休息在家，還要我帶你出去玩，我就拒絕了。我可是很有原則的。”
對於最後一句話，夏淺藍提出質疑——
“你還叫有原則？有一年暑假，我沒做作業，騙我媽說已經做好了，開學前兩天你陪我一起趕的，你幫我做了好多。”
“可是有了這一次教訓後，你再也沒有不做作業了。尤其是高中，每個假期都在奮筆疾書。我都佩服你。”
夏淺藍嘟囔：“那是因為我很想跟你考同一所大學。你說你的目標是H大。”
“好感動啊。”楚燼笑笑說，“謝謝你來H大找我。我很高興。你說咱倆，這麽多年在一塊，幾乎從不吵架。作為朋友，我們倆就很合拍。”
作者有話說:
1.本章已修稿，一共修了三個版本，可能之前的版本給幾個讀者的觀感不是很好，但藍藍對朋友確實是真心的；
2.雖然小趙誤會了，但是韓陽渣是事實。他利用小趙接近夏淺藍，他不可能沒有察覺到小趙喜歡他，但他還是任由其誤會，達到了約見夏淺藍的目的；
3.楚燼說要給他一個擁抱是開玩笑的，沒有真想抱；
4.我的受就是萬人迷；
5.棄文不必告知，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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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問問我弟，對你這個行為到底是感動還是惡心。你不會真以為你耍點手段就可以追到夏淺藍了吧？你不解決這個事，他會恨你一輩子。”楚燼說，“明天跟我去給他們賠禮道歉，聽到沒有？”
韓陽沈默，囁嚅著說不出話。楚燼跟他一年多舍友了，還能不知道他？估摸他就是好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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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楚燼還真幹得出來。楚燼這人，認真起來別人還都勸不住。
“你這人……真夠狠的。”韓陽遇到楚燼這樣硬脾氣的人只得屈服，“道歉就道歉吧，你得陪我一起。我一個人……拉不下這個臉。”
“行。”
楚燼拿了衣服就去洗澡了，留韓陽在那邊獨自不爽，進浴室後給夏淺藍發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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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澡到一半才收到夏淺藍的消息。
【light blue】：好的，辛苦你了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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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儀，我哥說帶韓陽跟你道歉。你明天中午跟我出去一下嗎？”夏淺藍掀開自己的床簾，望著斜對面的床位說。
回應他的是一陣沈默。
夏淺藍繼續說：“你不想跟他當面對質嗎？你一個人在這邊黯然神傷，他根本感受不到。你還不如當面罵他一頓出了這口氣。”
座位上的李嘉幫腔：“是啊小趙，去聽聽這個渣男怎麽說吧。憋著氣容易氣壞身體。網上說得好，與其內耗不如發瘋。”
片刻後，趙儀“哦”了一聲。
他還是想當面跟韓陽聊聊這件事。
第二天上午，趙儀連妝都懶得化了，跟著夏淺藍去楚燼打工的地方，一路上夏淺藍試圖跟他說話，試圖緩和關系，他都當做沒聽見，就是不理睬他。
夏淺藍感到很無力，語言很蒼白。他不知道到底怎麽做，趙儀才會原諒他。
一路皆沈默，他都快因為這氣氛窒息了。
兩個人走進牛蛙店，楚燼和韓陽已經等著他們了，四個人坐在一起。
韓陽笑著問他們想點什麽鍋，趙儀冷漠地回了個“隨便”，夏淺藍本就不是來吃飯的，也說隨意，韓陽就點了番茄鍋。
番茄牛蛙鍋很快被服務生端上來，鍋底燃著火，上頭冒著騰騰的熱氣。牛蛙鮮嫩，番茄湯底濃郁，卻沒人動筷子。
趙儀滿臉冷淡，問韓陽：“你想說什麽？”
韓陽摸了摸鼻子：“那個，對不起，我不應該為了接近夏淺藍，欺騙你的感情，其實我一開始就是抱著跟你做朋友的想法，可能言行上沒有註意分寸感，導致你誤會了，這事兒確實是我做得不厚道。就……唉……對不住。”
他補充了一句：“你就別生夏淺藍的氣了，他是無辜的。”
韓陽被楚燼教育了一晚上，聽的最多的就是他家藍藍無辜受委屈，韓陽也覺得過意不去，順嘴說了這句話。
不說這句還好，一說這句話趙儀就炸了，什麽意思？到現在道歉心裏還想著夏淺藍。搞得好像他不近人情一樣。
趙儀就差指著鼻子罵他了：“我不接受，你就是個渣男，沒心沒肺的東西，這麽下作的手段你都想得出來。你把我當什麽啊？一個工具人嗎？踩著別人的真心很好玩是不是？”
一番話說得韓陽擡不起頭來，不敢作聲。
趙儀又把矛頭對準了夏淺藍，連名帶姓地叫他：“夏淺藍你真是厲害，可以讓這麽多人來幫你，永遠都跟小白花一樣。昨晚黎朝還發消息給我，讓我不要怪你。”
夏淺藍心想，黎朝是怎麽回事，說他是催化劑，他還真來火上澆油，偏偏幫倒忙。誰都向著他，趙儀可不得氣死了嘛。
楚燼本來是不打算說話的，這是他們三個人的事情，他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出言反駁：“有的人生來就是被寵愛的，你不可否認。你不能因為我弟受寵愛你就說他，你這樣真是……”
不可理喻。
夏淺藍聽得心驚肉跳，趕緊打斷他的話：“燼哥，這種時候你還是別幫我，你越幫我，我越覺得自己茶裏茶氣的。這樣不太好。你先冷靜。”
趙儀冷笑一聲，說道：“好啊，你們兄弟情深，少來我面前現眼。你是把他當親弟弟，他呢……”
眼看氣在頭上的趙儀要揭開他的隱私，說出他喜歡楚燼的的事情，夏淺藍說了聲“趙儀”，意在制止，咬著嘴唇不說話了。
他不希望他的心意在這種情況下被說出！
趙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趙儀頓了頓，意識到這話不該說，別過頭去：“根本沒有人替我著想，我才是那個受害者，為什麽所有人都來道德綁架我，要我原諒你？夏淺藍。你是無辜的，我就不是嗎？”
趙儀哽咽了，眼眶通紅，在他白皙的臉上十分顯眼。他清秀的容貌也變得惹人可憐。他的胸膛跟隨情緒起伏。
“那我確實是無辜的啊，而你也是受害者。你覺得你現在這樣指責我，內心有舒坦一些嗎？”
夏淺藍怕趙儀哭，於是主動從旁邊木盒裏拿了紙巾，遞給他，但趙儀沒理他，任他的手懸著。
夏淺藍收回了手，平靜地說道：“如果你覺得心裏會好受一點，你就通通說出來，我都接受。但回去之後，我們能不能繼續做朋友？這件事從此翻篇了好不好？我絕對不會再跟韓陽有任何牽扯，也不會允許他再傷害你。”
他望著趙儀的側臉，期盼著回應。
三個人都註視著趙儀，時間仿佛凝固了。
“算了，我會申請搬離宿舍。”趙儀壓抑住哭腔，匆忙站了起來，在走出店鋪後，眼淚才奪眶而出。
他維持住了面子。
店裏，韓陽在位置上說：“我就說我不該來的。這下好了，怨恨升級了。”
“你還好意思說。”楚燼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都是你惹出來的。如果他們倆好不了，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夏淺藍丟下一句“我也先走了”，站起來，心事重重地朝店門口走去。
楚燼付了賬，讓韓陽把牛蛙打包回去，就出門追夏淺藍，很快趕上了那個身影，拍拍他的右肩。
夏淺藍先朝右邊看，然後才發現楚燼站在他左邊，問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今天上午請假了。”
“為了我嗎？”
“為了我弟弟。”
“謝謝。”
夏淺藍嘆了口氣，與他並肩走在步行街上，卻沒有再開口說話的意思。他實在是沒心情。
楚燼理解他，開口勸他：“藍藍，我曾經聽說過一句話，談戀愛要看對方人性的最低處，我認為交朋友也是這樣的。”
“人性的最低處？”
“就是說，不能只看人平常的樣子，還要看他脾氣最差的那一面你是否能接受。”
他們兩個人太熟悉了。夏淺藍脾氣最差的時候，是因為別人踩到他的底線，楚燼的禁忌是不能觸碰他關心的人，他會爆發。
最差最差也不過如此。
“他不是脾氣差，他就是心情不好，因為這件事觸犯了他的底線。他平常不是這樣的。”夏淺藍突然覺得好累，“我再想想辦法吧，但願他只是氣這一陣子。”
楚燼安慰他，開玩笑說：“別沮喪了，要不然給你一個友誼的擁抱？”
“算了吧，我是個gay，你有對象，我們之間還是要有邊界感。”夏淺藍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楚燼總算是知道夏淺藍為什麽最近有些疏遠他，大概率是在避嫌，就因為這兩個因素疊加。
楚燼點點頭說：“有道理，是應該有邊界感。不過我們之間坦坦蕩蕩親兄弟。你不用想太多。”
只可惜做兄弟註定只是楚燼一個人的願望。
夏淺藍的心情糟透了，說道：“你知道嗎？趙儀是一個很樂觀的人，以前被黎朝嘲諷是娘炮，也很快恢覆了。他平時想事情很透徹，看得很開。可是他今天多傷心啊，都快哭了。會不會我當時不跟他住一個宿舍，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
他相信相見就是緣分，也很珍惜每一段友誼。他從來沒把一段友誼變成現在這樣過。他有點手足無措。
楚燼“哥倆好”地拍拍他的肩：“藍藍，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做朋友的，你可以通過這件事看看，他是不是那個契合的人。還有啊，你太心軟了，所以總是想太多。”
“你是心硬的人嗎？”夏淺藍提出疑問。
兩個人一起朝前走。
楚燼望著前路，微微偏頭：“大部分情況來說，應該是的，有人稱之為理性，我稱之為斷舍離。”
夏淺藍擡頭望著他說：“你是要麽不心軟，心軟起來比誰都厲害。你看，從小到大，我想要你幫忙做什麽事，你都沒有拒絕過。”
也許第一次拒絕就是他未來有機會告白的時候了。
楚燼記性不錯：“有啊，你忘了。有一次你生病了休息在家，還要我帶你出去玩，我就拒絕了。我可是很有原則的。”
對於最後一句話，夏淺藍提出質疑——
“你還叫有原則？有一年暑假，我沒做作業，騙我媽說已經做好了，開學前兩天你陪我一起趕的，你幫我做了好多。”
“可是有了這一次教訓後，你再也沒有不做作業了。尤其是高中，每個假期都在奮筆疾書。我都佩服你。”
夏淺藍嘟囔：“那是因為我很想跟你考同一所大學。你說你的目標是H大。”
“好感動啊。”楚燼笑笑說，“謝謝你來H大找我。我很高興。你說咱倆，這麽多年在一塊，幾乎從不吵架。作為朋友，我們倆就很合拍。”
作者有話說:
1.本章已修稿，一共修了三個版本，可能之前的版本給幾個讀者的觀感不是很好，但藍藍對朋友確實是真心的；
2.雖然小趙誤會了，但是韓陽渣是事實。他利用小趙接近夏淺藍，他不可能沒有察覺到小趙喜歡他，但他還是任由其誤會，達到了約見夏淺藍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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