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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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司徒紈的神識瞬間化作無數絲線, 把所有人舉報個遍，他面無表情地想，想借此賺虧心錢, 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不過, 投機倒把的人屢禁不止。
他動了動眼眸, 既然如此，那他就盯著他們不敢再盜。
這一夜, 許多私下惡意販賣小說的人遭到制裁, 他們之間有些聯系, 湊一起討論, 才得出這個作者的文不能盜的結論。
司徒紈見他們安分下來，目光挪到姜苓苓的對話框, 倏忽笑了，連他都要付費看小說, 這些人可不能不守規矩。
柯勻處理完事情回到殿中，就見尊上嘴角掛著一抹笑意，他瞬間繃直了身體，腦子裏千回百轉。
半晌，不見尊上有任何動靜。
柯勻納悶, 他搞錯了？
明明以往尊上笑成這樣就沒好事發生，柯勻忍不住打量尊上的神情，覺出不一樣的地方，這笑不簡單。
從前只見冷笑, 而尊上現在的笑於冷中夾著一絲傲嬌。
柯勻打了個擺子，他真懷疑自己看錯了, 這種情緒怎麽看怎麽都不符合尊上的氣質。
可是事實擺在面前，以他伺候尊上多年的經驗來看, 他絕對沒有看錯。
柯勻又悄咪咪打探尊上，後者沒有絲毫反應，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尊上的感知力何等強悍，換做以前，早應該讓自己滾了。
於是他開始明目張膽地看司徒紈，想從尊上臉上看出線索。
下一秒，司徒紈冷冷開口。
“滾！”
柯勻聽到熟悉的呵斥聲，不驚反喜，這才對嘛，尊上終於正常了，他尊敬道：“屬下這就滾。”
司徒紈淡漠地瞥了眼，不知道他在發什麽瘋，瞬間又進入了天網。
盜文的人解決了，剩下的還有賣小說的事，總不能讓小作者一個個發過去，這樣她該沒時間寫《霸道魔尊》了。
司徒紈盯著宏圖小說網站看了幾秒，有了主意，他要給小作者單獨開設一個網站，裏面就放她的小說，付完50靈石就能看後續。
簡單又方便。
司徒紈心中意念一動，神識發散出去，隨著時間的流逝，構建了一個簡樸的網站頁面。
然後他把兩篇小說放了進去，自定義了個小程序，只需付完錢就能看整篇小說。
做完這一切，他找到姜苓苓：“我給你弄了個小說網站，這是網站登錄密鑰。”
姜苓苓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和關醉藍聊到了尾聲。
關醉藍：“今天就暫時聊到這裏了，真的是一聊就停不下來，等他們回來，我們再聊下小說，我們可對你的小說特別感興趣。”
姜苓苓：“好啊。”
群裏這些人都是藝高人膽大，聊起天來毫無顧忌，馬甲完全暴露在眼皮子底下，輕輕一扒就能扒下來。
當然，她無意挖掘他們的身份，只是感嘆，他們是有多放心，才在她一個剛認識的人面前暢所欲言。
姜苓苓尋思著，莫非是她臉上刻了好人兩個字，還是說他們從小說中看出了她金光閃閃的人品。
這時，喻天川問道：“你的小說有意思，下次可以跟我們講一下你的創作思路嗎？”
姜苓苓托著腮幫子：“沒問題啊，你們一般什麽時候在線？”
關醉藍順帶替不在場的兩人一起回答了：“我現在剛體驗完一段人生，需要沈靜下來，會比較有空，陳款大哥我看他這段時間也很有空，顧頌今麽，等他刺殺完就有空了。”
陳款突然冒頭，顯然更新完回來了：“是的，我剛退休下來，老骨頭閑得很，隨時恭候。”
喻天川慢吞吞道：“我也是。”
姜苓苓心想，都是大佬，能長時間在線天網的，修為肯定不低。
她也能在線許久，或許是因為她穿來的緣故，神識強度比築基期強上許多倍，讀者們都在猜測她起碼元嬰往上，誰能想到她現在才是個築基菜鳥呢。
姜苓苓主動道：“那咱們晚上見，白天餘下時間做自己的事？”
陳款：“不錯，支持。”
關醉藍：“那就這麽說定了，回頭跟顧頌今說一聲，別到時候咱們都來了，就他落單。”
喻天川話不多：“好的。”
關醉藍：“要是有什麽事不知道往哪裏去說，也可以發在群裏，我們幾個嘴巴都嚴，你可以放心，而且我們年紀略長於你，可以給你提供點建議。”
熱情又善心的大好人藍姐。
姜苓苓莞爾一笑：“好呀，藍姐。”
“叮！”
她掃了眼消息，是司徒紈發來的，果斷去看，方才群聊得很嗨，她把大家的消息都忽略了。
但是司徒兄發來的消息不能不管。
看完，她不解地盯著密鑰：“給我搞了個小說網站？”
她在宏圖小說網站待的挺舒服，不打算挪窩，司徒兄為什麽突然說起這個，難道他想挖自己？
姜苓苓皺起眉來，眉間含著糾結，編編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網站的宣發也未曾落下，還有一大群讀者們嗷嗷待哺，她又怎麽能舍棄他們。
姜苓苓垂下清淩淩的眼眸。
司徒兄他，因為自己一句話便冒著危險去了仇人尤鶴的地盤給她直播，不知道花了什麽代價將鄭顏送回仙界，還給她錄了視頻吃到完整的瓜。
不管自己何時找他求助他，他都能秒回，包括前不久破關成玉的法陣，他也是自己的第一個真愛讀者，替她搜集魔界的諸多資料。
他們既是作者和讀者的關系，也是朋友和朋友的關系。
他要是挖自己過去，她能無動於衷嗎……
姜苓苓沒想多久，因為，她突然記起她和宏圖小說網站有五年的契約時間。
“……”
所以，要是去司徒兄的小說網站，也得五年後。
姜苓苓頓感神清氣爽，拿著密鑰登錄了小說網站，剎那間，簡陋的頁面浮現在眼前，比起其他正規小說網站，這簡直像是盜版的。
姜苓苓到處看了看，功能很少，只有一個書架，上面躺著兩本書，是她的短篇小說。
封面樸實無華，只印著書名的大字，姜苓苓看著看著，卻有些入神，這字不知是何人寫的，筆走龍蛇，大氣磅礴，使人觀之一震。
突然，她反應過來，不對啊，這是小說網站的樣子嗎？
只賣兩本小說，而且小說篇幅不長，這不是倒閉的節奏？
姜苓苓意識到，司徒兄不是要挖她，這極有可能是專門為她開創的網站。
姜苓苓也不想自戀的，可她想來想去，卻覺得這個想法更貼近事實，於是找到司徒紈：“司徒兄，這個小說網站以後會放別的小說嗎？”
司徒紈回得相當快，仿佛一直守著聊天框：“會的。”
姜苓苓咬唇，難道她猜錯了？
司徒兄只是暫時沒找到合適的小說，等他發現了，就會放上去。
可是，他都沒問她要版權呢。
姜苓苓突然委屈。
下一刻，司徒紈的話映入眼簾：“等你新寫了，就會放上去。”
姜苓苓眼睛一亮，忽又雀躍起來：“只放我的小說嗎？”
其實，她更想問，是不是為她專門開的網站。
司徒紈：“當然。”
“只要他們付了50靈石，就能解鎖後續劇情，你不用一個個發過去。”他又道，“靈石存在後臺，你這邊用密鑰登上去可以查看。”
嘿嘿嘿。
姜苓苓鼓著腮幫子，眼中笑意閃爍，自己果然還是他最喜歡的作者。
事到如今，那個問題也不重要了，他用事實證明這個網站就是為她而創辦的，姜苓苓看著後臺跳動的靈石數字入了迷。
現在就有入賬嗎？
司徒紈的話悄然出現：“我跟【天生不平凡】說過了，讓他招呼大家來這。”
嗚嗚嗚，這是什麽絕世好讀者。
姜苓苓真心要喜極而泣，她發誓，不管是誰，都不能取代司徒兄在她心中的讀者第一位！
“小說封面的名字是你寫的嗎？”
司徒紈頷首：“是我。”
他見兩本小說白乎乎一片，有礙觀瞻，便親手寫了文名，畢竟是入網站了，封面還是要有的。
司徒紈並不介意自己的字被撤下來：“你要是有中意的封面，可以換上。”
司徒紈的語氣淡淡的，帶著一股超脫凡俗的味道。
姜苓苓楞神，這個世界真有如此不求回報的人，不過她才不會忘恩負義，對方為了網站忙上忙下，自己肯定要無條件支持他。
“沒事，我很喜歡。”
再說了，這種封面也是獨具一格。
與此同時，張不凡的視頻裏，出現了新的一波評論。
“山重水覆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還好我沒有下線，看到了視頻主推薦的網站。”
“認真的，整個網站只有兩本小說？”
“這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樸素的網站，啥也沒有，就掛著個書架。”
“我有個恐怖的想法，這不會是作者自己親自構建的網站吧。”
“的確說不通，所以我決定不說了，一下子付完100靈石，全部看完，哇哢哢。”
“不用等就是好，剛才我都等得絕望了，吊了我這麽久胃口，我倒是想看看，它寫了啥。”
“封面的字挺有味道，說來奇怪，看了一盞茶後，我感覺到有突破的感覺。”
“一時間不知道該吐槽樓上看了那麽久，還是該吐槽樓上說謊不眨眼。突破？呵呵。”
評論如浪潮湧了一波又一波，至今未曾有人抓住重點。
而有一人發現了。
群聊。
關醉藍cue了姜苓苓：“小姜，這網站你知道嗎？截圖.jpg@司徒小姜。”
姜苓苓笑道：“我知道。”
她剛和網站主人聊過天呢，不過密鑰在她身上，嚴格意義上來說，她才是網站主人，靈石只有她能提取出來。
關醉藍：“這就好，我還以為有人堂而皇之地販賣你的小說給他的網站打響名聲，話說，這網站啥時候出來的，之前我都沒註意過。”
姜苓苓：“剛起來的。”
關醉藍追問：“那是多久？”
姜苓苓沈吟，算算時間，是在張不凡發布視頻之後，距離現在，應該是：“幾個時辰吧。”
熟料，這話一出，關醉藍給她扣了一排感嘆號。
關醉藍：“！！！！！！！！！！！”
陳款緊隨其後，一向慢吞吞的喻天川也發了一連串感嘆號。
姜苓苓：“？你們咋了，有問題嗎？”
他們的反應好大，大到姜苓苓以為自己發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可她左看右看也沒發現自己發的消息有不對勁的地方。
關醉藍震驚：“小姜，你是不是不知道在天網開創網站有多麽困難。”
姜苓苓虛心求問：“我該知道嗎？”
關醉藍：“……”
陳款：“……”
喻天川：“……”
害，怎麽就這麽氣呢。
關醉藍幽幽科普道：“天網的網站不是那麽容易創辦的，首先就需要動用到神識，結構越是覆雜，功能越是繁多，神識的用量和強度就必須跟上，一旦跟不上要求，網站會瞬間潰散。”
姜苓苓嘴唇微張。
關醉藍繼續說道：“如果這個網站真的才花了幾個時辰，那我難以想象它到底用了多少人創建的。”
起碼也要千人吧。
這還是網站頁面比較簡陋，要是覆雜些，必須萬人打底。
可誰又能知道這是司徒紈以一己之力搭建起來的。
姜苓苓心裏頭打鼓，這麽勞師動眾嗎，可她看司徒兄跟鬧著玩一樣地就弄好了。
關醉藍：“這一步鮮少有人成功，大部分都折戟沈沙，哪怕成功了，也會倒在後面的步驟。”
這也是張不凡一下子就信了司徒紈的緣故，他不覺得對方耗費大力氣弄個網站來騙小說。
收入和支出壓根不成正比。
關醉藍：“後期的經營是重中之重，前期網站創建起來了，若是後期沒有收入或者沒有財力支持，就會垮了，能在天網上把網網站辦成盈利網站的，實力首屈一指。”
陳款附和道：“是啊，就我所知，業內的龍頭宏圖小說網站背後就有幾家大勢力在支撐，天網的錢不是那麽好賺的，沒有資金支撐隨時會崩掉。”
姜苓苓想到搜索引擎每次使用都需要支付費用，不由得點點頭，天網果然是奸商中的奸商。
關醉藍：“我說那麽多，核心意思就是，你那網站靠譜嗎，後續發展能不能跟上？”
姜苓苓打著包票，驕傲道：“百分百靠譜，是我司徒兄給我特設的，靈石都入我的賬。”
陳款：“！！！”
喻天川：“！！！”
關醉藍同款震驚臉：“是你哥哥司徒小兇？！”
“……”
姜苓苓默著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吧，她安慰自己，這麽多聲司徒兄不是白叫的。
姜苓苓點頭：“是吶。”
關醉藍：“……”
這一天都快趕得上好幾個月的沈默次數了。
她剛開始以為小姜和網站是合作關系，怕小姜被新起的網站騙了，畢竟頁面太簡陋了，隨時有跑路的風險。
現在回頭一看，嘿，是人家哥哥給她搞的，壓根不用擔心，
瑪德，嫉妒，她怎麽就沒有這種哥哥。
關醉藍覺得自己草率了，她不應該聽到小姜和哥哥兩個人生活就自動代入他們是小可憐，和他們比起來，她才值得同情。
關醉藍：“真不錯，你哥哥很寵你。”
姜苓苓嘿嘿一笑：“我也這麽覺得。”
陳款突然發言：“小姜，你介意你哥哥多個弟弟嗎？”
姜苓苓莫名其妙：“？”
陳款靦腆：“我想為咱們哥哥鞍前馬後。”
姜苓苓懂了，然後就是無語：“……”
大哥，你都退休的人了，好意思占她司徒兄的便宜。
關醉藍：“……滾，一把年紀不要臉，小姜別理他。”
陳款：“好吧，看來我和哥哥有緣無分了。”
姜苓苓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想象這話要是讓司徒兄看見，他會作何反應。
她瞥了眼網站，嘴裏掀起一抹弧度。
萬疆魔域。
司徒紈退出天網之際，收到了小作者的比心，他心道，小姜你要矜持，可嘴角卻抑制不住笑意。
“尊上，神佑魔域的人來拜訪您，現在在會客大廳。”柯勻敲了敲宮殿門，因為尊上剛才讓他滾，他覺得尊上心情不好，不敢貿然進去。
司徒紈起身，面上平淡如水：“不請自來，讓他滾。”
舒心時總是要被一些東西壞了情緒，真是不知趣。
“等等，本座親自去打發他。”司徒紈掠過發怔的柯勻，一步一步走向會客大廳。
尊上的心思你別猜，柯勻吐槽一句，乖乖跟在尊上後面，心裏頭疑惑，尊上為什麽改變了主意。
神佑魔域的人為何來他們的地盤，尤鶴魔尊失蹤了，這時候來，不得不讓人朝著內鬥方面想，柯勻估計八九不離十，神佑魔域有人想拉攏尊上。
也不看看，尊上是什麽人，豈是他們可以想的，小心死無葬身之地。
柯勻不屑地想著。
會客大廳，神佑魔域的人等待多時，但因為靈穢魔尊惡名遠播，他連一點怨言也不敢有。
廳外漾起一片衣角，來人不由得站起身看去，身子繃得很緊，他看見一個病態青年走進來，步履平穩，目不斜視，周身氣息內斂。
可來人一眼就知道，他就是靈穢魔尊，大約是他的眼神太淡了，淡到捕捉不到半點情緒。
來人聽說，靈穢魔尊當年屠殺眾魔時，臉上的表情就是很淡，仿佛在做一件普通的事，掀不起一點波瀾。
“見過靈穢魔尊，在下乃神佑魔域使者，早就聽過尊者的鼎鼎大名，如今一看，果然不凡。”來人恭敬地行禮，態度莫有一絲怠慢。
司徒紈沒有落座，他背對眾人，搖了搖頭：“翻來覆去就是這些話，沒甚意思。”
使者立馬跪地，膝蓋骨“啪”地一聲讓柯勻聽了都牙酸：“尊者見諒，是在下的錯，還望尊上息怒。”
柯勻默默地想，這人都被尊上嚇死了，滑跪的姿勢非常快，一看就沒少用。
“呵。”
使者跪拜間，聽到靈穢魔尊輕嗤了一聲，瞬間戰戰兢兢，他不明白，自己已經足夠謙卑，為何還惹魔頭生氣了。
他哪裏知道，司徒紈對來找自己的人素來沒有好態度，有人就意味麻煩，司徒紈不喜歡麻煩。
“你的命不值錢，本座要殺也是殺尤鶴。”
使者聽到這話，臉都裂開了，這特麽好囂張啊，當著他的面說要殺他的主子。
使者面皮抖了抖，沒有回話，他感覺回也是死，不回也是死，早就知道靈穢魔尊目中無人，算是見識到了。
恐怖就恐怖在，靈穢魔尊確實也有瞧不起眾人的資本。
“說話。”
冷冷的話語拍在了使者的頭上，他整個腦袋陷進了地裏。
“尊者，是在下失禮了。”使者艱難地拔出腦袋，吐著血說道，“此次前來，是為了尤鶴魔尊失蹤一事，群龍無首，必然要推出新主，我奉長老之命來請靈穢魔尊相助，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新主？”司徒紈輕描淡寫道，“本座何不滅了你們，尊本座為主。”
使者剎那間冷汗涔涔，他最怕的事情發生了，長老出發前讓他給靈穢魔尊許很多好處，千萬不能讓靈穢魔尊起了吞滅神佑魔域的想法。
可是與虎謀皮，如同走在鋼絲繩上，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他如何能左右這麽一位至尊的想法。
事先他設想過了靈穢魔尊的各種反應，但他沒有想到，靈穢魔尊會直接說出來，連個彎都不拐。
使者吶吶無言，也是，靈穢魔尊是什麽人，他又是什麽人，豈敢揣度至尊的心思。
長老，這任務我完成不了。
司徒紈轉身，看著絕望的使者，手指微屈：“魔典，你確定空間漏洞在神佑魔域？”
天命魔典毫不猶豫地肯定：“自然是在此處，我獻祭了書頁，絕無出錯的可能。”
司徒紈望向虛空，淡定中透露著極致的狠辣：“若是出錯，你一頁都別想留下。”
天命魔典不服氣地撇撇嘴，萬惡的大魔王，口上卻老實得緊：“您就放心吧，我好歹是魔界至靈，雖說在您面前是弱了些，但本事還是在的。”
司徒紈坐在首座，眼上染了幾許深意，上趕著不是買賣，光明正大被請去別人家做客才有意思。
“算了，尤鶴那個廢物連魔尊都不當了，把魔域拋棄了，可見你們魔域也不怎麽樣，本座就不自找麻煩。”
使者呼吸滯住：“……”
好消息，靈穢魔尊對神佑魔域沒想法。
壞消息，靈穢魔尊踩了神佑魔域一腳。
“你的誠意呢？”
司徒紈見他呆呆的，主動引入了話題。
使者如夢初醒，把長老許諾的條件和盤托出，他不敢相信靈穢魔尊突然松口了，但是這個機會絕對要抓住。
只要靈穢魔尊答應幫忙，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所有條件提上三成。”司徒紈的話沒得商量，“你們魔尊的宮殿，本座要了。”
使者一陣肉疼，想到長老叮囑他只要不是很離譜的條件都可以答應下來，
他咬牙道：“沒問題。”
至於尊上的寢殿，反正尊上人都不見了，讓出去應該也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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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紈的神識瞬間化作無數絲線, 把所有人舉報個遍，他面無表情地想，想借此賺虧心錢, 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不過, 投機倒把的人屢禁不止。
他動了動眼眸, 既然如此，那他就盯著他們不敢再盜。
這一夜, 許多私下惡意販賣小說的人遭到制裁, 他們之間有些聯系, 湊一起討論, 才得出這個作者的文不能盜的結論。
司徒紈見他們安分下來，目光挪到姜苓苓的對話框, 倏忽笑了，連他都要付費看小說, 這些人可不能不守規矩。
柯勻處理完事情回到殿中，就見尊上嘴角掛著一抹笑意，他瞬間繃直了身體，腦子裏千回百轉。
半晌，不見尊上有任何動靜。
柯勻納悶, 他搞錯了？
明明以往尊上笑成這樣就沒好事發生，柯勻忍不住打量尊上的神情，覺出不一樣的地方，這笑不簡單。
從前只見冷笑, 而尊上現在的笑於冷中夾著一絲傲嬌。
柯勻打了個擺子，他真懷疑自己看錯了, 這種情緒怎麽看怎麽都不符合尊上的氣質。
可是事實擺在面前，以他伺候尊上多年的經驗來看, 他絕對沒有看錯。
柯勻又悄咪咪打探尊上，後者沒有絲毫反應，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尊上的感知力何等強悍，換做以前，早應該讓自己滾了。
於是他開始明目張膽地看司徒紈，想從尊上臉上看出線索。
下一秒，司徒紈冷冷開口。
“滾！”
柯勻聽到熟悉的呵斥聲，不驚反喜，這才對嘛，尊上終於正常了，他尊敬道：“屬下這就滾。”
司徒紈淡漠地瞥了眼，不知道他在發什麽瘋，瞬間又進入了天網。
盜文的人解決了，剩下的還有賣小說的事，總不能讓小作者一個個發過去，這樣她該沒時間寫《霸道魔尊》了。
司徒紈盯著宏圖小說網站看了幾秒，有了主意，他要給小作者單獨開設一個網站，裏面就放她的小說，付完50靈石就能看後續。
簡單又方便。
司徒紈心中意念一動，神識發散出去，隨著時間的流逝，構建了一個簡樸的網站頁面。
然後他把兩篇小說放了進去，自定義了個小程序，只需付完錢就能看整篇小說。
做完這一切，他找到姜苓苓：“我給你弄了個小說網站，這是網站登錄密鑰。”
姜苓苓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和關醉藍聊到了尾聲。
關醉藍：“今天就暫時聊到這裏了，真的是一聊就停不下來，等他們回來，我們再聊下小說，我們可對你的小說特別感興趣。”
姜苓苓：“好啊。”
群裏這些人都是藝高人膽大，聊起天來毫無顧忌，馬甲完全暴露在眼皮子底下，輕輕一扒就能扒下來。
當然，她無意挖掘他們的身份，只是感嘆，他們是有多放心，才在她一個剛認識的人面前暢所欲言。
姜苓苓尋思著，莫非是她臉上刻了好人兩個字，還是說他們從小說中看出了她金光閃閃的人品。
這時，喻天川問道：“你的小說有意思，下次可以跟我們講一下你的創作思路嗎？”
姜苓苓托著腮幫子：“沒問題啊，你們一般什麽時候在線？”
關醉藍順帶替不在場的兩人一起回答了：“我現在剛體驗完一段人生，需要沈靜下來，會比較有空，陳款大哥我看他這段時間也很有空，顧頌今麽，等他刺殺完就有空了。”
陳款突然冒頭，顯然更新完回來了：“是的，我剛退休下來，老骨頭閑得很，隨時恭候。”
喻天川慢吞吞道：“我也是。”
姜苓苓心想，都是大佬，能長時間在線天網的，修為肯定不低。
她也能在線許久，或許是因為她穿來的緣故，神識強度比築基期強上許多倍，讀者們都在猜測她起碼元嬰往上，誰能想到她現在才是個築基菜鳥呢。
姜苓苓主動道：“那咱們晚上見，白天餘下時間做自己的事？”
陳款：“不錯，支持。”
關醉藍：“那就這麽說定了，回頭跟顧頌今說一聲，別到時候咱們都來了，就他落單。”
喻天川話不多：“好的。”
關醉藍：“要是有什麽事不知道往哪裏去說，也可以發在群裏，我們幾個嘴巴都嚴，你可以放心，而且我們年紀略長於你，可以給你提供點建議。”
熱情又善心的大好人藍姐。
姜苓苓莞爾一笑：“好呀，藍姐。”
“叮！”
她掃了眼消息，是司徒紈發來的，果斷去看，方才群聊得很嗨，她把大家的消息都忽略了。
但是司徒兄發來的消息不能不管。
看完，她不解地盯著密鑰：“給我搞了個小說網站？”
她在宏圖小說網站待的挺舒服，不打算挪窩，司徒兄為什麽突然說起這個，難道他想挖自己？
姜苓苓皺起眉來，眉間含著糾結，編編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網站的宣發也未曾落下，還有一大群讀者們嗷嗷待哺，她又怎麽能舍棄他們。
姜苓苓垂下清淩淩的眼眸。
司徒兄他，因為自己一句話便冒著危險去了仇人尤鶴的地盤給她直播，不知道花了什麽代價將鄭顏送回仙界，還給她錄了視頻吃到完整的瓜。
不管自己何時找他求助他，他都能秒回，包括前不久破關成玉的法陣，他也是自己的第一個真愛讀者，替她搜集魔界的諸多資料。
他們既是作者和讀者的關系，也是朋友和朋友的關系。
他要是挖自己過去，她能無動於衷嗎……
姜苓苓沒想多久，因為，她突然記起她和宏圖小說網站有五年的契約時間。
“……”
所以，要是去司徒兄的小說網站，也得五年後。
姜苓苓頓感神清氣爽，拿著密鑰登錄了小說網站，剎那間，簡陋的頁面浮現在眼前，比起其他正規小說網站，這簡直像是盜版的。
姜苓苓到處看了看，功能很少，只有一個書架，上面躺著兩本書，是她的短篇小說。
封面樸實無華，只印著書名的大字，姜苓苓看著看著，卻有些入神，這字不知是何人寫的，筆走龍蛇，大氣磅礴，使人觀之一震。
突然，她反應過來，不對啊，這是小說網站的樣子嗎？
只賣兩本小說，而且小說篇幅不長，這不是倒閉的節奏？
姜苓苓意識到，司徒兄不是要挖她，這極有可能是專門為她開創的網站。
姜苓苓也不想自戀的，可她想來想去，卻覺得這個想法更貼近事實，於是找到司徒紈：“司徒兄，這個小說網站以後會放別的小說嗎？”
司徒紈回得相當快，仿佛一直守著聊天框：“會的。”
姜苓苓咬唇，難道她猜錯了？
司徒兄只是暫時沒找到合適的小說，等他發現了，就會放上去。
可是，他都沒問她要版權呢。
姜苓苓突然委屈。
下一刻，司徒紈的話映入眼簾：“等你新寫了，就會放上去。”
姜苓苓眼睛一亮，忽又雀躍起來：“只放我的小說嗎？”
其實，她更想問，是不是為她專門開的網站。
司徒紈：“當然。”
“只要他們付了50靈石，就能解鎖後續劇情，你不用一個個發過去。”他又道，“靈石存在後臺，你這邊用密鑰登上去可以查看。”
嘿嘿嘿。
姜苓苓鼓著腮幫子，眼中笑意閃爍，自己果然還是他最喜歡的作者。
事到如今，那個問題也不重要了，他用事實證明這個網站就是為她而創辦的，姜苓苓看著後臺跳動的靈石數字入了迷。
現在就有入賬嗎？
司徒紈的話悄然出現：“我跟【天生不平凡】說過了，讓他招呼大家來這。”
嗚嗚嗚，這是什麽絕世好讀者。
姜苓苓真心要喜極而泣，她發誓，不管是誰，都不能取代司徒兄在她心中的讀者第一位！
“小說封面的名字是你寫的嗎？”
司徒紈頷首：“是我。”
他見兩本小說白乎乎一片，有礙觀瞻，便親手寫了文名，畢竟是入網站了，封面還是要有的。
司徒紈並不介意自己的字被撤下來：“你要是有中意的封面，可以換上。”
司徒紈的語氣淡淡的，帶著一股超脫凡俗的味道。
姜苓苓楞神，這個世界真有如此不求回報的人，不過她才不會忘恩負義，對方為了網站忙上忙下，自己肯定要無條件支持他。
“沒事，我很喜歡。”
再說了，這種封面也是獨具一格。
與此同時，張不凡的視頻裏，出現了新的一波評論。
“山重水覆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還好我沒有下線，看到了視頻主推薦的網站。”
“認真的，整個網站只有兩本小說？”
“這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樸素的網站，啥也沒有，就掛著個書架。”
“我有個恐怖的想法，這不會是作者自己親自構建的網站吧。”
“的確說不通，所以我決定不說了，一下子付完100靈石，全部看完，哇哢哢。”
“不用等就是好，剛才我都等得絕望了，吊了我這麽久胃口，我倒是想看看，它寫了啥。”
“封面的字挺有味道，說來奇怪，看了一盞茶後，我感覺到有突破的感覺。”
“一時間不知道該吐槽樓上看了那麽久，還是該吐槽樓上說謊不眨眼。突破？呵呵。”
評論如浪潮湧了一波又一波，至今未曾有人抓住重點。
而有一人發現了。
群聊。
關醉藍cue了姜苓苓：“小姜，這網站你知道嗎？截圖.jpg@司徒小姜。”
姜苓苓笑道：“我知道。”
她剛和網站主人聊過天呢，不過密鑰在她身上，嚴格意義上來說，她才是網站主人，靈石只有她能提取出來。
關醉藍：“這就好，我還以為有人堂而皇之地販賣你的小說給他的網站打響名聲，話說，這網站啥時候出來的，之前我都沒註意過。”
姜苓苓：“剛起來的。”
關醉藍追問：“那是多久？”
姜苓苓沈吟，算算時間，是在張不凡發布視頻之後，距離現在，應該是：“幾個時辰吧。”
熟料，這話一出，關醉藍給她扣了一排感嘆號。
關醉藍：“！！！！！！！！！！！”
陳款緊隨其後，一向慢吞吞的喻天川也發了一連串感嘆號。
姜苓苓：“？你們咋了，有問題嗎？”
他們的反應好大，大到姜苓苓以為自己發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可她左看右看也沒發現自己發的消息有不對勁的地方。
關醉藍震驚：“小姜，你是不是不知道在天網開創網站有多麽困難。”
姜苓苓虛心求問：“我該知道嗎？”
關醉藍：“……”
陳款：“……”
喻天川：“……”
害，怎麽就這麽氣呢。
關醉藍幽幽科普道：“天網的網站不是那麽容易創辦的，首先就需要動用到神識，結構越是覆雜，功能越是繁多，神識的用量和強度就必須跟上，一旦跟不上要求，網站會瞬間潰散。”
姜苓苓嘴唇微張。
關醉藍繼續說道：“如果這個網站真的才花了幾個時辰，那我難以想象它到底用了多少人創建的。”
起碼也要千人吧。
這還是網站頁面比較簡陋，要是覆雜些，必須萬人打底。
可誰又能知道這是司徒紈以一己之力搭建起來的。
姜苓苓心裏頭打鼓，這麽勞師動眾嗎，可她看司徒兄跟鬧著玩一樣地就弄好了。
關醉藍：“這一步鮮少有人成功，大部分都折戟沈沙，哪怕成功了，也會倒在後面的步驟。”
這也是張不凡一下子就信了司徒紈的緣故，他不覺得對方耗費大力氣弄個網站來騙小說。
收入和支出壓根不成正比。
關醉藍：“後期的經營是重中之重，前期網站創建起來了，若是後期沒有收入或者沒有財力支持，就會垮了，能在天網上把網網站辦成盈利網站的，實力首屈一指。”
陳款附和道：“是啊，就我所知，業內的龍頭宏圖小說網站背後就有幾家大勢力在支撐，天網的錢不是那麽好賺的，沒有資金支撐隨時會崩掉。”
姜苓苓想到搜索引擎每次使用都需要支付費用，不由得點點頭，天網果然是奸商中的奸商。
關醉藍：“我說那麽多，核心意思就是，你那網站靠譜嗎，後續發展能不能跟上？”
姜苓苓打著包票，驕傲道：“百分百靠譜，是我司徒兄給我特設的，靈石都入我的賬。”
陳款：“！！！”
喻天川：“！！！”
關醉藍同款震驚臉：“是你哥哥司徒小兇？！”
“……”
姜苓苓默著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吧，她安慰自己，這麽多聲司徒兄不是白叫的。
姜苓苓點頭：“是吶。”
關醉藍：“……”
這一天都快趕得上好幾個月的沈默次數了。
她剛開始以為小姜和網站是合作關系，怕小姜被新起的網站騙了，畢竟頁面太簡陋了，隨時有跑路的風險。
現在回頭一看，嘿，是人家哥哥給她搞的，壓根不用擔心，
瑪德，嫉妒，她怎麽就沒有這種哥哥。
關醉藍覺得自己草率了，她不應該聽到小姜和哥哥兩個人生活就自動代入他們是小可憐，和他們比起來，她才值得同情。
關醉藍：“真不錯，你哥哥很寵你。”
姜苓苓嘿嘿一笑：“我也這麽覺得。”
陳款突然發言：“小姜，你介意你哥哥多個弟弟嗎？”
姜苓苓莫名其妙：“？”
陳款靦腆：“我想為咱們哥哥鞍前馬後。”
姜苓苓懂了，然後就是無語：“……”
大哥，你都退休的人了，好意思占她司徒兄的便宜。
關醉藍：“……滾，一把年紀不要臉，小姜別理他。”
陳款：“好吧，看來我和哥哥有緣無分了。”
姜苓苓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想象這話要是讓司徒兄看見，他會作何反應。
她瞥了眼網站，嘴裏掀起一抹弧度。
萬疆魔域。
司徒紈退出天網之際，收到了小作者的比心，他心道，小姜你要矜持，可嘴角卻抑制不住笑意。
“尊上，神佑魔域的人來拜訪您，現在在會客大廳。”柯勻敲了敲宮殿門，因為尊上剛才讓他滾，他覺得尊上心情不好，不敢貿然進去。
司徒紈起身，面上平淡如水：“不請自來，讓他滾。”
舒心時總是要被一些東西壞了情緒，真是不知趣。
“等等，本座親自去打發他。”司徒紈掠過發怔的柯勻，一步一步走向會客大廳。
尊上的心思你別猜，柯勻吐槽一句，乖乖跟在尊上後面，心裏頭疑惑，尊上為什麽改變了主意。
神佑魔域的人為何來他們的地盤，尤鶴魔尊失蹤了，這時候來，不得不讓人朝著內鬥方面想，柯勻估計八九不離十，神佑魔域有人想拉攏尊上。
也不看看，尊上是什麽人，豈是他們可以想的，小心死無葬身之地。
柯勻不屑地想著。
會客大廳，神佑魔域的人等待多時，但因為靈穢魔尊惡名遠播，他連一點怨言也不敢有。
廳外漾起一片衣角，來人不由得站起身看去，身子繃得很緊，他看見一個病態青年走進來，步履平穩，目不斜視，周身氣息內斂。
可來人一眼就知道，他就是靈穢魔尊，大約是他的眼神太淡了，淡到捕捉不到半點情緒。
來人聽說，靈穢魔尊當年屠殺眾魔時，臉上的表情就是很淡，仿佛在做一件普通的事，掀不起一點波瀾。
“見過靈穢魔尊，在下乃神佑魔域使者，早就聽過尊者的鼎鼎大名，如今一看，果然不凡。”來人恭敬地行禮，態度莫有一絲怠慢。
司徒紈沒有落座，他背對眾人，搖了搖頭：“翻來覆去就是這些話，沒甚意思。”
使者立馬跪地，膝蓋骨“啪”地一聲讓柯勻聽了都牙酸：“尊者見諒，是在下的錯，還望尊上息怒。”
柯勻默默地想，這人都被尊上嚇死了，滑跪的姿勢非常快，一看就沒少用。
“呵。”
使者跪拜間，聽到靈穢魔尊輕嗤了一聲，瞬間戰戰兢兢，他不明白，自己已經足夠謙卑，為何還惹魔頭生氣了。
他哪裏知道，司徒紈對來找自己的人素來沒有好態度，有人就意味麻煩，司徒紈不喜歡麻煩。
“你的命不值錢，本座要殺也是殺尤鶴。”
使者聽到這話，臉都裂開了，這特麽好囂張啊，當著他的面說要殺他的主子。
使者面皮抖了抖，沒有回話，他感覺回也是死，不回也是死，早就知道靈穢魔尊目中無人，算是見識到了。
恐怖就恐怖在，靈穢魔尊確實也有瞧不起眾人的資本。
“說話。”
冷冷的話語拍在了使者的頭上，他整個腦袋陷進了地裏。
“尊者，是在下失禮了。”使者艱難地拔出腦袋，吐著血說道，“此次前來，是為了尤鶴魔尊失蹤一事，群龍無首，必然要推出新主，我奉長老之命來請靈穢魔尊相助，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新主？”司徒紈輕描淡寫道，“本座何不滅了你們，尊本座為主。”
使者剎那間冷汗涔涔，他最怕的事情發生了，長老出發前讓他給靈穢魔尊許很多好處，千萬不能讓靈穢魔尊起了吞滅神佑魔域的想法。
可是與虎謀皮，如同走在鋼絲繩上，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他如何能左右這麽一位至尊的想法。
事先他設想過了靈穢魔尊的各種反應，但他沒有想到，靈穢魔尊會直接說出來，連個彎都不拐。
使者吶吶無言，也是，靈穢魔尊是什麽人，他又是什麽人，豈敢揣度至尊的心思。
長老，這任務我完成不了。
司徒紈轉身，看著絕望的使者，手指微屈：“魔典，你確定空間漏洞在神佑魔域？”
天命魔典毫不猶豫地肯定：“自然是在此處，我獻祭了書頁，絕無出錯的可能。”
司徒紈望向虛空，淡定中透露著極致的狠辣：“若是出錯，你一頁都別想留下。”
天命魔典不服氣地撇撇嘴，萬惡的大魔王，口上卻老實得緊：“您就放心吧，我好歹是魔界至靈，雖說在您面前是弱了些，但本事還是在的。”
司徒紈坐在首座，眼上染了幾許深意，上趕著不是買賣，光明正大被請去別人家做客才有意思。
“算了，尤鶴那個廢物連魔尊都不當了，把魔域拋棄了，可見你們魔域也不怎麽樣，本座就不自找麻煩。”
使者呼吸滯住：“……”
好消息，靈穢魔尊對神佑魔域沒想法。
壞消息，靈穢魔尊踩了神佑魔域一腳。
“你的誠意呢？”
司徒紈見他呆呆的，主動引入了話題。
使者如夢初醒，把長老許諾的條件和盤托出，他不敢相信靈穢魔尊突然松口了，但是這個機會絕對要抓住。
只要靈穢魔尊答應幫忙，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所有條件提上三成。”司徒紈的話沒得商量，“你們魔尊的宮殿，本座要了。”
使者一陣肉疼，想到長老叮囑他只要不是很離譜的條件都可以答應下來，
他咬牙道：“沒問題。”
至於尊上的寢殿，反正尊上人都不見了，讓出去應該也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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