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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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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姜苓苓睡到了下午, 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昨晚的記憶回籠,她瞬間清醒。

她馬不停蹄地殺回了天網, 評論區風向轉變得很突然, 全都在一溜地在對【霸霸在此】獻媚, 直言“大佬,求帶”, 姜苓苓看得牙疼。

修真界崇尚強者, 這點毋庸置疑。

如果這位大佬挑的不是她的刺, 說不準她也要去打卡留念。

姜苓苓眼不見心不煩, 退出評論區,殊不知【霸霸在此】也很困擾, 私信他的消息已經999+。

司徒紈以為小作者回覆他了,結果都是陌生消息, 臉色瞬間陰沈,全部是些沒營養的話。

小作者為什麽還不上線。

司徒紈等得煩躁,恨不得破開天網到真人面前,讓她爆更一百章。

另一邊,姜苓苓推開了房間的窗, 清風徐來,吹醒了她發脹的腦子,神識耗盡的體驗感很差,縱然睡了一覺, 她也是懶洋洋的。

“嘖,昨晚上頭了。”姜苓苓支著下巴覆盤道。

一般人不會選擇在天網耗完神識, 因為這意味著回到現實生活中將會任人宰割,毫無抵抗之力, 所以要麽不做,要麽找個安全的地方做。

理智回來,姜苓苓發覺昨晚的罵戰頗不講道理,她應該直接找編編把對方給禁言了,看他還能不能和她吵架。

想到腦補的畫面成真,她就噗嗤笑了出來。

客棧是在二樓,向下打量,便能見到臨街的攤販,吆喝聲,還價聲和行路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熱鬧的場景。

姜苓苓起了興致,她要買把靈劍,築基修士出行不禦劍不科學,雖然她不介意讓鵝兄馱,畢竟它飛得又快又穩,但是靠誰都不如靠自己,技術掌握在自己手裏才安全。

“小二,你是本地人嗎,在客棧幹多久了?”姜苓苓喚來夥計。

小二:“小的是土生土長的瀠溪城人,得掌櫃賞識,幹了三年夥計。”

姜苓苓手中把玩著靈石,笑道:“那你對城中買賣的地方應該很熟悉。”

小二面色不改地看了眼靈石,心中暗道來了,來了。

像他們這種做夥計的,收入除開固定月例外,還包括從客人身上獲取的賞錢,只要他回答得好,這位客人手中的靈石就歸自己了。

這也是一種潛規則,讓人辦事總要給點甜頭,不然人家客棧夥計為什麽要花上工的時間給你解釋這個解釋那個,都是奔著錢來的。

小二指了指腦袋:“客人,不誇張地說,滿城的店鋪都在小的腦子裏了,說到買賣,那一定要提一下拍賣行,十天一小拍,一月一中拍,半年一大拍,裏面會有各種珍貴的靈植,靈器,靈藥等等。”

姜苓苓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小二講得更起勁了:“進入拍賣行是有條件的,需繳納一萬靈石的押金,或者靈石卡內有十萬靈石的流動資金,確保客人有財力競拍,而不是來閑逛。”

“小拍和中拍的規格中規中矩,想要買到真正的好東西,還得去大拍,而去大拍需要拍賣行的請柬,這一步相當於驗證客人的人脈。”

姜苓苓歪了歪腦袋:“有點意思,下一次大拍是什麽時候?”

小二神情一頓:“客人來得不巧,昨晚已經結束了。”

姜苓苓:“……”

昨晚她和黑粉讀者正在大戰三百回合。

“無妨,我欲買把靈劍,你覺得哪裏適合?”姜苓苓打了個直球。

小二心中一驚,迅速改了稱呼:“若是仙子作一時之用,可去城北的靈器鋪,若是作本命靈器,還需找大師專門定制。”

姜苓苓無所謂地聳肩:“隨便吧,我不是劍修,買把稱手的就行,沒有那麽多要求。”

小二點點頭:“仙子也可去中心交易處,那裏綜合了所有修士的需求,功能性強大,不管是靈器符紙,還是靈植衣物,應有盡有。”

小二補充道:“我觀仙子身邊帶著靈寵,鬥膽提一句,城西的靈寵坊很受大家的歡迎,取經也好,買飼料也罷,都很合適。”

姜苓苓頷首:“多謝。”

她把手中的靈石放在桌子上,又取出一些靈石一並放入。

小二喜笑顏開地收下:“不客氣,仙子有事再找我。”

姜苓苓目送他離開,走到窗邊,準備關上,“嘎”的一聲陡然響起,驚得她的手彈了起來。

“!”

姜苓苓擡眼,和天鵝對上了視線,咬牙切齒道:“鵝兄,做賊可不是個好習慣。”

天鵝無辜地在窗外徘徊,似乎聽不懂她在說什麽:“嘰。”

人類,我就是故意叫出聲的,嚇到你了吧,哈哈哈哈。

“裝傻充楞你倒是有一手。”姜苓苓斜睨它一眼,“啪”地把窗戶關上。

她要去中心交易處,出了客棧門,徑直朝此地走去,腰處的衣裳突然傳來墜感,回眸一看,原是被天鵝咬住了。

姜苓苓扯了扯衣裳,試圖解救自己,天鵝卻死咬著不放,姜苓苓無奈放開,再用力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裂衣了,她表示丟不起這個臉。

“鵝兄,你二話不說拉住我,到底想做什麽,我有正經事要辦,耽誤我時間可是很嚴重的!”姜苓苓揪住天鵝的一瓣翅膀,惡狠狠道。

要是對方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她就要薅它羽毛了。

天鵝動了動黑豆眼珠子,走動幾步,調轉了方向,似是要把她往那邊扯。

姜苓苓:?

姜苓苓不明所以,站在原地沒動。

天鵝沒有她的配合,也拽不動,它想了想,擡起屁股朝城西方向努了努:“嘎!”人類,去那裏!

姜苓苓鬼使神差地get到了它的意思,問道:“你想去靈寵坊?”

先前小二介紹過這個地方,但是她沒準備去,若是天鵝一直在窗邊偷聽,那它一定是記住了。

天鵝高傲地點點頭,人類,還算你有點小聰明。

姜苓苓一巴掌拍向它的屁股,duang duang的手感立刻傳來,她撇嘴道:

“你自己去不行,非得拉上我,就想把我當錢袋子是吧,我跟你說,我給你花的每一分錢,都得記在賬上。”

天鵝的黑豆眼珠瞪圓,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此時它不知道該先震驚姜苓苓拍了它的屁股,還是先震驚姜苓苓花錢要記賬。

“親兄弟都得明算賬,何況我們兩個沒有血緣關系。”姜苓苓冷哼。

“白嫖可恥,鵝兄你要自力更生,要是你以後還不上,那就賣身抵債。”

賣身!

天鵝猛地張嘴,放開了姜苓苓的衣裳,驚恐地退後幾步,素來昂起的脖子也往後縮,仿佛遭受了恐怖的襲擊。

“嘎嘎嘎!”

人類,我就知道你饞我身子,對我圖謀不軌!

姜苓苓無視它異樣的眼神,反手慢悠悠撩了下發絲,小樣,她還治不了一只鵝嘛。

見天鵝呆楞在原地,她輕笑一聲,轉身離去,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她絕對不會輕易給別人花的。

相比較其他野生動物,鵝兄還是很幸運的,被她撿回家找馬大姐照顧著,沒事就在水裏玩,累了就回窩裏睡覺。

生活嘛,這樣就可以過下去了,大可不必多出其餘開支,雖然姜苓苓不知道鵝兄想去靈寵坊幹什麽,但絕對需要花大錢。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身後,傳來鵝兄蔫噠噠的聲音:“咕。”

姜苓苓一臉不出意料,它果然跟上來了,想纏著她松口,不可能,她不會心軟的。

下一秒,一片羽毛遞到了眼前。

姜苓苓垂眸,鵝兄拔了身上的初羽,頂在翅膀上呈到她跟前,一雙黑豆眼珠可憐巴巴地望向她:“嘰嘰嘰。”

姜苓苓:“……”賣萌可恥。

鵝兄,拿出你二大爺的氣勢來,人要人臉,鵝要鵝臉,你支棱起來呀,這樣弱兮兮的就矮了半截啊。

可是,天鵝沒聽到她內心的吶喊,修長的脖子蹭了蹭她的大腿,把自己放在了寵物的位置上,模樣更讓人憐愛了幾分。

姜苓苓:“……”

她就是吃軟不吃硬,要是天鵝繼續脅迫她,那她怎麽也不會答應,但它裝出一副弱雞樣,她就有點無法拒絕了。

天鵝見她有所動搖,決定再加把火,又主動擡起屁股,示意她摸一摸。

姜苓苓表情登時古怪。

瑪德,她又不是變態。

註意到周圍的人眼神逐漸往不好的方向發展而去,姜苓苓抄起天鵝避開了人多的地方。

“花錢可以,得打欠條。”

這是姜苓苓最後的底線。

天鵝歪頭眨巴眨巴眼睛,腦袋繼續往姜苓苓身上蹭:“嘎!”

人類,我準許你收我作靈寵,給靈寵花點錢,想必是理所應當的吧。

姜苓苓皺眉:“想少點?不行,我都不收你利息了,你怎麽還討價還價呢?”

天鵝僵住:“嘎?”

人類,你個文盲,懂不懂鵝語啊!

天鵝急得原地轉圈圈,半晌,展開翅膀做出馱的姿勢,意思是當她的坐騎。

姜苓苓合理猜測:“你要拿你的羽毛抵債?”

天鵝:“……”暈。

一人一鵝糾纏了半天,姜苓苓才搞懂它的意思。

“咳咳,也不是不行。”她心中有了計算,收鵝兄作靈寵的話,就等於多了一個免費的出行工具,長此以往,花掉的錢就能補上了。

“走吧。”

姜苓苓拍了下它的屁股,不得不說,手感真不錯。

天鵝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說通了,想起自己一直是孤苦伶仃的單身鵝,也該找個伴了。

當年它和同伴們一起從南方向北方遷徙時,遇到了人類修士在高空大戰,它無意中吞食了修士身上掉落的靈植,從此開啟了靈智。

智商點滿的它立刻意識到,要馬上跑,不然被人類發現它吃了靈植,一定會剖開它的肚子,活活取物。

於是,它脫離了隊伍,重新飛回南方。

一只鵝的生活很自在,它還發現,自己的恢覆能力特別強,於是屢次作死,終於把自己作到了靈寵坊,變成了人類修士的掌中物。

它被關在特制的籠子裏,周圍都是它的同類但又不完全是,因為它試探了一下,它們只有一點點智商,簡單的事情能明白,但覆雜的事情就無法理解。

所以它想聯合其他天鵝逃跑的念頭破碎了。

而且,它必須裝作和其他天鵝一樣,不能表現得太突出,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它拿捏得死死的。

然後就是被關成玉買走,送給了袁萌,它嗤之以鼻,想讓它乖乖做靈寵,下輩子吧,它才不會讓人玷汙這一身潔白羽毛。

當然,姜苓苓是意外。

天鵝神色扭曲了一下,又恢覆正常。

總之寡了這麽久,為了找媳婦委屈一下自己也可以。

至於靈寵?

沒有正式的主寵契約,也就沒有任何約束,到時候它想走就能走。

天鵝眸中劃過一絲狡黠之色。

靈寵坊。

姜苓苓望了眼牌匾,踏進了幹凈整潔的街道,兩旁是鱗次櫛比的店鋪,乍一看,地上跑的,天上飛的和海裏游的寵物全都有。

鵝兄探了探頸,沒有發現天鵝,邁著黑黑的腳丫子朝前走。

姜苓苓便跟在它後面,她心裏有數,鵝兄主意很大,它來這裏的目的性很強,八成是為了飼料。

馬大姐將鵝兄安置在後山那片湖,所食之物皆由其捕獲,畢竟天鵝吃的就是些水生植物,軟體動物,小魚小蝦和螺類昆蟲等,完全能夠滿足它的需求。

只是,吃的有多好就不一定了,畢竟是靠湖吃湖,靠天賞飯。

根據她對鵝兄的了解,它極為挑剔,估計受不了後山那些食物,需要改善下夥食。

對了,或許愛美的它也需要一些讓羽毛保持潔白瑩潤的秘法。

“嘎!”找到了!

天鵝停在了一個攤販面前,這是街道巷弄裏面的攤子,沒有店鋪那般規整,但是它卻挑中了這個。

攤販賣的是天鵝,兔子,貓咪等一類白色毛發的靈寵,很容易吸引女修的註意,而且攤主把毛色打理得格外誘人,姜苓苓看了都忍不住想上前摸一下。

攤主十分大方:“客人看中了哪只,隨便摸。”

姜苓苓笑著指了下鵝兄:“我不買,我是陪它來的,這饞嘴鵝,估計瞧中了這裏的飼料。”

天鵝炸毛:“嘎!”人類,不要胡謅,本天鵝是來找媳婦的。

“激動了,看來是被我說中了。”

姜苓苓笑意盈盈地對攤主道。

攤主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你這鵝鼻子挺刁鉆,我這飼料是專門調的,每只鵝都餵得油光水亮,手感摸起來更是一絕。”

天鵝:“!”你****大爺****,給我滾犢子,誰特麽稀罕你的飼料。

攤主繼續介紹自己飼料,著重渲染自己制作飼料的不容易。

姜苓苓心知肚明,他是為了擡高價格,她能吃這個虧?必然是不可能的。

二人開始拉鋸起來,你來我往,唇槍舌戰。

鵝兄悄悄翻了個白眼,自己溜到了裝著天鵝的籠子面前,一只一只打量下去,它眼中的光逐漸被磨滅。

它期望中的伴侶是和它同樣開了靈智,能聽懂它的話語,面前這些遠遠達不到標準,側面證明了一件事,想找到志同道合的伴侶,得花大力氣。

天鵝是有操守的,它絕不將就,慢慢找總能找到滿意的伴侶。

它離開這個攤子,前往下一個攤子。

姜苓苓和攤主討價還價,餘光瞥見鵝兄走了:“?”

她擱這和攤主廝殺,它居然開溜了。

姜苓苓對攤主投去不好意思的眼神,然後擡腳跟上了鵝兄,陰陽怪氣道:“怎麽著,突然又看不上他家的飼料了?還是嫌貴?”

天鵝幽怨地看她一眼:“嘎!”

你還說,本天鵝何其高貴,怎麽可能對那些亂七八糟的合成飼料感興趣,太小瞧本天鵝的眼光了。

當然,像那株靈植一般的美味除外。

天鵝砸吧了一下嘴巴,有點回味當初那種感覺,不過它也知道,那株靈植可遇不可求,要不是大佬打架,它不可能撿漏。

姜苓苓薅了一把鵝兄的羽毛,大度道:“算了,誰讓我是你主人呢,為自己的靈寵打點算盤,也是我這個做主人對你的愛吧。”

天鵝:“……”我忍。

它梗著脖子去了下一個攤子,這次姜苓苓沒有貿然開口,而是抱著雙臂看它在做什麽。

只見鵝兄瞅了眼籠子,馬上轉戰下一個籠子,速度非常快,每只天鵝過眼都才一息。

姜苓苓感覺自己看出了些許名堂,她略帶調侃地說道:“鵝兄,選妃呢?”

天鵝身子一頓,回頭飽含深意地凝視她。

“……”姜苓苓扯了扯嘴角,“不是吧,我隨便說說而已。”

鵝兄的主意不是一般大,跑到靈寵坊給自己挑媳婦,666!

姜苓苓直呼內行。

鵝兄秉持著一如既往的挑剔眼光,她跟著鵝兄逛了一個又一個攤子,逛到夕陽西下,月亮冒出尖尖。

姜苓苓:“……”

走到最後一家攤子前,姜苓苓有氣無力地和攤主搭話:“攤主,你這邊有沒有比較活潑的天鵝?”

攤主道:“我覺著都挺活潑的。”

姜苓苓組織了下語言:“唔,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品階高一點的天鵝?”

“小本生意,只賣低階靈寵,高階靈寵請往店裏走。”攤主搖頭。

可是,店裏不賣天鵝。

姜苓苓蹙起眉頭:“鵝兄,你不如去野外挑,城裏怕是沒戲了。”

鵝兄沒有應答,它和一只天鵝對上了視線,對方直勾勾地盯著它,隱有嫌棄之色。

鵝兄:?

我這麽一只玉樹臨風、英姿勃發的帥鵝居然被鄙視了?

一定是假的。

鵝兄自欺欺人地閉上眼睛,又睜開,入目還是對方那副神色。

鵝兄:就很氣。

“嘎!”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你特麽憑什麽這麽看我!

籠內的天鵝被尖利的叫聲嚇了一跳,沒好氣地瞪了眼鵝兄,縮在自己的一方小世界中,沒搭理它。

半天沒得到回應,鵝兄無奈放輕了聲音:“咕。”

餵,是你先看不起我的,怎麽還自閉上了。

籠中天鵝雙眼寫著“勿cue”,人性化十足。

鵝兄不惱反喜,終於,有人能對上它的頻率了,雖然天鵝沒有和它搭話,但其活靈活現的表現足以征服它。

前面無數次的失望讓它覺得,哪怕媳婦是個啞巴,它也不是不能接受。

“嘎!”鵝兄朝著姜苓苓叫。

姜苓苓習慣性反應:“又沒挑中是吧,那我們走。”

“嘎?!”鵝兄的叫聲充滿了變化。

姜苓苓意識到不一樣,順著它的所在地瞄過去,見到了一只籠中天鵝:“你看中了它?”

鵝兄點頭。

姜苓苓蹲下來,打量天鵝:“老板,這鵝我要了。”

攤主內心欣喜,面上淡定,開口便想擡價:“這鵝品相不一般,我花了大力氣搞到手的,價格上嘛,要比一般的鵝貴一點。”

姜苓苓輕笑:“不知怎麽個貴法?”

攤主笑瞇瞇地道:“成本價,飼料價,籠子價,再加上人工,需要……”

“嘎!”

沒等老板說完,籠中天鵝叫了一聲,黑豆眼珠盯著姜苓苓,將翅膀探出籠子,想要夠到她。

姜苓苓腦袋冒出一個問號:“老板,你確定你賣的鵝沒病嗎?”

你才有病!

袁萌又氣又急,想哭的心都有了,可是一想到危機迫近,她也沒有計較的心思。

潔白的翅膀柔順地擱在姜苓苓手心,似乎是討好?

姜苓苓撓頭,有點不太明白。

正在這時,一道溫潤的聲音從側邊響起:“仙子,又見面了。”

姜苓苓詫異:“是你。”

關成玉笑道:“真巧,一天碰見兩次,我們和仙子挺有緣分的。”

“你和你師妹一起來的?怎的不見她。”雖然姜苓苓也不是很想看見她,但是客套話說一下也不會掉塊皮,她對關成玉的初印象不錯。

手心的翅膀有點顫抖,姜苓苓下意識安撫了幾下。

“師妹調皮,與我走散了,我正在找她,不知道仙子可有見過她?”關成玉臉上的關切意味濃郁。

姜苓苓搖頭:“沒有。”

“叨擾仙子了。”關成玉的目光落在她手中拽著的天鵝上,“仙子這是?”

“買靈寵,一只太孤單了,兩只剛好成伴。”姜苓苓露出招牌的官方微笑。

關成玉恍然:“噢,那我先告辭了,仙子慢慢挑。”

隨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手心的翅膀逐漸恢覆安穩,姜苓苓審視著面前的天鵝,低聲道:“你怕他?”

化作天鵝的袁萌:“……”

嗚嗚嗚,關成玉就是個雙面派,她以前都被他騙了。

慫恿她來靈寵坊,其實是為了方便他下手,要不是她機靈,早就命喪黃泉了。

袁萌甚至懷疑,關成玉發現自己變成天鵝了,只是礙於周圍人多不好下手,先蟄伏了起來,等到夜深無人,他就會揮下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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