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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2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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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2合1)

網友們看著林蘿和賀禹淵分別給出的回答懵了, 在場其他人看著答題板上的答案也懵了,具體都集中在“不犯懶”三個字上。

林蘿也在看賀禹淵手裏的題板。

賀禹淵的視線則停在林蘿手裏那張答題板的兩個字上,昨晚和早上才被咬過的下唇, 微微泛著癢。

“賀禹淵。”林蘿叫了聲人,秾艷的眉眼間, 稍顯認真, “老黃問你希望我能改掉的習慣。”說到我這個字時,音量微重。

【哈哈哈哈林姐都在懷疑賀禹淵說的他本人。】

【我們林姐唯一一次不犯懶可能還是剛才餵賀禹淵吃烤串?】

賀禹淵收回視線, “我聽清規則了。”

說完,他屈指抵了下林蘿的唇,在夜色下胭脂似的紅, 一觸即離。

賀禹淵見林蘿回望過來,揚了揚眉,極淡地笑了下, “我就是想你能一直犯懶。”這樣, 林蘿不會厭煩他的管束, 永遠不會。

【你別太愛了!】

【一直犯懶一直讓你當全能小秘書麽?】

【何止啊,還是人形公主抱!】

【草!賀禹淵的目的可能在這!巴不得林姐長他身上!】

【重點難道不是林姐覺得親人時咬人不太好,賀禹淵都不在意麽!】

【他嘴唇都被咬破皮了也不在意!】

剛打下賀禹淵在暗搓搓責怪林蘿餵烤串的水軍們:“……”

他們挑撥的言論全淹沒在這麽一大批磕生磕死的彈幕裏了。

“咳咳。”黃導清咳兩聲,“來來來,給林淵池魚小組倒飲料,你們倆誰喝?”

賀禹淵早說過他來喝,林蘿也就窩在椅子裏沒動,看著賀禹淵伸出手握住杯子, 仰頭將裏面的“飲料”喝完, 喉結滾了下,再往下, 林蘿看見了解開一顆扣子微微敞開的衣領。

比起平時的商務風襯衫,賀禹淵今天挑的休閑襯衫,

林蘿白天還沒怎麽欣賞過,這會兒認真看了幾眼,才發現這件襯衫不是純粹的黑色,而是黑藍色,光線越暗越顯出那種暗藍。

黃導等賀禹淵放下空杯子,繼續說道:“剛才順時針從車厘子小組亮題板,這次第二題我們就逆時針從林淵池魚小組亮題板。”

“第二個問題,大家聽仔細。”黃導問,“請問,近期你最希望對方和你一起做什麽事!”

近期?

林蘿用筆尖敲著手裏的答題板,還能想讓賀禹淵一起做什麽事,那當然是一起睡覺了。

“3、2、1!結束作答!請林淵池魚小組亮題板!”

林蘿和賀禹淵同時亮出了題板。

其他人不約而同地看過來,看清答案的一秒裏,黎從言由衷地豁了一聲,朝林蘿豎起大拇指,他都做不到在鏡頭前這麽坦誠。

賀禹淵:“獨處。”

林蘿:“睡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林姐太敢說了!】

【黎從言收收你的手指!別暴露你的真實想法!】

【這倆人也有默契啊,獨處能幹嘛,當然找張床咳咳。】

林蘿看著賀禹淵的回答,用很覆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你一個在床上都能純睡覺的性冷淡,最想做的事情竟然還是和我獨處?獨處做什麽,繼續純睡覺麽?這不是撩撥我麽?

而且這個人還讓她改掉不犯懶的習慣,那她一直犯懶下去,真睡了誰上啊。

林蘿吐槽到一半倏地想起了剛回來時問陶醫生的問題,但凡都讓賀禹淵主動,這不就是一個她躺在床上不用怎麽動還能做的鍛煉?

相比林蘿的思路跳躍,賀禹淵看見林蘿的答案,倒很淡定,林蘿出門一整天也沒睡個午覺,現在這時候也該困了想睡覺。

不過,他還是又將林蘿題板上的睡覺兩個字看了一遍。

他也想和林蘿一起睡覺,混著潮熱和濕氣,徹夜不眠的“睡覺”。

這麽想著,從前一些夢中的淩亂畫面閃出來,恰好黃導倒了一杯懲罰用的飲料,賀禹淵徑直拿過杯子,仰頭喝幹凈了裏面的酒。

火辣的味道劃過喉管。

堪堪讓他冷靜下來。

有了林蘿和賀禹淵這個在不少過來人眼裏都很敢說的回答,後面三組的回答就顯得很小清新了。

車漾和黎從言這次依然默契,回答的再餵一次海鷗。

曹力揚回答的一起看落日,夏芊冉回答的一起看電影,陶久清回答的繼續坐過山車,常慎回答的重走游樂園。

曹力揚和夏芊冉那杯讀作飲料實則酒的飲料被曹力揚喝了,輪到陶久清和常慎時,黃導嚴苛道:“你們倆還是不太一樣,這樣吧,罰你們喝半杯!”

常慎這次搶在陶久清之前奪過杯子,先一步喝完了。

陶久清見狀,也沒說話。

【嗡】

小桌上的手機嗡嗡直響。

林蘿看見是賀禹淵的手機響了,亮起的屏幕上,來電人還有個英文備註。

“我接個電話。”賀禹淵同林蘿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起身,剛走一步,又折回來,低頭盯著林蘿,既叮囑又警告,“不準偷喝飲料。”

賀禹淵說完這句,這才擡腳離開他們燒烤這塊往遠處走,直播鏡頭裏逐漸看不見賀禹淵的身影。

陶久清忍不住笑,“你們家賀禹淵管還挺嚴,把你當小孩了,還不準你喝酒。”

【這時不得不翻出賀總的某篇采訪。】

【那篇采訪剛直播就有人放網上了!還用這篇采訪嘲諷林蘿!】

【我們結婚沒有感情(也就是又親又咬又想睡覺)】

【不幹涉彼此生活(也就是管吃管抱管電話,管太多還被說控制狂)】

【啪啪啪,讓我們為賀禹淵奉上響亮的打臉聲,啊,不對,響亮的BGM!】

“我們繼續第三輪。”黃導說道,“林老師,你先答,等賀先生回來,讓他也答一次。”

林蘿懶懶地點了下頭。

黃導:“第三個問題!請問你們最浪漫的一次約會在哪裏!”

林蘿看著空白的題板,思忖幾秒,拿筆在上面寫了教堂兩個字,這種她不操心坐著打游戲,賀禹淵在旁邊幫忙篩選來人的約會,絕對算得上浪漫。

第三輪裏,車漾和黎從言再次默契回答,曹力揚和夏芊冉也難得默契回答,倒是陶久清和常慎,一個回答的海盜船,一個回答的沙灘。

常慎前面看見過山車時,臉色就有點白,現在再看見海盜船,白天在游樂園飛上飛下的體驗重新喚起記憶,讓他趕緊拍了拍胸膛,順氣,生怕當著鏡頭的面幹嘔。

“我喝吧。”陶久清見他這個樣子,驀地笑了,連眼底也帶上些笑,“其實游樂園這次不太浪漫,畢竟常慎太膽小了。”

常慎拍著順氣的手一頓。

這還是這段時間陶久清難得當面調侃他的話。

陶久清拿起杯子剛想喝,餘光瞥見懶靠著椅子的林蘿,心思一動,問道:“林蘿,這個飲料你想嘗嘗麽?”

【我就猜到陶姐騙人喝酒人設不倒!】

【前兩年看過花絮,陶姐在劇組挨個人安利他們喝酒。】

林蘿擡眸,視線落在陶久清手裏的杯子上。

其實,她還真沒有想喝酒的興趣,可是賀禹淵離開前那麽鄭重其事地叮囑不準喝,這讓前不久才一次次叫人過來烤串就想看看這人什麽時候能生氣的林蘿,有點蠢蠢欲動。

陶久清見林蘿也有了意動,壓低聲音道:“你放心,我們不告訴賀禹淵。”

黎從言和車漾嘀嘀咕咕確定完立場,拉著車漾說:“我和漾漾也幫你保密!”

【一旦賀禹淵回去看回放呢!】

【看就看唄,反正那會兒他們都不在這邊了(狗頭)】

“行。”林蘿將面前的空杯子推過去,“勻我點。”

陶久清將杯子裏的酒往林蘿那杯倒了些,擔心林蘿酒量,才倒1/4的量就不倒了,“這點量喝不醉,喝完再喝點飲料,你們家賀禹淵聞不出來。”

倒完這杯,陶久清很爽快地將杯子裏剩下的3/4的酒都喝完了。

林蘿註意到陶久清前後將近兩杯酒下肚,臉上一點不紅,輕輕松松的樣子,不由想起了小時候偷喝一口櫻桃酒都能醉的經歷。

那時候年紀小,體質必然比不上現在,雖然在異世也沒喝過酒,但那邊體質都帶過來了,喝兩口酒而已,肯定醉不了。

林蘿拿起桌上的杯子,醇郁的酒香撲面而來。

聞著倒挺香。

酒水不多,兩口就喝完了。

陶久清饒有興致地問:“怎麽樣,喜歡這個口感麽?”

“不錯。”林蘿評價道,“這個辣度我喜歡。”即使和重辣的菜系並非同一種辣,她還是挺能接受。

喝完懲罰飲料,黃導開始問第四輪問題,也是問答環節的結束問題。

“第一個問題我們問了妻子的習慣,這個問題我們就問丈夫相關了。”黃導話音剛落,冷不丁看見賀禹淵從遠處陰影走出來,可能夜色太深,攏下了層深色,讓他看著有些陰翳。

等賀禹淵走近了,黃導再看,心裏一松,剛才果然看錯了,賀先生冷歸冷,但還是很霽月光風。

“既然我們第四位丈夫回來了,那我們先問下剛才的問題吧。”

“賀先生,請問你和林老師最浪漫的一次約會在哪裏,請作答!”

賀禹淵停在林蘿旁邊,坐下時,視線掃過林蘿面前的杯子,節目組給他們各準備了兩個杯子,一杯用來倒酒一杯用來倒果汁。

他離開前林蘿那杯用來倒懲罰飲料的杯子空著,回來時也是空著,唯獨杯子邊緣沾了很淺的紅色唇印。

“林蘿。”賀禹淵一邊拿題板,一邊偏頭問林蘿,“我是誰?”

林蘿困倦得打了個哈欠,“賀禹淵?”

賀禹淵放心了。

看來沒喝醉,真喝醉就喊他向日葵了。

【賀禹淵難道發現林姐喝酒了?】

【不會吧,林蘿就喝了兩口,賀禹淵狗鼻子麽?】

【白天不還有人說他炸毛狼狗麽?有狗鼻子也正常!】

三秒後,黃導喊道:“請林淵池魚小組同時亮出題板!”

林蘿垂眸看了幾眼桌子,慢半拍地想起答題板一直握在手裏,將它亮了出來。

兩個答案同時映入在場眾人和網友們的眼中。

林蘿:“教堂。”

賀禹淵:“教堂。”

【這就是懶貓大小姐和狼狗秘書的雙向奔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姐選教堂我能理解,但賀禹淵選教堂,除了太愛我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厲害啊!”黃導率先鼓掌,“恭喜兩位不用喝懲罰飲料了!”

賀禹淵低眸擦掉答題板上的答案,耳邊恍惚又向起林蘿在教堂說到老公兩個字時的輕盈語調,遠比叫他賀禹淵還動聽。

黃導環視一圈,“第四個問題,請問四位丈夫都喜歡什麽顏色呢?”

林蘿想都不想就往答題板上作答,這個答案別說她,任何一個看過直播的人都知道,賀禹淵一櫃子的非黑即白的搭配。

不對,這是兩個顏色啊?

林蘿盯著手裏的答題板,總覺得腦子不像之前那麽清醒,否則怎麽就沒意識到黑和白這是兩個顏色呢?

想起賀禹淵常年不變的黑色領帶,林蘿劃掉“白”,留下了“黑”。

“這輪還是逆時針,請林淵池魚亮出題板。”

林蘿:“黑。”

賀禹淵:“藍。”

“???”林蘿不服,“你什麽時候喜歡藍色了?”

賀禹淵自顧自倒了杯酒,“剛喜歡不久。”

【林姐:你故意的是不是?】

【一定是林姐買過深藍色的領帶!】

【想當初我還質疑這倆人感情,說賀禹淵喜歡黑色,不會用藍色,結果第二天就戴上了藍色領帶。】

【關鍵那條領帶還皺皺巴巴喲。】

這邊,賀禹淵舉起杯子的手微微停住,伸出的長臂越過桌子,將他杯子裏滿滿一杯的酒都倒在了林蘿面前的那個有些紅色唇印的空杯裏,而後,當著林蘿的面,將杯子裏面的酒一飲而盡。

“漾漾。”黎從言湊到車漾耳邊,很小聲地說悄悄話,“我猜賀禹淵看出林蘿喝酒了。”

車漾點頭,同樣很小聲地用悄悄話回,“我也這麽猜。”

四輪問答結束,黃導又讓節目組弄來了露天投影儀。

“大家錄制了七天,編導組也節選了很多的甜蜜橋段做成集錦。”黃導笑笑,“趁著大家今晚聚在一起,放松放松,一起看看。”

林蘿感覺有點困還有點熱,懶得擡眼看投影儀。

眼皮像是能打架。

這個杯子被賀禹淵喝完還回來怎麽還重影了?椅子也晃悠起來。

賀禹淵的註意力都在林蘿身上,見林蘿低頭盯著杯子發呆,再次想起那個杯子邊緣上的唇印,低聲問道:“林蘿,我是誰?”

“……賀禹淵。”林蘿歪過頭,彎了彎眼睛,“我老公~”

花園開了亮度很低的小夜燈,很細碎的光亮綴在林蘿的眼眸裏,像是夜空中的星辰。

賀禹淵怔松片刻,輕扯唇,聲音又低又啞,“嗯,你老公。”

【別人在看甜蜜集錦,你們現場演繹甜蜜。】

【我唇角瘋狂上揚!!!!】

【我家狗問我為什麽搶它狗糧吃!】

【我來看夫妻觀察綜藝不是來看談戀愛啊!這倆人犯規!】

眾人看完視頻集錦時間已經很晚了,直播間都延遲了兩個小時關閉,黃導宣布大家可以回酒店休息。

從小花園往酒店走,很近,他們昨天上午還在這集合,其他人陸陸續續起身,唯有林蘿懶搭搭地窩在椅子上不想挪地方。

賀禹淵挽起袖口,俯身就要抱林蘿。

“我不想你抱。”林蘿突然說。

賀禹淵動作停住,垂眸看林蘿,聲線平靜掩著情緒,“怎麽了?”才叫的老公就不認了?

“你背我。”林蘿伸出手,很淺地笑了下,語調含糊,吐字倒很清晰,“賀禹淵,你背我回去。”

賀禹淵轉過身蹲下,聲音低沈縱容,“上來吧。”

林蘿舒舒服服地趴了上去,兩只手臂從賀禹淵的肩上落下,垂搭在他身前,下巴抵著溫熱的肩窩。

黎從言牽著車漾的手走著沒兩步就看見賀禹淵背上了林蘿,當即眼睛亮亮地看著車漾,“漾漾,我也背你吧?!”平時他也背,但今天這麽多人還是擔心車漾放不開,現在都有林蘿在前做榜樣了,不怕放不開!

“你——”車漾還有點羞赧,結果黎從言已經蹲下了,無奈地趴在他背上,小聲在他耳邊問,“羞死了。”

黎從言腳步輕快,“有林蘿和你作伴呢,羞也就羞一半,再說了,直播間都關了。”

常慎見賀禹淵和黎從言都背人了,有點躊躇。

從前他看見了也不會想用不用學,可是想到烤肉時黎從言說的話,想到四組裏感情最好的就是黎從言和車漾還有林蘿和賀禹淵,忍不住想他是不是也得學一下,至少黎從言和賀禹淵就不用擔心突然被妻子提離婚。

“久清,你用不用——”常慎越說臉色越臊,“用不用我背你啊?”

陶久清詫異看過來,“你背?你那個腰背完還能起來麽?”

常慎:“……?!”

等他想反駁時,陶久清早就大步走遠了,他立刻快步追上去,“我腰沒問題啊!年紀大是大了些,但我體能真的不差啊,不是,你別走那麽快,你怎麽就懷疑我腰背完你起不來?”

一個兩個三個都說背人,夏芊冉不由走慢了幾步,心裏算著時間曹力揚也該問了,一秒兩秒三秒,夏芊冉木然地看著曹力揚在前面越走越遠。

夏芊冉氣沖沖地追上。

怪不得林蘿看他不合眼緣!活該!

賀禹淵背著林蘿先到的電梯,黎從言慢一步,剛到電梯門口,林蘿倏地睜開眼,看向靠近的黎從言和車漾。

清亮銳利的眼神像能隨時重重出擊。

黎從言嚇了一跳,“你——”剛才不還在困麽。

話沒說完,林蘿像是認出了他,眼神再次迷蒙起來,很快,又閉上眼,像是睡著了。

黎從言:“???”

叮的一聲,電梯在總統套房的樓層拉開電梯門。

賀禹淵背著林蘿走到房間門口,刷卡開門。

進了門,他側了下身,才擡手開燈,乍亮的燈光有些刺眼,不過林蘿的眼睛被賀禹淵側過來時用家具擋了下,一點不適也沒有。

早上離開前,床上都鋪平整了,賀禹淵走過去,想將林蘿放床上。

“我不下。”林蘿又困又熱,還處於半醒不醒的狀態,兩只手臂緊緊抱著賀禹淵的脖頸,用著撒嬌的語氣說出命令的口吻,“我、不、下!”

賀禹淵還能怎麽辦,繼續背著唄。

亮堂堂的屋子裏,他背著林蘿從臥室走到客廳,再從客廳走到臥室,一步步,走得很平穩,能聽見林蘿的呼吸逐漸放緩。

林蘿將腦袋往賀禹淵頸窩埋了埋。

從頭上晃過來的光線像是那天的太陽,暖洋洋很和煦。

耳邊響起久遠的聲音。

-哇,老婆快來看,誰家的小酒鬼跑出來了-

-我才不是小酒鬼呢-

-那你是什麽呀-

-我是爸爸媽媽的小菠蘿-

-你那名字是綠蘿,爸爸和媽媽希望你能堅韌勇敢,即使只有很少的水也能很頑強得長大,不過爸爸和媽媽會給你多多的水和多多的營養,永遠保護你-

“我很勇敢很頑強哦,我殺了好多好多怪物。”林蘿用胳膊摟緊人,小聲呢喃,“死了好多好多人,只有我活下來了。”

賀禹淵停下來良久。

兩個人的影子被光晃在地板上,密不可分。

再次走回床邊時,林蘿沒有說什麽不下去。

賀禹淵放輕動作,將林蘿放躺在床上。

他半蹲在床邊看著林蘿,心臟很脹很疼,即使隱約猜到了,可是聽見林蘿親口說出來後他還是恨不得殺了那個搶奪者,恨意之外,更多的又是心疼。

林蘿枕著枕頭,睡得很熟。

這麽靜靜地看了半晌,賀禹淵才伸手拂開林蘿額前的幾絲碎發,傾身過去,在她額頭很輕地親了下。

“你睡這麽熟應該起不來洗澡了。”賀禹淵起身往門外走,準備弄盆水幫林蘿擦拭。

他走到門口又想到早上離開房間時林蘿還往臉上塗了些粉粉霜霜,那些只用水能洗幹凈麽?不然問一問陶久清或者車漾?

林蘿隱約聽到聲響,剎那間就睜開了眼,棕色的瞳眸裏一點困意也沒有,直到認出房間裏的布置,才重新陷入醉酒的迷糊意識裏。

門口杵著個——

林蘿神志不太清醒眼神也不太清楚,費勁描摹著門口那個東西的輪廓。

哇。

從前那棵長腿跑的了向日葵好像又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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