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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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風千桑的話沐淺徹底懵了。
然而，風千桑不停下，轉過頭，那一雙眼眸緊緊的盯著沐淺。
“從小到大，我都跟你在一起，你去哪裏我便去哪裏。我一直以為，這就是永遠，我們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
“觀止後山再危險，獸潮再可怕，我都一直陪著你。去天聖山，去九宮山，去三清山。去哪裏都可以，只要陪著你。”
“可是，自從清止出現，這一切都變了。你的眼裏只有他，再也看不到我的半分影子。”
“陪著你的，從我變成了他。那我呢？我算什麽？”
風千桑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裏一片迷蒙，有些濕潤。
“除了進三清山的第一天我還能見到你以外，在三清山的十年，我竟然連你一面都見不到，你知道那種滋味麽？”
“你的心裏只有清止，就算他已經死了，已經魂飛魄散了，你都一心只想著他，想著怎麽覆活他！”
“你有想過我麽？你知道我會難過，我會孤獨，我會嫉妒麽？”
“在你眼裏，我到底算什麽？說好的不離不棄，說好的一起往下走呢？”
“為什麽要丟下我？”
被風千桑連著一聲聲的質問，沐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無法回答，她確實，把風千桑拋在了腦後，她的心裏，確實只有清止。
可是這錯了嗎？
“千桑，我覺得你是一個成年的人，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沐淺低聲道。
“自己的生活，你說我該有自己的生活？”
風千桑笑得有些瘋狂，他道：“那你為什麽要帶我離開皇宮，為什麽不讓我自生自滅？”
“你若是真的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那你早就應該放下我，而不是在你需要的時候你就帶著我。在你有了別人之後，就直接拋棄我！”
沐淺的心狂跳，所有的想法全都被顛覆了，思想變得混亂起來，她理不清，她弄不明白。
但是，她真的做錯了嗎？
“我，我沒有需要你的時候就帶著你，也不是有了別人就拋棄你，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我…”
“你沒有這麽想過，但是你這麽做了！”
風千桑步步緊逼，那張帶著邪氣和癲狂的臉，對沐淺來說完全陌生。
“你離開三清山去仙界的時候，你有跟我告別過麽？不屑吧？沒必要？因為我不重要？那我在你眼裏算什麽？”
“不是，我，我沒有跟任何人告別，我只是怕難過，怕舍不得。”
“怕難過？你會替我考慮，你會怕我難過嗎？舍不得？你要真舍不得，你為什麽要離開我？就是因為資質差，天賦低嗎？所以你看不起我，把我給丟下？”
“我沒有，我怎麽會看不起你…千桑，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不要這麽說話，我…”
沐淺覺得整個腦袋都炸裂開來了，她完完全全沒有料到他們的見面會是這個樣子。
她想過風千桑有很多苦衷，甚至是被有心人逼迫的，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她在意她的任何朋友，她也想保護他們，但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這樣傷害一個人。
而且那個人，還是從小陪著她一起長大的風千桑！
“那你要我怎麽說話？沐淺，你告訴我，如果不是我離開三清山，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再看我一眼了？”
風千桑步步緊逼，沐淺步步後退。
“不是…”
“不是？那你想過要回來看我嗎？想過要帶我一起離開嗎？你敢說你想過嗎？”
“我…”
“你沒有，而我不甘。”
“我不甘心這一輩子就這麽被丟在三清山，我不甘心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更不甘心清止可以陪著你，而我卻可望而不可即。”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渺小得根本就不被人看見。從小到大，無論去哪，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你的身上。而我只是一個透明人，根本不會有人在意我。”
“可我不在意，別人怎麽忽視我，我都可以不在意。但是你不行，你不能這麽對我！”
“沐淺，回來好不好？我們像以前一樣，不離不棄，生死相依，你要去哪我都陪你去，我現在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你不用再一個人承擔了。”
沐淺拼命的搖頭，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錯，但是她不想，她做不到。
“為什麽？就因為清止麽？”
“千桑，我是真心喜歡清止，我…”
“我會殺了他。”
沐淺搖頭：“不，不可以。千桑，你醒醒好不好，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是什麽樣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很愚蠢麽？”
“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
“沐淺，跟我在一起，我來保護你。”
風千桑的雙眸裏溢滿了邪氣，一雙眼珠變得通紅，整個人面目忽然變得異常的猙獰。
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被邪氣控制住了。
“千桑，你別過來。”
“你逃不掉，你也躲不了，我們會回到以前的日子的。”
“不”
忽然間，風千桑朝著沐淺撲了過來，濃郁的邪氣侵襲而來，沐淺整個人胸口一悶。
她不斷的往後退，拔出了自己的羲和劍，一劍伸出來，往風千桑的方向刺了過去。
然而風千桑不躲不閃，依舊一步一步的上前。
沐淺的劍尖刺進了風千桑胸膛之上，將他的衣襟染得一片血紅。
看著這樣的風千桑，沐淺的手在發抖，她不斷的後退，她不敢再繼續往裏面刺。
說到底，風千桑因為她變成這樣，她是愧疚的。
她無法理直氣壯的面對他，甚至沒有辦法回答他的問題。
忽然間，風千桑雙手握住沐淺的劍，用力一甩，將沐淺手中的劍甩了出去。
沐淺不由得想起了青涯，蓬洲神島上那個原本單純的少年。
也是因為對她的執念，而一時迷失了心智，被邪氣所利用，最後害了自己，也害了她。
如今風千桑在重覆著同樣的事情，甚至比青涯更瘋狂得多。
而沐淺對風千桑的愧疚和感情，遠遠不是青涯能比的。
她可以對青涯狠得下心，對風千桑不行。
否則她也不會千裏迢迢來到妖界，只為了將他帶出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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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風千桑不停下，轉過頭，那一雙眼眸緊緊的盯著沐淺。
“從小到大，我都跟你在一起，你去哪裏我便去哪裏。我一直以為，這就是永遠，我們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
“觀止後山再危險，獸潮再可怕，我都一直陪著你。去天聖山，去九宮山，去三清山。去哪裏都可以，只要陪著你。”
“可是，自從清止出現，這一切都變了。你的眼裏只有他，再也看不到我的半分影子。”
“陪著你的，從我變成了他。那我呢？我算什麽？”
風千桑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裏一片迷蒙，有些濕潤。
“除了進三清山的第一天我還能見到你以外，在三清山的十年，我竟然連你一面都見不到，你知道那種滋味麽？”
“你的心裏只有清止，就算他已經死了，已經魂飛魄散了，你都一心只想著他，想著怎麽覆活他！”
“你有想過我麽？你知道我會難過，我會孤獨，我會嫉妒麽？”
“在你眼裏，我到底算什麽？說好的不離不棄，說好的一起往下走呢？”
“為什麽要丟下我？”
被風千桑連著一聲聲的質問，沐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無法回答，她確實，把風千桑拋在了腦後，她的心裏，確實只有清止。
可是這錯了嗎？
“千桑，我覺得你是一個成年的人，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沐淺低聲道。
“自己的生活，你說我該有自己的生活？”
風千桑笑得有些瘋狂，他道：“那你為什麽要帶我離開皇宮，為什麽不讓我自生自滅？”
“你若是真的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那你早就應該放下我，而不是在你需要的時候你就帶著我。在你有了別人之後，就直接拋棄我！”
沐淺的心狂跳，所有的想法全都被顛覆了，思想變得混亂起來，她理不清，她弄不明白。
但是，她真的做錯了嗎？
“我，我沒有需要你的時候就帶著你，也不是有了別人就拋棄你，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我…”
“你沒有這麽想過，但是你這麽做了！”
風千桑步步緊逼，那張帶著邪氣和癲狂的臉，對沐淺來說完全陌生。
“你離開三清山去仙界的時候，你有跟我告別過麽？不屑吧？沒必要？因為我不重要？那我在你眼裏算什麽？”
“不是，我，我沒有跟任何人告別，我只是怕難過，怕舍不得。”
“怕難過？你會替我考慮，你會怕我難過嗎？舍不得？你要真舍不得，你為什麽要離開我？就是因為資質差，天賦低嗎？所以你看不起我，把我給丟下？”
“我沒有，我怎麽會看不起你…千桑，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不要這麽說話，我…”
沐淺覺得整個腦袋都炸裂開來了，她完完全全沒有料到他們的見面會是這個樣子。
她想過風千桑有很多苦衷，甚至是被有心人逼迫的，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她在意她的任何朋友，她也想保護他們，但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這樣傷害一個人。
而且那個人，還是從小陪著她一起長大的風千桑！
“那你要我怎麽說話？沐淺，你告訴我，如果不是我離開三清山，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再看我一眼了？”
風千桑步步緊逼，沐淺步步後退。
“不是…”
“不是？那你想過要回來看我嗎？想過要帶我一起離開嗎？你敢說你想過嗎？”
“我…”
“你沒有，而我不甘。”
“我不甘心這一輩子就這麽被丟在三清山，我不甘心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更不甘心清止可以陪著你，而我卻可望而不可即。”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渺小得根本就不被人看見。從小到大，無論去哪，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你的身上。而我只是一個透明人，根本不會有人在意我。”
“可我不在意，別人怎麽忽視我，我都可以不在意。但是你不行，你不能這麽對我！”
“沐淺，回來好不好？我們像以前一樣，不離不棄，生死相依，你要去哪我都陪你去，我現在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你不用再一個人承擔了。”
沐淺拼命的搖頭，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錯，但是她不想，她做不到。
“為什麽？就因為清止麽？”
“千桑，我是真心喜歡清止，我…”
“我會殺了他。”
沐淺搖頭：“不，不可以。千桑，你醒醒好不好，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是什麽樣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很愚蠢麽？”
“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
“沐淺，跟我在一起，我來保護你。”
風千桑的雙眸裏溢滿了邪氣，一雙眼珠變得通紅，整個人面目忽然變得異常的猙獰。
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被邪氣控制住了。
“千桑，你別過來。”
“你逃不掉，你也躲不了，我們會回到以前的日子的。”
“不”
忽然間，風千桑朝著沐淺撲了過來，濃郁的邪氣侵襲而來，沐淺整個人胸口一悶。
她不斷的往後退，拔出了自己的羲和劍，一劍伸出來，往風千桑的方向刺了過去。
然而風千桑不躲不閃，依舊一步一步的上前。
沐淺的劍尖刺進了風千桑胸膛之上，將他的衣襟染得一片血紅。
看著這樣的風千桑，沐淺的手在發抖，她不斷的後退，她不敢再繼續往裏面刺。
說到底，風千桑因為她變成這樣，她是愧疚的。
她無法理直氣壯的面對他，甚至沒有辦法回答他的問題。
忽然間，風千桑雙手握住沐淺的劍，用力一甩，將沐淺手中的劍甩了出去。
沐淺不由得想起了青涯，蓬洲神島上那個原本單純的少年。
也是因為對她的執念，而一時迷失了心智，被邪氣所利用，最後害了自己，也害了她。
如今風千桑在重覆著同樣的事情，甚至比青涯更瘋狂得多。
而沐淺對風千桑的愧疚和感情，遠遠不是青涯能比的。
她可以對青涯狠得下心，對風千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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