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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我是文弱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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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王寵妻如命是眾所周知的事。

所以,這一日,他親自買了烤鵝慶祝成功售賣100頭豬後,沒有出乎任何人意料的,午飯後沒有出門,肯定和王妃到床上慶祝去了。

直到下午,快到官員們收工回家的時間,他這才派人去請工部和兵部兩位尚書大人,說是過府一敘。

大概覺得時間有點尷尬,請兩位大人的小廝專門說,王爺準備了酒菜,若是牽掛家中夫人,可把家中夫人一並帶上。

兩位尚書皆年過四旬,家中子女都和夏木徹差不多大了,他們和夫人的關系,差不多就是左手摸右手。

即便是帶,也是為了和王妃搞好關系。

這個節骨眼,多少人盯著,誰敢明目張膽和長樂王交好,只稍稍整理收拾後,跟著小廝去了長樂王府。

一如之前接待刑部官員,夏木徹沒有選偏廳,而是直接在書房。

“真是抱歉,這個時辰請兩位大人過府。”夏木徹起身相迎,開口就是致歉的話。

“為朝廷效力是下官的職責。”工部尚書忙抱拳,隨即和兵部尚書齊齊向夏木徹行禮。

“兩位大人,請過來看!”夏木徹怎會讓他們真跪,也就是一個動作,兩只手已扶在兩位尚書手臂上,再一個“請”的動作,人已率先走到書案前。

兩位大人早在進房間時已看見這裏與眾不同,原應放在書案上的筆架、硯臺,畫筒等物全部在旁邊小茶幾上,書案上只有幾張手繪的地圖,幾張白紙,以及幾截疑似炭條的東西。

原應放在書案下方兩側的椅子現目前放在桌子旁邊,與長樂王那把椅子呈犄角。王爺這是打算圍在書案旁邊和他們共商大事了!

“這是沙漠戈壁全貌,近處是我的人實地考察所繪,遠處是詢問了當地居民,再結合往來客商口述所繪。”夏木徹拿出最大那張地圖,足鋪滿整張桌子。

地圖上不光有點,有線條,有圈,有箭頭,有字……還有小字。

“這裏是戈壁,出石脂的位置在這裏,這裏白天溫度很高,入夜風很大,能夠勞作的時間基本只有一早一晚。”夏木徹指著一個有五角星標識的地方。

“這裏是距戈壁最近的一處綠洲,就這裏的容納量而言,最多再容納30人。”夏木徹指著一處花波浪圈的地方,裏面寫了一個字“綠”。

“除了這裏,便是荒漠邊緣處小鎮,這裏常年受沙城肆虐,百姓已搬走一半。我估計我們最初只能住這裏。”夏木徹指著荒漠邊緣,“從這裏到目的地的戈壁灘,大概要3個時辰,而從綠洲那邊過去,則只要1個半時辰。”

“這裏畫了些許小草的地方,是我們看見有仙人掌或者胡楊的地方,這些地方能不能少量種一點樹木,得去了之後再具體分析。”

“這幾個地方,寫了‘盜1’‘盜2’‘盜3’的,是指沙盜,順序是根據沙盜規模大小排列,地址是推測出來,不一定是準確,下面小字有目前掌握到的情況。你們去了哪裏,需特別註意,一旦石脂的用途被沙盜知道,必定大肆搶奪。”

“另外,兵部尚書,每年穿越荒漠的商隊雖不多,但也不少,他們既是我夏國子民,若遇到危難,你知道該怎麽做吧?”夏木徹問。

“是,下官會在條件許可的範圍內,盡量保護他們。”兵部尚書說。

夏木徹略點了下頭,很好,他最怕聽到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或者護送商隊走出荒漠……

軍隊有軍隊的職責,而商隊既然敢走這條路,也應該計算好危機成本,做好相應對策。

夏木徹的地圖一共三張,除了這張最大的地圖,便是單獨的戈壁灘的地圖,以及綠洲到戈壁灘的地圖。

戈壁灘的地圖同樣很大,足鋪滿整張桌子,地圖繪制很細,細到每一座山石都標註在上面。

“王爺,這個‘X’是什麽意思?”工部尚書指著地圖上好幾處X。

“死過人的地方。”夏木徹頓了下,“確切的說,是我們發現白骨的地方,一個X表示有12個人的白骨,兩個X表示5個人以上的白骨,沒有三個X,表示我們還沒有發現10個人以上的白骨聚集地。”

“到沙漠戈壁的人本就少,這幾個打兩個X的地方,到時候可以特別註意下。”夏木徹提醒。

他頓了一下,把“穿堂風”的常識給兩位尚書科普一番,提醒他們別看見黑色石頭,聽見鬼哭狼嚎就以為的有鬼。

兩位大人忙著點頭,一邊感慨王爺細致,一邊心想,他們的人都是高素質的人,才不會怕什麽鬼。

夏木徹見這兩位不以為然,只笑笑,那邊穿堂風究竟到了如何恐怖的程度,只有去過的人才知道。

最後一張地圖是綠洲到戈壁地圖,重點不在地上有什麽,而在於天。

天上就兩個東西,一是太陽的軌跡,二是北鬥七星。

這張圖,夏木徹沒做任何說明,只是想提醒這兩位,到了那地方,第一堂課就是教大家如何辨別方向,如何在走丟的時候找到綠洲。

緊接著,兩位大人也講了他們的考量。

第一,誰也不知地下究竟有多少石脂,快則兩三個月就取完了,慢則兩三年,七八年,誰也不知道,如今做準備,需按長久戰做準備。

綠洲雖是距戈壁灘最近的地方,但他們的人絕對不能過度消耗綠洲資源,綠洲必須作為最重要的樹苗種植基地。

他們的人,除了工部研究發明開采工具和研究種植的人外,其他人全部住在邊緣小鎮。

這批人,一年內最重要的事就是種下一片防護林,水源不夠,就到遠處去運。

第二,開采石油的人,前期可以是軍隊的人,可每一個兵,服役期只有三年,三年以後怎麽辦?再調一幫新手過來嗎?

不如付他們工錢,不低於服役期的價格,願意留下的留下,這樣還都是熟手……

三個人,從下午討論到傍晚,再討論到深夜。

從大方向,到執行細節,再到人員確定,所有事項全部用炭條寫在白紙上,比夏木徹之前呈現給皇上的折子更具體許多。

晚飯是在書房吃的,這三個大人物,一人端了一個大海碗,大海碗裏有飯有菜,他們圍著書案,一邊討論,一邊把飯就吃了。

再從王府出來時,月已上中天。

工部尚書看著兵部尚書,唏噓:“我這把老骨頭,許久沒熬過這麽晚了!”

兵部尚書哈哈大笑:“看來文大人還要加強鍛煉才行!照今日這勢頭,往後跟著王爺,熬夜的時候還多!”

“但是至少節省了三天!”工部尚書說,“今日這些內容,若換做你我各自想,最後再交換意見,再整合再調整,至少也要三天,說不定三天都不夠……”

“是,戈壁灘這事兒上,以後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若有什麽想法,及早告知,彼此有個底。”兵部尚書一巴掌拍在工部尚書肩上。

工部尚書齜牙:“武壯士麻煩您輕點!下官姓文,是文弱書生!”

“哈哈哈!”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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