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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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渡劫？
玉靈界中很多習以為常的事，現在再回過頭來看，處處詭異。
如今這個被拉出來殺雞儆猴的修士，怕得連站都站不起來，若是連這樣的心性都能渡劫成功，那這到底渡的是什麽劫呢？
很快，在這個修士的哀嚎中劫雲迅速地聚集起來，眾人沈默地看著天雷落下，看起來氣勢洶洶，配合著恐懼的嘶吼，一時間，大家也不知道到底希望看到什麽樣的結局。
天雷劈完劫雲散去，又是熟悉的祥雲。
此人滿臉掙紮地向著五彩的通天大道飛去的模樣，看得眾人內心發寒。
他們在此刻無比清晰地意識到，天道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渡劫失敗的選項。
葉霽雨和謝無祁自然也見證了這一幕，無非是進一步印證了扶疏之前說的話。天道這一手不算好棋，但另一方面，威懾力確是達到了。
但壓迫過甚，遲早會觸底反彈，即使是天道，也不可能一意孤行地和所有修士站在對立面。
“你們不覺得這個它十分奇怪嗎？”葉霽雨擡頭看著自黑袍人增多後便不再晴朗的天空，灰蒙而低垂，無端多了些壓抑感。
這幾日不知道扶疏在忙些什麽，棲霞峰上找不到人，洛隨風便時常跑來和葉霽雨他們待著。
此刻聽葉霽雨這樣說，他百無聊賴地玩著玉扇：“現在玉靈界整個氛圍都很奇怪，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謝無祁沒說話，遞給葉霽雨一杯藥茶後也端起了杯子，透過杯子的熱氣，他的臉有些模糊，只能看到那雙灰色的眸子。
葉霽雨心中一跳，總覺得那雙眼眸和夢裏的重合了。但她再仔細看去，被霧氣氤氳得有些濕潤的眼睛，到底還是和夢中那雙全然冰冷的眸子不同。在他看向自己時，感受到的只有暖意。
葉霽雨搖了搖頭，近日她總有些莫名的焦躁，穩了穩心態，她慢慢地呷了一口茶。
謝無祁突然開口道：“宗門近日不是組織了人手去驅趕那些黑袍人嗎？成果如何？”
“那些東西，一個個比兔子還能跑，人還沒到呢，就沒影了。”洛隨風閑著沒事也跟著去巡邏過，可是那些黑袍人不知是不是受了什麽指示，全然地避戰，絲毫不給被打散的機會。
葉霽雨一聽，心道可能是上次被自己和謝無祁擺了一道，所以學乖了吧。
在三人閑聊的時候，劍宗密室裏一場屬於各宗門高層的秘密會談正在展開，為首的卻是扶疏。
“你們就這麽相信這個妖女的話？萬一她是騙我們的呢？渡劫成功之後還身死道消，我從未聽過這般駭人聽聞的事，反而噬靈蟲是我親眼所見。”一位長老直接將矛頭對準了扶疏。
扶疏單手撐頭，連眼神都沒給一個，只勾了勾唇道：“好走不送。”
說完，沒見她有任何動作，說話的人便已經被逐出了此處。
“我今日並不是來和你們商量的，願意相信的便不必再說廢話試探。玉靈界的渡劫飛升真相如何相信諸位心裏也有數，否則也不至於如此默契地壓抑修為。”扶疏的聲音不大，但是很快將剛剛那一陣小騷動給按下。
無塵子道：“諸位，暫且放下猜忌，如今已經到了生死關頭。扶疏道友雖有噬靈蟲，但多年來僅用做抑制修為和屏蔽天機，未曾行傷天害理之事。”
“無塵子，你倒是好處占盡來當好人，扶疏這些年在天一宗給你們謀得不少好處吧？”
噬靈蟲的傳說直到現在還眾說紛紜，雖然眾人恐懼有之，但若有機會能得到噬靈蟲的力量，未必有人會拒絕。
“我希望你們明白一件事，”扶疏不緊不慢地說：“你們會在這裏，是我為了還無塵子的人情，而非需要你們。於我而言，你們是死是活並不重要，因此收起你們那些勾心鬥角，又或者我現在便可收起屏障，幫你們立刻渡劫飛升。”
扶疏此言一出，原本還想說話的人都閉上了嘴。
劍宗宗主劍歸一道：“扶疏道友高義。如今我們皆知需要對付的是誰，可是究竟該如何去做，還望扶疏道友指點。”
“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端看你們是否敢用。”扶疏的視線掃過眼前這些已經壓抑修為太久，臉色都有些灰敗的人，輕聲道：“在同一時間，一起渡劫。天道在收割靈力時必有破綻，屆時便可將之擒住。”
這近乎兒戲的話讓密室直接炸開了鍋。
“最毒婦人心！這和叫我們去送死有什麽區別？！”
“我們壓抑修為便是為了一線生機，你這辦法如何能保證眾人的安全？！”
……
扶疏自然知道這個辦法一提出來便會遭到怎樣的反對，因此她也不急，等眾人發洩過一輪之後，不急不緩道：“我這樣說，必然是有所依仗。”
她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看不清實體，形狀變幻，像是由無數的符文構成。
在座諸位已經是玉靈界中的頂尖修為，可仍不敢直視此物太久。
“我花了這麽多年，收集天道散落的規則，最後煉成了這把天道鎖。天道本是規則化身，自然也受規則束縛。玉靈界內的渡劫飛升便是天道留下的最大破綻。若是單單一兩人渡劫，天道的身影根本無法捕捉，但若是諸位一同渡劫，聲勢之浩大，天道必會現身，那時便是最好的機會。”
扶疏的話沒有人懷疑，直到她收起天道鎖，眾人的呼吸才變得平緩起來。
“你既然之前說不需要我們，那若我們不渡劫，你又打算如何找到天道？”人群中一個尖利的聲音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扶疏本就不喜應付這些，此刻已有些不耐煩，聞言輕笑一聲：“我自有我的辦法，無非多費點功夫，且無法保全他人罷了。我可以選擇，但這卻是你們唯一的生機。是否爭取這一線生機全看你們自己。”
說完便不再多言，由得他們自己討論去。
正如扶疏所言，她會出現在此處，全然是為了還當初無塵子收留之情，否則根本不必這樣大費周章保全下這些心思各異之人。
她自然也知道，最終他們會同意自己的辦法，因為他們其實別無選擇。
沒過多久，以無塵子和劍歸一為首的眾人便同意了扶疏的計劃，但是這計劃聽起來實在過於簡單，因此他們試探著想知道更多的細節。
扶疏卻道：“我們要對付的是天道，越是覆雜的計劃越容易被找到漏洞，只有簡單到極致才能一擊制勝。”
確實，若論計算因果，誰能比得上天道？環節太多，反而容易被天道逐個擊破。只是見到那樣慘烈的渡劫場景，主動招來劫雲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但扶疏並沒打算給他們什麽保障或是承諾，只道：橫豎都是死，跟著我幹還有活的可能，想參與就別多話。
眾人也無可奈何，他們若是能想到辦法也不至於苦苦熬了這麽多年，現在天道明顯已經準備圖窮匕見，他們自然不願坐以待斃。
在扶疏十分有效率的溝通下，眾人終於達成了共識，在今日子時一同引來劫雲。
但是扶疏要求將地點設在棲霞峰上。
眾人巴不得扶疏能有更多的安排，自然是願意去扶疏的地盤上渡劫的，至少還能有個心理安慰。
但扶疏選擇棲霞峰，還真不單單只是為了給他們慰藉，而是真的有安排。但這些安排就沒必要細說了，能少費些口舌自然更好。
另一邊，葉霽雨和謝無祁也直接到了棲霞峰。
棲霞峰的大陣外此刻已經密密麻麻地圍滿了黑袍人，像是天道已經猜到了他們的圖謀。
可是今夜能站在此處的修士皆是道心堅定之人，不然也熬不過那麽長的灰暗歲月。雖對黑袍人所代表的天道仍有下意識的畏懼，但是在面對生死之時，別說是天道，哪怕是眾神在列，那也是要搏一搏的。
宗門加上散修們竟有五十餘人，這麽多的人要渡劫，那引來的劫雷恐怕能把棲霞峰直接劈得煙消雲散。
只見扶疏手掌一翻，棲霞峰上層疊的桃花樹便開始朝著一旁移動起來，樹的移動和花瓣紛飛暗合著某種韻律，很快，原本就極大的桃花林被分成了幾十個小陣，小陣之間以桃花瓣隱隱相連。
子時一到，扶疏略微沙啞的嗓音輕柔地傳遍了棲霞峰：“開始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葉霽雨和謝無祁自兩旁飛出，一左一右突然出現了兩道巨大的風刃，將那些如蝗蟲般的黑袍人攔腰斬斷。
桃花林裏的人則按扶疏指點的方位盤腿坐下，釋放了自己壓抑的修為，擯棄了所有雜念專心渡劫，心中竟異常痛快。
黑袍人被葉霽雨二人清剿幹凈後，原本灰蒙的天空突然變得漆黑無比，被這幾十位化神後期大圓滿的修士氣息牽引，一層又一層的劫雲集聚，不僅棲霞峰，連同天一宗整個宗門都被遮天蔽日的劫雲所覆蓋。
葉霽雨和謝無祁飛在半空中，天空低得仿佛觸手可及，幾乎能看到雲層中的電流湧動。
兩人不敢托大，回到了棲霞峰。
卻見扶疏身形筆直立在峰頂，頭發和衣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她紋絲不動，神情凝重地盯著幾乎已經形成了漩渦的劫雲，漩渦中央，一道寬如人形的天雷正在慢慢聚集。
雷劫，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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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靈界中很多習以為常的事，現在再回過頭來看，處處詭異。
如今這個被拉出來殺雞儆猴的修士，怕得連站都站不起來，若是連這樣的心性都能渡劫成功，那這到底渡的是什麽劫呢？
很快，在這個修士的哀嚎中劫雲迅速地聚集起來，眾人沈默地看著天雷落下，看起來氣勢洶洶，配合著恐懼的嘶吼，一時間，大家也不知道到底希望看到什麽樣的結局。
天雷劈完劫雲散去，又是熟悉的祥雲。
此人滿臉掙紮地向著五彩的通天大道飛去的模樣，看得眾人內心發寒。
他們在此刻無比清晰地意識到，天道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渡劫失敗的選項。
葉霽雨和謝無祁自然也見證了這一幕，無非是進一步印證了扶疏之前說的話。天道這一手不算好棋，但另一方面，威懾力確是達到了。
但壓迫過甚，遲早會觸底反彈，即使是天道，也不可能一意孤行地和所有修士站在對立面。
“你們不覺得這個它十分奇怪嗎？”葉霽雨擡頭看著自黑袍人增多後便不再晴朗的天空，灰蒙而低垂，無端多了些壓抑感。
這幾日不知道扶疏在忙些什麽，棲霞峰上找不到人，洛隨風便時常跑來和葉霽雨他們待著。
此刻聽葉霽雨這樣說，他百無聊賴地玩著玉扇：“現在玉靈界整個氛圍都很奇怪，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謝無祁沒說話，遞給葉霽雨一杯藥茶後也端起了杯子，透過杯子的熱氣，他的臉有些模糊，只能看到那雙灰色的眸子。
葉霽雨心中一跳，總覺得那雙眼眸和夢裏的重合了。但她再仔細看去，被霧氣氤氳得有些濕潤的眼睛，到底還是和夢中那雙全然冰冷的眸子不同。在他看向自己時，感受到的只有暖意。
葉霽雨搖了搖頭，近日她總有些莫名的焦躁，穩了穩心態，她慢慢地呷了一口茶。
謝無祁突然開口道：“宗門近日不是組織了人手去驅趕那些黑袍人嗎？成果如何？”
“那些東西，一個個比兔子還能跑，人還沒到呢，就沒影了。”洛隨風閑著沒事也跟著去巡邏過，可是那些黑袍人不知是不是受了什麽指示，全然地避戰，絲毫不給被打散的機會。
葉霽雨一聽，心道可能是上次被自己和謝無祁擺了一道，所以學乖了吧。
在三人閑聊的時候，劍宗密室裏一場屬於各宗門高層的秘密會談正在展開，為首的卻是扶疏。
“你們就這麽相信這個妖女的話？萬一她是騙我們的呢？渡劫成功之後還身死道消，我從未聽過這般駭人聽聞的事，反而噬靈蟲是我親眼所見。”一位長老直接將矛頭對準了扶疏。
扶疏單手撐頭，連眼神都沒給一個，只勾了勾唇道：“好走不送。”
說完，沒見她有任何動作，說話的人便已經被逐出了此處。
“我今日並不是來和你們商量的，願意相信的便不必再說廢話試探。玉靈界的渡劫飛升真相如何相信諸位心裏也有數，否則也不至於如此默契地壓抑修為。”扶疏的聲音不大，但是很快將剛剛那一陣小騷動給按下。
無塵子道：“諸位，暫且放下猜忌，如今已經到了生死關頭。扶疏道友雖有噬靈蟲，但多年來僅用做抑制修為和屏蔽天機，未曾行傷天害理之事。”
“無塵子，你倒是好處占盡來當好人，扶疏這些年在天一宗給你們謀得不少好處吧？”
噬靈蟲的傳說直到現在還眾說紛紜，雖然眾人恐懼有之，但若有機會能得到噬靈蟲的力量，未必有人會拒絕。
“我希望你們明白一件事，”扶疏不緊不慢地說：“你們會在這裏，是我為了還無塵子的人情，而非需要你們。於我而言，你們是死是活並不重要，因此收起你們那些勾心鬥角，又或者我現在便可收起屏障，幫你們立刻渡劫飛升。”
扶疏此言一出，原本還想說話的人都閉上了嘴。
劍宗宗主劍歸一道：“扶疏道友高義。如今我們皆知需要對付的是誰，可是究竟該如何去做，還望扶疏道友指點。”
“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端看你們是否敢用。”扶疏的視線掃過眼前這些已經壓抑修為太久，臉色都有些灰敗的人，輕聲道：“在同一時間，一起渡劫。天道在收割靈力時必有破綻，屆時便可將之擒住。”
這近乎兒戲的話讓密室直接炸開了鍋。
“最毒婦人心！這和叫我們去送死有什麽區別？！”
“我們壓抑修為便是為了一線生機，你這辦法如何能保證眾人的安全？！”
……
扶疏自然知道這個辦法一提出來便會遭到怎樣的反對，因此她也不急，等眾人發洩過一輪之後，不急不緩道：“我這樣說，必然是有所依仗。”
她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看不清實體，形狀變幻，像是由無數的符文構成。
在座諸位已經是玉靈界中的頂尖修為，可仍不敢直視此物太久。
“我花了這麽多年，收集天道散落的規則，最後煉成了這把天道鎖。天道本是規則化身，自然也受規則束縛。玉靈界內的渡劫飛升便是天道留下的最大破綻。若是單單一兩人渡劫，天道的身影根本無法捕捉，但若是諸位一同渡劫，聲勢之浩大，天道必會現身，那時便是最好的機會。”
扶疏的話沒有人懷疑，直到她收起天道鎖，眾人的呼吸才變得平緩起來。
“你既然之前說不需要我們，那若我們不渡劫，你又打算如何找到天道？”人群中一個尖利的聲音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扶疏本就不喜應付這些，此刻已有些不耐煩，聞言輕笑一聲：“我自有我的辦法，無非多費點功夫，且無法保全他人罷了。我可以選擇，但這卻是你們唯一的生機。是否爭取這一線生機全看你們自己。”
說完便不再多言，由得他們自己討論去。
正如扶疏所言，她會出現在此處，全然是為了還當初無塵子收留之情，否則根本不必這樣大費周章保全下這些心思各異之人。
她自然也知道，最終他們會同意自己的辦法，因為他們其實別無選擇。
沒過多久，以無塵子和劍歸一為首的眾人便同意了扶疏的計劃，但是這計劃聽起來實在過於簡單，因此他們試探著想知道更多的細節。
扶疏卻道：“我們要對付的是天道，越是覆雜的計劃越容易被找到漏洞，只有簡單到極致才能一擊制勝。”
確實，若論計算因果，誰能比得上天道？環節太多，反而容易被天道逐個擊破。只是見到那樣慘烈的渡劫場景，主動招來劫雲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但扶疏並沒打算給他們什麽保障或是承諾，只道：橫豎都是死，跟著我幹還有活的可能，想參與就別多話。
眾人也無可奈何，他們若是能想到辦法也不至於苦苦熬了這麽多年，現在天道明顯已經準備圖窮匕見，他們自然不願坐以待斃。
在扶疏十分有效率的溝通下，眾人終於達成了共識，在今日子時一同引來劫雲。
但是扶疏要求將地點設在棲霞峰上。
眾人巴不得扶疏能有更多的安排，自然是願意去扶疏的地盤上渡劫的，至少還能有個心理安慰。
但扶疏選擇棲霞峰，還真不單單只是為了給他們慰藉，而是真的有安排。但這些安排就沒必要細說了，能少費些口舌自然更好。
另一邊，葉霽雨和謝無祁也直接到了棲霞峰。
棲霞峰的大陣外此刻已經密密麻麻地圍滿了黑袍人，像是天道已經猜到了他們的圖謀。
可是今夜能站在此處的修士皆是道心堅定之人，不然也熬不過那麽長的灰暗歲月。雖對黑袍人所代表的天道仍有下意識的畏懼，但是在面對生死之時，別說是天道，哪怕是眾神在列，那也是要搏一搏的。
宗門加上散修們竟有五十餘人，這麽多的人要渡劫，那引來的劫雷恐怕能把棲霞峰直接劈得煙消雲散。
只見扶疏手掌一翻，棲霞峰上層疊的桃花樹便開始朝著一旁移動起來，樹的移動和花瓣紛飛暗合著某種韻律，很快，原本就極大的桃花林被分成了幾十個小陣，小陣之間以桃花瓣隱隱相連。
子時一到，扶疏略微沙啞的嗓音輕柔地傳遍了棲霞峰：“開始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葉霽雨和謝無祁自兩旁飛出，一左一右突然出現了兩道巨大的風刃，將那些如蝗蟲般的黑袍人攔腰斬斷。
桃花林裏的人則按扶疏指點的方位盤腿坐下，釋放了自己壓抑的修為，擯棄了所有雜念專心渡劫，心中竟異常痛快。
黑袍人被葉霽雨二人清剿幹凈後，原本灰蒙的天空突然變得漆黑無比，被這幾十位化神後期大圓滿的修士氣息牽引，一層又一層的劫雲集聚，不僅棲霞峰，連同天一宗整個宗門都被遮天蔽日的劫雲所覆蓋。
葉霽雨和謝無祁飛在半空中，天空低得仿佛觸手可及，幾乎能看到雲層中的電流湧動。
兩人不敢托大，回到了棲霞峰。
卻見扶疏身形筆直立在峰頂，頭發和衣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她紋絲不動，神情凝重地盯著幾乎已經形成了漩渦的劫雲，漩渦中央，一道寬如人形的天雷正在慢慢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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