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種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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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種樹？
謝無祁皺著眉看一個黑袍人自身邊經過，此處已經接近天一宗。
一路過來，他和葉霽雨懷疑天道想安排這些黑袍人也不是無限制的，否則這些人怕是早就遍布玉靈界。
葉霽雨悄聲道：“反正我們現在離渡劫還早，要不……”
謝無祁心領神會。
此處的小城一共只發現了兩個黑袍人，他們刻意經過黑袍人身邊，並沒感受到太多能量浮動，想來這些傀儡唯一的作用便是監視和當誘餌。
針對這點，兩人很快便想到了解決辦法。
葉霽雨輕輕握住了謝無祁的手，兩人的道侶魂契讓他們互相傳遞靈力無比絲滑。借著葉霽雨的靈力，謝無祁成功將自己的氣息偽裝成了化身後期大圓滿。
黑袍人似乎對修士的氣息格外敏感，幾乎是剛偽裝完畢，他們便在附近出現了。謝無祁只當做不知，和葉霽雨往郊外的山頭飛去，嘴上還說著：“我好像要渡劫了，得想個辦法壓抑住。”
兩個黑袍人一路追來，見謝無祁竟真的找到了壓抑修為的辦法，修為氣息正在緩緩下降，竟直接撕掉了黑袍，直接朝著謝無祁撞來！
他們也終於能看清楚黑袍下的場景，根本不是什麽人形，像是一個充滿氣的東西，輕輕碰在一起便直接消失了，下一刻，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直接出現了劫雲！
葉霽雨直接松開了輸送靈力的手，謝無祁覺得自己手突然一空，下意識握了握，摩挲了一下手指殘留的溫度。
而已經快要成型的劫雲卻突然失去了目標，甚至看著有些呆。找了半天並沒找到目標，過了一會兒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散去。
而那兩個黑袍人在引來劫雲之後，便再也沒出現過。
葉霽雨看著僅剩的黑袍，沖著謝無祁狡黠地笑了笑：“看來這些黑袍人挺笨的。”
看著葉霽雨笑得暢快，謝無祁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有辦法應付就好，不過我們最好先回棲霞峰告知扶疏前輩此事。”
一路飛回棲霞峰，禁制直接打開了，想必是扶疏料到了他們回來的時間。
穿過熟悉的桃花林，扶疏沒在屋內，而是站在門前的樹下等他們。許是已經見過她的真容，之後扶疏再出現都未曾偽裝。一襲紅衣在樹下隨風而動，說不出的恣意。
“東西都拿到了嗎？”扶疏轉過身來。
葉霽雨將裝著冰玉碗的錦盒遞給扶疏，扶疏手一招，那顆種子便直接浮現出來。
她仔細地打量著這顆種子，接著，從最大的那顆桃花樹下拿出了一個玉壇，壇中不知裝了什麽，僅僅啟封了一絲，那馥郁的氣味兒便霸道地占據了整個空間，聞著讓人心曠神怡。
“我需要一滴你的心頭血。”扶疏輕聲道。
見扶疏有些歉意地看著自己，葉霽雨倒沒覺得有什麽，雖說心頭血對修士來說十分珍貴，但養養就是了。
“可以用我的。”謝無祁語氣平淡。
扶疏看了謝無祁一眼，莫名笑道：“還沒到你呢。”
自無名指端取了一滴心頭血後，葉霽雨的面色肉眼可見地稍白了一些，但她目光一錯不錯地看著扶疏的動作，十分好奇接下來要做些什麽。
之間扶疏將這地泛著金光的心頭血投進玉壇中，壇中的異香更甚，接著扶疏將那顆種子投了進去，將玉壇封好，依舊置於桃花樹下。
“三日後你來此處找我。”扶疏對謝無祁說完，並遞給葉霽雨一個小玉瓶。
葉霽雨接過玉瓶，說起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下奇怪的黑袍人，還說自己一時頑皮，不慎將黑袍人給弄沒了。
扶疏聽葉霽雨說她“頑皮”的時候便沒忍住笑了，再聽他們兩個想的損招，搖了搖頭，點了點葉霽雨的頭：“小心被它給記恨上。”
語氣裏倒也沒有什麽認真的責怪，葉霽雨便明白對這件事扶疏的態度。她嘿嘿一笑：“反正這會兒不記恨，以後也會記恨，少走幾年彎路也挺不錯。”
謝無祁卻道：“我們一路行來，發覺這些黑袍人的活動範圍也在擴大，我懷疑他們的目標是……”
見謝無祁的手指著主峰，扶疏的笑容淡了些：“遲早的事。玉靈界已經太多年沒人飛升了，他們也該急了。先讓他們急著吧，急才會出錯。”
交談了幾句，謝無祁見葉霽雨的表情有些困倦，便拉著她先告辭了。
回到住處，葉霽雨有些蒼白的嘴唇勾起：“看著這間房子，我竟會有種‘回家’的感覺，看來雛鳥的依賴也不全然是人。”
謝無祁看著葉霽雨少見的憔悴面容，只催促著葉霽雨將扶疏給她的藥喝下，自己則去了煉藥室，準備給她煉制一些補益的藥品。
待謝無祁熬好藥回來，葉霽雨卻已經睡著了，不知是否是扶疏給的藥的效果，但臉色比起之前還是好了許多。
謝無祁便將手中的藥又倒回爐子上溫著，隨意拿了個蒲團，守著葉霽雨在房中打坐。
葉霽雨這一睡便睡了三天。
她又夢到了當初渡劫時的場景，鋪天蓋地的天雷重重砸下，卻傷不了她分毫。她發現自己的元嬰中似乎多了些什麽，可是仔細看去卻一切正常。
當她擡眼，卻看到一雙冰冷的灰色眼眸，只是這回，她終於看清楚了此人的臉。
謝無祁！
謝無祁的臉上沒有往常的溫度，只剩漠然。如同之前渡劫時夢到的那樣，他的劍毫不猶豫地刺穿了葉霽雨的胸膛，而葉霽雨依舊沒有半點反抗。
為何完全沒有反抗的情緒呢？葉霽雨不解。
待碎玉無情地拔出，鮮紅色的血液染紅了葉霽雨的眼。
這時，她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說：“無情道大成！主人，這具身軀將是完美的！”
什麽無情道？什麽身軀？
葉霽雨猛然驚醒，又是躺在熟悉的床上，床邊還放著一碗藥，尚有餘溫。
她揉著腦袋，回憶著剛剛的夢境，並將謝無祁留下的補藥一口喝完。這已經是第二次做這種的夢了，為何老夢到謝無祁殺了自己？
修者一般很少做無意義的夢，這個夢……會是預示夢嗎？最後出現的那個聲音又是誰，他的主人……葉霽雨有種預感，那個所謂的主人，是否是樓無涯？
心頭血的損傷比想象中的還要大，即使有扶疏的藥，葉霽雨依舊覺得骨子裏有種疲憊感，看來短時間之內還是得多休息才行。
床前的蒲團應該也是謝無祁留下的，他沒有守著自己，應該是去找扶疏了。葉霽雨看著房中的滴漏，恍然自己竟一睡便是三天。
她下了床，準備去靈植園配幾付藥來養一養。
謝無祁到棲霞峰的時候，扶疏已經在樹下等著了。她見謝無祁過來，便將之前埋下的玉壇起了出來。
不過短短三日，原本通體碧潤的玉壇竟像是變成了劣質玉石，不僅失去了所有的光澤，壇身之上甚至多了不少裂紋。
扶疏毫不在意地將玉壇敲碎，露出了裏面的東西來。
壇中的東西大約是被種子吸幹，玉壇的碎片落在地上後，扶疏的手掌中便只剩下了一枚發了芽的種子。
種子仍是玉質，長出的嫩芽也精致異常，卻只有一枚葉片，撒發著柔和的微光，光是看著便覺得心神寧靜。
“此為扶桑樹種，我現在要將它種在你體內。”扶疏是直接傳音給謝無祁的，若有人在棲霞峰外窺視便可發現，從幾日前起，棲霞峰的氣息便弱得接近於無，絲毫感受不到裏面的能量波動。
扶桑樹之名，謝無祁自然是聽過的。傳說中太陽升起之處，可連接神界、人界及冥界的神樹，它的樹種為何會在極北之地的山峰之上？人體又如何承載這種神樹？
看得出謝無祁有許多疑惑，但扶疏並未打算為他一一解惑。樹種自她的手中飄向謝無祁的識海，最後停留在了古琴旁紮下了根。
扶疏傳音道：“我推演多年，你和霽雨才是玉靈界最後的一線生機。你們很好，我也相信你們終將結束玉靈界的悲劇。而後，你們便將面對屬於自己的命運。”
謝無祁沒來得及分析扶疏話中的意思，便被那顆樹種將識海攪得天翻地覆！
種子紮根之後，竟像是尋到了合適的土壤，頃刻間便用根系占據了所有能觸及的地方。這種識海被強行占據的感覺並不好受，謝無祁十分艱難地咬牙才勉強克制住了痛呼。
可是一切並沒有結束，待根系已經擴張到極致之後，上方的樹枝也開始不斷向上舒展。好在識海有限，但識海上方的空間卻足夠扶桑樹生長。
謝無祁看著自己識海中那顆遮天蔽日的高樹，還有其下那小得可憐的古琴，不知該做何評價。
這棵樹到底有什麽用，扶疏並未言明，但是他們即將要對付的是天道，那需要一些特殊手段也無可厚非。
待一切結束，扶疏敲碎了一根巖髓，將其盡數倒在謝無祁腦袋上。液狀的精髓甫一接觸到謝無祁的頭發便被盡數吸收，恍然間謝無祁有一種自己也變成了一棵樹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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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祁皺著眉看一個黑袍人自身邊經過，此處已經接近天一宗。
一路過來，他和葉霽雨懷疑天道想安排這些黑袍人也不是無限制的，否則這些人怕是早就遍布玉靈界。
葉霽雨悄聲道：“反正我們現在離渡劫還早，要不……”
謝無祁心領神會。
此處的小城一共只發現了兩個黑袍人，他們刻意經過黑袍人身邊，並沒感受到太多能量浮動，想來這些傀儡唯一的作用便是監視和當誘餌。
針對這點，兩人很快便想到了解決辦法。
葉霽雨輕輕握住了謝無祁的手，兩人的道侶魂契讓他們互相傳遞靈力無比絲滑。借著葉霽雨的靈力，謝無祁成功將自己的氣息偽裝成了化身後期大圓滿。
黑袍人似乎對修士的氣息格外敏感，幾乎是剛偽裝完畢，他們便在附近出現了。謝無祁只當做不知，和葉霽雨往郊外的山頭飛去，嘴上還說著：“我好像要渡劫了，得想個辦法壓抑住。”
兩個黑袍人一路追來，見謝無祁竟真的找到了壓抑修為的辦法，修為氣息正在緩緩下降，竟直接撕掉了黑袍，直接朝著謝無祁撞來！
他們也終於能看清楚黑袍下的場景，根本不是什麽人形，像是一個充滿氣的東西，輕輕碰在一起便直接消失了，下一刻，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直接出現了劫雲！
葉霽雨直接松開了輸送靈力的手，謝無祁覺得自己手突然一空，下意識握了握，摩挲了一下手指殘留的溫度。
而已經快要成型的劫雲卻突然失去了目標，甚至看著有些呆。找了半天並沒找到目標，過了一會兒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散去。
而那兩個黑袍人在引來劫雲之後，便再也沒出現過。
葉霽雨看著僅剩的黑袍，沖著謝無祁狡黠地笑了笑：“看來這些黑袍人挺笨的。”
看著葉霽雨笑得暢快，謝無祁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有辦法應付就好，不過我們最好先回棲霞峰告知扶疏前輩此事。”
一路飛回棲霞峰，禁制直接打開了，想必是扶疏料到了他們回來的時間。
穿過熟悉的桃花林，扶疏沒在屋內，而是站在門前的樹下等他們。許是已經見過她的真容，之後扶疏再出現都未曾偽裝。一襲紅衣在樹下隨風而動，說不出的恣意。
“東西都拿到了嗎？”扶疏轉過身來。
葉霽雨將裝著冰玉碗的錦盒遞給扶疏，扶疏手一招，那顆種子便直接浮現出來。
她仔細地打量著這顆種子，接著，從最大的那顆桃花樹下拿出了一個玉壇，壇中不知裝了什麽，僅僅啟封了一絲，那馥郁的氣味兒便霸道地占據了整個空間，聞著讓人心曠神怡。
“我需要一滴你的心頭血。”扶疏輕聲道。
見扶疏有些歉意地看著自己，葉霽雨倒沒覺得有什麽，雖說心頭血對修士來說十分珍貴，但養養就是了。
“可以用我的。”謝無祁語氣平淡。
扶疏看了謝無祁一眼，莫名笑道：“還沒到你呢。”
自無名指端取了一滴心頭血後，葉霽雨的面色肉眼可見地稍白了一些，但她目光一錯不錯地看著扶疏的動作，十分好奇接下來要做些什麽。
之間扶疏將這地泛著金光的心頭血投進玉壇中，壇中的異香更甚，接著扶疏將那顆種子投了進去，將玉壇封好，依舊置於桃花樹下。
“三日後你來此處找我。”扶疏對謝無祁說完，並遞給葉霽雨一個小玉瓶。
葉霽雨接過玉瓶，說起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下奇怪的黑袍人，還說自己一時頑皮，不慎將黑袍人給弄沒了。
扶疏聽葉霽雨說她“頑皮”的時候便沒忍住笑了，再聽他們兩個想的損招，搖了搖頭，點了點葉霽雨的頭：“小心被它給記恨上。”
語氣裏倒也沒有什麽認真的責怪，葉霽雨便明白對這件事扶疏的態度。她嘿嘿一笑：“反正這會兒不記恨，以後也會記恨，少走幾年彎路也挺不錯。”
謝無祁卻道：“我們一路行來，發覺這些黑袍人的活動範圍也在擴大，我懷疑他們的目標是……”
見謝無祁的手指著主峰，扶疏的笑容淡了些：“遲早的事。玉靈界已經太多年沒人飛升了，他們也該急了。先讓他們急著吧，急才會出錯。”
交談了幾句，謝無祁見葉霽雨的表情有些困倦，便拉著她先告辭了。
回到住處，葉霽雨有些蒼白的嘴唇勾起：“看著這間房子，我竟會有種‘回家’的感覺，看來雛鳥的依賴也不全然是人。”
謝無祁看著葉霽雨少見的憔悴面容，只催促著葉霽雨將扶疏給她的藥喝下，自己則去了煉藥室，準備給她煉制一些補益的藥品。
待謝無祁熬好藥回來，葉霽雨卻已經睡著了，不知是否是扶疏給的藥的效果，但臉色比起之前還是好了許多。
謝無祁便將手中的藥又倒回爐子上溫著，隨意拿了個蒲團，守著葉霽雨在房中打坐。
葉霽雨這一睡便睡了三天。
她又夢到了當初渡劫時的場景，鋪天蓋地的天雷重重砸下，卻傷不了她分毫。她發現自己的元嬰中似乎多了些什麽，可是仔細看去卻一切正常。
當她擡眼，卻看到一雙冰冷的灰色眼眸，只是這回，她終於看清楚了此人的臉。
謝無祁！
謝無祁的臉上沒有往常的溫度，只剩漠然。如同之前渡劫時夢到的那樣，他的劍毫不猶豫地刺穿了葉霽雨的胸膛，而葉霽雨依舊沒有半點反抗。
為何完全沒有反抗的情緒呢？葉霽雨不解。
待碎玉無情地拔出，鮮紅色的血液染紅了葉霽雨的眼。
這時，她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說：“無情道大成！主人，這具身軀將是完美的！”
什麽無情道？什麽身軀？
葉霽雨猛然驚醒，又是躺在熟悉的床上，床邊還放著一碗藥，尚有餘溫。
她揉著腦袋，回憶著剛剛的夢境，並將謝無祁留下的補藥一口喝完。這已經是第二次做這種的夢了，為何老夢到謝無祁殺了自己？
修者一般很少做無意義的夢，這個夢……會是預示夢嗎？最後出現的那個聲音又是誰，他的主人……葉霽雨有種預感，那個所謂的主人，是否是樓無涯？
心頭血的損傷比想象中的還要大，即使有扶疏的藥，葉霽雨依舊覺得骨子裏有種疲憊感，看來短時間之內還是得多休息才行。
床前的蒲團應該也是謝無祁留下的，他沒有守著自己，應該是去找扶疏了。葉霽雨看著房中的滴漏，恍然自己竟一睡便是三天。
她下了床，準備去靈植園配幾付藥來養一養。
謝無祁到棲霞峰的時候，扶疏已經在樹下等著了。她見謝無祁過來，便將之前埋下的玉壇起了出來。
不過短短三日，原本通體碧潤的玉壇竟像是變成了劣質玉石，不僅失去了所有的光澤，壇身之上甚至多了不少裂紋。
扶疏毫不在意地將玉壇敲碎，露出了裏面的東西來。
壇中的東西大約是被種子吸幹，玉壇的碎片落在地上後，扶疏的手掌中便只剩下了一枚發了芽的種子。
種子仍是玉質，長出的嫩芽也精致異常，卻只有一枚葉片，撒發著柔和的微光，光是看著便覺得心神寧靜。
“此為扶桑樹種，我現在要將它種在你體內。”扶疏是直接傳音給謝無祁的，若有人在棲霞峰外窺視便可發現，從幾日前起，棲霞峰的氣息便弱得接近於無，絲毫感受不到裏面的能量波動。
扶桑樹之名，謝無祁自然是聽過的。傳說中太陽升起之處，可連接神界、人界及冥界的神樹，它的樹種為何會在極北之地的山峰之上？人體又如何承載這種神樹？
看得出謝無祁有許多疑惑，但扶疏並未打算為他一一解惑。樹種自她的手中飄向謝無祁的識海，最後停留在了古琴旁紮下了根。
扶疏傳音道：“我推演多年，你和霽雨才是玉靈界最後的一線生機。你們很好，我也相信你們終將結束玉靈界的悲劇。而後，你們便將面對屬於自己的命運。”
謝無祁沒來得及分析扶疏話中的意思，便被那顆樹種將識海攪得天翻地覆！
種子紮根之後，竟像是尋到了合適的土壤，頃刻間便用根系占據了所有能觸及的地方。這種識海被強行占據的感覺並不好受，謝無祁十分艱難地咬牙才勉強克制住了痛呼。
可是一切並沒有結束，待根系已經擴張到極致之後，上方的樹枝也開始不斷向上舒展。好在識海有限，但識海上方的空間卻足夠扶桑樹生長。
謝無祁看著自己識海中那顆遮天蔽日的高樹，還有其下那小得可憐的古琴，不知該做何評價。
這棵樹到底有什麽用，扶疏並未言明，但是他們即將要對付的是天道，那需要一些特殊手段也無可厚非。
待一切結束，扶疏敲碎了一根巖髓，將其盡數倒在謝無祁腦袋上。液狀的精髓甫一接觸到謝無祁的頭發便被盡數吸收，恍然間謝無祁有一種自己也變成了一棵樹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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