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噬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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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噬靈？
謝無祁看著噬靈蟲的描述，突然想到，曾經在師門中也聽過一則傳聞。
修仙界大小宗門甚多，細數也能數出個七門八宗的。
但說到世家，永遠只有一個——玄天之下唯此樓。
數萬年前，樓家的初代家主樓無涯天縱奇才，修為深不可測。
其時在百年一屆的宗門大比上，為了維護自家小輩，以一己之力硬抗八大宗門的掌門，自那之後他便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而樓家之鼎盛，除卻樓無涯的絕對實力之外，更依托於年輕一代的人才輩出。樓家幾乎每一輩都會有驚才絕艷之輩，未曾有過青黃不接之時。
只是，樓無涯卻在樓家最鼎盛之時，毫無征兆地失蹤了。
作為第一世家的家主，即使是閉關也該有消息流出，但樓無涯就是突然地人間蒸發。
樓家內部亦無任何消息傳出，一時間說樓無涯已經隕落的聲音甚囂塵上。
值得一提的是，對此樓家不僅沒有辟謠，反而封鎖了消息，從此變得低調了起來。
漸漸地，一個十分詭異的傳聞開始蔓延。
據說樓無涯是被一種蟲子吸幹了靈體，連神魂都未能逃離，整個人皆被吞噬殆盡，因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那只傳聞中的蟲子，被稱為聖靈蟲。
雖從未有人見過，但是連樓無涯的遇害細節都在口口相傳中被一一完善。
當初聽到這個傳聞的時候，謝無祁便覺荒謬——若真有這樣的蟲子，修真界早就被毀於一旦。畢竟以樓無涯這般修為都毫無抵抗力，更遑論其他人。
可是如今在玉靈界，又看到了相似的傳聞。這聖靈蟲和噬靈蟲，是否是同一種東西？
至於樓無涯雖早已成為傳說，但是數萬年來，他從未在人們的口中消失。皆因在他消失的前兩年，突發奇想，煉制了一個可以幫助家中晚輩歷練的通天塔。
通天塔遠看外觀僅似九層寶塔，但若通過禁制，走近塔前，便可看到此塔直插雲霄，不負通天之名。
據說通天塔高數萬丈，其內設有秘境關卡萬萬層，自低到高，難度逐層增加。自那時起，通天塔便作為樓家衡量實力的準則，通過的層數越高，自然越強。
後來慕名而來歷練的人越來越多，樓家便將通天塔每月對外開放一次，並將闖關情況立碑落榜，前兩百名者的姓名和闖關層數，自上而下列榜，通天榜由此而生。
更有傳聞，能達到通天塔頂層的人，將得到樓無涯的畢生所藏，甚至有可能得知樓無涯失蹤的真相。
通天樓中是否有樓無涯的寶藏謝無祁不知，畢竟他還沒來得及去闖一闖就被丟到了玉靈界中。
只是這位能馭噬靈蟲的女子，和當初樓無涯的消失是否有關？
合上書冊，謝無祁捏了捏鼻梁，這些看起來和他當前的處境並無太大關系。該找的基本都找過了，看來以目前他的權限能從藏書閣知道的東西也就這些。
如葉霽雨所說，當務之急還是盡快提升修為才是。
剛一想到葉霽雨，便收到了她的傳訊：“有發現嗎？”
謝無祁一邊往外走一邊將剛剛發現的傳聞簡短地說給葉霽雨聽，沒想到葉霽雨第一反應竟然是：“你說，那個突然消失的女子……該不會是師尊吧？”
謝無祁一楞，腦海中快速地閃過了什麽念頭，還沒抓住，便又見葉霽雨說：“紅葉說戒律堂把洛隨風帶走了。”
戒律堂為何要帶走洛隨風？若只是為了了解情況，並不需要將一個還在養傷的人帶走。
想到之前陳商的有恃無恐，謝無祁直接禦劍趕往戒律堂。
謝無祁在大門處截到了葉霽雨，旁邊還跟著滿臉急色的紅葉。
“情況如何？”謝無祁一邊往裏走一邊問道。
回答的卻是紅葉：“謝師兄，他們不知為何非要將還在沈睡的洛師兄帶走，明明他受了這麽重的傷，要抓不是應該抓陳師兄嗎？”
葉霽雨搖了搖頭，沒有出聲，僅偏了偏頭，用只謝無祁能看到的角度無聲地說了兩個字：“卷軸。”
不知為何，謝無祁的腦海裏竟第一時間浮現了關於當初那個所謂驅使噬靈蟲的“妖女”。
若真是如此，那陳商果然是有備而來，準備反咬一口了。
但謝無祁不明白，為何非要向洛隨風下手？
三人進了戒律堂，便看到臉色蒼白的洛隨風站在大堂內，旁邊站著戒律堂的眾長老。
陳商則站在一邊。他滿臉憤憤不平的模樣，在葉霽雨看來演得有些用力。
戒律堂的堂主谷金是個長相十分剛正的中年男子，方臉寬額，眉毛極濃，此刻正在皺著眉和陳商說些什麽。
“谷堂主，此事我絕不敢妄言。我無意中見到洛隨風對著那枚卷軸形容癡迷，時常對著卷軸喃喃自語，我原以為是他的心上人。上次再遇到，便想和他開個小玩笑，趁其不備奪走了卷軸。卻沒想到洛隨風竟狀如瘋魔，和我大打出手。發覺不對，我打開卷軸一看，上面竟是那噬靈妖女！”
陳商的話讓原本安靜的戒律堂瞬間嘩然！
戒律堂的長老們都知道這噬靈妖女代表著什麽。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可當時噬靈蟲帶來的恐懼卻歷歷在目。
“陳師侄，你如何確定那卷軸上的便是噬靈妖女？”此事事關重大，若真的和噬靈蟲有關，那陳商的做法倒也不算錯。只是，單因一副卷軸就對同門下死手，谷金還是覺得過於草率。
陳商自然也知道，即使卷軸上真的是那妖女，也不能代表什麽，洛隨風大可推說自己不知這是誰。畢竟當初大家刻意不再提起妖女，許多人也並未見過妖女真容。
但是他敢這般有恃無恐，自然是有更加致命的證據。
陳商在人群中看到了葉霽雨和謝無祁二人，嘴角竟露出了一個隱秘的微笑，似在挑釁。
葉霽雨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隱隱覺得這件事像是沖著扶疏去的，可惜他們來的時間太短，對天一宗內的情況了解不多，無法做出推斷。
只見陳商一臉誠懇地躬身對谷金道：“谷堂主，若只是卷軸，便當是洛師弟年輕氣盛被妖女惑了心智。但是，我親眼見到洛隨風對著卷軸施了秘法後，一枚靈石出現在了他的手上，而靈石上，還停著一只噬靈蟲！”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難道真的是噬靈蟲？
面對陳商的指控，洛隨風卻始終白著臉一言不發。
倒是葉霽雨待陳商說完後，一臉疑惑地問道：“陳師兄，我有一事不明。你是何時看到洛師弟解封出了噬靈蟲？是在奪卷軸之前還是之後？”
陳商的表情一楞，他下意識回道：“自然是在奪卷軸之前。”
“可是奪卷軸之前你都認出噬靈蟲了，為何還要去奪卷軸打草驚蛇呢？”葉霽雨的表情要多真誠有多真誠，仿佛是單純好奇似的。
陳商只想著把噬靈蟲的事捅出來，卻沒想到說話不夠謹慎被葉霽雨抓到這種漏洞，他咬牙看著葉霽雨，不再理會，反而轉頭對谷金道：“谷堂主，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是噬靈蟲，只想著找到更多的證據。好在，我找到了。若你們不信，可以看看這個。”
只見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塊靈石遞給谷金。
谷金接過靈石後仔細端詳，看到靈石中那個清晰的人影，表情一變：“竟然真的是噬靈蟲……洛隨風，你可有話說？”
噬靈蟲能把人吞噬這不是秘密，但鮮有人知的是，他們之所以這麽恐懼噬靈蟲，是因為它能將被吞噬的人轉化為靈石！
這一點，還是當時有人註意到市面上流通的部分靈石中間竟莫名多了一道人影才發現的。
原本還沒人將這件事和噬靈蟲聯系起來，直到有一次，一位正道人士組織截殺妖女時，當著所有人的面，他的身體上竟突然出現了一層又一層的靈石！
密密麻麻的靈石仿佛是從他的皮膚中長了出來，然後一齊剝落。幾輪之後，他的身體便肉眼可見地小了一圈。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駭到說不出話來。
最為可怖的是，沒有任何人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他們甚至找不到敵人在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最後一輪靈石落下，此人也屍骨無存。
——那人變成的靈石裏，每一塊都有人影。
在場的人都被嚇破了膽，只怕下一個便是自己。他們拼了命地逃，頭也不敢回。
此後那批有人影的靈石全被集中起來秘密銷毀了，也沒人再提圍剿妖女的事。
但奇怪的是，這件事過後，妖女便徹底失去了消息，也再未出現過中間有人影的靈石。
洛隨風怔怔地看著那塊靈石，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陳商看著一言不發的洛隨風，一臉的痛心：“洛師弟，你若能迷途知返，便將妖女和噬靈蟲的消息說出來。這可是關系到整個玉靈界的大事。”
葉霽雨和謝無祁對視一眼，若洛隨風真的認識那個所謂的妖女，他們怎敢如此逼迫？
除非，他們確定並沒有噬靈蟲，亦或是，有了對付噬靈蟲的手段。
雖然還沒想明白，但是葉霽雨見不得陳商如此咄咄逼人的樣子，她冷笑一聲反駁道：“陳師兄這話好沒道理。即使這靈石真的證明噬靈蟲再次出現，你一張嘴就說這是洛師弟的東西，是不是有些草率？況且，若洛師弟真的能掌控噬靈蟲，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
洛隨風見葉霽雨在為他力爭，眼神中多了一絲暖意，轉而又多了幾分痛苦的神色。
陳商知道葉霽雨難纏，他只當沒聽到，反手拿出了一枚留影珠來：“我敢這樣說，自然是有依仗。至於洛師弟為何不殺我滅口，我想，恐怕因為能控制噬靈蟲的並不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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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大小宗門甚多，細數也能數出個七門八宗的。
但說到世家，永遠只有一個——玄天之下唯此樓。
數萬年前，樓家的初代家主樓無涯天縱奇才，修為深不可測。
其時在百年一屆的宗門大比上，為了維護自家小輩，以一己之力硬抗八大宗門的掌門，自那之後他便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而樓家之鼎盛，除卻樓無涯的絕對實力之外，更依托於年輕一代的人才輩出。樓家幾乎每一輩都會有驚才絕艷之輩，未曾有過青黃不接之時。
只是，樓無涯卻在樓家最鼎盛之時，毫無征兆地失蹤了。
作為第一世家的家主，即使是閉關也該有消息流出，但樓無涯就是突然地人間蒸發。
樓家內部亦無任何消息傳出，一時間說樓無涯已經隕落的聲音甚囂塵上。
值得一提的是，對此樓家不僅沒有辟謠，反而封鎖了消息，從此變得低調了起來。
漸漸地，一個十分詭異的傳聞開始蔓延。
據說樓無涯是被一種蟲子吸幹了靈體，連神魂都未能逃離，整個人皆被吞噬殆盡，因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那只傳聞中的蟲子，被稱為聖靈蟲。
雖從未有人見過，但是連樓無涯的遇害細節都在口口相傳中被一一完善。
當初聽到這個傳聞的時候，謝無祁便覺荒謬——若真有這樣的蟲子，修真界早就被毀於一旦。畢竟以樓無涯這般修為都毫無抵抗力，更遑論其他人。
可是如今在玉靈界，又看到了相似的傳聞。這聖靈蟲和噬靈蟲，是否是同一種東西？
至於樓無涯雖早已成為傳說，但是數萬年來，他從未在人們的口中消失。皆因在他消失的前兩年，突發奇想，煉制了一個可以幫助家中晚輩歷練的通天塔。
通天塔遠看外觀僅似九層寶塔，但若通過禁制，走近塔前，便可看到此塔直插雲霄，不負通天之名。
據說通天塔高數萬丈，其內設有秘境關卡萬萬層，自低到高，難度逐層增加。自那時起，通天塔便作為樓家衡量實力的準則，通過的層數越高，自然越強。
後來慕名而來歷練的人越來越多，樓家便將通天塔每月對外開放一次，並將闖關情況立碑落榜，前兩百名者的姓名和闖關層數，自上而下列榜，通天榜由此而生。
更有傳聞，能達到通天塔頂層的人，將得到樓無涯的畢生所藏，甚至有可能得知樓無涯失蹤的真相。
通天樓中是否有樓無涯的寶藏謝無祁不知，畢竟他還沒來得及去闖一闖就被丟到了玉靈界中。
只是這位能馭噬靈蟲的女子，和當初樓無涯的消失是否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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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葉霽雨所說，當務之急還是盡快提升修為才是。
剛一想到葉霽雨，便收到了她的傳訊：“有發現嗎？”
謝無祁一邊往外走一邊將剛剛發現的傳聞簡短地說給葉霽雨聽，沒想到葉霽雨第一反應竟然是：“你說，那個突然消失的女子……該不會是師尊吧？”
謝無祁一楞，腦海中快速地閃過了什麽念頭，還沒抓住，便又見葉霽雨說：“紅葉說戒律堂把洛隨風帶走了。”
戒律堂為何要帶走洛隨風？若只是為了了解情況，並不需要將一個還在養傷的人帶走。
想到之前陳商的有恃無恐，謝無祁直接禦劍趕往戒律堂。
謝無祁在大門處截到了葉霽雨，旁邊還跟著滿臉急色的紅葉。
“情況如何？”謝無祁一邊往裏走一邊問道。
回答的卻是紅葉：“謝師兄，他們不知為何非要將還在沈睡的洛師兄帶走，明明他受了這麽重的傷，要抓不是應該抓陳師兄嗎？”
葉霽雨搖了搖頭，沒有出聲，僅偏了偏頭，用只謝無祁能看到的角度無聲地說了兩個字：“卷軸。”
不知為何，謝無祁的腦海裏竟第一時間浮現了關於當初那個所謂驅使噬靈蟲的“妖女”。
若真是如此，那陳商果然是有備而來，準備反咬一口了。
但謝無祁不明白，為何非要向洛隨風下手？
三人進了戒律堂，便看到臉色蒼白的洛隨風站在大堂內，旁邊站著戒律堂的眾長老。
陳商則站在一邊。他滿臉憤憤不平的模樣，在葉霽雨看來演得有些用力。
戒律堂的堂主谷金是個長相十分剛正的中年男子，方臉寬額，眉毛極濃，此刻正在皺著眉和陳商說些什麽。
“谷堂主，此事我絕不敢妄言。我無意中見到洛隨風對著那枚卷軸形容癡迷，時常對著卷軸喃喃自語，我原以為是他的心上人。上次再遇到，便想和他開個小玩笑，趁其不備奪走了卷軸。卻沒想到洛隨風竟狀如瘋魔，和我大打出手。發覺不對，我打開卷軸一看，上面竟是那噬靈妖女！”
陳商的話讓原本安靜的戒律堂瞬間嘩然！
戒律堂的長老們都知道這噬靈妖女代表著什麽。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可當時噬靈蟲帶來的恐懼卻歷歷在目。
“陳師侄，你如何確定那卷軸上的便是噬靈妖女？”此事事關重大，若真的和噬靈蟲有關，那陳商的做法倒也不算錯。只是，單因一副卷軸就對同門下死手，谷金還是覺得過於草率。
陳商自然也知道，即使卷軸上真的是那妖女，也不能代表什麽，洛隨風大可推說自己不知這是誰。畢竟當初大家刻意不再提起妖女，許多人也並未見過妖女真容。
但是他敢這般有恃無恐，自然是有更加致命的證據。
陳商在人群中看到了葉霽雨和謝無祁二人，嘴角竟露出了一個隱秘的微笑，似在挑釁。
葉霽雨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隱隱覺得這件事像是沖著扶疏去的，可惜他們來的時間太短，對天一宗內的情況了解不多，無法做出推斷。
只見陳商一臉誠懇地躬身對谷金道：“谷堂主，若只是卷軸，便當是洛師弟年輕氣盛被妖女惑了心智。但是，我親眼見到洛隨風對著卷軸施了秘法後，一枚靈石出現在了他的手上，而靈石上，還停著一只噬靈蟲！”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難道真的是噬靈蟲？
面對陳商的指控，洛隨風卻始終白著臉一言不發。
倒是葉霽雨待陳商說完後，一臉疑惑地問道：“陳師兄，我有一事不明。你是何時看到洛師弟解封出了噬靈蟲？是在奪卷軸之前還是之後？”
陳商的表情一楞，他下意識回道：“自然是在奪卷軸之前。”
“可是奪卷軸之前你都認出噬靈蟲了，為何還要去奪卷軸打草驚蛇呢？”葉霽雨的表情要多真誠有多真誠，仿佛是單純好奇似的。
陳商只想著把噬靈蟲的事捅出來，卻沒想到說話不夠謹慎被葉霽雨抓到這種漏洞，他咬牙看著葉霽雨，不再理會，反而轉頭對谷金道：“谷堂主，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是噬靈蟲，只想著找到更多的證據。好在，我找到了。若你們不信，可以看看這個。”
只見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塊靈石遞給谷金。
谷金接過靈石後仔細端詳，看到靈石中那個清晰的人影，表情一變：“竟然真的是噬靈蟲……洛隨風，你可有話說？”
噬靈蟲能把人吞噬這不是秘密，但鮮有人知的是，他們之所以這麽恐懼噬靈蟲，是因為它能將被吞噬的人轉化為靈石！
這一點，還是當時有人註意到市面上流通的部分靈石中間竟莫名多了一道人影才發現的。
原本還沒人將這件事和噬靈蟲聯系起來，直到有一次，一位正道人士組織截殺妖女時，當著所有人的面，他的身體上竟突然出現了一層又一層的靈石！
密密麻麻的靈石仿佛是從他的皮膚中長了出來，然後一齊剝落。幾輪之後，他的身體便肉眼可見地小了一圈。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駭到說不出話來。
最為可怖的是，沒有任何人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他們甚至找不到敵人在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最後一輪靈石落下，此人也屍骨無存。
——那人變成的靈石裏，每一塊都有人影。
在場的人都被嚇破了膽，只怕下一個便是自己。他們拼了命地逃，頭也不敢回。
此後那批有人影的靈石全被集中起來秘密銷毀了，也沒人再提圍剿妖女的事。
但奇怪的是，這件事過後，妖女便徹底失去了消息，也再未出現過中間有人影的靈石。
洛隨風怔怔地看著那塊靈石，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陳商看著一言不發的洛隨風，一臉的痛心：“洛師弟，你若能迷途知返，便將妖女和噬靈蟲的消息說出來。這可是關系到整個玉靈界的大事。”
葉霽雨和謝無祁對視一眼，若洛隨風真的認識那個所謂的妖女，他們怎敢如此逼迫？
除非，他們確定並沒有噬靈蟲，亦或是，有了對付噬靈蟲的手段。
雖然還沒想明白，但是葉霽雨見不得陳商如此咄咄逼人的樣子，她冷笑一聲反駁道：“陳師兄這話好沒道理。即使這靈石真的證明噬靈蟲再次出現，你一張嘴就說這是洛師弟的東西，是不是有些草率？況且，若洛師弟真的能掌控噬靈蟲，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
洛隨風見葉霽雨在為他力爭，眼神中多了一絲暖意，轉而又多了幾分痛苦的神色。
陳商知道葉霽雨難纏，他只當沒聽到，反手拿出了一枚留影珠來：“我敢這樣說，自然是有依仗。至於洛師弟為何不殺我滅口，我想，恐怕因為能控制噬靈蟲的並不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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