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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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紙人
淩羽聞言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他看著自己面前的雪淩熙，不知該說什麽。
這是他的弟弟，明明生來天賦異稟，卻因為從小是白發而被人嫌棄所以在外漂泊。而他，過著和他截然相反的生活。
淩羽至今都記得，他出走的時候的樣子，那麽孤獨又無助。
自淩熙在外漂泊以後，他就很少見到他，上次見他還是在天霜門。他憑著那頭白發認出了他，天知道他當時有多震驚。
如今再見，二人的地位已經截然相反。
半晌後，他才憋出來一句，“你不怪我嗎？”
說完，他有些自責的低下了頭。這麽多年，他一直都認為淩熙在外漂泊和他脫不了關系，之前見不到還好，現在見到了，只覺自責更甚。
見他這樣，雪淩熙笑了笑，反問道：“為何要怪你？”
他嘆了口氣，道：“你可是我哥啊……”
就這一句，淩羽已明白他的意思。他楞了半天，最後無奈笑了一聲，拍了拍雪淩熙的肩，“謝謝……”
謝謝你還認我這個哥哥。
雪淩熙似是嘆了口氣，後道：“我們之間，不必如此。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哥哥，何必如此見外。”
淩羽看著他，有些欣慰的笑了笑，什麽也沒說。
雪淩熙挑了一下眉，道：“跟我回飛花閣吧，我……”
話音未落，淩羽打斷道：“不必了，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
雪淩熙皺了下眉，然後也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把折扇，敲了幾下下巴，緩緩道：“讓我猜猜，你是不是要去調查姜影的事？”
聞言，淩羽微微一驚，“你怎麽知道？”
雪淩熙笑了笑，反問道：“姜影的行為前後反差那麽大，想不懷疑都難吧？”
“況且，還有易水寒之前說的那句話，這樣只會讓人更加懷疑姜影。”
淩羽沒有說話，因為雪淩熙說的是事實。他跟在姜影身邊這麽多年，他的變化他還是能發現的。
雪淩熙說的不錯，姜影前後的行為確實差太多，讓人不懷疑都難。
見他這樣，雪淩熙瞇了瞇眼，道：“哥，我想你手裏肯定有線索。”
“我的手裏也有，你跟我回飛花閣，我們一起調查，好不好？”
淩羽張了張口，企圖拒絕。但雪淩熙看出了他的想法，率先開口道:“哥，我只有你了。”
聽到這句，淩羽那句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是啊，他們的父母死後，在外漂泊的雪淩熙確實只有他了。
他突然想起之前的種種，心裏頓時五味雜陳。
雪淩熙見他久久不語，以為人不答應就想開口拒絕，正當他要說出口時，淩羽搶在他之前開了口。
他說：“我跟你回去。”
雪淩熙聽到這句話，身體明顯的僵了一下，後道：“好。”
就這樣，雪淩熙帶人回了飛花閣。
彼時，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軒轅若昀看著自己面前的水鏡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他隨手一揮，一個人出現在他身後。
軒轅若昀低氣壓圍繞，冷聲道：“該怎麽做，不用我多說吧。”
“屬下明白。”
“去吧。”
“是。”
另一邊，寒山谷。
若離給上官羽傳了封信，然後抱著自家師尊睡覺了。
翌日清晨
一聲怒喝響徹整個寒山谷，南宮月的臉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額頭青筋暴起。
他一邊包紮著若離身上崩裂的傷口，一邊罵罵咧咧的說著。
他有些不耐煩道：“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動用靈力嗎？現在好了，傷口崩了，高興了？”
若離見南宮月生氣也沒好意思直接反駁，而是吞吞吐吐道：“我沒用靈力。”
奈何，南宮月根本不聽他的，只見他用力將繃帶一扯，然後道：“那你說為什麽？”
若離猶猶豫豫的開口：“我……”
他說著，悄悄瞥了眼易水寒，那人專心喝茶完全忽視這邊的情況。
“……”
南宮月見狀，心知問不出來，只好道：“我不管你到底做了什麽，如果下次傷口再裂開，我就不管了。”
南宮月有些煩躁的說著，昨天他在院子裏忙到很晚。本想著今天好好休息一下，結果還沒休息就被易水寒拎過來給人包紮傷口。
南宮月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有些煩躁道：“就這樣吧，若是你的傷口再崩裂，我就把你丟到後山的藥池。”
說完，他就走了。
他走之後，若離看向易水寒。誰知，那人竟“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
若離無語片刻，埋怨道：“師尊，別笑了。”
那人笑著走過來，遞了杯茶給他，若離接下後直接放到了旁邊的桌上，他把人拉過來倒在懷裏，無奈道：“別笑了。”
下一秒，他的眼睛就瞇了起來，有些危險的道：“我的傷口為什麽會裂開，阿寒不是很清楚嗎？”
聞言，易水寒沒有說話，只是耳朵染上了一層緋紅，一直到延伸到了脖頸。
若離看著他這點微小的變化，眸內有些笑意，他把人往懷裏拖了拖，質問道：“師尊怎麽不說話？”
易水寒擡頭看他，沒有說話，卻露出一副你覺得呢的樣子。
他伸手在若離腰上掐了一下，面無表情的反問道：“是誰說只要一次的？又是誰拉著我做了一晚上？”
聽到這句，若離頓時語塞，這話他反駁不了。昨晚說要一次的人是他，最後拉著人做了一晚的人也是他。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昨晚會突然燥熱難耐。他本想著忍下去，可沒想到越忍越難受，所以他抱著人撒嬌說想要。
那人本來念在他受傷的份上拒絕了，但看他忍得難受就答應做一次。
可沒想到，最後若離竟然拉著人做了一晚。
於是，今天早上，他的傷口毫無意外的裂開了。
易水寒見他不說話以為自己壓到他傷口了，就想著起身。
誰知，動到一半若離忽然又把他拉了回去，還把頭埋在他頸窩。
他試圖推開人，不僅推不開反而被抱的更緊。他嘆了口氣，無奈道：“你放開，這樣我會壓到你的傷的。”
若離卻像個孩子一樣執拗的搖搖頭，頑固道：“不，我就要抱著你。”
易水寒著實被他這孩子氣的樣子逗笑了，他拍了幾下若離的肩，輕聲笑了笑，“好好好，給你抱。”
若離在他懷裏悶悶道：“你可是我的。”
“嗯，你的。”
而另一邊冷靜下來的南宮月突然反應過來他昨天給若離送藥的時候，似乎不小心放錯了一味藥，那藥大抵是一種催情的藥。
南宮月想到這裏的時候頓時楞住，他猶豫要不要去找易水寒解釋清楚，畢竟訓了人家徒弟。
但轉念一想，如果說了，易水寒大概率會生氣。
南宮月想了想那個場景，不由渾身一震。礙於這一點，南宮月終究沒有去找易水寒。
或許根本不需要他去解釋，他想到。
時間一晃，一個月過去了，若離的傷勢也基本痊愈。
若易二人準備離開去調查姜影的時候，寒山谷附近的一座城鎮出了意外。
這座城鎮算是寒山谷附近最繁華的一個，但就在半月前僅一夜之間，整座城變成一座死城，瞬間白霧彌漫。再無人敢踏進。
有傳言表明，裏面遍布屍體黑氣纏繞。也有傳言表明，裏面存在著人，不過是行屍走肉。
三人站在寒山谷的院子裏，氛圍不太好。尤其是易水寒，眉頭都要擰成川字了。
若離見狀，偷偷把手鉆進那人的廣袖裏。他握緊易水寒的手，示意不用擔心。
易水寒被他這小舉動安慰，他看了眼南宮月，正色道：“既然如此，只能去看看了。”
南宮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若易二人對視一眼，三人便出發了。
由於城鎮不遠，三人禦劍很快就到了。
這座城果然如傳聞所言，白霧圍繞。三人相互看了看，易水寒囑托道：“小心。”
“嗯。”
三人走進城內後，城中白霧比城外更加濃重。
若離甩了一張風屬性的符紙，吹散了周圍的一些霧氣。他們面前逐漸清晰起來，只見街道周圍房屋破敗，地上還躺著許多人。
易水寒環視周圍一圈，剛好他附近躺著一個人。他盯了幾秒那個人，想彎腰查看那個人的情況卻被若離搶先一步。
若離把他拉到身後護著，自己彎腰把那個人的臉扭了過來。眼前人面色蒼白，雙目圓瞪，顯然一副嚇死的樣子。
若離又觀察了人一番，楞是什麽異常也沒發現。他起身對著自家師尊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易水寒一把拉到身後。
也不知流影什麽時候出現在他手裏，他一鞭甩過，直接甩飛了撲向若離的那個人。
原來，方才若離起身的時候，躺在地上的人突然起身向他撲去。好在易水寒反應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人被流影甩後徑直砸向身後的墻，在墻上留下一個人形坑。那人從墻上出來，骨頭發出哢哢的聲響。
他周身圍繞黑氣，氣勢洶洶走向若易二人。
易水寒目光冷冽的看著他，周身滿是低氣壓。
那人似是感受到了他冷冽的氣場，身形僵了一下，而後才緩緩走過來。只是，與之增加的是更多且沈重的腳步聲。越來越多的人從白霧中出現，紛紛向若易二人走去。
二人對視一眼，若離轉過身和他後背相貼，他目光沈沈的環視了四周一圈。然後便聽易水寒道：“火攻。”
“阿寒放心，我明白。”
“嗯。”
話音一落，若離就感到了那人強大的威壓釋放。他甩出許多符紙，用它們布成一個陣，而後把易水寒攬進懷裏，腳底一點，帶著人跳到了附近的屋檐上。
隨後，若離啟動陣法，那些人瞬間陷入火海。待火焰熄滅的時候，地上留下的只有無數燒毀的紙張。
見到那些紙張，若離微微一驚，易水寒則一副預料之中的樣子。
若離有些震驚的問道：“他們都是紙人？”
“不錯。”
若離一時有些難以置信，他接著道：“師尊什麽時候發現的？”
“從我們遇見的第一個人就不對，那個人雖然是嚇壞的表情，但表情太僵了，太虛假。”
“所以，我懷疑他們是紙人，畢竟折紙化形這個法術是有的。”
“原來如此。”
若離想了想，正準備問其他的問題時，一聲震動傳來打亂了他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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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羽聞言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他看著自己面前的雪淩熙，不知該說什麽。
這是他的弟弟，明明生來天賦異稟，卻因為從小是白發而被人嫌棄所以在外漂泊。而他，過著和他截然相反的生活。
淩羽至今都記得，他出走的時候的樣子，那麽孤獨又無助。
自淩熙在外漂泊以後，他就很少見到他，上次見他還是在天霜門。他憑著那頭白發認出了他，天知道他當時有多震驚。
如今再見，二人的地位已經截然相反。
半晌後，他才憋出來一句，“你不怪我嗎？”
說完，他有些自責的低下了頭。這麽多年，他一直都認為淩熙在外漂泊和他脫不了關系，之前見不到還好，現在見到了，只覺自責更甚。
見他這樣，雪淩熙笑了笑，反問道：“為何要怪你？”
他嘆了口氣，道：“你可是我哥啊……”
就這一句，淩羽已明白他的意思。他楞了半天，最後無奈笑了一聲，拍了拍雪淩熙的肩，“謝謝……”
謝謝你還認我這個哥哥。
雪淩熙似是嘆了口氣，後道：“我們之間，不必如此。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哥哥，何必如此見外。”
淩羽看著他，有些欣慰的笑了笑，什麽也沒說。
雪淩熙挑了一下眉，道：“跟我回飛花閣吧，我……”
話音未落，淩羽打斷道：“不必了，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
雪淩熙皺了下眉，然後也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把折扇，敲了幾下下巴，緩緩道：“讓我猜猜，你是不是要去調查姜影的事？”
聞言，淩羽微微一驚，“你怎麽知道？”
雪淩熙笑了笑，反問道：“姜影的行為前後反差那麽大，想不懷疑都難吧？”
“況且，還有易水寒之前說的那句話，這樣只會讓人更加懷疑姜影。”
淩羽沒有說話，因為雪淩熙說的是事實。他跟在姜影身邊這麽多年，他的變化他還是能發現的。
雪淩熙說的不錯，姜影前後的行為確實差太多，讓人不懷疑都難。
見他這樣，雪淩熙瞇了瞇眼，道：“哥，我想你手裏肯定有線索。”
“我的手裏也有，你跟我回飛花閣，我們一起調查，好不好？”
淩羽張了張口，企圖拒絕。但雪淩熙看出了他的想法，率先開口道:“哥，我只有你了。”
聽到這句，淩羽那句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是啊，他們的父母死後，在外漂泊的雪淩熙確實只有他了。
他突然想起之前的種種，心裏頓時五味雜陳。
雪淩熙見他久久不語，以為人不答應就想開口拒絕，正當他要說出口時，淩羽搶在他之前開了口。
他說：“我跟你回去。”
雪淩熙聽到這句話，身體明顯的僵了一下，後道：“好。”
就這樣，雪淩熙帶人回了飛花閣。
彼時，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軒轅若昀看著自己面前的水鏡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他隨手一揮，一個人出現在他身後。
軒轅若昀低氣壓圍繞，冷聲道：“該怎麽做，不用我多說吧。”
“屬下明白。”
“去吧。”
“是。”
另一邊，寒山谷。
若離給上官羽傳了封信，然後抱著自家師尊睡覺了。
翌日清晨
一聲怒喝響徹整個寒山谷，南宮月的臉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額頭青筋暴起。
他一邊包紮著若離身上崩裂的傷口，一邊罵罵咧咧的說著。
他有些不耐煩道：“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動用靈力嗎？現在好了，傷口崩了，高興了？”
若離見南宮月生氣也沒好意思直接反駁，而是吞吞吐吐道：“我沒用靈力。”
奈何，南宮月根本不聽他的，只見他用力將繃帶一扯，然後道：“那你說為什麽？”
若離猶猶豫豫的開口：“我……”
他說著，悄悄瞥了眼易水寒，那人專心喝茶完全忽視這邊的情況。
“……”
南宮月見狀，心知問不出來，只好道：“我不管你到底做了什麽，如果下次傷口再裂開，我就不管了。”
南宮月有些煩躁的說著，昨天他在院子裏忙到很晚。本想著今天好好休息一下，結果還沒休息就被易水寒拎過來給人包紮傷口。
南宮月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有些煩躁道：“就這樣吧，若是你的傷口再崩裂，我就把你丟到後山的藥池。”
說完，他就走了。
他走之後，若離看向易水寒。誰知，那人竟“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
若離無語片刻，埋怨道：“師尊，別笑了。”
那人笑著走過來，遞了杯茶給他，若離接下後直接放到了旁邊的桌上，他把人拉過來倒在懷裏，無奈道：“別笑了。”
下一秒，他的眼睛就瞇了起來，有些危險的道：“我的傷口為什麽會裂開，阿寒不是很清楚嗎？”
聞言，易水寒沒有說話，只是耳朵染上了一層緋紅，一直到延伸到了脖頸。
若離看著他這點微小的變化，眸內有些笑意，他把人往懷裏拖了拖，質問道：“師尊怎麽不說話？”
易水寒擡頭看他，沒有說話，卻露出一副你覺得呢的樣子。
他伸手在若離腰上掐了一下，面無表情的反問道：“是誰說只要一次的？又是誰拉著我做了一晚上？”
聽到這句，若離頓時語塞，這話他反駁不了。昨晚說要一次的人是他，最後拉著人做了一晚的人也是他。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昨晚會突然燥熱難耐。他本想著忍下去，可沒想到越忍越難受，所以他抱著人撒嬌說想要。
那人本來念在他受傷的份上拒絕了，但看他忍得難受就答應做一次。
可沒想到，最後若離竟然拉著人做了一晚。
於是，今天早上，他的傷口毫無意外的裂開了。
易水寒見他不說話以為自己壓到他傷口了，就想著起身。
誰知，動到一半若離忽然又把他拉了回去，還把頭埋在他頸窩。
他試圖推開人，不僅推不開反而被抱的更緊。他嘆了口氣，無奈道：“你放開，這樣我會壓到你的傷的。”
若離卻像個孩子一樣執拗的搖搖頭，頑固道：“不，我就要抱著你。”
易水寒著實被他這孩子氣的樣子逗笑了，他拍了幾下若離的肩，輕聲笑了笑，“好好好，給你抱。”
若離在他懷裏悶悶道：“你可是我的。”
“嗯，你的。”
而另一邊冷靜下來的南宮月突然反應過來他昨天給若離送藥的時候，似乎不小心放錯了一味藥，那藥大抵是一種催情的藥。
南宮月想到這裏的時候頓時楞住，他猶豫要不要去找易水寒解釋清楚，畢竟訓了人家徒弟。
但轉念一想，如果說了，易水寒大概率會生氣。
南宮月想了想那個場景，不由渾身一震。礙於這一點，南宮月終究沒有去找易水寒。
或許根本不需要他去解釋，他想到。
時間一晃，一個月過去了，若離的傷勢也基本痊愈。
若易二人準備離開去調查姜影的時候，寒山谷附近的一座城鎮出了意外。
這座城鎮算是寒山谷附近最繁華的一個，但就在半月前僅一夜之間，整座城變成一座死城，瞬間白霧彌漫。再無人敢踏進。
有傳言表明，裏面遍布屍體黑氣纏繞。也有傳言表明，裏面存在著人，不過是行屍走肉。
三人站在寒山谷的院子裏，氛圍不太好。尤其是易水寒，眉頭都要擰成川字了。
若離見狀，偷偷把手鉆進那人的廣袖裏。他握緊易水寒的手，示意不用擔心。
易水寒被他這小舉動安慰，他看了眼南宮月，正色道：“既然如此，只能去看看了。”
南宮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若易二人對視一眼，三人便出發了。
由於城鎮不遠，三人禦劍很快就到了。
這座城果然如傳聞所言，白霧圍繞。三人相互看了看，易水寒囑托道：“小心。”
“嗯。”
三人走進城內後，城中白霧比城外更加濃重。
若離甩了一張風屬性的符紙，吹散了周圍的一些霧氣。他們面前逐漸清晰起來，只見街道周圍房屋破敗，地上還躺著許多人。
易水寒環視周圍一圈，剛好他附近躺著一個人。他盯了幾秒那個人，想彎腰查看那個人的情況卻被若離搶先一步。
若離把他拉到身後護著，自己彎腰把那個人的臉扭了過來。眼前人面色蒼白，雙目圓瞪，顯然一副嚇死的樣子。
若離又觀察了人一番，楞是什麽異常也沒發現。他起身對著自家師尊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易水寒一把拉到身後。
也不知流影什麽時候出現在他手裏，他一鞭甩過，直接甩飛了撲向若離的那個人。
原來，方才若離起身的時候，躺在地上的人突然起身向他撲去。好在易水寒反應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人被流影甩後徑直砸向身後的墻，在墻上留下一個人形坑。那人從墻上出來，骨頭發出哢哢的聲響。
他周身圍繞黑氣，氣勢洶洶走向若易二人。
易水寒目光冷冽的看著他，周身滿是低氣壓。
那人似是感受到了他冷冽的氣場，身形僵了一下，而後才緩緩走過來。只是，與之增加的是更多且沈重的腳步聲。越來越多的人從白霧中出現，紛紛向若易二人走去。
二人對視一眼，若離轉過身和他後背相貼，他目光沈沈的環視了四周一圈。然後便聽易水寒道：“火攻。”
“阿寒放心，我明白。”
“嗯。”
話音一落，若離就感到了那人強大的威壓釋放。他甩出許多符紙，用它們布成一個陣，而後把易水寒攬進懷裏，腳底一點，帶著人跳到了附近的屋檐上。
隨後，若離啟動陣法，那些人瞬間陷入火海。待火焰熄滅的時候，地上留下的只有無數燒毀的紙張。
見到那些紙張，若離微微一驚，易水寒則一副預料之中的樣子。
若離有些震驚的問道：“他們都是紙人？”
“不錯。”
若離一時有些難以置信，他接著道：“師尊什麽時候發現的？”
“從我們遇見的第一個人就不對，那個人雖然是嚇壞的表情，但表情太僵了，太虛假。”
“所以，我懷疑他們是紙人，畢竟折紙化形這個法術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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