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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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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江嘯宇猛然回頭看著姜姒,“他說什麽?”

姜姒被他這麽一看,居然有點心虛,想解釋此雙修非彼雙修,況且妖王不是男的。

可是轉念一想,解釋個屁啊!

自己為什麽要給他解釋?

姜姒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可是江嘯宇的表情卻不是這樣認為的。

她道:“我用合歡宗煆靈雙修法給他治病了。”

只見江嘯宇劍眉一挑,只聽“噌——”一聲他手中剛收回的劍瞬間出鞘,直破長空,向妖王劈去。

還不來得及眾人驚呼,兩人瞬間在空中廝打起來。

要知道雷靈根的白離本就以快聞名,卻不想江嘯宇的速度電光石火絲毫不遜色,眾人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兩人招式,只見火光四濺。

一道道強悍的靈力震得草木飛揚。

禦花園一片狼藉,彩蝶亂舞。

紅蝶自然不能讓妖王受傷,於是叫了三百射手以利劍對著他們,想要射下江嘯宇,可是兩人這個速度,哪裏是瞄得準的。

再後來,身體並未痊愈的白離舊傷覆發落了下來。

而此時紅蝶已經叫來了軍隊,將他們層層包圍。

再後來……

姜姒就陪著江嘯宇踉蹌入獄了。

姜姒第一次蹲大獄。

姜姒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蹲監獄。

她和江嘯宇的牢房隔了一道鐵欄,兩人各在一邊。

被連累入獄的她氣不打一處來,看了一眼江嘯宇,他正坐在墻下,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樣子依然帶著幾分懶散,但是不知為何,卻也看得出他的陰郁沈默。

從始至終,那是一言不發。

姜姒實在搞不懂,她站起來握著鐵欄道:“你才說不戰條約,怎麽又在人家地盤上和人家的君主打起來?這個樣子像是講和的態度嗎?”

江嘯宇只是挑起他淩厲的眼,冷冷瞥了姜姒一眼。

冰冷,淩冽,隨後似是懶得理自己一般,又轉過了頭。

姜姒不明白這家夥怎麽了,但是也不想去和他一般見識,不和他慪氣。

兩人陷入了相當長的沈默。

不知為何,姜姒覺得江嘯宇好像這次真的很生氣,想著若非為了給自己找解藥,他性格也不會來這裏,於是主動開口道:“你來換狼王不劃算啊。”

江嘯宇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只是轉動自己手上的戒指,黑曜石在他冷白的手指上顯得有些森然。

大牢裏陰森森的,江嘯宇的氣場也陰森森的,姜姒覺得極為難受,“你倒是挺厲害,紅蝶好像對簽約的事態度有了轉變。”她給了個臺階,希望他能夠順著下來。

不想他依然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像是沒有聽見。

姜姒又道:“合歡宗的事我也問了,白離說他概不知道此事,我倒覺得他不會騙我。”

此時江嘯宇只是把玩戒指的手指更加用力了一些,卻依然沒有理會姜姒。

這次來妖界還有一件事,就是給自己找異血之花。

她道:“異血之花他也答應了在綻放之時便帶我去采摘。”

異血之花只在月圓之時綻放,這位小妖王倒是沒有半點吝嗇,一口答應姜姒。

而此時,江嘯宇終於轉過頭,那雙漆黑的眼逼視著自己。

“你和他很熟?”

姜姒一楞。隨即搖了搖頭,道:“還好。”

她與白離相處時間不算長,關系除了上次他想咬死自己外,其他時候大多還好,特別是他化身小毛球的時候,還怪可愛的。

當然姜姒也不能真情實感地說他可愛,因為江嘯宇和妖王算是宿敵,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這個是是而非的還好,應該也不至於得罪江嘯宇。

這本該是一個不錯的回答。

江嘯宇緩慢轉動著手上的戒指,像是在品味她這句“還好。”

終於,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擡眼看著她。

輕飄飄地道:“只是還好,你便與他雙修了?”

這突如其來的話讓姜姒一怔。

他語氣冰冰涼涼,但是聽得姜姒卻滿臉發脹。

但隨即又覺得不對。

此雙修非彼雙修。

合歡宗是有多種雙修術,但是她用的又不是那種……

就算是他人的雙修,他也沒什麽對自己生氣的理由吧。

她想了想與江嘯宇的情分,一直以來,兩人的關系說不上多好,雖是同門,他肯定沒把自己當成過師妹,談不上什麽師兄妹的情誼。$

合歡宗藏書閣那一事……

想到這裏她臉色更加是燙得不行。

江嘯宇不會是因為那件事覺得……

那日的事她恨不得忘到九霄雲外,她覺得以江嘯宇的性格也必然不會把它當成一件事。

況且他們也沒有實質性地真發生什麽,她還不至於說要為他負責。

此後他們也說得清清楚楚,她解了蠱,他入了化神,他們兩個就橋歸橋路歸路。

現在他這個反應,怎麽有點……

像在吃醋。

這個想法掠過心頭的時候,系統立刻跳了出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我當時就說了讓你離他遠一些,不要答應他那些要求嘛。】

姜姒:【我怎麽和他牽扯上的?最初還不是你為了領取那一萬靈石,控制我讓我去給赤炎治病。】

系統頓時禁了聲。它又怎麽想到為了這一萬靈石,他們此後又糾葛了那麽久?

【天道之子命中沒有情緣,如果要是我們破了他的命道……】

姜姒耳根都聽起了繭子,道:【就是破壞天命,破壞了天命便會遭到懲戒。】她都可以背下來了。

姜姒道:罷了,人家只是問了幾個問題,我們就想到那麽多,也許只是自作多情。

姜姒試探地對鐵欄那邊的江嘯宇道:“你……生氣了?”

她細細觀察江嘯宇的表情。

江嘯宇的面色先是淡淡的一凝,隨即帶了幾分嘲諷,“我氣什麽?”

姜姒覺得他這個語氣陰陽怪氣的。

她想來想去,本能地道:“妖王其實是個女的。”

不想江嘯宇笑了一聲,用一種看白癡的表情看著姜姒。

姜姒被他這麽一看,也氣不打一處來,“你這麽看我做什麽?他本來就是一個女人啊。”

江嘯宇瞇著眼,“你怎麽看出他是女人的?”

姜姒結結巴巴地道:“看了,看了他第一性征。”反正是沒那啥的。

江嘯宇:“什麽?”

姜姒知道江嘯宇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咄咄逼人的性格,於是往他腰下隨便一指,“那裏。”

江嘯宇指尖一用力,只聽“啪”一聲,他那價值不菲的法戒直接被捏斷了。

他臉色徹底僵了下來,連那股子漫不經心的慵懶也一掃而空,“煆靈雙修?需要脫衣服?”

姜姒:“我,我,不是!我沒和他雙修的時候脫的!哎呀!不是!他脫我沒脫!”

姜姒不知道怎麽被江嘯宇此刻氣場弄得有點口齒不清了,最後道:“我就是想知道他是男是女,反正就不是男的。”

只聽江嘯宇一字一句道:“妖王,有著鮫人血統,可以選擇性別。”

姜姒一楞,擡頭看著江嘯宇。

發現他只是淡淡看著自己的手指,剛才捏碎的戒指把他的手給割破了,鮮紅的血滲了出來。

快要對妖王先擺爛的系統支棱起來,重燃鬥志。

江嘯宇也是離開後讓人收集了關於妖王的信息,小妖王如果能夠繼承先祖牛魔的闌尾,也不排除有鮫人的特性。

鮫人在成年前全是美麗的女

性,只有在需要繁殖的時候其中一位會變成男性。

一旦變成男性就無法變回來,所以她們會非常慎重地選擇,盡量延緩變性的時間,所以傳說中鮫人多是美麗的女性。

這讓姜姒想起她診所裏養海水缸的同事,聽說他養的小醜魚就是如此。

有鮫人血脈的妖王,雖不及鮫人那般女性特征明顯,但卻也是可以在關鍵時候選擇自己的性別。

姜姒聽完震驚之餘,還是道:“那還不是女的。”

江嘯宇緩緩擡眼冷笑道:“可老子怎麽看他喉結都要長出來了?”

姜姒:“我怎麽沒看出來?”

江嘯宇:“你成天盯著他喉結看?”

姜姒:“……”

姜姒被氣得不再和他說話,背對著他睡覺。

可在只鋪了一層草的堅硬石床上,姜姒怎麽可能睡得著?而對面的江嘯宇卻是抱著頭,自顧自地閉目養神。

自那以後再也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姜姒躺在床上卻發現身體開始不對勁。

合歡蠱如期發作了。

她先是感到一股燥熱,心中開始有些隱隱發癢,她對江嘯宇道:“江嘯宇,那個,那個藥,能給我下嗎?”

過了許久,江嘯宇眼睛也不睜開,淡淡道:“自己來拿。”

姜姒看著前面的鐵欄,“就是過不來所以才……”

江嘯宇:“區區一扇鐵欄而已。”

姜姒:“區區一扇鐵欄?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不想江嘯宇沒有說什麽,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眼都不斜地拋向姜姒。

姜姒手伸過欄桿,堪堪接住。

她打開藥瓶,取出了最後一顆藥丸,她也知道這藥價值不菲,她道:“謝謝啊。”

江嘯宇卻不再理會她。

姜姒吃下了藥後,那種火燎貓爪的感覺沒有了,但是身體為了排斥這剛活躍過的情蠱,又開始驟然發冷。

這幾次的修行讓姜姒靈根靈脈變強,平日裏普通的寒冷可以忍耐,但是這蠱蟲剛剛活躍過,身體為了殺死了它玩了命的降溫。

只見她握住的鐵欄都開始凍出了冰花。

在得到異血之花,煉制出解藥之前,唯一能克制住這冷的,只有江嘯宇。

而此刻江嘯宇卻只是躺在鋪了幹草的石床上,再次合上了雙目。

姜姒不好意思也覺得不該開口向他求援,畢竟是要靠他的體溫給自己取暖。

她抱著身體越來越冷,牙冠也開始發著顫。

系統雖然不想她與江嘯宇再有瓜葛,可是卻也不能看她這麽冷死。

於是道:【宿主,你忘了,你現在不是會煆靈雙修法嗎?】

姜姒一楞,突然想起,之前她與妖王就是如此,只需要掌心對掌心,交換彼此的靈氣,然後在靈脈中鍛造。

姜姒一想,覺得可行。

於是轉頭對江嘯宇道:“江嘯宇,你能幫幫我嗎?”

江嘯宇瞥了鐵欄一眼,含了一絲冷笑,“怎麽幫?”

姜姒道:“我們只需要掌心對掌心就行,就像……”

江嘯宇入獄後第一次將目光移到了她身上,冷冷看著她,如果他的目光真的是刀,那就恨不得割斷她的喉嚨讓她把接下來的話咽下去。

可是偏偏姜姒不喜與人對視,根本沒有看到他的目光,只是認真道:“與妖王那樣。”

只聽江嘯宇收回了目光,躺在甘草上,看著石壁悠悠重覆:“與他那樣?”

姜姒沒有反駁,在江嘯宇眼中就是默認。

江嘯宇坐了起來,“姜姒,你不要後悔?”

姜姒並不明白他話中意思,但是卻被他的氣勢逼得往後退了退。

只見一道火龍從他腳下竄起,迅速向姜姒襲來,姜姒準備施法擋住,但是那紅龍卻在鐵欄處猛然上竄,舔舐這黑色的欄桿。

黑色鐵欄只在頃刻之間變成了紅色。

姜姒詫異地看著這一幕,以鐵欄為界的兩邊監牢,一邊凝了一層霜花,一邊燃起了熊熊大火。

少年在火中朝她走來。

“江嘯宇?”

卻見他長腿狠狠一踢,發紅的鐵欄直接被他整個踢掉了下來。

姜姒看著落在地上化成紅色鐵水的鐵欄,想起他剛才的話:區區這麽點東西,也攔得住你?

他不是在為難自己,而是真的根本不把這鐵欄放在眼裏,也不把這監牢裏的一切放在眼裏。

他蹲在了姜姒的面前,身上還帶著烈火,一字一句對姜姒道:“怎麽,不是要和我雙修麽?”

姜姒看著那如火般的少年,她渴望著他的溫度,但是卻又從心中發出恐懼。

亦正亦邪的他,此刻哪裏像個風光霽月的少年仙君,而是像一個浴火而生的閻魔。

他不給自己任何猶豫的逃避的機會,只是用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然後與他的掌心相貼。

只在一瞬間,他那可以燎遍荒原,帶著極強侵略性的氣力從她掌心的靈脈湧入,解凍著她一根一根冰凝的靈脈。

讓她從冰冷中解脫的同時,也讓她承受不住。

她想收回掌心,卻被他的手掌抵住了背。

煆靈雙修術是江嘯宇與自己一起通過合歡宗的一本本秘籍摸索出來的。

最初也是他為了讓自己提高修為,提出了這種修法。

此後但凡煆靈雙修,他也會循循善誘,只是讓自己通過這種修行,更好地控制靈根。

那時候她也會偶爾難受,但更多的是覺得累。

後來便是她用這個方法將自己聚集的靈氣傳入妖王靈脈,當時自己的水靈根碰到他的雷靈根也被電了個遍。

她以為已經足夠刺激,不想水的克星永遠是火。

她這才知道之前修行時江嘯宇對她是多麽地克制和溫柔。

他的烈火在自己的每一根靈脈中橫沖直撞,撞破了她冰凝的靈脈的一瞬間,帶著解脫的快慰,但是很快被烈火入侵的她又有著被灼燒的疼痛。但是一瞬間她的水靈又被烈火蒸騰。

她在那一瞬間又變成了蒸汽一般,慢慢蒸騰,飄入雲端。

可是她的靈根也不示弱,再次凝結,與其抗爭,於是這個過程不斷反覆。

她在這個過程中也仿佛與她一根根靈脈一樣,是冰,是水,然後化成霧,最後變成了雲。

雖然有著痛苦,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從未體驗的快樂。

在這化雲的過程中,她幾乎是失聲尖叫出來,想要逃脫這烈火的包圍,而江嘯宇卻緊緊扣著她讓他承受著他的洶湧,他的憤怒。

她的靈根在他的一次次攻擊與較量中越發變強,叫囂著成長,叫囂著與他較量。

可最後姜姒卻受不了求饒著投降,可江嘯宇哪裏是那麽聽話的人。

直到最後,她的本體似乎也化成了一團水,在那火焰中沈沈昏睡過去。

江嘯宇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少女,也發出了一聲嘆慰,有些暢快淋漓地看著遠方。

爽。

姜姒是被外面兵荒馬亂的聲音吵醒的。

而姜姒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江嘯宇的腿上,而他不管外面的人多混亂,只是一只手拿著書,一只手撐著身子,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他看著姜姒醒來,道:“就這點本事,我還以為你長進多少?”

他之前陰郁的面色一掃而空,此刻竟有幾分愉悅之色。

姜姒卻覺得哪哪都有些別扭,她坐起來急忙整理了一下還算整齊的衣服,聽到江嘯宇繼續懶洋洋道:“我和那妖王哪個厲害?”

姜姒一聽,頓時滿臉通紅,不去理他,她看著外面湧進來的人,“怎麽了?”

江嘯宇:“自然是來救火的。”

剛才江嘯宇那一把火,直接把人家的地牢給燒起來。∮

而此刻姜姒發現,兩人都在火焰之中。

姜姒發現自己現在是越來越不怕火了,而外面的人正使盡全身解數在救火。

姜姒直喊頭疼,本就是來講和的,現在怎麽越搞事情越大?

她對江嘯宇道:“你快把火滅了。”

江嘯宇像是聽了什麽好笑的笑話:“我只會放火,不會滅火。”

姜姒語塞。

江嘯宇道:“你倒是可以試試。”

姜姒一訥。

江嘯宇:“方才與我修行那麽久,總該不會一點長進都沒有。”

姜姒想了想,抿了抿唇,盤腿而坐,手掐蘭指。

慢慢凝聚著空氣中的水汽,然後搖了搖頭,道:“水汽不夠。”

江嘯宇:“找找地下河。”

姜姒再次閉上了眼,開始聆聽水的聲音。

江嘯宇:“聚力,施咒。”

姜姒:“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①”

“起!”

只聽她一聲清喝,無數水柱穿過底邊,爆裂開來。揮灑著撲滅了這一場本是無妄之災的火。

姜姒這才嘆口氣。

紅蝶進入地牢,看見兩人皆是無恙並不意外,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江嘯宇一眼,在看到他們之間已經消失的鐵欄之時,姜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似乎在紅蝶眼中看到了一絲古怪的戾氣。

紅蝶像是瞬間明白了這場火的起源,先是看了姜姒一眼,然後看向了江嘯宇。

江嘯宇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不示弱的目光。

江嘯宇的目光似是告訴她:你敢關我,我就敢燒了這地牢。

紅蝶吸了一口氣,但隨即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微笑,道:“我地牢不慎起火,幸得二位及時相救。”

看得出紅蝶,其實並不真想得罪兩人,關地牢應該也是當時不得不行的權宜之舉。

於是兩人這地牢半日游就結束了。

紅蝶這個人挺讓姜姒捉摸不透,她對自己的態度算得上是基本的客氣。

她對江嘯宇,姜姒卻有一種女人的直覺:不那麽一般。

紅蝶等著江嘯宇,與江嘯宇並排走在了前面。

姜姒不是很懂這些宮闈裏的規矩,只是反正她走得慢,樂於走在身後。

紅蝶在與江嘯宇說話,問一些人間的事,而江嘯宇卻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答了。

這紅蝶對他,好像極為特別的模樣,她年紀也不小,本是個風韻的少婦,但是在江嘯宇面前居然有一種少女感。

姜姒覺得不愧是被天道寵愛的親兒子,自帶傑克蘇光環。

這樣的桃花不斷的男人,若不是被原主弄成了厭女癥斷了情根,估計不可能沒有情緣吧。

突然江嘯宇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自己,紅蝶也微微一楞,跟著停下。

姜姒之

見江嘯宇看著自己,他與之前不同,目光中帶著幾分溫和之色,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姜姒一噎,“那麽長的腿,還是跟蝸牛一樣。”

紅蝶眼色微微一暗,但還是保持著一個和煦又端莊的笑容。

姜姒:“我走得慢不慢,又不礙你。”

江嘯宇看著他,道:“我是病人。你得遷就我。”

姜姒:???

你什麽時候又病了?

但是突然想起,厭女癥……

他不是說厭女癥好了嗎?

可剛才紅蝶想與他接近,剛才他應付紅蝶那幾句話應該是到了他的忍耐極限。

難不成又覆發了?

姜姒快步走了上去,“是了是了。”

直到姜姒走到他身邊,隔開他和紅蝶,他緊繃的肌肉才松弛下來。

而紅蝶卻依然保持著她的微笑和儀態,道:“對了,姜大夫,阿離舊傷覆發,不見其他禦醫,還是要勞煩你去看一看。”

姜姒正要開口,聽旁邊的江嘯宇道:“陛下舊傷覆發是我不是,我一起前去給陛下賠個不是。”

他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姜姒半點都不信。

紅蝶有些為難,但想了想,道:“那便一起來吧。”

“滾!一群廢物!!”剛到寢殿門口就聽見了一些劈裏啪啦東西被砸碎的聲音。

紅蝶嘆了口氣,帶著姜姒和江嘯宇走了進去。

白離在看到姜姒出現時,那本是縮成一條線的豎瞳這才慢慢恢覆,變成了以往水靈靈的模樣。

“阿……”姒字還沒有出來,在看到門後抱著手悠悠走進來的黑衣少年時,他那雙眼睛立刻又縮成了一條線。

“誰準你進來的!”

紅蝶立刻解釋:“江少俠為之前之事想與陛下賠個不是。”

白離驟然笑出聲來。他冷白修長的手臂撐在床上,帶著幾分挑釁地看著江嘯宇:

“跪下來磕頭,本王便饒恕你。”

江嘯宇眼皮慢慢撩起,看向華麗的床上在他眼中不男不女極為刺眼的家夥。

兩人這麽對視著。

而姜姒卻好奇地把目光悄悄移到了妖王的喉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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