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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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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

夜風吹起。

江嘯宇本就純陽之體,他自己只泡陰泉,陰泉冰涼的泉水和寒氣可以去掉了他過旺的餘火,聖子身中蠱毒,他純陽之體,蠱毒也會然他心火旺盛,這靈泉也有靜心,驅邪的功效。

兩人體溫過高,下來後,冷泉溫度慢慢上升。

他對聖子道:“往裏走一些。”竹林深處是泉眼,更利於他們去火。

星光傾瀉,灑在竹林之中,周圍的螢火蟲成群飛舞。光輝灑在泉池的之上,顯得波光粼粼,如真似幻。

微風徐來,吹著樹蔭,發出輕妙的響聲。

此刻山中突然起霧,靈泉之上更是蒙了一層白色的水霧,螢火蟲的光在霧氣中一閃一閃,顯得更像是仙境。

但姜姒體寒,景色雖美,靈泉雖是舒適,但她泡了不久覺得有些有些刺骨,便向水邊走去,準備去上岸穿衣服。

她聽到竹林另一邊有人說話,但是也被竹林的聲音掩蓋,聽不清晰,只是奇怪這風吹得破碎的聲音怎麽那麽低沈。

霧氣中她見到有兩人也迎面向她走來,她只看了一個模糊,霧氣突然變得濃重,幾乎像一道墻一樣將她與來人隔絕。

聖子與江嘯宇自然也知道有人向他們走來。

霧氣之中看不清對方面貌,但是江嘯宇聞到吹風而來淡淡的合歡花香。

他突然一頓,厲聲道:“站住。”

突然出現的金屬一般的男聲讓姜姒感到晴天霹靂。

為什麽會有男人在?

她急忙捂住自己往後退,看著屏障一般厚厚的白霧,“這不是女泉嗎”

聽到女子的聲音,聖子也是微微一怔,隨即立刻閉上了眼睛。

江嘯宇拳頭捏得哢哢作響,冷著嗓子道:“徐銘沒告訴你靈泉的規矩?”

姜姒一楞,對方怎麽知道是徐銘帶她來的?

很明顯對方知道自己是誰。

而且他聲音也有些耳熟。

卻一時想不起。

“靈泉的規矩?”

江嘯宇聽她語氣果然不知這裏的規矩,幸而此刻突然起的霧氣如屏障一般隔著他們。

“給我往後退!”

這個跋扈的語氣倒是讓姜姒一下子想起了對面是誰。

她臉色一變:“江嘯宇?”

怎麽哪哪都有他?

江嘯宇聽她恍然大悟的語氣不禁咬了咬牙。

她影子出現的一刻自己就認出了她,她居然現在才知道對面是自己。

姜姒很快後退到了死角,白茫茫的霧氣中,找不到其他的退路,她悶悶道:“你個變態。”

居然進女泉。

江嘯宇咬牙切齒,“你信不信我過來掐死你?”再出去砍了徐銘那蠢貨。

聖子也聽出了對面的聲音,是她?

他緩緩睜開眼,看著對面霧氣中朦朧的身影。

他默默嘆一口氣,這般也能遇到。

看來,她註定是自己的情劫。

隨後他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江嘯宇,只見他漆黑的雙眸中隱隱有著火星。

聖子唇抿成了一條線,默默嘆息了一聲。

卻在此時,泉中又是一陣微風拂過。

那本如屏障般的霧氣居然就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站在泉池中的三人,突然就這麽看著彼此。

泉水沒過江嘯

宇和聖子的腰線。

雖然兩人赤膊的樣子姜姒都看過,但是此刻卻為不同。

這時候聖子不是病人,她不是醫生。

他皎潔的身體上覆著一層薄薄的水珠,從他流暢的身體線條上滑落下來,顯得禁欲卻又惑人。

此刻江嘯宇身上傷痕已經愈合,只是露出他精瘦卻結實的上身,結實的胸膛,清晰的腹肌,還有矯健的蜂腰。

比起聖子的清瘦,他更多出了幾分愈發還休的矯健,卻又有著少年人獨有的勁瘦,散發著野性難馴的荷爾蒙。

姜姒立刻避開目光,不去看兩人。

而對面的姜姒,她盤著頭發,露著纖長的脖頸,雙手雖然已經掩著上身,卻無法掩住她婀娜的曲線,那奪命的腰線在蕩漾的水波之上。

江嘯宇和聖子都是冷白皮,姜姒的白卻又與他們不一樣,帶著一種凝脂般的細膩,肩頭手指泛著一種淡淡的粉紅,帶著女子獨有的嬌氣和魅色。

風在這一瞬間凝固,只有夜晚的蟲鳴,螢火蟲群在周圍飛舞。

三人就這麽楞了數秒。

姜姒把自己抱更緊一些,剛想尖叫出來,怕引來更多人,卻把聲音壓了下去,急忙下蹲,把身體藏入水中,只露出一顆頭。

若不是怕嗆水,她恨不得把頭也按進水裏。

聖子眉頭皺緊,念了一聲:“罪過……”正要再次睜眼之時,發現自己被捂住了眼睛。

是的,旁邊的江嘯宇一手捂住了聖子的眼睛,對著姜姒道:“上岸把衣服穿上!”

姜姒:“你把眼睛捂上。”

江嘯宇:“可笑,我又不是沒……”

他本想說自己又不是沒有看過,可是想到釋空鉉在旁,卻還是咽了下去,“你趕快給我上來!”

姜姒卻不依不饒:“你把眼睛閉上。”

此刻外面的徐銘與金射峰的師姐攀談後回來,卻沒有見到姜姒。

他突然想起自己忘記告訴她靈泉男女互換的規矩。

他在萬劍鋒太多年,這事就如吃飯喝水一樣,根本不需要提醒,忘記對於新弟子來說,這是個新鮮事!

他向靈泉走去,問道:“姜師妹,你在裏面嗎?”

江嘯宇聽到身後樹叢中的聲音,厲聲道:“站住。”

徐銘一楞:“江嘯宇,你怎麽也在?”

看著他想著姜姒萬一在裏面,更是準備進去。

江嘯宇大怒,“再過來半步,我戳瞎你的眼!”

徐銘一楞,知道江嘯宇不是在說笑。

知道他無法無天,言出必行,什麽事都做得出,只能默默退出泉池。

江嘯宇看著姜姒:“現在冷泉是男泉,你若再不出來,會有更多男弟子進去。”

說罷他雖沒有閉眼,但是卻轉開了頭,不再看姜姒。

姜姒聽到江嘯宇的話,大概猜出了這靈泉可能分男女變化的。據說日本有的溫泉就是如此,保證男女都能夠看到不同的風景。

看來自己倒是冤枉江嘯宇了。

姜姒知道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硬著頭皮朝兩人走來,卻發現越靠近他們靈泉的溫度越高,想必是兩人的體溫讓這泉水都變得溫熱。

這種一起泡澡不說,水溫還因對方上升的感觸讓她頭皮發麻。

江嘯宇雖偏過頭,但是聽這水聲,知道姜姒越來越近。

他此時此刻居然聽到了自己的心跳,沒有發現旁邊開始變得異常的聖子。

就在姜姒快要與他們擦肩而過時,聖子突然全身發出一陣金光。

姜姒被那金光一震,翻倒在泉池之中,睜眼只看見透明的水泡,嗆幾口水後她將頭探出水面。

看到聖子站在泉池中央,全身冒著絲絲水汽,江嘯宇用手臂掩住了濺起的水光。

當他放下手臂看著聖子之時,神情微微一楞。

聖子那雙本是清透的琥珀色雙眼變得血紅。

額頭隱隱看著青筋,看得出他此刻十分焦躁,與平時溫和謙恭的模樣判若兩人。

聖子手掐蓮指,語氣隱忍:“帶她走。”

江嘯宇轉頭看著肩膀露出水面的也是無比詫異地看著聖子的姜姒,沒有猶豫,將岸邊自己的衣衫一勾,像姜姒拋去。

姜姒只看見一件外衫罩在自己頭上。

“裹上。”

姜姒將外衫從頭上取下,艱難卻又迅速地在水中裹上自己時,發現江嘯宇已經穿上了長褲,聖子已經裹上了長袍。

這速度……

江嘯宇伸出手握住姜姒的手臂,“走。”

姜姒赤著腳踩在尖銳的石頭上,走得歪歪扭扭。

江嘯宇忍無可忍,道:“這點痛都受不了,你這樣到底怎麽修仙?”

姜姒在水中已經泡了一陣,皮膚變得比平時更易受傷,踩到一塊鋒利的石頭,腳被紮出了血。

江嘯宇本欲扯著她前行,低頭一看,看見她腳上的血跡。

他微微一楞,對她道:“你傻嗎?腳受傷了不會說?”

姜姒道:“我不說你說我傻,我說了你說我嬌氣,什麽話都讓你給說了!”

說完,一瘸一拐繼續前行。

江嘯宇嗤了一聲。微微一彎腰,姜姒在瞬間覺得天旋地轉,發現竟是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姜姒完全楞住,只看著他淩厲的輪廓,臉頰上貼著幾縷帶水的黑發,還有那雙燦若星辰的雙眼。

她感覺到一陣溫暖從他的胸膛傳來。

他將衣衫給了自己,此刻自己赤著上身。

而姜姒身上被打濕的衣衫,隔不了他滾燙的體溫。

這是她第一次被人這麽打橫抱起,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江嘯宇在看見她不斷顫動的雙瞳時,本是淩冽的目光柔軟些許。

這段時間江嘯宇對她性格也算有些了解,她此刻怕是百般不願。

她以為自己願意?

聖子此刻正極力克制身體中的情蠱對自己的影響,他緊緊閉著雙眼,口中默念經文。

好容易恢覆一分理智,想要讓兩人趕快離開。

可是一睜眼,便看到了赤著上身的少年,還有他懷中小腿露在外的少女。

突然間,他一雙本已經在漸漸恢覆本色的眸子,瞬變得更加猩紅。

他手中出現了一把金色法杖,在水中一杵,周身發出了一道金色光環。

這道光環來勢洶洶,比方才那一下法力不知強出多少。

江嘯宇微微一楞,抱著姜姒飛躍躲避。發現金光所過之處竹林一片一片整齊地斷掉,莫說竹林就連石雕都齊齊被金光切斷。

殺意。

江嘯宇抱著姜姒落地,不可置信地看著聖子。

“釋空鉉?你要殺我?”

聖子手握法杖,周身金光與飛旋,一雙眼睛帶著猩紅。

他看著江嘯宇:“你又要強占她?”

江嘯宇一楞,“什麽?”

釋空鉉卻不回答,他法杖一指,金光飛出,江嘯宇飛身一躍,金光擊在他身前一塊石雕之上,那塊石雕立刻炸成齏粉。

江嘯宇抱著姜姒只躲不攻。

姜姒:“你放我下來。不然你還不了手。”

江嘯宇:“放你下來讓你炸死?”

難怪釋空鉉說自己不會想看到他情蠱發作的模樣。

還真他娘的一點也不可愛。

看來這情蠱還真不是什麽有趣的玩意。

姜姒有些憂心道:“你是不是打不過他?”

江嘯宇嘴角微微一抽,“你信不信我扔你下去?”

姜姒聽完身體下意識地緊緊抱住了他。

如果被扔下去,不就和那石雕一樣炸沒了嗎?

江嘯宇敏捷躍到一棵大樹之上,想要將姜姒放在一跟樹枝之上。

姜姒還未回過神,以為他真要將自己扔下去,只是抱他抱得更緊。

這一緊他被她身前的起伏抵得窒息,他低聲在她耳邊道:“你再纏著我不放,我們真要被炸開花。”

姜姒這才發現自己真的跟條蛇一樣掛在江嘯宇身上,就連腿都鉤在他大腿上。

她頓時滿臉通紅,急忙收回腿,坐在了樹枝之上,因為怕掉下去,一手緊緊抱著樹桿,另一只手使勁拉了下大腿上的裙子。

江嘯宇看著池水之中看似不疾不徐,實際上速度極快向他們走來的聖子,“抱好了,別摔下來把腦子摔得更壞。”

說罷,他從那千年古樹上縱身躍下。

他身前出現了兩把劍,第一把巨劍是他的江一,另一把是江二。

這兩把最強的劍一出,可見此刻形勢兇險。

他兩劍交錯在身前,試圖抵抗法杖之中襲來的金光。

金光擊在雙劍身上,把他逼得他整個人連連後退,赤著的雙足在地上劃了一道劃痕,一道血跡。

聖子握著法杖向他逼近,周圍籠著一道金環,靠近者都會被其所傷。

終於江嘯宇一口血吐了出來,用劍撐在了地上以免自己跪倒。

姜姒:“江嘯宇,你還好吧……”

聽到這聲音,江嘯宇用劍撐起,再次站直了修長的身體。

這時聽到動靜的徐銘等人更是想要進來,江嘯宇卻咬著牙道:“不準進來!”

不能讓他們知道聖子發狂的原因,也不能……

他看了一眼坐在樹上憂慮看著自己的姜姒,握著劍柄的手更用力了些。

江嘯宇的張揚跋扈的名聲在萬劍宗極有震懾力,靈泉外的弟子聽到後一個個面面相覷,卻沒有誰真敢進去得罪江嘯宇。

徐銘卻想著姜姒還在裏面,若她遇到危險,自己如何向長老閣交代?

於是咬了牙提著劍跨入靈泉。

卻聽天空一聲巨嘯,眾人紛紛擡頭。

只看到一個黑色的巨影在天空之中劃過,遮雲避月,巨翅震動帶著一陣陣罡風。

赤炎!

赤炎來了!

眾人急忙後退,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江嘯宇的惡名赤炎也有一半功勞。

每年會發狂一次,發狂起來一口赤焰,方圓十裏寸草不生。

掐指一算如今正是他的發狂期。

想到此處,不禁讓人心驚膽寒。

它若一口火碰下來,沒有個百年的修為怕是連一具燒焦的全屍都保不住。此刻就連提劍準備進去的徐銘也頓住了腳步,看著天空之中那龐然大物緊緊鎖眉。

赤炎橫沖直闖地沖入了靈泉深處,雙翅將不少樹冠上的枝葉削落。

此刻江嘯宇已經漸漸不支。

突然赤炎飛過頭頂,見它喉嚨發紅,巨口一張,一條通紅的火柱向聖子噴去。

聖子收回法杖的剎那之間,手中那串金色的念珠從手腕飛出,在空中合為一顆,變成一個巨大的金色光罩護住了他。

那赤色烈焰在光罩外熊熊燃燒。

江嘯

宇飛躍向火焰,在烈焰之中飛身上了赤炎,赤炎展翅,將周圍的樹吹得動搖西倒。

姜姒緊緊抱著樹桿怕被吹下來。

赤炎一個側身,從她身邊飛過,也在一瞬間,龍背上的江嘯宇一把拉住她,將她扯上了龍背,坐在了他的身前。

就在赤炎準備上升之時,它狠狠震了一下雙翅。

靈泉之中冰冷的泉水被它激起,狠狠打在了聖子的身上。

聖子眸中猩紅慢慢褪去,在只剩三分之一泉水的靈泉之中,看著飛去的赤炎,沈默不語。

江嘯宇天火靈根加純陽之體,過盈則缺,時而也會遭焚身之苦。

冷泉的陰氣能夠幫他克制過旺的餘火,所以靈泉不僅是對聖子,對他自己也是有益。

卻不想遇此變故,此刻更是燒得他心煩意亂,想找快冰抱一抱。

姜姒則截然相反,她沒想到這冒著白氣的泉水是冷的,下去時還算是舒服,可是久了就覺得身體發冷,凝了冰一般,想靠近火爐。

而瞬間江嘯宇發現自己像是抱了一塊冰,姜姒覺得自己周圍像是擁了一團火。

兩人都是一楞。

姜姒挪了挪身子,想離江嘯宇遠一些。

江嘯宇哼了一聲,也松開了摟住她的手。

卻在此時,赤炎一側身,姜姒從龍背上摔下。

姜姒剛要驚呼出聲,只覺江嘯宇手臂一伸,她落入他懷中。

她驚魂未定地看著少年,少年也是看著她。

尷尬之餘,她剛想說些感謝的話,少年卻道:“你真麻煩。”

姜姒:……

她再想掙脫,卻發現少年的手臂根本不給她掙紮的餘地。

他淡淡道:“你若想掉下去,我也不攔你。”

姜姒想了想,放棄掙紮。

此刻少年身上的傳來的暖意,讓她瞬間覺得有些舒適。

江嘯宇燥熱難耐之時若是不能去陰泉,他會去找千年寒冰退熱。

但寒冰終會融化,還弄得他一身濕。

而懷中姑娘身上傳來絲絲涼意,比寒冰來得溫潤,竟不比靈泉差。

當初她從赤炎燒紅的巖洞中走出,卻沒被灼傷時,江嘯宇懷疑過她是火靈根。

後來她能聚五行之靈氣,江嘯宇倒是打消這了這個念頭。

火能滅萬物,不能聚萬物。

除非是……

水靈根。

上善若水,利萬物而無形,哪怕與火也是相伴相克。

冷泉應該是激活了她的靈根,但因為水本致寒,此刻對靈根剛剛覺醒的她來說是雪上加霜。

她身體冷得發著抖。

剛才赤炎的一個側身,若不是江嘯宇攔臂抱住她,她可能已經掉在地上臉朝地。

姜姒從來沒有那麽冷過,他外衣給了自己,打著赤膊,兩人肌膚相貼,他身體灼熱。

這冷熱一激,她打了一個激靈。

感到懷中少女的輕顫,江嘯宇瞳孔一顫,全身崩得筆直。

他眸光漸漸暗了下來,垂眼看著她。

姜姒羞得差點暈厥過去,張張合合想要解釋什麽。

江嘯宇看著她那張粉白的臉頰,晃動水光的雙眼,修長的脖頸,白皙的肩膀,一時之間聽到自己自己的心跳,強勁,沈重,一下一下,震著自己的肺腑。

他手指碰到了她身上那件自己的衣衫。

只要他輕輕一扯……

可他是柳下惠,是萬劍宗之光。

況且對方還是她。

哪有那麽好的事,白白便宜她?

可他嘴巴上卻不準備放過她,看著她,“怎麽?”

姜姒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惡意和調侃,低下頭,“有些冷,打了個寒顫。”

江嘯宇輕笑一聲,“你們合歡宗的人都那麽愛打寒戰嗎?”

姜姒已經尷尬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你松手,放我下去。”

江嘯宇:“你若摔死,就成了我的過錯,要不你自己跳?”

姜姒咬著牙:“好。”

江嘯宇松開手,發現她真的準備往下跳,他心突然收緊,手臂一收緊緊將她環住。

他有些愕然道:“你是不是傻?”

姜姒不說話。

他嘆了一口氣:“罷了,不逗你了。”

他扣她扣得很緊,生怕她真不管不顧跳下去。

兩人之間再次陷入沈默。

終於,江嘯宇打破沈默,“我送你回去。”

姜姒漸漸平覆了尷尬的心情,無論如何,今天也是他救了自己。

她輕聲道:“謝謝你。”

江嘯宇緊鎖的沒有慢慢放松下來,卻聽她接著道:“收錢嗎?”

江嘯宇:“什麽?”

姜姒:“送我回家,收錢嗎?”

江嘯宇嘴角一抽,沈著臉道:“你把我當什麽?車夫?”

姜姒不知道他怎麽莫名什麽生氣,這不就是他作風?

上次取個藥箱坑自己一萬靈石的人難道不是他?

江嘯宇懶得理她,心中回想釋空鉉今日的反常,他中蠱不是一兩日,以他修為至於失控到這一步嗎?

他之前還對著自己說了一句古怪的話:又要強占她?

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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