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有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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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有床
承空盼閉上嘴望了過來，他跟氣急的舟祺對視，正色道，“對了舟祺，我忘了問你，那南街的喻水跟北街會不會有關系？”
舟祺揉了下眉心，“問這做什麽？”
“我要說給燕師尊聽呢。”承空盼說。
……
片刻後幾人在魂女的帶領下，走進了一個大木屋子裏，屋子有兩層，大喜踏入屋子後，擡頭看向極深的屋頂。
見魂女走遠了，舟祺想跟上問問商毅的情況，無奈他的衣袖被身旁的徐浪死死扯著，舟祺側目，“你跟著我做什麽？”
“你給我找間屋子，除了你們，他不能進來。”徐浪低聲說。
“有什麽大不了的？”舟祺故意戳他痛點，“如果一個人愛你，那他就會愛你的一切，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
徐浪沈了口氣，催道，“舟祺你快點！”
將徐浪安頓好後，舟祺站在門口等著魂女過來，他與燕槐的視線在空中交錯，笑著說，“燕師尊，你們便在外邊等吧，一會兒我跟著進去就好。”
燕槐點頭，“也好。”
站在燕槐身邊的承空盼此時走到舟祺這邊來，“舟祺，你確定不去哄哄你那貼身影衛麽？我看他的臉色好像不怎麽好。”
這會兒一心想著商毅的事，舟祺倒是沒怎麽關註修立臻了，他視線一瞟，看見修立臻靠在門框上瞧著屋外亮光。
燈火把他漆黑的眸子照得發透發亮，他很安靜，讓舟祺勾唇一笑。
“阿臻。”不知不覺，舟祺就走到了修立臻身邊來，“你在看什麽想什麽？”
“我沒在看。”修立臻實誠道，“只是在發呆走神。”
“那你在想什麽？”舟祺順著修立臻的視線望去，屋外橋上許多魂魄在行走，本是燦爛的夜晚，但他們的形態卻顯得畫面有些淒涼，畢竟都是一些死去了的人。
“我在想舟大人。”修立臻沈聲控訴，“你的心有多大？能裝幾個人？”
這話恍如隔世般，讓舟祺怔了怔。
修立臻抓到舟祺的神色，立刻皺眉問，“舟大人，你總是露出這樣的表情，你總是在想修羅。”
“是啊。”舟祺牢牢鎖住修立臻的眼，“我總是在想修羅。”
修立臻氣惱，邁過門檻走了出去，“舟大人，我去外面吹風，你先照顧商毅吧。”
目送修立臻的身影遠去，舟祺嘆了口氣。
“何必呢？”承空盼不知何時飄過來的，他悠悠道，“我真是搞不懂你們。”
“我也搞不懂。”舟祺笑著說，“我會跟他慢慢磨的。”
承空盼挑眉“喲”了聲，他轉身看著舟祺進了屋，目光一移時，發覺燕槐也在看舟祺。
“沒打擾到您吧？”舟祺進屋後掩上了門。
魂女回頭，眉目清冷，“無礙，他已昏睡了過去。”
“是用線麽？”舟祺問。
魂女雙手交疊又推開，手心連著一根白色的線，她揮手，線條像種子一樣種入徐浪的體內，舟祺看見有幾根短小的線從徐浪的耳朵裏鉆了進去。
“你是魔界的神醫不秋草？”魂女問，“你是來魔心解決夢魘的？”
“是。”舟祺點頭，眼光時刻關註著徐浪肚子裏商毅的情況，“救出商毅後，便要著手魔心裏夢魘的事情。”
“這兒很大。”魂女說，“且生活在這兒的人，都是魂魄形態，那夢者，怕是有些不好找。”
舟祺輕聲笑笑，“沒事，我一定會找出來的。”
“你倒是坦然接受。”魂女不再看他，手掌靠在徐浪的胸口施加法術，點點白光跳入視線，舟祺眼睛一瞇，聽見魂女低聲說，“你如此任性，會讓神王傷心。”
舟祺啞然，不知說什麽好。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承空盼聽見屋子裏傳來了極大的動靜，他還以為是怎麽了，跟燕槐還有大喜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商毅爆出陣陣嚎叫。
“真是主仆情深啊。”大喜說。
承空盼沈默，“……”
緊接著又傳來徐浪嫌棄的聲音，“我根本就不想吃你，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看他們三個好像以前就認識？”大喜問。
“是的。”燕槐笑道，“以往他們都是不秋草學堂裏的學子。”
門開了，首先出現在視線裏的是徐浪，他變回人樣之後，是俊朗的，此刻他的眼神在看到燕槐之後有些閃躲，“燕師尊，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我。”
燕槐短暫沈默一瞬，說，“大概是不記得了。”
大喜跟承空盼同時納悶看向燕槐，不對啊，剛才燕師尊不還說徐浪也是不秋草學堂裏的學子麽？
徐浪眼神一黯，點點頭後穿過他們，走到了門口去，晚風陣陣，吹起徐浪垂頭喪氣的衣擺。
“他也去吹風啊？”大喜問。
魂女走出來後，說要用酒菜款待他們，大喜便先跟著魂女走了。
剩下承空盼跟燕槐兩兩相望，燕槐波光粼粼的眼睛仿佛能讓承空盼的思緒更透徹，他忽然問，“燕師尊，那徐浪，不會是喜歡你吧？”
燕槐笑而不語。
“所以燕師尊才說不認識他？好打消他的念頭？”
“我不也讓你離我遠點麽？”燕槐瞥開了視線。
承空盼的心情一下就沈悶了。
舟祺從屋裏出來時，帶著拖油瓶商毅，商毅像是掛在了舟祺身上，舟祺也不煩，在看見承空盼後笑問了句，“其他人呢？阿臻回來了麽？”
“還問阿臻呢。”承空盼悶聲道，“要是讓他看見商毅跟你貼在一起，又要吃醋了。”
“你怎麽心情不好啊？”舟祺關切問了句。
“心情不好的可不止我一個。”承空盼咬緊牙關，“有三個！”
舟祺噗嗤一笑，沖著門口喚了聲徐浪。
徐浪回頭，面如死灰，“我沒胃口，你們吃吧。”
商毅不解，“誒這徐浪咋回事啊？剛才不還得意洋洋麽？是誰摧毀了他的銳氣？我倒要好好謝謝他。”
“是燕師尊。”承空盼嘴唇動了動。
“燕師尊來了？”商毅連忙推著舟祺往裏走。
舟祺扒開他的手推開他的腦袋，“差不多行了，黏黏糊糊幹什麽？”
“你剛才不還任由我黏著你嗎？”商毅做委屈狀。
舟祺一掌拍在他賤兮兮的臉上，皮笑肉不笑地說，“現在到點了。”
告別商毅跟承空盼後，舟祺經過門口，跟徐浪對看一眼。
徐浪冷哼一聲，“收起你的同情模樣，你跟我有什麽兩樣？”
“我同情你幹嘛？”舟祺反問，“你家裏有錢有勢人也長得不錯，就是人品性格差了點兒，你需要誰的同情？”
徐浪撇過頭，輕聲說了個“滾”字。
方才修立臻離開的時候，舟祺記住了他離開的方向，沒想到他根本沒走遠，而是站在橋邊看水面。
“水有什麽好看的？”舟祺跑到他身邊，笑吟吟地說，“看我。”
修立臻低笑一聲，說，“水裏也有舟大人。”
“那也只是影子。”
舟祺的無心之話讓修立臻眉眼灑上陰郁，“我對於舟大人來說，也不過是修羅的一個影子。”
舟祺正要解釋，修立臻又說，“不過我是舟大人的貼身影衛，所以被當做影子，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舟祺深深嘆了口氣，神情並沒太哀愁。
“商毅好了？”修立臻問。
“嗯。”舟祺點頭，說，“阿臻，你以後不用叫我舟大人，就像平常一樣跟我說話就好了。”
“我平常跟你說話也是會喊大人的。”修立臻看向他，看見他澄澈的眼球被燈火映得像是在發光，很亮很亮。
“就是像你剛才問商毅一樣。”舟祺說。
原本修立臻的後半句話都在喉間了，可看見舟祺這副讓他覺得歲月靜好的樣子後，他沒說出口，那句話是“是像修羅之前跟你說話一樣嗎？”
“知道了。”修立臻的視線下垂，掠過舟祺垂在身側的手。
下一瞬，修立臻就牽住了他的手，他望過來，目光並沒有抵抗也沒有閃躲，他大大方方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讓修立臻越發緊握。
舟祺拉著他往回走，他猝然問了句，“今晚我們在何處歇息？”
“在魂女的屋子裏啊。”舟祺回頭。
修立臻跟上來，占據主導地位領著舟祺走，舟祺一笑，“今晚最好是好好睡一覺吧，明日開始，還要忙夢魘的事呢。”
“忙完這陣子。”修立臻眸光閃閃地看著舟祺，“我們就回竹裏館麽？”
舟祺點頭，又說，“雖然還應該去魔界一些地方走訪，但其實去不去都行。”
“為何去不去都行？”修立臻問。
“不急。”舟祺笑道，“那些地方我什麽時候去都行，但現在跟你在一起的時間，要格外珍惜。”
修立臻眼波晃動，另一手握過舟祺後頸，吻上舟祺的唇。
舌尖挑撥開舟祺的唇瓣，舟祺半睜眼看向修立臻，他深深閉著眼，眉間拱起的弧度像山巒，這山巒聳立在舟祺心頭。
兩人在屋前吻得難舍難分，站在門口那麽大個徐浪……受到了忽視。
徐浪閉眼轉過身，冷漠留下一句，“樓上有床。”
舟祺沒忍住笑了，一掌擊在修立臻胸膛，怪罪道，“你眼瞎啊？”
修立臻的狀態跟舟祺倒是完全不一樣，他像是溺水的人兒般，沈迷在舟祺的情網之中，淪陷在舟祺晶瑩的雙眼之中，醉於舟祺的唇瓣之間，他低聲邀請，“我們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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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祺揉了下眉心，“問這做什麽？”
“我要說給燕師尊聽呢。”承空盼說。
……
片刻後幾人在魂女的帶領下，走進了一個大木屋子裏，屋子有兩層，大喜踏入屋子後，擡頭看向極深的屋頂。
見魂女走遠了，舟祺想跟上問問商毅的情況，無奈他的衣袖被身旁的徐浪死死扯著，舟祺側目，“你跟著我做什麽？”
“你給我找間屋子，除了你們，他不能進來。”徐浪低聲說。
“有什麽大不了的？”舟祺故意戳他痛點，“如果一個人愛你，那他就會愛你的一切，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
徐浪沈了口氣，催道，“舟祺你快點！”
將徐浪安頓好後，舟祺站在門口等著魂女過來，他與燕槐的視線在空中交錯，笑著說，“燕師尊，你們便在外邊等吧，一會兒我跟著進去就好。”
燕槐點頭，“也好。”
站在燕槐身邊的承空盼此時走到舟祺這邊來，“舟祺，你確定不去哄哄你那貼身影衛麽？我看他的臉色好像不怎麽好。”
這會兒一心想著商毅的事，舟祺倒是沒怎麽關註修立臻了，他視線一瞟，看見修立臻靠在門框上瞧著屋外亮光。
燈火把他漆黑的眸子照得發透發亮，他很安靜，讓舟祺勾唇一笑。
“阿臻。”不知不覺，舟祺就走到了修立臻身邊來，“你在看什麽想什麽？”
“我沒在看。”修立臻實誠道，“只是在發呆走神。”
“那你在想什麽？”舟祺順著修立臻的視線望去，屋外橋上許多魂魄在行走，本是燦爛的夜晚，但他們的形態卻顯得畫面有些淒涼，畢竟都是一些死去了的人。
“我在想舟大人。”修立臻沈聲控訴，“你的心有多大？能裝幾個人？”
這話恍如隔世般，讓舟祺怔了怔。
修立臻抓到舟祺的神色，立刻皺眉問，“舟大人，你總是露出這樣的表情，你總是在想修羅。”
“是啊。”舟祺牢牢鎖住修立臻的眼，“我總是在想修羅。”
修立臻氣惱，邁過門檻走了出去，“舟大人，我去外面吹風，你先照顧商毅吧。”
目送修立臻的身影遠去，舟祺嘆了口氣。
“何必呢？”承空盼不知何時飄過來的，他悠悠道，“我真是搞不懂你們。”
“我也搞不懂。”舟祺笑著說，“我會跟他慢慢磨的。”
承空盼挑眉“喲”了聲，他轉身看著舟祺進了屋，目光一移時，發覺燕槐也在看舟祺。
“沒打擾到您吧？”舟祺進屋後掩上了門。
魂女回頭，眉目清冷，“無礙，他已昏睡了過去。”
“是用線麽？”舟祺問。
魂女雙手交疊又推開，手心連著一根白色的線，她揮手，線條像種子一樣種入徐浪的體內，舟祺看見有幾根短小的線從徐浪的耳朵裏鉆了進去。
“你是魔界的神醫不秋草？”魂女問，“你是來魔心解決夢魘的？”
“是。”舟祺點頭，眼光時刻關註著徐浪肚子裏商毅的情況，“救出商毅後，便要著手魔心裏夢魘的事情。”
“這兒很大。”魂女說，“且生活在這兒的人，都是魂魄形態，那夢者，怕是有些不好找。”
舟祺輕聲笑笑，“沒事，我一定會找出來的。”
“你倒是坦然接受。”魂女不再看他，手掌靠在徐浪的胸口施加法術，點點白光跳入視線，舟祺眼睛一瞇，聽見魂女低聲說，“你如此任性，會讓神王傷心。”
舟祺啞然，不知說什麽好。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承空盼聽見屋子裏傳來了極大的動靜，他還以為是怎麽了，跟燕槐還有大喜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商毅爆出陣陣嚎叫。
“真是主仆情深啊。”大喜說。
承空盼沈默，“……”
緊接著又傳來徐浪嫌棄的聲音，“我根本就不想吃你，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看他們三個好像以前就認識？”大喜問。
“是的。”燕槐笑道，“以往他們都是不秋草學堂裏的學子。”
門開了，首先出現在視線裏的是徐浪，他變回人樣之後，是俊朗的，此刻他的眼神在看到燕槐之後有些閃躲，“燕師尊，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我。”
燕槐短暫沈默一瞬，說，“大概是不記得了。”
大喜跟承空盼同時納悶看向燕槐，不對啊，剛才燕師尊不還說徐浪也是不秋草學堂裏的學子麽？
徐浪眼神一黯，點點頭後穿過他們，走到了門口去，晚風陣陣，吹起徐浪垂頭喪氣的衣擺。
“他也去吹風啊？”大喜問。
魂女走出來後，說要用酒菜款待他們，大喜便先跟著魂女走了。
剩下承空盼跟燕槐兩兩相望，燕槐波光粼粼的眼睛仿佛能讓承空盼的思緒更透徹，他忽然問，“燕師尊，那徐浪，不會是喜歡你吧？”
燕槐笑而不語。
“所以燕師尊才說不認識他？好打消他的念頭？”
“我不也讓你離我遠點麽？”燕槐瞥開了視線。
承空盼的心情一下就沈悶了。
舟祺從屋裏出來時，帶著拖油瓶商毅，商毅像是掛在了舟祺身上，舟祺也不煩，在看見承空盼後笑問了句，“其他人呢？阿臻回來了麽？”
“還問阿臻呢。”承空盼悶聲道，“要是讓他看見商毅跟你貼在一起，又要吃醋了。”
“你怎麽心情不好啊？”舟祺關切問了句。
“心情不好的可不止我一個。”承空盼咬緊牙關，“有三個！”
舟祺噗嗤一笑，沖著門口喚了聲徐浪。
徐浪回頭，面如死灰，“我沒胃口，你們吃吧。”
商毅不解，“誒這徐浪咋回事啊？剛才不還得意洋洋麽？是誰摧毀了他的銳氣？我倒要好好謝謝他。”
“是燕師尊。”承空盼嘴唇動了動。
“燕師尊來了？”商毅連忙推著舟祺往裏走。
舟祺扒開他的手推開他的腦袋，“差不多行了，黏黏糊糊幹什麽？”
“你剛才不還任由我黏著你嗎？”商毅做委屈狀。
舟祺一掌拍在他賤兮兮的臉上，皮笑肉不笑地說，“現在到點了。”
告別商毅跟承空盼後，舟祺經過門口，跟徐浪對看一眼。
徐浪冷哼一聲，“收起你的同情模樣，你跟我有什麽兩樣？”
“我同情你幹嘛？”舟祺反問，“你家裏有錢有勢人也長得不錯，就是人品性格差了點兒，你需要誰的同情？”
徐浪撇過頭，輕聲說了個“滾”字。
方才修立臻離開的時候，舟祺記住了他離開的方向，沒想到他根本沒走遠，而是站在橋邊看水面。
“水有什麽好看的？”舟祺跑到他身邊，笑吟吟地說，“看我。”
修立臻低笑一聲，說，“水裏也有舟大人。”
“那也只是影子。”
舟祺的無心之話讓修立臻眉眼灑上陰郁，“我對於舟大人來說，也不過是修羅的一個影子。”
舟祺正要解釋，修立臻又說，“不過我是舟大人的貼身影衛，所以被當做影子，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舟祺深深嘆了口氣，神情並沒太哀愁。
“商毅好了？”修立臻問。
“嗯。”舟祺點頭，說，“阿臻，你以後不用叫我舟大人，就像平常一樣跟我說話就好了。”
“我平常跟你說話也是會喊大人的。”修立臻看向他，看見他澄澈的眼球被燈火映得像是在發光，很亮很亮。
“就是像你剛才問商毅一樣。”舟祺說。
原本修立臻的後半句話都在喉間了，可看見舟祺這副讓他覺得歲月靜好的樣子後，他沒說出口，那句話是“是像修羅之前跟你說話一樣嗎？”
“知道了。”修立臻的視線下垂，掠過舟祺垂在身側的手。
下一瞬，修立臻就牽住了他的手，他望過來，目光並沒有抵抗也沒有閃躲，他大大方方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讓修立臻越發緊握。
舟祺拉著他往回走，他猝然問了句，“今晚我們在何處歇息？”
“在魂女的屋子裏啊。”舟祺回頭。
修立臻跟上來，占據主導地位領著舟祺走，舟祺一笑，“今晚最好是好好睡一覺吧，明日開始，還要忙夢魘的事呢。”
“忙完這陣子。”修立臻眸光閃閃地看著舟祺，“我們就回竹裏館麽？”
舟祺點頭，又說，“雖然還應該去魔界一些地方走訪，但其實去不去都行。”
“為何去不去都行？”修立臻問。
“不急。”舟祺笑道，“那些地方我什麽時候去都行，但現在跟你在一起的時間，要格外珍惜。”
修立臻眼波晃動，另一手握過舟祺後頸，吻上舟祺的唇。
舌尖挑撥開舟祺的唇瓣，舟祺半睜眼看向修立臻，他深深閉著眼，眉間拱起的弧度像山巒，這山巒聳立在舟祺心頭。
兩人在屋前吻得難舍難分，站在門口那麽大個徐浪……受到了忽視。
徐浪閉眼轉過身，冷漠留下一句，“樓上有床。”
舟祺沒忍住笑了，一掌擊在修立臻胸膛，怪罪道，“你眼瞎啊？”
修立臻的狀態跟舟祺倒是完全不一樣，他像是溺水的人兒般，沈迷在舟祺的情網之中，淪陷在舟祺晶瑩的雙眼之中，醉於舟祺的唇瓣之間，他低聲邀請，“我們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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