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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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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餐飯,傅田文吃得又慢又痛苦……為了留下沈芳芷,他在吃飯間隙提起早春大城的布局,不知怎麽聊就聊到秦樓楚館裏的南風館上去。

沈芳芷覺得這書生比起南風館的人來說,可能更有趣。

人家被迫,他自願,豈不有趣?話題就帶了上去。

她還試著嚇唬傅田文:“那些地方啊,以前是有錢人去。現在啊,好多倌兒都被喊去一名叫‘第五錚’的將軍府上,聽說他是昌王手下第一大將。

我瞧著也不是什麽好人,坊間傳言他能把那些十六七歲的男子做到死。

嘖,想想都恐怖。沈哥哥不讓我聽這些啊,說小兒不宜。”

傅田文咽口吐沫,猶記得前世第五錚的結局是死在戰場。軍中也因第五錚的特殊愛好,風氣一度敗壞,男盜男娼屢見不鮮。這人還死得晚,當真是害了不少從地方征召上來的鄉下少年。

也因第五錚後來在洛川江戰敗,昌王沒能打過江,也就有沈晨曦這家夥嶄露頭角的機會。

伴隨沈芳芷東拉西扯,傅田文硬是不放人,兩人把這單人飯局吃到日薄西山。

沈晨曦帶一幫兄弟回轉。

人未進院,先聞其聲。

“哈哈……”張景大笑著跑進堂屋,“芳芷,我約了你去看校場,你怎麽不去啊?”

沈芳芷瞪向拘了她一下午的傅田文,直接奔過去,見著隨後跟進屋瞪來的大哥沈晨曦,趕緊焉癟道:“我聽話了,一直等他吃好……他吃得跟……”扭張好看的臉,在沈晨曦威脅的目光下,轉口道,“書生一樣斯文。”

【跟樹袋熊一樣慢啊……一群惡人。】

迫於沈晨曦的眼神,沈芳芷沒敢說實話,就是有點心酸。

沈哥哥以後關心的人是不是又多了一位啊!?

對此,她有些酸澀地瞪了眼不自在的傅田文。

段長青溫柔地瞧向沈芳芷,似瞧出她心裏的小心思,少見的溫聲道:“芳芷,你有這麽多哥哥護著你呢。”

沈方則是公平道:“書生麽,凡事都慢慢騰騰,不過,他也有優點,做起事來細道。”

田榮直接點頭,認可兩人的話。

沈芳芷見三人的態度各異,覺得挺沒勁。

張景在她耳旁慫恿,談著昌王新建校場裏的布局,以及各地縣府兵陸續來報到的盛況。

一時間只恨傅田文拘了她一下午,沒趕上瞧熱鬧。

沈晨曦在一邊問傅田文下午如何,又說出昌王對敬獻漂亮虎皮一事的獎勵……他叭叭說了好一會,見傅田文的目光盯在已經走出堂屋的芳芷和張景的身上,奇怪道:“阿文,你……”不會看上芳芷了吧?

傅田文回過神,看向其餘幾人已經各自找水或者坐在太師椅納涼,直接朝身旁欲言又止的沈晨曦,輕聲道:“張景和你妹妹走得很近?”

沈晨曦呆了呆,腦子裏晃過【阿文把這裏當家了,擔起長嫂如母的責任。】他暗喜道:“張景家富貴,我妹她……”

傅田文想起這個大哥對親妹的評價:愛財喜武。

張景不就剛好占一項,而段長青恰好有另一項。所以,沈芳芷才會對張景和段長青更多話些。

段長青是對沈芳芷最細心得那人,從他關註沈芳芷的心情變化就能瞧得出來他的心意。

這兩個人裏會有人害沈芳芷嗎?

傅田文瞥向一旁如只忠犬般守著的沈晨曦,紅唇微掀:“我有預感,張景或許會害你妹妹,你留點心。”

沈晨曦的臉色頓時一變,有些覆雜地盯看傅田文。

他只覺得“軍師”之間也存在較真。

從昌王府回來的路上,張景還在說“傅田文送完皮子就沒什麽用,趕緊讓他哪裏來回哪裏去。”

配合上現在傅田文的話,不就有種爭鋒相對的味道了麽。

他張了張口,整理下措辭:“張景這家夥,在你出現前,一直是我們的錢袋子和腦瓜子。他喜歡芳芷不是秘密。不過,芳芷那性子,瞧不上他的。”

傅田文蹙了眉。

他發現與沈晨曦說他兄弟的壞話,這人是沒有道理可以講得偏頗一方。

前世將軍府的夜宴上,明明拒絕他的行徑,卻在他一堆兄弟的起哄下硬是做了……傅田文的心間晃過恥辱般的難堪和失望。

沈晨曦,這家夥根本不會聽這話。他甚至看不到危險從來不是出自於張景,而是身邊人的別有用心。

不然,前世的沈晨曦又怎麽會一頭栽進傅田文這麽大的坑,以至於丟掉性命呢。

活該!

傅田文壓下心氣,放棄同他再較真這事。

他只是道:“親兄弟明算賬。虎皮上面用得是金絲線,攏共花費二十五兩。這是公賬,你得補給我。”

“自然自然。我們都看過虎皮,沈方都說那線又貴又牢固,阿文娘親有心了。”沈晨曦見他放棄同張景置氣,也換了臉色。

“不過是在商言商,你別以為是免費得就行。”傅田文硬邦邦地說完,見沈芳芷和張景、以及段長青一起離開院子。

他心知系統喵肯定不會無的放矢,只是不知沈芳芷到底會遇上什麽災禍。

“沈晨曦,天色將晚,芳芷這個時候還要出去?”

沈晨曦楞了楞,反應過來道:“行了。你們幾個也回家吧。按約定好的,明天去城東杏花林,幫著收拾桌椅。過了明天,大家就要入營集訓,疏忽不得。”

沈方等人立時響應,呼了聲後紛紛告辭而去。

他和田榮也同傅田文打過招呼,喊了聲“阿文兄弟”,似認可了他的存在。

傅田文見人去椅空,看向一桌四盤盞,無言地坐在那。

沈晨曦送走兄弟後回來,見桌面如此,直接朝傅田文嘻嘻發笑,上手開始收拾。

傅田文看他忙進忙出且毫無怨言,有些看不懂沈晨曦此人,與前世他認識的沈晨曦在某些事上差別真得很大,但是底子上的性格又有頗多相近。

垂眸思量一會,待沈晨曦再入室,他直接問道:“你的父親是江北鎮北將軍沈將離?”

沈晨曦滯了下,凝眸看向傅田文,一雙深邃的眸裏瞧不出感情。他撇開對視的目光,恍惚了下才道:“芳芷同你說的?你別聽她瞎說。她總以為自己是江北大小姐,我和她不過是爹娘不要的孤兒,寄人籬下討了個活法。我們一切都靠自己。”

傅田文為了確認事實,直接冷笑出聲,譏諷般道:“聽說你有個師父?那師父……難道不是江北來人?”

沈晨曦詫異地看向傅田文,一時間好多信息在腦海裏晃過去。他扔了抹布,氣呼呼道:“一定是那妮子說的吧,多說了她有遐想病。”

傅田文瞧他緊張的面色,心中確定了沈芳芷說的話。

他好笑道:“鎮北將軍沈將離乃是柱國英雄,江南人人有聞,便是小小的綠風鎮都聽過他的大名。

倘若你們兄妹真是他的孩子,又有師父暗中教導武學,你不應該入昌王的兵營才對。不然,你同意,你背後的師父也不會同意,鎮北大將軍沈將離更不會同意。

而你偏偏入了昌王軍營……藩王囤兵,絕非善事。說明你,另有安排。”

沈晨曦楞了又楞,上下掃視傅田文。

若說此前對他心動是容貌、氣質,也因他那極好的敏感身段……外加一點軍師想法……如今確實被他的敏銳震懾。

但是現在,必須得應付過去,不然傅田文此話一旦傳揚出去,自家兄妹、連帶傅家都有可能沒命。何況,昌王早已控制通往海辰道府的大小道路,沒有人可以把消息帶出南旋道府。

月初時還有探子刺入昌王府邸探查消息……那次陸續斬殺不少侍衛和刺客,現在都有人在追查在逃刺客。通往海辰道府的路已經完全被封鎖,根本沒有人可以離開江南。

沈晨曦丟掉抹布,大步上前,臟手在身上隨意一擦,直接跨至傅田文的面前。

他一旦沈臉肅目,彎下腰來時氣勢非常強大,壓迫性如一座黑山置頂。

尤其那一雙長眸,深深地凝視傅田文,那種盯視來的感覺,如被猛獸凝視,令人心驚肉跳。

傅田文暗自抿唇,感受他的氣息包圍過來,心緒不寧間直接避開了眼神的對視。

沈晨曦卻不放過他,長手一伸,壓向扶手椅兩側。

他直接把傅田文鎖在太師椅內,瞧著傅田文好看嫩白的側頸,“咕嚕”了一聲,作了吞口水的舉動。

傅田文的臉色瞬間有些蒼白,但是脖子卻因心臟的血湧而慢慢變紅,很快延伸到耳尖。

沈晨曦好似沒察覺他的不妥般,壓嗓子,嘶啞道:“阿文,你知不知道人會死於好奇心?”

傅田文的心漏跳了一拍,那是被他嚇的。

他熬不住這種奇怪的氛圍,猛地仰頭瞪去,不妨沈晨曦正俯下身。

掀合的雙唇直接擦過沈晨曦的眼瞼……兩人一下子怔住了。

不待傅田文反應過來逃離,沈晨曦心下機靈,一把捧住這張緊致有彈性的小臉。

伴隨傅田文瞪大的幽深水潤的雙眸,沈晨曦再無多想,順著被激起的心意,略擡起傅田文的雙頰,低頭狠狠地吻上那肖想已久的柔軟雙唇。

“唔……你放開我。”傅田文是真怕他的粗魯,使勁往後縮,卻在這張椅子上怎麽都逃不開去。

他被沈晨曦的氣息包裹,泛起的酸軟激得血脈如潮般湧升而起,一陣高過一陣。

似被浪頭不斷沖擊的海岸,無法反抗,只能接受他熱烈的洗禮。

傅田文很快變得像娃娃般柔軟,任沈晨曦作為。

他被重重地吻著……伴隨唇尖的刺痛,落下生理性的眼淚。

倔強的他想要使勁撇開臉,卻被強大的臂力一把拎起來。

待沈晨曦換氣的間隙,傅田文撇開臉,啞口嘶聲道:“別……逼我……恨你……殺你……唔……”

沈晨曦不想聽他說出絕情的話,又狠狠地啄了那紅潤略腫的雙唇,如吸取瓶口的蜂蜜,又似精靈吸了愛人的氣。

這樣後,他才把人箍緊在胸膛前,用自身寬闊壯碩的身體圍住他相對的嬌小玲瓏。

沈晨曦的理智尚且還在,低頭在傅田文的發側深深地吸了口。

明明不好聞,卻覺得這就是愛的味道。

他感受彼此兩顆地震般劇烈跳動的心臟……翹起嘴角時欲求不滿般喘息了聲,抿唇舔了唇角,似回味此前的味道。

“呵呵呵……”沈晨曦竟笑了起來。

他松開傅田文,又把軟軟地他放回太師椅靠坐下去。隨後直起身,他背對瞪雙紅絲水眸的傅田文,說句同前世一模一樣的話:

“傅田文,你等得就是我沈晨曦。你的身體需要我,你的人生也需要我。你逃不了。”

傅田文早已氣的手腳發軟輕顫,心間更是氣抖得一塌糊塗,已經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他眼見沈晨曦跨步過去,繼續在抹桌子,如同個無事人一樣,前世山野林中的場景在他的腦海裏一遍遍地回放,刺痛了他的心頭。

待沈晨曦拿抹布走出堂屋,傅田文心下的懊惱,伴隨閉目間理智的回籠,開始冷靜。

他突然發現……這丫沈晨曦用這種混賬手段……把剛才的問題忽悠過去!?

傅田文氣地擡腳,踢向前面的條凳,一踹之下,疼得又是打個顫。

【我差點懷疑自己是送上門的肉,該死的沈晨曦……我要搞定是昌王、申尺素。

若沈晨曦不是另有目的,何必這樣的行徑?

他分明是心中有鬼。】

隨即,傅田文想到前世沈晨曦是真的替昌王賣命。

這麽說,沈芳芷果然是沈晨曦轉性的契機。

在這些諸多思緒和心情的作用下,傅田文沒有發現,他能控制身體分泌大量激素的能力在增加了。

“沈晨曦……”傅田文喊出口才覺出聲音嘶啞,旋即想起剛剛被沈晨曦強,氣得又閉了閉眼,“系統喵,有沒有辦法可以令我的腳快速恢覆?”

系統miao:“宿主記得你的調味罐套裝嗎?”

“嗯!?十六個不銹鋼罐?”傅田文一臉懵圈。

【這東西有什麽用?】

系統miao循循善誘:“其中有個調味罐可以出現你想要的調味料哦(隨機掉落)!”

傅田文不解道:“這和我的問題……有什麽關系?”

系統miao:“十六罐盒還有個隱藏功能,因為隨機的特殊性,附贈有一個種植技能。你若是有穿越前那種雲南白藥噴霧劑,肯定能好得快一些。”

“……”傅田文直接呆滯。

這系統喵有這麽奇葩的功能?

“我去哪裏找雲南白藥的秘方?曾經顛鍋扭傷過手腕,我還看過雲南白藥粉霧劑的成份表‘國家保密方’。這東西要我找什麽種植?”

系統miao:“宿主有沒有考慮寫一張紙條放進十六個罐體,說不定就能長出來?然後確定哪個罐體會發生特殊情況,其次,雲南白藥氣霧劑的大小正好和罐子高度差不多。若體積太大,入不了罐也拿不出來啊。”

傅田文直接傻眼,愚鈍的腦子裏竟然不知道有這麽“先進取巧”的辦法。

他張了張口,良久才撐著身體站起來,尋來尋去沒找到紙筆。

這家徒四壁看著就不像文化家庭。

他惦著右腳,走到堂屋門口,跳過門檻後,見到左側竈房門口在打水洗碗的沈晨曦。

“……”

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傅田文看到沈晨曦洗個碗、那嘴角都咧到耳根……瞧著就來氣。

他狠狠地擦了唇角,靈光電閃間,瞥向竈間。

傅田文想起竈肚裏的——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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