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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零、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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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零、真假

“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博爾赫斯”

“鄧布利多怎麽樣了?”

路易絲難得找到機會來到舊佐科的據點。這些天食死徒那裏忙瘋了,一口氣都喘不上來。

“還在昏迷。”盧卡斯帶著路易絲到房間裏,“我、喬治和斯內普教授還有艾希嬸婆會輪流到這裏來,確保他的狀態。”

房間中,老人平靜地躺在床上,熟睡著,像做著一個很甜美的夢。路易絲知道是魂器的詛咒和那天帶著哈利出門遇到的劫難給了他重創,讓他陷入昏迷。

斯達瑞盤在盧卡斯身邊,和路易絲問候了一句。這條大蛇有好好地在跟隨盧卡斯。

福克斯站在木質衣架上,梳理著羽毛。

都是忠心的好孩子。

路易絲之前不是特別喜歡用忠心這個詞,因為其中在強調地位和身份。但現在她卻感受到這個詞的力量。忠心是心甘情願地放低自己,表達心意。

就像博爾赫斯寫的“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那樣美得動人心弦。

“你呢?”盧卡斯擔憂地問,“你睡得不好吧。”

路易絲罵了句臟話。

怎麽睡得著?

當初是她堅持著要救走鄧布利多,現在的情況可不樂觀,很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更不用說,鄧布利多的死還背在路易絲身上呢。

路易絲終究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孩,她還不能抗住輿論的壓力。

萬一要是鄧布利多沒能活下來——

她根本不敢去想。

“坐吧。”盧卡斯也不多說,拉了一塊小凳子過來,“你千萬別太自責。有些事,也不是你想做的,你也沒辦法。”

食死徒最近可太高調了,盡管路易絲沒說,要猜到她參與了哪些也不是很難。特別是現在攝魂怪徹底倒戈到伏地魔這裏,阿茲卡班淪陷之後有更多不法分子湧出。這個世道可以說徹底大亂了。

“你知道嗎?”路易絲啞著嗓子說,“距離奧利凡德先生被抓都有一年了。所有孩子的魔杖都是在他那買的,我還記得那天,他接待我的樣子。”她頓了頓,又說,“前幾天,在馬爾福莊園的會議上。他們還殺死了凱瑞迪·布巴吉,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學教授。”

盧卡斯不語。

“她沒教過我。”路易絲坐在小板凳上,“可我好悲傷。我看著她祈求斯內普,看著她中了阿瓦達索命咒,看著大蛇把她吃了——”她搖搖頭,“我以為我已經看很多了,麻木了,可我還沒有。”

“你知道嗎?”盧卡斯拉過路易絲的手,“唐克斯和萊姆斯,結婚了。我替他們拍了好多照片,用你的相機。”

路易絲眼裏瞬間有了點點光芒:“唐克斯和萊姆斯啊?”她慢慢笑了起來,“在這樣的日子結婚啊——天吶——”她鼻子一酸,“是啊,現在很多人會覺得再不快點,萬一——是吧?”

“比起這個,我覺得享受當下肯定是沒錯的。總不能一直畏手畏腳吧?你——”盧卡斯發現他姐姐一直註視著自己,“你什麽眼神?”

路易絲輕輕推了一下盧卡斯:“你和那群格蘭芬多待久了,倒是多了一副及時行樂的心態啊。”

“還好吧。”盧卡斯眨眨眼,“不過,他們確實很感染我。你記得你問過我的未來嗎?我從小就打算去牛津或者劍橋,但現在,我確定我更想去讀軍校了。”

“因為鳳凰社?”

“不,是我自己想,但或許有些因為唐克斯。”盧卡斯認真地說,“你記得我們有一個據點選在爸爸投資的一家不大的書店嗎?正好就唐克斯家的街區那裏。唐克斯先生是麻瓜出身的巫師,和我很投機。我和他們一家都相處得很好。他們總是熱情地邀請我,我就常常去他們家拜訪。”

“對,我記得,唐克斯是傲羅。”路易絲微笑著,“你在鳳凰社過得開心就好。你的性格那麽好,大家肯定都喜歡你。”

“而且西裏斯和我算哥們嘛。”盧卡斯繼續說,“唐克斯又是西裏斯的侄女。我們就挺經常聊在一塊的。我也就更經常去到那個據點。”

“還有嗎?”路易絲問。

聽到這些幸福的消息無疑可以消除路易絲的一些壓抑。她為了更好地融入食死徒,甚至打扮得也越來越像黑巫師。她明明是一個很註意打扮的人,現在的袍子對她來說太墨守成規了。

“還有比爾和芙蓉,也馬上要結婚了。”盧卡斯說。

“真好。”路易絲點點頭,“比爾啊……可惜我沒能多和他認識認識,查理也是。他們從國外回來英國,我也沒怎麽見上。”

“你猜怎麽著?”盧卡斯湊近了些,耳語道,“查理和維多利亞一直是筆友!”

路易絲瞪起眼來。

“是吧?是不是很過分!”盧卡斯激動地說著,又看向躺在床上的鄧布利多急忙捂住嘴,壓低了聲音,“他們韋斯萊已經要了你了,怎麽還惦記坎貝爾家的另一個女兒啊?”

路易絲笑了起來:“我想,鄧布利多教授和我一樣,也很愛聽這些八卦!”她把小木凳拿起往前坐了些,對著那位老人說,“快點醒哦,醒了才可以聽後續。”

盧卡斯也笑了起來。

床頭櫃上放著幾份報紙,最上面的一份翻到了第十版,醒目的大字清晰地寫著:懷念阿不思·鄧布利多——埃非亞斯·多吉。

“你也看了?”路易絲隨手翻了翻。

盧卡斯點點頭。

“像我們一樣……”路易絲低聲說,“他也有犯罪史的親人。像我們一樣……”她的眼裏的光芒像一盞舊燈那樣閃了閃,“他一入學就是所有人的談資。”

“他的父親被判處終身□□呢。”盧卡斯低聲說,很理解地說,“他在學校裏肯定不好過。”

“可沒過多久,他就靠著自己的才幹讓大家刮目相看。他的本事成了大家新的談資。”路易絲有點感慨,“像你一樣。”

“我也做不到這樣。”他說。

“你知道嗎?這訃告讓我想起我剛入學的那年,鄧布利多教授找我談話。”路易絲把報紙拿在手裏重新翻閱,“他可是魔法界中很有威望的人吶!可當時我就覺得,他比起一個偉大的人,更像一個普通的老人家。而這份訃告,再次讓我確信了這一點。”

“因為他很親切?”

路易絲點點頭又搖搖頭:“因為他也有缺點,也有秘密。除了訃告,還有麗塔·斯基特的報道。”她說,“她寫了一本《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生平與謊言》。她在訪談中大張旗鼓地宣揚鄧布利多有著不堪的過往。其中有一個讓我沒想到的名字——格林德沃。”

“我記得這個人是個無良記者。”盧卡斯說,“羅恩他們都是這樣說的。”

“她是,但是……”她歪了歪腦袋,“但是鄧布利多確實和我說起過,我怎麽會知道他曾經做過什麽,又一直都是一個很正派的人呢?”

“撇開一切不說,我覺得這確實是個大噱頭。”盧卡斯說,“人們最愛看偉人跌下神壇。生前不寫是因為鄧布利多還能辯駁,死後再發布,大家可就眾說紛紜了。真假參半又怎麽樣呢?嘁!”

“但不得不承認我確實有興趣,我也想看看鄧布利多到底經歷過什麽。可惡啊,在這個局面還能大賺一筆的也只有她了。”路易絲也嘖了一聲,“弗雷德和喬治的商店都關了。”

“賺錢的人多少都有點利欲熏心。但這個錢來得還是太不厚道了點。”盧卡斯不置可否地說,“可大家似乎真的都對鄧布利多知之甚少,鳳凰社的成員似乎也是。”

路易絲點點頭:“我甚至都不知道他還有個弟弟,從來沒人提起過。”

“上面說,他們性格迥異,還說弟弟活在哥哥的陰影裏肯定不舒服,畢竟連他的朋友都被比得黯然失色。”盧卡斯扯了扯嘴角,“到底是哪些人在做這種傷人的事?居然把親近的家人做比較。”

“全世界都在做這件事。”路易絲說,“就算沒有說出口,大家也都會默認地把每個人進行比較。一個博學又睿智一個好鬥又脾氣差,聽起來倒是和我們很像。”

“那你呢?你有過嗎?因為大家把我們做比較……你因此困擾嗎?”

“不算困擾。”路易絲能感受到盧卡斯松了一口氣,“因為我們很幸運。”她看向盧卡斯,“雖然咱們也遇到不少破事,但我們很幸運,我們愛的人正好都很愛我們。那些愛足以消磨一切。”

盧卡斯笑了起來。

“其實現在看來,那些事根本不值一提。”路易絲擺擺手,“說得我們有多悲慘?你看看鄧布利多教授的往事——”她沈重地說,“我不認為性格迥異的兄弟會有那麽大的隔閡。我想是他們都在不堪重負的時候無瑕顧及對方,才會留下陰影吧。畢竟那是親人的離開——”

路易絲把報紙又放了回去:“他的親人離開了,於是他在保護其他人,不會重蹈覆轍。他有著破碎的家庭,追悔莫及的過往,卻在教所有人怎麽去愛。”

路易絲讀《飛鳥集》時,上面寫道:世界以它的痛苦吻我,卻要我回報以歌聲。

她當時心想,是啊,憑什麽呢?

而鄧布利多卻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告訴路易絲,無論有多遭,別忘了心中的愛。

他說:“決定你成為什麽樣的人的,不是你的能力,是你的選擇。”

路易絲總說,她才不會改。

可這些年,她潛移默化間改了太多,也收獲了太多了。

一個懂愛的人,才值得被愛。

“說他是最偉大的巫師真不為過。”盧卡斯評價道。

路易絲鼻子一酸,渾身顫抖了起來:“他甚至……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還將自己的犧牲算進了戰爭勝利的一環……他還在考慮德拉科……”

她掩面,久久不能平覆心情。

“你快好起來吧,教授。”

路易絲的手被一雙溫暖的大手覆上,拉在手裏,她扭頭看向盧卡斯,這個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高大又這麽給人安全感了。

“比起算準了什麽,我覺得是信任。”盧卡斯緊緊地拉著路易絲的手,“是他相信他就算離開了,大家也都會矢志不渝地完成使命,包括你。”

路易絲是被寬慰到了,她笑了起來,抽回手摸了摸盧卡斯的腦袋。

“是啊,現在可沒時間在這裏說這些。”路易絲站起身,“哈利的轉移計劃馬上要開始了,這個可千萬不能出一點意外。”

“我會在唐克斯家裏參與接應。結果如何我都會用摩斯電碼傳給你。克萊爾在每個據點都放了盒子,用了只有我和你可以親自打開的魔咒。老樣子,你隨時來取。”盧卡斯說,“那……你呢?你會參與嗎?”

路易絲搖搖頭:“我不擅長飛行,也不是那麽擅長戰鬥,特別是和那些發瘋一樣的食死徒比起來。像這樣不容出錯的廝殺場面,我可以不去。”

“也好——”

“我可能不能再來了,最近——”路易絲咬咬牙,“最近有些人盯我很緊。有任何消息我會放到盒子裏,你也留意。”她看了看手表,“魔法部也快被腐蝕得差不多了,你們一定要小心。”

“嗯,你快回去吧,你也千萬小心。”

“你回來了?”

路易絲剛到克勞奇莊園,就遇上了克裏科斯。

“你也在啊。”路易絲拍了拍克裏科斯的肩膀,和他一起往裏走,“大人正在推進徹底讓魔法部倒臺的任務,你不應該很忙嗎?”

“用奪魂咒用得魔杖都要起火了。”克裏科斯冷笑一聲。

“說明你能力不錯嘛。”路易絲笑了笑,“這可不是一時的奪魂咒,而是長期的精神控制。”

“真羨慕你能力不足,不用幹這個。”

路易絲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他們剛踏入莊園別墅的內部,就碰上克裏斯托弗從樓梯上往下走來。克裏科斯剛剛還在說笑,現下馬上冷下臉,路易絲反而是很熱情地假笑著。

克裏斯托弗·威爾克斯,他們曾經的這位級長如今可是年輕的食死徒中最拔得頭籌的一個。當然,僅僅指殷勤的部分。他和萊斯特蘭奇夫婦以及卡羅兄妹關系都不錯。

“去哪了,路易絲?”克裏斯托弗大搖大擺地走著,在路易絲身側停下了腳步,“你的巴蒂似乎一直在找你。哎喲——”他看向克裏科斯,“我忘了克裏科斯在這,這是可以說的嗎?”

克裏科斯雙手插兜,昂著腦袋,看都不看克裏斯托弗一眼。

“註意你的言辭。”路易絲說。

“怎麽?我說錯了?”克裏斯托弗走進一步,“是巴蒂還不夠喜歡你?你可是我們斯萊特林最漂亮的姑娘——”他說著把路易絲的一絲碎發重新別到耳後,“還是你不喜歡他?是吧?你喜歡的是喬治·韋斯萊那種不是嗎?”

“我喜歡的多了去了。”路易絲沒有理會這個挑釁,“別多管閑事。”

“我可沒有。”克裏斯托弗無辜地說,“巴蒂真的在問,怎麽半天沒見到你。我也很好奇,你去哪了呢?克裏科斯下午一直在部裏我是知道的。”

“又查我?”路易絲翻了個白眼,“你說我一直不露出馬腳的原因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我就是沒有把柄呢?”

“那我問你有什麽好不答的呢?”克裏斯托弗晃了晃腦袋,“和朋友聚會?購物?給鳳凰社通風報信?”

克裏科斯看了過來,皺著眉頭。

路易絲笑了起來,舉起了剛剛夾在胳膊裏的書,擋在她和克裏斯托弗的視野中間。

“我去買《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生平與謊言》了。”路易絲說罷又把書放了下來,眨了眨眼,“我覺得黑魔王或許會很感興趣,我現在要去找他了,再見。”

“再見。”克裏斯托弗邁著步子離開了,頭也不回。

路易絲也加快了腳步往上走。

“他是一點也不相信你。”克裏科斯跟了上來,“從之前就是。”

“我知道。”路易絲也覺得克裏斯托弗很煩人,就像鞋底的口香糖一樣,“那個家夥明明沒和我深交過,僅僅只是認識。誰知道他好像真的有在盯著我的動向?他就覺得我不可能放棄格蘭芬多那裏的關系。”

“他就是這樣,一直都是。”克裏科斯憤憤地說,“我就怕他什麽時候害你——你怎麽了?”

他看見路易絲忽然停下,身形一顫,瞪著眼,胸口激烈地起伏。

路易絲恍惚著,摸上發鬢,心道不好。

“克裏科斯……”她顫抖著,像要喘不上氣那樣,“我得出去一趟,幫我……”

“我現在回家,直到你回來——”克裏科斯拉住了路易絲的手,手上的力度讓她又重獲實感那樣定了定心,“你都一直跟我在一塊。”

路易絲點點頭,消失在了克裏科斯面前。

下一秒,樓梯上的另一個人影也幻影顯形離開了。

夜色下的奧特裏-聖卡奇波爾村還是保持著平靜和安寧。

陋居的花園裏傳來一陣躁動,雜草中的地精被一個忽然出現的人影驚得竄動起來。

那人敲了敲門,沒有得到一點回應。

於是她又很有耐心地敲了敲。

“什麽人?”

終於,房子的女主人警惕地發問道。

“是我。”

這個女孩的聲音比尋常的女孩的還要厚一些,語調似乎因為心情不錯而有些高昂。

“你是誰?”另一個聲音響起,這個家的男主人。

“我有情報,來不及了,得快點說,關乎哈利——”

“讓她進來。”又是另一個聲音。

屋內似乎有了一陣爭執,但最後門還是打開了,迎接那個女孩進去。

屋中的人站在一邊,最靠近門邊的是西裏斯,莫麗似乎和他有著爭執,兩個人還僵持不下。亞瑟拉著他的妻子,神態在勸她先冷靜下來,在她耳邊耳語了兩句。

“你要說什麽?”西裏斯警惕地問,他揮了揮魔杖,讓這進門的玄關處呈一個保密又封閉的狀態。

“你們知道哈利身上的魔咒馬上要消失了,這一點神秘人同樣知道。包括轉移哈利的計劃他也知道鳳凰社不會依靠魔法部——”

女孩還沒來得及說完一句話,兩個紅色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弗雷德和喬治幻影顯形而來,本來就不大的玄關變得更擁擠了。

女孩沈住氣,繼續往下說:“魔法部淪陷,他也已經打聽到了消息,所以——”

喬治瞇著眼,舉起魔杖。

“你是誰?”

被魔杖杖尖指著的女孩,表情僵硬了。

砰的一聲巨響,門被炸開了一樣彈開。隨著這陣動靜而來的是一道光刃,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那個女孩身上,鮮血從她的後背迸湧而出,她瞪著眼,吃痛地跪了下去。

沒等玄關的其他人做出反應,一個和前面的女孩一模一樣的女孩飛身而入,掐住前者的後脖頸,將她徹底按倒在地,魔杖直指那人的太陽穴。

這個女孩不如前一個那樣從容,她喘著粗氣,身上爬滿了像是被無數根鋒利的細線割開的傷口。這是她急著破門而入,用了自身承受不住的力量破壞了空間結界而產生的結果。哪怕她精通所有和空間有關的魔法,解開鳳凰社的這道還是吃了不少苦。

“你——你竟敢——”

她劇烈地顫抖著,牙咬得滋滋作響。

“你竟敢偽裝我!你竟敢在他們面前偽裝我!”

還記得上一次,她這麽生氣,是小學裏的同學羞辱她的時候還羞辱了盧卡斯。那天她也像這樣,把對方騎在身下,只不過那次是出拳頭。這次她勒著身下之人的脖子,一點也不松勁。

“路易,路易!”喬治撥開所有人,來到路易絲身邊,半摟半報地把她拉開,“沒事了,交給我們。”

弗雷德心領神會地在兩個女孩分離的那一刻,把地上那個瞬間五花大綁。

“你!你怎麽可以!”路易絲難掩激烈地情緒,“你怎麽敢!”

“覆方藥劑是吧。”

西裏斯冷哼一聲,從假路易絲身上摸出了小瓶子,打開聞了一下。

“他一點也沒騙到我們,小毒蛇。”喬治緊緊把路易絲抱在懷裏,揉著她的腦袋,安撫她,“我們沒有一點損失!也沒有受傷!”

喬治總是這樣,他總是知道路易絲在擔心什麽。

他的姑娘紅著眼,擡頭看著他,攥緊了他胸前的衣物。

這是路易絲在今天第二次想起《我用什麽才能留住你》這首詩。

我用什麽才能留住你

我給你蕭索的街道、絕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給你一個久久地望著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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