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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魁地奇世界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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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魁地奇世界杯(上)

“尤其是我。”

頁面翻動著,路易絲正在從親生母親的筆記本裏試圖找出修覆消失櫃的魔咒。但顯然她一無所獲。

溫尼、斯達瑞和納吉尼三條蛇圍繞在女孩周圍,安安靜靜地望著她逐漸煩躁的樣子,也只是吐一吐信子。

找不到。

路易絲倒在地毯上,揉了揉眼睛。

沒有任何的記載和相關的魔咒,也沒有什麽頭緒。

學習總是容易讓人犯困,路易絲打了個一個長長的哈氣,又或許只是因為放假了容易犯懶。她索性抱起筆記出了房間,去敲了敲盧卡斯的門。

“怎麽了?”盧卡斯打開房門,側身迎接他姐姐進去。

“教我怎麽靜下心來學習。”路易絲郁悶地在盧卡斯的小沙發上坐下,“我真的很難專註。”

“我可不想批評你。”盧卡斯聳聳肩,“但是學習習慣這種東西是長期培養的。”

“一籌莫展的時候怎麽辦?”路易絲問著,探出腦袋看著盧卡斯墻上用便簽貼著的西班牙語單詞中出現了幾張蛇佬腔的發音,“誰教你這樣標的?還像模像樣的,你念幾句我聽聽?”

“別取笑我。”盧卡斯不樂意地嘖了一聲,“沒有文字的語言,不記下來我完全靠死記硬背肯定會忘的。不過那天我聽懂斯達瑞跟我問好,如果你沒騙我的話。”

“你把你姐姐當什麽人?”路易絲癟癟嘴,“你覺得我拿臟話騙你是友善的示好?”

“很難不會。”盧卡斯說。

“好吧,是我做得出來的事。”路易絲也欣然接受了。

“沒有進展的話想轉換思路嗎?”盧卡斯拿著手裏的幾張白紙問。

“填字游戲可以。數獨不要。”路易絲說。

“要不要玩摩斯電碼?”盧卡斯在路易絲腳邊的地毯上坐下,“我最近在研究這個。你想不想學?很容易的。”

“這個有意思。”路易絲接過一張紙,上面是盧卡斯手寫的筆記,“我們以後寫信就可以用這個,多酷啊,別人都看不懂。特別是那幫巫師。”

“等過幾天,我們再去射擊俱樂部怎麽樣?我現在可不是一般的厲害。”盧卡斯很喜歡在路易絲臉上捕捉到驕傲的笑意,“我這些年的夏令營可不是白去的。”

“要不是你從小就喜歡牛津,你真該去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院。”路易絲拍了拍盧卡斯的肩膀。

“軍校嗎?”盧卡斯眼裏有了不一樣的光彩,似乎很受啟發,但沒有給出答案。

“時間差不多了。”路易絲看了看手表,“克裏科斯不是說要來接我們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嗎?”

“來了。”盧卡斯打了個哈欠,示意路易絲聽樓下的聲響。

這不是路易絲和盧卡斯第一次使用門鑰匙了。而托克萊爾的福,克裏科斯帶著一個專門的門鑰匙來到了坎貝爾家。聽說其他人只能到指定地點,找到門鑰匙,然後傳送到目的地。

“克萊爾到底是什麽人?什麽都能搞到?”盧卡斯好奇地問。

“她不過是很擅長打交道罷了。”克裏科斯說,“據說魔法部裏就沒有人不喜歡她。”

三人一起走過一片霧氣彌蒙的沼澤地,徒步了很長一段距離才到達帳篷營地。

“但她看起來權力也不小啊?”路易絲又問,“而且從來沒有聽她說過,她具體是在哪個部門工作?”

“噓。”克裏科斯壓低了聲音,“她的工作,是不能對外說的那種。”

“這麽厲害?”盧卡斯愕然,“這就是她能隨隨便便搞到一堆特權的原因嗎?”

“那倒不是。”克裏科斯又搖搖頭,“她就是和每個同事關系都不錯,想辦什麽事就變得輕而易舉了起來。”

“所以,不能說的工作到底是什麽?”路易絲又問。

“不是我不想跟你說。”克裏科斯無奈地說,“你聽說過神秘事物司嗎?她就在這個部門。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工作內容,除了他們本人以外。”

等年輕人們找到了預定好的營地,便看到賴爾已經搭好帳篷在那裏等著了。

“哇喔!你弟弟跟你長得真像!”賴爾欣喜地來到盧卡斯面前,親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賴爾·博克。”

“你好。”盧卡斯和他問候,“盧卡斯。”

“我怎麽不知道你也要來啊?”路易絲故意嫌棄地瞥著賴爾。

“其實原本不是我。”賴爾笑嘻嘻地說,“我跟阿比蓋爾為了這個票差點打起來,但反正最後我贏了。誰讓克裏科斯的表姐一直都跟我比較熟呢?”

“讓你來是為了找人先來搭帳篷罷了。”克裏科斯說著已經鉆進了帳篷之中。

“有幻影顯形就是方便啦。”賴爾眨眨眼說,“櫃子怎麽樣了?”

路易絲嘖了一聲,搖了搖頭:“沒有一點進展。”

西裏斯說要幫忙,但顯然兩個人都毫無頭緒。

“要是那麽容易修得好,我們也不會放在那裏積灰的。”賴爾無所謂地擺擺手,“進來吧,我都收拾好了。”

“這帳篷看起來不怎麽大啊……”路易絲狐疑地說著,跟著賴爾的腳步鉆進帳篷之中。而就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經把沒說完的話全部咽回去了。

帳篷的內部是一套精裝的四居室,甚至有挑高的天花板和木質的拱窗。這似乎是上個世紀的裝修風格,撲面而來的古典氣息,還有一股濃郁的皮革調香水味。

“哇喔。”路易絲感慨著,“我愛魔法。”

“謔!真是稀奇。”克裏科斯諷刺道,“你去霍格沃茨這麽久了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這句話。”

“一個平平無奇甚至有點難看的帳篷,走進發現別有洞天。”盧卡斯放下背包,好奇地東張西望,“這就像——”

“就像幼兒園的時候,我畫的秘密基地那樣。”路易絲接上話茬。

“等一下。”賴爾坐在一把扶手椅上,“不好意思,打斷你們。什麽叫甚至有點難看的帳篷?這可是我裝飾的!”

“噗!”

路易絲和盧卡斯絕對沒想到他們的默契體現在了這裏。他們倆都捂著嘴,差點笑得太過失禮。

“外面晚些有集市了。”克裏科斯放好行李之後走出房間,“我帶你們去逛逛?”

“走啊走啊。”路易絲拉著盧卡斯就跟著克裏科斯出門了。

“誒——誒!”賴爾從扶手椅上跳起來,“哪裏難看了?而且你們怎麽不等我!”

等路易絲路過更多精心裝飾後的帳篷,就不會再說賴爾準備的有多難看了。由於借用了麻瓜的場地,這些巫師費了心思,盡可能把它們弄得和麻瓜的帳篷一樣,可是有的一不小心做過了頭。

“魁地奇世界杯這麽大的活動居然沒有固定場地嗎?”路易絲問道,“還需要租用麻瓜的場地。”

“你應該不難發現,巫師活動的場地並不大。”克裏科斯說,“而這麽大的賽事會聚集太多人,不得不借用麻瓜的場地。”

“這就是為什麽有這麽多偽裝成麻瓜的巫師?”盧卡斯說,“說實話,偽裝得非常不好。”

“魔法部會想辦法讓那些麻瓜忘了古怪的經歷的。”賴爾說著,眼裏有了些憎惡,“我們不過是出門玩,還得遵守那個該死的保密法。有些巫師討厭麻瓜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路易絲。”

“是不公平。”盧卡斯低聲說著。

“不用因為這個傷感。”克裏科斯說,“巫麻矛盾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最重要的,是我們馬上要看魁地奇世界杯——”

“只要和魁地奇有關你就能興奮成這樣。”路易絲看著克裏科斯,“看起來和要去黑色星期五大開殺戒的克萊爾一模一樣。你們倆真是親表姐弟。”

他們面前逐漸出現一些顏色風格很統一的帳篷。

“這些這次比賽的兩個隊伍,愛爾蘭隊和保加利亞隊。”賴爾搭上克裏科斯的肩膀,“你賭誰贏?”

“愛爾蘭。”克裏科斯說著,一面向路易絲和盧卡斯解釋,“看到那些覆蓋著厚厚的一層三葉草的帳篷了嗎?都是支持愛爾蘭球隊的球迷。”

那些綠色的帳篷看上去就像從地裏冒出無數個奇形怪狀的綠色小山丘。

“那麽那邊那些就是保加利亞的?”盧卡斯指向另一邊白、綠、紅相間的棋子。

“帳篷上貼著的人是誰?哪個球星嗎?”隨著腳步的走近,路易絲看到了保加利亞帳篷上的招貼畫。上面是一張非常陰沈的臉,“他看起來很會打球。”

“這個畫還會動。”盧卡斯驚喜地說。

“這是維克托·克魯姆。”賴爾說,“保加利亞球隊的找球手。而且他特別年輕,只有十八歲左右,聽說還在上學。”

“我靠。”路易絲嘖嘖稱奇,“這種大人物在學校裏?是什麽學校?”

“不太清楚。”克裏科斯說,“你晚上就能看到他了。”

“他看起來像個擊球手。”路易絲評價道。

“看起來和我們是一個路數的是吧?”賴爾笑道。

“看起來一拳可以打死你們倆。”路易絲說著,不動聲色地加快腳步,飛快往前溜走了。

當夜幕四合,營地裏的熱情高漲。魔法部似乎屈服於不可避免的趨勢,聽任巫師們使用魔法的跡象在各處冒出來。每隔幾步,就有幻影顯形的小販從天而降,端著托簽署,推著小車,裏面裝滿了稀奇古怪的玩藝兒。

克裏科斯和賴爾已經去選購各種紀念品,路易絲和盧卡斯在一邊等著他們。

“如果你每天看到的是這樣的情形。”盧卡斯看著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有他們手中稀奇古怪的玩意,“我還真有點嫉妒我不能去霍格沃茨。”

“你別說,這也是我見過最熱鬧的一次。”路易絲評價道,“在霍格沃茨其實也沒有那麽好玩。又沒有電視也沒有電腦——話說怎麽還沒見到弗雷德和喬治?”

“他們在信裏說到時候在集市見面的。”盧卡斯伸長了脖子,接著身高的優勢張望著。

就在這時,路易絲的面前路過一大群十幾歲的少年,他們幾乎都有著高大的身材,在人群中極為顯眼。

“那又是哪個學校的學生呢……”路易絲小聲嘀咕著,卻和其中一個男生四目相對。

那是一雙深邃的眸子,看不出其中的情緒,又有一股睥睨萬物的神采。

這個男生長得——

路易絲正想著,就看到那人身邊的其他男孩嬉笑著耳語著什麽,但他卻視若無睹地朝她走來。而這足以引起一陣不大不小的轟動,其他幾個男生也跟了過來。

“你好,美麗的小姐。”那個英俊的男生風度翩翩地點頭示好,站在不近不遠的距離,一切看起來都那麽得體,“我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嗎?”

長得怎麽那麽熟悉呢?

“不能。”盧卡斯攬過路易絲的肩膀,把她拉到身後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姐姐不接受任何搭訕。”

那個男生只是靜靜地望著路易絲,那雙眼眸好像有一股特殊的魔力,看久了就會淪陷其中那樣。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的左眉骨上打了兩顆眉骨釘。

“就像我弟弟說的那樣。”路易絲回以一個禮貌的笑容。

“打擾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路易絲總覺得那個男生眼底滿是玩味,但他又是那麽不失風度,很難察覺到他平靜的神色中到底掩藏了什麽。

“英國人。”他身邊的一個男生笑著。

“我們的倫敦腔到底有多重?”路易絲忍不住湊到盧卡斯耳邊問。

“英國人。”那個英俊的男生再次重覆了一遍,給了路易絲一個難以抗拒的笑容,“那我想,我們還會見面的。”

說罷,那群男生鬧哄哄地走遠了。他們勾肩搭背地,還在攀談著什麽。

“誒,盧卡斯,你有沒有覺得——”

“很帥。”盧卡斯中肯地說。

“我是問你這個嗎?”路易絲輕輕一拍盧卡斯的肩膀,“總覺得那個人有點眼熟。”

盧卡斯沈默了一會,搖了搖頭:“沒印象。”

“我就是覺得……”路易絲思索著,突然間餘光瞥見了什麽,她一扭頭發現克裏科斯和賴爾就站在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這裏,“你們倆幹嘛!”

“不敢打擾你啊。”賴爾說著,蹦蹦跳跳地走過來,“被搭訕了?那些人什麽學校的?我反正沒見過,不是霍格沃茨的。”

“霍格沃茨也沒人不認識她。”克裏科斯慢悠悠地走過來,“看起來是搭訕失敗了?你怎麽回事啊路易,這樣的帥哥就放走了?”

“你怎麽回事啊?”路易絲反問他,“你——”

“噢對!”克裏科斯一拍手,“你喜歡醜的。”

“還喜歡笨的。”盧卡斯小聲說。

路易絲剛要說點什麽,就聽見自己的弟弟也在嘀嘀咕咕,於是腦袋轉來轉去,一時一句話也沒罵出口。

“不是我說,路易。”賴爾攬過路易絲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說,“你要讓喬治·韋斯萊有危機感。”

“我要沒事找事是吧?”路易絲翻了個白眼,“你們倆到底是恨死喬治·韋斯萊了還是恨死我了?”

“你不該攔著的。”克裏科斯遺憾地說著,攬住了盧卡斯的肩膀,“你的姐姐也差不多該丟出去了。”

“嘖,你說得對啊。”盧卡斯有些後悔,“我不該攔著。”

“你們想看熱鬧就算了,盤算到我頭上?”路易絲哼了一聲,昂起腦袋,“而且有人搭訕這種事,一直都有好嗎?”

“誰搭訕你?”

身後有熟悉的聲音傳來,滿是不難煩。路易絲嚇得一個激靈,好像有一股電流爬上脊椎那樣。她楞楞地回過頭,就看到喬治一臉不爽的樣子。

“你——”路易絲一時都有些恍惚,楞了楞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麽要心虛,“關你屁事啊?”

弗雷德已經笑嘻嘻地勾住盧卡斯的肩膀,就拉著他往前走了,而克裏科斯和賴爾對視了一眼,也跟著離開了。

“吃個糖。”喬治的手一轉一開,裏面躺著一顆抱著彩色糖紙的糖果。

“你知道我只吃薄荷糖的。”路易絲說著就把糖丟進嘴裏,然後就露出古怪的表情,“我說,我只吃——”她突然覺得話說不清楚了,覺得口腔裏有一股怪異的感覺。

噗地一下,路易絲忍不住把舌頭吐了出來,卻發現她的舌頭變大又大又長,還是紫色的。

“哇!”路易絲瞪大了眼,“應該讓溫尼他們看看!哇!好長!”

“咳咳咳。”喬治忍不住笑出聲,他清了清嗓子,“誰搭訕你?”

“哈!”路易絲沒有一點點的退縮,“我路易絲·坎貝爾就算有一條大舌頭也照樣有魅力!想用這個害我?”

喬治舉起手掌放在自己面前把路易絲嘴巴的部分擋住:“嗯,也能看。”

“誒!你看!”路易絲驚喜地說,“我可以舔到鼻子了!”

喬治見狀,終於敗下陣來一樣,拉過路易絲的手腕,把她擋在自己身前,順勢塞給她解藥:“坎貝爾大小姐,你真是——讓你家裏人知道他們培養了多年的女兒跟著我玩變成這樣,我會不會被暗殺?”

“不會。”路易絲吃了解藥,很快恢覆原狀,她示意喬治靠近了才說,“我不會讓他們知道的。”

說罷,兩個人相視著,笑了起來。

路易絲是一個很註重形象的家夥。但她在喬治面前卻一點點地全盤接受那些狼狽的、滑稽的玩笑。

雖然她一直都是一個可以開玩笑的人。但有些事要是別人來做,可能已經被揍一頓了。

喬治是一個很愛捉弄人的家夥。但他在路易絲面前卻一點點地開始考慮溫柔、關切和在意這樣的詞匯。

雖然他一直算是一個很細心的人。但有些事要是輪到別人頭上,他才不管呢。

“把戲坊的事可不是和你隨便說的。我們也和維多利亞聯系過了,讓她幫我們投資理財。說起來,我們也已經有一大部分訂單了。”喬治打了個響指,“這是我們的新產品,肥舌太妃糖。效果你也看到了。我們去接哈利的時候,還順便讓他的表兄弟也試了試。”

“這麽好心啊?”

“那當然,那可是哈利的表兄弟。”喬治的眼裏閃過一絲不屑,“這是專門留給你的。我們做了很多,但出門前剛剛被媽媽教訓了一頓還沒收了好多。”

“這就是為什麽你剛來的時候一副想殺人的樣子?”路易絲和喬治並肩在集會上走著,“那一定很不好受,畢竟那是你們的媽媽。如果最親的人都不能支持自己的夢想——”

“這沒什麽。”喬治故作輕松地說,“媽媽從來不喜歡我們。她喜歡的是像珀西那樣的小孩。”

這是別人的家事,路易絲不敢評價。耳畔是喧囂的叫賣聲,還有行人的嬉笑聲。兩個年輕人漫步其中,顯得有些過於安靜。

“你信不信,等你的把戲坊開張的那一天。”路易絲還是忍不住開口,“所有人都會為你驕傲的。”

“你甚至都沒見識過我們全部的把戲,小朋友。”

有時候,路易絲真的毫不吝嗇她的真誠:“喬治·韋斯萊,你在這方面就是天才,所有人都會認識到這一點,只是早晚問題。”她也不知道這一份信任和底氣來自於哪裏,但她心裏燒起了一團火。而這一份火焰,是某個人為她奪取而來讓她占為己有的:“早晚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為你瘋狂的。”

“包括你?”喬治好像問了個蠢問題,因為剛問出口,他就有些窘迫得想給自己來一拳。

“尤其是我。”路易絲說。

喬治誇過無數次路易絲的美,他說她美得何止讓人移不開眼睛?

就像此刻一樣。

或許真的存在,只要一眼,就足以驚艷一生的時光。

幸運的是,好像,已經驚艷好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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