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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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午夜
“你們又有什麽樣的故事呢？”
“再見！盧平教授！”
“再見，路易絲。”
今天的守護神咒練習也以失敗告終。
路易絲嘆了一口氣踏出盧平的辦公室，下一秒就被嚇了一大跳。
“赫敏？”
路易絲的餘光瞟見邊上站著什麽人，一扭頭就看到赫敏一臉憤懣地靠著門這邊的墻，雙手抱臂，站得筆直。
“你怎麽了？”路易絲急忙走到她面前，“發生什麽了？”
“你知道嗎！”赫敏瞪著眼，終於找到途徑宣洩她的情緒那樣喊道，“我真的要氣死了！怎麽有這麽不可理喻的事情！”
“你別急！別急！慢慢說！”路易絲按住了赫敏在空中揮舞起來的雙手，順勢拉著她走到一邊，“什麽不可理喻？”
“羅恩·韋斯萊。他——”赫敏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在把怒氣往下壓一樣，但顯然這並不奏效，“他一口咬定克魯克山吃了斑斑！”
路易絲也瞪起眼，楞了楞，才吞吞吐吐地小聲問：“斑斑……死了？”
“我，我不知道！看起來是的！”赫敏的眼裏也有了悲慟，“他的床鋪上有血跡，有黃色的毛，斑斑也不見了。可是就憑這些就可以斷定是克魯克山做的嗎？”
“不……嗯，當然不，但，這個確實算是合理懷疑……”路易絲眉頭緊鎖，顯然不知道該怎麽寬慰面前的女孩，“天吶……赫敏，走吧，我們去找個地方坐下來。”
那是貓和老鼠啊！
但那也是我兩個朋友的寵物啊！
怎麽有這種事？
“但赫敏，你要知道羅恩有時候性子很急。”路易絲說，“你想，那畢竟是他的寵物——”
“你最好不要也這樣說！哈利也是這樣想的！他也覺得是克魯克山做的！”赫敏一邊跟著路易絲往下走，一邊氣憤地說，“他們說如果我仔細觀察會發現克魯克山總是追著斑斑不放。那他們怎麽不說，自從克魯克山在那間神奇動物園裏跳到羅恩的腦袋上那天起，羅恩就一直對我的貓有偏見？”她恨不得就此寫一篇論文來辯論那樣話語連珠，“再說了，黃色的毛可能是我在聖誕節帶著克魯克山去他們宿舍留下的呀！謔！聖誕節！”
路易絲知道，赫敏又想起了其他事。
“聖誕節！哈利收到了一把火弩箭！”赫敏反手拉住了路易絲的手，激動地說，“我說來路不明的東西要多留心，讓麥格教授來檢查一下有錯嗎？你也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你是想說萬一火弩箭是布萊克送來的？”路易絲問，“就這件事來說，我認同你。”
“先是火弩箭，現在是斑斑。”赫敏哼了一聲，“什麽都是我的錯。”
“他們估計也為此很難受呢。”路易絲安慰道，“畢竟你們是這樣好的朋友。卻因為這件事……這個誤會！”她看赫敏神色不對趕緊改口，“斑斑是不見了，說不定是跑到哪去了。對吧？我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樂觀一點的……”
“得了吧……”赫敏悶哼了一聲，“他們哪會煩惱我們的友誼？你們斯萊特林剛剛擊敗拉文克勞，哈利和羅恩估計都在想著怎麽用火弩箭在下一場比賽中大放異彩了！就他們知道替朋友感同身受？”
路易絲不敢表態。
“那他們怎麽不和我一起幫海格想辦法？”赫敏跺了跺腳，“巴克比克的案子他們還記得嗎？”
“那個……”路易絲抿了抿嘴，“不是我想潑冷水。但赫敏，因為我在斯萊特林，我很清楚他……”
“我知道。”赫敏傲慢地昂起腦袋，“我知道馬爾福是什麽樣的惡霸。我也知道我們這就是雞蛋碰石頭。但我才不會低頭的。難道就這樣任他們擺布嗎？”
就算那是做無用功嗎？
路易絲有時候也會被自己的無情給嚇到。因為她自己也知道她不是一個特別理性的人。
“如果這件事發生在麻瓜那裏。我絕對有把握幫助海格。”路易絲低下頭，“我也不是沒想過辦法。但處置危險生物委員會，加上校董，基本上可以說都是馬爾福的人。我不是說對此不……”
“你看。”赫敏無奈地聳聳肩，“不論在哪，都不是公允取勝。”
“但這就是現實。”路易絲說。
“算了，不說這個！”赫敏晃了晃腦袋，“我聽哈利說你也在學守護神咒，學得怎麽樣了？”
路易絲搖搖頭：“盧平教授總說我做得不錯，但卻一直沒有成功過。我到底怎麽才能在這些快樂之中找到最快樂的？”
“看來你也在煩惱。”赫敏嘆了一口氣，挽著路易絲的胳膊，和她依偎在往前走。
“還行吧，是有點亂七八糟的事情。想不想唱歌？”路易絲問，“我去拿吉他？”
那些藏在赫敏的眼裏的星子瞬間明亮了起來。
“好啊！”
斑斑被吃了嗎？
這些證據到底能不能給克魯克山定案，路易絲是不敢下任何結論的。
但指控的罪名是吃了老鼠。
簡直是死無全屍，死無對證啊。
斑斑究竟怎麽樣，路易絲不確定。但她可以確定的是魁地奇愛好者們對火弩箭的熱情確實有可能因此被始作俑者得逞。
就在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對戰的那一天。哈利帶著火弩箭出現在了禮堂。很顯然這是絕對有排面的一種榮耀。從其他學院的議論紛紛中可以看出，從克裏科斯冷得離譜的臉也可以看出。
“你好像很少擺出這麽難看的表情哦。”路易絲看著克裏科斯。多年的友誼讓她在此刻的第一反應是落井下石。不過她還是收斂了，只是笑一笑他難看的臉色罷了。
這些天下來，她和克裏科斯之間沒有任何改變，這才是讓她坐立不安的地方。
難道都是我想多了？
“火弩箭。”克裏科斯嘖了一聲，目光就沒從格蘭芬多長桌那裏離開，“那可是火弩箭。”
“可惡。”賴爾嘖嘖稱奇，“我也想要。”
“看出來了。你們都想要。”路易絲看著另一邊的德拉科，“德拉科看起來像把我們全殺了，然後去把那個掃帚占為己有。”她笑著，“奇怪了，這個東西到底有多稀奇，你們怎麽可能買不起啊？”
“就這麽說吧。”克裏科斯打了個響指，“你家能買得起好多臺頂尖的跑車，但難道就意味著你一提起就會給你買嗎？”
“也有道理。”路易絲這下懂了。
“波特真能下血本。”布雷斯湊過來說，“有時候沒人管教也很好啊。錢隨便花是吧？”
“你們什麽時候能不把人不堪的往事拿來調侃？”路易絲翻了個白眼。
“好像是有人匿名送的。”克裏科斯說，“我之前遇到伍德去跟麥格教授理論。原因是他們要先檢查一下這個新掃帚。”
但這樣看來，這個來路不明的火弩箭確實是離奇。
赫敏是對的。絕對應該警惕。
可誰會給他送這個？
“誰會給他送這個？”德拉科哼了一聲，正好把路易絲的心聲說了出來。他站起身，長腿跨出長凳，“走，去看看。”
克拉布和高爾跟著德拉科，氣勢洶洶地過去了。
“有時候也佩服他的執行力啊。”路易絲註意到不少人都註視著德拉科，估計都在等他傳遞消息回來。
“我比較佩服那個匿名的家夥。”德拉科他們的位置空出來之後，潘西就移了過來。
“你不會是想著路易絲知道什麽才來的吧？”阿比蓋爾瞥了她一眼，一針見血地說。
“有什麽人在秘密資助波特嗎？”潘西也不避諱地問了。
“我還真不知道。”路易絲只是搖搖頭。
“看來你還沒有和他們好到什麽都可以告訴你的地步嘛。”潘西略顯遺憾般說著，又移了回去。
“別理她。”克裏科斯說。
“她說話不過腦子。”阿比蓋爾附和道，“不過這倒是真的。你至少和格蘭傑關系不錯吧？居然沒有告訴你？這是什麽天大的秘密？”
“別問、別亂猜也別多管閑事。”路易絲沒好氣地說。
“德拉科回來了！”潘西站了起來，迎接德拉科回到位置上，“怎麽樣？”
“是貨真價實的火弩箭。”德拉科憎惡地說。
“怎麽還懷疑這個？”路易絲忍不住發笑，“你剛剛那句\'誰會送他這個？\'是在懷疑這個啊？”
“別打岔。”德拉科看了路易絲一眼，又看向他的隊友們，“拉文克勞的張能贏波特的概率太小。祈禱他們比分能追緊一點吧。不然咱們就難辦了。”
“說起來，既然這麽有失公平。為什麽比賽不限定掃帚型號？”路易絲問。
德拉科看過來，一臉無語：“不是我說你，路易絲，你不懂就先閉嘴吧。”
“我……嗯……昂。”路易絲註意到越來越多無語的眼神看過來，下意識舉雙手表示投降，“我什麽都不懂，我亂說的。我說話也不過腦子。”
就如這些優秀的魁地奇選手所說的那樣，火弩箭的到來讓整場比賽都比以往更加熱情高漲。今天的天氣比起上次，晴朗多了，那空中的太陽就像是梅林因為上次比賽時的意外而重新給予格蘭芬多的光環那樣。
賽況極其緊張，拉文克勞的追球手和格蘭芬多的追球手還在角逐。
哈利和秋的身影，在更高處盤旋。
“什麽時候有的新望遠鏡？”克裏科斯在觀戰之餘看向路易絲。
“還新啊？好早就有了。”路易絲舉著望遠鏡，盯著那個紅色的身影，“我想想啊——弗雷德和喬治什麽時候送的——前年聖誕節了。”
喬治正揮著擊球棒，打出了漂亮的一擊。
“你怎麽看啊？克裏科斯？”阿比蓋爾坐在克裏科斯的另一邊，拍了拍他，“哪隊能贏？”
“波特要是用火弩箭還贏不了，那不如換路易上去。”克裏科斯嗤笑一聲。
“換我上去？”路易絲的望遠鏡還沒有放下來，“上去幫格蘭芬多輸得慘點，今年的魁地奇杯就一定是斯萊特林的，是吧？”
“是這個道理啊。”克裏科斯故作單純地眨眨眼，“你看了這麽多年魁地奇，算是看出點門路了啊。”
“你滾一邊去吧。”路易絲笑著，她下意識想用手肘一撞克裏科斯的胳膊，但最後沒有這樣做。
“咱們走。”
路易絲就聽到有人在她的背後一聲令下。隨後她就感覺她的身後就空出來了一塊。回頭一看，有四個位置上的人離開了。
誰來著？
“他們幹嘛？”克裏科斯也發覺之後轉過頭，又看向路易絲另一邊的賴爾，“搞什麽東西？”
“我是會攝神取念嗎？什麽事都問我？”賴爾伸長了脖子，極力去望著那四個身影，“德拉科帶著他的跟班，還有我們親愛的隊長。這是怎麽？看不下去了？”
路易絲的望遠鏡轉換了方向，看向那四個不懷好意的斯萊特林：“啊，他們走到場地上了……那是什麽袍子，這麽大……”
“搞什麽啊，真滑稽。”阿比蓋爾笑了起來。
“馬爾福踩到高爾肩膀上了，這是幹嘛？”克裏科斯也舉起他的望遠鏡，“這是玩什麽把戲？”
“他們不會在……扮攝魂怪吧！”路易絲一下子放下了望遠鏡。
“啊啊啊！”賴爾站了起來。
因為哈利的魔杖尖端冒出巨大的銀白色的東西，直直沖向那三個黑色的身影。而幾乎在下一秒，霍琦夫人的哨聲響了，解說員李·喬丹宣布了哈利拿下金色飛賊的消息。
“漂亮。”克裏科斯放下了望遠鏡，“他用了魔咒之後，抓住了飛賊。”
“快去看看德拉科他們！”阿比蓋爾推搡著他們往下走，“這也太好笑了。”
路易絲也隨著歡騰的人群一路往下，來到場地上。她看著空中有六個模糊的猩紅色身影沖向地面上哈利，將他簇擁著。
路易絲沒註意到自己由衷地笑了。
這樣的畫面並不是很罕見，這甚至屬於每一個隊伍。但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仿佛獨具光彩，他們從不隱藏他們好勝的決心，從不認輸也從不氣餒。
上一次輸了，那就在下一次贏得漂亮。
比起斯萊特林的步步為營，他們的瀟灑實在是太耀眼了。
而此刻在人群中舉步維艱的路易絲很清楚，那是她一直憧憬的光芒。
“你看他們啊！路易！”阿比蓋爾挽住了路易絲的胳膊，示意球場邊緣，“你看他們幾個！太好笑了！”
掙紮的幾個黑色身影在地上亂七八糟地撲騰起身。他們狼狽不堪地從黑袍中脫身，尤其是那個自詡氣派又高雅的德拉科。而麥格教授正怒氣沖沖地瞪著他們。
“啊……對。”路易絲的目光卻始終落在格蘭芬多那裏，好巧不巧，喬治在這時候望了過來，“太好笑了。特別德拉科不夠高要站人身上……”
“是吧！”阿比蓋爾根本沒註意路易絲已經睜開她的胳膊，往某個紅色身影那裏走去。
喬治很快從歡呼的人群中脫身，蹦蹦跳跳地朝路易絲走來。
要擠過人潮並不容易，但有了方向就會變得簡單很多。
“喲，小毒蛇，看什麽呢？”喬治一臉壞笑，額頭和臉頰上還掛著汗珠，“那可都是我們球隊的人。”
又跟我來這套。
路易絲扯了扯嘴角。
欠揍得我一句恭喜都說不出口了。
“看你啊。”路易絲直截了當地說了。
“看，看……看看看咳咳！看我？”喬治也不知道為什麽正好在這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顯得格外丟人。
“不能看？”路易絲揚起下巴。
“看啊！隨便看！”喬治張開雙臂，一副慷慨至極的樣子。
路易絲這時才註意到這個家夥的臂展長得誇張。
她看著面前這個沾沾自喜的家夥，心裏的誇讚也就戛然而止了。
“開玩笑，你們那個隊長長得還不錯。”路易絲示意喬治靠近一些，刻意壓低了音量說。
“那你可真會開玩笑。”喬治樂呵呵地笑著，完全會錯意。
路易絲也就訕笑兩聲，揮了揮手：“先走了，拜拜。”
“拜拜——”喬治看著路易絲轉過身的樣子突然臉色大變，急忙追上她，“等等，說真的，你真的在看他？”
路易絲沒說話，就繼續擺了擺手。正好格蘭芬多們在商討著什麽，弗雷德呼喊了一句喬治的名字。
“你是真的在看他？”喬治被迫被喊住腳步，只好喊道。
“幹嘛？”路易絲笑著回頭，“你要介紹我們認識？”
“說真的。”喬治指了指伍德的方向，搖了搖頭。
“說真的——”路易絲放眼望去，註視了伍德好一會，“還不錯啦。”
弗雷德又不耐煩地喊了一句喬治。
“能比我不錯？”喬治說著，轉頭去和弗雷德示意了什麽，回過頭來，眼前有什麽撲面而來。
啪的一聲。
這個優秀的擊球手雙手一合，把那顆薄荷糖牢牢接在了手裏。
而路易絲已經跟著她的朋友們走遠了。
“你們說什麽啊說個沒完？”弗雷德走上前勾住喬治的肩膀，“我們得溜去三把掃帚帶好東西回來慶祝了。”
喬治顯然還在回味著什麽，盯著手裏的薄荷糖：“她說她對伍德有意思。”
“……”弗雷德往球場門口望去，還能看到路易絲回過頭來，“她腦子壞了吧？”又看向一臉傻樂的喬治，皺起眉頭，“那你還笑？是你腦子壞了吧！”
“他是腦子壞了吧。”
路易絲當天晚上就在津津樂道今天的這些小事。“像個傻子一樣。”她臉上笑意正濃，“給個糖就開心成這樣？我前一句還在誇別的男孩呢。”
而在她面前的三個大腦袋仿佛靜止了。
這種甜蜜的笑點實在是不是一條如尼紋蛇可以理解的。
“完了，我好喜歡他。”路易絲坐在一個小樹樁上，撐著腦袋。
“有些話你就用蛇語敢說。”溫尼剛剛吞下一只小鼠，身上鼓著一大塊。路易絲一扭頭看去，她就急忙用身子圈住她的其他晚飯，往旁邊挪了挪。
“真好啊。”小中間感性地說，“你很開心的樣子。”
“雖然我沒有很明白。”小左還在思考。
“那什麽時候可以參加你的婚禮呢？”小右問。
“婚……”路易絲差點咬到舌頭。
“你結婚不會不邀請我們吧？”小右也意識到自己心直口快了一點，“我是說，你會來和我們也慶祝一下吧？”
“還早呢。”溫尼一副打算英勇就義的樣子，“先祈禱他們什麽時候在一起吧。”
“還沒有在一起嗎？”小左問。
“為什麽？”小中間一歪腦袋。
“或許因為……”路易絲也說不清楚，“現在這樣很好吧？”
禁林這塊區域又陷入了沈默。
“而且他們巫師好保守哦。看克裏科斯的意思，在一起了好像就要結婚了一樣。”路易絲聳聳肩，“當然，我不是說我不想跟喬治結婚，咳咳，我是想說——”她搞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
“你知道那個傻小子為什麽不跟你表白嗎？”溫尼看向路易絲，“他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呀。”
“真的嗎？”小中間說，“但是他們看起來很登對啊。”
“不然呢？他要不是沒把握，為什麽不做？他又不是不想！”溫尼振振有詞地說。
路易絲忍不住發笑了。溫尼這直白且一根筋的思路沒想到還有點道理。
“不重要。”路易絲一揮魔杖，讓快消失的光芒重新照亮，“小中間說得對，開心最重要。我要是整天顧慮這個擔心那個，不得煩死自己？”
“你好像樂觀了很多啊。”小左說。
“心態好了不少。”小右也點點頭。
“你們也是啊。”路易絲笑著，“脾氣好了很多呢，都不怎麽見你們打架了。”
“那是你不在，你沒看到。”小中間公正地說，被小左和小右同時使出一記頭槌。
路易絲笑了起來。
“你現在交到朋友了。我們還以為你就不會再來找我們玩了。”小左把腦袋湊到路易絲面前。
“怎麽可能？我是那種人？”路易絲不滿地說，“說起來我還蠻對不起蛇怪的。自從把它交給鄧布利多教授之後，我也就沒去密室了。總覺得讓校長知道我又過去了，不是很好。”
“你還有其他蛇朋友？”小左又問。
“有哦。”路易絲點點頭，“除了蛇怪，還有斯達瑞和納吉尼。有空真的可以讓你們認識一下。”她有些悵然，“認識了你們，讓我現在遇到新的動物朋友也總是在想。它們又會有著什麽樣的故事呢？”
“說真的，你要是被知道來找我們，也不好。”小右說，“這也是為什麽我們會想你，但也不希望你常來。”
路易絲聽到這裏，突然感覺心頭一暖：“我才發現，我還是有蠻多很在意我的朋友的嘛。你們都這麽為我著想，我卻不經常來找你們。”
“說什麽呢？”溫尼擡起頭，“朋友不就是互相著想的嗎？要我說，就是很久不見面了，一見面還能像原本那樣要好，那才是真的朋友吧？就像我們倆啊。”
溫尼說的話很像不過腦子的，但卻讓路易絲有些豁然開朗。她擡起頭望向夜空，又笑著低下頭。但她似乎總是沒有太在意溫尼總提起她們之前見過的事情。
她和克裏科斯不就是這樣的朋友嗎？
而她其實很明白，他們做朋友的初衷也就是這麽純粹而已。
“是我錯了。”路易絲點點頭，她想起了什麽，神色一黯，“別被發現了，特別是最近。”
“說起來，那個禁林看守最近很久沒出現了。”小左說。
“他以往很經常到禁林深處巡視的。”小右點點頭。
“你這樣說，是和這個有關嗎？”小中間問。
“嗯。”路易絲點點頭，“因為一只鷹頭馬身有翼獸在課堂上攻擊了滋事的學生。海格和它都有麻煩了。”她嘆了一口氣，“最近千萬不能讓人發現霍格沃茨還會出現什麽危險生物。被逮住就都完了。”
從密道回到霍格沃茨城堡。路易絲伸了個懶腰。溫尼已經在口袋裏做完一個夢了，她的主人也打了個哈欠。
長長的走廊，安靜得連穿堂風的聲響都那麽明顯。
路易絲現在覺得等自己練成了空間轉換魔法，下一步就該學隱身。
突然，有什麽從路易絲的身邊竄了過去。
嗯？
路易絲錯愕地揉揉眼，定睛一看確定那是一條大黑狗。它身邊甚至還跟著一只貓。
克魯克山？
不是吧！
而那兩個身影鉆進了一條掛毯裏。
路易絲已經快步追了上去。
我怎麽都不知道這裏還有一條密道！
掛毯一掀，裏面是一條極窄的樓梯通道。
前方的一貓一狗跑得飛快。大狗在奔跑，克魯克山在它身邊邁著急促的小步伐。
最近的動物是都怎麽了？
羅恩的斑斑生死未蔔，海格的巴克比克等候審訊，我心心念念的大黑狗……看起來一直在被追殺？
“啊！”
路易絲突然一腳踩空，險進了樓梯間的一塊塌陷裏。
不是吧？這裏也給我搞陷阱？會突然消失的樓梯臺階還不夠嗎？這裏也來？
路易絲掙紮了一下，發現有點掙脫不開。
前方的腳步聲似乎慢慢停下了，又似乎在往回走。
路易絲已經拿出魔杖，一指前方的位置。她現在已經可以嫻熟地將自己傳送到目能所及的地方了。她安安穩穩地站在了前方的一道臺階上，而好巧不巧，大黑狗和克魯克山剛剛好跑回到陷阱面前。
路易絲無法形容這個畫面有多好笑。
因為那條大黑狗剛剛把腦袋伸向陷阱那裏，面前的女孩突然不見了，而它下意識回過頭，嚇得竄了起來。
“天吶。”路易絲收起魔杖，感動地瞪大了眼，“你們是來救我的嗎？”
大狗的嗓子眼裏發出了呼嚕呼嚕聲。不知道為什麽，路易絲聽起來感覺很像某句臟話。
“嚇到你了？”路易絲輕聲問，“不好意思嘛。”
大黑狗沒有理會路易絲，從她身邊走過，繼續往前趕路。
“讓我護送你出去唄。”路易絲說著，繼續跟了上去，順勢伸手一撈，把克魯克山抱在懷裏，“你們也看到啦，如果遇到費爾奇，我肯定能掩護你們的。”
大狗汪了一聲，像是答應了。
“不過你到底為什麽總是進來？我明明搭了狗窩還放了火腿腸，可你應該就沒去過吧？難道不是為了吃的？”路易絲自顧自說著，“那你是為了什麽呢？還和克魯克山在一塊，你是克魯克山的老朋友嗎？還是說你又有什麽樣的難言之隱呢？如果我也聽得懂狗語就好了，那我肯定能幫你。”
大黑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是忍不住轉頭看向路易絲一眼。
克魯克山在這時親昵地舔了舔路易絲的手背。
路易絲頓時心花怒放：“看看我們克魯克山，就一點也沒被嚇到吧？還是說你早就知道我會這招？聰明的貓咪！”
如果她沒有完全被克魯克山俘獲芳心的話，可以註意到大黑狗默默把頭扭了回去。它滿眼都是欲言又止和無可奈何，就像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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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又有什麽樣的故事呢？”
“再見！盧平教授！”
“再見，路易絲。”
今天的守護神咒練習也以失敗告終。
路易絲嘆了一口氣踏出盧平的辦公室，下一秒就被嚇了一大跳。
“赫敏？”
路易絲的餘光瞟見邊上站著什麽人，一扭頭就看到赫敏一臉憤懣地靠著門這邊的墻，雙手抱臂，站得筆直。
“你怎麽了？”路易絲急忙走到她面前，“發生什麽了？”
“你知道嗎！”赫敏瞪著眼，終於找到途徑宣洩她的情緒那樣喊道，“我真的要氣死了！怎麽有這麽不可理喻的事情！”
“你別急！別急！慢慢說！”路易絲按住了赫敏在空中揮舞起來的雙手，順勢拉著她走到一邊，“什麽不可理喻？”
“羅恩·韋斯萊。他——”赫敏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在把怒氣往下壓一樣，但顯然這並不奏效，“他一口咬定克魯克山吃了斑斑！”
路易絲也瞪起眼，楞了楞，才吞吞吐吐地小聲問：“斑斑……死了？”
“我，我不知道！看起來是的！”赫敏的眼裏也有了悲慟，“他的床鋪上有血跡，有黃色的毛，斑斑也不見了。可是就憑這些就可以斷定是克魯克山做的嗎？”
“不……嗯，當然不，但，這個確實算是合理懷疑……”路易絲眉頭緊鎖，顯然不知道該怎麽寬慰面前的女孩，“天吶……赫敏，走吧，我們去找個地方坐下來。”
那是貓和老鼠啊！
但那也是我兩個朋友的寵物啊！
怎麽有這種事？
“但赫敏，你要知道羅恩有時候性子很急。”路易絲說，“你想，那畢竟是他的寵物——”
“你最好不要也這樣說！哈利也是這樣想的！他也覺得是克魯克山做的！”赫敏一邊跟著路易絲往下走，一邊氣憤地說，“他們說如果我仔細觀察會發現克魯克山總是追著斑斑不放。那他們怎麽不說，自從克魯克山在那間神奇動物園裏跳到羅恩的腦袋上那天起，羅恩就一直對我的貓有偏見？”她恨不得就此寫一篇論文來辯論那樣話語連珠，“再說了，黃色的毛可能是我在聖誕節帶著克魯克山去他們宿舍留下的呀！謔！聖誕節！”
路易絲知道，赫敏又想起了其他事。
“聖誕節！哈利收到了一把火弩箭！”赫敏反手拉住了路易絲的手，激動地說，“我說來路不明的東西要多留心，讓麥格教授來檢查一下有錯嗎？你也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你是想說萬一火弩箭是布萊克送來的？”路易絲問，“就這件事來說，我認同你。”
“先是火弩箭，現在是斑斑。”赫敏哼了一聲，“什麽都是我的錯。”
“他們估計也為此很難受呢。”路易絲安慰道，“畢竟你們是這樣好的朋友。卻因為這件事……這個誤會！”她看赫敏神色不對趕緊改口，“斑斑是不見了，說不定是跑到哪去了。對吧？我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樂觀一點的……”
“得了吧……”赫敏悶哼了一聲，“他們哪會煩惱我們的友誼？你們斯萊特林剛剛擊敗拉文克勞，哈利和羅恩估計都在想著怎麽用火弩箭在下一場比賽中大放異彩了！就他們知道替朋友感同身受？”
路易絲不敢表態。
“那他們怎麽不和我一起幫海格想辦法？”赫敏跺了跺腳，“巴克比克的案子他們還記得嗎？”
“那個……”路易絲抿了抿嘴，“不是我想潑冷水。但赫敏，因為我在斯萊特林，我很清楚他……”
“我知道。”赫敏傲慢地昂起腦袋，“我知道馬爾福是什麽樣的惡霸。我也知道我們這就是雞蛋碰石頭。但我才不會低頭的。難道就這樣任他們擺布嗎？”
就算那是做無用功嗎？
路易絲有時候也會被自己的無情給嚇到。因為她自己也知道她不是一個特別理性的人。
“如果這件事發生在麻瓜那裏。我絕對有把握幫助海格。”路易絲低下頭，“我也不是沒想過辦法。但處置危險生物委員會，加上校董，基本上可以說都是馬爾福的人。我不是說對此不……”
“你看。”赫敏無奈地聳聳肩，“不論在哪，都不是公允取勝。”
“但這就是現實。”路易絲說。
“算了，不說這個！”赫敏晃了晃腦袋，“我聽哈利說你也在學守護神咒，學得怎麽樣了？”
路易絲搖搖頭：“盧平教授總說我做得不錯，但卻一直沒有成功過。我到底怎麽才能在這些快樂之中找到最快樂的？”
“看來你也在煩惱。”赫敏嘆了一口氣，挽著路易絲的胳膊，和她依偎在往前走。
“還行吧，是有點亂七八糟的事情。想不想唱歌？”路易絲問，“我去拿吉他？”
那些藏在赫敏的眼裏的星子瞬間明亮了起來。
“好啊！”
斑斑被吃了嗎？
這些證據到底能不能給克魯克山定案，路易絲是不敢下任何結論的。
但指控的罪名是吃了老鼠。
簡直是死無全屍，死無對證啊。
斑斑究竟怎麽樣，路易絲不確定。但她可以確定的是魁地奇愛好者們對火弩箭的熱情確實有可能因此被始作俑者得逞。
就在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對戰的那一天。哈利帶著火弩箭出現在了禮堂。很顯然這是絕對有排面的一種榮耀。從其他學院的議論紛紛中可以看出，從克裏科斯冷得離譜的臉也可以看出。
“你好像很少擺出這麽難看的表情哦。”路易絲看著克裏科斯。多年的友誼讓她在此刻的第一反應是落井下石。不過她還是收斂了，只是笑一笑他難看的臉色罷了。
這些天下來，她和克裏科斯之間沒有任何改變，這才是讓她坐立不安的地方。
難道都是我想多了？
“火弩箭。”克裏科斯嘖了一聲，目光就沒從格蘭芬多長桌那裏離開，“那可是火弩箭。”
“可惡。”賴爾嘖嘖稱奇，“我也想要。”
“看出來了。你們都想要。”路易絲看著另一邊的德拉科，“德拉科看起來像把我們全殺了，然後去把那個掃帚占為己有。”她笑著，“奇怪了，這個東西到底有多稀奇，你們怎麽可能買不起啊？”
“就這麽說吧。”克裏科斯打了個響指，“你家能買得起好多臺頂尖的跑車，但難道就意味著你一提起就會給你買嗎？”
“也有道理。”路易絲這下懂了。
“波特真能下血本。”布雷斯湊過來說，“有時候沒人管教也很好啊。錢隨便花是吧？”
“你們什麽時候能不把人不堪的往事拿來調侃？”路易絲翻了個白眼。
“好像是有人匿名送的。”克裏科斯說，“我之前遇到伍德去跟麥格教授理論。原因是他們要先檢查一下這個新掃帚。”
但這樣看來，這個來路不明的火弩箭確實是離奇。
赫敏是對的。絕對應該警惕。
可誰會給他送這個？
“誰會給他送這個？”德拉科哼了一聲，正好把路易絲的心聲說了出來。他站起身，長腿跨出長凳，“走，去看看。”
克拉布和高爾跟著德拉科，氣勢洶洶地過去了。
“有時候也佩服他的執行力啊。”路易絲註意到不少人都註視著德拉科，估計都在等他傳遞消息回來。
“我比較佩服那個匿名的家夥。”德拉科他們的位置空出來之後，潘西就移了過來。
“你不會是想著路易絲知道什麽才來的吧？”阿比蓋爾瞥了她一眼，一針見血地說。
“有什麽人在秘密資助波特嗎？”潘西也不避諱地問了。
“我還真不知道。”路易絲只是搖搖頭。
“看來你還沒有和他們好到什麽都可以告訴你的地步嘛。”潘西略顯遺憾般說著，又移了回去。
“別理她。”克裏科斯說。
“她說話不過腦子。”阿比蓋爾附和道，“不過這倒是真的。你至少和格蘭傑關系不錯吧？居然沒有告訴你？這是什麽天大的秘密？”
“別問、別亂猜也別多管閑事。”路易絲沒好氣地說。
“德拉科回來了！”潘西站了起來，迎接德拉科回到位置上，“怎麽樣？”
“是貨真價實的火弩箭。”德拉科憎惡地說。
“怎麽還懷疑這個？”路易絲忍不住發笑，“你剛剛那句\'誰會送他這個？\'是在懷疑這個啊？”
“別打岔。”德拉科看了路易絲一眼，又看向他的隊友們，“拉文克勞的張能贏波特的概率太小。祈禱他們比分能追緊一點吧。不然咱們就難辦了。”
“說起來，既然這麽有失公平。為什麽比賽不限定掃帚型號？”路易絲問。
德拉科看過來，一臉無語：“不是我說你，路易絲，你不懂就先閉嘴吧。”
“我……嗯……昂。”路易絲註意到越來越多無語的眼神看過來，下意識舉雙手表示投降，“我什麽都不懂，我亂說的。我說話也不過腦子。”
就如這些優秀的魁地奇選手所說的那樣，火弩箭的到來讓整場比賽都比以往更加熱情高漲。今天的天氣比起上次，晴朗多了，那空中的太陽就像是梅林因為上次比賽時的意外而重新給予格蘭芬多的光環那樣。
賽況極其緊張，拉文克勞的追球手和格蘭芬多的追球手還在角逐。
哈利和秋的身影，在更高處盤旋。
“什麽時候有的新望遠鏡？”克裏科斯在觀戰之餘看向路易絲。
“還新啊？好早就有了。”路易絲舉著望遠鏡，盯著那個紅色的身影，“我想想啊——弗雷德和喬治什麽時候送的——前年聖誕節了。”
喬治正揮著擊球棒，打出了漂亮的一擊。
“你怎麽看啊？克裏科斯？”阿比蓋爾坐在克裏科斯的另一邊，拍了拍他，“哪隊能贏？”
“波特要是用火弩箭還贏不了，那不如換路易上去。”克裏科斯嗤笑一聲。
“換我上去？”路易絲的望遠鏡還沒有放下來，“上去幫格蘭芬多輸得慘點，今年的魁地奇杯就一定是斯萊特林的，是吧？”
“是這個道理啊。”克裏科斯故作單純地眨眨眼，“你看了這麽多年魁地奇，算是看出點門路了啊。”
“你滾一邊去吧。”路易絲笑著，她下意識想用手肘一撞克裏科斯的胳膊，但最後沒有這樣做。
“咱們走。”
路易絲就聽到有人在她的背後一聲令下。隨後她就感覺她的身後就空出來了一塊。回頭一看，有四個位置上的人離開了。
誰來著？
“他們幹嘛？”克裏科斯也發覺之後轉過頭，又看向路易絲另一邊的賴爾，“搞什麽東西？”
“我是會攝神取念嗎？什麽事都問我？”賴爾伸長了脖子，極力去望著那四個身影，“德拉科帶著他的跟班，還有我們親愛的隊長。這是怎麽？看不下去了？”
路易絲的望遠鏡轉換了方向，看向那四個不懷好意的斯萊特林：“啊，他們走到場地上了……那是什麽袍子，這麽大……”
“搞什麽啊，真滑稽。”阿比蓋爾笑了起來。
“馬爾福踩到高爾肩膀上了，這是幹嘛？”克裏科斯也舉起他的望遠鏡，“這是玩什麽把戲？”
“他們不會在……扮攝魂怪吧！”路易絲一下子放下了望遠鏡。
“啊啊啊！”賴爾站了起來。
因為哈利的魔杖尖端冒出巨大的銀白色的東西，直直沖向那三個黑色的身影。而幾乎在下一秒，霍琦夫人的哨聲響了，解說員李·喬丹宣布了哈利拿下金色飛賊的消息。
“漂亮。”克裏科斯放下了望遠鏡，“他用了魔咒之後，抓住了飛賊。”
“快去看看德拉科他們！”阿比蓋爾推搡著他們往下走，“這也太好笑了。”
路易絲也隨著歡騰的人群一路往下，來到場地上。她看著空中有六個模糊的猩紅色身影沖向地面上哈利，將他簇擁著。
路易絲沒註意到自己由衷地笑了。
這樣的畫面並不是很罕見，這甚至屬於每一個隊伍。但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仿佛獨具光彩，他們從不隱藏他們好勝的決心，從不認輸也從不氣餒。
上一次輸了，那就在下一次贏得漂亮。
比起斯萊特林的步步為營，他們的瀟灑實在是太耀眼了。
而此刻在人群中舉步維艱的路易絲很清楚，那是她一直憧憬的光芒。
“你看他們啊！路易！”阿比蓋爾挽住了路易絲的胳膊，示意球場邊緣，“你看他們幾個！太好笑了！”
掙紮的幾個黑色身影在地上亂七八糟地撲騰起身。他們狼狽不堪地從黑袍中脫身，尤其是那個自詡氣派又高雅的德拉科。而麥格教授正怒氣沖沖地瞪著他們。
“啊……對。”路易絲的目光卻始終落在格蘭芬多那裏，好巧不巧，喬治在這時候望了過來，“太好笑了。特別德拉科不夠高要站人身上……”
“是吧！”阿比蓋爾根本沒註意路易絲已經睜開她的胳膊，往某個紅色身影那裏走去。
喬治很快從歡呼的人群中脫身，蹦蹦跳跳地朝路易絲走來。
要擠過人潮並不容易，但有了方向就會變得簡單很多。
“喲，小毒蛇，看什麽呢？”喬治一臉壞笑，額頭和臉頰上還掛著汗珠，“那可都是我們球隊的人。”
又跟我來這套。
路易絲扯了扯嘴角。
欠揍得我一句恭喜都說不出口了。
“看你啊。”路易絲直截了當地說了。
“看，看……看看看咳咳！看我？”喬治也不知道為什麽正好在這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顯得格外丟人。
“不能看？”路易絲揚起下巴。
“看啊！隨便看！”喬治張開雙臂，一副慷慨至極的樣子。
路易絲這時才註意到這個家夥的臂展長得誇張。
她看著面前這個沾沾自喜的家夥，心裏的誇讚也就戛然而止了。
“開玩笑，你們那個隊長長得還不錯。”路易絲示意喬治靠近一些，刻意壓低了音量說。
“那你可真會開玩笑。”喬治樂呵呵地笑著，完全會錯意。
路易絲也就訕笑兩聲，揮了揮手：“先走了，拜拜。”
“拜拜——”喬治看著路易絲轉過身的樣子突然臉色大變，急忙追上她，“等等，說真的，你真的在看他？”
路易絲沒說話，就繼續擺了擺手。正好格蘭芬多們在商討著什麽，弗雷德呼喊了一句喬治的名字。
“你是真的在看他？”喬治被迫被喊住腳步，只好喊道。
“幹嘛？”路易絲笑著回頭，“你要介紹我們認識？”
“說真的。”喬治指了指伍德的方向，搖了搖頭。
“說真的——”路易絲放眼望去，註視了伍德好一會，“還不錯啦。”
弗雷德又不耐煩地喊了一句喬治。
“能比我不錯？”喬治說著，轉頭去和弗雷德示意了什麽，回過頭來，眼前有什麽撲面而來。
啪的一聲。
這個優秀的擊球手雙手一合，把那顆薄荷糖牢牢接在了手裏。
而路易絲已經跟著她的朋友們走遠了。
“你們說什麽啊說個沒完？”弗雷德走上前勾住喬治的肩膀，“我們得溜去三把掃帚帶好東西回來慶祝了。”
喬治顯然還在回味著什麽，盯著手裏的薄荷糖：“她說她對伍德有意思。”
“……”弗雷德往球場門口望去，還能看到路易絲回過頭來，“她腦子壞了吧？”又看向一臉傻樂的喬治，皺起眉頭，“那你還笑？是你腦子壞了吧！”
“他是腦子壞了吧。”
路易絲當天晚上就在津津樂道今天的這些小事。“像個傻子一樣。”她臉上笑意正濃，“給個糖就開心成這樣？我前一句還在誇別的男孩呢。”
而在她面前的三個大腦袋仿佛靜止了。
這種甜蜜的笑點實在是不是一條如尼紋蛇可以理解的。
“完了，我好喜歡他。”路易絲坐在一個小樹樁上，撐著腦袋。
“有些話你就用蛇語敢說。”溫尼剛剛吞下一只小鼠，身上鼓著一大塊。路易絲一扭頭看去，她就急忙用身子圈住她的其他晚飯，往旁邊挪了挪。
“真好啊。”小中間感性地說，“你很開心的樣子。”
“雖然我沒有很明白。”小左還在思考。
“那什麽時候可以參加你的婚禮呢？”小右問。
“婚……”路易絲差點咬到舌頭。
“你結婚不會不邀請我們吧？”小右也意識到自己心直口快了一點，“我是說，你會來和我們也慶祝一下吧？”
“還早呢。”溫尼一副打算英勇就義的樣子，“先祈禱他們什麽時候在一起吧。”
“還沒有在一起嗎？”小左問。
“為什麽？”小中間一歪腦袋。
“或許因為……”路易絲也說不清楚，“現在這樣很好吧？”
禁林這塊區域又陷入了沈默。
“而且他們巫師好保守哦。看克裏科斯的意思，在一起了好像就要結婚了一樣。”路易絲聳聳肩，“當然，我不是說我不想跟喬治結婚，咳咳，我是想說——”她搞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
“你知道那個傻小子為什麽不跟你表白嗎？”溫尼看向路易絲，“他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呀。”
“真的嗎？”小中間說，“但是他們看起來很登對啊。”
“不然呢？他要不是沒把握，為什麽不做？他又不是不想！”溫尼振振有詞地說。
路易絲忍不住發笑了。溫尼這直白且一根筋的思路沒想到還有點道理。
“不重要。”路易絲一揮魔杖，讓快消失的光芒重新照亮，“小中間說得對，開心最重要。我要是整天顧慮這個擔心那個，不得煩死自己？”
“你好像樂觀了很多啊。”小左說。
“心態好了不少。”小右也點點頭。
“你們也是啊。”路易絲笑著，“脾氣好了很多呢，都不怎麽見你們打架了。”
“那是你不在，你沒看到。”小中間公正地說，被小左和小右同時使出一記頭槌。
路易絲笑了起來。
“你現在交到朋友了。我們還以為你就不會再來找我們玩了。”小左把腦袋湊到路易絲面前。
“怎麽可能？我是那種人？”路易絲不滿地說，“說起來我還蠻對不起蛇怪的。自從把它交給鄧布利多教授之後，我也就沒去密室了。總覺得讓校長知道我又過去了，不是很好。”
“你還有其他蛇朋友？”小左又問。
“有哦。”路易絲點點頭，“除了蛇怪，還有斯達瑞和納吉尼。有空真的可以讓你們認識一下。”她有些悵然，“認識了你們，讓我現在遇到新的動物朋友也總是在想。它們又會有著什麽樣的故事呢？”
“說真的，你要是被知道來找我們，也不好。”小右說，“這也是為什麽我們會想你，但也不希望你常來。”
路易絲聽到這裏，突然感覺心頭一暖：“我才發現，我還是有蠻多很在意我的朋友的嘛。你們都這麽為我著想，我卻不經常來找你們。”
“說什麽呢？”溫尼擡起頭，“朋友不就是互相著想的嗎？要我說，就是很久不見面了，一見面還能像原本那樣要好，那才是真的朋友吧？就像我們倆啊。”
溫尼說的話很像不過腦子的，但卻讓路易絲有些豁然開朗。她擡起頭望向夜空，又笑著低下頭。但她似乎總是沒有太在意溫尼總提起她們之前見過的事情。
她和克裏科斯不就是這樣的朋友嗎？
而她其實很明白，他們做朋友的初衷也就是這麽純粹而已。
“是我錯了。”路易絲點點頭，她想起了什麽，神色一黯，“別被發現了，特別是最近。”
“說起來，那個禁林看守最近很久沒出現了。”小左說。
“他以往很經常到禁林深處巡視的。”小右點點頭。
“你這樣說，是和這個有關嗎？”小中間問。
“嗯。”路易絲點點頭，“因為一只鷹頭馬身有翼獸在課堂上攻擊了滋事的學生。海格和它都有麻煩了。”她嘆了一口氣，“最近千萬不能讓人發現霍格沃茨還會出現什麽危險生物。被逮住就都完了。”
從密道回到霍格沃茨城堡。路易絲伸了個懶腰。溫尼已經在口袋裏做完一個夢了，她的主人也打了個哈欠。
長長的走廊，安靜得連穿堂風的聲響都那麽明顯。
路易絲現在覺得等自己練成了空間轉換魔法，下一步就該學隱身。
突然，有什麽從路易絲的身邊竄了過去。
嗯？
路易絲錯愕地揉揉眼，定睛一看確定那是一條大黑狗。它身邊甚至還跟著一只貓。
克魯克山？
不是吧！
而那兩個身影鉆進了一條掛毯裏。
路易絲已經快步追了上去。
我怎麽都不知道這裏還有一條密道！
掛毯一掀，裏面是一條極窄的樓梯通道。
前方的一貓一狗跑得飛快。大狗在奔跑，克魯克山在它身邊邁著急促的小步伐。
最近的動物是都怎麽了？
羅恩的斑斑生死未蔔，海格的巴克比克等候審訊，我心心念念的大黑狗……看起來一直在被追殺？
“啊！”
路易絲突然一腳踩空，險進了樓梯間的一塊塌陷裏。
不是吧？這裏也給我搞陷阱？會突然消失的樓梯臺階還不夠嗎？這裏也來？
路易絲掙紮了一下，發現有點掙脫不開。
前方的腳步聲似乎慢慢停下了，又似乎在往回走。
路易絲已經拿出魔杖，一指前方的位置。她現在已經可以嫻熟地將自己傳送到目能所及的地方了。她安安穩穩地站在了前方的一道臺階上，而好巧不巧，大黑狗和克魯克山剛剛好跑回到陷阱面前。
路易絲無法形容這個畫面有多好笑。
因為那條大黑狗剛剛把腦袋伸向陷阱那裏，面前的女孩突然不見了，而它下意識回過頭，嚇得竄了起來。
“天吶。”路易絲收起魔杖，感動地瞪大了眼，“你們是來救我的嗎？”
大狗的嗓子眼裏發出了呼嚕呼嚕聲。不知道為什麽，路易絲聽起來感覺很像某句臟話。
“嚇到你了？”路易絲輕聲問，“不好意思嘛。”
大黑狗沒有理會路易絲，從她身邊走過，繼續往前趕路。
“讓我護送你出去唄。”路易絲說著，繼續跟了上去，順勢伸手一撈，把克魯克山抱在懷裏，“你們也看到啦，如果遇到費爾奇，我肯定能掩護你們的。”
大狗汪了一聲，像是答應了。
“不過你到底為什麽總是進來？我明明搭了狗窩還放了火腿腸，可你應該就沒去過吧？難道不是為了吃的？”路易絲自顧自說著，“那你是為了什麽呢？還和克魯克山在一塊，你是克魯克山的老朋友嗎？還是說你又有什麽樣的難言之隱呢？如果我也聽得懂狗語就好了，那我肯定能幫你。”
大黑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是忍不住轉頭看向路易絲一眼。
克魯克山在這時親昵地舔了舔路易絲的手背。
路易絲頓時心花怒放：“看看我們克魯克山，就一點也沒被嚇到吧？還是說你早就知道我會這招？聰明的貓咪！”
如果她沒有完全被克魯克山俘獲芳心的話，可以註意到大黑狗默默把頭扭了回去。它滿眼都是欲言又止和無可奈何，就像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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