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利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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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利益（下）
“又或許，是驚嚇。”
“你幹嘛呀？”路易絲看著面前的高個子男孩問道。
喬治輕輕松松就把路易絲和盧卡斯撈出人群，站到一邊更寬松的地方。“我來解救你們啊。誰知道盧卡斯一副——”他笑了笑，“防範意識很強嘛！哥們！反應能力也很快！”
盧卡斯是感覺到後方有什麽人有目的地逼近，才一個閃身隔在姐姐和來者中間的。
“盧卡可是我們家的最高戰力。”路易絲毫不客氣地誇讚道，“我那幾招都是跟他學的。”
“真讓人羨慕啊——”弗雷德扯著嗓子也擠了過來，“小不點，我的雙胞胎弟弟怎麽這麽沒用啊，你能不能教教我應該怎麽辦？”
“丟了吧。”路易絲說。
“好主意。”喬治笑著，“你的好朋友埃弗裏呢？太沒用被你丟了？”
“他去幫我買書了。”路易絲上下打量著喬治，“嗯……你剛剛說……”她的眼珠子轉了一圈重新看向喬治，“要丟掉沒有用的朋友來著？”她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指向了他。
“這邊建議直接走去垃圾桶。”盧卡斯點點頭說。
“也算在最後幫了個小忙。”路易絲和盧卡斯一擊掌。
弗雷德和喬治就這樣雙手抱臂看著眼前的那對雙胞胎，不管是接話岔的默契還是損人的口吻都是那麽如出一轍。而顯然路易絲和盧卡斯也是這樣想的，他們甚至把“誰比誰厲害還說不定呢”完完全全寫在臉上。
“咦？哈利？”路易絲忽然註意到哈利正在和那位備受關註的洛哈特握著他的手讓攝影師拍照。
“他就是哈利？”盧卡斯驚嘆道，“看看這陣仗。還真是個大人物啊。”
“畢竟可是救世主啊。”弗雷德笑得多少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媽媽估計做夢都想握到洛哈特的手。”喬治癟了癟嘴。
“為什麽？他寫的書有那麽好？”路易絲算是勉勉強強看清了吉德羅·洛哈特。他穿著件跟勿忘我花一樣藍色的長袍，與他的藍眼睛正好相配。尖頂巫師帽俏皮地歪戴在一頭鬈發上。
“因為媽媽覺得他很帥。”
“真不明白他為什麽能把女生迷成這樣，你看看這些人，小毒蛇。”
弗雷德和喬治同時哼了一聲。
“什麽？他靠的是臉？”路易絲聞言重新打量那個笑得像個廣告演員的家夥，“也是。”
“也是？”喬治突然看向她。
“啊，對啊。”路易絲聳了聳肩，“女孩們總是很容易喜歡……這種……金發碧眼。”她挑了挑眉毛，“你們不也這樣？金發碧眼的女孩在男生那裏也普遍最受歡迎吧？”
“也不是沒有道理。”弗雷德瞇了瞇眼睛。
“你也喜歡？”喬治追問道。
“不。”路易絲毫不猶豫地說，“盧卡可以作證，我很小的時候就說過我喜歡……”
“紅頭發？”喬治脫口而出，帶著調戲的笑容。
“對。”路易絲看著他，認真地點點頭。
喬治的呼吸跟著思緒停滯了一秒，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僵硬和慌亂。
“對，她是喜歡紅頭發。”盧卡斯幫她作證，“當初《小美人魚》上演的時候她差點要給自己染紅頭發。”
“你看看金妮的紅頭發有多漂亮！”路易絲說著開始四下張望，“金妮呢？”
“她跟我們一起來的。她在——”喬治稍稍收斂了一些因為路易絲直白的話語產生的慌亂。
“女士們先生們——”這時候，他們下註意到臺上的人正在高呼著什麽，“我無比愉快和自豪地宣布，今年九月，我將成為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師！”
“什麽？”喬治的註意力又轉移回來了。
“鄧布利多瘋了。”弗雷德得出結論，“那個家夥一看就沒有什麽真本事。”
“沒事，弗雷德。按照我們的經驗來看，他應該也幹一年就走。”喬治說著，他們倆一起笑了起來。
“奇怪……金妮呢……”路易絲還在人群中找那個漂亮姑娘，“啊！馬爾福！”
弗雷德和喬治瞬間沈下臉，順著路易絲的目光看了過去。
金妮站在德拉科面前，怒目而視。而哈利也就在他們身邊。
“走。”路易絲拉著盧卡斯往那裏走去。
弗雷德和喬治緊隨其後。
“波特，你找了個女朋友！”德拉科拖長著音調說。金妮的臉紅了，這時候羅恩和赫敏擠過來，每人都抱著一摞洛哈特的書。
“哦，是你，”羅恩看著馬爾福，仿佛看到了鞋底上什麽惡心的東西，“你在這兒看到哈利一定很吃驚吧，嗯”
“更讓我吃驚的是，居然看到你也進了商店，韋斯萊。”德拉科反唇相譏，“我猜，為了買那些東西，你爸爸媽媽下個月要餓肚子了吧。”
羅恩漲紅了臉，把書丟進坩堝，就要朝德拉科沖去。哈利和赫敏從後面緊緊拽住他的衣服。
“你能有點禮貌嗎？馬爾福？”路易絲已經擠到了他們身邊，站到金妮身邊。
“坎貝爾？真難得一見啊！”德拉科看到她就陰陽怪氣了起來，“你怎麽會跟窮鬼韋斯萊一起？噢！看看我忘了什麽？”他打量著一邊的盧卡斯。
“你敢對他說出那個難聽的詞我就撕爛你的嘴！馬爾福！”喬治說著擋在他們倆姐弟面前。
“你敢當著我們的面再說一遍嗎！小鬼？”弗雷德站到羅恩和金妮前方，“你說我們家什麽來著？”
“在幹什麽？”韋斯萊先生擠過人群，趕到孩子們身邊。
“啊呀呀——亞瑟·韋斯萊。”
路易絲聞聲看去，是一位留著淡金色的頭發的男人。他那蒼白的尖臉和灰藍色的眼睛和某個人簡直一模一樣，臉上那副讓人討厭的傲慢更是。他一只手搭在德拉科的肩上，臉上掛著一模一樣的譏笑。
“盧修斯。”韋斯萊先生冷冷地點頭說。
是他爸爸？
路易絲握住了盧卡斯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後。她清楚地知道德拉科的家族對待麻瓜是什麽樣的態度。
盧卡斯顯然不理解姐姐的這個反應，但還是乖乖地站在她身後，緊緊握著她的手。
“聽說老兄公務繁忙得很吶。”馬爾福先生說，“那麽多的抄查……我想他們付給你加班費了吧？”他把手伸進金妮的坩堝，從嶄新光亮的洛哈特著作中間抽出了一本破破爛爛的《初學變形指南》，“看來並沒有。我的天，要是連個好報酬都撈不到，做個巫師中的敗類又有什麽好處呢？”
韋斯萊先生的臉比羅恩和金妮紅得還厲害。 “我們對於什麽是巫師中的敗類看法截然不同，馬爾福。”他說。
“當然，”馬爾福先生那淺色的眼珠子一轉，目光落到了提心吊膽地看著他們的格蘭傑夫婦身上，“看看你交的朋友，韋斯萊……我本以為你們一家已經墮落到極限了呢。”
路易絲看著赫敏的父母，一股怒氣積攢在胸口卻無法釋放出來。她幾次去到赫敏家裏拜訪，格蘭傑夫婦是多麽友善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韋斯萊一家更是這樣。但他們居然要被這樣的人詆毀？
喬治往後撇了一眼，稍稍一側身，讓路易絲能完完全全被他擋在身後。
“路易……”盧卡斯捏了捏路易絲的手。
就在這時，哐當一聲，金妮的坩堝飛了出去。韋斯萊先生朝馬爾福先生撲過去，把他撞到一個書架上，幾十本厚厚的咒語書掉到他們頭上。
弗雷德和喬治大喊：“揍他，爸爸！”
韋斯萊夫人尖叫：“別這樣，亞瑟，別這樣！”
人群驚慌後退，撞倒了更多的書架。“先生們，行行好—— 行行好。”店員喊道。然後一個大嗓門壓過了所有的聲音：“散開，先生們，散開—— ”
路易絲一下子沒緩過神來，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
海格踏著滿地的書大步走過來，一眨眼就把韋斯萊先生和馬爾福先生拉開了。韋斯萊先生嘴唇破了，馬爾福先生一只眼睛被《毒菌大全》砸了一下，手裏還捏著金妮那本破舊的變形術課本。他把書往她手裏一塞，眼裏閃著惡毒的光芒。
“喏，小丫頭，拿著你的，這是你爸爸能給你的最好的東西。” 他掙脫了海格的手臂。
“怪不得馬爾福打架那麽一般，原來跟他爸爸學的。”路易絲嘀咕了一句。弗雷德和喬治猛地笑了起來。
“路易！你有沒有看到那個手杖！”盧卡斯終於把剛剛沒說完的話給說完了。
路易絲聞聲看向馬爾福先生的手杖，那個特殊的蛇頭形狀一下子喚醒了她的記憶，讓她脫口而出一個名字。
而馬爾福先生就在這時候，在門口站定，回過了頭。德拉科在他身邊眨著眼，似乎不明白為什麽父親停了下來。
而路易絲在震驚之餘，對著馬爾福點頭示意，在他也回應之後目送他離開。等她回過頭，才發現韋斯萊一家都盯著她看，包括姍姍來遲的克裏科斯和賴爾。
“他……”路易絲指了指門口的方向，“他換了個身份和形象在和我父親做生意。”
“什麽？”韋斯萊先生震驚道，“你說馬爾福？他和麻瓜做生意？”
“沒認錯。”路易絲再次看向盧卡斯取證，“那個手杖，因為太特別了，所以我們都印象深刻。”
“我還記得……”盧卡斯小聲說，“因為他挺厲害的，敢玩一些黑吃黑的手段……”他看向路易絲，在確認能說到什麽程度，“他說他不懂得金融什麽的，要爸爸幫忙投資。他確實是很有財力，野心又大得很，說話又很痛快。”
“只不過他們總在書房談生意。”路易絲點點頭，“我和盧卡斯因為年紀小比較經常遇得到他。你們知道的，小孩子到處跑也不會太不講規矩。”
“也就是說，他真的在和麻瓜交易？”弗雷德難以置信的說。
“真惡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喬治扯了扯嘴角。
“你們最近有見到他嗎？”韋斯萊先生馬上追問道，“比如，帶著很多藏品，讓坎貝爾先生去售賣？”
盧卡斯和路易絲對視了一眼，同時面向韋斯萊先生，點了點頭。
“你覺得他把一些不好的東西丟給我爸爸了？”路易絲警覺道。
“不，要是被魔法部查到那他也達不到要消滅證據的作用。”韋斯萊先生顯然想不明白。
“毀掉？”盧卡斯說，“要毀掉什麽貨物，對我們來說，可有太多門路了。”
路易絲馬上給了盧卡斯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說。
“由麻瓜把贓物帶出國逃避檢查！”赫敏煥然大悟般，“就算麻瓜因為黑魔法而受傷，他也不會在乎不是嗎？”
路易絲沈下了臉。
“你們家居然和馬爾福有勾當。”羅恩嘖嘖稱奇，“幹嘛看我？我就是這樣說，沒有什麽諷刺的意思。”
“沒事了，我們走吧。”韋斯萊先生招呼著，特意來到路易絲面前，“部裏在對馬爾福進行一個排查，我們合理懷疑他持有很多黑魔法物品。如果你父親那裏接手了一部分，交給我們處理就行。”
路易絲的腦子突然嗡嗡作響，以至於一直沈默沒有做出什麽回答。
“路易絲？”哈利一歪腦袋看著她。
“我……噢，這事……我做不了主。”路易絲為難地皺起眉頭，“我還太小，生意上的事我又懂什麽呢……”
“你瘋了？”喬治停住了往外走的腳步，“你不會知道這些還不提醒你爸爸別和他共事？”
“生意場上看的是利益，無關人品。”路易絲有些不敢去看喬治的眼睛，“就算是在幫爸爸工作的伊森都不能去左右爸爸的想法，何況我……”
父親對她虛心教誨的樣子，她還歷歷在目呢。而她才剛剛犯了錯，差點釀成大禍。
“說的真好。差點忘了，她是個斯萊特林。”弗雷德拍了拍喬治的肩膀。
“是不是馬爾福給了你們一大筆錢要你們辦事？”喬治尖銳地問道，看到路易絲驚慌失措的雙眼頓時了然於胸，“說中了？沒猜錯的話，他是個大客戶吧！”
“我會去告訴爸爸，馬爾福什麽樣的人！”路易絲高聲道，對上喬治灼熱的目光，“我會如實告訴他！”
“然後呢？”喬治追問道。
“這就夠了。”韋斯萊先生出來調停，“這就夠了，孩子。”
“我我我……”路易絲的腦子轉得飛快，“韋斯萊先生，我想我可以去找爸爸約個時間讓你們見見面好嗎？我想你們能說得更清楚。”
“那就再好不過。”韋斯萊先生微笑著點了點頭，“走吧，都別杵在這裏了。”他招呼著他的家人們往外走。
盧卡斯拉住了路易絲的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我知道你在朋友們面前顯得搖擺不定讓你很難受。”
而路易絲只是盯著她那些格蘭芬多朋友們離開的身影，悵然若失的感覺圍繞著她。
“你沒說錯。”賴爾走了過來，“嘿！馬爾福在和你們做交易？那你們可不能放走這麽大的搖錢樹。”
路易絲看向賴爾和克裏科斯。
“馬爾福家族肯定不是完全和麻瓜沒有聯系的。”克裏科斯低聲說，“一些熟悉的人都知道，馬爾福家歷代家主，包括盧修斯·馬爾福會在麻瓜的上流階層建立一部分人脈。因為麻瓜會賺錢的人很多。他們一面反對麻瓜保護法，一面又把麻瓜當做撈錢的工具。”
“沒有人能比馬爾福還要懂得各種利好。”賴爾稱讚道，“我叔叔也總說馬爾福家族的利己主義是深入血液的。”
“消停一會吧。”盧卡斯沒忍住提醒這兩個男生，他比較關心路易絲的狀態。
“我沒事……我就是……”路易絲搓了搓雙臂，在夏季卻感到莫名寒意，“就是剛剛讓我覺得我說什麽都是錯的，我……”她眉頭緊鎖，許久之後只憋出一句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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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許，是驚嚇。”
“你幹嘛呀？”路易絲看著面前的高個子男孩問道。
喬治輕輕松松就把路易絲和盧卡斯撈出人群，站到一邊更寬松的地方。“我來解救你們啊。誰知道盧卡斯一副——”他笑了笑，“防範意識很強嘛！哥們！反應能力也很快！”
盧卡斯是感覺到後方有什麽人有目的地逼近，才一個閃身隔在姐姐和來者中間的。
“盧卡可是我們家的最高戰力。”路易絲毫不客氣地誇讚道，“我那幾招都是跟他學的。”
“真讓人羨慕啊——”弗雷德扯著嗓子也擠了過來，“小不點，我的雙胞胎弟弟怎麽這麽沒用啊，你能不能教教我應該怎麽辦？”
“丟了吧。”路易絲說。
“好主意。”喬治笑著，“你的好朋友埃弗裏呢？太沒用被你丟了？”
“他去幫我買書了。”路易絲上下打量著喬治，“嗯……你剛剛說……”她的眼珠子轉了一圈重新看向喬治，“要丟掉沒有用的朋友來著？”她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指向了他。
“這邊建議直接走去垃圾桶。”盧卡斯點點頭說。
“也算在最後幫了個小忙。”路易絲和盧卡斯一擊掌。
弗雷德和喬治就這樣雙手抱臂看著眼前的那對雙胞胎，不管是接話岔的默契還是損人的口吻都是那麽如出一轍。而顯然路易絲和盧卡斯也是這樣想的，他們甚至把“誰比誰厲害還說不定呢”完完全全寫在臉上。
“咦？哈利？”路易絲忽然註意到哈利正在和那位備受關註的洛哈特握著他的手讓攝影師拍照。
“他就是哈利？”盧卡斯驚嘆道，“看看這陣仗。還真是個大人物啊。”
“畢竟可是救世主啊。”弗雷德笑得多少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媽媽估計做夢都想握到洛哈特的手。”喬治癟了癟嘴。
“為什麽？他寫的書有那麽好？”路易絲算是勉勉強強看清了吉德羅·洛哈特。他穿著件跟勿忘我花一樣藍色的長袍，與他的藍眼睛正好相配。尖頂巫師帽俏皮地歪戴在一頭鬈發上。
“因為媽媽覺得他很帥。”
“真不明白他為什麽能把女生迷成這樣，你看看這些人，小毒蛇。”
弗雷德和喬治同時哼了一聲。
“什麽？他靠的是臉？”路易絲聞言重新打量那個笑得像個廣告演員的家夥，“也是。”
“也是？”喬治突然看向她。
“啊，對啊。”路易絲聳了聳肩，“女孩們總是很容易喜歡……這種……金發碧眼。”她挑了挑眉毛，“你們不也這樣？金發碧眼的女孩在男生那裏也普遍最受歡迎吧？”
“也不是沒有道理。”弗雷德瞇了瞇眼睛。
“你也喜歡？”喬治追問道。
“不。”路易絲毫不猶豫地說，“盧卡可以作證，我很小的時候就說過我喜歡……”
“紅頭發？”喬治脫口而出，帶著調戲的笑容。
“對。”路易絲看著他，認真地點點頭。
喬治的呼吸跟著思緒停滯了一秒，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僵硬和慌亂。
“對，她是喜歡紅頭發。”盧卡斯幫她作證，“當初《小美人魚》上演的時候她差點要給自己染紅頭發。”
“你看看金妮的紅頭發有多漂亮！”路易絲說著開始四下張望，“金妮呢？”
“她跟我們一起來的。她在——”喬治稍稍收斂了一些因為路易絲直白的話語產生的慌亂。
“女士們先生們——”這時候，他們下註意到臺上的人正在高呼著什麽，“我無比愉快和自豪地宣布，今年九月，我將成為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師！”
“什麽？”喬治的註意力又轉移回來了。
“鄧布利多瘋了。”弗雷德得出結論，“那個家夥一看就沒有什麽真本事。”
“沒事，弗雷德。按照我們的經驗來看，他應該也幹一年就走。”喬治說著，他們倆一起笑了起來。
“奇怪……金妮呢……”路易絲還在人群中找那個漂亮姑娘，“啊！馬爾福！”
弗雷德和喬治瞬間沈下臉，順著路易絲的目光看了過去。
金妮站在德拉科面前，怒目而視。而哈利也就在他們身邊。
“走。”路易絲拉著盧卡斯往那裏走去。
弗雷德和喬治緊隨其後。
“波特，你找了個女朋友！”德拉科拖長著音調說。金妮的臉紅了，這時候羅恩和赫敏擠過來，每人都抱著一摞洛哈特的書。
“哦，是你，”羅恩看著馬爾福，仿佛看到了鞋底上什麽惡心的東西，“你在這兒看到哈利一定很吃驚吧，嗯”
“更讓我吃驚的是，居然看到你也進了商店，韋斯萊。”德拉科反唇相譏，“我猜，為了買那些東西，你爸爸媽媽下個月要餓肚子了吧。”
羅恩漲紅了臉，把書丟進坩堝，就要朝德拉科沖去。哈利和赫敏從後面緊緊拽住他的衣服。
“你能有點禮貌嗎？馬爾福？”路易絲已經擠到了他們身邊，站到金妮身邊。
“坎貝爾？真難得一見啊！”德拉科看到她就陰陽怪氣了起來，“你怎麽會跟窮鬼韋斯萊一起？噢！看看我忘了什麽？”他打量著一邊的盧卡斯。
“你敢對他說出那個難聽的詞我就撕爛你的嘴！馬爾福！”喬治說著擋在他們倆姐弟面前。
“你敢當著我們的面再說一遍嗎！小鬼？”弗雷德站到羅恩和金妮前方，“你說我們家什麽來著？”
“在幹什麽？”韋斯萊先生擠過人群，趕到孩子們身邊。
“啊呀呀——亞瑟·韋斯萊。”
路易絲聞聲看去，是一位留著淡金色的頭發的男人。他那蒼白的尖臉和灰藍色的眼睛和某個人簡直一模一樣，臉上那副讓人討厭的傲慢更是。他一只手搭在德拉科的肩上，臉上掛著一模一樣的譏笑。
“盧修斯。”韋斯萊先生冷冷地點頭說。
是他爸爸？
路易絲握住了盧卡斯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後。她清楚地知道德拉科的家族對待麻瓜是什麽樣的態度。
盧卡斯顯然不理解姐姐的這個反應，但還是乖乖地站在她身後，緊緊握著她的手。
“聽說老兄公務繁忙得很吶。”馬爾福先生說，“那麽多的抄查……我想他們付給你加班費了吧？”他把手伸進金妮的坩堝，從嶄新光亮的洛哈特著作中間抽出了一本破破爛爛的《初學變形指南》，“看來並沒有。我的天，要是連個好報酬都撈不到，做個巫師中的敗類又有什麽好處呢？”
韋斯萊先生的臉比羅恩和金妮紅得還厲害。 “我們對於什麽是巫師中的敗類看法截然不同，馬爾福。”他說。
“當然，”馬爾福先生那淺色的眼珠子一轉，目光落到了提心吊膽地看著他們的格蘭傑夫婦身上，“看看你交的朋友，韋斯萊……我本以為你們一家已經墮落到極限了呢。”
路易絲看著赫敏的父母，一股怒氣積攢在胸口卻無法釋放出來。她幾次去到赫敏家裏拜訪，格蘭傑夫婦是多麽友善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韋斯萊一家更是這樣。但他們居然要被這樣的人詆毀？
喬治往後撇了一眼，稍稍一側身，讓路易絲能完完全全被他擋在身後。
“路易……”盧卡斯捏了捏路易絲的手。
就在這時，哐當一聲，金妮的坩堝飛了出去。韋斯萊先生朝馬爾福先生撲過去，把他撞到一個書架上，幾十本厚厚的咒語書掉到他們頭上。
弗雷德和喬治大喊：“揍他，爸爸！”
韋斯萊夫人尖叫：“別這樣，亞瑟，別這樣！”
人群驚慌後退，撞倒了更多的書架。“先生們，行行好—— 行行好。”店員喊道。然後一個大嗓門壓過了所有的聲音：“散開，先生們，散開—— ”
路易絲一下子沒緩過神來，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
海格踏著滿地的書大步走過來，一眨眼就把韋斯萊先生和馬爾福先生拉開了。韋斯萊先生嘴唇破了，馬爾福先生一只眼睛被《毒菌大全》砸了一下，手裏還捏著金妮那本破舊的變形術課本。他把書往她手裏一塞，眼裏閃著惡毒的光芒。
“喏，小丫頭，拿著你的，這是你爸爸能給你的最好的東西。” 他掙脫了海格的手臂。
“怪不得馬爾福打架那麽一般，原來跟他爸爸學的。”路易絲嘀咕了一句。弗雷德和喬治猛地笑了起來。
“路易！你有沒有看到那個手杖！”盧卡斯終於把剛剛沒說完的話給說完了。
路易絲聞聲看向馬爾福先生的手杖，那個特殊的蛇頭形狀一下子喚醒了她的記憶，讓她脫口而出一個名字。
而馬爾福先生就在這時候，在門口站定，回過了頭。德拉科在他身邊眨著眼，似乎不明白為什麽父親停了下來。
而路易絲在震驚之餘，對著馬爾福點頭示意，在他也回應之後目送他離開。等她回過頭，才發現韋斯萊一家都盯著她看，包括姍姍來遲的克裏科斯和賴爾。
“他……”路易絲指了指門口的方向，“他換了個身份和形象在和我父親做生意。”
“什麽？”韋斯萊先生震驚道，“你說馬爾福？他和麻瓜做生意？”
“沒認錯。”路易絲再次看向盧卡斯取證，“那個手杖，因為太特別了，所以我們都印象深刻。”
“我還記得……”盧卡斯小聲說，“因為他挺厲害的，敢玩一些黑吃黑的手段……”他看向路易絲，在確認能說到什麽程度，“他說他不懂得金融什麽的，要爸爸幫忙投資。他確實是很有財力，野心又大得很，說話又很痛快。”
“只不過他們總在書房談生意。”路易絲點點頭，“我和盧卡斯因為年紀小比較經常遇得到他。你們知道的，小孩子到處跑也不會太不講規矩。”
“也就是說，他真的在和麻瓜交易？”弗雷德難以置信的說。
“真惡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喬治扯了扯嘴角。
“你們最近有見到他嗎？”韋斯萊先生馬上追問道，“比如，帶著很多藏品，讓坎貝爾先生去售賣？”
盧卡斯和路易絲對視了一眼，同時面向韋斯萊先生，點了點頭。
“你覺得他把一些不好的東西丟給我爸爸了？”路易絲警覺道。
“不，要是被魔法部查到那他也達不到要消滅證據的作用。”韋斯萊先生顯然想不明白。
“毀掉？”盧卡斯說，“要毀掉什麽貨物，對我們來說，可有太多門路了。”
路易絲馬上給了盧卡斯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說。
“由麻瓜把贓物帶出國逃避檢查！”赫敏煥然大悟般，“就算麻瓜因為黑魔法而受傷，他也不會在乎不是嗎？”
路易絲沈下了臉。
“你們家居然和馬爾福有勾當。”羅恩嘖嘖稱奇，“幹嘛看我？我就是這樣說，沒有什麽諷刺的意思。”
“沒事了，我們走吧。”韋斯萊先生招呼著，特意來到路易絲面前，“部裏在對馬爾福進行一個排查，我們合理懷疑他持有很多黑魔法物品。如果你父親那裏接手了一部分，交給我們處理就行。”
路易絲的腦子突然嗡嗡作響，以至於一直沈默沒有做出什麽回答。
“路易絲？”哈利一歪腦袋看著她。
“我……噢，這事……我做不了主。”路易絲為難地皺起眉頭，“我還太小，生意上的事我又懂什麽呢……”
“你瘋了？”喬治停住了往外走的腳步，“你不會知道這些還不提醒你爸爸別和他共事？”
“生意場上看的是利益，無關人品。”路易絲有些不敢去看喬治的眼睛，“就算是在幫爸爸工作的伊森都不能去左右爸爸的想法，何況我……”
父親對她虛心教誨的樣子，她還歷歷在目呢。而她才剛剛犯了錯，差點釀成大禍。
“說的真好。差點忘了，她是個斯萊特林。”弗雷德拍了拍喬治的肩膀。
“是不是馬爾福給了你們一大筆錢要你們辦事？”喬治尖銳地問道，看到路易絲驚慌失措的雙眼頓時了然於胸，“說中了？沒猜錯的話，他是個大客戶吧！”
“我會去告訴爸爸，馬爾福什麽樣的人！”路易絲高聲道，對上喬治灼熱的目光，“我會如實告訴他！”
“然後呢？”喬治追問道。
“這就夠了。”韋斯萊先生出來調停，“這就夠了，孩子。”
“我我我……”路易絲的腦子轉得飛快，“韋斯萊先生，我想我可以去找爸爸約個時間讓你們見見面好嗎？我想你們能說得更清楚。”
“那就再好不過。”韋斯萊先生微笑著點了點頭，“走吧，都別杵在這裏了。”他招呼著他的家人們往外走。
盧卡斯拉住了路易絲的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我知道你在朋友們面前顯得搖擺不定讓你很難受。”
而路易絲只是盯著她那些格蘭芬多朋友們離開的身影，悵然若失的感覺圍繞著她。
“你沒說錯。”賴爾走了過來，“嘿！馬爾福在和你們做交易？那你們可不能放走這麽大的搖錢樹。”
路易絲看向賴爾和克裏科斯。
“馬爾福家族肯定不是完全和麻瓜沒有聯系的。”克裏科斯低聲說，“一些熟悉的人都知道，馬爾福家歷代家主，包括盧修斯·馬爾福會在麻瓜的上流階層建立一部分人脈。因為麻瓜會賺錢的人很多。他們一面反對麻瓜保護法，一面又把麻瓜當做撈錢的工具。”
“沒有人能比馬爾福還要懂得各種利好。”賴爾稱讚道，“我叔叔也總說馬爾福家族的利己主義是深入血液的。”
“消停一會吧。”盧卡斯沒忍住提醒這兩個男生，他比較關心路易絲的狀態。
“我沒事……我就是……”路易絲搓了搓雙臂，在夏季卻感到莫名寒意，“就是剛剛讓我覺得我說什麽都是錯的，我……”她眉頭緊鎖，許久之後只憋出一句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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