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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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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雪地

“關於初雪的傳言,你聽過多少?”

“這個聖誕假期我要參加學校的訓練營,或許不會回家過節。伊森又出了趟國。維多說她快被作業謀殺了。不過埃利奧特說不定會回家裏,如果他沒什麽事的話。”

這是盧卡斯的來信。

路易絲喜歡雪天,特別隨著聖誕節將近。霍格沃茨四下裏覆蓋著好幾尺厚的積雪。天氣不錯的日子裏,她常常帶著吉他和小說來到結了冰的黑湖邊,享受一點自己的時間。

都不回家是吧?

路易絲把信合上,看向那跳動著火焰的壁爐。她剛剛在魔咒課上的優秀表現為斯萊特林掙得五分的加分都彌補不了她此刻的落寞。

繼漂浮咒的成功之後,路易絲發現了自己更擅長運用一些和控制還有空間轉換有關系的魔法。她在變形課的表現也越來越出色。

“你居然要留校。”

路易絲應聲回頭,看到了賴爾和克裏科斯。

“死都不回去。”克裏科斯沒好氣地說。

“是因為你親近麻瓜的行為被發現了嗎?”德拉科嘲笑著從他身邊走過。

“關你屁事。”克裏科斯瞥了德拉科一樣,很快迎上路易絲的目光,“你也別管。”

路易絲聳了聳肩,她確實也幫不上什麽忙。

克裏科斯最近確實心情不佳,主要原因是聖誕節假期,更何況斯萊特林隊剛剛輸了比賽。

“要不我也留校怎麽樣?”路易絲看向克裏科斯發問道。

克裏科斯似乎有些意外:“你的生日可在假期裏。”

“可我不都是跟你一塊過的嗎?”路易絲笑了起來,“我也不介意克萊爾他們借著我生日的噱頭好好宿醉一場。”

“你真的想留下?”克裏科斯也笑了,走到她身邊。

“別動搖我了。我可是在你和埃利之間做的選擇。你估計要被他罵好久了。”路易絲笑嘻嘻地一拍他的胳膊。

“那說好了?”

“說好了。”

路易絲遞交了留校申請,寫好了給盧卡斯的回信便往貓頭鷹棚屋走去。赫斯帕在冬季也不同以往那麽活潑了。這些貓頭鷹必須在海格的悉心照料下恢覆體力,才能繼續起飛。

或許得叫盧卡斯多寄點琴譜過來。

路易絲突然意識到這個假期她會錯過聖誕節購物和電影上映。在霍格沃茨,她或許提升最多的能力就是看書的速度。

巫師的娛樂生活怎麽這麽單調?

“嗷!對不起!”

路易絲不小心撞到了什麽人。

“沒……沒事,坎貝爾小姐。”奇洛扶住了他巨大的頭巾,對著路易絲扯出一個笑容。

“奇洛教授。”路易絲和他問好,“我的論文作業能勉強拿到A嗎?”

奇洛教授對路易絲的關照,她還記憶猶新。於是她一直很尊敬他。至少從沒加入過任何同學對他的嘲諷,也沒有在乏味的課上睡過覺。

“論……論文,我我看了,坎貝爾小姐,你你你應該做得更好。”奇洛教授再次扯出一個笑容就往城堡外走去,“我……我以為,你你你應該有更出色……的表現。”

“真的?”路易絲和奇洛正好順路,“為什麽?我在黑魔法防禦課上並不靈光。”

“老實說,我我一直有在關註你。”奇洛教授看向她,滿眼笑意,“我……我是不是還沒請你到辦公室喝杯茶?原諒我,我太忙了……”

“我?我以為你很關註哈利。”路易絲此話一出,奇洛突然停住了腳步,“所有老師都對他很在意不是嗎?弗利維教授的第一次點名,一點到哈利就激動地差點暈過去。”

“對,對,哈利·波特,每個老師都很關關註他。”奇洛再次展現出憨態可掬的笑容,“再,再說說你,坎貝爾小姐……”他突然激動地搓了搓說,“我,我很期待你接,接下來……會做出什麽成績。”奇洛說著,他們已經走出了城堡,在雪地裏留下大大小小的鞋印。

“我會更努力學習黑魔法防禦的。”路易絲回以一個笑容,她看向這白皚皚的世界,心情大好,“這是十二月的第一場大雪吧?雖然不算是今年的初雪……”

“所,所以呢?”奇洛有時候看起來真的顯得很笨拙,“啊,女孩,對,女孩喜歡這,這些雪景……”

“初雪在我們的說法裏,代表的都是美好的寓意。比如——”

路易絲話還沒說完,就被什麽人一手捂住了嘴,一手攬住腰往後托去。

“比如什麽?”身後的人問。

?!

條件反射之下,路易絲的腦袋猛地往後一擊,順勢把那人的大拇指第一個指節狠狠往裏一壓。在他吃痛地叫喚一聲之後,女孩已經掙脫他的束縛,並向上牽制住了他的手腕,看清來者之後,才收起蓄勢待發的皮鞋鞋跟。

“你有病啊?韋斯萊?”路易絲無語地松開手,看著那彎著腰捂著自己大拇指的喬治。

不過很快她的註意力被另一個人的聲響吸引過去。

只見一個接一個的雪球正追著奇洛到處跑,砸在他的頭巾後面。

路易絲發誓她只在動畫片裏看過這樣的畫面。

“你有病啊?”喬治重新拽住路易絲,把她拉到一個雪人後面,那裏還有正在捧腹大笑的弗雷德。

弗雷德一面笑著,一面沖路易絲豎起大拇指。

“你們幹的?”路易絲看向已經跑遠的奇洛教授。

“為了不誤傷你,差點小命沒了。”喬治沒好氣地甩了甩還在發麻的手。

“你們幹嘛這樣對可憐的奇洛教授啊?”路易絲憤憤不平道。

“你幹嘛這樣對可憐的喬治啊?”喬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媽媽會謝謝你的。要是我鼻子斷了,她就不會分不清我和弗雷德了。”

“你也不看看你幹了什麽?你哪裏可憐了?你自作自受!”路易絲翻了個白眼,“我學過一點防身的招術。”

“這招還挺厲害。”弗雷德說著也按了下自己的大拇指,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的五官都扭曲了。

“看到我們絕妙的追蹤魔咒了嗎?分你看一出好戲。”喬治嘖了一聲,“怎麽?你喜歡這個腦袋後面塞大蒜的教授?我看——”

“噓!嘿!斯內普!”弗雷德壓低了聲音提醒,他看到了那個氣勢洶洶的黑色身影正在朝他們襲來,看這距離應該是躲不掉。

喬治見狀馬上帶著路易絲一個轉身閃到弗雷德身後,把她擋在身前。

“還需要我問一句嗎?韋斯萊先生們?你們幹了什麽好事?”斯內普已經來到他們面前。

“沒什麽。”弗雷德答得飛快。

“另一位韋斯萊先生呢?”斯內普看向因為沒來得及轉回身就被抓包現在還背對著他的喬治。

“喬治他——在撒尿。”弗雷德很快得出答案。

喬治一句臟話脫口而出。

“噢?那坎貝爾小姐——”斯內普拉長了強調,“你在幫他穿褲子嗎?”

上帝作證,這是路易絲有生之年第一次因為突如其來的羞愧而捂住臉低下了頭。

她恨不得掘地三尺就地把自己埋了。

特別在弗雷德沒忍住噗嗤一笑的時候。

“還是你以為我瞎得看不到你?”斯內普話音剛落,路易絲就乖乖站到了一邊。

為什麽?為什麽我明明沒有犯錯卻好像一個在考場上作弊未遂的倒黴蛋,嗨被老師逮個正著?

“韋斯萊先生欺淩教授。”斯內普說出這句話時表情上有了明顯的愉悅,一時很難看出他在幸災樂禍哪個部分,“一人為格蘭芬多扣二十分。”

“好的,教授。”弗雷德和喬治齊聲喊道。

“去麥格教授那裏領禁閉。”斯內普看向路易絲,“你要是閑著沒事,要不也去一趟吧?坎貝爾小姐。”

“我沒有……”路易絲下意識就想辯駁。

“我要是你,就不會四處鬼混,更不會惹麻煩。”斯內普用厭惡的口吻說著,“你看起來還沒吃夠教訓。”

“我不是……”

“夠了!”

我跟他們真的不是一夥的!

路易絲想起早在對角巷,她在這位教授眼裏就已經是某兩位的幫兇了。

斯內普離開了,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你再說下去,他就得扣斯萊特林的分了。”喬治顯得很體諒地說。

路易絲煩躁地往雪地裏踢了一腳。

“好啦好啦,算我們對不起你。”弗雷德顯然還沈浸在快樂之中。

“待會去麥格教授那裏給你求求情。”喬治相當仗義地拍了拍胸脯。

路易絲洩氣地看了他們一眼,率先往城堡走去:“我看得出你們沒想牽連我。好意我收到了。不用管我,我就是命不好。”

看來我和老師之間的關系,這輩子都別想好了。

“你們能不能稍微消停一會?韋斯萊先生們?”

麥格教授更多是在批評弗雷德和喬治,她面對路易絲更多是怕她誤入歧途的苦口婆心。

“攻擊奇洛教授?而且還被斯內普教授逮住?”麥格教授看起來很生氣,“扣了格蘭芬多多少分?”

“二十。”

“二十。”

他們倆異口同聲,面面相覷之後指了指對方:“四十。”

“我真不敢相信,你們的母親不會希望在聖誕節前收到這樣的消息的。”這位格蘭芬多院長讓人難以察覺地嚴厲地瞥了一眼路易絲,“你呢?坎貝爾小姐?你的父母知道了會什麽想?”她更像是在盯著斯萊特林的院徽,像是在氣憤被那位斯萊特林院長搶占一頭的樣子。

“她是被斯內普冤枉的,麥格教授。”弗雷德急忙說。

“她當時走在奇洛身邊,我們不想牽連她,才把她拉過來的。”喬治點點頭補充道。

“是嗎?我怎麽覺得今天這一幕似曾相識?”麥格教授敏銳地說,路易絲馬上低下了頭,“怎麽?這一回又是替誰打抱不平。”

“沒有,麥格教授……”路易絲發現一報還一報是真的了。

如果讓麥格教授把兩件事關聯起來,那就變成路易絲才是那個沒事找事的壞人。甚至還勾結其他院的高年級學生。

救命!這就變成純粹的bitch行為了!

雙胞胎顯然也因此語塞了。

“如果可以的話,不要告訴我爸媽……”路易絲最後小聲地說。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們在聖誕節假期之前可以抄完這些句子。”麥格教授推了推眼鏡,鏡片上折射出嚴厲的光,“罰抄\'我不應該不尊重教授\',一人五百遍。”她說著看向路易絲,“坎貝爾小姐,我很希望下回——”她說著離開了辦公室,“調皮搗蛋的不會再有你。”

“調皮搗蛋。”弗雷德嘖了一聲。

“真懷念一年級啊,還可以算是調皮搗蛋。現在麥格教授都把我們的行為上升到另一個高度了。”喬治試圖讓氣氛輕松一些,但是並沒有很成功。

路易絲沒說話,已經坐下來拿起羽毛筆開始抄寫了。

“把紙拿來,小不點,我們一人分攤你一半。”弗雷德相當仗義地伸手示意道。

“我可不覺得這是好主意。”路易絲搖了搖頭,“以我多年的受罰經驗來看,這時候老老實實做完會有最好的結果。”

“你的經驗能比我們豐富?”喬治說著在路易絲身邊的位置上坐下。

“我從七歲上一年級開始,你呢?”路易絲冷笑著,手中的筆並沒有停下。

“看起來是熟練工了。”弗雷德撐著身子看著路易絲奮筆疾書的樣子,“小不點,你寫字還真是好看。你怎麽做到又快又好看的?”

“能不能閉嘴好好抄完?”路易絲皺起眉頭。

“別生氣嘛,小朋友。”喬治寬慰道。

“對啊,起碼你們斯萊特林沒扣分。那個老蝙蝠還是偏心自己人的。”弗雷德附和道。

“吃點巧克力蛙吧。”喬治從口袋裏拿出一盒巧克力蛙,“我幫你拆開,怎麽樣?”

“什麽東西?”路易絲撇了一眼,“我不愛吃巧克力。”

“你怎麽能不愛吃巧克力?”喬治震驚道。

“你管我?”路易絲沒好氣地說,“我就是不愛吃甜食怎麽了?”

“你怎麽能不愛吃甜食?你是個女孩!”弗雷德瞪大了眼。

“我不止不愛吃甜食。我從小吃甜膩的東西就會惡心。”路易絲搖了搖頭表達自己內心的抗拒,“而且我已經快受不了沒有汽水的日子了!南瓜汁到底有什麽好喝的?”

“可你吃糖啊!”喬治笑道。

“我只吃薄荷糖。”

“薄荷糖也是糖啊!”

“凡事都有個例外。”

“凡事都有例外,那這次能不能別生氣?”喬治飛快地眨了眨眼。

“行,我沒生氣。”路易絲幹巴巴地說。

“行,我現在就去麥格教授面前哭一場。”喬治說著起身就往外走。

“回來!”路易絲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句話真的被逗笑了,“傻逼。”

喬治停住腳步,回過頭,在聽到那就輕聲的謾罵之後笑了起來。

傻逼。

被罵了還笑。

笑什麽笑啊。

路易絲沒好臉色地看著他重新坐下。

還笑?

路易絲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弗雷德:“你弟弟腦子可能有問題,看起來有點弱智的嫌疑。”

“是啊是啊。”弗雷德很積極地說,“你願意收留他嗎?好心腸的坎貝爾小姐?”

“給錢就行。”路易絲認真地說。

“這樣吧,你給我們錢,住我們那。”喬治很自然地接上話。

“哇!你怎麽能這麽天才呢?喬治·韋斯萊?”路易絲笑著看向喬治,“我給你錢,在你的地盤——收留你?”

“非常正確。”喬治用誇張的語氣說道。

“真劃算,我們現在就簽合同怎麽樣?”路易絲的羽毛筆輕飄飄地敲在喬治額頭上,那羽毛順著他的鼻梁劃到下顎。

路易絲此刻無比懷念鋼筆的攻擊力。

“聽你的。”喬治無所謂般聳聳肩。

“莫名其妙。”路易絲難掩笑意,“什麽亂七八糟的?”

她發現他們之間的對話常常都是這樣,沒有意義、沒有邏輯、沒有道理,但氣氛總是莫名很歡樂。

伴隨著一陣陣清脆的書寫聲,時間並沒有如願走得快一些。羊皮紙上的字跡越來越飄逸,房間裏時不時傳來哈欠聲。

“聽著,朋友們。”弗雷德往後一撤,椅子往後一拖發出刺耳的聲響,“我們怎麽能只這樣坐著?”

“我感覺我的生命正在無端浪費。”喬治點頭附和。

路易絲伸了個懶腰。

“你怎麽說?喬治。找點有意思的樂子?”弗雷德看向喬治。

“你怎麽說?小毒蛇。”喬治卻看向路易絲,“你有什麽新樂子?”

“好啊,玩個游戲。”路易絲稍稍停筆,揉了揉手心,“這個游戲叫做\'我從來沒有\'。”

弗雷德和喬治一起看向她。

“每個人輪流說一個自己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其他人如果做過,就要放下一個手指。最先全部放下手指的,就輸了。”路易絲一邊解釋,一邊重新拿起羽毛筆。

“聽起來——”弗雷德再次看向喬治。

“輸不了。”喬治志在必得地說。

“鑒於我們一手要寫字,就只按一只手的手指數量定輸贏吧。”路易絲率先伸出左手,“第一輪可以先演練。”

“不用演練。”弗雷德哈了一聲。

“直接開始吧。”喬治也不屑地哼了一聲。

“輸的怎麽樣?”路易絲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

“答應剩下的兩個人各一個條件。”喬治搶先說。

“女士優先。”弗雷德示意道。

“先說好,如果說出來的是大家都沒有做過就直接跳過。比如——”路易絲不假思索地說,“我從來沒有開過車。”

一陣詭異的沈默。

有兩個人把大拇指放下的。

路易絲擡起頭,眨了眨眼,突然大笑起來。

“如果你非要裝模作樣加那樣的開頭的話,好吧。”弗雷德翻了個白眼。

“謝謝,成功讓我們感覺相當不爽。”喬治沒好氣地說。

“我哪知道……認真的?”路易絲笑得渾身顫抖,“巫師幾歲拿駕照啊?”

“我一定要有駕照才能開車嗎?”

“誰規定的?”

弗雷德和喬治不以為然。

“等一下,我一定要確認一下。”路易絲實在是很難收住笑容,“你們是真的做了,不是為了裝酷耍帥,對吧?”

“真可笑。我們還能騙你?”弗雷德顯得更不爽了。

“我們可偷偷開著我們爸爸的車去過不少地方呢。”喬治昂著腦袋瞥她。

“反正我不虧。”路易絲聳了聳肩,“下一位。”

“我從來沒有——”弗雷德閉上眼,沈思了一會,“和女孩手挽手去上過廁所。”

路易絲又忍不住笑了。

而他們倆盯著她毫無變化的手。

“我懂你的點,但很可惜,我也沒有。”路易絲再笑下去就要直不起身子了。

“你怎麽能沒有?”

“女孩不都這樣?好像一個人上廁所就會發生什麽一樣!”

弗雷德和喬治坐近了些,摩拳擦掌了起來。

“我從來沒有——”喬治盯著路易絲,“沒有過男朋友。”

“哇喔。”路易絲有些被驚喜道,“我都不知道該誇你們很上道還是什麽。很好的點子,喬治。不過,我也沒有。”

“是嘛。”喬治並不是很在意地點點頭,“到你出題了,小毒蛇。”

“我從來沒有——”路易絲看了看天花板,“欺負過弟弟。”

他們倆收起了食指。

“為什麽?”

他們倆異口同聲發問。

“不知道。”路易絲聳聳肩,“你們倆看起來就是會欺負弟弟的那種男生。”

“我們很疼愛羅恩的。”弗雷德不服氣地說。

“而且,什麽叫我們看起來就會?”喬治擺出很委屈的樣子。

“女人的直覺。”路易絲笑道。

“我們看起來難道不應該是人見人愛嗎?”弗雷德反問道。

“看到你們就不難想象一個勞累的母親會用誰來嚇唬自己的孩子應該乖乖睡覺了。”路易絲毫不客氣地說。

“你為什麽不是個啞巴?”喬治瞇起眼。

“謝謝。”路易絲接受了這個誇獎。

“真傷人。”弗雷德癟了癟嘴。

“是誰放下的指頭?”路易絲此話一出,他們倆不再裝模作樣,笑了起來。

“看來有人以為她志在必得。”弗雷德一面飛快地抄寫,一面飛快地說,“我從來沒有穿過粉色。”

“我從來沒有噴過香水。”喬治很快接上。

他們倆心滿意足地看著路易絲緩緩放下兩只手指。

“這些性別指向也太明顯了吧!”路易絲不滿地說,“而且我自從有了自己的審美意識之後就沒穿過粉紅色。雖然沒有明說規則,但說這些顯而易見的也太沒勁了吧?女孩就是粉色?香水?”

“你總是香噴噴的。”喬治解釋道。

“但我沒噴香水。”路易絲看向他,“對,我曾經用過。但我平時都沒用。”

“誰知道?我要是走過一群斯萊特林女孩,很可能會被嗆死。”弗雷德像是想起了什麽不太好的經歷。

“當然不是指你。”喬治看起來求生欲很強。

“當然,她不都說她沒噴嗎?”弗雷德理所當然地說。

“女孩身上香香的也很可能是因為女孩的沐浴露、洗發水、身體乳、衣物熏香等等都是香的。”路易絲說,“你們不得不承認,女孩總體上就是比男孩幹凈得體很多。”

“性別偏見!”他們倆馬上拍桌喊道。

“那就請不帶偏見地繼續吧。”路易絲看向弗雷德,“我從來沒有主動搭訕過。”

弗雷德和喬治同時放下一只手指。

“我從來沒有被媽媽叫過專屬的可愛昵稱。”弗雷德說著,路易絲放下一個手指。

“等等,怎麽沒有?”喬治皺起眉頭。

“誒,喬治,你是不是有過。”弗雷德突然想起什麽。

路易絲忍俊不禁:“我以為你們是不攻擊自己人的。”

“我們裝模作樣說要幫媽媽打掃我們自己房間其實只是把把戲全部堆到櫃子裏那次?”弗雷德笑了。

“她後來打開櫃子就是一場噩夢。”喬治一邊回憶著,“她當時為什麽沒用可愛的昵稱叫你?”

“因為我們恰好和她玩了個\'誰是弗雷德,誰是喬治\'的游戲。在你說完你不是弗雷德的時候——”

“媽媽說\'對不起!我親愛的貼心的小喬吉\'。”喬治深吸了一口氣,像在平息怒火一樣。

“喬治,你只剩一回了。”路易絲笑道。

“我從來沒有被爸爸揍得兩邊屁股不一樣大。”喬治看向弗雷德。

弗雷德冷笑著放下一根指頭。

“哇喔。”路易絲一臉看好戲。

但她很快笑不出來了。

雙胞胎都虎視眈眈地望著她。

賽點來了。

“這讓我壓力很大,男孩們。”路易絲瞪大了眼睛眨了眨。

“別裝了!”

“你還在意我們的感受嗎?”

他們倆瞪著眼。

“我得好好想想。”路易絲並不著急,“我要是不小心跳過一環節,死的可就是我了。”

弗雷德和喬治只是直勾勾看著她。

“我從來沒有——”路易絲思索了一會,溫柔地笑了,“替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打抱不平。”

弗雷德和喬治臉上的神情也緩和了下來,漸漸帶上笑意。

“怎麽樣?”路易絲看向他們。

這個臺階,好下吧?

“那可不算我的。”弗雷德看向喬治,“你說呢。”

“算我的。”喬治的五個指頭都收了起來,“我輸了。”

但他心情看起來並不差。

窗外雪花飛舞,天色一片明亮。路易絲還在罰抄那些沒完沒了的句子。

但她的心情也不錯。

她想起了喬治的那個問題。

初雪代表美好的寓意。

比如,下初雪的時候,任何謊言都會被原諒;比如,如果戀人一起看見初雪,會一直幸福;比如,初雪那天會遇到你愛的人。

雖然今天不是初雪。

但她確實覺得過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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