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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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朋友
“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感受相同的人，他會欣賞真正的你。”
啊，是我喜歡的紅頭發。
路易絲一直都覺得紅頭發很漂亮。盡管所有人都在誇讚她如夜色般的黑發才是有多麽動人，但她一直都有另一番見解。
還有雀斑誒。
“嘿，你好啊。”雀斑說。
哦，不是，那個男孩說。
路易絲把註意力從雀斑上移開。
他還拉著我的手。
顯然，她的註意力又被分散了。
“你沒事吧？”男孩問著，突然低頭湊近了些。
路易絲下意識往後一縮。
“看來是一點也沒被炸到，還挺有本事的嘛。”男孩露出了好看的笑容，“誒，怎麽不說話？嚇到了？”
“真好笑！”路易絲猛地抽回手看向他，“我被嚇到了還能躲過去？”
“要不是我出來救你，你估計身上要有不少窟窿了。”他不以為然地說道。
“呵。”路易絲也不以為然，“這麽清楚？你幹的？”
“對不起啊。”男孩大咧咧地笑著，“我本來想捉弄我哥哥的，我們買完把戲經常來這玩。平時沒人來的。”
沒人來？
路易絲往巷子盡頭方向看去。
是我記錯了？
“你怎麽又不說話？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了。嘿！嘿！看看我！”男孩再次低下頭湊過來說。
“我聽到了。”路易絲只是撇了他一眼，還在皺著眉思考著她的疑惑，但她又覺得哪裏不對重新看向他，“怎麽？你在等我說沒關系？沒關系。我只是剛剛在想別的……”
“哇喔，脾氣好大的姑娘。”男孩雙手抱臂靠在墻上笑著望著她。
“我先走……”路易絲說著剛要往外拐就看到有什麽迎面飛來。
男孩幾乎馬上反應過來把她往後一拉。在路易絲反應過來之前，她的後背就撞進了他的懷裏。往地上一看，是一塊石頭。
“他來了。”男孩說著把女孩往身後一拉，“你躲好。”
我真是服了。
路易絲翻了個白眼，深吸了一口氣。
很快，新的一塊石頭飛了過來，她顛了顛手裏的書，面前的男孩似乎有什麽動作但最後只是慌亂地閃開。
三，二，一。
路易絲對準了飛來的小東西，猛地一掄手臂，把那本校史當做球拍，直接讓那個小東西哪來的回哪去。
前方看不到的地方傳來了一聲謾罵。
“哇！”而男孩驚喜著回過頭，瞪著眼看著路易絲，“你有點厲害啊。”
“唔，那是什麽？”路易絲總覺得前方的情況不太對，“不是石頭？”
男孩急忙拉著她往後退了好幾步。
“糞蛋。”他笑嘻嘻地說，“但被你打回去了！不過要是我手上也有趁手的武器，也能打回去。”
“糞蛋？”路易絲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是真的……糞？”
男孩轉過頭露出了一個壞笑：“是啊。”
“耶穌基督啊……”路易絲皺著眉頭。
“那是誰？”他猛地往後退了兩步，“書借我用用。”
“不用了。”路易絲嘖了一聲，躲開了他的手，把連續飛來的幾個糞蛋通通打了回去。而對面的那個男孩終於趁亂出現在了巷口，手臂高舉著，手裏還抓著另一顆糞蛋。
“你居然找了幫手？”那個同樣有著紅頭發的雀斑臉看著路易絲高喊道，“嘿，姑娘，你可讓我吃了不少苦頭。”
“你覺得不公平了？”路易絲身邊的男孩笑道。
“是啊！”那男孩收手了，指向他的兄弟慢悠悠地晃了過來，“你可真沒用啊，兄弟。你去哪騙來這麽好看的女孩——替你做打手？”他說完就笑了。
“公平的。”路易絲癟了癟嘴，拍了拍書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畢竟他除了躲開什麽都沒幹，我們還是一對一。”
“那不是我的招數被你提前消耗沒了嗎？”她身邊的男孩不滿地說。
“是啊，不說我還忘了，你差點炸死我。”路易絲回過頭惡狠狠地說。
“但我也眼疾手快地救了你。”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很好，我們扯平了。”路易絲笑了笑，揮了揮手裏的書，“我就不計較你還欠我這回保護了你，從那些骯臟的糞便裏。”
“什麽東西？”眼前的男孩笑了，“你告訴她糞蛋是真的糞？”
“不是？”路易絲瞪著眼。
“嗯……”身邊的紅頭發似乎屏住了呼吸，“或許你還得不計較我開了個小小的——不值一提的——不用放在心上的——玩笑。”
“誰會把那東西拿在手裏？”眼前的男孩大笑了起來。
“誰知道？”路易絲聳了聳肩，“男生嘛……”她是想到了學校裏一部分男孩，在心裏嗤笑了一聲。
“哇喔，脾氣可真不小！”他樂了。
“是不比你小。”路易絲翻了個白眼，“遭受了你這番襲擊還能沒脾氣才有問題吧？”
“噢！那請你原諒我的冒失，小姐。”面前的男孩誇張地行了個脫帽禮，盡管他也沒有戴帽子，“我應該怎麽感謝你救了我弟弟。”
“你弟弟到現在都一句話不說就在那傻樂，你還是想想怎麽救救他吧。”路易絲看向身邊的男孩莫名被逗樂了。
“如你所見，我這個弟弟就是這裏有點問題。”他瞬間露出遺憾的神情，指了指腦袋示意。
“滾啊！”那個男孩終於重新開口了，但依舊樂個不停。他似乎很享受現在的情形，也似乎在慶幸這個女孩沒有對剛剛的鬧劇沒有一點不好的情緒。
“哥們，你到底從哪騙來這麽有意思的小不點？”他的嘴角快咧到太陽穴了。
“你自己說唄，小朋友。”他的哥們也樂得很。
“小朋友？”路易絲收住了笑容，“你們倆管我叫小不點和小朋友？”
他們倆笑得更歡了。
“你們倆看起來也不過……”路易絲說著就沒了聲，他們倆個頭確實不小。
“你為什麽買這個？”
兩個男孩同時探出身子看了一眼書封面上的字，異口同聲道。
“還真有人買這書？”他們收回身子再次異口同聲，滿臉嘲笑。
“我是霍格沃茨的新生，那個教授讓我買點書了解一下。”路易絲聳了聳肩。
“新生？”面前的男孩難以置信地說，“你看起來哪有十一歲？”
“你看起來的情商也就只能說出這種話了。”路易絲毫不客氣地說。
“我們接下來是三年級。”她身邊的男孩笑著說，“你叫什麽名字？小朋友？”
“路易絲·坎貝爾。”她說著分別和兩個男孩握了握手。
“我是弗雷德。”她身邊的男孩突然搶著說，面前的男孩很快心領神會般笑了起來，“韋斯萊。他是喬治·韋斯萊。”
“我們是雙胞胎。”面前的“喬治”笑著接上了話。
“這屬於是——非常顯而易見了。”路易絲眨了眨眼，“幸會，兩位。所以你們可以告訴我怎麽從這裏出去嗎？”
“出去？”
“不然你是怎麽進來的？”
他們倆問。
“我在破釜酒吧遇到了奇洛教授，他幫我進來的。”路易絲解釋道。
“奇洛！你沒被他身上的大蒜味熏暈嗎！”那個“喬治”大笑著，“我怎麽不知道他這麽熱心？”
“弗雷德”倒是一針見血地問：“所以你還沒有買魔杖？我們現在帶你去怎麽樣？”
“噢不。”路易絲擺了擺手，“我答應了斯內普教授下周他帶我來這裏買開學需要的用品，我偷偷來的，要是提前買好了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好。。”
“斯內普？他帶新生？”
路易絲真是沒想到“喬治”可以笑得這麽大聲。
“你是麻瓜？你居然還提前來一趟？等不及了？”倒是“弗雷德”頗感意外地說，“走吧，我們送你出去。”
“多不幸啊，由他們倆帶你開啟我們的世界？”
“不過幸運的是遇到了我們。不走尋常路是對的，小朋友。”
他們倆就這樣一唱一和地說著，帶路往前走。
小朋友，小朋友，我到底看起來是有多小？
告別的時候她又回頭看了一眼兩兄弟燦爛的笑容，揮了揮手才離開。
而兩兄弟用相同的姿勢看著這個女孩走遠的背影。
“弗雷德”笑著看向他的兄弟： “看來這學期有意思了，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因為那姑娘很有意思？”他的兄弟笑著反問道。
“你幹嘛這麽快和她玩\'誰是弗雷德誰是喬治\'的游戲？”真正的弗雷德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弟弟。
“因為她有意思啊。”真正的喬治也笑著撞了撞他的哥哥。
“我看起來很小嗎？”
路易絲坐在吧臺最靠角落的位置問著面前金發碧眼的女老板。
說來也巧，只要你走到查林十字街，找到破釜酒吧，往邊上走幾步見到一條小巷子往裏走，你就能發現這個叫做“迷失水星”的小酒吧。
“你絕對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小女孩，路易。”女老板遞來了一杯龍舌蘭日出。
“你告訴我這裏面兌了多少果汁吧，羅莎莉。”路易絲接了過來，“什麽時候我才能喝金湯力？凱登明明證明過我的酒量。你們就是把我當小孩子。”
“伊森會殺了我的。”羅莎莉漫不經心地說，“而且你就是個小孩子，路易。我也很明白在這個年紀的孩子喜歡表示自己很能喝酒。”
“伊森？他回來了？”另一個金發從吧臺另一邊探出頭來，放下了手裏的游戲機和被妖怪吃掉的馬裏奧。
“你又讓伊森給你帶什麽？”羅莎莉馬上皺起眉頭，“我告訴過你——”
“他不會有事的，姐姐。”那個年輕人擺了擺手，“伊森回來了嗎？路易？”
“他還在國外呢。”路易絲揚了揚眉毛，“感謝你坐得這麽遠仿佛我們是陌生人一樣，多米。”
“他這一趟也去太久了。”多米尼克拿起他的淡啤坐到了路易絲身邊，“他有沒有和你說什麽時候回來？我可太想他了。”
“我前幾天才和他通電話，他只說爸爸給了他很多工作。”路易絲聳了聳肩，“你這是想他？你心心念念的那些玩意去後面兩個街區外的街頭找個戴鴨舌帽還戴兜帽的家夥就能買到吧？”
“這回我讓他給我整點真家夥。”多米尼克眨了眨眼，“不過看樣子，你爸爸是不是想讓伊森接管那部分的工作了？”
“喲，看看這是誰在套我話呢。”路易絲笑了，“下次讓你姐姐給我來杯純伏特加說不定有用。”
“你是不知道小聲點？”羅莎莉低吼著狠狠一拍她弟弟的腦袋，導致他差點被一口啤酒嗆死，“這裏多少客人你沒看見？”
“誰不知道他們坎貝爾一開始是靠什麽發家？誰不知道他們背景有多硬？關系又有多強大？”多米尼克大咧咧地說著，“只不過我們這些知情人知道他們眼中的傳言是真的罷了。”
“沒事的，羅莎莉。誰不知道他多米尼克說話不把門，十句裏還有九句是胡話還有一句是廢話的？”路易絲說著，在多米尼克翻了白眼之後，舉杯和他碰了碰。
“我都忘了這是坎貝爾家的小美女了。”多米尼克故作害怕地縮了縮脖子，“我真是招架不住。”
“一定要強調這個小嗎？”路易絲又把話題繞了回去，“我知道我個子不高。但我明年也到了去中學的年紀了！我不是小女孩了，我是——少女！”
“遇到喜歡的男孩了？”
“滾你媽的！多米尼克·拉塞爾！”
多米尼克只是笑而不語地抿了口酒，手指不斷在空中指指點點著：“哪認識的？”
“認識你他媽的認識！你個傻逼！”路易絲翻了個白眼。
“不然是什麽能讓你有這樣的焦慮？”多米尼克一副很欠打的樣子，“拜托，路易！你可別去你姐姐那個女子公學。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同齡的男生很快就要進入到一個蠢笨的年紀，你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最致命的誘惑。”
路易絲笑著上下打量他：“你看起來還沒從那個蠢笨的年紀裏出來。再說了，我可考不上威雅公學。”
“你還指望從他嘴裏聽到什麽？他都快閑出病了。”羅莎莉也哼了一聲，“咱們那個大哥進局子，伊森又外出工作，諾爾在實習，克萊爾和克裏科斯也很久都沒來……”
“他們倆很久沒來嗎？”路易絲很意外地問，“我以為只是我沒遇到他們。”
“你也不常來才不知道，一個個小白眼狼。”多米尼克嘟起嘴，“克萊爾來過，但克裏科斯整個暑假都沒出現。那家夥平時在蘇格蘭上學，本來就只有假期才能見面了，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噢，說起這個……”路易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爸爸也要送我出去外面讀書了。”
“什麽？”
兩姐弟同時停下手裏的動作看向她。
“你那個爸爸平時忙的女兒都見不到，所以就把你送走這樣誰也別想見到是嗎？”羅莎莉生氣地把抹布丟到吧臺上，雙手抱臂瞪著好看的藍眼睛。
“他是不是也要把你送去女校！”多米尼克也氣急敗壞地說，“維多利亞已經因為這個眼裏都要容不下男人了，也要讓你這樣嗎？”
“你知道維維不談戀愛才不是因為這個，多米。”路易絲笑著，“而且我要去的是混校。”
“都走吧都走吧！”羅莎莉輕輕哼了一聲，“你走了，迷失水星得少多少樂子？”
“等你回來，那個麥克風就是古董了。”多米尼克笑嘻嘻地說。
“我以後每次來，都帶我的吉他，至少唱十首，行吧？”路易絲看向那個為她而設的立式麥克風。她常常在這裏彈唱，不少客人們也都認識她。
這是她為什麽喜歡迷失水星的原因之一。這裏光線柔和又富有情調，卡座舒適環境幹凈。開店初期，來的更多都是羅莎莉的朋友，朋友再叫來朋友，也就形成了現在這樣熱鬧又不吵鬧的局面。
“想想凱登第一次帶你來好像還在昨天。”
“餵餵餵！我又不是要去死了！”
他們相視而笑。
“幫我抽一張塔羅牌吧。”路易絲說，“為我的新學期。”
羅莎莉嫻熟地洗牌切牌，很快有一張掉落出來。
戰車牌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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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感受相同的人，他會欣賞真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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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絲一直都覺得紅頭發很漂亮。盡管所有人都在誇讚她如夜色般的黑發才是有多麽動人，但她一直都有另一番見解。
還有雀斑誒。
“嘿，你好啊。”雀斑說。
哦，不是，那個男孩說。
路易絲把註意力從雀斑上移開。
他還拉著我的手。
顯然，她的註意力又被分散了。
“你沒事吧？”男孩問著，突然低頭湊近了些。
路易絲下意識往後一縮。
“看來是一點也沒被炸到，還挺有本事的嘛。”男孩露出了好看的笑容，“誒，怎麽不說話？嚇到了？”
“真好笑！”路易絲猛地抽回手看向他，“我被嚇到了還能躲過去？”
“要不是我出來救你，你估計身上要有不少窟窿了。”他不以為然地說道。
“呵。”路易絲也不以為然，“這麽清楚？你幹的？”
“對不起啊。”男孩大咧咧地笑著，“我本來想捉弄我哥哥的，我們買完把戲經常來這玩。平時沒人來的。”
沒人來？
路易絲往巷子盡頭方向看去。
是我記錯了？
“你怎麽又不說話？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了。嘿！嘿！看看我！”男孩再次低下頭湊過來說。
“我聽到了。”路易絲只是撇了他一眼，還在皺著眉思考著她的疑惑，但她又覺得哪裏不對重新看向他，“怎麽？你在等我說沒關系？沒關系。我只是剛剛在想別的……”
“哇喔，脾氣好大的姑娘。”男孩雙手抱臂靠在墻上笑著望著她。
“我先走……”路易絲說著剛要往外拐就看到有什麽迎面飛來。
男孩幾乎馬上反應過來把她往後一拉。在路易絲反應過來之前，她的後背就撞進了他的懷裏。往地上一看，是一塊石頭。
“他來了。”男孩說著把女孩往身後一拉，“你躲好。”
我真是服了。
路易絲翻了個白眼，深吸了一口氣。
很快，新的一塊石頭飛了過來，她顛了顛手裏的書，面前的男孩似乎有什麽動作但最後只是慌亂地閃開。
三，二，一。
路易絲對準了飛來的小東西，猛地一掄手臂，把那本校史當做球拍，直接讓那個小東西哪來的回哪去。
前方看不到的地方傳來了一聲謾罵。
“哇！”而男孩驚喜著回過頭，瞪著眼看著路易絲，“你有點厲害啊。”
“唔，那是什麽？”路易絲總覺得前方的情況不太對，“不是石頭？”
男孩急忙拉著她往後退了好幾步。
“糞蛋。”他笑嘻嘻地說，“但被你打回去了！不過要是我手上也有趁手的武器，也能打回去。”
“糞蛋？”路易絲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是真的……糞？”
男孩轉過頭露出了一個壞笑：“是啊。”
“耶穌基督啊……”路易絲皺著眉頭。
“那是誰？”他猛地往後退了兩步，“書借我用用。”
“不用了。”路易絲嘖了一聲，躲開了他的手，把連續飛來的幾個糞蛋通通打了回去。而對面的那個男孩終於趁亂出現在了巷口，手臂高舉著，手裏還抓著另一顆糞蛋。
“你居然找了幫手？”那個同樣有著紅頭發的雀斑臉看著路易絲高喊道，“嘿，姑娘，你可讓我吃了不少苦頭。”
“你覺得不公平了？”路易絲身邊的男孩笑道。
“是啊！”那男孩收手了，指向他的兄弟慢悠悠地晃了過來，“你可真沒用啊，兄弟。你去哪騙來這麽好看的女孩——替你做打手？”他說完就笑了。
“公平的。”路易絲癟了癟嘴，拍了拍書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畢竟他除了躲開什麽都沒幹，我們還是一對一。”
“那不是我的招數被你提前消耗沒了嗎？”她身邊的男孩不滿地說。
“是啊，不說我還忘了，你差點炸死我。”路易絲回過頭惡狠狠地說。
“但我也眼疾手快地救了你。”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很好，我們扯平了。”路易絲笑了笑，揮了揮手裏的書，“我就不計較你還欠我這回保護了你，從那些骯臟的糞便裏。”
“什麽東西？”眼前的男孩笑了，“你告訴她糞蛋是真的糞？”
“不是？”路易絲瞪著眼。
“嗯……”身邊的紅頭發似乎屏住了呼吸，“或許你還得不計較我開了個小小的——不值一提的——不用放在心上的——玩笑。”
“誰會把那東西拿在手裏？”眼前的男孩大笑了起來。
“誰知道？”路易絲聳了聳肩，“男生嘛……”她是想到了學校裏一部分男孩，在心裏嗤笑了一聲。
“哇喔，脾氣可真不小！”他樂了。
“是不比你小。”路易絲翻了個白眼，“遭受了你這番襲擊還能沒脾氣才有問題吧？”
“噢！那請你原諒我的冒失，小姐。”面前的男孩誇張地行了個脫帽禮，盡管他也沒有戴帽子，“我應該怎麽感謝你救了我弟弟。”
“你弟弟到現在都一句話不說就在那傻樂，你還是想想怎麽救救他吧。”路易絲看向身邊的男孩莫名被逗樂了。
“如你所見，我這個弟弟就是這裏有點問題。”他瞬間露出遺憾的神情，指了指腦袋示意。
“滾啊！”那個男孩終於重新開口了，但依舊樂個不停。他似乎很享受現在的情形，也似乎在慶幸這個女孩沒有對剛剛的鬧劇沒有一點不好的情緒。
“哥們，你到底從哪騙來這麽有意思的小不點？”他的嘴角快咧到太陽穴了。
“你自己說唄，小朋友。”他的哥們也樂得很。
“小朋友？”路易絲收住了笑容，“你們倆管我叫小不點和小朋友？”
他們倆笑得更歡了。
“你們倆看起來也不過……”路易絲說著就沒了聲，他們倆個頭確實不小。
“你為什麽買這個？”
兩個男孩同時探出身子看了一眼書封面上的字，異口同聲道。
“還真有人買這書？”他們收回身子再次異口同聲，滿臉嘲笑。
“我是霍格沃茨的新生，那個教授讓我買點書了解一下。”路易絲聳了聳肩。
“新生？”面前的男孩難以置信地說，“你看起來哪有十一歲？”
“你看起來的情商也就只能說出這種話了。”路易絲毫不客氣地說。
“我們接下來是三年級。”她身邊的男孩笑著說，“你叫什麽名字？小朋友？”
“路易絲·坎貝爾。”她說著分別和兩個男孩握了握手。
“我是弗雷德。”她身邊的男孩突然搶著說，面前的男孩很快心領神會般笑了起來，“韋斯萊。他是喬治·韋斯萊。”
“我們是雙胞胎。”面前的“喬治”笑著接上了話。
“這屬於是——非常顯而易見了。”路易絲眨了眨眼，“幸會，兩位。所以你們可以告訴我怎麽從這裏出去嗎？”
“出去？”
“不然你是怎麽進來的？”
他們倆問。
“我在破釜酒吧遇到了奇洛教授，他幫我進來的。”路易絲解釋道。
“奇洛！你沒被他身上的大蒜味熏暈嗎！”那個“喬治”大笑著，“我怎麽不知道他這麽熱心？”
“弗雷德”倒是一針見血地問：“所以你還沒有買魔杖？我們現在帶你去怎麽樣？”
“噢不。”路易絲擺了擺手，“我答應了斯內普教授下周他帶我來這裏買開學需要的用品，我偷偷來的，要是提前買好了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好。。”
“斯內普？他帶新生？”
路易絲真是沒想到“喬治”可以笑得這麽大聲。
“你是麻瓜？你居然還提前來一趟？等不及了？”倒是“弗雷德”頗感意外地說，“走吧，我們送你出去。”
“多不幸啊，由他們倆帶你開啟我們的世界？”
“不過幸運的是遇到了我們。不走尋常路是對的，小朋友。”
他們倆就這樣一唱一和地說著，帶路往前走。
小朋友，小朋友，我到底看起來是有多小？
告別的時候她又回頭看了一眼兩兄弟燦爛的笑容，揮了揮手才離開。
而兩兄弟用相同的姿勢看著這個女孩走遠的背影。
“弗雷德”笑著看向他的兄弟： “看來這學期有意思了，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因為那姑娘很有意思？”他的兄弟笑著反問道。
“你幹嘛這麽快和她玩\'誰是弗雷德誰是喬治\'的游戲？”真正的弗雷德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弟弟。
“因為她有意思啊。”真正的喬治也笑著撞了撞他的哥哥。
“我看起來很小嗎？”
路易絲坐在吧臺最靠角落的位置問著面前金發碧眼的女老板。
說來也巧，只要你走到查林十字街，找到破釜酒吧，往邊上走幾步見到一條小巷子往裏走，你就能發現這個叫做“迷失水星”的小酒吧。
“你絕對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小女孩，路易。”女老板遞來了一杯龍舌蘭日出。
“你告訴我這裏面兌了多少果汁吧，羅莎莉。”路易絲接了過來，“什麽時候我才能喝金湯力？凱登明明證明過我的酒量。你們就是把我當小孩子。”
“伊森會殺了我的。”羅莎莉漫不經心地說，“而且你就是個小孩子，路易。我也很明白在這個年紀的孩子喜歡表示自己很能喝酒。”
“伊森？他回來了？”另一個金發從吧臺另一邊探出頭來，放下了手裏的游戲機和被妖怪吃掉的馬裏奧。
“你又讓伊森給你帶什麽？”羅莎莉馬上皺起眉頭，“我告訴過你——”
“他不會有事的，姐姐。”那個年輕人擺了擺手，“伊森回來了嗎？路易？”
“他還在國外呢。”路易絲揚了揚眉毛，“感謝你坐得這麽遠仿佛我們是陌生人一樣，多米。”
“他這一趟也去太久了。”多米尼克拿起他的淡啤坐到了路易絲身邊，“他有沒有和你說什麽時候回來？我可太想他了。”
“我前幾天才和他通電話，他只說爸爸給了他很多工作。”路易絲聳了聳肩，“你這是想他？你心心念念的那些玩意去後面兩個街區外的街頭找個戴鴨舌帽還戴兜帽的家夥就能買到吧？”
“這回我讓他給我整點真家夥。”多米尼克眨了眨眼，“不過看樣子，你爸爸是不是想讓伊森接管那部分的工作了？”
“喲，看看這是誰在套我話呢。”路易絲笑了，“下次讓你姐姐給我來杯純伏特加說不定有用。”
“你是不知道小聲點？”羅莎莉低吼著狠狠一拍她弟弟的腦袋，導致他差點被一口啤酒嗆死，“這裏多少客人你沒看見？”
“誰不知道他們坎貝爾一開始是靠什麽發家？誰不知道他們背景有多硬？關系又有多強大？”多米尼克大咧咧地說著，“只不過我們這些知情人知道他們眼中的傳言是真的罷了。”
“沒事的，羅莎莉。誰不知道他多米尼克說話不把門，十句裏還有九句是胡話還有一句是廢話的？”路易絲說著，在多米尼克翻了白眼之後，舉杯和他碰了碰。
“我都忘了這是坎貝爾家的小美女了。”多米尼克故作害怕地縮了縮脖子，“我真是招架不住。”
“一定要強調這個小嗎？”路易絲又把話題繞了回去，“我知道我個子不高。但我明年也到了去中學的年紀了！我不是小女孩了，我是——少女！”
“遇到喜歡的男孩了？”
“滾你媽的！多米尼克·拉塞爾！”
多米尼克只是笑而不語地抿了口酒，手指不斷在空中指指點點著：“哪認識的？”
“認識你他媽的認識！你個傻逼！”路易絲翻了個白眼。
“不然是什麽能讓你有這樣的焦慮？”多米尼克一副很欠打的樣子，“拜托，路易！你可別去你姐姐那個女子公學。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同齡的男生很快就要進入到一個蠢笨的年紀，你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最致命的誘惑。”
路易絲笑著上下打量他：“你看起來還沒從那個蠢笨的年紀裏出來。再說了，我可考不上威雅公學。”
“你還指望從他嘴裏聽到什麽？他都快閑出病了。”羅莎莉也哼了一聲，“咱們那個大哥進局子，伊森又外出工作，諾爾在實習，克萊爾和克裏科斯也很久都沒來……”
“他們倆很久沒來嗎？”路易絲很意外地問，“我以為只是我沒遇到他們。”
“你也不常來才不知道，一個個小白眼狼。”多米尼克嘟起嘴，“克萊爾來過，但克裏科斯整個暑假都沒出現。那家夥平時在蘇格蘭上學，本來就只有假期才能見面了，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噢，說起這個……”路易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爸爸也要送我出去外面讀書了。”
“什麽？”
兩姐弟同時停下手裏的動作看向她。
“你那個爸爸平時忙的女兒都見不到，所以就把你送走這樣誰也別想見到是嗎？”羅莎莉生氣地把抹布丟到吧臺上，雙手抱臂瞪著好看的藍眼睛。
“他是不是也要把你送去女校！”多米尼克也氣急敗壞地說，“維多利亞已經因為這個眼裏都要容不下男人了，也要讓你這樣嗎？”
“你知道維維不談戀愛才不是因為這個，多米。”路易絲笑著，“而且我要去的是混校。”
“都走吧都走吧！”羅莎莉輕輕哼了一聲，“你走了，迷失水星得少多少樂子？”
“等你回來，那個麥克風就是古董了。”多米尼克笑嘻嘻地說。
“我以後每次來，都帶我的吉他，至少唱十首，行吧？”路易絲看向那個為她而設的立式麥克風。她常常在這裏彈唱，不少客人們也都認識她。
這是她為什麽喜歡迷失水星的原因之一。這裏光線柔和又富有情調，卡座舒適環境幹凈。開店初期，來的更多都是羅莎莉的朋友，朋友再叫來朋友，也就形成了現在這樣熱鬧又不吵鬧的局面。
“想想凱登第一次帶你來好像還在昨天。”
“餵餵餵！我又不是要去死了！”
他們相視而笑。
“幫我抽一張塔羅牌吧。”路易絲說，“為我的新學期。”
羅莎莉嫻熟地洗牌切牌，很快有一張掉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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