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各自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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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各自的擔憂
運河夜游的船中，有兩艘最出名的，天籟坊以樂曲聞名，過往游客可以點曲子、舞蹈等，付了銀子就可以欣賞，但是卻不能登船，對方也不會來這邊。另外一艘是如意閣，那裏有最好的紮花燈的工匠，每個月都有新品問世，每天都有新的燈謎，也有棋局供人琢磨，沒有兩把刷子的人都不敢輕易挑戰。
女子雖然能夠來運河夜游，但是時間不宜太久，不宜太晚，亥時前一定要離開，否則被人知道了就會認為這個女子不夠檢點不夠矜持，名譽就不好聽了。
所以入夜以後，她們真正能夠游玩的時間不過一個時辰而已。
三人點了曲子，猜了幾個燈謎，又破解了一個棋局，也算是盡興而歸了。
劉管家一直陪同著，盡管言卿正多次跟他說讓他先行離去。
但是劉管家就是不走，他知道，盡管王爺跟著柔葉郡主走了，但是他的心卻已經留在這裏了，自己不能完整的把他走後言七小姐的一舉一動如實匯報的話，恐怕自己這個管家的位置也就坐到頭了。
而趁著游船靠岸的這段時間，五小姐還是抽空問了問劉管家關於柔葉郡主的事情。
“柔葉郡主是已故濟王爺的獨女，王爺和王妃相繼離世之後，十三年前年僅三歲的柔葉郡主被太後留在宮中撫養，那個時候容澈也養在太後身邊，所以兩個人算是青梅竹馬了。不過僅僅一年之後，太後去世，我們王爺就建府單過了，而柔葉郡主因為年齡太小，又改由德太妃撫養。一直到柔葉郡主九歲的時候，已故王妃的兄長來把她接走了，回去了程陽老家，我們王爺就再沒有見過柔葉郡主，但是這些年來也有書信往來。”
“那這柔葉郡主都十六歲了，沒有定親嗎？”
“呃……這個就不得而知了，按理說這個年紀應該定了親了吧。”劉管家眼珠子轉了轉。
五小姐算了算時間，問道：“也就是說，軒親王跟七妹妹定親的時候，她還沒走？”
按照劉管家的說法，柔葉郡主九歲的時候，軒親王十三歲，而他是在十二歲的時候跟言卿正定的親。
“相差半年多吧。”劉管家也盤算了一下說道。
五小姐點點頭，看著劉管家如坐針氈的樣子，知道恐怕也問不出什麽情況來了，恰好此時船已經靠岸，他便趕緊抹了把冷汗招呼幾位小姐下船。
劉管家還是緊跟著護送她們回到了言府，親眼看著她們進了大門才掉頭離去。
言卿正才一進家門，就聽說納蘭憐月在找她，她便匆匆的去了父母的院子。
納蘭憐月一見她便問：“聽說軒親王帶著一個女子回了府，丟下你們自己去游河了？”
言卿正驚道：“誰說的，消息傳的這麽快？”
這速度快趕上自己禦劍飛行了！
“你別管那麽多，你就說是不是吧！”納蘭憐月輕輕拍打她一下，追問道。
“是。”
“那女子是誰？”
“聽說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柔葉郡主。”
“柔葉郡主？她回來了？”納蘭憐月瞪圓了眼睛。
“母親也認識她？”
“算是吧，她還小的時候見過一次，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不過，”納蘭憐月繼續追問，“為什麽她回京了不進宮，反而去了軒親王府？”
“這我就不知道了……”言卿正聳聳肩，“這是人家的事情，您幹嗎這麽上心！”
“你這孩子！”納蘭憐月嗔了女兒一眼，“你們現在還沒有退婚呢，他如果把那柔葉郡主納了，豈不是打了你的臉麽。”
“可是我們不是要退婚了麽，總不能不讓人家納妃吧！”言卿正不明白這有什麽好打臉的。
納蘭憐月看著懵懂未知的女兒，苦笑著揮揮手讓她回去歇著了。
言夕卻走過來安慰妻子道：“卿兒不上心這不是挺好的麽，不上心就不會傷心！”
納蘭憐月恍然大悟：“有道理！”
至於劉管家，才一只腳踏進王府，小廝就跑過來說王爺讓他去書房，劉管家趕緊腳下生風的跑過去，在門口倒了一口氣，才敲門進去。
容澈黑著臉坐在椅子上，正舉著一支大白雲思考。
“說罷。”他頭也不擡的說。
劉管家咽了一下口水，開始從容澈下船說起，一直說到她們進了言府。
容澈面無表情的聽著，劉管家說完之後，他便一動不動的好一會兒，才道：“小葉子的住處安排在了跨院，你趕緊去把竹蘭苑收拾出來，明日就讓她搬過去，找妥帖的人照顧。”
“是，王爺。”
“嗯。”
劉管家知道自己該退下去了。
忙前忙後的讓人連夜收拾出來，又琢磨著調配了人手，天都快亮了，劉管家好不容易回到房間休息，卻怎麽都睡不著。他覺得自家王爺的情路實在太坎坷，早早就稀裏糊塗的定了親，以至於都沒人給他再說親事。現在人家要退婚，而自家王爺這個執拗性子卻已經在這八年裏認定了人家，這不是紮他的心麽。
出於你情我願的原則，在人家表明不願意的條件下，自家王爺忍痛答應了退婚。
然而對方因為還不回庚帖而暫時擱淺了退婚計劃，所以王爺開始謀劃接近言卿正，一門心思的想要贏得姑娘芳心，不用退婚，才剛剛看到點希望，柔葉郡主出現了！
劉管家搖搖頭，覺得自家王爺的親事怕是真的會退掉！
容澈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他知道小葉子對自己有情義，卻沒想到她會千裏迢迢從程陽回到京城，礙於從小的情分，他無法拒絕她住進來的請求，也無法對身體不適的她視而不見。
希望她不要誤會才好，所以安頓好了柔葉郡主，他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就怕言卿正之後的時間裏都不開心，把這件事情往心裏去了。
誰知劉管家說人家根本不在乎，游玩很盡興，本該放心的，但容澈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難道她根本不在乎自己？
這矛盾的心情，讓他徹夜難眠，然而言卿正卻早早就睡了，睡得香甜。
說到底，她只是一個情竇未開的少女罷了。
柔葉郡主軟磨硬泡終於住進了正院的跨院，這裏距離容澈最近。
想當初她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女孩，即便很不願意離開京城，離開她的容澈哥哥，可是她的意願卻沒有任何人會在意，也都沒有人詢問過她的意見。
想當初，聽到容澈哥哥突然定了親，她是哭的天昏地暗，可是她不敢告訴任何人，小小的年紀、又是女孩子，怎麽能因為這件事哭呢！她一直認為她和容澈經歷相似，同病相憐，相互理解安慰，他們才是天生一對！
那個時候，她的小腦袋裏已經認定了自己是未來的軒王妃，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過後，她哭了幾天，就認命的改了主意，好吧，其實自己在身份上也配不上當正妃……
好吧，那……不然側妃也行……
於是她靜悄悄的吞咽了苦楚，默默的更改了自己的理想，軒王側妃。
誰知道半年後，上天就連這一點卑微的理想都要奪走，她的舅舅來了。
她的母親娘家是程陽公一脈，雖然如今已經沒落了，但是當初自己的母親能夠嫁給父親濟王爺，想來那時候光景還是不錯的。
她聽到舅舅來京城了，本來還很高興，自己再也不是無依無靠的小孤女了，自己也有親人撐腰了。
誰知道，舅舅壓根兒沒有留在京城的打算，還想把她也一道帶回程陽去！
她很焦急，父親當時只是宗親，是先皇的堂弟，正值鼎盛的程陽公的嫡女都費勁了力氣才攀上了父親，那麽如今自己只是沒落的濟王女兒，將來有資格做皇上親弟的側妃嗎？
她又哭了，求舅舅不要帶走她，求太後留下她。
沒有人理會……一個不受重視的小孤女，一個才九歲的小女孩兒的意見，沒有人會在乎。
她就這樣被帶回了程陽。
或許是為了補償她吧，太後給她說情，給她討了個郡主的封號。
柔葉郡主！
可笑當初她還以為太後當真對她有真情實感，還以為舅舅真的是可憐她幼小失沽……
逐漸長大之後，才知道原來自己是有封地的，在自己成年之前，封地由舅舅代管，而且收益全部算做了自己的撫養費用。
程陽公家族已經沒落，她又沒有了親娘，在家裏的待遇也不比那幾個表姐好，看起來舅舅一視同仁了，其實真實的情況呢，她一年到頭花費了打賞下人的銀子，就幾乎沒什麽結餘了。
但是舅舅一家除了仗著程陽公的餘威，還總是拿她郡主的頭銜說事兒。
一直到去年，她十五歲了，舅舅開始給她相看婆家。
她知道，自己再不爭取，這輩子就別想出頭了，因為舅舅想先的人家都是覬覦她郡主身份的暴發戶！
銀子多，卻地位不高，急需一個自己這樣的女孩兒來提高身份！
她不想被賣掉！
於是她各種各樣的破壞，人被逼急了果然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吧，她從前那麽逆來順受，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傷害和利用，沒有人真心的疼愛她，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她急了也能想出主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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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河夜游的船中，有兩艘最出名的，天籟坊以樂曲聞名，過往游客可以點曲子、舞蹈等，付了銀子就可以欣賞，但是卻不能登船，對方也不會來這邊。另外一艘是如意閣，那裏有最好的紮花燈的工匠，每個月都有新品問世，每天都有新的燈謎，也有棋局供人琢磨，沒有兩把刷子的人都不敢輕易挑戰。
女子雖然能夠來運河夜游，但是時間不宜太久，不宜太晚，亥時前一定要離開，否則被人知道了就會認為這個女子不夠檢點不夠矜持，名譽就不好聽了。
所以入夜以後，她們真正能夠游玩的時間不過一個時辰而已。
三人點了曲子，猜了幾個燈謎，又破解了一個棋局，也算是盡興而歸了。
劉管家一直陪同著，盡管言卿正多次跟他說讓他先行離去。
但是劉管家就是不走，他知道，盡管王爺跟著柔葉郡主走了，但是他的心卻已經留在這裏了，自己不能完整的把他走後言七小姐的一舉一動如實匯報的話，恐怕自己這個管家的位置也就坐到頭了。
而趁著游船靠岸的這段時間，五小姐還是抽空問了問劉管家關於柔葉郡主的事情。
“柔葉郡主是已故濟王爺的獨女，王爺和王妃相繼離世之後，十三年前年僅三歲的柔葉郡主被太後留在宮中撫養，那個時候容澈也養在太後身邊，所以兩個人算是青梅竹馬了。不過僅僅一年之後，太後去世，我們王爺就建府單過了，而柔葉郡主因為年齡太小，又改由德太妃撫養。一直到柔葉郡主九歲的時候，已故王妃的兄長來把她接走了，回去了程陽老家，我們王爺就再沒有見過柔葉郡主，但是這些年來也有書信往來。”
“那這柔葉郡主都十六歲了，沒有定親嗎？”
“呃……這個就不得而知了，按理說這個年紀應該定了親了吧。”劉管家眼珠子轉了轉。
五小姐算了算時間，問道：“也就是說，軒親王跟七妹妹定親的時候，她還沒走？”
按照劉管家的說法，柔葉郡主九歲的時候，軒親王十三歲，而他是在十二歲的時候跟言卿正定的親。
“相差半年多吧。”劉管家也盤算了一下說道。
五小姐點點頭，看著劉管家如坐針氈的樣子，知道恐怕也問不出什麽情況來了，恰好此時船已經靠岸，他便趕緊抹了把冷汗招呼幾位小姐下船。
劉管家還是緊跟著護送她們回到了言府，親眼看著她們進了大門才掉頭離去。
言卿正才一進家門，就聽說納蘭憐月在找她，她便匆匆的去了父母的院子。
納蘭憐月一見她便問：“聽說軒親王帶著一個女子回了府，丟下你們自己去游河了？”
言卿正驚道：“誰說的，消息傳的這麽快？”
這速度快趕上自己禦劍飛行了！
“你別管那麽多，你就說是不是吧！”納蘭憐月輕輕拍打她一下，追問道。
“是。”
“那女子是誰？”
“聽說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柔葉郡主。”
“柔葉郡主？她回來了？”納蘭憐月瞪圓了眼睛。
“母親也認識她？”
“算是吧，她還小的時候見過一次，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不過，”納蘭憐月繼續追問，“為什麽她回京了不進宮，反而去了軒親王府？”
“這我就不知道了……”言卿正聳聳肩，“這是人家的事情，您幹嗎這麽上心！”
“你這孩子！”納蘭憐月嗔了女兒一眼，“你們現在還沒有退婚呢，他如果把那柔葉郡主納了，豈不是打了你的臉麽。”
“可是我們不是要退婚了麽，總不能不讓人家納妃吧！”言卿正不明白這有什麽好打臉的。
納蘭憐月看著懵懂未知的女兒，苦笑著揮揮手讓她回去歇著了。
言夕卻走過來安慰妻子道：“卿兒不上心這不是挺好的麽，不上心就不會傷心！”
納蘭憐月恍然大悟：“有道理！”
至於劉管家，才一只腳踏進王府，小廝就跑過來說王爺讓他去書房，劉管家趕緊腳下生風的跑過去，在門口倒了一口氣，才敲門進去。
容澈黑著臉坐在椅子上，正舉著一支大白雲思考。
“說罷。”他頭也不擡的說。
劉管家咽了一下口水，開始從容澈下船說起，一直說到她們進了言府。
容澈面無表情的聽著，劉管家說完之後，他便一動不動的好一會兒，才道：“小葉子的住處安排在了跨院，你趕緊去把竹蘭苑收拾出來，明日就讓她搬過去，找妥帖的人照顧。”
“是，王爺。”
“嗯。”
劉管家知道自己該退下去了。
忙前忙後的讓人連夜收拾出來，又琢磨著調配了人手，天都快亮了，劉管家好不容易回到房間休息，卻怎麽都睡不著。他覺得自家王爺的情路實在太坎坷，早早就稀裏糊塗的定了親，以至於都沒人給他再說親事。現在人家要退婚，而自家王爺這個執拗性子卻已經在這八年裏認定了人家，這不是紮他的心麽。
出於你情我願的原則，在人家表明不願意的條件下，自家王爺忍痛答應了退婚。
然而對方因為還不回庚帖而暫時擱淺了退婚計劃，所以王爺開始謀劃接近言卿正，一門心思的想要贏得姑娘芳心，不用退婚，才剛剛看到點希望，柔葉郡主出現了！
劉管家搖搖頭，覺得自家王爺的親事怕是真的會退掉！
容澈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他知道小葉子對自己有情義，卻沒想到她會千裏迢迢從程陽回到京城，礙於從小的情分，他無法拒絕她住進來的請求，也無法對身體不適的她視而不見。
希望她不要誤會才好，所以安頓好了柔葉郡主，他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就怕言卿正之後的時間裏都不開心，把這件事情往心裏去了。
誰知劉管家說人家根本不在乎，游玩很盡興，本該放心的，但容澈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難道她根本不在乎自己？
這矛盾的心情，讓他徹夜難眠，然而言卿正卻早早就睡了，睡得香甜。
說到底，她只是一個情竇未開的少女罷了。
柔葉郡主軟磨硬泡終於住進了正院的跨院，這裏距離容澈最近。
想當初她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女孩，即便很不願意離開京城，離開她的容澈哥哥，可是她的意願卻沒有任何人會在意，也都沒有人詢問過她的意見。
想當初，聽到容澈哥哥突然定了親，她是哭的天昏地暗，可是她不敢告訴任何人，小小的年紀、又是女孩子，怎麽能因為這件事哭呢！她一直認為她和容澈經歷相似，同病相憐，相互理解安慰，他們才是天生一對！
那個時候，她的小腦袋裏已經認定了自己是未來的軒王妃，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過後，她哭了幾天，就認命的改了主意，好吧，其實自己在身份上也配不上當正妃……
好吧，那……不然側妃也行……
於是她靜悄悄的吞咽了苦楚，默默的更改了自己的理想，軒王側妃。
誰知道半年後，上天就連這一點卑微的理想都要奪走，她的舅舅來了。
她的母親娘家是程陽公一脈，雖然如今已經沒落了，但是當初自己的母親能夠嫁給父親濟王爺，想來那時候光景還是不錯的。
她聽到舅舅來京城了，本來還很高興，自己再也不是無依無靠的小孤女了，自己也有親人撐腰了。
誰知道，舅舅壓根兒沒有留在京城的打算，還想把她也一道帶回程陽去！
她很焦急，父親當時只是宗親，是先皇的堂弟，正值鼎盛的程陽公的嫡女都費勁了力氣才攀上了父親，那麽如今自己只是沒落的濟王女兒，將來有資格做皇上親弟的側妃嗎？
她又哭了，求舅舅不要帶走她，求太後留下她。
沒有人理會……一個不受重視的小孤女，一個才九歲的小女孩兒的意見，沒有人會在乎。
她就這樣被帶回了程陽。
或許是為了補償她吧，太後給她說情，給她討了個郡主的封號。
柔葉郡主！
可笑當初她還以為太後當真對她有真情實感，還以為舅舅真的是可憐她幼小失沽……
逐漸長大之後，才知道原來自己是有封地的，在自己成年之前，封地由舅舅代管，而且收益全部算做了自己的撫養費用。
程陽公家族已經沒落，她又沒有了親娘，在家裏的待遇也不比那幾個表姐好，看起來舅舅一視同仁了，其實真實的情況呢，她一年到頭花費了打賞下人的銀子，就幾乎沒什麽結餘了。
但是舅舅一家除了仗著程陽公的餘威，還總是拿她郡主的頭銜說事兒。
一直到去年，她十五歲了，舅舅開始給她相看婆家。
她知道，自己再不爭取，這輩子就別想出頭了，因為舅舅想先的人家都是覬覦她郡主身份的暴發戶！
銀子多，卻地位不高，急需一個自己這樣的女孩兒來提高身份！
她不想被賣掉！
於是她各種各樣的破壞，人被逼急了果然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吧，她從前那麽逆來順受，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傷害和利用，沒有人真心的疼愛她，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她急了也能想出主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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