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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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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半空中兩張卡面圖案一模一樣的星卡投影, 也就只能說明一個答案,這兩張星卡是同一類星卡,幾乎沒有別的可能。

唯一要說這兩張星卡有些什麽的話, 那麽, 除了還沒有通過星卡等級判定儀判定星級外,就是卡面流動的能量線條顏色了。

廖妮制成的‘畫地為牢’卡,能量線條是帶著幾分啞光的銀色, 而陸涵這邊的,卻是一種十分璀璨的金色, 卻並不刺眼, 反而帶著好幾分說不出的柔和感。

等等,金色?不對,‘畫地為牢’卡從來就沒出現過金色的能量線條, 哪怕是家族內制成品質高達110%的‘畫地為牢’卡,卡面也呈現出來的線條也是銀色, 不過是亮度更亮的銀色, 不會像這麽暗啞而已,更沒聽過什麽金色的‘畫地為牢’卡。

也就是說,對面那張並不可能是六星‘畫地為牢’卡, 應該只是對方用了什麽手法,讓星卡看起來和自己制成的一樣而已。

想到這裏,廖妮便放心下來了, 臉上也重新恢覆了自信,便故作大方地站出來科普道:

“你可能搞錯了, 這可不是什麽‘畫地為牢’卡哦, 我們家族的‘畫地為牢’卡向來都是銀色的,並不會出現金色的能量線條, 你這張,只是看起來像是‘畫地為牢’卡而已,並不是真正的‘畫地為牢’卡哦~”

“是嗎?沒關系,只要好用,具有價值就成,叫什麽名字都可以,現在我就來測試星卡吧,等檢測數據出了,第一輪的比試結果也就能出來了。”

聽到廖妮這話,陸涵卻是不太在意地聳聳肩,並沒怎麽放心上。

畢竟她是臨時仿制的‘畫地為牢’卡,並不是完全吃透了這張星卡的結構才制卡,所以和原卡有點區別也不奇怪,陸涵向來也不是怎麽在意這方面的人。

但她可以很肯定的是,她手頭上所制星卡的結構是完整,甚至是精良的。

廖妮那張星卡的測試數據她也看了,確實很不錯,不過,陸涵直覺自己手頭裏的這張星卡,應該也能輕易達到剛才檢測儀上所顯示的那些數值。

到底是制作的星卡經驗豐富,就算不用儀器進行檢測,陸涵也能根據星卡結構和卡牌的情況,估算出大概的輸出數值來。

不過,現在是比試,口說沒用,還得展示出來讓在場所有人進行判斷。

於是,陸涵便動作嫻熟地將自己剛制成的星卡,送進了儀器檢測流程,並在沒多久,新一輪檢測數據,便已被儀器直觀地全部展示出來了。

【滴滴,檢測完畢,該星卡等級同為六星高級卡,屬於高輸出範圍性卡牌,星卡品質評定為130%,數據異常,再評定一次,132%,再評定,131%……經多次評定檢測,系統最終判定為該卡品質確定為130%。】

130%的星卡品質……?

雖然聽說過有些十分優秀的高級制卡師,能制成品質超過100%星卡,但他們還真沒見過竟能有人制成品質高達130%的星卡,不是說最多也就是只能制成120%品質的麽?!

一時間,周圍的家族代表都有點楞怔了,有的甚至還懷疑是不是星卡判定儀器出現了問題。

然而,還沒等他們怎麽反應過來,另外的幾臺性能評定儀器,便已張更多星卡性能數值傾吐了出來:

【性能數據已初步檢測完畢,經系統判斷,該卡最大攻擊範圍為直徑越為二十二米,每次激活,需要約莫二十分鐘的蓄能時間,預計最高出傷害值為420000……】

提升了,星卡的數據再次提升了!

雖然這張星卡的最大攻擊範圍只比上一張增長了兩米,並沒有增長多少,但後面兩項數據,才是真正的大頭。

特別是再次縮減了三分之二的蓄能時間,相當於兩方陣營對比,你還沒準備好,我便已蓄能完畢,能進行第二輪的攻擊了,蓄能時間比你快,攻擊輸出值比你還要強,你要不要氣死!

可以說,在這會兒,各家族代表雖然都沒怎麽說話,但他們視線卻是僅僅地黏在前一張金色的‘畫地為牢’卡上。

沒錯,是前一張,後面那一張銀色的‘畫地為牢’卡雖然也很優秀,但有性能更加優異的金色卡在前,他們又怎麽放著不看,去看一張性能沒那麽好的銀色卡?

原來不是‘畫地為牢’卡只有銀色的,而是他們家族從來都沒有人能制成品質高達130%的‘畫地為牢’卡,才不知道‘畫地為牢’卡,還能呈現一種柔和金色能量線的卡面嗎?

在隱隱意識到這點的瞬間,廖妮的臉色便有點白了,但她還是不能夠相信。

從小到大,家族的教育都告訴她,家族特有的星卡不能外傳,這是他們廖家能一直在五洲轄區保持住五大家族地位的根本,外人是無法接觸的。

甚至有些更為特殊的星卡,就連她都沒有資格能接觸上,陸涵一個外人,就怎麽可能會懂得‘畫地為牢’卡的制成方式!

於是,在各種驚疑、震怒中,廖妮便有點失去理智了,一句話就怎麽猛地脫口而出了:

“我不相信,儀器測定的數值只是參考數值而已,系統還有判定出錯呢,想要確定兩張星卡的性能高低,還得看實戰測試,不然無法能準確分辨,我手頭裏也沒有另一套星卡測試儀器了。”

雖然廖妮這番話聽起來有幾分氣急敗壞甩賴的意味,但在場家族代表都沒吱聲,分明也是想看看這兩張星卡的實戰測試結果的。

畢竟儀器測評出來的數值只是數值,一張卡是不是真的好,還是得要看實戰應用,更何況,現在的場地不就是在深淵領域上,也沒有實戰場地困擾的問題。

“可以,你選人吧?只要是能操控六星卡的高級哨兵就成,要檢測兩張的性能卡也簡單,直接對比攻擊的範圍性就成了,那張卡的攻擊範圍最大,哪張就獲勝,有沒問題?”

相比廖妮的焦躁,陸涵似乎對此早有預料,直接就將實戰獲勝的要求列明了出來,正好,兩張六星卡,剛好有一張儀器檢測出來,範圍要大上兩米,只要很簡單地激活卡牌,就能清晰地知道儀器有沒出故障了。

對於這樣的實戰評定方式,廖妮想要有意見說不出來,只能點頭應下了,並很快就將進行實戰測試的哨兵人選給選了出來。

人選不是別的,正正是紅獅子傭兵隊的隊長,唯一的S級哨兵,羅恩。

他現在在使用的主用星卡,就是廖妮制作的六星卡,讓他來進行六星卡實戰測試,自然是沒什麽問題的。

“輪到你了,你要選哪個哨兵幫你進行實戰測試,是那邊那個大塊頭嗎?”

廖妮努了努嘴,視線所指,便是正站在榮少峰身側的尾鳴,其實跟著一起來的哨兵裏,S級哨兵並不止尾鳴一個,還有與尾鳴一起過來的幾個共患難老損友。

不過,尾鳴的等級進入S級已久,身上的氣勢比起其他人都要重上好幾分,便讓很容易將註意力落到他身上,從而忽略了身後那幾個老損友。

忽然被點名,尾鳴也不慌,只是悠悠然地咧了咧嘴,並沒有任何動作。

“我確定能操控六星卡,不過既然是對比性實戰檢測的話,陸丫頭應該暫時用不上我,我說得沒錯吧?”

“沒錯,確實是這樣。”

陸涵很是幹脆地點點頭應著,下一刻,便已將視線重新轉回來,然後……竟就這麽將視線落在了羅恩身上。

“不用換人,讓羅隊也幫忙檢測一下就成,哨兵實力的輕微差別,都有機會會對卡牌的展示效果造成影響,現在既然是對比性的星卡實驗,自然是用同一個哨兵進行測試最好。”

說著,陸涵還真的極為自然讓羅恩攤開了手,將星卡遞到了羅恩手中



不得不說,在這瞬間,羅恩的心情很覆雜。

他不是傻子,制卡的事情他雖然不是很懂,但剛才他站在邊上觀看了第一場比試的整個過程,也知道陸涵現今的制卡水平,完全不是他自以為是所想的那樣。

很明顯,陸涵的精神力受損不知什麽時候已康覆,制卡實力水平也恢覆了,甚至已走上了另一個高峰。

能制成六星卡牌,便已意味著,陸涵的制卡實力也達到了S級,已踏入了是眾勢力恨不得招攬的高級制卡師橫列了。

讓他感覺更覆雜的是,在現在這會兒,他與她應處於對立的立場,選他作為實戰測試的人選,真的可以,就不怕他為了讓廖妮獲勝而搞小動作?

忍了忍,羅恩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忍不住就這麽壓低聲,以著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沒關系嗎……?我可是站在你對立立場上的哨兵……”

“沒問題。”

與之相反,陸涵的回答卻是十分幹脆爽快,幾乎是羅恩一開始,她便已知道對方是想要說著些什麽,當下便不假思索地回應上了。

“沒問題,只要我仍是高級制卡師的一日,你就不敢拿這件事開玩笑,得罪了我,可就不是得罪了一個高級制卡師那麽簡單,而是得罪了好一大批的高級制卡師,特別是這種讓高級制卡師唾棄的原則性上問題,更何況……”

“你不會,在此時此刻,你寧願得罪廖妮,都不會得罪我,就像你當初選擇驅逐C級的我出隊伍一樣,只因為你從我身上,看到了比廖妮,更利於紅獅子的價值。而且,當你激活卡牌的那一刻,你就會知道才是正確的。”

說罷,陸涵便沒有停留,轉身往自己原來的位置走去了,只留下臉色變得比之前都還要覆雜的羅恩。

只因為……陸涵猜中了,如果之前他是因為愧疚才向陸涵發出入隊邀請,那麽,從剛才起,他從陸涵身上看到的,是更多的利益和價值,光憑借著這一點,羅恩就不會選擇貿然得罪陸涵。

而且,最後那句話,羅恩之前還沒怎麽留意,直至他開始為兩張六星卡進行實戰測試時,才清晰地知道,陸涵為什麽會這麽說,甚至連最後那點冒犯的念頭都被一下子給捏滅在搖籃中。

因為廖妮對陸涵所制的星卡,保持著強烈懷疑的態度,所以輪到實戰測試時,她便不願第一個開始測試了,而是要求讓陸涵所制的星卡先進行實戰測試。

在陸涵的同意下,作為實戰測試人選的哨兵羅恩,很快就將陸涵所制的金色卡,給切換到第一個卡槽,默默調動著精神海裏精神力,然後,伸手就在前方不遠處的場地上一揮。

只見著在下一瞬間,以著某個點作中心,金光一閃,地面便出現了極為繁覆的五芒星陣圖,便在陣圖形成那一刻,地面蕩起了強烈的震感,和極大的轟炸聲,能量團爆發出來的強光,甚至使各家族代表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等再次睜開眼睛來,他們便發現眼前的場景好一陣慘不忍睹,在五芒星陣圖之外,一切完好,只是有點小石頭被震裂了而已,但在陣圖之內的,卻是慘不忍睹,深凹進去了一個大坑,就連堅硬的地面都被能量團碾壓成粉塵了,就更別說地表植被之類的東西。

很完美,攻擊力很強,在看到卡牌攻擊效果的那一刻,場上不少的眼睛,都禁不住亮了。

就連見識多廣的羅恩也不例外,對這樣高強輸出力卡牌愛不釋手,左手在不自覺地撫摸著右手卡器裏金色卡牌,臉上的驚喜喜歡之色,壓根就是難以也掩飾。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羅恩總感覺激活這張六星卡的時候,比他激活其他六星卡的時候,還要順暢、好控制,讓他比平時都要輕松地,好像將這張卡牌的最大輸出力都使出來的。

事實證明,羅恩的猜想是對的,竟檢測後,這張金色卡面星卡的攻擊範圍性,就和之前儀器給出的數值一樣,最大攻擊範圍達到了21.8米,和儀器給出的22米數據一致。

測試完金色星卡後,便輪到另一張銀色星卡了。

對於廖妮所制的卡牌,羅恩還是有信心的,雖然性能上可能沒金色星卡的好,但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於是,將銀色卡切換進卡器裏沒多久,羅恩便如法炮制調動精神力去激活星卡,其他人見到羅恩要激活,也條件反射性地想要閉上眼躲避,閉開能量團爆發時所迸射出來的強光。

然而,幾十秒後,強光是有,但相比起上一次,卻是弱了不少,完全沒有上一回的震撼感。

但這會兒不知怎麽回事,這次這張星卡,別說是呈現出最大的20米攻擊範圍了,目測所造成的輸出影響,也就只有十五六米左右而已,差了不少。

這是實戰人選的問題嗎?怎麽第一張星卡發揮得好好的,第二張星卡忽然就失水平發揮了?

而且,據他們所知,這個紅獅子羅隊,似乎就是廖妮那邊的人,不可能臨到關鍵詞坑自己同伴吧?是意外?

“不是意外,而是……我初次接觸這類卡牌,還沒好好熟悉這張卡牌,精神力沒能契合好,才沒能第一時間將這張卡牌的最大輸出值發揮出來……要是想要達到完全發揮出來,至少要差不多一天的時間熟悉……第一場比試,是廖妮輸了。”

“啊,不能完全發揮出來嘛?但你剛才激活第一張星卡時,不是完全發揮出來了嗎?”

有個不太明其中道道的家族代表,下意識就這麽問出來了,頓時場上好一陣尷尬,實力相對較好的哨兵們,也一時無言,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最後還是由榮少峰出來打了圓場,表示這是正常的。

“哨兵們想要完全掌握一張星卡的話,都是需要進行練習和熟悉的,羅隊第一次激活新星卡,就能發揮差不多四分之三的實力,便已經算是在哨兵當中很不錯的了,所以實戰測試的結果並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第一張星卡,第一張六星卡發揮出來的效果太順利,讓他們一時間都忘記了這遭,直至第二張星卡被激活,他們這些哨兵才紛紛想起這遭來,一時間,他們內心的撼動就已經不用多說了。

特別是羅恩,現在誰都沒人能比他內心感覺到震撼。

原來剛才感覺到激活金色星卡時的順暢,並不是錯覺,而是真的,這種感覺在他後續激活銀色星卡時,得到了極為強烈的對比,哪怕他怎麽拼命、調動精神力,努力將銀色星卡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也就只有擊出十五六這個攻擊範圍而已。

看起來就像是廖妮這次制做的星卡出現了異常似的,但羅恩卻清楚地知道,沒有異常,他第一次激活其他六星卡時,也是這樣的,唯有陸涵所制的星卡,是不同的。

他知道,從此刻開始,已有不少高級哨兵盯上了陸涵,目前能做讓哨兵們的精神力,與卡牌與此不費力契合的,據他所知,也就只有陸涵這一位而已,就連他也……

原來這就是陸涵最後所說的,只要激活卡牌,他就知道怎樣做才是正確的……意思嗎?

不得不承認,陸涵說對了,在這一刻,他和陸涵的優劣勢便已逆轉,她已成了他羅恩不得不去渴求的高級制卡師之一,而且在場所有的高級哨兵,也將會是他未來的競爭者!

自然地,在場的只要是有眼力的,都不會對這第一場比試的結果有任何意義,大家都忍不住對陸涵所制的六星卡議論紛紛。

可以說,這場制卡比試,無論制卡過程,還有後來儀器和實戰儀器測試過程,都是相當精彩,好幾次,他們都不禁緊張得嗓子都提起來了,完全就不是過去參觀過的制卡比試能比的。

哪怕是紅獅子那邊,也是沒能忍不住跟著議論起來,差點都要將自己立場和身份給忘了。

而就在大家都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氣氛之中,唯一不在狀態的,也就只有廖妮了。

看了實戰測試後,廖妮是不得不承認對面陸涵所制的,確確實實就是他們廖家特有的‘畫地為牢’卡,還是品質相當優秀的那樣,這些數據,與檢測儀器上檢測出來的數據,幾乎全吻合……

但這是為什麽啊?那個叫‘陸涵’的,討人厭,事事壓她一頭的外來者,究竟是怎麽學去他們廖家特有星卡制成的方法的?!明明這並不可能,這麽多年都幾乎沒出過錯,對方看起來,就像是特意過來對付她,克她的!

等等,特意過來對付她,克她?她知道了!一定是這樣,不然她不可能淪落到這個地步,原來一模一樣的六星卡,原來這才是真相!

眼看著就快被羅恩領回去休息、準備第二輪星卡比試的廖妮,不知忽然想到了什麽,前進的腳步便猛地停下來了,轉頭身來就滿目仇恨地直盯著陸涵看,原本姣好的五官扭曲得厲害,指著陸涵,便嗓音異常尖銳地大喊道:

“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陸涵!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好,你是早就知道我最擅長那幾張六星卡制法,才提出制卡比試來打擊我的!你別得意,第一場算你贏了,後面那兩場,我不會再讓你贏了!”

說罷,廖妮還更改了第二輪比試的制卡形式。

第二輪比試,她將不會在外面制卡了,而是會在她制卡師專用懸浮車裏完成制卡,就是為了防止被陸涵知道她要制作的是什麽樣的星卡,又用同樣與第一輪比試一樣的模式來碾壓她!她不可能再這麽蠢了!

其餘的一切,倒沒有怎麽變,規定制卡時間和規定的制卡類型題材,和第一輪一致。

只是,廖妮這些話一出,

在場的各家族代表,臉上的表情可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妙呢。

躲進制卡師專用懸浮車裏完成制卡也好,確實是防範陸涵的一個好方法,只是……這可不是防範陸涵偷窺廖妮制作什麽星卡,而是防範卡牌被仿制啊,還是被原卡還要出色的仿制。

看樣子,對面那個叫廖妮的制卡師,上一場是太過專心於自己的星卡制卡,並沒有留意她對手陸涵的制卡過程吧?

所以她才誤以為陸涵是早就知道‘畫地為牢’卡的制成方式,故意來跟她叫板的,但更殘酷的現實卻是……陸涵並不是一早就知道那星卡的制成方式,而是在現場看著對手制卡動作,當場學會的……

但這個事實,在場的人,卻是難得默契得都沒有開口話,沒辦法,對面那個叫廖妮的小姑娘,現在都被刺激成什麽樣子,連這些不合邏輯的話,都被她自己拿來自圓其說了,要是他們現在將事實說出來,那小姑娘不就得當場奔潰麽?

無論怎麽說,那也是個S級制卡師啊,平時都是很寶貝的高級制卡師啊,稍微保護一下,也是應該的。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們還想看一輪制卡比試,想知道他們還能從眼前這個叫‘陸涵’的高級制卡師手中,看到一張怎麽樣的星卡?

他們可是很清楚地記得,自己參加的是一場拍賣會啊,而且很明顯,‘陸涵’就是舉辦拍賣會‘新城’那方的制卡師,那麽……等會兒拍賣會開始後,這些星卡,也會跟著流入拍賣會上嗎……?

一想到有這可能,當下早就有家族代表坐不住了,但卻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要是讓其他家族得知他們想要幹些什麽,那麽等會兒拍賣會開始後,他們家族就喪失優勢了。

於是,一時間,便見著場上的好些家族代表,要不就是拿著杯子不停地喝水,好掩飾臉上的心虛,要不又是另一副鬼鬼祟祟,做賊般模樣,還有表面看似淡定,但卻是不停地向身側的人使眼色,暗示快去通知底下的人籌錢,越多越好。

這般情形,全都老榮家家主全都給收盡了眼底裏,不由得在心裏暗罵都是一群老狐貍,還都以為自己的小動作掩飾得很好呢,都太嫩了,想要做些什麽,翹起一條尾巴,便能猜得個七七八八了。

無非是真的意識到這場拍賣會的價值,都在通知家族內部盡快籌錢而已。

他們老榮家就不同了,來之前就將錢都準備好了,就連家族大概需要哪些類型等級的星卡,他都一一讓管家列出來了,準備到時候開搶。

就是陸涵眼瞧著廖妮還真的躲進懸浮車裏,將懸浮車車門關得死死的,不出來,不由得感覺有幾分可惜。

剛才制成的那張‘畫地為牢’卡她才剛得到趣呢,覺得這制卡師世家傳承的某些星卡,確實是蠻有意思的,她還想多研究一下呢,現在廖妮躲到懸浮車裏去制卡,她是想要研究都研究不到了,感覺不可惜才是假的呢。

陸涵這般這麽想著,惋惜的話也下意識嘀咕了那麽幾聲出來,聽得邊上的老榮家等好幾個家族代表,嘴裏忍不住就是好一陣抽搐,竟是破天荒地有幾分同情起躲到懸浮車裏的那個小姑娘來。

但既然看不到廖家特有星卡,陸涵也就只能將註意力重新轉回到第二輪比試上來了。

和第一輪比試要求制作高輸出的範圍卡不同,第二輪的制卡要求則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要求制成的是一張精控類的卡牌,可以是輔助類用卡,也可以是戰鬥類用卡,不設限制,評定的標準主要是星卡等級高低,以及卡牌的精控程度。

精控類型的卡牌嗎?還真別說,這類卡牌還真是陸涵擅長的卡牌類型。

畢竟使用精控類的卡牌,向導比哨兵更多,過去陸涵給自己的常用星卡進行調整改良升級時,都會考慮到很多卡牌精控性問題,並為此做了很多卡牌嘗試。

其實‘混沌’卡的三首樂曲就有點精控卡的意思在,但因為陸涵保留了‘混沌’卡最大限度的群攻性,便只能舍去一些過於要求精控的能量結構,完全的純精控卡牌,陸涵還真沒試過呢。

但卡牌雛形,陸涵卻是有的,只不過最近太忙,環境也不太合適,陸涵便沒將這張完全的純精控卡制成而已。

要不……現在就試試看?

要是成功了,說不定正好能吸引到沖著這張精控卡而來的人呢?

說幹就幹,既然這麽決定了,陸涵的動作便不再耽擱了,但因是制作新卡,確實要耗費更多的精力。

所以第二場比試一開始,陸涵便一反第一輪輕松悠閑的狀態,而是尋了安靜的角落,專心致志地操控調配起能量絲線來了。

雖然新星卡結構的搭建過程,不算得特別順暢,偶然間也有卡頓、思考、猶豫疑遲的動作,但整體的星卡結構,陸涵心裏還是大概清晰的,制起卡來也不算是特別難過,還算可以。

真正感覺特別難過的,卻是躲在懸浮車裏制卡的廖妮。

因第一場比試的失敗,讓現在的廖妮,神經繃得特別緊,整個心態都變得有點急功近利,甚至為了能夠贏陸涵,她竟打算去制成臨出發前才去學的一張高級精控類六星卡。

但這張六星卡,目前廖妮的制卡成功率太低,是她出來歷練之前,父親偷偷委托族中的某位長老,教授給她的,就算為了讓她盡快在歷練之時,熟透這張六星卡的制成,等回去,比起其他廖家子弟,更有一拼的實力。

只是這張精控類的六星卡實在是太難了,不僅考驗其使用者的精神力精控能力,更是考驗其制卡師的精控能力,一點精神力控制不到位,這星卡結構便會立刻崩塌、摧毀,變成一張全黑的報廢卡。

不過是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已,廖妮面前便已報廢了將近二十多張空白星卡,因過於焦急的使用精神力,便導致廖妮現在的精神力消耗有點失控、有點過度,臉色看著,也有點蒼白起來了。

當然,S級制卡師精神海的回覆能力是不錯的,這點兒消耗,並不算是什麽難看,只要稍稍休息那麽一刻鐘,就能緩過來繼續制卡了。

但現在,讓廖妮感覺到心

慌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失敗率。

這張精控類的六星卡,廖妮的制卡成功率再低,也有二十分之一,也就是說廖妮大約每二十張,是能夠勉強制成一張的。

然而,在現在這會兒,別說是制卡成功了,甚至隨著制卡越來越多,空白星卡的報廢迅速,竟是越來越快。

一開始廖妮是編織出兩個能量結構點來,星卡才開始報廢的,可剛才報廢掉的那幾張空白星卡,她卻是連一個能量結構點都還沒能好好編織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現在時間已經快過半了,她還能在規定時間內,將這張六星卡制成出來嗎?

廖妮不由得慌了,只覺得自己的整個思緒,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了,腦海裏更是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

特別是在這個時候,平時和廖妮玩得不錯的幾個紅獅子成員,見著廖妮進到懸浮車後,老半天都沒動靜了,不由得有點擔心,便在懸浮車外輕敲了幾下門,輕聲詢問裏頭的廖妮需要水解渴之類的。

紅獅子那幾個隊員詢問的聲音很低、很輕柔,也並不給裏頭的人造成驚擾。

可就是這麽一聲細小的聲響,卻是將廖妮整個人都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外面的人,來詢問制卡進度呢,只覺得渾身冷汗直流,心慌得不成,連外面的人在說著什麽都沒有聽清,只是扯著嗓子在急急地喊:

“快了,快了,我的星卡就快制好了,外面的人別吵,會幹擾的知不知道啊!我制好了星卡就自然會出來!!”

這一聲,可是直將外面的紅獅子隊員們嚇一跳,還真以為是自己幹擾到廖妮呢,便立馬不敢再發出聲響,很快就輕手輕腳離開了。

在聽到腳步聲重新走遠的那一刻,廖妮近乎是虛脫地攤倒在懸浮車車內,臉色慘白的。

但被這麽鬧一下,廖妮也知道能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已經不能再這麽下去,就是她現在不再報廢星卡,恐怕也是無法在規定時間內,將那張精控類的高級六星卡給制成了。

她也就只能另想她法了。

這麽想著,廖妮便急急地翻著自己的空間儲物卡,看還有沒什麽精控類的星卡,是她現在制成率比較高的,能拿得上場的。

其實,廖妮手頭裏能拿到出來的精控類卡牌,並不只有剛才那張六星卡,其實還有另外一張六星卡,只不過另一張精控類的六星卡,卡牌性能沒那一張好,是屬於剛好踏過六星卡界限的一張卡牌,屬於通用率比較高的一張六星卡,也是廖妮制卡成功率比較高的六星卡之一。

但廖妮並不想用那這張普通的六星卡去參加第二輪比試,這張星幣比第一輪的‘畫地為牢’卡都還不如,她又怎麽能拿得出手?

這樣的一張星卡,肯定是比不過對面那個家夥的!

那剩下來的,就只有最後一個鋌而走險的辦法了。

這麽想著,廖妮便小心翼翼地將空間儲物卡裏一張星卡給拿了出來了。

這是一張屬於半精控類的七星卡,名為‘纏蛇’,它的特征便是激活時,能量會化成一條條黑色的‘能量蛇’,卡主可操控單條‘能量蛇’或‘能量蛇群’進行攻擊,卡主的精神力控制越強,能控制能量蛇的數量便會越多。

正是因為這種能量運行模式,所以便被判定為半精控類卡牌,與完全精控類的卡牌還差一小節,但卻又比一般戰鬥類卡牌靈活了很多。

無疑,這張七星‘纏蛇’卡,也是廖家特有不外傳的星卡之一。

而現在,廖妮想要做的事,不是別的,正是想用這張她從廖家帶出來的七星‘纏蛇’卡,充作她第二輪比試制作的卡牌拿出去。

其實在正常的情況下,這做法是行不通的,一般的制卡師都有在卡牌上落下自己的個人標識習慣,哪怕是陸涵,就算不落下署名,也會習慣在制成星卡後,用精神力在右下角卡牌的名字。

這精神力,其實也是制卡師的一種個人標識,包括刻畫名字的筆跡和個人習慣等等,都會有一定制卡師區分。

而廖妮手頭上的這張,剛好,什麽都沒有,是一張已制成,卻還沒有通過任何星級儀器判定,和落下制卡師個人標識的星卡。

這是廖妮去年家族為其慶生的,族內有個高級制卡師不小心將慶生禮貌遺落了,便幹脆在現場制成了一張七星卡,充當廖妮的生日禮物,並表示這張卡的名字,可以由廖妮來親自刻畫,就當作是一份意外的生日禮了。

而這個高級制卡師不是別的,正正就是創新了‘纏蛇’這張七星卡牌的制卡師。

這張‘纏蛇’卡廖妮便一直都留著,還沒給它署名,所以卡面的右上角和右下角都是空白的,看起來就和剛制成出來的卡牌差不多,只除了這張卡牌的制成者不是廖妮,而是另有他人而已。

不得不說,像是這樣的虧心事,廖妮還是第一做,說不虛是假的,但廖妮卻又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便緊張地調整著自己的面前表情,磨磨蹭蹭地等到了第二輪比試的時間差不多要過了,這才裝作消耗了很多精神力,萬分疲憊地樣子,從懸浮車裏走出來。

邊走,還邊沙啞著聲音說著:

“我,我……我的星卡制成了,陸涵,你的星卡制成了嗎?”

“嗯,我這邊也制成了,剛好。”

在廖妮走出來的這會兒,陸涵剛好在進行收尾,便只見著環繞在陸涵四周的能量粒子重新收攏,沒一會兒,一張全新的、剛制成的新星卡,便已安安靜靜地躺在陸涵的手上了。

雖然周圍的家族代表還沒能看到卡面,但光是從卡牌斜側面折射出來的點點能量絲線光澤,都無一例外地讓人感覺,這應該是一張極美的星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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