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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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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看到眼前這個胡子渣渣的男人, 老店的老板便像是老鼠見到貓一般,一下子就炸毛起來了,忍不住就是好一陣切齒地, 直磨牙道:

“又是你這個家夥!你怎麽還賴在這啊, 前段時間你不是說要離開了麽?我差點就沒放鞭炮恭賀你快滾蛋了!”

一聽到店老板毫不留情轟自己的話,這胡子渣渣男頓時就掛上了一張委屈臉,抓著店老板的袖子, 就是委委屈屈地捏了一把眼淚鼻涕,直將店老板給惡心壞了, 想著要不是自己過去和這家夥是老同學, 估計早就忍不住將這個該死混蛋給轟出去了,哪裏還輪到這家夥在他家蹭吃蹭喝的!

可以說,在這會兒, 店老板可是嫌棄地邊擦著衣袖,邊詢問道:

“怎麽?又被你家小侄子放鴿子了麽?你家裏也是, 明明知道你這家夥不靠譜, 是‘被人騙了還會開開心心地替別人數錢’的那種,到底是怎麽敢安排你出來的,讓你去找你那神出鬼沒的小侄子的……?”

“哦, 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別的家夥出來,不是被困深淵中層, 就是被坑得連褲衩都差點要賣掉做路費,便全都不敢出來找我那小侄子, 只有對我, 小侄子還好一點,沒讓我被坑得只剩條褲衩, 也沒將我給丟到深淵領域裏~”

哦,那是……你家小侄子不過是‘善良’地將你騙來‘天行轄區’這裏而已,而且種種跡象還證明了,你家小侄子在這幾個月裏都從沒踏足過天行轄區一步!

看著眼前這家夥,臉上全是一副‘小侄子唯獨對我最好了’的表情,店老板便忍不住想吐槽道。

但稍微聯想到這家夥那小侄子在天行轄區的惡名,確實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對這個家夥,也算是難得的特例了,其他人有多慘就有多慘。

據說凡是與那位小侄子交過手的,從此以後便不敢再招惹對方了,恨不得離對方遠遠的,連臉都不想見,就像是見到些什麽極為可怕的東西似的。

只是,除開這些不說,這家夥在他店裏確實是煩人啊,特別是遇到些什麽制卡師好苗子時,這家夥就總愛慷慨解囊,像是個‘活菩薩’一般將星幣全撒了出去,撒著撒著就連自己荷包見底,快吃不上飯都不知道。

這不,那邊才剛拉著店老板委屈完的家夥,這會兒邊已忍不住湊到那些制卡師學徒堆裏,問這問那,見到有制卡師學徒能流利地說出好些星卡的區別時,雙眼便忍不住‘蹭蹭’發亮,捉著某位少年制卡師,就是深情款款地邀請道:

“少年,你的制卡技術好棒,真的太厲害了,要不要來我們家當制卡師啊,你未來一定能成為出色制卡師的~”

只是,很明顯,這胡子渣渣男所說的話,沒有人相信,反而引起了對面制卡師學徒們,好一陣竊竊私語的尷尬。

原因也無他,只因為剛才那少年制卡師所說的話雖然很流利,但所說的,都是最基礎、最顯淺的制卡理論,基本上所有系統學過制卡課程的制卡師學徒們都知道,並沒有什麽發出‘邀請’的價值。

更重要的是,眼前這胡子渣渣、邋邋遢遢的男人,看著就知道不是一個制卡師啊,而是一個哨兵傭兵,一個哨兵傭兵哪裏又懂得區分制卡師的好壞來?

更何況,眼前這個男人,最近常在老店這邊出現,像是這樣的話,都不知道向多少個學徒說過了,瞧著都不像是真的,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相信。

甚至可以說,要不是看在這男人是店老板好友的份上,估計那些制卡師學徒們,都快要忍不住大罵‘騙子’了。

不過,店老板也是人精,雖然那些制卡師學徒並沒有什麽表態,但從對方為難的表情上,店老板大概便知道對方心裏是怎麽想了,便沒有好氣地將某個礙事的家夥給拉到一邊去,一邊便笑意盈盈地朝那幾個制卡師學徒拱手賠罪道,還免了對面幾位每人200星幣的入場費。

見著對方臉上重新變得高興起來的神色,店老板心裏這才猛地舒了一口氣,瞧著自己平時無故損失的幾百個星幣,店老板頓時就對某個家夥更生氣了,現在就只想將某個家夥給轟出去,並在店門口寫上:“狗與某人不得入內!”

然而,店老板才一個轉身,便發現那個惹禍的男人,已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蹤影,仔細尋尋,才發現那家夥竟是跑到淘卡會場上去了,看得店老板額上的青筋就是好一陣直跳,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將那家夥給揪出來!

可就是這個時候,店裏的人流量卻是忽然變多起來了,新來的這些制卡師學徒像是被朋友喚來的,或是收到什麽風似的,就直往這邊的淘卡會場上湧來了,一邊趕來,還一邊忍不住朝著同伴這麽叨叨地說著:

“嘿嘿,你知道嗎?我朋友說老店這邊有個很古怪的制卡師,讓我快來看,說好像是能看懂很多舊時代的星卡結構,但卻又不是什麽A級制卡師,身上並沒有佩戴制卡師等級徽章,看著更像是和我們一樣的制卡師學徒,還是個新人……”

“咦,你也是嗎?我也是,我朋友也喊我過來看熱鬧,但他形容是一個很厲害的制卡師,說是一個小時的時間都沒有到,她身邊便已經壘了好幾堆殘破星卡了,查看星卡的速度太快,太美,太流暢了,想讓我過來取取經,咨詢一下問題之類,說不定之前卡死、想不通的點,就能一下子領悟過來了呢……”

後面的話,店老板便沒再怎麽聽了。

但從這些對話內容中,店老板便不難得出一個信息來。

看樣子是他店裏常年都沒人去翻動的那個書架,今日終於被人翻動起來了,而且,剛剛往場上望去的那一眼,確實能看到有很多制卡師,都在團團地圍在那裏看著些什麽。

想到這裏,店老板也不禁好奇起來了。

要知道,上一次他那面書架被這麽翻動的時候,還是十幾年前‘魯森大師’剛來到天行轄區的那會兒呢,不過那會兒的‘魯森大師’,也並沒有翻動很多,也就只是翻了兩層,便覺得有點枯燥就沒再繼續翻動下去了。

而現在,聽其他人八卦的意思是……裏面那個制卡師,可是翻那書架翻了不止兩層的意思?

這一下,店老板的興趣便更濃了,想了想,便讓店裏的員工先幫自己照看著店裏的秩序,自己則是走到自己胡子渣渣的老朋友邊上,才剛站穩,老朋友的聲音便已直接傳進他的耳朵裏了。

“老林,我要她,我要這個制卡師。”

“你又來了,老顧,你這到處挖制卡師的毛病能消停一下嗎?更何況,你一個傭兵,哪裏能辨認出哪個制卡師有沒潛力啊……?”

“別的制卡師我不知道,但眼前這個制卡師我要定了,就沖這樣的專註力,和對星卡瘋狂地熱愛程度,我敢打賭,她未來一定會是一個極為出色的制卡大師。”

這樣不同的語氣,老顧這家夥是認真的。

不得不說,在這會兒,店老板聽得就是一楞,下意識就擡頭往身側的老朋友臉上望去,果然,他看到的,竟是老朋友難得倍是認真、不再吊兒郎當的臉。

只是這位臉上對於眼前制卡師志在必得的表情,不禁讓店老板重新意識到他這位好友真正的身份,不由得在心裏微微搖搖頭:這個家夥,到底還是擁有了上位者會有的表情了啊。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店老板便對眼前這個制卡師更加好奇起來了,便禁不住往內側再走動了幾步,好讓自己能夠看到眼前這個制卡師的全貌,並在看清老舊書架子那邊情況後……頓時就明白為什麽自己那老好友會有像是那樣‘志在必得’的表情了。

要是換作是自己,估計也會忍不住將眼前這個制卡師,不惜一切給拉到自己的家族勢力範圍裏吧。

原因不是別的,只因為他看到了,眼前這個制卡師若無旁人、眼裏就只有星卡的瘋狂熱愛。

周圍的人都不知道圍了有多長時間了,但眼前那個制卡師卻是渾然無覺,又或者說,她眼裏除了星卡便什麽都沒看見了。

只能見到她手上專註又瘋狂地翻看查閱星卡的動作,整個過程相當的流暢,幾乎半秒左右就能翻看完一張卡片,並對這張殘破星卡進行快速地分類。

在她的腳邊,已能看到有十幾個疊得高高矮矮不同的星卡堆,很明顯她是對這些星卡做了分類。

而在她面前的那個舊書架,也都快被全部清空了,就只剩下那麽一兩排星卡還沒動而已。

這樣的查看翻閱速度,是驚人的。

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麽完好無缺的星卡,而是不知殘破到什麽程度的星卡,而且還是現在並沒有在主流市場上流通的舊時代星卡。

但眼前這個制卡師翻看起來,卻像是吃飯睡覺呼吸那麽簡單,仿佛只要半秒,就能分辨出那些星卡的本質來了。

像是這樣的一個制卡師,是不是A級制卡師,店老板也不知道,但他可以知道,這是一個對能量結構理解得相當深入通透、未來可期的制卡師。

但其實這些能力,對周圍人的吸引力並沒有那麽大。

畢竟像是做到這樣程度的,雖然比較少,但非沒有,位於天行轄區頭部的那些制卡師,大多都能做到,甚至可能還有不少的制卡師,可以做得更出色一點,真要看炫技的話,可以去星卡公會和制卡師協會那邊,那邊能看到更多。

真正吸引到他們,讓他們難以挪開眼睛來的,不是別的,而是對方臉上那種顯而易見的興奮和欣喜。

長時間地查看星卡,大家肉眼都能看出這個制卡師因為疲憊而有點不受控制、微微發抖的雙手,還有早已被汗水沾濕了,緊貼在額頭、臉側的那些頭發,就連後背,都能看出好些被汗水給沾濕的汗跡來。

這樣的一個狀態,作為制卡師學徒的大家來說,不要太熟悉了。

這是身體極致疲憊的狀態,雖然精神力或許並沒有消耗多少,但身體、腦力卻是在不停地高速運轉,想要不疲憊都很難,這也是作為制卡師學徒的大家,幾乎每天都會體驗到的事兒。

每逢在這個時候,大家的臉色都會像是身體那般疲倦,恨不得直接原地躺平,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想了,但眼前這個制卡師並不是,而是……滿臉的興奮和激昂。

哪怕身體明明已經很疲憊了,但在看到什麽讓她感興趣的星卡結構時,她的雙眼便會禁不住一亮,嘴角、眉

眼,更是忍不住微彎起來了,滿臉都是掩飾不住地高興,就像是吃到一顆特別甜、特別好吃的糖果一般歡喜。

讓其他人就這麽看著,看著,便會忍不住跟著上揚起嘴角來,仿佛又能見到……在他們在最初得到屬於自己的第一張星卡時的興奮,還有正式成為制卡師學徒、踏入這一行時,難以形容激動的心情。

這些,才是他們難以將視線轉移開來的真正原因。

但因為大家旁觀歸旁觀,並沒有發出多少的動靜,所以陸涵還真沒註意到周圍的動靜,而是全心全意沈迷在星卡尋寶裏。

而這一回,她的收獲還真不少,那些結構獨特、好玩的機時代星卡就不用說了,更重要的是,翻看完整個書架的殘破星卡後,竟能找到三張與‘萬千棘藤’卡出自同一系的星卡!

沒錯,出自於那位制卡師之手的星卡,除了心心念念的‘萬千棘藤’卡之外,她竟然還能翻到三張星卡出來,而且,其中有一張,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還是張三星卡,三維空間的結構很明顯,與另外兩張殘破的二星星卡制成的手法相似又不同。

單單是從這些殘缺的三維結構來看,陸涵便像是窺見地那位制卡師強大又厚實的制卡功力,不過簡單創立了幾個支點而已,便已穩穩地將覆雜的三維結構給輕松架起來了,能量運轉邏輯相當的清晰和穩定。

只看這些還沒損毀的三維結構,便已讓陸涵這麽神往,要是等她之後有能力將這張三星星卡修覆起來後,那她是不是就能窺見到這位制卡師更多、更強大的制卡實力了?!

光是聯想一下未來這個畫面,陸涵差點就要激動得跳起來了,忍不住將三張好不容易尋到的殘破星卡,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就像是在看什麽大寶貝一般,歡喜得不成,身體疲憊什麽的,更是讓她忘得差不多了。

等到陸涵將書架裏的所有星卡翻完,並將這三張星卡小心翼翼地放進小籃子裏後,這才打算爬起來到外面結賬。

但因為陸涵喜歡的舊時代星卡也挑了不少,光是一個小籃子是裝不下的,陸涵又不想讓那三張寶貝星卡被其他星卡壓著,便將小籃子掛在自己的手腕上,其他舊時代星卡則是疊好抱在了懷裏走著。

然而,等做好了這一切,陸涵一個轉身,上一秒還滿臉開心的臉,下一秒就這麽猛然僵在臉上了。

只見不知什麽時候,自己周圍竟是擠滿了擁擁擠擠的一群人,而且這些人還全都盯著自己看,看得陸涵後背的冷汗都快要滴下來了,卻完全不知道地究竟是發生了些什麽事兒。

她剛剛不過是在正常淘貨而已,就和大家一樣在正常淘貨而已啊,是有些什麽問題嗎?是她不小心弄報廢了幾張星卡的事兒被人看到了?還是說她現在臉上是有些什麽臟東西,讓大家忍不住地往她這邊看嗎?

這麽一想,陸涵便禁不住往自己身上看去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也就到這個時候,陸涵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這麽臟,就像是從灰塵堆裏爬出來似的,身上的衣服,和手臂上都是黑一塊、白一塊了,就不用說臉上,估計也是一副臟兮兮的樣子了。

其實,因為身上是帶著偽裝卡的,所以陸涵現在是對形象什麽的,是不太放心上的,但問題是,任誰現在一副臟兮兮的模樣被這麽多人圍著瞧,只要是個人,也會感覺到不好意識啊!

現在的陸涵就是這樣的,感覺自己臉上都有點不好意思地紅了,就是不知道現在自己臉臟,這紅暈能不能看見了。

於是,她就這麽懷抱著一疊殘破星卡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這才不好意思地疑遲開口道:

“那個……”不好意思,現在能稍微讓一下嗎?

她現在只想出去結一下賬,然後拉著東陽就溜了,她保證,下回你們見到她的時候,就絕對不會是這麽一副臟兮兮模樣的了,她真的是個正常人啊,嚇到大家了,對不起TvT……

然而,陸涵這邊的話還沒說完,甚至只來得及發出了一兩個音節而已,周圍的人卻是猛地一下反應過來了,人群中也不知道是由哪個人率先帶了起來,沒一會兒,便已滿臉激動地拿著光腦沖上來了,就是急急地開口問道:

“朋友,你是什麽等級的制卡師,是制卡師學徒嗎?還是別的高等級制卡師?算了,什麽等級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朋友,我們能交換個好友聯系方式嗎?以後我能和你一起交流交流一下制卡心得嗎?”

此話一出,便像是一言驚醒夢中人一般,剛才還在周圍圍觀的那些制卡師學徒們,便已全都忍不住,沖到他們的面前來了,便七嘴八舌地詢問著陸涵要不要交好友之類的,或是她屬於哪個協會或是公會的,以後有沒機會一起出來練習制卡之類的。

場面一度很是混亂,但這老店的店老板管理能力也不是蓋的,很快便將眼前這個有點混亂的場面給壓下來了。

這才拎了個大籃子過來,讓陸涵將剩下來,準備要拿去結賬的那些星卡都放到大籃子裏來,這才幫忙拎著走了出去。

然而,就在陸涵準備清點星卡數量結賬時,眼前這店老板卻是這樣開口道了:

“你好,制卡師,你能幫我一個忙,幫我判定一下我手上的這張星卡,是什麽等級的星卡嗎?我店裏的星卡星級判定儀壞了,能幫忙判定一下嗎?要是你能幫忙的話,我給你打個八折,作為手續費如何?”

“判定儀壞了?你想讓幫忙判定一下星卡星級?”

聽到這話,陸涵都有點迷糊了。

像是‘星卡星級判定儀’什麽的,是極為常用的一種儀器,就和光腦差不多了,如果沒什麽特殊要求的話,基本上是當日損壞了,當日就能買回來一臺新的,十分方便,星卡公會和各大制卡師協會裏都有販賣。

但不得不說,八折這個折頭還真是吸引到陸涵了。

她這會兒挑選出來星卡數量,都還沒數仔細,光是這麽粗魯數一下,都有點讓陸涵心驚啊,主要是忍不住為自己的錢包顫顫發抖啊。

這可是一筆小巨款啊,要是能打個八折,定然能省下不少星幣,還真讓陸涵這個對自己摳門的家夥,忍不住心動了。

還有個問題是……

“不用星卡星級判定儀,制卡師就能對星卡進行直接判斷嗎?這我之前還真沒有試過,不知道該怎麽做……?”

“你沒有試過自己對星卡星級進行判定嗎?”

聽到這話,店老板都不由得有點驚訝了,就從剛剛對方翻看星卡這麽快的速度來看,他還以為對方是經驗十分豐富的制卡師呢,但現在看來,似乎是猜錯了?

店老板這麽想著,更是忍不住和自己好友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但店老板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就從剛才看到熟練流暢的持卡動作來看,對方並不像是一個沒經驗的制卡師啊,反而像是經查觸摸星卡的制卡師啊?

想了想,店老板便決定換個問法,沈吟了一下,就這樣問道:

“那你現在是什麽等級的制卡師呢?自己能不能改良優化星卡,自創新星卡呢?還有就是……像是剛才你翻看那些殘破星卡那樣,在不知道星級的情況下,你能大致判斷出是那些什麽星級範圍內的星卡嗎?”

原來是大致預判嗎?那當然是沒問題的。

只要是她現下水平能制作出來的星卡,比如說一星二星卡,陸涵都能夠清楚判斷出來了,但要是換到了三星卡,陸涵的判斷就不是那麽準確了,可能會有偏差,畢竟三星卡她現在還不是很熟悉。

如果這就是眼前店老板想讓她幫的忙,那很簡單啊,不用耗費多少時間,就能幫對方進行判斷了啊。

這麽想著,陸涵便大概將自己這邊的情況給說了,包括自己可以改良優化星卡、自創星卡,以及目前制卡師等級還是處於C級上層這個範疇,估計再努力努力,應該就能夠著B級制卡師這個範疇了。

隨著陸涵提供給他們的信息越來越多,那店老板以及那個胡子渣渣的男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來,心裏忍不住全都是問號。

反……反了啊!

對方這種情況,是不是反了呀!

在通常的情況下,都是制卡實力比較優秀的情況下,才會輕而易舉地實現前面說的那麽條件吧?不過,確實也有例外的,而且在這其中,查看、判斷星卡等級什麽的,並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在改良優化星卡、以及自創星卡上,這兩者才重點。

眼前這個制卡師說

自己會改良、自創星卡,或許是不那麽優秀的星卡改良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算難理解了,也是,以著對方對星卡的狂熱和熱情,提前嘗試星卡改良和自創,也是很正常的事,就是改良、自創出來的星卡性能是怎麽樣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哪怕是這樣,店老板還是蠻看好這個制卡師的,並想著決定幫自己好友一把。

就眼前這個制卡師這樣資質的,是足夠有資格進入好友家族裏,作為重點制卡師培養了,要是培養得好了,多多少少還是能起點作用的。

畢竟論五洲轄區的五大家族裏,顧家是最缺優秀制卡師的一個家族,常常因為這一點,被其他四大家族給抓著打壓,尤其是那個與顧家最不對付的制卡師世家,廖家。

這麽想著,店老板便撞了撞胡子渣渣男的胳膊,暗示他拿一張沒有星級的二星卡出來進行測試,他可以幫忙把關一下,要是苗子可以,他便可以帶回五洲轄區裏去培養了。

胡子渣渣男雖然對於制卡師方面一竅不通,但和店老板作為多年的老朋友,這點默契還是可以。

於是,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就從空間儲物卡裏拿出了一張沒有任何星級標記的星卡來,準備推到了陸涵的面前,讓陸涵進行星卡判斷。

然而,就在陸涵準備拿起那張星卡時,這個胡子渣渣男人忽然又不知道想到了個什麽主意,眼睛一轉,就這麽喊了聲“等等”,然後,便以著極快速度換了另一張星卡,推給陸涵進行判斷。

原本陸涵還真沒多想些什麽,還真以為是對方拿錯了星卡而已,但當她看到剛推到她面前來的這張星卡時,眼神猛地就變了,就這麽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張星卡。

沒錯,這同樣是沒有星級標記,沒有放進‘星卡星級判定儀’裏進行判定的一張星卡,但和上一張不同,在這張星卡的右下角,可是刻著一個燙金色的,有點類似是‘獵鷹’一般的圖案標識。

這是制成這張星卡的制卡師,習慣性打上的個人標記,而且,很明顯,這樣的一個圖案標識,並不是什麽制卡師個人名字,也不是什麽學院出品的標識,而是……一個家族家徽!

而通常,會用這麽一個家族家徽作為標識的……也就只有出身五洲轄區的那些大家族、大世家!

像是這樣的細節,曾出身於五洲轄區的嚴家就和她說過,並且,通常像是這類有家族家徽標識的星卡,是不會流通到五洲轄區之外的星卡市場裏。

就算是從五洲轄區裏流出來的星卡,也不會打上家族家徽的標識,除非是……

“黑市,或者你要留神眼前拿出這星卡來的人了,對方很有可能就是出身五洲轄區哪個大家族……”

也就是說……眼前將這張星卡推給自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出身於五洲轄區的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陸涵才發現邊上這個看著胡子渣渣、衣服破破爛爛的男性哨兵,等級竟是一點都不低,氣勢比她見過的所有A級哨兵都要強!

最重要的不是別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哨兵的上衣領和衣袖內側裏,都刻有一樣‘烈鷹’家族家徽!

“五洲轄區!你來自五洲轄區!你們的目的是什麽,這並不是要我協助判定星卡等級那麽簡單吧?!”

‘五洲轄區’這幾個字眼一出,頓時,周圍的人註意力便被拉扯過來了,並忍不住驚呼了好幾聲,看著眼前這個胡子渣渣的男人,便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完全沒想到這個邋邋遢遢的家夥,竟然出身那個傳聞中的‘五洲轄區’,那個據說是制卡技術超前其他轄區幾百年的‘五洲轄區’。

哪怕是他們具有‘制卡師天堂’之稱的天行轄區,也是完全無法能比的,現在竟能看到一個出身‘五洲轄區’的人,他們又怎麽能不驚訝?!

特別是他們還聽說了,現在擺放在桌面上的那張星卡,還是只屬於家族獨有,只會在五洲轄區裏流通的星卡,他們又怎麽能不好奇?

一個個地,都忍不住踮起腳尖,往陸涵面前那張星卡的方向望過去了,就是各種探頭探腦,好奇不已,都想知道那張星卡,究竟是怎麽一個樣子的。

然而,不管周圍人的表情是怎麽驚訝,周圍的氣氛又是怎麽一個騷動,陸涵臉上的表情,卻是一點沒變,反而是變得更加嚴肅起來了。

畢竟陸涵的腦子並不笨,之前不過是沒有反應過來而已,而現在,只要稍微細想一下,並能發現這件事兒不簡單,甚至漏洞很多,扯的借口也太荒唐。

他們是想要讓自己對星卡進行判定不假,但並不是因為星卡判定儀壞了,肯定是因為別的原因,才扯出這麽一個荒唐的借口出來!

見此,被識破的店老板也有點尷尬,特別是對自己身邊的這個豬隊友,直有種想咬牙切齒的感覺,感覺這豬隊友就是特意過來拆臺的!

第一次拿出來的那張星卡不就很好了嗎?幹嘛還要換,還換了張帶有‘家族標識’的,這腦子不是找抽來嗎?生怕別人認不出這張星卡來自‘五洲轄區’似的!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幫他了!

對此,邊上某個家夥,卻十分無辜。

在他看來,既然都要選好苗子了,那當然得要拿一張難度高點的星卡進行測試了,尤其剛才這丫頭自己也說了,她對二星以下的星卡辨認比較熟練,再高一級的三星卡就不太成了,只能辨認出這些,也太少了吧。

這麽一來,只是單純地判定普通的二星卡就很沒意思了,也不能看出這苗子究竟好到哪個程度,既然要試了,那自然要玩把大的了~

至於什麽暴/露不暴/露,什麽只能在五洲轄區之內流通之類的說法,他向來都是不屑理會的,這關他什麽事啊,反正這是他的星卡,他愛怎樣就怎麽樣,哪怕是他心血來潮拿去送人都成。

所以,接下來的這番話,這胡子渣渣男,說話也幹脆,就這麽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胡子、頭發,這才將一張頗為硬朗、英俊的臉給露了出來,就這麽重新介紹道:

“你好,小制卡師,我叫顧時峰,就如你所說,我的確是出身於‘五大轄區’的顧家,而現在我們這樣的做法也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想找一些優秀的苗子,帶回我們的家族進行培養而已,你看怎麽樣嗎?有興趣來試試看嗎?這張星卡,就是敲門磚……”

說著,顧時峰便將桌面上帶有家族家徽標識的星卡,往陸涵的面前推了推。

不得不說,現在的陸涵,心情很覆雜。

因為焰虎傭兵團的事,她對五洲轄區的大家族、大世家,還是有所抗拒的,她並不知道‘焰虎用兵團團滅’事件,與五洲轄區究竟有多大關系。

但與同時,出於制卡師的本能,光是‘出自於五洲轄區內的星卡’這個名頭,就很吸引她,這可是代表了目前所有轄區裏最高的制卡技術水平啊!

不,不對,她不能這樣想,要是她想要弄清這一切、想要覆仇,五洲轄區,將會是她最後一個目的地!

而現在,這個機會就擺在了她面前,要是她能夠精準判斷出眼前這張星卡的情況,她便可以以著‘陳晗’的身份潛入‘五洲轄區’收集信息,而且還能

作為大家族培養的制卡師,學習到更多更優秀的制卡技術!

就這麽看來,無論是哪個目的,都並不沖突,事情說不定還能發展得更容易、更順利一些。

這麽想著,陸涵便已重新擡頭起來了,深吸了一口氣,就這麽拿起了桌上的那張‘星卡’,開口直道了:

“好,我現在就進行測試,但如你所說,要是我能精準判斷出這張星卡的性能,你就得要將我帶到‘五洲轄區’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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