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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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發燒
雖然葉珎不太想聽，但方預衡還是細細和她講著，她不在身邊時，他如何排解思念，如何解決欲念。
“有時候夢見你，帶點顏色的話，醒來這家夥怎麽都下不去，開始用你忘了帶走的小衣服，但有一天擡頭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特別像變態，還弄臟了你的衣服。那種猥瑣的模樣，你肯定不喜歡，所以我就打坐冥想，清心寡欲，實在實在忍不住了，才會想著你handjob一下。”
葉珎哼了一聲：“實在看不出一點清心寡欲的樣子。”
這會兒兩個人躺在床上說話，葉珎枕著方預衡的胳膊，肌膚相貼，但都累到沒有雜念。方預衡側身親親她：“你葉小五回來了，我當然能破戒了，你是我的解欲符，救命符，幸運符。”
“不敢當不敢當，咱們不討論玄學話題，不尊重。”
方預衡讚同：“嗯，改天陪我去靈谷寺燒香還個願，我說只要葉小五平安回來，就捐兩所希望小學。現在不僅葉小五平安回來了，我們還有滿滿，所以建五所吧，學校和衛生院一體的那種。”
葉珎有了點力氣，翻過身趴著和他說話：“琪琪姐姐她們欣然工作室就是做公益的，你可以通過欣然捐錢建學校，她們那邊有經驗，知道哪裏最需要幫助，而且賬目是完全公開透明的，不用擔心有人中飽私囊貪汙腐敗。”
“你們在美國就認識了？”
“嗯，琪姐是看到滿滿，才下定決心要孩子的。”
“我原本想不明白周家二哥為什麽這麽瞞著我，我覺得我的父母對你和葉老師有惡意，我是最應該不顧一切保護你的人。但後來和葉老師聊過之後，我發現我母親，千錯萬錯，有一句話說得不錯，如果我費盡千辛萬苦，只是能夠護你周全，不受傷害，那我們在一起最好的時機，就還沒有到。
真正美好的愛情，應該發生在兩個絕對自由的人之間，身體和靈魂同等的自由，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可以一起，也可以獨行，永遠有人支持，永遠有人欣賞。”
葉珎撐著腦袋看他：“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嗎？”
“如果你覺得安全，安心，那就是。”
葉珎如實回答：“如果只有我自己，應該是很好的，但是有滿滿，你爺爺奶奶的態度我知道了，老人家看重小孩，無論對我怎麽樣，對滿滿肯定是真心的，但是你爸爸媽媽，他們必然已經知道滿滿的存在了，比起有什麽舉動，現在這樣的緘默，也很令人費解不是嗎？”
方預衡摸了摸小五的頭發，發尾還有點漉漉的，他用手理了理，想讓它們快點幹：“我會找個時機和他們聊聊看，我母親和方董事長要分開來看了，如果現在我和方董事長有矛盾沖突，我母親會站在我這邊，但是對你和滿滿的態度，我還沒有問過，上次見面還是過年的時候，我現在不怎麽回去，和方董事長，偶爾才會在公司碰面。”
葉珎覺得，朱蘭女士無論如何都不能算是一個壞人，她被婚姻被丈夫傷得太深，依然堅定堅強，其實是很堅韌的人：“當媽媽很不容易的，如果能夠原諒，就不要太傷媽媽的心吧，咱們可以，和而不同，求同存異。”
“我們葉小五，是個很棒很棒的媽媽。”
“嘻嘻，滿滿爸爸，我好困了，晚安喲。”
“嗯，睡吧。”方預衡親了親她，“晚安寶寶。”
方預衡關了她那邊的燈，幫她蓋好被子，他自己還不是很困，調暗了這邊床頭的燈，戴上耳機刷視頻，#縱橫全明星賽# 這個tag下，視頻很多，也能刷到和自己還有小五相關的視頻，但是聲音大多很吵，或者配了其他的背景音樂。
他一直看到眼睛酸澀，也沒有找到能聽見滿滿聲音的視頻。關了燈睡覺，夢裏滿滿騎在自己脖子上，抓著自己的頭發，高興地喊著“爸爸，爸爸”。
是個美夢，他不想醒過來，但是發根的疼痛越來越真實，讓他無法忽略，強迫自己從夢中醒來。睜開眼睛，是小五的手伸到這邊來，無意識中抓住了自己的頭發。
方預衡失笑，握住她的手，想輕輕拿下來，但碰到小五的手臂，發現溫度有點異常。
他坐起身摸了摸她的臉，的確是在發燒，最近流感很嚴重，不知道她是不是病毒感冒，方預衡掀開被子下床，取了溫度槍給她量體溫，三十八度半。他心裏直犯嘀咕，是不是房子風水有問題，他家小五已經不是第一回在這邊發燒生病了……
葉珎醒過來的時候，額頭上敷著毛巾，被子略微重了一點，她眼睛酸澀，喉嚨腫痛，猜測自己是生病了，她起身喝完床頭的水，酸酸甜甜的，然後套上方預衡的厚睡衣出來找人。
方預衡在廚房做飯，聞著像是雞湯，冰箱裏有他和葉老師討來的一罐蘿蔔幹，他正和葉老師通電話，詢問調料的配比。
“兩勺醋半勺糖，好嘞，有小米椒，提前用醋泡一下就行是吧，好好好。”葉老師應該是問自己的狀態，方預衡回答，“溫度已經降下去一點了，起來吃點東西再吃藥，應該是流感，嗯，滿滿沒發燒沒咳嗽吧？”
葉珎聽到這裏，走近了些，方預衡聽到腳步聲，回頭把她摟住，一起聽電話，葉老師在那頭說著：“滿滿沒有發燒，就是聽說媽媽生病了有點著急。”
葉珎怕滿滿鬧脾氣，開口才發現自己講話鼻音有點重：“媽，我想著幹脆好些再回去吧，這個病毒還挺厲害的，別再傳染了。滿滿要是不高興，就視頻吧，方預衡現在也能哄她了。”
滿滿在電話那頭叫起來：“別哄我，和我講真話！”
葉珎咯咯笑：“你在呀，要不要和媽媽視頻。”
“要！”
掛了電話換成視頻，滿滿看到媽媽臉色蒼白，頭發有點亂，心疼極了：“媽媽，你痛不痛？”
“媽媽不痛，夜裏有點發燒，現在已經好啦，就是病毒還沒有消失，媽媽暫時不能回去，不能把病毒帶回家知道嗎？”
“媽媽，我想去發發家裏陪你，我不怕。”
“你聽話，這個病毒只要躲一躲就過去了，媽媽不操心你，就能好得快一點，所以滿滿可以乖乖聽姥姥話，在家裏好好吃飯，等媽媽回去嗎？”
滿滿抿了抿嘴唇：“發發有好好照顧你嗎？”
方預衡探出頭：“我保證好好照顧你媽媽，別擔心。”
“那好吧，你們也乖乖吃飯哦。”
“好嘞，媽媽這就去吃飯。”
葉珎掛了電話，整個人沒了力氣，她趴在桌上嘆氣：“方預衡，我有一點點難受，沒胃口，想吐，不想吃東西。”
方預衡坐到她身邊，心疼得不行，剛才跟滿滿講話的精氣神，全是硬撐的：“就喝一小碗雞湯，我撕點雞肉，床頭的VC喝了吧。”
葉珎頭枕著胳膊肘轉過臉來：“是VC啊，我說酸酸甜甜的呢。”
“我讓醫生過來上點滴吧，要不去醫院，吃藥好得慢，難受得很嗎？”
葉珎想了想：“我先吃了藥睡一會兒，撐不住再掛水吧，我怕紮針。”
“怪不得不肯去做針灸。昨天看臺上風是不是挺大的？應該讓你多穿一件。”
葉珎輕笑：“先是東風，後是西風。”
“打麻將呢。”
“咯咯咯，滿滿教的。”
方預衡起身給她盛湯，葉珎喝了一碗，就著小菜吃了點雞絲和青菜，然後吃了消炎藥和退燒藥去睡覺。
正好周末，方預衡不用去公司，他在書房處理一些工作，一天三頓都是他做好，端給小五吃。
禮拜天崔鵬來了一趟，待了一會兒離開，周一的時候葉珎就基本恢覆了精神，除了流鼻涕，沒有很累很難受，吃不下東西反胃的感覺了。
方預衡還是在家陪她，中午開了空氣凈化，用消毒水拖地，又擦了桌椅門把手，傍晚滿滿放學，他把滿滿接到了他這邊。
葉珎也很想孩子，戴著口罩抱著滿滿坐在沙發上，滿滿摸摸媽媽的額頭，又摸摸媽媽的耳朵：“珎珎寶貝，還痛痛嗎？”
“都好了，看到我們滿崽，這下就徹底好了。”
“媽媽，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滿滿。”
“發發有好好照顧你嗎？”
“他每天都起得早，睡得晚，早餐，午餐，晚餐，都是他做，家務也是他幹，還提醒媽媽吃藥，休息，不要看手機看電腦太久，喝水也是他端過來，算是好好照顧嗎？”
滿滿勉強點了點頭：“還算可以吧。”
葉珎笑問：“我們自己的新家很快就要晾好了，搬家的話，可以邀請他一起住嗎？他照顧媽媽，也可以照顧滿滿，滿滿想不想和他一起住啊？”
方預衡在廚房準備晚餐，不知道娘倆在聊什麽，滿滿看了看他忙碌的身影：“如果他做飯好吃，我就考慮一下。”
葉珎知道有戲：“可以，如果做飯不合我們滿滿口味，那就不需要他啦。”
滿滿點了點頭，在媽媽耳邊小聲問：“媽媽，我是第一次來這裏嗎？感覺有一點點熟悉。”
葉珎在她耳邊更小聲地回答：“媽媽就是在這裏遇見滿滿的呀，滿滿喜歡媽媽，就到媽媽肚子裏來了。”
滿滿笑起來：“我喜歡媽媽。”
“你自己去屋裏轉一轉，看能不能想起來，之前你在這裏的時候是住在哪裏，我們悄悄的，不能讓發發知道”。
滿滿捂住嘴巴笑：“媽媽，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探險。”
“對嘍。”
滿滿從媽媽身上滑下去，先去廚房看發發忙得怎麽樣，背著手像老幹部視察工作一樣：“方總，什麽時候開飯呀。”
方預衡拿著鍋鏟子，轉身低頭看她：“方總什麽方總，跟哪個學來的。”
“好多人叫你方總，方總不是你的小名嗎？”
方預衡蹲下身：“我小名叫爸爸，你喊一聲來聽聽。”
滿滿跑開：“我才不傻呢，你小名是衡衡，哼哼哼，跟豬八戒一樣。”
“慢點跑，看著桌子。”
滿滿跑到樓梯口停下，向上看了一陣：“媽媽，媽媽我要上去。”
葉珎陪滿滿上樓，滿滿還真的有印象，不僅知道是哪一個房間，連金葉子的位置都知道，母女倆在樓上待了一陣子，方預衡上來喊她們吃飯才下去。
滿滿這頓飯吃得特別認真，就連她還吃不動的燉牛腩，也嘗了嘗配菜西紅柿和湯的味道。方預衡問她好吃不好吃，她很矜持地說：“還可以吧。”
然後朝媽媽眨了眨眼睛，方預衡不知道她們娘兒倆的小九九，葉珎朝他笑了笑，這位方先生還不知自己即將獲得共同居住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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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美國就認識了？”
“嗯，琪姐是看到滿滿，才下定決心要孩子的。”
“我原本想不明白周家二哥為什麽這麽瞞著我，我覺得我的父母對你和葉老師有惡意，我是最應該不顧一切保護你的人。但後來和葉老師聊過之後，我發現我母親，千錯萬錯，有一句話說得不錯，如果我費盡千辛萬苦，只是能夠護你周全，不受傷害，那我們在一起最好的時機，就還沒有到。
真正美好的愛情，應該發生在兩個絕對自由的人之間，身體和靈魂同等的自由，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可以一起，也可以獨行，永遠有人支持，永遠有人欣賞。”
葉珎撐著腦袋看他：“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嗎？”
“如果你覺得安全，安心，那就是。”
葉珎如實回答：“如果只有我自己，應該是很好的，但是有滿滿，你爺爺奶奶的態度我知道了，老人家看重小孩，無論對我怎麽樣，對滿滿肯定是真心的，但是你爸爸媽媽，他們必然已經知道滿滿的存在了，比起有什麽舉動，現在這樣的緘默，也很令人費解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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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珎覺得，朱蘭女士無論如何都不能算是一個壞人，她被婚姻被丈夫傷得太深，依然堅定堅強，其實是很堅韌的人：“當媽媽很不容易的，如果能夠原諒，就不要太傷媽媽的心吧，咱們可以，和而不同，求同存異。”
“我們葉小五，是個很棒很棒的媽媽。”
“嘻嘻，滿滿爸爸，我好困了，晚安喲。”
“嗯，睡吧。”方預衡親了親她，“晚安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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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看到眼睛酸澀，也沒有找到能聽見滿滿聲音的視頻。關了燈睡覺，夢裏滿滿騎在自己脖子上，抓著自己的頭發，高興地喊著“爸爸，爸爸”。
是個美夢，他不想醒過來，但是發根的疼痛越來越真實，讓他無法忽略，強迫自己從夢中醒來。睜開眼睛，是小五的手伸到這邊來，無意識中抓住了自己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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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珎怕滿滿鬧脾氣，開口才發現自己講話鼻音有點重：“媽，我想著幹脆好些再回去吧，這個病毒還挺厲害的，別再傳染了。滿滿要是不高興，就視頻吧，方預衡現在也能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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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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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不痛，夜裏有點發燒，現在已經好啦，就是病毒還沒有消失，媽媽暫時不能回去，不能把病毒帶回家知道嗎？”
“媽媽，我想去發發家裏陪你，我不怕。”
“你聽話，這個病毒只要躲一躲就過去了，媽媽不操心你，就能好得快一點，所以滿滿可以乖乖聽姥姥話，在家裏好好吃飯，等媽媽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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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媽媽這就去吃飯。”
葉珎掛了電話，整個人沒了力氣，她趴在桌上嘆氣：“方預衡，我有一點點難受，沒胃口，想吐，不想吃東西。”
方預衡坐到她身邊，心疼得不行，剛才跟滿滿講話的精氣神，全是硬撐的：“就喝一小碗雞湯，我撕點雞肉，床頭的VC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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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醫生過來上點滴吧，要不去醫院，吃藥好得慢，難受得很嗎？”
葉珎想了想：“我先吃了藥睡一會兒，撐不住再掛水吧，我怕紮針。”
“怪不得不肯去做針灸。昨天看臺上風是不是挺大的？應該讓你多穿一件。”
葉珎輕笑：“先是東風，後是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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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滿滿教的。”
方預衡起身給她盛湯，葉珎喝了一碗，就著小菜吃了點雞絲和青菜，然後吃了消炎藥和退燒藥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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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天崔鵬來了一趟，待了一會兒離開，周一的時候葉珎就基本恢覆了精神，除了流鼻涕，沒有很累很難受，吃不下東西反胃的感覺了。
方預衡還是在家陪她，中午開了空氣凈化，用消毒水拖地，又擦了桌椅門把手，傍晚滿滿放學，他把滿滿接到了他這邊。
葉珎也很想孩子，戴著口罩抱著滿滿坐在沙發上，滿滿摸摸媽媽的額頭，又摸摸媽媽的耳朵：“珎珎寶貝，還痛痛嗎？”
“都好了，看到我們滿崽，這下就徹底好了。”
“媽媽，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滿滿。”
“發發有好好照顧你嗎？”
“他每天都起得早，睡得晚，早餐，午餐，晚餐，都是他做，家務也是他幹，還提醒媽媽吃藥，休息，不要看手機看電腦太久，喝水也是他端過來，算是好好照顧嗎？”
滿滿勉強點了點頭：“還算可以吧。”
葉珎笑問：“我們自己的新家很快就要晾好了，搬家的話，可以邀請他一起住嗎？他照顧媽媽，也可以照顧滿滿，滿滿想不想和他一起住啊？”
方預衡在廚房準備晚餐，不知道娘倆在聊什麽，滿滿看了看他忙碌的身影：“如果他做飯好吃，我就考慮一下。”
葉珎知道有戲：“可以，如果做飯不合我們滿滿口味，那就不需要他啦。”
滿滿點了點頭，在媽媽耳邊小聲問：“媽媽，我是第一次來這裏嗎？感覺有一點點熟悉。”
葉珎在她耳邊更小聲地回答：“媽媽就是在這裏遇見滿滿的呀，滿滿喜歡媽媽，就到媽媽肚子裏來了。”
滿滿笑起來：“我喜歡媽媽。”
“你自己去屋裏轉一轉，看能不能想起來，之前你在這裏的時候是住在哪裏，我們悄悄的，不能讓發發知道”。
滿滿捂住嘴巴笑：“媽媽，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探險。”
“對嘍。”
滿滿從媽媽身上滑下去，先去廚房看發發忙得怎麽樣，背著手像老幹部視察工作一樣：“方總，什麽時候開飯呀。”
方預衡拿著鍋鏟子，轉身低頭看她：“方總什麽方總，跟哪個學來的。”
“好多人叫你方總，方總不是你的小名嗎？”
方預衡蹲下身：“我小名叫爸爸，你喊一聲來聽聽。”
滿滿跑開：“我才不傻呢，你小名是衡衡，哼哼哼，跟豬八戒一樣。”
“慢點跑，看著桌子。”
滿滿跑到樓梯口停下，向上看了一陣：“媽媽，媽媽我要上去。”
葉珎陪滿滿上樓，滿滿還真的有印象，不僅知道是哪一個房間，連金葉子的位置都知道，母女倆在樓上待了一陣子，方預衡上來喊她們吃飯才下去。
滿滿這頓飯吃得特別認真，就連她還吃不動的燉牛腩，也嘗了嘗配菜西紅柿和湯的味道。方預衡問她好吃不好吃，她很矜持地說：“還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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