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A.抱歉，確實是騙你的。】

【B.我當然沒有騙你，你要相信我。】

就眼前的兩個選項而言，你覺得沒有哪個人會蠢到選A，你當然也是如此。

你果決地選了B:“我當然沒有騙你，你要相信我。”

“噢？是麽？”少女唇畔的涼薄笑意漸漸斂去，聲音隨之亦加沈了幾分，“姐姐剛剛——真的沒有騙我嗎？”

【A.真的。】

【B.假的。】

你選A:“真的。”

但雖說你覺得這世上應該並沒有哪一種法術或技能能夠看穿一個人的心，可是當你的目光與少女幽深如夜的目光相觸之時，你的心還是不自覺地虛了幾分。

尤其是此刻，少女正以一種你從未見過的幽深目光認真而專註地打量著你，那種目光就好比是一把正在切削菠蘿皮的水果刀，正在一層一層地削除你偽裝得並不牢固的外殼，並試圖深入窺探你內心最隱秘的想法。

在這種目光的凝視下，你莫名覺得自己的一切心思仿佛都無所遁形。

攏於你袖間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柔軟的衣角，你小心翼翼地察看著眼前的少女，她該不會是已經發現了你是騙她的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你現在認錯還來得及嘛？

然而就在你在心底糾結到底要不要對少女說實話時，少女的聲音已經先你一步響起：

“既然姐姐說沒有騙我，那我就相信姐姐。”

少女對你說這話的時候是微笑著的，可是你卻能感到那笑是未達眼底的，是不帶一絲歡愉情緒的。以至於——明明少女對你說的這句話是一句陳述句，可是你卻根本無法從中辨別出，少女究竟是真的相信了你的謊言，還是她其實早已看透你在說謊，卻未明言說破你。

此時此刻的空氣莫名安靜了起來。

霎時間你與少女都未再開口說話，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微妙。

為了打破這略顯尷尬的氣氛，你決定先隨便說點什麽：“呃……那個……小青啊……”

你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青蛇突如其來地打斷道：“姐姐叫我什麽？”

你以為是少女沒有聽清你的話，於是你又再將那兩個字重覆了一遍：“小青？”

“姐姐，為什麽？”

你沒有理解少女的意思：“啊？怎麽啦？”

“姐姐，為什麽？”少女忽然毫無預兆地將床上的你壓在身下，你也不知為何，少女的模樣明明如此艷麗，可是她所擁有的力量卻真的堪比男子，她如今這樣壓在你的身上，你竟覺得絲毫也動彈不得。

而後，你聽到了少女充斥著強烈不甘的質問話語：“姐姐，你告訴我為什麽。明明等了你一千年的是我，明明最在乎你的是我，可是為什麽到頭來——你記得許仙，記得法海，卻唯獨不記得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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