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

你覺得D選項簡直有毒，至於看似最正常的A選項，也實則暗藏著坑，因為之前少女已經明確告訴了你，不許你跟她說“謝謝”，不然的話，她將會對你有所懲罰。雖然你目前還不知道她的懲罰具體是什麽，但你總覺得那不會是什麽好事。

於是接下去你把視線投向了B選項和C選項，當你看到了C選項中的“拋媚眼”動作時，你的全身忽然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你覺得C選項並不適合你。

所以，最後，毫無懸念地，你選擇了B選項。

尚在少女懷中的你朝少女豎起大拇指:“你真帥！”

聽到你的這句誇讚，少女先是楞了一下，隨後她緩緩俯下身，在你耳畔用極致誘惑的聲音對你撩撥道:“那姐姐喜歡麽？”

她的唇若有若無地滑過你的耳垂，此刻的你也不知為何，面前的少女分明是一個女孩子，可是你的心跳卻漸漸加快起來……

就在你心跳加速，不知道要如何回覆少女的那句話之時，少女已經將懷中的你扶正成穩固的站立姿勢，然後她放在你腰際的手正要抽離你的身體。

可是你卻是及時地抓住了少女的那只即將離開你身體的手腕，因為你害怕失去少女撐扶的你會再次摔倒在地。

看出了你的心思，少女便任由你握著她的手腕來穩固身形，同時，她也沒有忘了借此來戲謔你:“怎麽？姐姐這是……舍不得我？”

你沒有回答少女的這個問題，而是對她問出了自從來到這裏就一直積藏於你心中的那個問題:“為什麽我的下半身會變成蛇尾？”

然而少女聽了你的這個問題，卻是對你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她似乎是無法理解你竟然會對她問出這個問題:“姐姐，即便你輪回轉世，失去了前世的記憶，但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你也不該不知道《白蛇傳》的主角白素貞是一只蛇妖吧？”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仍握著少女手腕的你對少女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雖然千年前的白素貞是蛇妖，可是生於二十一世紀的我分明是人，為什麽我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因為——一千年前的你，本就是這個樣子。”少女看著你，目光仿佛是要透過你去追憶另一個人。

你知道，她此刻透過你所懷想的——是你的前世白素貞。

或許是由於現在的你和一千年前的白素貞真的很像吧，你感到少女望向你的目光都較之先前溫柔了許多。

此刻，少女正一邊留戀般地撫上你的側臉，一邊對你先前所提的問題耐心解答道:“白素貞在一千年前本就是一只蛇妖，如今你既然隨我回到了一千年前，當然會恢覆你的本相——白蛇妖，畢竟……這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之後就只能一直是這個樣子，再也變不回人類的樣子了嗎？”

“我的傻姐姐。”少女忍俊不禁地輕笑道，“你該不會是忘了——我們是妖，妖是可以隨意變幻自己的形態的。莫說你想要變成人，就算你想要變成湖海、變成蟲鳥、變成龍鳳……乃至變成這自然界中不可捉摸的風雲，只要你想，這一切就都可以做到。”

“這樣聽起來，做妖，好像比做人要有趣得多。”

“那是自然。”少女對你的話表示讚同，“做人可真是太無趣了。”

你也有此同感，但你此前的人生皆是以人的形態存在，你已經習慣了用人的身體去生活了。就比如此刻，你身下拖曳著的冗長蛇尾著實讓你感到行動不便，甚至於，你根本不確定離開了身邊少女的手腕，你究竟能否憑借自己的力量讓自己順利站立起來。

所以，你決定還是先把自己的蛇尾變回雙腿。

但你很快就又遇到了一個難題，那就是——你根本不知道怎麽施法變身。

少女看出了你的煩惱，她忽然湊近到你面前：“怎麽？姐姐是忘記怎麽施法了嗎？要不要我教姐姐呀？不過——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果是我教姐姐的話，姐姐可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哦。”

【請對少女的話作出答覆。】

【A.行，你教我吧。】

【B.不用了，我還是想自己摸索。】

【C.你可以先告訴我“代價”是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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