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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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五一三天假，岑雅沅一大早趕到公交站臺，做公交車直達豐縣高鐵站，接著坐高鐵到江城站，蔔少齡在江城站等她。
一路上人擠人，岑雅沅座上高鐵，穿過幾節隧道後，她看著窗外的連綿青山，零零散散的村落，耳邊是她不知名的動畫片聲音。
她自小生長在一個區域的中心，擡頭都是樓宇大廈，去哪裏都是幾站路的事情；一個人坐車對她來言，也算是一種自由。
兩人去了蔔少齡家，蔔少齡她爸去出差了，家裏只有阿姨。
岑雅沅和蔔少齡一頓暴飲暴食，隨即撫著肚子窩在沙發上，“蔔少齡，你要不然陪我回家一趟吧。”
蔔少齡驚恐擺手，“呵呵......我以後都不去你家了。”
見蔔少齡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疑問：“為什麽？”
“就我吧......”
“？”
“我上次去你家...哎呀，就當時我不是想替你出氣嘛，我就推了那小孩一把，然後給人搞哭了...”
這事蔔少齡的確幹的出來。
“流血了？”
“那倒沒有。”
“那有什麽事。”
蔔少齡強調，“他哭了！他哭了！”
岑雅沅：“你是小孩不懂事呀，你也可以哭一下呀。”
“.......”
蔔少齡撓撓頭，“也是哦。”
蔔少齡：“那你還要回家嗎？”
岑雅沅搖搖頭，“我房間還有些東西，我想給搬出來，可是現在的時機並不恰當。”
“主要是怕我的東西存不下來。”
“哎呀，等你下半年回六中，我幫你慢慢搬。”
不知道為什麽，岑雅沅心裏想在蓮華一直讀到畢業的想法更加強烈了。
說起岑雅沅轉學的原因，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啼笑皆非。
前年她爸娶了個小十歲的老婆，是一個很嬌艷的女人，名姜麗蓮。因為是一婚，她爸還小辦了一場。
姜麗蓮進門有些母憑子貴的意味，因為她是大著肚子進的家門，沒過三月便生了，男孩，取的名字也很諷刺，岑家的集團全名為量達集團，兒子叫岑量。
姜麗蓮看著岑雅沅覺得膈應，連帶著擁有娘胎帶出來基因的岑量也是；小孩子雖然還不會走路，但一看見她就戾氣十足，像頭牛一樣爬著往她身上撞，爪子尖利的很；接著張嘴就哭，別人都以為她怎麽欺負自己的親弟弟了。
接著就是翻來覆去那句話，“他小不懂事，你還能不懂事嗎？”
高一寒假的某一天，這位脾氣漸長的岑量小少爺拿著他的小木劍要學著動畫片上的戰士一樣同岑雅沅單方面戰鬥。當時岑雅沅實在躲不過......她當著姜麗蓮和幾位親戚的面把小少爺一提撲哧一下把人往岑父心愛的大魚缸裏一灌，人被提出來的時候嘴裏還塞著一條小金魚張著嘴冒著泡，都給他們看傻了，姜麗蓮都忘了罵她。
岑父應酬回來，得知此事沈默半響，有點心疼他的魚。
岑父抽了好幾根煙，對她說：“我以前覺得你不像你媽，現在覺得倒是有點像了。”接著擺擺手，也沒罵她，讓她回去睡覺。
姜麗蓮要回娘家走親戚，岑父和岑量都要去。
那天岑量從缸裏撈出來後也沒感冒發燒，倒是乖覺了不少。
姜麗蓮一想到娘家門前的大水塘，就更加不想帶上岑雅沅了，岑雅沅也懶得去。
姜麗蓮的娘家在豐縣，他們從豐縣回來後，姜麗蓮就有了讓岑雅沅去豐縣上學的主意。
當時不止是姜麗蓮還有岑家的親戚都建議把岑雅沅和岑量兩人分開生活，那天的事都不知道被傳成了什麽樣，還有親戚專門來看她，追著問她是不是容不下岑量；甚至還說這岑量將來可是岑家繼承人的話語。
岑雅沅當時怎麽說的，她說，你把你小孩帶來試試。
只是沒想到，岑父一直不同意岑雅沅轉學這件事。
姜麗蓮在社交賬號上一直私信岑雅沅的生母溪言，姜麗蓮沒多說，只說她是岑父的妻子，有事找她。
溪言從未回覆，直到姜麗蓮發了一張岑雅沅的照片，她才留下了一家江城酒店包廂的地址，讓姜麗蓮去赴約。
姜麗蓮打扮了一早上，臨出門前還問岑雅沅，“我去見你媽，你去不去？”
岑雅沅面無表情地說：“我沒媽。”
在爺爺奶奶去世前，她從來不知道她的母親是誰，她一直以為她的媽媽應該像電視上那樣跟人跑了。小時候有多渴望，長大後就有多無所謂。
後來奶奶彌留之際，白發蒼蒼的老人淚流滿面，帶著無盡的悔恨，說她對不起她的母親，當年不該逼走她的母親。岑雅沅這才知道她的母親她的確在電視上見過，著名主持人溪言，看起來漂亮又溫柔。因為惡毒公婆的逼迫，遠走他鄉。
爺爺奶奶自小就疼愛她，給她的什麽都是最好的，卻又在另一方面上，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故事很簡單，父母嫌棄兒子找的女孩沒門楣，一直不同意，最後還使了手段逼走了女孩，女孩將孩子放在岑家門口後便離開了江城；多年以後，女孩事業有成，男孩在頹廢中壯大了家族企業，卻與自己的父母勢如水火。
岑雅沅跟著爺爺奶奶一起長大，岑父很少回家，女孩子安靜，就更加難以和父親密切起來了。
在她幼時的記憶裏，大抵只有岑父每次離家時，都會輕輕地親/親她的臉，夾雜著她看不懂的眷戀。
這麽多年岑父一直不願意結婚，兩位老年人早就後悔了，卻又拉不下來臉去彌補過錯。
奶奶帶著無盡的遺憾離去，岑父才找了姜麗蓮，量達集團是爺爺奶奶建立起來的企業，岑量也算完了爺爺奶奶臨終前的心願。
那天不知道姜麗蓮做了什麽，溪言給岑父打了個電話，岑父答應了讓岑雅沅去蓮華上學。
蔔少齡看向少女柔和的側臉，猛地抱住她，“圓圓，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那我和王競月你選誰？”
“哎呀！你別說了！”
第二天一早，岑父打電話說，既然都回來了，就回家吃個飯。
蔔少齡不情不願地跟了過去。
岑雅沅和蔔少齡並排坐在餐桌上，對面坐著的岑量大眼睛圓溜溜地轉著，看著岑雅沅還咧著嘴笑。
岑父說：“多吃點，你姜姨做的。”
岑雅沅照常吃，倒是蔔少齡，見岑量啃了兩個雞爪子後，一盤雞爪子都進了蔔少齡的肚子裏。
姜麗蓮抽了抽嘴角，讓阿姨又端了一盤雞爪上來。
吃完飯，岑量拽著岑雅沅往魚缸那走，張起手示意岑雅沅把他抱進魚缸裏，斷斷續續地叫著姐姐，玩水。
蔔少齡在一旁托著腮，“這娃多少有點毛病。”
岑雅沅：“我算是知道了，他就是欠收拾。”
一物降一物，小霸王降大霸王。
姜麗蓮在廚房幫著忙沒看見這邊的狀況。
岑父接完客戶電話，見此情景，朗笑一聲，給岑量抱走了。
阿姨說，自從上次岑雅沅給岑量一整，岑量現在看到水窪都想往裏面鉆，姜麗蓮都氣的胸口疼。倒是岑父說，以後幹脆去學游泳得了。
姜麗蓮可不讚同，她兒子將來可是要繼承家業的。
岑雅沅不打算在家住，臨走前姜麗蓮找到她。女人妝容精致淩厲，抱臂站在花園裏，“我也不是不喜歡你，你若是旁人，我定會誇讚你幾句。”
“可是你不是我的孩子，卻又是一家人。你這麽優秀還有我孩子什麽事？”
岑雅沅冷笑，“你在擔憂什麽？”
“你覺得我會繼承家業？”
姜麗蓮：“不可能嗎？”
“若是如此，你覺得我爸會找你生這個兒子嗎？”
“你不知道嗎？後繼有人是爺爺奶奶生前最大的心願。”
“中國幾千年的歷史，一步一步的沈澱下來，人的思想能那麽輕易地被改變嗎？”
“武則天的皇位是繼承而來的？”
“孫拆開還是小子呢。”
姜麗蓮面色一僵，她沒想到這小姑娘這麽通透。
“我這不是怕你到時候不擇手段，和我兒子搶……”
“搶？”
“你與其想這些，不如把你的孩子好好培養成才，不然到時候，就是你孩子自己不爭氣。”
岑量一個人摸了過來，似乎又想去扒拉岑雅沅，眼看岑量就要摸到手，姜麗蓮心一提就要上前。
卻不想岑雅沅彎腰一抱，將娃往門口抱去。
姜麗蓮舒了口氣，跟在後面，著急的說：“你要是在那高中退步了，你可別怪在我頭上。”
岑雅沅將孩子塞給蔔少齡，定定地看向姜麗蓮，“只有內心怯弱的人，才會因為環境的落差而止步不前。”你其實可以不勇敢、不自信，但是先把自己該學的、該做的按部就班的完成了，再去慢慢自卑吧。
蔔少齡一臉懵逼的接過娃，兩人大眼瞪大眼，互相看著不順眼。
岑雅沅再看過去時，兩人已經打起來了。
小的扯著長頭發，大的扯著短頭發。
將兩人扯開後，岑量硬氣地沒哭。
這時岑雅沅也用上了那句話，“蔔少齡，你多大的人了？你不能讓著點他？”
蔔少齡委屈無比，“十六歲，新鮮的。”
……
岑雅沅兩人離去後，姜麗蓮思索良久，對岑父說：“要不然讓她下半年還是回來上學吧，豐縣的教學質量也跟不上，岑量那小子不幹人事，現在還挺喜歡他姐的。”
岑父一開始沒聽清，“你說讓誰回來上學？”
“咱女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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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三天假，岑雅沅一大早趕到公交站臺，做公交車直達豐縣高鐵站，接著坐高鐵到江城站，蔔少齡在江城站等她。
一路上人擠人，岑雅沅座上高鐵，穿過幾節隧道後，她看著窗外的連綿青山，零零散散的村落，耳邊是她不知名的動畫片聲音。
她自小生長在一個區域的中心，擡頭都是樓宇大廈，去哪裏都是幾站路的事情；一個人坐車對她來言，也算是一種自由。
兩人去了蔔少齡家，蔔少齡她爸去出差了，家裏只有阿姨。
岑雅沅和蔔少齡一頓暴飲暴食，隨即撫著肚子窩在沙發上，“蔔少齡，你要不然陪我回家一趟吧。”
蔔少齡驚恐擺手，“呵呵......我以後都不去你家了。”
見蔔少齡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疑問：“為什麽？”
“就我吧......”
“？”
“我上次去你家...哎呀，就當時我不是想替你出氣嘛，我就推了那小孩一把，然後給人搞哭了...”
這事蔔少齡的確幹的出來。
“流血了？”
“那倒沒有。”
“那有什麽事。”
蔔少齡強調，“他哭了！他哭了！”
岑雅沅：“你是小孩不懂事呀，你也可以哭一下呀。”
“.......”
蔔少齡撓撓頭，“也是哦。”
蔔少齡：“那你還要回家嗎？”
岑雅沅搖搖頭，“我房間還有些東西，我想給搬出來，可是現在的時機並不恰當。”
“主要是怕我的東西存不下來。”
“哎呀，等你下半年回六中，我幫你慢慢搬。”
不知道為什麽，岑雅沅心裏想在蓮華一直讀到畢業的想法更加強烈了。
說起岑雅沅轉學的原因，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啼笑皆非。
前年她爸娶了個小十歲的老婆，是一個很嬌艷的女人，名姜麗蓮。因為是一婚，她爸還小辦了一場。
姜麗蓮進門有些母憑子貴的意味，因為她是大著肚子進的家門，沒過三月便生了，男孩，取的名字也很諷刺，岑家的集團全名為量達集團，兒子叫岑量。
姜麗蓮看著岑雅沅覺得膈應，連帶著擁有娘胎帶出來基因的岑量也是；小孩子雖然還不會走路，但一看見她就戾氣十足，像頭牛一樣爬著往她身上撞，爪子尖利的很；接著張嘴就哭，別人都以為她怎麽欺負自己的親弟弟了。
接著就是翻來覆去那句話，“他小不懂事，你還能不懂事嗎？”
高一寒假的某一天，這位脾氣漸長的岑量小少爺拿著他的小木劍要學著動畫片上的戰士一樣同岑雅沅單方面戰鬥。當時岑雅沅實在躲不過......她當著姜麗蓮和幾位親戚的面把小少爺一提撲哧一下把人往岑父心愛的大魚缸裏一灌，人被提出來的時候嘴裏還塞著一條小金魚張著嘴冒著泡，都給他們看傻了，姜麗蓮都忘了罵她。
岑父應酬回來，得知此事沈默半響，有點心疼他的魚。
岑父抽了好幾根煙，對她說：“我以前覺得你不像你媽，現在覺得倒是有點像了。”接著擺擺手，也沒罵她，讓她回去睡覺。
姜麗蓮要回娘家走親戚，岑父和岑量都要去。
那天岑量從缸裏撈出來後也沒感冒發燒，倒是乖覺了不少。
姜麗蓮一想到娘家門前的大水塘，就更加不想帶上岑雅沅了，岑雅沅也懶得去。
姜麗蓮的娘家在豐縣，他們從豐縣回來後，姜麗蓮就有了讓岑雅沅去豐縣上學的主意。
當時不止是姜麗蓮還有岑家的親戚都建議把岑雅沅和岑量兩人分開生活，那天的事都不知道被傳成了什麽樣，還有親戚專門來看她，追著問她是不是容不下岑量；甚至還說這岑量將來可是岑家繼承人的話語。
岑雅沅當時怎麽說的，她說，你把你小孩帶來試試。
只是沒想到，岑父一直不同意岑雅沅轉學這件事。
姜麗蓮在社交賬號上一直私信岑雅沅的生母溪言，姜麗蓮沒多說，只說她是岑父的妻子，有事找她。
溪言從未回覆，直到姜麗蓮發了一張岑雅沅的照片，她才留下了一家江城酒店包廂的地址，讓姜麗蓮去赴約。
姜麗蓮打扮了一早上，臨出門前還問岑雅沅，“我去見你媽，你去不去？”
岑雅沅面無表情地說：“我沒媽。”
在爺爺奶奶去世前，她從來不知道她的母親是誰，她一直以為她的媽媽應該像電視上那樣跟人跑了。小時候有多渴望，長大後就有多無所謂。
後來奶奶彌留之際，白發蒼蒼的老人淚流滿面，帶著無盡的悔恨，說她對不起她的母親，當年不該逼走她的母親。岑雅沅這才知道她的母親她的確在電視上見過，著名主持人溪言，看起來漂亮又溫柔。因為惡毒公婆的逼迫，遠走他鄉。
爺爺奶奶自小就疼愛她，給她的什麽都是最好的，卻又在另一方面上，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故事很簡單，父母嫌棄兒子找的女孩沒門楣，一直不同意，最後還使了手段逼走了女孩，女孩將孩子放在岑家門口後便離開了江城；多年以後，女孩事業有成，男孩在頹廢中壯大了家族企業，卻與自己的父母勢如水火。
岑雅沅跟著爺爺奶奶一起長大，岑父很少回家，女孩子安靜，就更加難以和父親密切起來了。
在她幼時的記憶裏，大抵只有岑父每次離家時，都會輕輕地親/親她的臉，夾雜著她看不懂的眷戀。
這麽多年岑父一直不願意結婚，兩位老年人早就後悔了，卻又拉不下來臉去彌補過錯。
奶奶帶著無盡的遺憾離去，岑父才找了姜麗蓮，量達集團是爺爺奶奶建立起來的企業，岑量也算完了爺爺奶奶臨終前的心願。
那天不知道姜麗蓮做了什麽，溪言給岑父打了個電話，岑父答應了讓岑雅沅去蓮華上學。
蔔少齡看向少女柔和的側臉，猛地抱住她，“圓圓，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那我和王競月你選誰？”
“哎呀！你別說了！”
第二天一早，岑父打電話說，既然都回來了，就回家吃個飯。
蔔少齡不情不願地跟了過去。
岑雅沅和蔔少齡並排坐在餐桌上，對面坐著的岑量大眼睛圓溜溜地轉著，看著岑雅沅還咧著嘴笑。
岑父說：“多吃點，你姜姨做的。”
岑雅沅照常吃，倒是蔔少齡，見岑量啃了兩個雞爪子後，一盤雞爪子都進了蔔少齡的肚子裏。
姜麗蓮抽了抽嘴角，讓阿姨又端了一盤雞爪上來。
吃完飯，岑量拽著岑雅沅往魚缸那走，張起手示意岑雅沅把他抱進魚缸裏，斷斷續續地叫著姐姐，玩水。
蔔少齡在一旁托著腮，“這娃多少有點毛病。”
岑雅沅：“我算是知道了，他就是欠收拾。”
一物降一物，小霸王降大霸王。
姜麗蓮在廚房幫著忙沒看見這邊的狀況。
岑父接完客戶電話，見此情景，朗笑一聲，給岑量抱走了。
阿姨說，自從上次岑雅沅給岑量一整，岑量現在看到水窪都想往裏面鉆，姜麗蓮都氣的胸口疼。倒是岑父說，以後幹脆去學游泳得了。
姜麗蓮可不讚同，她兒子將來可是要繼承家業的。
岑雅沅不打算在家住，臨走前姜麗蓮找到她。女人妝容精致淩厲，抱臂站在花園裏，“我也不是不喜歡你，你若是旁人，我定會誇讚你幾句。”
“可是你不是我的孩子，卻又是一家人。你這麽優秀還有我孩子什麽事？”
岑雅沅冷笑，“你在擔憂什麽？”
“你覺得我會繼承家業？”
姜麗蓮：“不可能嗎？”
“若是如此，你覺得我爸會找你生這個兒子嗎？”
“你不知道嗎？後繼有人是爺爺奶奶生前最大的心願。”
“中國幾千年的歷史，一步一步的沈澱下來，人的思想能那麽輕易地被改變嗎？”
“武則天的皇位是繼承而來的？”
“孫拆開還是小子呢。”
姜麗蓮面色一僵，她沒想到這小姑娘這麽通透。
“我這不是怕你到時候不擇手段，和我兒子搶……”
“搶？”
“你與其想這些，不如把你的孩子好好培養成才，不然到時候，就是你孩子自己不爭氣。”
岑量一個人摸了過來，似乎又想去扒拉岑雅沅，眼看岑量就要摸到手，姜麗蓮心一提就要上前。
卻不想岑雅沅彎腰一抱，將娃往門口抱去。
姜麗蓮舒了口氣，跟在後面，著急的說：“你要是在那高中退步了，你可別怪在我頭上。”
岑雅沅將孩子塞給蔔少齡，定定地看向姜麗蓮，“只有內心怯弱的人，才會因為環境的落差而止步不前。”你其實可以不勇敢、不自信，但是先把自己該學的、該做的按部就班的完成了，再去慢慢自卑吧。
蔔少齡一臉懵逼的接過娃，兩人大眼瞪大眼，互相看著不順眼。
岑雅沅再看過去時，兩人已經打起來了。
小的扯著長頭發，大的扯著短頭發。
將兩人扯開後，岑量硬氣地沒哭。
這時岑雅沅也用上了那句話，“蔔少齡，你多大的人了？你不能讓著點他？”
蔔少齡委屈無比，“十六歲，新鮮的。”
……
岑雅沅兩人離去後，姜麗蓮思索良久，對岑父說：“要不然讓她下半年還是回來上學吧，豐縣的教學質量也跟不上，岑量那小子不幹人事，現在還挺喜歡他姐的。”
岑父一開始沒聽清，“你說讓誰回來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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