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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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起床鈴聲響起，大喇叭開始放起了上個世紀的流行音樂。
一瞬間，宿舍的燈一盞盞的亮了起來。
岑雅沅剛從被窩裏鉆出來，就被冷得縮了回去，可電棒燈又閃的她直晃眼。
陳少玲打著哈欠提著漱口杯走向陽臺，“六點起，六點魂。”
岑雅沅快速套好衣服，連忙去陽臺洗漱，陽臺上有兩個水龍頭，水池很長，所幸不是很擁擠。
她們需要在六點二十趕到操場做早操。
姜君和韋修潔洗漱好直接就走了，剩下三個人都等著岑雅沅一起。
岑雅沅匆匆紮了一個高馬尾就和她們往外走。
出了宿舍樓轉一個彎就是操場了。
天微光亮，彎月西沈，樹木暗寂。
已算初春，手指還是凍的冰涼。
學生都往操場的鐵柵欄門湧，陳際在池燁身旁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你都不知道，我家樓上的是高三的，大半夜都不知道幾點了我還能聽見椅子拐動的聲音。”
池燁揉了揉眉頭，眼中清明了不少，“這你都能聽見。”
“寒假一個月都玩嗨了，咱這不是臨陣磨槍嘛，我又不像你，文科直接交白卷，不在乎總成績。”
兩人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就快到鐵柵欄門的時候，池燁口袋裏滑落出一樣東西掉在地上。
池燁轉身正準備蹲下，一個人直直地撞進了他懷裏，他下意識的張開手攬住，熟悉的馨香鉆入鼻腔。
岑雅沅一看手表時間都快到二十了，前面的人還是擠在一起龜速移動著，把她們幾個人都分開了。
第一天上學就遲到，豈不是太跌份了。
她便沿著路邊往前跑，正低著頭看著前面的腿腳，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她一時沒剎住就撞上去了，那人的下巴直接磕在了她的額頭上。
兩個人的姿勢就比擁抱差一點點。
他身上一股薰衣草洗衣液的香味，直接悶上去有點熏人。
池燁一低頭，就看見女孩發圈上的兩顆紅櫻桃，直入眼眸。
岑雅沅往後退了兩步，垂著頭默默地說了聲對不起。
他看著眼前乖巧站立的人，連手都直直地垂在兩旁，一時覺得可愛，便看楞了過去。
對面的人一直不吭聲。
咦，這人不會找她麻煩吧。
直到她擡頭，才發現面前的人是池燁。
而池燁正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她，嘴角帶著笑意。
她一臉迷茫。
池燁不自然的移開目光，輕咳一聲，“抱歉，撞到你了。”
陳際托住下巴，一臉意味深長。
陳少玲走進鐵柵欄門後又回頭去尋找岑雅沅，見岑雅沅一頭撞進前面的人的懷裏，一拍大腿，又跑回去去拉岑雅沅。
“雅沅！你怎麽還在這站著！快快快！跟我走！”
“誒，這位同學，對不起啊！不小心撞到......”陳少玲看清了池燁的臉，把剛才的話收了回去，“哎呀，都是同班同學，雅沅我們走。”
陳少玲拉著岑雅沅往他們的班級區域走，“你撞到他，也不吃虧。”
“下次這種好事讓你來。”
“也不是不行。”
岑雅沅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
“怎麽了？是不是感冒了？”
“沒事，剛才的味道有點熏人。”
她後知後覺地揉了揉額頭，埋怨了一句，“撞得我好疼。”
陳少玲腦子裏頓時換了顏色，眼珠子一轉，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池燁將掉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後，就和陳際跟在她們倆身後，畢竟去的方向是一致的。
聽著前面兩個人的對話，陳際呲著個大牙憋著沒笑出聲。
池燁盯著前面人頭上的紅色櫻桃，心中有些郁悶，低聲問陳際，“我身上......有什麽味道？”
陳際裝模作樣對著池燁身上吸了一口氣，故意拉長音調，“嗯~~有點熏人啊~”
池燁臉一黑，“說人話。”
“切，不就是薰衣草的味道嗎，我家阿姨就買過這個味道的洗衣液。”
陳少玲領著岑雅沅站好，隊伍是按照身高排的，岑雅沅快一米七的個子也不算矮，她就站在張樂妍身後，姜君站在她後面。
男女生各一排，女生由韋修潔領頭，但是男生比女生多，女生後面還接著男生。
池燁在後面隨便找了個位置站下。
昌偉圍著操場跑了幾圈，隨後來到班級前清點學生到場情況。
“岑雅沅，在學校住宿還適應吧？有什麽不習慣的地方和老師說。”
“都還可以，昌老師。”
姜君不屑地撇了撇嘴。
“全國第三套廣播體操，現在開始......”
同一個市裏廣播體操好歹是統一的，動作一致。
周圍的人基本上都在劃水，動作對的上就行。
左擺擺，右擺擺；左踢踢，右踢踢。
對，就這樣。
廣播體操結束又得回到教室早讀到7:25，四十分鐘。
星期一早讀是語文，星期二是英語，這樣交替著來。
語文老師姓胡，中年男人，約莫一米七幾，戴著老式眼鏡，身上有一股文人的氣質。
胡老師走到岑雅沅身邊，“岑雅沅是吧？”
“嗯，胡老師好。”
胡老師笑著點了點頭，便走了。
池燁看著語文書上的古詩文心中不耐，正準備拿出習題冊，耳邊傳來了糯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綿軟無力，撓的他心癢。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
他收回手，翻到她背的那一頁，順著她的聲音一句一句看下去。
“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物嗯...”
岑雅沅仔細地想了想，沒記起來後面到底是哪一句。
她正準備翻一下書，看一下原文。
“茍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
少年勾了勾唇，看向她。
岑雅沅張了張嘴，這人怎麽偷聽她背書呢。
她嘟了嘟嘴，沒管他，繼續背下去。
“惟江上之清風......”
接著每當她背不出來的時候，池燁就會在一旁提醒幾句。
岑雅沅懊惱地瞪了他幾眼，一雙杏眼溜圓，他臉皮好像很厚，毫不在意，還輕笑了幾聲。
“臉真大。”她小聲嘀咕了一句。
早讀上到一半，便被終止了，每個班需要布置考場，將桌子拉成單排。
開學考兩天半的時間，半天一場考試。
第一天語數，第二天英語理綜，第三天上午文綜。
因為上學第一天是星期六，學校通知今明兩天和下個星期連上。
岑雅沅將裝滿書的箱子往後面挪動，箱子是昨天在小賣部花一塊錢買的，她拿著寬膠帶纏了好幾圈。
池燁看著她費力的樣子，幫她拖了一把。
早讀被他那麽一鬧，她也懶得和他說聲謝謝。
陳少玲跑過來拉她一起去吃早飯，她看了一眼手表，“不是25下早讀嗎？還沒到時間啊。”
“哎呀！這不考試嘛，難得能提前去吃早飯，不用去擠大部隊，我們就趕快去食堂吧，等下人就多起來了。”
天空還有絲霧氣，清鮮的空氣迎面襲來，偶爾有幾只鳥雀結伴撲哧飛過，草坪上結著的霜花在陽光下微微閃光。
鐘樓上的秒針似隨光而動。
下至一樓，陳際勾住池燁的肩膀，“早上我問你那題你看了嗎？”
“看......”池燁下意識地就回答，隨即又道：“沒看，回去再看。”
“沒看？你早讀不是不背書嗎？”
“唉，果然是心裏沒有我了~”
“沒愛了。”
“呵，我和你怎麽愛？”
池燁懶得聽陳際滿嘴的騷話，看了一眼前面的紅櫻桃，拐彎向校門口走去。
陳際一把給他拽了回去，眼神示意前方的幾個女生，“走啊，去食堂啊，寡著自己也不能寡著兄弟我啊。”
池燁難得好心情的多說了幾句話，“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麽？”
“孤獨才是人生常態。”
陳際：......
他和不開竅的人多嘴什麽，得虧他早上還以為人鐵樹開花了。
“阿姨，多放點蔥花香菜，謝謝。”
食堂阿姨笑著給她多加了一點。
岑雅沅舀了兩勺辣椒油淋在小餛飩上才端著餐桌方向走。
食堂阿姨親切提醒，“小丫頭啊，這辣椒油辣的很喲，別放多了。”
她狡黠一笑，“知道了，謝謝阿姨。”
池燁站在窗口前對著食堂阿姨說：“阿姨，不要蔥花香菜。”
食堂阿姨將湯碗遞過去，池燁看了眼紅艷艷的辣椒油，轉手舀了兩勺醋。
她們四個人坐一桌正正好，陳際厚著臉皮坐在了張樂妍旁邊的一桌，池燁在陳際對面坐下。
陳少玲踢了踢對面張樂妍的腳，示意她往旁邊看。
張樂妍淡淡瞥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喝了口粥。
陳少玲看向岑雅沅碗裏飄著的辣椒油，“我昨天就發現了，雅沅，你喜歡吃辣呀？”
“嗯。”
“那正好，我也喜歡吃辣，她們都不怎麽吃辣，回頭我們一起去吃川味火鍋。”
“嗯，好啊。”
陳少玲看了一眼池燁面前寡淡的湯，沒再言語。
八點四十五分整棟樓的人開始前往各自的考場，樓梯道擁擠了起來。
因為是轉校生，沒有排名，她只能去最後一個考場高一（1）班去考試。
陳少玲下至四樓和她招招手便往自己的考場走去，她一個人提著筆袋慢慢往下挪動。
熙攘的人群中一個清瘦的男生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岑雅沅！岑雅沅！”可惜埋沒在了嘈雜聲中，她並沒有聽見。
行至一樓，她向走廊盡頭的教室尋去，看著黑板上的排位順序，找到了自己的考位。
筆袋掉在了地上，前桌的男生幫她撿了起來，她輕聲說了謝謝。
幾場考試下來，她發現最後一個考場的人大部分人一個小時不到就停筆了，然後睡倒一大片。比如她前面那個男生，幾乎沒動過筆，時不時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五階魔方在手上轉幾圈，過一會兒她再看，前面桌子上放了一個已經覆原好的魔方。
挺牛，她還拼不出來呢。
星期一最後一場文綜考試答完題後，她終於舒了一口氣，心裏有了幾分把握，一身輕松的去食堂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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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雅沅剛從被窩裏鉆出來，就被冷得縮了回去，可電棒燈又閃的她直晃眼。
陳少玲打著哈欠提著漱口杯走向陽臺，“六點起，六點魂。”
岑雅沅快速套好衣服，連忙去陽臺洗漱，陽臺上有兩個水龍頭，水池很長，所幸不是很擁擠。
她們需要在六點二十趕到操場做早操。
姜君和韋修潔洗漱好直接就走了，剩下三個人都等著岑雅沅一起。
岑雅沅匆匆紮了一個高馬尾就和她們往外走。
出了宿舍樓轉一個彎就是操場了。
天微光亮，彎月西沈，樹木暗寂。
已算初春，手指還是凍的冰涼。
學生都往操場的鐵柵欄門湧，陳際在池燁身旁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你都不知道，我家樓上的是高三的，大半夜都不知道幾點了我還能聽見椅子拐動的聲音。”
池燁揉了揉眉頭，眼中清明了不少，“這你都能聽見。”
“寒假一個月都玩嗨了，咱這不是臨陣磨槍嘛，我又不像你，文科直接交白卷，不在乎總成績。”
兩人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就快到鐵柵欄門的時候，池燁口袋裏滑落出一樣東西掉在地上。
池燁轉身正準備蹲下，一個人直直地撞進了他懷裏，他下意識的張開手攬住，熟悉的馨香鉆入鼻腔。
岑雅沅一看手表時間都快到二十了，前面的人還是擠在一起龜速移動著，把她們幾個人都分開了。
第一天上學就遲到，豈不是太跌份了。
她便沿著路邊往前跑，正低著頭看著前面的腿腳，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她一時沒剎住就撞上去了，那人的下巴直接磕在了她的額頭上。
兩個人的姿勢就比擁抱差一點點。
他身上一股薰衣草洗衣液的香味，直接悶上去有點熏人。
池燁一低頭，就看見女孩發圈上的兩顆紅櫻桃，直入眼眸。
岑雅沅往後退了兩步，垂著頭默默地說了聲對不起。
他看著眼前乖巧站立的人，連手都直直地垂在兩旁，一時覺得可愛，便看楞了過去。
對面的人一直不吭聲。
咦，這人不會找她麻煩吧。
直到她擡頭，才發現面前的人是池燁。
而池燁正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她，嘴角帶著笑意。
她一臉迷茫。
池燁不自然的移開目光，輕咳一聲，“抱歉，撞到你了。”
陳際托住下巴，一臉意味深長。
陳少玲走進鐵柵欄門後又回頭去尋找岑雅沅，見岑雅沅一頭撞進前面的人的懷裏，一拍大腿，又跑回去去拉岑雅沅。
“雅沅！你怎麽還在這站著！快快快！跟我走！”
“誒，這位同學，對不起啊！不小心撞到......”陳少玲看清了池燁的臉，把剛才的話收了回去，“哎呀，都是同班同學，雅沅我們走。”
陳少玲拉著岑雅沅往他們的班級區域走，“你撞到他，也不吃虧。”
“下次這種好事讓你來。”
“也不是不行。”
岑雅沅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
“怎麽了？是不是感冒了？”
“沒事，剛才的味道有點熏人。”
她後知後覺地揉了揉額頭，埋怨了一句，“撞得我好疼。”
陳少玲腦子裏頓時換了顏色，眼珠子一轉，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池燁將掉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後，就和陳際跟在她們倆身後，畢竟去的方向是一致的。
聽著前面兩個人的對話，陳際呲著個大牙憋著沒笑出聲。
池燁盯著前面人頭上的紅色櫻桃，心中有些郁悶，低聲問陳際，“我身上......有什麽味道？”
陳際裝模作樣對著池燁身上吸了一口氣，故意拉長音調，“嗯~~有點熏人啊~”
池燁臉一黑，“說人話。”
“切，不就是薰衣草的味道嗎，我家阿姨就買過這個味道的洗衣液。”
陳少玲領著岑雅沅站好，隊伍是按照身高排的，岑雅沅快一米七的個子也不算矮，她就站在張樂妍身後，姜君站在她後面。
男女生各一排，女生由韋修潔領頭，但是男生比女生多，女生後面還接著男生。
池燁在後面隨便找了個位置站下。
昌偉圍著操場跑了幾圈，隨後來到班級前清點學生到場情況。
“岑雅沅，在學校住宿還適應吧？有什麽不習慣的地方和老師說。”
“都還可以，昌老師。”
姜君不屑地撇了撇嘴。
“全國第三套廣播體操，現在開始......”
同一個市裏廣播體操好歹是統一的，動作一致。
周圍的人基本上都在劃水，動作對的上就行。
左擺擺，右擺擺；左踢踢，右踢踢。
對，就這樣。
廣播體操結束又得回到教室早讀到7:25，四十分鐘。
星期一早讀是語文，星期二是英語，這樣交替著來。
語文老師姓胡，中年男人，約莫一米七幾，戴著老式眼鏡，身上有一股文人的氣質。
胡老師走到岑雅沅身邊，“岑雅沅是吧？”
“嗯，胡老師好。”
胡老師笑著點了點頭，便走了。
池燁看著語文書上的古詩文心中不耐，正準備拿出習題冊，耳邊傳來了糯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綿軟無力，撓的他心癢。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
他收回手，翻到她背的那一頁，順著她的聲音一句一句看下去。
“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物嗯...”
岑雅沅仔細地想了想，沒記起來後面到底是哪一句。
她正準備翻一下書，看一下原文。
“茍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
少年勾了勾唇，看向她。
岑雅沅張了張嘴，這人怎麽偷聽她背書呢。
她嘟了嘟嘴，沒管他，繼續背下去。
“惟江上之清風......”
接著每當她背不出來的時候，池燁就會在一旁提醒幾句。
岑雅沅懊惱地瞪了他幾眼，一雙杏眼溜圓，他臉皮好像很厚，毫不在意，還輕笑了幾聲。
“臉真大。”她小聲嘀咕了一句。
早讀上到一半，便被終止了，每個班需要布置考場，將桌子拉成單排。
開學考兩天半的時間，半天一場考試。
第一天語數，第二天英語理綜，第三天上午文綜。
因為上學第一天是星期六，學校通知今明兩天和下個星期連上。
岑雅沅將裝滿書的箱子往後面挪動，箱子是昨天在小賣部花一塊錢買的，她拿著寬膠帶纏了好幾圈。
池燁看著她費力的樣子，幫她拖了一把。
早讀被他那麽一鬧，她也懶得和他說聲謝謝。
陳少玲跑過來拉她一起去吃早飯，她看了一眼手表，“不是25下早讀嗎？還沒到時間啊。”
“哎呀！這不考試嘛，難得能提前去吃早飯，不用去擠大部隊，我們就趕快去食堂吧，等下人就多起來了。”
天空還有絲霧氣，清鮮的空氣迎面襲來，偶爾有幾只鳥雀結伴撲哧飛過，草坪上結著的霜花在陽光下微微閃光。
鐘樓上的秒針似隨光而動。
下至一樓，陳際勾住池燁的肩膀，“早上我問你那題你看了嗎？”
“看......”池燁下意識地就回答，隨即又道：“沒看，回去再看。”
“沒看？你早讀不是不背書嗎？”
“唉，果然是心裏沒有我了~”
“沒愛了。”
“呵，我和你怎麽愛？”
池燁懶得聽陳際滿嘴的騷話，看了一眼前面的紅櫻桃，拐彎向校門口走去。
陳際一把給他拽了回去，眼神示意前方的幾個女生，“走啊，去食堂啊，寡著自己也不能寡著兄弟我啊。”
池燁難得好心情的多說了幾句話，“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麽？”
“孤獨才是人生常態。”
陳際：......
他和不開竅的人多嘴什麽，得虧他早上還以為人鐵樹開花了。
“阿姨，多放點蔥花香菜，謝謝。”
食堂阿姨笑著給她多加了一點。
岑雅沅舀了兩勺辣椒油淋在小餛飩上才端著餐桌方向走。
食堂阿姨親切提醒，“小丫頭啊，這辣椒油辣的很喲，別放多了。”
她狡黠一笑，“知道了，謝謝阿姨。”
池燁站在窗口前對著食堂阿姨說：“阿姨，不要蔥花香菜。”
食堂阿姨將湯碗遞過去，池燁看了眼紅艷艷的辣椒油，轉手舀了兩勺醋。
她們四個人坐一桌正正好，陳際厚著臉皮坐在了張樂妍旁邊的一桌，池燁在陳際對面坐下。
陳少玲踢了踢對面張樂妍的腳，示意她往旁邊看。
張樂妍淡淡瞥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喝了口粥。
陳少玲看向岑雅沅碗裏飄著的辣椒油，“我昨天就發現了，雅沅，你喜歡吃辣呀？”
“嗯。”
“那正好，我也喜歡吃辣，她們都不怎麽吃辣，回頭我們一起去吃川味火鍋。”
“嗯，好啊。”
陳少玲看了一眼池燁面前寡淡的湯，沒再言語。
八點四十五分整棟樓的人開始前往各自的考場，樓梯道擁擠了起來。
因為是轉校生，沒有排名，她只能去最後一個考場高一（1）班去考試。
陳少玲下至四樓和她招招手便往自己的考場走去，她一個人提著筆袋慢慢往下挪動。
熙攘的人群中一個清瘦的男生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岑雅沅！岑雅沅！”可惜埋沒在了嘈雜聲中，她並沒有聽見。
行至一樓，她向走廊盡頭的教室尋去，看著黑板上的排位順序，找到了自己的考位。
筆袋掉在了地上，前桌的男生幫她撿了起來，她輕聲說了謝謝。
幾場考試下來，她發現最後一個考場的人大部分人一個小時不到就停筆了，然後睡倒一大片。比如她前面那個男生，幾乎沒動過筆，時不時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五階魔方在手上轉幾圈，過一會兒她再看，前面桌子上放了一個已經覆原好的魔方。
挺牛，她還拼不出來呢。
星期一最後一場文綜考試答完題後，她終於舒了一口氣，心裏有了幾分把握，一身輕松的去食堂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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