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與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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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與獅
等我從地下休息室爬出來，第二個項目已經接近尾聲了。
塞德裏克，克魯姆和芙蓉都已經站在了地面上，似乎是完成了自己的項目。
“波特準是被淹死了！”我聽見旁邊有人幸災樂禍地說。
“他們要潛進黑湖裏找東西，是嗎？”我插了一句嘴。
那人打量了我一下：“噢，對！找他們的‘珍寶’，看，格蘭傑和秋 張就是人質——克魯姆和迪戈裏把她們帶上來的……”
視為珍寶的人嗎？
又過了一陣兒，黑湖上依舊波瀾不驚，我暗自腹誹著哈利總算學聰明了一回，在明顯有人想置他於死地的情況下，繼續晉級參加第三個項目是不明智的。
哈利就在這時候探頭出來了，和羅恩一起拖著一個小女孩兒，岸上的芙蓉一看見女孩兒就喊叫往水裏撲：“加布麗！加布麗！她還活著嗎？她受傷了嗎？”
“那是她的妹妹，”旁邊那個人完全沒意識到我們的對話已經結束了，“多感人啊。”
珀西從裁判席上沖下來（他替克勞奇先生坐在那兒），抓住羅恩的胳膊把他拽到岸上。
“放開，珀西，我沒事！”羅恩大聲爭辯著，但珀西沒有松手，芙蓉也一把摟住了妹妹。
比賽能不能把這些多餘的部分刪掉？
我沒再管那個仍絮絮叨叨講解個不停的同學，徑直離開了觀眾席，反正哈利現在安全了。
“哈利 波特服用了鰓囊草，取得了驚人的效果。”盧多 巴格曼的聲音響在黑湖上空，“他最後一個返回，遠遠超過了一個小時的規定時間。大多數裁判，覺得這充分體現了高尚的道德風範……波特先生的分數是四十五分！”
我停下了腳步，芙蓉二十五分，塞德裏克得了四十七分，克魯姆四十分……四十五，哈利拿到了一個相當有競爭力的分數。
他們披著毯子，開開心心地走回城堡裏來，哈利跟羅恩互相勾著脖子，顯得高興極了。
“段裏！嘿，段裏，謝謝你的泡頭咒，雖然我沒拿它取得什麽成效……”哈利興致高昂地沖我揮揮手。
“韋崽是指羅恩嗎？”周圍的人很多，我往後退了退，不希望被那個暗中盯著我的人覺得我和哈利關系很好。
“韋崽？”哈利跟羅恩互相看了看，又爆發出一陣大笑，“是的，多比記錯了，韋斯萊——韋崽。”
“過一會兒天文塔見。”確定以後，我馬上轉身離開了——不明白！真不明白他們有什麽可高興的！
（天文塔）
我對著樓梯口施了一個障礙重重，轉頭開門見山地沖著哈利：“看緊羅恩，要不就假裝跟他吵一架——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最在乎的是你朋友，如果有誰想置你於死地，拿羅恩要挾你就是簡單的辦法。”
哈利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疑惑、不可置信轉為了無奈：“你還是這樣。”
“哈？”
“我信任羅恩。”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信任他啊，即使作為我的朋友會遇到危險，我也相信他有解決的能力，他不會臨陣脫逃，也不會埋怨是因為我害他置於險境——因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哈利深吸一口氣，我楞楞地看著他，“人類不就是互相信任、互相依賴才走到今天的嗎？段裏，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和喬治提分手的原因我們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是你不覺得，這和你說的你外公自以為是的保護……沒差別嗎？”
“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我只有那一個選擇！”又來了，又來了，道貌岸然的那一套，高高在上的聖人那一套。
“就算是正確的事，也不能通過錯誤的方式去做啊，你沒看見喬治那幾天的樣子，你真的覺得他沒關系嗎？人心也是會受傷的！”
“受傷總比送命好吧！”我沖他喊，“我不願意拿他冒險，哪怕只有一點點我都不願意！在我的角度上，哪怕你們所有人都為了安全拋棄我，我也會覺得那是一個正常人會做的選擇。”
“但是我們不會！我絕不拋棄朋友！信任和依賴，這對斯萊特林來說就這麽沒法理解嗎？”哈利的臉色也漲紅了。
她不會理解的……
他不會理解的……
我總算明白羅恩和弗雷德那時在說什麽了。
“……因為我就是這麽長大的啊，哈利。我就是這麽長大的。”
我親愛的外公啊。
我不想成為他，我害怕成為他……我還是成為了他。
快上魔藥課的時候我都還失魂落魄的，想著喬治，還有哈利對我說的話——人心也是會受傷的。
“快瞧瞧這個！”潘西嘻嘻哈哈地在教室裏分發雜志，我手裏也被扔到一份兒——在哈利一張露出尷尬笑容的彩色照片下，有這樣一篇文章——《哈利 波特的秘密傷心史》。
在這裏面，赫敏被描寫成了一個用迷情劑引誘哈利，又同時玩弄著克魯姆感情的醜姑娘。
“哈利一個人滿足不了她的胃口。”教室裏有人嬉笑著。
這時，赫敏剛好在我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我趕緊把那本雜志胡亂塞進什麽地方去：“呃……那個叫麗塔的記者就喜歡胡說八道。”
我知道被傳這樣的謠言是什麽滋味。
“噗，”赫敏卻笑了，她扭頭望著我，拿起我剛塞到坩堝裏去的雜志，“如果麗塔充其量就會玩兒這一手，那她可沒有顯出多少本事，對不對？”
我驚訝地看著她。
“別管那個，”赫敏說，擡手把雜志扔到了後面去，“整個一破爛兒。”
“哈。”我突然明白分院帽為什麽沒把我分到格蘭芬多了。
和盧西塔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我或許可以面不改色地頂撞教授，可以對著禁林裏的奇洛念死咒，甚至可以好幾次和死亡擦肩而過。
但是我缺少一種勇氣，一種面對混亂時願意樂觀起來的勇氣。
這不是多看幾本書，多從決鬥場摔打幾次，多自我催眠不害怕就能學到的東西。
換句話說，從小時候開始，我就太習慣無助和絕望了。
第二個星期的保護神奇動物課上，海格已經回來了，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前幾周他缺席的真正原因——他是一個混血統巨人，他的巨人血統來自於他曾經效忠伏地魔、濫殺無辜的母親。
但當作為一個——父親是個欠下累累血債的食死徒的人，我管海格是不是巨人呢，看看他的塊頭吧，他不是巨人才奇怪呢。
我們在這節課上學了嗅嗅，它對我很不感興趣，因為我身上既沒有加隆，也沒有手表和銀質紐扣。
我只能托著下巴看德拉科和它們搏鬥，打著哈欠等下課。
“誰找到了我埋起來的金幣，找到多少個？”海格舉起他的手，瞇著亮晶晶的黑眼睛問，“我們來數一數——想偷走它們是沒用的，高爾，這是愛爾蘭小矮妖的金幣，過幾個小時就消失了。”
一只嗅嗅在不遠處的地面上爬來爬去，我走過去抱起了嗅嗅（趁機擼了它一把，胖乎乎的）把它抱回海格的紙板箱裏。
“你的兩只手怎麽啦，赫敏？”海格突然問，我這才註意到赫敏的兩只手包著厚厚的繃帶，就跟我的左手似的。
“我早上收到了裝著巴波塊莖膿水的信封……”赫敏悶悶地說，我註視著她的側臉。
“不要擔心，”海格溫和地說，“自從麗塔報道了我的媽媽，我也經常收到這樣的信封，他們都是些瘋子。以後再收到這樣的信，不要打開，直接把它們扔到火裏——啊，段裏，快把你的嗅嗅放下吧，它會把你搜刮一空的。”
“沒關系，窮人不擔心這個。”我把嗅嗅放下了，羅恩皺著眉頭看我。
從海格的小屋回去時，我沒有和他們三個分開走。
“我能不能看看你那些信封，全部是匿名的嗎？”
赫敏聽到我的問題顯得很疑惑：“不全是，但是，那有什麽用呢，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啊。”
“我認識。”我說。
赫敏在禮堂的桌子上攤開了那些信封，現在還不到吃飯的時候，裏面只有我們四個。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那些小矮妖的金幣是會消失的？”羅恩突然問哈利。
“噢，我——我不知道，當時食死徒開始游行了，我只顧著找我的魔杖。”哈利局促地回答。
“錢多得數不清，是嗎？我以為我把小矮妖金幣給你就還清了……你不該再送我聖誕禮物的。”
“忘了它吧，好嗎？”
“我真討厭貧窮的滋味，弗雷德和喬治想多賺幾個錢，我覺得這沒什麽錯，真希望我也能這樣。”羅恩悶悶不樂的。
僅管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羅恩提到了喬治，我就沒打斷他——喬治和弗雷德還在為錢發愁嗎？他們不是世界杯的時候贏了巴格曼很多錢嗎？
“好了——咳，段裏，你要看信封幹什麽來著？”赫敏用一種愉快的口吻問。
“噢，看著——”我把剛才分出來的幾封帶有名字的信件挑出來，“首先是這位基裏 哈巴——Enio Skullus Hex（頭骨膨脹），莫沙特 漢斯特——Stinging Jinx（蟄人咒），貝倫娜 拉齊——Osacausi（嘴巴消失）……”
三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吹了長長的一聲口哨，安舍（我的貓頭鷹，我在考慮給它改名字）從窗口飛了進來。
“去，把這些信物歸原主。”我說，貓頭鷹安舍愉快地領命了。
“梅林的胡子……你到底會多少惡咒啊……”羅恩喃喃地開口。
“灑灑水啦。”我頗為受用地笑了笑，瓦爾托的打可不是白挨的。
“這是……違規的吧？”哈利小心地問。
“所以我用他們自己的信封啊，”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不是剛教我格蘭芬多的傳統，愛與友誼嗎？也回你一個斯萊特林的行事守則——百倍奉還。”
“教教我這些咒語，段裏！”赫敏突然惡狠狠地大聲說，“即使我只剩最後一口氣，我也要讓斯基特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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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從地下休息室爬出來，第二個項目已經接近尾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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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準是被淹死了！”我聽見旁邊有人幸災樂禍地說。
“他們要潛進黑湖裏找東西，是嗎？”我插了一句嘴。
那人打量了我一下：“噢，對！找他們的‘珍寶’，看，格蘭傑和秋 張就是人質——克魯姆和迪戈裏把她們帶上來的……”
視為珍寶的人嗎？
又過了一陣兒，黑湖上依舊波瀾不驚，我暗自腹誹著哈利總算學聰明了一回，在明顯有人想置他於死地的情況下，繼續晉級參加第三個項目是不明智的。
哈利就在這時候探頭出來了，和羅恩一起拖著一個小女孩兒，岸上的芙蓉一看見女孩兒就喊叫往水裏撲：“加布麗！加布麗！她還活著嗎？她受傷了嗎？”
“那是她的妹妹，”旁邊那個人完全沒意識到我們的對話已經結束了，“多感人啊。”
珀西從裁判席上沖下來（他替克勞奇先生坐在那兒），抓住羅恩的胳膊把他拽到岸上。
“放開，珀西，我沒事！”羅恩大聲爭辯著，但珀西沒有松手，芙蓉也一把摟住了妹妹。
比賽能不能把這些多餘的部分刪掉？
我沒再管那個仍絮絮叨叨講解個不停的同學，徑直離開了觀眾席，反正哈利現在安全了。
“哈利 波特服用了鰓囊草，取得了驚人的效果。”盧多 巴格曼的聲音響在黑湖上空，“他最後一個返回，遠遠超過了一個小時的規定時間。大多數裁判，覺得這充分體現了高尚的道德風範……波特先生的分數是四十五分！”
我停下了腳步，芙蓉二十五分，塞德裏克得了四十七分，克魯姆四十分……四十五，哈利拿到了一個相當有競爭力的分數。
他們披著毯子，開開心心地走回城堡裏來，哈利跟羅恩互相勾著脖子，顯得高興極了。
“段裏！嘿，段裏，謝謝你的泡頭咒，雖然我沒拿它取得什麽成效……”哈利興致高昂地沖我揮揮手。
“韋崽是指羅恩嗎？”周圍的人很多，我往後退了退，不希望被那個暗中盯著我的人覺得我和哈利關系很好。
“韋崽？”哈利跟羅恩互相看了看，又爆發出一陣大笑，“是的，多比記錯了，韋斯萊——韋崽。”
“過一會兒天文塔見。”確定以後，我馬上轉身離開了——不明白！真不明白他們有什麽可高興的！
（天文塔）
我對著樓梯口施了一個障礙重重，轉頭開門見山地沖著哈利：“看緊羅恩，要不就假裝跟他吵一架——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最在乎的是你朋友，如果有誰想置你於死地，拿羅恩要挾你就是簡單的辦法。”
哈利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疑惑、不可置信轉為了無奈：“你還是這樣。”
“哈？”
“我信任羅恩。”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信任他啊，即使作為我的朋友會遇到危險，我也相信他有解決的能力，他不會臨陣脫逃，也不會埋怨是因為我害他置於險境——因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哈利深吸一口氣，我楞楞地看著他，“人類不就是互相信任、互相依賴才走到今天的嗎？段裏，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和喬治提分手的原因我們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是你不覺得，這和你說的你外公自以為是的保護……沒差別嗎？”
“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我只有那一個選擇！”又來了，又來了，道貌岸然的那一套，高高在上的聖人那一套。
“就算是正確的事，也不能通過錯誤的方式去做啊，你沒看見喬治那幾天的樣子，你真的覺得他沒關系嗎？人心也是會受傷的！”
“受傷總比送命好吧！”我沖他喊，“我不願意拿他冒險，哪怕只有一點點我都不願意！在我的角度上，哪怕你們所有人都為了安全拋棄我，我也會覺得那是一個正常人會做的選擇。”
“但是我們不會！我絕不拋棄朋友！信任和依賴，這對斯萊特林來說就這麽沒法理解嗎？”哈利的臉色也漲紅了。
她不會理解的……
他不會理解的……
我總算明白羅恩和弗雷德那時在說什麽了。
“……因為我就是這麽長大的啊，哈利。我就是這麽長大的。”
我親愛的外公啊。
我不想成為他，我害怕成為他……我還是成為了他。
快上魔藥課的時候我都還失魂落魄的，想著喬治，還有哈利對我說的話——人心也是會受傷的。
“快瞧瞧這個！”潘西嘻嘻哈哈地在教室裏分發雜志，我手裏也被扔到一份兒——在哈利一張露出尷尬笑容的彩色照片下，有這樣一篇文章——《哈利 波特的秘密傷心史》。
在這裏面，赫敏被描寫成了一個用迷情劑引誘哈利，又同時玩弄著克魯姆感情的醜姑娘。
“哈利一個人滿足不了她的胃口。”教室裏有人嬉笑著。
這時，赫敏剛好在我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我趕緊把那本雜志胡亂塞進什麽地方去：“呃……那個叫麗塔的記者就喜歡胡說八道。”
我知道被傳這樣的謠言是什麽滋味。
“噗，”赫敏卻笑了，她扭頭望著我，拿起我剛塞到坩堝裏去的雜志，“如果麗塔充其量就會玩兒這一手，那她可沒有顯出多少本事，對不對？”
我驚訝地看著她。
“別管那個，”赫敏說，擡手把雜志扔到了後面去，“整個一破爛兒。”
“哈。”我突然明白分院帽為什麽沒把我分到格蘭芬多了。
和盧西塔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我或許可以面不改色地頂撞教授，可以對著禁林裏的奇洛念死咒，甚至可以好幾次和死亡擦肩而過。
但是我缺少一種勇氣，一種面對混亂時願意樂觀起來的勇氣。
這不是多看幾本書，多從決鬥場摔打幾次，多自我催眠不害怕就能學到的東西。
換句話說，從小時候開始，我就太習慣無助和絕望了。
第二個星期的保護神奇動物課上，海格已經回來了，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前幾周他缺席的真正原因——他是一個混血統巨人，他的巨人血統來自於他曾經效忠伏地魔、濫殺無辜的母親。
但當作為一個——父親是個欠下累累血債的食死徒的人，我管海格是不是巨人呢，看看他的塊頭吧，他不是巨人才奇怪呢。
我們在這節課上學了嗅嗅，它對我很不感興趣，因為我身上既沒有加隆，也沒有手表和銀質紐扣。
我只能托著下巴看德拉科和它們搏鬥，打著哈欠等下課。
“誰找到了我埋起來的金幣，找到多少個？”海格舉起他的手，瞇著亮晶晶的黑眼睛問，“我們來數一數——想偷走它們是沒用的，高爾，這是愛爾蘭小矮妖的金幣，過幾個小時就消失了。”
一只嗅嗅在不遠處的地面上爬來爬去，我走過去抱起了嗅嗅（趁機擼了它一把，胖乎乎的）把它抱回海格的紙板箱裏。
“你的兩只手怎麽啦，赫敏？”海格突然問，我這才註意到赫敏的兩只手包著厚厚的繃帶，就跟我的左手似的。
“我早上收到了裝著巴波塊莖膿水的信封……”赫敏悶悶地說，我註視著她的側臉。
“不要擔心，”海格溫和地說，“自從麗塔報道了我的媽媽，我也經常收到這樣的信封，他們都是些瘋子。以後再收到這樣的信，不要打開，直接把它們扔到火裏——啊，段裏，快把你的嗅嗅放下吧，它會把你搜刮一空的。”
“沒關系，窮人不擔心這個。”我把嗅嗅放下了，羅恩皺著眉頭看我。
從海格的小屋回去時，我沒有和他們三個分開走。
“我能不能看看你那些信封，全部是匿名的嗎？”
赫敏聽到我的問題顯得很疑惑：“不全是，但是，那有什麽用呢，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啊。”
“我認識。”我說。
赫敏在禮堂的桌子上攤開了那些信封，現在還不到吃飯的時候，裏面只有我們四個。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那些小矮妖的金幣是會消失的？”羅恩突然問哈利。
“噢，我——我不知道，當時食死徒開始游行了，我只顧著找我的魔杖。”哈利局促地回答。
“錢多得數不清，是嗎？我以為我把小矮妖金幣給你就還清了……你不該再送我聖誕禮物的。”
“忘了它吧，好嗎？”
“我真討厭貧窮的滋味，弗雷德和喬治想多賺幾個錢，我覺得這沒什麽錯，真希望我也能這樣。”羅恩悶悶不樂的。
僅管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羅恩提到了喬治，我就沒打斷他——喬治和弗雷德還在為錢發愁嗎？他們不是世界杯的時候贏了巴格曼很多錢嗎？
“好了——咳，段裏，你要看信封幹什麽來著？”赫敏用一種愉快的口吻問。
“噢，看著——”我把剛才分出來的幾封帶有名字的信件挑出來，“首先是這位基裏 哈巴——Enio Skullus Hex（頭骨膨脹），莫沙特 漢斯特——Stinging Jinx（蟄人咒），貝倫娜 拉齊——Osacausi（嘴巴消失）……”
三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吹了長長的一聲口哨，安舍（我的貓頭鷹，我在考慮給它改名字）從窗口飛了進來。
“去，把這些信物歸原主。”我說，貓頭鷹安舍愉快地領命了。
“梅林的胡子……你到底會多少惡咒啊……”羅恩喃喃地開口。
“灑灑水啦。”我頗為受用地笑了笑，瓦爾托的打可不是白挨的。
“這是……違規的吧？”哈利小心地問。
“所以我用他們自己的信封啊，”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不是剛教我格蘭芬多的傳統，愛與友誼嗎？也回你一個斯萊特林的行事守則——百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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