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蕭小姐，早上好，請到餐桌上用早餐。”阮風和蕭錦華來到樓下，福伯笑意融融地給兩人問好。

兩人來到餐廳，歐振萬和歐書慧已在餐桌上進餐了。兩個晚輩在對兩位長輩進行基本的問候後，在昨天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錦華，在外公家第一晚睡得可好？”歐振萬擡頭關心問道，並不知道昨晚兩人睡在一起的事。他昨天棋逢敵手，難得盡興，一不留神就玩到深夜了，等他們發覺時，宅子裏大多數人都去休息了。

蕭錦華很鎮定地回答：“嗯，外公今天的精神看起來很好。”

歐振萬雖然昨天快十二點才睡，但此刻精神的確很好，他說：“是啊，昨晚和蕭玨玩得開心，今天自然就精神。我可是好久沒有這麽痛快地下棋了，你弟弟是個高手。”為什麽歐振萬會覺得痛快，因為蕭玨和他水平相當，兩人每下一步棋都會經過慎重考慮，而阮風呢，落子的速度似乎不用思考，讓他這個外公都不好意思想太久。

“看來蕭玨的棋藝和外公不相上下。”阮風很通透地說出原因，同時舀了一碗米粥放到蕭錦華面前，接著給自己盛了一碗。

“是啊，想不到蕭玨年紀輕輕，棋藝就這般了得，後生可畏啊。”歐振萬很直接地誇獎道。

“哇，大清早就聽到歐爺爺誇我，突然就覺得精神一振。”蕭玨不知從什麽地方突然無聲無息地冒了出來，他心情愉悅地和大家一一問好：“歐爺爺，阿姨，阿華，阮風，大家早上好。”然後像在自己的家裏一樣，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昨晚老頭子我沒有耽誤你休息吧？”歐振萬此刻看他就像看到自己的老友一樣，語氣像和同輩說話一樣，都帶上自損的口吻了。

“怎麽會呢？您不知，我平時都沒有這麽早睡呢。”蕭玨很真誠地告訴他。

“也是，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還真沒幾個是早睡的。”歐振萬又回到長輩說話的立場，年齡的差距一下子把他們的輩分拉開。歐振萬閑聊向他：“蕭玨，歐爺爺有個問題想問你了，你棋藝不錯，是跟誰學的？”

“我爺爺。小的時候陪他玩過一陣子，後來就是隔三差五會在電腦上玩幾局。”蕭玨拿了一個面包咬了一口，“不過歐爺爺，您別看我能和您對上幾局，就以為我爺爺在圍棋上是個高手，他啊，也就半吊子，比您差遠了！”蕭玨很不給面子地奚落自家爺爺。

他爺爺也算是個有頭腦的人，不然怎麽會生出三個成就都不錯的兒子。可是蕭爺爺很容易沒定性，像圍棋這種玩到後期就要費腦研究的玩意，他輸多幾輪就不想碰了。當年會拉著蕭玨玩，就是欺負人家小孩子玩不過他，可以過一把勝利的癮。至於為什麽是欺負他而不是欺負他的堂哥，那是因為堂哥們已經修煉進階了，爺爺想要贏他們也沒這麽容易了。

“哪有你這樣說自己爺爺的。”歐振萬不由得大笑。

“您還別不信，我今天有這水平，那是和人工智能PK出來的。”說到這個，蕭玨不由得心酸起來，“歐爺爺，您可能不知道，現在和人工智能PK，只有輸的份，您不知道，昨晚能贏你兩局，我是多麽感動。”

“人工智能，這個好像是近幾年才發展起來的技術，我老了，也不怎麽關註這些科技的事了。”歐振萬感慨，同時覺得，如果他也有一個能這樣和自己說笑的孫子，那此生就更圓滿了。

“歐爺爺，要我說，只要你不服老，你就是一直年輕的。”蕭玨口裏嚼著東西，口齒還算清晰，他胃口很好，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個面包吃進肚子。見歐振萬半響不說話，他看了一眼正在緩慢進食地蕭錦華，隨口一問：“對了，阿華，我都不知道你昨晚在哪個房間睡的？”

蕭錦華一聽，勺子盛粥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在她考慮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時，服侍在歐振萬旁邊的福伯理解她的窘迫，笑著幫她回答：“今天早上，蕭小姐是從少爺的房間出來的。”福伯笑得憨厚，他是看著阮風長大的，今天終於看到他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他是滿心的欣慰。

餐桌瞬間陷入謎一樣的安靜，蕭錦華低下頭假裝繼續認真吃粥，阮風一如既往地平靜，蕭玨表情不明，突然歐振萬爽朗一笑：“哈哈，看來我能早日抱得曾孫了。”歐書慧也舒心地笑開。

本來蕭錦華還能淡定應對的，聽到長輩這樣一說，不由得低下頭側過臉，摸了摸額頭。

阮風愉悅一笑，故意幫她扯開話題：“外公，不要說這個話題，她會不好意思。”

“好，外公不說。”歐振萬爽快地配合，不過卻特意吩咐福伯要做一些滋補的食物給蕭錦華。

清晨就這樣在巧妙的氛圍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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