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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冷若冰霜,暖若陽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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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酒這次醒來的地方有些奇葩,她是在水裏醒來的,一醒來就誤喝了幾口湖水,她手忙腳亂的從湖裏游到岸邊,看著昏黃的月色,有些瑟瑟發抖:“小倉,你是故意的吧?”

系統表示很無辜:“每次到新世界都是自動匹配和你契合度比較高的屍體,這個我還真不是故意的。”

她抹了一把臉,有些惆悵。

原身名叫曲雲,父母開了一家小酒樓,利潤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足夠他們一家四口生活的了,是的,一家四口,曲雲還有個八歲的弟弟叫曲木。

要緊的是,曲雲並不是自己尋死的,她最後的記憶就是被一雙有力的手推進了河裏,不會游泳的她很快就溺死了。

曲雲之所以大晚上的還會出現在河邊,是因為有人約她在橋下見面,而那個人偏偏是她無法拒絕的人,所以她來了,然後被害了。

秋天的夜晚有些陰涼,渾身濕淋淋的莫小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趕緊爬起來往曲雲家而去。

系統還在那裏猜測:“你說到底是不是曲雲愛慕的慕容公子害了她?”

莫小酒冷得唇角都有些發紫了,聞言低笑一聲:“曲雲記憶力的慕容醉從頭到尾都是個冷若冰霜的人,他即使喜歡在曲家酒樓吃飯,卻也從來沒有和曲雲交流過,一直以來都是曲雲在單戀慕容醉,慕容醉有可能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寫信約她出來還殺害她呢?”

系統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不由撇了撇嘴:“也許他早就看出了曲雲在暗戀她,心裏不爽所以才想要弄死她圖個清靜。”

她嘖了一聲:“小倉啊小倉,慕容醉是出了名神醫,連皇家都會禮敬三分,又顏好武功高強,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把曲雲放在眼裏,又哪裏會浪費力氣去害她。”

“好嘛,就當你說得對,那是誰要害她呢?”

“這個我也說不好,你想知道看看劇情不就好了。”

“簡單模式的劇情不完整,看不到了。”

“……”

果然不完整。

連皇家的介紹都不完整了,只顯示皇家人的姓名年齡,連性格描述都沒有了。

蕭韋,當今皇帝,四十一歲。

蕭辰,太子,二十五歲。

蕭宿,二皇子,二十五歲。

蕭列,三皇子,二十三歲。

蕭張,四皇子,二十二歲。

……

蕭醉,七皇子,二十一歲。

沒有細細看下去,她匆匆記在腦海裏,就直接從後門回家了,自己動手在廚房熱了一桶水,洗了個熱水澡,她才躺床上睡覺。

一夜無夢。

再次醒來時曲父曲母已經去了酒樓,曲木坐在院子裏拿著一把木劍在哼哼唧唧的比劃著,旁邊曲家唯一的丫環正在勸說著:“少爺,我們應該去學堂了,不然老爺夫人知道了可是會生氣的。”

“知道了,本少爺再練會兒。”少年軟糯的聲音配著他故作冷冽的表情,顯得格外的可愛。

莫小酒瞥了他一眼,自顧自的打水洗臉,洗漱完畢換了衣服之後就準備到酒樓去了。

出門的時候正逢曲木也要去學堂,他咦了一聲:“姐姐,你今天起那麽早,飯也不吃就去酒樓,為什麽呢?”

她眉眼微揚:“說得好像剛才你在練劍的時候沒看到我似的,你乖乖去上課,大人的事小孩別管。”說完就走。

看著她的背影,曲木露出了兩顆小虎牙:“別以為小爺不知道,上次我到酒樓去的時候就看到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慕容神醫,哼哼,最近去酒樓那麽勤,肯定是看上慕容神醫了。”

“少爺,我們走吧。”

“走。”

……

系統樂不可支的在她袖子裏翻了幾個身:“哈哈哈,你這弟弟真的只有八歲嗎?還知道你看上慕容醉了哈哈哈。”

莫小酒也沒有去提醒它那是曲雲的想法,不過慕容醉,也許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在曲雲的記憶力,關於皇家的描述並不多,只知道當今皇上沈迷美色,已經放權給了太子和其他幾位皇子,太子優雅溫柔,待人和善,深得民心,其他幾位皇子裏在她的記憶裏並沒有什麽存在感。

在她的記憶裏,最多的就是慕容醉,其次是她的家人,就連關於皇上和太子的些許描述都是莫小酒仔細翻找才找到的。

曲家酒樓。

對於莫小酒來幫忙,曲父和曲母很是欣慰。

直到午時,莫小酒才等到了她要等的人。

她從容的走進廚房裏,小二乖乖的把手裏的托盤遞給了她:“這是慕容公子的。”

“恩,我去送。”

每一次慕容醉過來,都會先喝一盅老鴨湯,而每次都是曲雲親自去送的。

莫小酒把鴨湯放在慕容醉的桌前時並沒有立刻就走,看著他那張清冷絕塵的容顏,她勾了勾唇:“不知我能否坐下和慕容公子聊聊天?”

他眼皮都沒擡一下,淡淡的答道:“不能。”

她收起了笑容,從懷裏掏出準備好的那封信,攤在了他的面前:“慕容公子可認得這個?”

他這次終於擡頭看了她一眼,卻還是那樣不鹹不淡:“這不是我寫的。”

“可這上面落款的卻是你的名字呢,”莫小酒坐在了他對面,眉頭緊蹙著,“我昨夜按時到了那橋下,卻被人推進了湖裏,如果不是我會游泳,恐怕現在的我已經是個屍體了。”

他依然是那句:“不是我。”

她挑了挑眉:“那是誰?”

他動作優雅的給自己舀了一碗湯,喝了幾口,才再度把視線放在她身上:“曲姑娘若是不傻,就該知道這不會是我寫的。”

她卻是一副無賴的模樣:“我不管,就算不是你,也是因你而起,別人為什麽誰的名義都不用,偏偏要用你的名義來寫信給我呢?”

他唇角緊繃,聲音冷淡:“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這件事就是因你而已,你得幫我把幕後主使者找出來,”她抹了抹鼻子,有些心虛,“只有這樣,我才能安心,也才能相信你。”

“呵,”他唇角上揚,“曲姑娘,你若是一個好姑娘,大晚上的一個男子約你你為何要去?你若是不去,不管是誰都不會有下手的機會。”

歸根結底,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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