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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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段梓回說：“你讓爸爸自己誇自己, 爸爸還挺不好意思的。”
謝箐瑜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誇吧。”
段梓回橫她一眼：“……”能不能不要起哄啊？
茱茱也在旁邊附和道：“對啊爸爸你不要太謙虛，誇吧。”
段梓回：“……”
他不誇不行嗎？
他腦子飛快運轉, 看著這睜著大大的烏黑的漂亮眼睛，看著他的小姑娘, 想了想，道：“爸爸誇你, 然後你誇爸爸怎麽樣？”
茱茱搖頭：“這不太好，我只是想要發掘你的優點而已。你不把你自己介紹給我, 我怎麽知道你的優點在哪？我們在幼兒園的時候，老師也經常讓我們自我介紹的, 爸爸, 讓你自己介紹一下你自己，有那麽難嗎？”
這不是難不難的問題。
而是……
這話沒法聊了。
畢竟他已經不是學生時代的他。
何況旁邊還有一個看熱鬧的女人。
“茱茱……我們繼續玩積木吧。”段梓回現在只想找個地洞趕緊鉆進去。
他無比期待這個話題能夠趕快略過去。
“算了爸爸，你不願意自我介紹的話，那就算了。”既然爸爸不願意那茱茱也覺得自己沒必要非要強迫他。
“我就是沒想到, 你竟然會這麽容易害羞。”
害羞……
謝箐瑜沒想到茱茱竟然用這個詞去形容段梓回, 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她可沒有覺得他害羞到哪裏去。
只不過，讓他自己說自己的優點, 頗有些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成分在。
他也好意思。
害羞嘛？
段梓回被女兒這樣說, 舔了舔唇，笑道：“茱茱寶寶, 你這樣說的話, 那爸爸就要好好想想了。”
“首先吧, 爸爸有錢, 這就是一個優點。第二, 爸爸聰明, 爸爸會很多東西，第三……”
段梓回說著說著就笑了：“爸爸誇不下去了。”
謝箐瑜在旁邊譏笑他：“你也就只有這麽點優點了。”
段梓回面色淡淡說：“人無完人。”
茱茱：“所以你要跟蟲蟲的爸爸多學習。”
段梓回實在忍不住了：“那玩意不見得比我優秀多少。”
茱茱教育爸爸：“爸爸，你要謙虛，三人行……”
茱茱又想不起來。
段梓回道：“必有我師焉。”
茱茱非常地讚同，一臉欣喜雀躍：“對對對，就是這個。”
句子都說不完整，竟然還來教訓他。
段梓回聳了聳肩膀，頗為無奈。
謝箐瑜連續掛了三天的藥水，第四天終於不需要掛了，也不需要再吃藥，他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跟茱茱說了回去的事情。
茱茱小朋友聞言，抱著手臂道：“媽媽，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謝箐瑜：“什麽？”
茱茱大聲：“體檢啊！”
“不是說一起體檢的嗎？”
好像是有這件事。
可謝箐瑜並不想在這邊多待，多待一天都不想。
她說：“我們先回家吧，到家媽媽再去醫院體檢，好不好？這裏一點都不好玩，媽媽想家了。”
“好叭。”在這邊去醫院跟回家去醫院好像也差不多，茱茱小朋友歪了歪腦袋，同意了。
謝箐瑜晚點就買票，準備明天收拾東西回家。
晚上的時候，茱茱小朋友跟爸爸說了這件事，段梓回沒什麽意見，道：“好，我跟你們一起過去。”
謝箐瑜說他：“你看起來還挺閑。”
段梓回道：“這倒沒有，送你們過去之後，我要出一趟差。”
謝箐瑜說：“出差就出差，何必跟我們多跑一趟，我們又丟不了。”
段梓回挑眉，說：“就是想送你們，不行嗎？”
茱茱非常雀躍，又蹦又跳：“行行行！”
這句話非常悅耳，段梓回笑著摸了摸小家夥軟乎乎的腦袋，問茱茱：“想要爸爸給你帶什麽禮物啊？”
爸爸一說給自己帶禮物，茱茱就快樂得不行，仰著小臉，喜滋滋地問道：“爸爸，我想要什麽禮物都可以嗎？”
“當然。”
“那我想想。”茱茱望著天花板想了好一會兒，這才笑瞇瞇的道：“爸爸，我想要遙控車。”
“行。”
旁邊的謝箐瑜撇了撇嘴。
以前他們沒有離婚的時候，段梓回次回來也會給她帶個禮物，他出手非常大方，買的禮物價格很貴有些甚至全世界就只有幾件或者一件。
可惜現在，段梓回就只給孩子買禮物了，再也沒了她的份。
謝箐瑜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裏有那麽一點的不舒坦。
不過她很快把這點不舒坦壓了下去。
最近她現在跟他已經沒什麽關系了，不是嗎？
他愛送誰就送誰。
送她女兒，孩子還能多在他身上撈點東西。
畢竟段梓回以後不結婚生子的概率可能性大概為0，謝箐瑜沒辦法期待，他把所有的都給茱茱。
機票已經訂好了，謝箐瑜把時間告訴段梓回，他也跟著定同一航班。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段梓回還沒有過來。
謝箐瑜在家說是他們的行李，還在查，還有什麽沒有帶，就接到了她母親的電話。
謝箐瑜覺得可煩了。
直接就拒接了，把手機都在床邊。
過了一會兒，電話再度響起。
茱茱小朋友奇怪地看著那向起的電話。
謝箐瑜心裏有氣，接通電話有些惱便直接道：“你如果還是想讓我幫她的話，那麽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
那邊是她母親帶著疲憊的聲音：“你妹妹現在在醫院？她拿刀子割了手腕，流了好多的血。”
謝箐瑜：“……”
她真的是有點暴躁了。
她是一點都不想搭理這破事，可對面的是她的父母，她的妹妹。要是這種情況她還不去的話，那……
謝箐瑜讓張阿姨看好茱茱，就出門打車去醫院了。
出門前茱茱不解地跟在腿邊，問道：“媽媽，你要去哪裏呀？”
現在時間還早，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她等會兒直接去機場也不是不行。
謝箐瑜蹲下跟茱茱說：“媽媽有點重要的事情要去辦，等會兒爸爸過來的時候，你跟他直接去機場，媽媽去機場找你們，知道嗎？”
“什麽事情這麽重要啊？可不可以帶我去？”茱茱直覺媽媽這次出門並不是因為什麽好事，因為媽媽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眉頭都皺的緊緊的。
茱茱想著，自己陪著媽媽去，會不會好一點？
謝箐瑜卻不想讓這些糟心事煩到孩子，哄道：“你就別去了，媽媽很快就回來，你在這裏等爸爸，好不好？”
看到媽媽不願意帶自己出門。
茱茱就是猶豫了一會兒，這才不情不願的允許媽媽出去了。
媽媽剛走不到十分鐘，爸爸的車就到了。
對於謝箐瑜這個時候離開，段梓回是一點都不意外。
來之前就有人給他打過電話，說她前小姨子自殺進醫院了。
謝箐瑜看起來嘴巴厲害，實際上心還是有點軟的。
親妹妹想不開，她不去醫院看看的可能性不大。
段梓回問張阿姨：“東西收拾好了沒有？”
茱茱飛快地接話：“都已經收拾好了，爸爸，我們去找媽媽吧。”
小姑娘有點擔心媽媽，因為媽媽出門的時候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
段梓回點了下頭，拿了行李之後就帶著茱茱往樓下去。
出門前他發了消息給秦曜，讓他去查謝蕙茵在哪裏。
對於這個前小姨子，段梓回是不怎麽熟的，他那時候忙得很，連陪自己老婆的時間都少，更何況一個對他來說只是沾點親的人。
秦曜做事的效率很快，他們剛出小區，他那邊已經把位置還有病房號發過來了。
段梓回直接開車過去。
謝箐瑜到醫院的時候，謝蕙茵已經醒了，坐在床頭，臉色煞白，唇也沒有什麽血色。
陸晴坐在床邊，雖然一身紫色長裙，但是看起來也疲憊憂慮。
她最近看起來老了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操心操的。
看到她過來了，謝蕙茵臉色不太好，甚至有些不快地問道：“你來做什麽？”
謝箐瑜聽到她還有說話，抱著手臂就靠在門口，笑道：“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陸晴聽到謝箐瑜的話，忍不住狠皺眉頭：“箐箐，你妹妹都這樣了，你怎麽還在說風涼話？”
來既然都來了，不多說兩句，她豈不是白跑一趟？
謝箐瑜微微笑著，眼底帶著幾分嘲諷：“我不說風涼話，那我來幹什麽？來告訴她繼續跟她那老公親親抱抱舉高高？”
謝蕙茵冷笑道：“徐漾已經確定要離婚了，他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謝箐瑜對於這個結果其實不意外：“那可真是恭喜你，謝蕙茵啊謝蕙茵，人眼瞎嫁錯人就算了，你這連及時止損都不會，腦子都被狗吃了？”
謝蕙茵眼眶一下子紅了，瞪著她咬牙道：“如果段梓回願意幫我，他肯定不會拋下我跟孩子的。”
“我也想及時止損啊，可是誰讓我懷孕了呢。”
得，進了個醫院腦子還沒好。
謝箐瑜覺得實在沒必要再勸了，告辭道：“懶得跟你們扯，路怎麽走是你自己選的，怎麽這才是目前最正確的選擇，其實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甘心罷了，為了你的不甘心，去生下一個無辜的孩子，你覺得對嗎？”
謝蕙茵看著謝箐瑜，冷笑：“那你呢？你離婚了，還不是生下了段梓回的孩子。”
謝箐瑜攤手，說：“我為自己的擇負責任，你能為你自己的選擇負責嗎？”
“段梓回願意給錢養孩子，你老公願意嗎？”
“我不想結婚了，你還想嗎？”
謝箐瑜一連串的問題下來，一下子把謝蕙茵問得有些怔。
而陸晴，就在這時候，還試圖讓謝箐瑜幫忙：“箐箐，你能不能開一下口，讓段梓回幫一幫你妹妹，如果現在幫徐漾，你妹妹的婚姻還有得救。”
他們在癡心妄想什麽？
謝箐瑜氣的想笑，她問：“媽媽，如果……如果現在我跟謝蕙茵互換位置，你會不會，這樣子犧牲她？”
陸晴一下子就不說話了。
大女兒從小就受人誇獎，小女兒不愛說話，他們就天然地想要彌補小女兒，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所以，大抵是不會的。
謝箐瑜又生氣又難過。
她想要逃離這裏，再也不見這些人。
就在這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茱茱的聲音。
謝箐瑜回頭，就看到小姑娘蹦蹦跳跳的過來，一身黃色小裙子宛若蝴蝶，臉上笑容燦爛非常。
她身後跟著的，是段梓回。
謝箐瑜臉色帶著僵硬地的笑：“寶寶，你怎麽過來了？”
茱茱看到媽媽很開心，哪怕這裏醫院的味道並不好聞。
她雀躍道：爸爸帶我來的。”
“哦，那我們走吧。”
她並不想要段梓回跟她家裏人接觸，會很難堪。
可段梓回，走過來後，並沒有跟著她們走，而是走進了病房裏，對著陸晴就客客氣氣打招呼。
“陸姨。”
陸晴好久沒見過段梓回了，這個男人地位尊貴，與他相比，他們不過是地裏的泥。只不過因為老一輩的關系，所以兩家才有了一些瓜葛。
她笑容有點僵：“很久不見了。”
段梓回臉上帶著客套疏離的笑：“的確。”
“不過箐瑜的妹夫前段時間來找過我，想走一點親戚關系。”
“且不說我們兩家關系現在近不近，您也知道，我是生意人，願意投資，不願意投資，那都是需要全面考慮的，畢竟，誰的錢不是大風吹來的是不是。”
段梓回眼底帶著絲絲縷縷的寒。
陸晴聽到他嘴裏吐出的話，臉色無比僵硬，卻還是得強撐著笑容，道：“是是是。”
茱茱小朋友還沒走，聽到爸爸的話，點了點頭，跟著附和：“對，賺錢是很辛苦的，我爸爸的錢要用來養我。”
她說著又補充一句：“養我要花很多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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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梓回說：“你讓爸爸自己誇自己, 爸爸還挺不好意思的。”
謝箐瑜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誇吧。”
段梓回橫她一眼：“……”能不能不要起哄啊？
茱茱也在旁邊附和道：“對啊爸爸你不要太謙虛，誇吧。”
段梓回：“……”
他不誇不行嗎？
他腦子飛快運轉, 看著這睜著大大的烏黑的漂亮眼睛，看著他的小姑娘, 想了想，道：“爸爸誇你, 然後你誇爸爸怎麽樣？”
茱茱搖頭：“這不太好，我只是想要發掘你的優點而已。你不把你自己介紹給我, 我怎麽知道你的優點在哪？我們在幼兒園的時候，老師也經常讓我們自我介紹的, 爸爸, 讓你自己介紹一下你自己，有那麽難嗎？”
這不是難不難的問題。
而是……
這話沒法聊了。
畢竟他已經不是學生時代的他。
何況旁邊還有一個看熱鬧的女人。
“茱茱……我們繼續玩積木吧。”段梓回現在只想找個地洞趕緊鉆進去。
他無比期待這個話題能夠趕快略過去。
“算了爸爸，你不願意自我介紹的話，那就算了。”既然爸爸不願意那茱茱也覺得自己沒必要非要強迫他。
“我就是沒想到, 你竟然會這麽容易害羞。”
害羞……
謝箐瑜沒想到茱茱竟然用這個詞去形容段梓回, 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她可沒有覺得他害羞到哪裏去。
只不過，讓他自己說自己的優點, 頗有些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成分在。
他也好意思。
害羞嘛？
段梓回被女兒這樣說, 舔了舔唇，笑道：“茱茱寶寶, 你這樣說的話, 那爸爸就要好好想想了。”
“首先吧, 爸爸有錢, 這就是一個優點。第二, 爸爸聰明, 爸爸會很多東西，第三……”
段梓回說著說著就笑了：“爸爸誇不下去了。”
謝箐瑜在旁邊譏笑他：“你也就只有這麽點優點了。”
段梓回面色淡淡說：“人無完人。”
茱茱：“所以你要跟蟲蟲的爸爸多學習。”
段梓回實在忍不住了：“那玩意不見得比我優秀多少。”
茱茱教育爸爸：“爸爸，你要謙虛，三人行……”
茱茱又想不起來。
段梓回道：“必有我師焉。”
茱茱非常地讚同，一臉欣喜雀躍：“對對對，就是這個。”
句子都說不完整，竟然還來教訓他。
段梓回聳了聳肩膀，頗為無奈。
謝箐瑜連續掛了三天的藥水，第四天終於不需要掛了，也不需要再吃藥，他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跟茱茱說了回去的事情。
茱茱小朋友聞言，抱著手臂道：“媽媽，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謝箐瑜：“什麽？”
茱茱大聲：“體檢啊！”
“不是說一起體檢的嗎？”
好像是有這件事。
可謝箐瑜並不想在這邊多待，多待一天都不想。
她說：“我們先回家吧，到家媽媽再去醫院體檢，好不好？這裏一點都不好玩，媽媽想家了。”
“好叭。”在這邊去醫院跟回家去醫院好像也差不多，茱茱小朋友歪了歪腦袋，同意了。
謝箐瑜晚點就買票，準備明天收拾東西回家。
晚上的時候，茱茱小朋友跟爸爸說了這件事，段梓回沒什麽意見，道：“好，我跟你們一起過去。”
謝箐瑜說他：“你看起來還挺閑。”
段梓回道：“這倒沒有，送你們過去之後，我要出一趟差。”
謝箐瑜說：“出差就出差，何必跟我們多跑一趟，我們又丟不了。”
段梓回挑眉，說：“就是想送你們，不行嗎？”
茱茱非常雀躍，又蹦又跳：“行行行！”
這句話非常悅耳，段梓回笑著摸了摸小家夥軟乎乎的腦袋，問茱茱：“想要爸爸給你帶什麽禮物啊？”
爸爸一說給自己帶禮物，茱茱就快樂得不行，仰著小臉，喜滋滋地問道：“爸爸，我想要什麽禮物都可以嗎？”
“當然。”
“那我想想。”茱茱望著天花板想了好一會兒，這才笑瞇瞇的道：“爸爸，我想要遙控車。”
“行。”
旁邊的謝箐瑜撇了撇嘴。
以前他們沒有離婚的時候，段梓回次回來也會給她帶個禮物，他出手非常大方，買的禮物價格很貴有些甚至全世界就只有幾件或者一件。
可惜現在，段梓回就只給孩子買禮物了，再也沒了她的份。
謝箐瑜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裏有那麽一點的不舒坦。
不過她很快把這點不舒坦壓了下去。
最近她現在跟他已經沒什麽關系了，不是嗎？
他愛送誰就送誰。
送她女兒，孩子還能多在他身上撈點東西。
畢竟段梓回以後不結婚生子的概率可能性大概為0，謝箐瑜沒辦法期待，他把所有的都給茱茱。
機票已經訂好了，謝箐瑜把時間告訴段梓回，他也跟著定同一航班。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段梓回還沒有過來。
謝箐瑜在家說是他們的行李，還在查，還有什麽沒有帶，就接到了她母親的電話。
謝箐瑜覺得可煩了。
直接就拒接了，把手機都在床邊。
過了一會兒，電話再度響起。
茱茱小朋友奇怪地看著那向起的電話。
謝箐瑜心裏有氣，接通電話有些惱便直接道：“你如果還是想讓我幫她的話，那麽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
那邊是她母親帶著疲憊的聲音：“你妹妹現在在醫院？她拿刀子割了手腕，流了好多的血。”
謝箐瑜：“……”
她真的是有點暴躁了。
她是一點都不想搭理這破事，可對面的是她的父母，她的妹妹。要是這種情況她還不去的話，那……
謝箐瑜讓張阿姨看好茱茱，就出門打車去醫院了。
出門前茱茱不解地跟在腿邊，問道：“媽媽，你要去哪裏呀？”
現在時間還早，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她等會兒直接去機場也不是不行。
謝箐瑜蹲下跟茱茱說：“媽媽有點重要的事情要去辦，等會兒爸爸過來的時候，你跟他直接去機場，媽媽去機場找你們，知道嗎？”
“什麽事情這麽重要啊？可不可以帶我去？”茱茱直覺媽媽這次出門並不是因為什麽好事，因為媽媽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眉頭都皺的緊緊的。
茱茱想著，自己陪著媽媽去，會不會好一點？
謝箐瑜卻不想讓這些糟心事煩到孩子，哄道：“你就別去了，媽媽很快就回來，你在這裏等爸爸，好不好？”
看到媽媽不願意帶自己出門。
茱茱就是猶豫了一會兒，這才不情不願的允許媽媽出去了。
媽媽剛走不到十分鐘，爸爸的車就到了。
對於謝箐瑜這個時候離開，段梓回是一點都不意外。
來之前就有人給他打過電話，說她前小姨子自殺進醫院了。
謝箐瑜看起來嘴巴厲害，實際上心還是有點軟的。
親妹妹想不開，她不去醫院看看的可能性不大。
段梓回問張阿姨：“東西收拾好了沒有？”
茱茱飛快地接話：“都已經收拾好了，爸爸，我們去找媽媽吧。”
小姑娘有點擔心媽媽，因為媽媽出門的時候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
段梓回點了下頭，拿了行李之後就帶著茱茱往樓下去。
出門前他發了消息給秦曜，讓他去查謝蕙茵在哪裏。
對於這個前小姨子，段梓回是不怎麽熟的，他那時候忙得很，連陪自己老婆的時間都少，更何況一個對他來說只是沾點親的人。
秦曜做事的效率很快，他們剛出小區，他那邊已經把位置還有病房號發過來了。
段梓回直接開車過去。
謝箐瑜到醫院的時候，謝蕙茵已經醒了，坐在床頭，臉色煞白，唇也沒有什麽血色。
陸晴坐在床邊，雖然一身紫色長裙，但是看起來也疲憊憂慮。
她最近看起來老了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操心操的。
看到她過來了，謝蕙茵臉色不太好，甚至有些不快地問道：“你來做什麽？”
謝箐瑜聽到她還有說話，抱著手臂就靠在門口，笑道：“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陸晴聽到謝箐瑜的話，忍不住狠皺眉頭：“箐箐，你妹妹都這樣了，你怎麽還在說風涼話？”
來既然都來了，不多說兩句，她豈不是白跑一趟？
謝箐瑜微微笑著，眼底帶著幾分嘲諷：“我不說風涼話，那我來幹什麽？來告訴她繼續跟她那老公親親抱抱舉高高？”
謝蕙茵冷笑道：“徐漾已經確定要離婚了，他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謝箐瑜對於這個結果其實不意外：“那可真是恭喜你，謝蕙茵啊謝蕙茵，人眼瞎嫁錯人就算了，你這連及時止損都不會，腦子都被狗吃了？”
謝蕙茵眼眶一下子紅了，瞪著她咬牙道：“如果段梓回願意幫我，他肯定不會拋下我跟孩子的。”
“我也想及時止損啊，可是誰讓我懷孕了呢。”
得，進了個醫院腦子還沒好。
謝箐瑜覺得實在沒必要再勸了，告辭道：“懶得跟你們扯，路怎麽走是你自己選的，怎麽這才是目前最正確的選擇，其實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甘心罷了，為了你的不甘心，去生下一個無辜的孩子，你覺得對嗎？”
謝蕙茵看著謝箐瑜，冷笑：“那你呢？你離婚了，還不是生下了段梓回的孩子。”
謝箐瑜攤手，說：“我為自己的擇負責任，你能為你自己的選擇負責嗎？”
“段梓回願意給錢養孩子，你老公願意嗎？”
“我不想結婚了，你還想嗎？”
謝箐瑜一連串的問題下來，一下子把謝蕙茵問得有些怔。
而陸晴，就在這時候，還試圖讓謝箐瑜幫忙：“箐箐，你能不能開一下口，讓段梓回幫一幫你妹妹，如果現在幫徐漾，你妹妹的婚姻還有得救。”
他們在癡心妄想什麽？
謝箐瑜氣的想笑，她問：“媽媽，如果……如果現在我跟謝蕙茵互換位置，你會不會，這樣子犧牲她？”
陸晴一下子就不說話了。
大女兒從小就受人誇獎，小女兒不愛說話，他們就天然地想要彌補小女兒，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所以，大抵是不會的。
謝箐瑜又生氣又難過。
她想要逃離這裏，再也不見這些人。
就在這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茱茱的聲音。
謝箐瑜回頭，就看到小姑娘蹦蹦跳跳的過來，一身黃色小裙子宛若蝴蝶，臉上笑容燦爛非常。
她身後跟著的，是段梓回。
謝箐瑜臉色帶著僵硬地的笑：“寶寶，你怎麽過來了？”
茱茱看到媽媽很開心，哪怕這裏醫院的味道並不好聞。
她雀躍道：爸爸帶我來的。”
“哦，那我們走吧。”
她並不想要段梓回跟她家裏人接觸，會很難堪。
可段梓回，走過來後，並沒有跟著她們走，而是走進了病房裏，對著陸晴就客客氣氣打招呼。
“陸姨。”
陸晴好久沒見過段梓回了，這個男人地位尊貴，與他相比，他們不過是地裏的泥。只不過因為老一輩的關系，所以兩家才有了一些瓜葛。
她笑容有點僵：“很久不見了。”
段梓回臉上帶著客套疏離的笑：“的確。”
“不過箐瑜的妹夫前段時間來找過我，想走一點親戚關系。”
“且不說我們兩家關系現在近不近，您也知道，我是生意人，願意投資，不願意投資，那都是需要全面考慮的，畢竟，誰的錢不是大風吹來的是不是。”
段梓回眼底帶著絲絲縷縷的寒。
陸晴聽到他嘴裏吐出的話，臉色無比僵硬，卻還是得強撐著笑容，道：“是是是。”
茱茱小朋友還沒走，聽到爸爸的話，點了點頭，跟著附和：“對，賺錢是很辛苦的，我爸爸的錢要用來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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