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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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要命嘞。”明繁牙齒咬的咯吱咯吱, 恨不得給自己一拳頭。
免費的洗澡水不要亂泡啊餵！
似乎感覺到了裏面的明繁情況不大對勁，外面的小僧人低聲的喚道。
“明施主，感覺怎麽樣？”
明繁咬牙翻白眼：“很不好！”
小僧人欣慰一笑：“明施主不用太過擔憂, 這是師父吩咐我備下的洗塵水，裏面用了當歸，蟲草，炎玉根……”
明繁虛弱擡手：“說功效……”
小僧人有些靦腆，聲音輕飄飄的從門外傳進來：“伐骨洗髓。”
明繁鹹魚似的躺在木桶裏, 將以前被程濯放在菜缸煮的感覺重新回味了一遍。
甚至連鼻尖嗅到的藥材氣味都有幾分相似的濃烈, 但是如果真是比起來這次泡的好歹比之前閉關淬體泡的藥浴稍微溫和一點。
但是這次的藥材給明繁的感覺更加古怪，按理說她經過上次的淬體皮已經厚實了很多, 但是這次用藥明顯能感覺到不如之前的藥性強烈, 卻依舊能感覺到藥性滲透入身體經脈。
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那熟悉的熾熱感遍布全身的經脈，明繁額頭上已經熏出了一層薄汗，只不過臉頰沒有任何發紅反倒更加的蒼白。
按照程濯的話來說，明繁入體道的修行不能光靠藥材的堆砌, 而是要以藥入體蒸騰其筋骨, 在以靈力控制全身經脈走動達到淬體成功的目的。
八年的閉關確實改變了明繁許多，甚至隱隱透著前世的影子。
只不過前世的明繁雖然長開了但是依然籠罩著一層憂郁的早死白月光光環的環繞, 就算是常年喜愛一身鮮嫩的粉衣也很少可以穿在身上，大多數時間在沈鶴行門下習劍時，沈鶴行喜她穿白或藍色弟子袍, 餘寂倒是沒攔著她穿著打扮, 但是滿滿一個寢宮的華麗宮裝也徹底將她的粉色羅衫淹沒。
況且當時的她經歷被愛慕之人剜骨之痛, 明繁對這世間一切事物也算是麻木了，每天活的像個精致的木偶娃娃。
而且她也可以感覺到, 餘寂那一股瘋勁只是在塌上纏綿時格外明顯，更多時候他都是壓抑的幽深的，甚至更多的時間都是陰郁無情的，他對於她沒有任何可以談及愛的情緒。
無數次夜裏，明繁看著燃燒殆盡的紅燭，就像是她一次一次被燃燒殆盡的生機，餘寂的喜怒愛憎於她也不過是片刻的糾結。
一個一夜入魔的魔尊，一個瞬息屠城的魔尊。
同他談愛，何其可笑。
甚至有些時候明繁很清醒的知道，他對她有情，只不過那些宛如泡沫的情已經在無數個夜裏透過相伴的呼吸絲絲縷縷的纏繞在名為欲的字眼上。
愛欲，本就是世間最廉價的東西。
餘寂背後的傷越來越疼了，杵著無道劍也很難穩住身形，甚至幹枯的識海裏面都出現淩亂的記憶碎片。
他知道自己的情況很不好，但是從外表上來看餘寂處處都透露這一種他很好的偽裝模樣。
在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西州密境，若是將膽怯洩露出來得到的便是更加兇殘的嚙咬和生吞。
發狠的一咬舌尖，唇齒間又是一股刺痛的腥甜。
少年穿著黑靴一步一步的從軟爛的樹林泥地慢慢走至平坦小道，步伐穩健絲毫看不出來疲態。
只不過每一步腳印下，泥土的顏色都比四周的顏色更加的暗紅腐朽。
明繁閉著眼不知道在藥浴裏運轉了多久，渾身的靈力已經充斥到每一處的經脈。
差不多到時間了，外面的小和尚可能是怕明繁受不了藥浴的強度暈過去，輕輕的敲了兩下門。
“明施主，可以起身了。”
話音未落吱呀一下門便被推開。
明繁一臉靈魂飄游的表情出現在門後，雖然表情有些難以言喻，但是周身的氣場又是煥然一新。
小和尚為她備下的幹凈衣裳，抖開一看竟然是一套做工精致的對襟藕杏羅衫。
明繁換上之後顯得格外清新靈動，外衫的對襟處一朵桃花灼灼其華，用線做工都非常用心。
經歷過八年的加強版藥療澡堂子體驗，和這次輕奢版佛宗木桶一日游，明繁整個人的皮肉都更加的清透白皙，身子骨應該比前世高了不止兩厘米。
發覺到自己的身高竟然比前世高了不少，明繁喜形於色，剛好看到面前這個給她洗澡水換湯藥的小和尚老實巴交的站在門口。
明繁湊近，然後禮貌的用眼神比劃了一下。
小和尚歲數應該不是很大，個頭還有發展的空間，但是明繁略微較量一下就知道自己確實高了很多。
小和尚看到明繁出來這一番動作本來有些拘謹的淺淺笑容逐漸消失：“明施主，莫要造因果。”
明繁對小和尚這一套完全不吃，慧真整天將因果輪回和佛陀大道掛在嘴邊，結果遇到事情腿跑的比誰都快，嘴上說著出家人不打誑語，每次嘴炮數他第一名。
哪有那麽容易來的因果債，明繁絲毫不慌。
明繁輕輕的敲了敲小和尚的腦殼，惡魔低語：“每日記得跟著你師兄晨起練功，不要偷懶哦。”
小和尚禮貌的推開明繁發現他腦袋觸感很好，蠢蠢欲動的爪子：“既然施主已經沐浴更衣好了，我現在帶你去見佛子吧。”
明繁這才想起來自己此行的正事，搞清楚梵音具體功效的時間絕對不能耽擱了，現在隔著不知道多遠的距離都可以和餘寂掉進一個幻境，還親手被他捅了一次，下次見面自己還要主動屁顛屁顛的去找他。
若是有梵音的加持和助力，待她找到餘寂先把他套著麻袋揍一頓再說。
佛宗內的陳設和布局並不像明繁猜想的那樣死板寡淡而是頗具禪意和水墨味兒。
青竹怪石雖然多，但是小路上挖著小渠九轉連環清澈見底，流水叮當寧靜致遠。
零散幾只胖肚子的鳳尾錦鯉紅艷艷的游蕩在水裏，額頭上的紅球都透著一抹撒金。
那是常年經過佛經度化和教養的佛印，這錦鯉若是再在佛中聆聽百年便可無痛生出精魄。
在路上明繁又想起來一樁這一趟要辦的主要事情。
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師尊留過一張紙條給她。
並且告知她自己跑去和佛宗佛子耶律曇華下了戰帖，要與之鬥法。
明繁有些尷尬，自己剛剛還與這小和尚比較身高，逗弄了一番，實在不行只好憋著，等著過會過去遇到慧真詢問一番自己師尊的下落了。
但是那小和尚似乎猜到了明繁有什麽事情要問他，雖然有些略微計較這個女施主比自己高上那麽一截，但是從小主持就跟他說過，只要多吃豆腐和青菜自己遲早能躥到和佛子一樣的高度。
小和尚微微捏緊拳頭穩定住自己的禪心，傲嬌的清咳一聲：“施主可有什麽想問我的話，不必憋著。”
明繁悄咪咪的看了一下小和尚的臉色，小孩子就是忘性大，這一會兒已經不計前嫌的主動去問她有沒有事情要問了。
明繁：好感動。
明繁不好意思的開口：“你見過我上清派的小師叔來這兒嗎？”
小和尚猛然一頓腳步，像是想起了極其驚悚的事情。
“是不是那個天天追人打架的那個，個子高高的看起來溫和可信。”
明繁點頭。
小和尚又皺著眉再問了一句：“他是不是主修體道，還喜歡爆衣戰鬥。”
明繁聽到主修體道頭不停的讚同的點著，然後又聽到了爆衣戰鬥，立馬麻了一張俏臉。
“不是，我上清派的小師叔可能從未來過。”
小和尚松了一口氣：“我說嘛，那個人可恐怖啦，佛子不同他，他為了吸引佛子的註意力一拳錘翻了我們一座寶殿，現在主持都急死了，想要借著上元節存一波香火錢重建。”
明繁內心內容扭曲：“他還掀翻了寶殿”
小和尚苦大仇深的點頭：“佛子都說了不與他鬥，他偏要沖過來，說起來施主你也是修體道的嗎？”
明繁麻木點頭：“是的，但是我那個師尊半身癱瘓語言不通，只是我人生導師而已，與你那強悍無比，可以掀翻佛宗寶殿的體修定不是同一人。”
小和尚垂首表示讚同：“那定當不是了，現在佛宗門下三千弟子都奉命捉拿他回宗繳清費用，可惜那人確實修為高深，佛子都拿不下他。”
明繁無數次的感謝自己之前沒有在滿嘴跑火車的時候透露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立馬表示讚同的說：“太缺德了。”
慧真：太缺德了！
佛宗寶殿中，耶律曇華面前站著一人，那人身著一身顯眼的上清派宗師長袍，一年發兩件，一洗一換的那種 。面容剛正堅毅，眉頭先胡亂飛舞然後深深的促下，折出的溝壑簡直可以夾死兩只毛毛蟲。
“小白眼狼，浪費我那一缸上好的藥浴了。”
耶律曇華面容和煦語氣溫和：“令徒根骨奇佳，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那人語氣不屑：“你這話可不能讓那臭丫頭知道嘍，不然小尾巴要翹到天上去了。”
“只是可惜我那大徒弟……唉，不說了。”
那人闊袖一揮，眼前豁然顯示出的是正在朝這裏趕來的小和尚和明繁。
語氣有一絲留戀和不舍，更多的是惆悵和沈重：“曇華，這孩子就交給你了，我得先走了。”
耶律曇華開口道：“繼續瞞著嗎？”
那人輕點頭，腳步輕踏瞬息之間便從這座繁覆莊重的寶殿中消失。
下一秒是慧真的聲音響起，耶律曇華像是察覺到一般早早的重新盤坐回蓮臺上。
慧真重新走進大殿中像是察覺到什麽朝那人離去的地方擡頭看了看，但是發現沒有任何痕跡。
輕輕皺了一下眉，但是沒有多想：“佛子，鳳凰城一世已經解決，是那邪祟黑屍天佛母……”
簡單的將鳳凰城一事概括了一下，慧真想起了答應明繁的事。
雖然幻境中的魔障是佛宗佛子耶律曇華，慧真還是開口道：“弟子在城中遇到一小友，有一事拜她所托還需佛子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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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的洗澡水不要亂泡啊餵！
似乎感覺到了裏面的明繁情況不大對勁，外面的小僧人低聲的喚道。
“明施主，感覺怎麽樣？”
明繁咬牙翻白眼：“很不好！”
小僧人欣慰一笑：“明施主不用太過擔憂, 這是師父吩咐我備下的洗塵水，裏面用了當歸，蟲草，炎玉根……”
明繁虛弱擡手：“說功效……”
小僧人有些靦腆，聲音輕飄飄的從門外傳進來：“伐骨洗髓。”
明繁鹹魚似的躺在木桶裏, 將以前被程濯放在菜缸煮的感覺重新回味了一遍。
甚至連鼻尖嗅到的藥材氣味都有幾分相似的濃烈, 但是如果真是比起來這次泡的好歹比之前閉關淬體泡的藥浴稍微溫和一點。
但是這次的藥材給明繁的感覺更加古怪，按理說她經過上次的淬體皮已經厚實了很多, 但是這次用藥明顯能感覺到不如之前的藥性強烈, 卻依舊能感覺到藥性滲透入身體經脈。
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那熟悉的熾熱感遍布全身的經脈，明繁額頭上已經熏出了一層薄汗，只不過臉頰沒有任何發紅反倒更加的蒼白。
按照程濯的話來說，明繁入體道的修行不能光靠藥材的堆砌, 而是要以藥入體蒸騰其筋骨, 在以靈力控制全身經脈走動達到淬體成功的目的。
八年的閉關確實改變了明繁許多，甚至隱隱透著前世的影子。
只不過前世的明繁雖然長開了但是依然籠罩著一層憂郁的早死白月光光環的環繞, 就算是常年喜愛一身鮮嫩的粉衣也很少可以穿在身上，大多數時間在沈鶴行門下習劍時，沈鶴行喜她穿白或藍色弟子袍, 餘寂倒是沒攔著她穿著打扮, 但是滿滿一個寢宮的華麗宮裝也徹底將她的粉色羅衫淹沒。
況且當時的她經歷被愛慕之人剜骨之痛, 明繁對這世間一切事物也算是麻木了，每天活的像個精致的木偶娃娃。
而且她也可以感覺到, 餘寂那一股瘋勁只是在塌上纏綿時格外明顯，更多時候他都是壓抑的幽深的，甚至更多的時間都是陰郁無情的，他對於她沒有任何可以談及愛的情緒。
無數次夜裏，明繁看著燃燒殆盡的紅燭，就像是她一次一次被燃燒殆盡的生機，餘寂的喜怒愛憎於她也不過是片刻的糾結。
一個一夜入魔的魔尊，一個瞬息屠城的魔尊。
同他談愛，何其可笑。
甚至有些時候明繁很清醒的知道，他對她有情，只不過那些宛如泡沫的情已經在無數個夜裏透過相伴的呼吸絲絲縷縷的纏繞在名為欲的字眼上。
愛欲，本就是世間最廉價的東西。
餘寂背後的傷越來越疼了，杵著無道劍也很難穩住身形，甚至幹枯的識海裏面都出現淩亂的記憶碎片。
他知道自己的情況很不好，但是從外表上來看餘寂處處都透露這一種他很好的偽裝模樣。
在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西州密境，若是將膽怯洩露出來得到的便是更加兇殘的嚙咬和生吞。
發狠的一咬舌尖，唇齒間又是一股刺痛的腥甜。
少年穿著黑靴一步一步的從軟爛的樹林泥地慢慢走至平坦小道，步伐穩健絲毫看不出來疲態。
只不過每一步腳印下，泥土的顏色都比四周的顏色更加的暗紅腐朽。
明繁閉著眼不知道在藥浴裏運轉了多久，渾身的靈力已經充斥到每一處的經脈。
差不多到時間了，外面的小和尚可能是怕明繁受不了藥浴的強度暈過去，輕輕的敲了兩下門。
“明施主，可以起身了。”
話音未落吱呀一下門便被推開。
明繁一臉靈魂飄游的表情出現在門後，雖然表情有些難以言喻，但是周身的氣場又是煥然一新。
小和尚為她備下的幹凈衣裳，抖開一看竟然是一套做工精致的對襟藕杏羅衫。
明繁換上之後顯得格外清新靈動，外衫的對襟處一朵桃花灼灼其華，用線做工都非常用心。
經歷過八年的加強版藥療澡堂子體驗，和這次輕奢版佛宗木桶一日游，明繁整個人的皮肉都更加的清透白皙，身子骨應該比前世高了不止兩厘米。
發覺到自己的身高竟然比前世高了不少，明繁喜形於色，剛好看到面前這個給她洗澡水換湯藥的小和尚老實巴交的站在門口。
明繁湊近，然後禮貌的用眼神比劃了一下。
小和尚歲數應該不是很大，個頭還有發展的空間，但是明繁略微較量一下就知道自己確實高了很多。
小和尚看到明繁出來這一番動作本來有些拘謹的淺淺笑容逐漸消失：“明施主，莫要造因果。”
明繁對小和尚這一套完全不吃，慧真整天將因果輪回和佛陀大道掛在嘴邊，結果遇到事情腿跑的比誰都快，嘴上說著出家人不打誑語，每次嘴炮數他第一名。
哪有那麽容易來的因果債，明繁絲毫不慌。
明繁輕輕的敲了敲小和尚的腦殼，惡魔低語：“每日記得跟著你師兄晨起練功，不要偷懶哦。”
小和尚禮貌的推開明繁發現他腦袋觸感很好，蠢蠢欲動的爪子：“既然施主已經沐浴更衣好了，我現在帶你去見佛子吧。”
明繁這才想起來自己此行的正事，搞清楚梵音具體功效的時間絕對不能耽擱了，現在隔著不知道多遠的距離都可以和餘寂掉進一個幻境，還親手被他捅了一次，下次見面自己還要主動屁顛屁顛的去找他。
若是有梵音的加持和助力，待她找到餘寂先把他套著麻袋揍一頓再說。
佛宗內的陳設和布局並不像明繁猜想的那樣死板寡淡而是頗具禪意和水墨味兒。
青竹怪石雖然多，但是小路上挖著小渠九轉連環清澈見底，流水叮當寧靜致遠。
零散幾只胖肚子的鳳尾錦鯉紅艷艷的游蕩在水裏，額頭上的紅球都透著一抹撒金。
那是常年經過佛經度化和教養的佛印，這錦鯉若是再在佛中聆聽百年便可無痛生出精魄。
在路上明繁又想起來一樁這一趟要辦的主要事情。
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師尊留過一張紙條給她。
並且告知她自己跑去和佛宗佛子耶律曇華下了戰帖，要與之鬥法。
明繁有些尷尬，自己剛剛還與這小和尚比較身高，逗弄了一番，實在不行只好憋著，等著過會過去遇到慧真詢問一番自己師尊的下落了。
但是那小和尚似乎猜到了明繁有什麽事情要問他，雖然有些略微計較這個女施主比自己高上那麽一截，但是從小主持就跟他說過，只要多吃豆腐和青菜自己遲早能躥到和佛子一樣的高度。
小和尚微微捏緊拳頭穩定住自己的禪心，傲嬌的清咳一聲：“施主可有什麽想問我的話，不必憋著。”
明繁悄咪咪的看了一下小和尚的臉色，小孩子就是忘性大，這一會兒已經不計前嫌的主動去問她有沒有事情要問了。
明繁：好感動。
明繁不好意思的開口：“你見過我上清派的小師叔來這兒嗎？”
小和尚猛然一頓腳步，像是想起了極其驚悚的事情。
“是不是那個天天追人打架的那個，個子高高的看起來溫和可信。”
明繁點頭。
小和尚又皺著眉再問了一句：“他是不是主修體道，還喜歡爆衣戰鬥。”
明繁聽到主修體道頭不停的讚同的點著，然後又聽到了爆衣戰鬥，立馬麻了一張俏臉。
“不是，我上清派的小師叔可能從未來過。”
小和尚松了一口氣：“我說嘛，那個人可恐怖啦，佛子不同他，他為了吸引佛子的註意力一拳錘翻了我們一座寶殿，現在主持都急死了，想要借著上元節存一波香火錢重建。”
明繁內心內容扭曲：“他還掀翻了寶殿”
小和尚苦大仇深的點頭：“佛子都說了不與他鬥，他偏要沖過來，說起來施主你也是修體道的嗎？”
明繁麻木點頭：“是的，但是我那個師尊半身癱瘓語言不通，只是我人生導師而已，與你那強悍無比，可以掀翻佛宗寶殿的體修定不是同一人。”
小和尚垂首表示讚同：“那定當不是了，現在佛宗門下三千弟子都奉命捉拿他回宗繳清費用，可惜那人確實修為高深，佛子都拿不下他。”
明繁無數次的感謝自己之前沒有在滿嘴跑火車的時候透露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立馬表示讚同的說：“太缺德了。”
慧真：太缺德了！
佛宗寶殿中，耶律曇華面前站著一人，那人身著一身顯眼的上清派宗師長袍，一年發兩件，一洗一換的那種 。面容剛正堅毅，眉頭先胡亂飛舞然後深深的促下，折出的溝壑簡直可以夾死兩只毛毛蟲。
“小白眼狼，浪費我那一缸上好的藥浴了。”
耶律曇華面容和煦語氣溫和：“令徒根骨奇佳，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那人語氣不屑：“你這話可不能讓那臭丫頭知道嘍，不然小尾巴要翹到天上去了。”
“只是可惜我那大徒弟……唉，不說了。”
那人闊袖一揮，眼前豁然顯示出的是正在朝這裏趕來的小和尚和明繁。
語氣有一絲留戀和不舍，更多的是惆悵和沈重：“曇華，這孩子就交給你了，我得先走了。”
耶律曇華開口道：“繼續瞞著嗎？”
那人輕點頭，腳步輕踏瞬息之間便從這座繁覆莊重的寶殿中消失。
下一秒是慧真的聲音響起，耶律曇華像是察覺到一般早早的重新盤坐回蓮臺上。
慧真重新走進大殿中像是察覺到什麽朝那人離去的地方擡頭看了看，但是發現沒有任何痕跡。
輕輕皺了一下眉，但是沒有多想：“佛子，鳳凰城一世已經解決，是那邪祟黑屍天佛母……”
簡單的將鳳凰城一事概括了一下，慧真想起了答應明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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