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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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想起什麽了。”秦兆聲音顫抖，這一天還是來了，程承還會繼續喜歡自己嗎，秦兆暗自做好了被程承拒絕的準備。
“什麽都想起來了。”程承語氣虛弱，眼神有種混亂後的茫然，“我想起來,我是怎麽認識你的，我們怎麽有小桔子，怎麽協議結婚的，婚後是怎麽生活的。”
回憶裏那些消極的情緒，事業的無奈，感情的仿徨，孕期的抑郁，程承疲憊地看向秦兆，看向他那最後的支撐。
“我以前以為是因為小桔子你才和我結婚的。”程承吸了吸鼻子，低下頭，“當時我狀態太差了。”
“那你現在還這麽想嗎。”秦兆語氣輕柔地像是，在哄一個躲在角落裏不肯出來的小貓，“那天我沒有醉，即使沒有小桔子，我也會追你的，就像你失憶的這段時間，參加綜藝，哄你演一家人，都只是想讓你喜歡我，哪怕有一天你想起來了，也不會離開我。”
秦兆聲音哽咽，姿態幾乎卑微問道：“你會離開我嗎。”
程承擡手抱住秦兆的腰說：“那晚的歌是給你唱的，我喜歡你，比你喜歡我，更早。”
秦兆徹底破防，感覺一陣電流從頭皮直穿腳心。
他俯身抱著程承，又不敢用力，只能緊緊抓著他寬大的病號服。
程承擡手，將手指插進秦兆的頭發，說道：“對不起，以前我以為你不喜歡我，只是為了孩子才勉強和我在一起。”
秦兆搖搖頭說：“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讓你那麽壓抑。”
曾經的無數掙紮糾結，終於在這一刻得到答案。
他們從最開始就深愛著彼此，也許因為愛情的寶貴，上天要設置重重考驗，沒有走失的人，才能在一起。
程承看著秦兆臉色蒼白，而自己眼看之處還纏著紗布，手上還有滯留針，可以想象自己的臉色一定更難看。
他像是一個溺水後被救上岸的人，在垂死的邊緣，有人托起他，用力敲打他的胸口，將那汙水，從身體裏強硬的擠壓出來，空氣漸漸的流進去，過程痛苦，可當吐出了所有臟汙後，他終於可以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那一刻他活過來了。
程承笑了，臉上掛著淚珠，有種劫後餘生的輕松。
秦兆順了順他的頭發說：“以後不高興了，不要再憋在心裏。”
他幫程承擦了擦眼淚，輕輕刮了一下他的鼻尖，說：“笑的真難看。”
此時，陽光正好順著窗子照了進來，給相擁的二人鍍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側邊。
秦兆精心照顧，小桔子在身邊耍寶，程承心情好，身上的傷好的也快。
比醫生預計的出院時間更早。
程承手牽著小桔子走在前面，整個人比之前消瘦了一些。
可是依舊身姿挺拔，秦兆心想，這要是留下一些什麽後遺癥，真是可惜。
車上，秦兆貼心的拿了枕頭抵在程承的後腰，又蓋上一個小毯子，拿出一個保溫杯遞給程承。
程承低頭笑著說：“又不是坐月子。”
“養不好一樣落下病根。”秦兆一本正經地說著，還要放平程承前面的一排座椅，讓他更舒服。
程承按著他受說，說：“不用了。”
秦兆才放棄繼續折騰。
“警察那邊需要我配合做什麽嗎？”程承低聲問道。
“這些事情不用操心，在家養著就好。”
程承活動了一下，說：“我都已經養好了，有些細節我還是可以想的起來的，我們去一趟吧。”
“好。”秦兆握了一下程承的手，感覺有些涼。
警察局裏，程承把那天所有的事情又回憶了一遍，畢竟程承剛出院，秦兆可以陪在身邊。
秦兆怕他累著，找空給他倒水，讓他停一停。
很多細節，秦兆也是第一次聽到，他無法想象程承是如何在緊急的情況下，將小桔子轉移出去，一個人面對身後窮追不舍的敵人，孤立無援，又是怎樣的恐懼。
程承身體本來就不好，平時他都捧在手心裏，生怕吹著凍著，這些人卻讓他受了這麽重的傷，秦兆不自覺的在桌下攥緊了拳頭。
做完詳細的筆錄以後，警察透露段超父親的產業涉及違法，本來就在調查，現在他的事情更是添了一些證據，帶出好多東西。
要離開時，警察叫住秦兆，說：“段超幾次要求想要見你一下。”
程承和秦兆互相看了一眼。
“我和他沒有什麽好說的。”秦兆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盡量不在警察面前表現得過於激進，“他傷害我的家人，我一定會用最嚴肅的方式處理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私下解決的餘地。”
警察也尊重了他的意願。
回到車裏，程承有些後悔說，“要不你去見見他，萬一他是要告訴你什麽有用的信息呢？”
秦兆不會原諒段超，提到他難免動氣，但還是柔聲和程承說：“看到他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他在裏邊，我們好好站在外面，有什麽好生氣的。”
秦兆給他塞了一個腰墊，說：“無非就是一些反反覆覆的話，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離間我們感情的話。”
程承低下頭又擡眸看著他，說道：“我當時腦子有些混亂。”
“我知道。”秦兆伸手拉下安全帶，順路親了一下程承緋色的耳尖。
程承笑著倚在副駕駛上，說：“出發。”
隨著程承的一聲令下，秦兆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到家停好車，秦兆還不舍得下去，輕輕的摟過程承，問：“累不累？”
程承想下車看小桔子，有幾分敷衍說道：“不累。”手指快速地解開安全帶要下車。
秦兆不依不饒地纏著他，想在見兒子前，再親一下老婆。
偏偏這個時候，秦兆的電話響了，上面是賈明明的名字。
秦兆剛要掛斷電話，程承擡手輕輕一劃，裏面傳來了賈明明嘰嘰喳喳的聲音，“秦哥。你終於接電話了，程哥怎麽樣了，我什麽時候能去看看他。”
“我沒事了。”程承在一邊說道。
“程哥，終於又聽見你說話了，我早就想去看你了，秦哥一直不讓我去，說我會打擾你，我都擔心死了，我什麽時候可以看看你啊。”
“你程哥現需要靜養，聽見了就可以了。”秦兆在一邊冷冰冰的說道，賈明明的關心絲毫沒有感動他，現在秦兆眼裏，他只是一個打擾他們二人世界的討厭小蟑螂。
賈明明不死心的繼續問：“程哥，讓我看看你吧，我從老家給你帶了很多土特產，我把我家的那顆老山參都拿出來了，給你補身子。”
“叫你程哥，也沒用，他剛出院需要靜養。”
賈明明在對面叫囂，提高分貝說：“我很安靜的，一旦也不吵，不看程哥我真的不放心。”
“今天下午沒有事情，你要不直接來家裏，阿姨給你做好吃的。”程承笑著看著秦兆。
秦兆嘆了一口氣擡手扶額，靠在窗邊，另一只還舉在程承面前，給老婆捧著手機。
他對老婆的決定無可奈何，又無能為力，只能聽著賈明明在對面開心。
賈明明還想嘮叨什麽，秦兆強硬地掛斷了電話。
程承握住他的手腕，說：“賈明明這麽用心，就讓他來家裏吃個飯吧。”
秦兆塌下身子，語氣很是不願意，把老婆抱在懷裏，“可是我現在只想和你在一起，不想有其他人。”
秦兆粘人的樣子像是，半個月沒見到主人的大狗狗。
程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在他耳邊說道：“我跑不了。”
秦兆滿意的笑了，然後他突然坐直，嘴角勾笑，挑了挑眉毛，說：“我和經紀人請個假吧，在家再陪你倆星期。”
看樣子他已經想好在家做什麽了。
“可是你已經休假很長時間了，小心經紀人開除你。”
秦兆一臉無所謂說道：“那正好天天在家陪你。”
程承無奈地看著他。
“最近新電影反響不錯，目前不接新項目，難得有時間空出來。”秦兆像是請示程承一樣，說了諸多理由。
程承沒說話。
“好的，就這麽決定了。”秦兆拍板定下來。
即使是成熟穩重的影帝，在愛人面前也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他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腳步都帶著幾分輕快。
下午賈明明準時來到家裏，出租車停到門口，他下車繞到後座，拎出大包小裹的東西，遞給阿姨，又從後備箱扛出一個大袋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搬家呢。”
程承笑著搭把手，賈明明趕緊推開他，但是東西又是在太多，賈明明的目光投向秦兆。
秦兆冷著臉，幫他把東西拿進去。
賈明明假裝看不見，和程承說：“這都是我老家的特產，別看他長得不好看，可是實打實的有機綠色食品。”
賈明明帶的東西，阿姨收拾小半天才都歸置好。
他在網上斷章取義的看到了一些報道，由於涉及案情並沒有暴露太多信息，只是程承在商場被人圍堵，有人放了片段出來。
秦兆也沒時間和賈明明細說，而今天聽到了完整故事的賈明明，氣得暴跳如雷。
他叉著腰在客廳裏轉圈，“段超這個狗東西，這是狗急跳墻，出來反咬一口，他們家要完蛋了，他還再出來折騰一下把。”
賈明明罵了半天，喝了一大杯冰水，才冷靜一點坐下來。
每次回憶一遍，都像是一根刺插進秦兆的心裏，即使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但是那種難受的情緒絲毫未減。
程承卻笑著安慰說：“都沒事兒了，他們也被我揍得不輕，好幾個都起不來了。”
秦兆打住他，嚴肅說，“下次遇到危險，你就坐在車裏等待營救，實在不行說點好聽的，不要跟他們正面起沖突，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程承受傷的時候，這些話秦兆一直都不忍心說，可是現在他忍不住了，他害怕程承萬一遇到類似情況，再有任何的危險，他再也不敢想象這種萬一還有第二次。
他知道程承不是那種認慫的人，讓他在一群惡人面前低頭，確實為難他。
可是沒想到程承卻點了點頭，有些乖順地說：“我知道了。”
那柔軟的眼神，瞬間撫平了秦兆心裏的不安，像是春風拂過山崗一樣，冒出大片花朵。
要不是賈明明在，他真想把這個人抱在懷裏親一親。
這時候秦兆看賈明明更加礙眼。
他轉移話題問賈明明：“你什麽時候回來上班啊？”
一提到上班，賈明明緊張了幾分，又恢覆打工人在老板面前的覺悟說：“我隨時都能回來。”
秦兆說：“那太棒了，明天我打算休個長假，有什麽事情你和經紀人對接。”
賈明明拍拍胸脯說，“放心吧，你就好好陪著程哥，有我呢。”
吃過飯，賈明明也很識趣的離開了。
礙眼的小蟑螂一離開，秦兆就扣過程承的手腕，轉身將他抵在墻上，程承冷不防被偷襲，下意識掙紮了一下。
秦兆的力道剛好讓他抽不出去。
程承看著秦兆那炙熱的眼神，“你想幹什麽？”
“想檢查檢查，你的傷好全了沒？”秦兆落在程承耳邊的吻，勾得他心裏酥酥麻麻。
程承手搭在秦兆的肩膀，抵著他的額頭，氣息有些不穩，“回臥室，讓你檢查個夠。”
秦兆眼底閃出精光，摟著他的腰，半拉半抱地將他帶進臥室，擡腳踢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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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什麽了。”秦兆聲音顫抖，這一天還是來了，程承還會繼續喜歡自己嗎，秦兆暗自做好了被程承拒絕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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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裏那些消極的情緒，事業的無奈，感情的仿徨，孕期的抑郁，程承疲憊地看向秦兆，看向他那最後的支撐。
“我以前以為是因為小桔子你才和我結婚的。”程承吸了吸鼻子，低下頭，“當時我狀態太差了。”
“那你現在還這麽想嗎。”秦兆語氣輕柔地像是，在哄一個躲在角落裏不肯出來的小貓，“那天我沒有醉，即使沒有小桔子，我也會追你的，就像你失憶的這段時間，參加綜藝，哄你演一家人，都只是想讓你喜歡我，哪怕有一天你想起來了，也不會離開我。”
秦兆聲音哽咽，姿態幾乎卑微問道：“你會離開我嗎。”
程承擡手抱住秦兆的腰說：“那晚的歌是給你唱的，我喜歡你，比你喜歡我，更早。”
秦兆徹底破防，感覺一陣電流從頭皮直穿腳心。
他俯身抱著程承，又不敢用力，只能緊緊抓著他寬大的病號服。
程承擡手，將手指插進秦兆的頭發，說道：“對不起，以前我以為你不喜歡我，只是為了孩子才勉強和我在一起。”
秦兆搖搖頭說：“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讓你那麽壓抑。”
曾經的無數掙紮糾結，終於在這一刻得到答案。
他們從最開始就深愛著彼此，也許因為愛情的寶貴，上天要設置重重考驗，沒有走失的人，才能在一起。
程承看著秦兆臉色蒼白，而自己眼看之處還纏著紗布，手上還有滯留針，可以想象自己的臉色一定更難看。
他像是一個溺水後被救上岸的人，在垂死的邊緣，有人托起他，用力敲打他的胸口，將那汙水，從身體裏強硬的擠壓出來，空氣漸漸的流進去，過程痛苦，可當吐出了所有臟汙後，他終於可以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那一刻他活過來了。
程承笑了，臉上掛著淚珠，有種劫後餘生的輕松。
秦兆順了順他的頭發說：“以後不高興了，不要再憋在心裏。”
他幫程承擦了擦眼淚，輕輕刮了一下他的鼻尖，說：“笑的真難看。”
此時，陽光正好順著窗子照了進來，給相擁的二人鍍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側邊。
秦兆精心照顧，小桔子在身邊耍寶，程承心情好，身上的傷好的也快。
比醫生預計的出院時間更早。
程承手牽著小桔子走在前面，整個人比之前消瘦了一些。
可是依舊身姿挺拔，秦兆心想，這要是留下一些什麽後遺癥，真是可惜。
車上，秦兆貼心的拿了枕頭抵在程承的後腰，又蓋上一個小毯子，拿出一個保溫杯遞給程承。
程承低頭笑著說：“又不是坐月子。”
“養不好一樣落下病根。”秦兆一本正經地說著，還要放平程承前面的一排座椅，讓他更舒服。
程承按著他受說，說：“不用了。”
秦兆才放棄繼續折騰。
“警察那邊需要我配合做什麽嗎？”程承低聲問道。
“這些事情不用操心，在家養著就好。”
程承活動了一下，說：“我都已經養好了，有些細節我還是可以想的起來的，我們去一趟吧。”
“好。”秦兆握了一下程承的手，感覺有些涼。
警察局裏，程承把那天所有的事情又回憶了一遍，畢竟程承剛出院，秦兆可以陪在身邊。
秦兆怕他累著，找空給他倒水，讓他停一停。
很多細節，秦兆也是第一次聽到，他無法想象程承是如何在緊急的情況下，將小桔子轉移出去，一個人面對身後窮追不舍的敵人，孤立無援，又是怎樣的恐懼。
程承身體本來就不好，平時他都捧在手心裏，生怕吹著凍著，這些人卻讓他受了這麽重的傷，秦兆不自覺的在桌下攥緊了拳頭。
做完詳細的筆錄以後，警察透露段超父親的產業涉及違法，本來就在調查，現在他的事情更是添了一些證據，帶出好多東西。
要離開時，警察叫住秦兆，說：“段超幾次要求想要見你一下。”
程承和秦兆互相看了一眼。
“我和他沒有什麽好說的。”秦兆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盡量不在警察面前表現得過於激進，“他傷害我的家人，我一定會用最嚴肅的方式處理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私下解決的餘地。”
警察也尊重了他的意願。
回到車裏，程承有些後悔說，“要不你去見見他，萬一他是要告訴你什麽有用的信息呢？”
秦兆不會原諒段超，提到他難免動氣，但還是柔聲和程承說：“看到他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他在裏邊，我們好好站在外面，有什麽好生氣的。”
秦兆給他塞了一個腰墊，說：“無非就是一些反反覆覆的話，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離間我們感情的話。”
程承低下頭又擡眸看著他，說道：“我當時腦子有些混亂。”
“我知道。”秦兆伸手拉下安全帶，順路親了一下程承緋色的耳尖。
程承笑著倚在副駕駛上，說：“出發。”
隨著程承的一聲令下，秦兆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到家停好車，秦兆還不舍得下去，輕輕的摟過程承，問：“累不累？”
程承想下車看小桔子，有幾分敷衍說道：“不累。”手指快速地解開安全帶要下車。
秦兆不依不饒地纏著他，想在見兒子前，再親一下老婆。
偏偏這個時候，秦兆的電話響了，上面是賈明明的名字。
秦兆剛要掛斷電話，程承擡手輕輕一劃，裏面傳來了賈明明嘰嘰喳喳的聲音，“秦哥。你終於接電話了，程哥怎麽樣了，我什麽時候能去看看他。”
“我沒事了。”程承在一邊說道。
“程哥，終於又聽見你說話了，我早就想去看你了，秦哥一直不讓我去，說我會打擾你，我都擔心死了，我什麽時候可以看看你啊。”
“你程哥現需要靜養，聽見了就可以了。”秦兆在一邊冷冰冰的說道，賈明明的關心絲毫沒有感動他，現在秦兆眼裏，他只是一個打擾他們二人世界的討厭小蟑螂。
賈明明不死心的繼續問：“程哥，讓我看看你吧，我從老家給你帶了很多土特產，我把我家的那顆老山參都拿出來了，給你補身子。”
“叫你程哥，也沒用，他剛出院需要靜養。”
賈明明在對面叫囂，提高分貝說：“我很安靜的，一旦也不吵，不看程哥我真的不放心。”
“今天下午沒有事情，你要不直接來家裏，阿姨給你做好吃的。”程承笑著看著秦兆。
秦兆嘆了一口氣擡手扶額，靠在窗邊，另一只還舉在程承面前，給老婆捧著手機。
他對老婆的決定無可奈何，又無能為力，只能聽著賈明明在對面開心。
賈明明還想嘮叨什麽，秦兆強硬地掛斷了電話。
程承握住他的手腕，說：“賈明明這麽用心，就讓他來家裏吃個飯吧。”
秦兆塌下身子，語氣很是不願意，把老婆抱在懷裏，“可是我現在只想和你在一起，不想有其他人。”
秦兆粘人的樣子像是，半個月沒見到主人的大狗狗。
程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在他耳邊說道：“我跑不了。”
秦兆滿意的笑了，然後他突然坐直，嘴角勾笑，挑了挑眉毛，說：“我和經紀人請個假吧，在家再陪你倆星期。”
看樣子他已經想好在家做什麽了。
“可是你已經休假很長時間了，小心經紀人開除你。”
秦兆一臉無所謂說道：“那正好天天在家陪你。”
程承無奈地看著他。
“最近新電影反響不錯，目前不接新項目，難得有時間空出來。”秦兆像是請示程承一樣，說了諸多理由。
程承沒說話。
“好的，就這麽決定了。”秦兆拍板定下來。
即使是成熟穩重的影帝，在愛人面前也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他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腳步都帶著幾分輕快。
下午賈明明準時來到家裏，出租車停到門口，他下車繞到後座，拎出大包小裹的東西，遞給阿姨，又從後備箱扛出一個大袋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搬家呢。”
程承笑著搭把手，賈明明趕緊推開他，但是東西又是在太多，賈明明的目光投向秦兆。
秦兆冷著臉，幫他把東西拿進去。
賈明明假裝看不見，和程承說：“這都是我老家的特產，別看他長得不好看，可是實打實的有機綠色食品。”
賈明明帶的東西，阿姨收拾小半天才都歸置好。
他在網上斷章取義的看到了一些報道，由於涉及案情並沒有暴露太多信息，只是程承在商場被人圍堵，有人放了片段出來。
秦兆也沒時間和賈明明細說，而今天聽到了完整故事的賈明明，氣得暴跳如雷。
他叉著腰在客廳裏轉圈，“段超這個狗東西，這是狗急跳墻，出來反咬一口，他們家要完蛋了，他還再出來折騰一下把。”
賈明明罵了半天，喝了一大杯冰水，才冷靜一點坐下來。
每次回憶一遍，都像是一根刺插進秦兆的心裏，即使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但是那種難受的情緒絲毫未減。
程承卻笑著安慰說：“都沒事兒了，他們也被我揍得不輕，好幾個都起不來了。”
秦兆打住他，嚴肅說，“下次遇到危險，你就坐在車裏等待營救，實在不行說點好聽的，不要跟他們正面起沖突，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程承受傷的時候，這些話秦兆一直都不忍心說，可是現在他忍不住了，他害怕程承萬一遇到類似情況，再有任何的危險，他再也不敢想象這種萬一還有第二次。
他知道程承不是那種認慫的人，讓他在一群惡人面前低頭，確實為難他。
可是沒想到程承卻點了點頭，有些乖順地說：“我知道了。”
那柔軟的眼神，瞬間撫平了秦兆心裏的不安，像是春風拂過山崗一樣，冒出大片花朵。
要不是賈明明在，他真想把這個人抱在懷裏親一親。
這時候秦兆看賈明明更加礙眼。
他轉移話題問賈明明：“你什麽時候回來上班啊？”
一提到上班，賈明明緊張了幾分，又恢覆打工人在老板面前的覺悟說：“我隨時都能回來。”
秦兆說：“那太棒了，明天我打算休個長假，有什麽事情你和經紀人對接。”
賈明明拍拍胸脯說，“放心吧，你就好好陪著程哥，有我呢。”
吃過飯，賈明明也很識趣的離開了。
礙眼的小蟑螂一離開，秦兆就扣過程承的手腕，轉身將他抵在墻上，程承冷不防被偷襲，下意識掙紮了一下。
秦兆的力道剛好讓他抽不出去。
程承看著秦兆那炙熱的眼神，“你想幹什麽？”
“想檢查檢查，你的傷好全了沒？”秦兆落在程承耳邊的吻，勾得他心裏酥酥麻麻。
程承手搭在秦兆的肩膀，抵著他的額頭，氣息有些不穩，“回臥室，讓你檢查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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