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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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程承原本以為，他與秦兆之間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
他有前妻有兒子，自己只是一個花錢雇來的替身。
秦兆對他的確好，那也只是看著自己的臉，在對待前妻。
現如今竟然有一個理由，將所有問題都化解了。
他就是那個失憶的前妻。
程承有時候還是會恍惚，忍不住去找熟悉程承的人去驗證。
阿姨正在準備早餐，程承走過去，看著阿姨一片一片的切西紅柿。
“早啊，程先生。”
“其實我不是程承，我是秦兆花錢請來的演員，演程承。”
阿姨笑著看了程承一眼，以為又是他和秦兆在玩什麽游戲。
阿姨像是哄小桔子一樣說：“那你是不是下班就可以走了。”
程承楞了一下，“你看出來我不是程承了。”
阿姨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程承看著他，對現實本來還是心存幾分疑慮的程承，垂下眼來。
阿姨看他沈思的樣子，也湊過來小聲說：“樓上的秦兆也是假的，你看出來了嗎？”
“啊？”程承楞了一秒鐘，然後阿姨沖他哈哈哈笑起來。
阿姨拍著他的後背說：“小年輕的就喜歡玩游戲，幾個月前秦兆說把你當成家裏的客人，這麽長時間，這個游戲還沒結束呢。”
程承想象著秦兆和提前阿姨串通的樣子，讓阿姨模棱兩可地配合他。
這麽長時間，阿姨一直都是在旁邊撿樂子。
程承不好意思的跟著笑起來，掩飾尷尬，還是不死心，問道：“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我確實就只是個客人。”
阿姨繼續切著它的番茄說道：“你連擠牙膏的方式都和以前一樣，小習慣是模仿不來的，就算是有人模仿，那你和小桔子之間的感情也不是可以裝出來的。”
阿姨給程承一個小番茄說：“不過你倒是比以前更愛笑了，還是笑起來好看。”
程承咬著小番茄，甜絲絲的漿汁充盈著口腔。
日記裏那些壓抑的文字，好像是別人的故事，現在程承的生活也像小番茄一樣甜甜的。
秦兆下來的腳步有些快，直到看到程承在廚房，才慢慢的走下來。
“怎麽起的這麽早？”秦兆聲線慵懶地問道。
程承學著秦兆的樣子，拿起報紙，說：“看看你每天都看什麽大事。”
秦兆看了一眼在廚房安心做飯的阿姨，把程承摟在懷裏，在耳邊說道：“昨晚，不盡興？今天還有力氣起這麽早。”
秦兆不輕不重地在他腰上捏了一下。
程承馬上看向廚房，阿姨還在做飯，他拍了秦兆一下說道：“我是客人，別動手動腳。”
秦兆拉開距離，坐姿像個紳士一樣，拿起杯水，對阿姨說道：“小桔子應該快起床了。”
阿姨馬上心領神會，說去看看，然後大步邁向樓梯，噔噔噔就消失在了樓梯的轉角。
程承看著秦兆轉過頭來，自己像是落入圈套的獵物一般。
他站起來說：“我也去看看小桔子。”
卻被秦兆拽住手腕，重心不穩倒在沙發上。
程承的兩只手被秦兆禁錮在頭頂，一個吻輕落在他的脖子上，他敏感地頭微微後仰，語氣不穩，聽起來有幾分脆弱，“小桔子要起床了，你放開我。”
秦兆非但沒有放開他，反而更用力地在他脖子上種了一顆小草莓。
程承握緊了拳頭，眼裏起了一層水霧，秦兆才滿意地將他放開，說：“這位客人，請問你對我的招待還滿意嗎？”
程承坐起來拉拉衣領，說：“你是不是忍了很久？”
“是啊。”秦兆又靠過來，程承下意識後退，秦兆沒有再逼近：“不過以後再也不用忍了。”
程承用最後的理智說：“今天還要錄節目呢。”
他不得不承認，如果秦兆繼續的話，他一定丟盔卸甲。
這時小桔子跑了下來，喊了一聲早上好。
程承看著小桔子眼裏都是化不開的溫柔。
-
今天是綜藝收官之夜的彩排。
三個人再回到那片田地，曾經荒蕪的土地上長著綠油油的葉子。
程承最開始迷茫的心裏，也開出了花兒來。
節目組預先通知了收官之夜的流程。
先是和粉絲互動，做游戲，穿插農業科普，最後粉絲提問。
說是收官之夜，更像是粉絲見面會。
導演組指揮著出場的順序和舞臺走位。
秦兆一手抱著崽崽，一只手伸過來握著程承的手。
程承不自覺的回想，秦兆當時騙自己說兩個人非常恩愛，走到哪裏都要手牽手，難怪網上的人都說他們在演戲。
更甚的是，程承怎麽也想不到，他是在演他自己。
從開始的只是簡單的兩只手握在一起，到現在十指緊扣，中間傳遞著絲絲密密的體溫。
程承自然地和臺下觀眾揮手，有秦兆在身邊他更加放松。
臺下的小朋友，阿姨們非常熱情地回應他。
程承想象著以前的自己在舞臺上唱著歌，和粉絲互動。
有些人，生來就自帶舞臺光芒，僅僅站在上面，就有王者回歸的氣勢。
秦兆看出程承的興奮，“喜歡嗎？”
程承還沈浸在舞臺的享受中，“喜歡什麽。”
“在舞臺上的感覺。”
程承回過神看著秦兆，認真的點點頭。
“開一場演唱會吧。”秦兆撥開程承亮晶晶眼睛旁的碎發。
程承當然願意，但是他沒有底氣，猶豫著沒有回答。
秦兆握了握他的手說：“相信自己。”
程承看著眼前的人，哪怕只有他有個觀眾也夠了，曾經他以為伴侶是高山流水的知音，而秦兆於他來說，是高山流水本身。
收官錄制當天，工作人員早早的便準備了起來。
音響的聲音像村口的廣播一樣，村民們也熱情的來做觀眾。
節目組之所以只給粉絲六十張門票，是因為把大部分的觀眾席位都給了當地的村民。
在試音階段，節目組對下面的觀眾說：“歡迎大家踴躍上來試音，上來唱歌的朋友可以獲得一個小禮物。”
舞臺上的背景，是的節目宣傳海報，旁邊扯著紅色的大花，舞臺下面就是一片土地，大家搬著小板凳，凳子腿兒還會陷在土裏，頗有一種鄉村晚會的感覺。
大家開始還在張望，直到一個小朋友上去吼了一首歌，雖然跑調，但感情真摯，才打開了村民的熱情。
穿著花T恤的大姐拿著話筒，唱了一首戲曲，雖然不專業，身段兒還有些臃腫，可是大姐笑的淳樸，底下的人熱情鼓掌。
程承從後臺抽出一朵花給崽崽，小桔子跑到臺上獻花。
大姐笑得合不攏嘴，說：“二十多年沒唱了。”這位正是當時借他們工具的那個大姐。
大叔們也不甘示弱，常年的勞作曬得黝黑的皮膚，笑起來臉上帶著皺紋，拿話筒的姿勢還有些僵硬。
可是他們一唱出來帶著山間自然不加修飾的生命力。
另外兩個崽崽看著小桔子送花，也踴躍的加入其送花隊伍，大家每唱完一首都會受到三個小朋友親切的送花問候。
晚會開始前，大家輪番上去唱歌，有年輕的，有年紀大的，有嗓子好的，也有不著調的。
程承看到這幅景象，心裏有種落地的感覺。
他們坐在後臺的最後一排，程承懶懶地倚在秦兆的身上問：“當時你為什麽要接這部綜藝？”
秦兆坐的挺直，讓程承靠得舒服，“只是想找個借口和你待在一起。”
秦兆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擊中程承心裏最柔軟的部分。
秦兆確實會演戲，還有許許多多捉弄人的小心思，可是他的目的就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秦兆見程承不說話，低頭把下巴搭在程承的肩膀說：“那個時候你都不怎麽理我，每天都對我冷暴力。”
雖然程承不記得當時的事情，但是還是有幾分愧疚，小聲說：“我都不記得了。”
秦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委屈，“那個時候你都不要我了，狠心拋下我和小桔子，小桔子就要成單親家庭的孩子了。”
說著秦兆吸了吸鼻子，語氣甚至有幾分顫抖，“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也不會在電影宣傳期來接一個評分這麽低的綜藝，經紀人都覺得我瘋了。”
程承的手輕輕的搭在他的手臂上，安慰著他：“以後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以前的事情你也跟我一起忘掉，好不好。”
秦兆點了點頭，輕輕的在程承的臉上吻了一下。
這時工作人員拿著流程單，走了過來。
程承馬上坐好。
秦兆站起來和工作人員對接。
程承看著他條理清晰，舉止得體，絲毫沒有一點情緒脆弱的樣子，深深覺得自己又被他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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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承原本以為，他與秦兆之間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
他有前妻有兒子，自己只是一個花錢雇來的替身。
秦兆對他的確好，那也只是看著自己的臉，在對待前妻。
現如今竟然有一個理由，將所有問題都化解了。
他就是那個失憶的前妻。
程承有時候還是會恍惚，忍不住去找熟悉程承的人去驗證。
阿姨正在準備早餐，程承走過去，看著阿姨一片一片的切西紅柿。
“早啊，程先生。”
“其實我不是程承，我是秦兆花錢請來的演員，演程承。”
阿姨笑著看了程承一眼，以為又是他和秦兆在玩什麽游戲。
阿姨像是哄小桔子一樣說：“那你是不是下班就可以走了。”
程承楞了一下，“你看出來我不是程承了。”
阿姨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程承看著他，對現實本來還是心存幾分疑慮的程承，垂下眼來。
阿姨看他沈思的樣子，也湊過來小聲說：“樓上的秦兆也是假的，你看出來了嗎？”
“啊？”程承楞了一秒鐘，然後阿姨沖他哈哈哈笑起來。
阿姨拍著他的後背說：“小年輕的就喜歡玩游戲，幾個月前秦兆說把你當成家裏的客人，這麽長時間，這個游戲還沒結束呢。”
程承想象著秦兆和提前阿姨串通的樣子，讓阿姨模棱兩可地配合他。
這麽長時間，阿姨一直都是在旁邊撿樂子。
程承不好意思的跟著笑起來，掩飾尷尬，還是不死心，問道：“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我確實就只是個客人。”
阿姨繼續切著它的番茄說道：“你連擠牙膏的方式都和以前一樣，小習慣是模仿不來的，就算是有人模仿，那你和小桔子之間的感情也不是可以裝出來的。”
阿姨給程承一個小番茄說：“不過你倒是比以前更愛笑了，還是笑起來好看。”
程承咬著小番茄，甜絲絲的漿汁充盈著口腔。
日記裏那些壓抑的文字，好像是別人的故事，現在程承的生活也像小番茄一樣甜甜的。
秦兆下來的腳步有些快，直到看到程承在廚房，才慢慢的走下來。
“怎麽起的這麽早？”秦兆聲線慵懶地問道。
程承學著秦兆的樣子，拿起報紙，說：“看看你每天都看什麽大事。”
秦兆看了一眼在廚房安心做飯的阿姨，把程承摟在懷裏，在耳邊說道：“昨晚，不盡興？今天還有力氣起這麽早。”
秦兆不輕不重地在他腰上捏了一下。
程承馬上看向廚房，阿姨還在做飯，他拍了秦兆一下說道：“我是客人，別動手動腳。”
秦兆拉開距離，坐姿像個紳士一樣，拿起杯水，對阿姨說道：“小桔子應該快起床了。”
阿姨馬上心領神會，說去看看，然後大步邁向樓梯，噔噔噔就消失在了樓梯的轉角。
程承看著秦兆轉過頭來，自己像是落入圈套的獵物一般。
他站起來說：“我也去看看小桔子。”
卻被秦兆拽住手腕，重心不穩倒在沙發上。
程承的兩只手被秦兆禁錮在頭頂，一個吻輕落在他的脖子上，他敏感地頭微微後仰，語氣不穩，聽起來有幾分脆弱，“小桔子要起床了，你放開我。”
秦兆非但沒有放開他，反而更用力地在他脖子上種了一顆小草莓。
程承握緊了拳頭，眼裏起了一層水霧，秦兆才滿意地將他放開，說：“這位客人，請問你對我的招待還滿意嗎？”
程承坐起來拉拉衣領，說：“你是不是忍了很久？”
“是啊。”秦兆又靠過來，程承下意識後退，秦兆沒有再逼近：“不過以後再也不用忍了。”
程承用最後的理智說：“今天還要錄節目呢。”
他不得不承認，如果秦兆繼續的話，他一定丟盔卸甲。
這時小桔子跑了下來，喊了一聲早上好。
程承看著小桔子眼裏都是化不開的溫柔。
-
今天是綜藝收官之夜的彩排。
三個人再回到那片田地，曾經荒蕪的土地上長著綠油油的葉子。
程承最開始迷茫的心裏，也開出了花兒來。
節目組預先通知了收官之夜的流程。
先是和粉絲互動，做游戲，穿插農業科普，最後粉絲提問。
說是收官之夜，更像是粉絲見面會。
導演組指揮著出場的順序和舞臺走位。
秦兆一手抱著崽崽，一只手伸過來握著程承的手。
程承不自覺的回想，秦兆當時騙自己說兩個人非常恩愛，走到哪裏都要手牽手，難怪網上的人都說他們在演戲。
更甚的是，程承怎麽也想不到，他是在演他自己。
從開始的只是簡單的兩只手握在一起，到現在十指緊扣，中間傳遞著絲絲密密的體溫。
程承自然地和臺下觀眾揮手，有秦兆在身邊他更加放松。
臺下的小朋友，阿姨們非常熱情地回應他。
程承想象著以前的自己在舞臺上唱著歌，和粉絲互動。
有些人，生來就自帶舞臺光芒，僅僅站在上面，就有王者回歸的氣勢。
秦兆看出程承的興奮，“喜歡嗎？”
程承還沈浸在舞臺的享受中，“喜歡什麽。”
“在舞臺上的感覺。”
程承回過神看著秦兆，認真的點點頭。
“開一場演唱會吧。”秦兆撥開程承亮晶晶眼睛旁的碎發。
程承當然願意，但是他沒有底氣，猶豫著沒有回答。
秦兆握了握他的手說：“相信自己。”
程承看著眼前的人，哪怕只有他有個觀眾也夠了，曾經他以為伴侶是高山流水的知音，而秦兆於他來說，是高山流水本身。
收官錄制當天，工作人員早早的便準備了起來。
音響的聲音像村口的廣播一樣，村民們也熱情的來做觀眾。
節目組之所以只給粉絲六十張門票，是因為把大部分的觀眾席位都給了當地的村民。
在試音階段，節目組對下面的觀眾說：“歡迎大家踴躍上來試音，上來唱歌的朋友可以獲得一個小禮物。”
舞臺上的背景，是的節目宣傳海報，旁邊扯著紅色的大花，舞臺下面就是一片土地，大家搬著小板凳，凳子腿兒還會陷在土裏，頗有一種鄉村晚會的感覺。
大家開始還在張望，直到一個小朋友上去吼了一首歌，雖然跑調，但感情真摯，才打開了村民的熱情。
穿著花T恤的大姐拿著話筒，唱了一首戲曲，雖然不專業，身段兒還有些臃腫，可是大姐笑的淳樸，底下的人熱情鼓掌。
程承從後臺抽出一朵花給崽崽，小桔子跑到臺上獻花。
大姐笑得合不攏嘴，說：“二十多年沒唱了。”這位正是當時借他們工具的那個大姐。
大叔們也不甘示弱，常年的勞作曬得黝黑的皮膚，笑起來臉上帶著皺紋，拿話筒的姿勢還有些僵硬。
可是他們一唱出來帶著山間自然不加修飾的生命力。
另外兩個崽崽看著小桔子送花，也踴躍的加入其送花隊伍，大家每唱完一首都會受到三個小朋友親切的送花問候。
晚會開始前，大家輪番上去唱歌，有年輕的，有年紀大的，有嗓子好的，也有不著調的。
程承看到這幅景象，心裏有種落地的感覺。
他們坐在後臺的最後一排，程承懶懶地倚在秦兆的身上問：“當時你為什麽要接這部綜藝？”
秦兆坐的挺直，讓程承靠得舒服，“只是想找個借口和你待在一起。”
秦兆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擊中程承心裏最柔軟的部分。
秦兆確實會演戲，還有許許多多捉弄人的小心思，可是他的目的就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秦兆見程承不說話，低頭把下巴搭在程承的肩膀說：“那個時候你都不怎麽理我，每天都對我冷暴力。”
雖然程承不記得當時的事情，但是還是有幾分愧疚，小聲說：“我都不記得了。”
秦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委屈，“那個時候你都不要我了，狠心拋下我和小桔子，小桔子就要成單親家庭的孩子了。”
說著秦兆吸了吸鼻子，語氣甚至有幾分顫抖，“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也不會在電影宣傳期來接一個評分這麽低的綜藝，經紀人都覺得我瘋了。”
程承的手輕輕的搭在他的手臂上，安慰著他：“以後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以前的事情你也跟我一起忘掉，好不好。”
秦兆點了點頭，輕輕的在程承的臉上吻了一下。
這時工作人員拿著流程單，走了過來。
程承馬上坐好。
秦兆站起來和工作人員對接。
程承看著他條理清晰，舉止得體，絲毫沒有一點情緒脆弱的樣子，深深覺得自己又被他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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