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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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早上程承並不是自然醒，而是迷迷糊糊感覺身邊的手機嗡嗡嗡的震動，隨即停止，然後短暫的幾秒鐘後，又再次響起。
他下意識的翻了個身，搭在秦兆身上那只手，被輕輕放回了自己的身側。
程承的意識漸漸清楚，腦子裏的感覺，拼拼湊湊，秦兆起身下床，穿好鞋後，還給他搭了搭被子，臥室的門才被輕輕關上。
程承偏頭看向身邊的小桔子，還安安穩穩的睡著，濃密的睫毛垂在白皙的下臉上，落在一扇陰影，一只胳膊搭在枕頭上，一只垂在身側，整個身體半趴著，和秦兆睡覺的姿勢一模一樣。
程承躺著活動了一下腳腕，還有些隱隱的刺痛，看上去已經沒有昨天那麽腫了。
今天晴空萬裏，一望無際的純凈藍色，沒有一絲陰霾，窗邊隱隱傳來鳥鳴聲，這樣安靜美好的清晨在程承的記憶裏實在是不多。
只是沒有享受多久，身體叫囂著要上廁所。
程承擡著受傷的腳挪動著下床，扶起床頭的拐杖，他沒有去臥室的衛生間，一個是擔心會吵醒小桔子，另外他也想看看秦兆大早上起床在做什麽。
可能是隔音太好，臥室聽不到一點聲音。
程承一開門，秦兆在打電話的聲音才傳進他的耳朵。
他幾乎被秦兆強硬的語氣嚇到下意識關門，程承握著門把手，聽到秦兆嚴肅的說道：“不行，你們再出幾個其他方案。”
對面不知道在說什麽，卻被秦兆打斷：“我最後說一次，不行。我知道其中利害，我一會過去。”
程承看了一眼小桔子，輕輕關門，手扶在走廊的雕花欄桿上。
不知道是不是秦兆頭頂有眼睛，程承一出門瞬間，秦兆擡頭，對著電話冷冷說道：“一會兒再說。”就掛掉了電話，扔在沙發上。
秦兆還穿著睡衣，頭發隨意地撥弄在後面，一改剛才冷酷無情的語氣，輕緩問程承：“怎麽不多睡會兒。”
雖然秦兆多半時候，表情也是不茍言笑，一副拒人千裏的樣子，實際上只是沒有什麽情緒。
可是現在程承看得出來他有些煩躁。
“出什麽事了。”程承翹著一只腳，半個身子靠在欄桿上。
“沒什麽事，電影宣發的一些問題，需要我跟他們對接一下，你在家裏好好養傷，小瘸子。”
秦兆坐回沙發，眼睛半瞇著像只懶洋洋放松的獅子。
程承哼了一聲，“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口氣像是老婆查崗一樣。想通了，程承也不和自己擰巴，想關心就大大方方的問。
秦兆整個人靠在沙發上，大長腿互相交疊，仰著頭，睡衣的領口低蓋不住鎖骨，胸肌撐起柔綿的布料，漫不經心的問：“怎麽，你想我。”
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時時刻刻都有拍廣告留下後遺癥，說說話也要擺pose，隨便一擺就是大片的樣子。
程程的眼神肆意的欣賞著眼前這優雅的模特說道：“是啊，想你。”
“你要這麽說，那我就不出去了。”秦兆起身，款款的向他走過來，程承覺得一陣壓迫感逼近。
程承趕緊改口說道：“你趕緊去工作。”然後一頭紮進廁所，把門鎖上了。
程承靠在門邊，聽著自己亂跳的心，要深呼吸才不會缺氧，就連他自己都想不到會這麽容易被秦兆撩動。
直到門外秦兆出門的動靜才讓程承暫時冷靜下來。
程承擡頭看了看鏡子裏自己，臉上有不明顯的青色胡茬，剛起床的頭發也亂七八糟，隨意支棱著。
他捏捏臉頰，似乎最近還有些胖了。
程承打開水龍頭，認真地洗了把臉，拿起剃刀，刮了刮胡子。
即使今天不出門，但還是吹了一個清爽的發型。
雖然他人長得帥，但是之前很少收拾自己，更多是隨意。但是現在，尤其是在秦兆面前，他總是怕自己不夠好。
感情真是折磨人。
讓一個無所謂的人也開始患得患失，可是程承竟有些沈迷這種患得患失。
在衛生間裏面收拾了將近一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小桔子已經醒了，在阿姨的懷裏乖乖的梳著頭發。
程承打開手機，竟然有賈明明七八個未接，十幾條消息，問程承在幹什麽忙不忙。
一定是秦兆那邊的事情，賈明明才會聯系自己，程程趕緊撥了回去。
很快賈明明就接通了電話，賈明明壓低聲音說：“程哥，你現在怎麽樣了？腿好點了嗎？”
“給我打七八個電話，不是來慰問我的腿吧。”
程承聽出賈明明旁邊有人似乎在爭辯，他擔心秦兆，一直以來秦兆在他的心中默默立住了沒什麽能難得倒他的印象，以至於早上簡簡單單就被秦兆搪塞過去了。
“出什麽事了，是不是秦兆遇到麻煩了。”
賈明明退出會議室，關門隔絕了裏面的聲音，說道：“程哥，你還不知道嗎，網上都吵翻天了。秦哥要上映的電影資方對此意見很大。要求公司盡快解決，公關總監都親自下場了，但是提的幾個方案，秦哥都不滿意，現在僵持不下，時間拖得越久對秦哥越不利，你能不能來勸勸秦哥？”
網上在吵什麽呢，程承打開手機熱搜第一條，並排放著去，程承，段超三個人的名字。
三人一臺戲。
討論熱度一騎絕塵。
“給我地址，我現在過去。”程承來不及細看。
“我去接你吧，你腳還沒養好。”賈明明突然捂住話筒，聲音蒙蒙的喊了一聲：“哎，來了。我在這兒呢。”
然後轉頭對程承說道：“等我一下。”就匆匆掛掉了電話，兩分鐘之後，賈明還是只能發了一條位置的定位給程承。
程承隨便換了一身衣服，早上收拾自己的心情一掃而空，拐杖他已經用的順手多了。
阿姨抱著小桔子追出來問道：“程先生，這麽著急去哪兒啊，還沒吃早飯，要不我給你裝起來路上吃 。”
“不用了。”程承回頭看了一眼阿姨懷裏的小桔子，他看出來程承要走，一張小臉冷冷的，不是很開心。
程承用小手指戳了戳他肉肉的雙下巴，“爸爸一會就回來了。”
“你腳不方便，我找司機過來接你？”
“不用，我去秦兆那裏。”程承一刻也不想多等，直接在門口攔了一輛車。
阿姨看著程承的腳踝比早上又有些腫，但是想到既然要去找秦兆，秦兆一定能安排好程承，便沒再多說什麽。
程承上車，給司機看了一眼地址，說，著急，司機嗯了一聲，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在車上程承打開手機，快速的瀏覽網上內容。
兩人的粉絲，段超的粉絲，CP粉已經吵成了一鍋粥。
程承粉絲維護自家偶像，【在事業巔峰，為秦兆結婚生子，換來的確是秦兆在鏡頭面前和別人勾三搭四。】
【秦兆，麻煩你睜開眼睛，看一看，程程哪裏比不上段超，難道男人的審美裏，都是野花比家花香？】
【這算鏡頭面前，婚內出軌了吧，把自己老婆孩子扔一邊兒，和小明星組隊。】
秦兆的粉絲也不甘示弱。
【明顯程承不配合，秦兆才和段超一組的，秦兆全程都有保持安全距離好嗎。】
【真不知道程承在矯情什麽，先是抱著孩子在公共場合引發騷亂，然後綜藝裏不配合，你是故意來給秦兆招黑的吧。】
【早就聽說他們是協議結婚，背後諸多利益糾葛。】
【我怎麽覺得程承像是在報覆秦兆呢，他自己的事業沒有長進，也要拉著秦兆一起下水。】
【秦兆封影帝後的第一部電影就要上映了，大家看不出來有人在故意制造輿論嗎，明明可以靠實力說話，偏偏要用這些花邊新聞來影響他，我們只想看秦兆的電影。真粉們一定理智回應。】
中間還夾雜著段超和秦兆CP粉。
【只有我們在磕CP嗎，隨便他真真假假，我只覺得成熟影帝和活潑小鮮肉在一起比和過氣歌手在一起更好看。】
【年輕，長得漂亮，可可愛愛的誰不喜歡段超呢？】
甚至還有人剪出了段超和秦兆在一起的視頻，甜甜的冒著粉紅泡泡。
程承和秦兆的CP粉受不了了。
【還有沒有下線，秦兆是已婚的人，你們這是知三當三，能不能更惡心一點。】
黑紅也是紅，段超從來都沒有過如此龐大的流量。
半個小時的車程，程承看得一會兒愧疚，一會兒生氣，一會兒甚至忍不住和網友一起吐槽，腦子裏被各種情緒轟炸。
已經影響這麽大了，秦兆卻什麽都沒有跟自己說，只是輕描淡寫說電影宣傳出了一些問題。
快到時，程承給賈明明發了消息，一下車，就看見賈明明在門口等著。
見到他時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遠遠地就喊程哥，一向心大的賈明明難得看出了幾分焦慮，拉著他生怕他跑路一樣，一起上了電梯，按下頂層。
電梯的數字一個一個往上跳，程承腦子裏並沒有什麽解決辦法，但能陪在秦兆身邊，和他一起面對，總比一個人要輕松。
“程哥，我自作主張把你請過來，一會秦哥要是怪我，你可以一定要向著我。”賈明明抱著程承的一只胳膊。
程承彈了一下他腦門，一直以來，他對賈明明像是弟弟一樣， “秦哥也不會吃了你。”
賈明明還想說什麽，這時電梯大門打開了，走廊裏鋪著厚厚的地毯，賈明明帶著他停在了最裏面的會議室門口，實木的門外聽不見一點聲音。
賈明明輕輕叩門，沒有任何回應，他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沒過多久，門從裏面，被輕輕打開，開門的是秦兆的經紀人。
偌大的會議室只有三個人，秦兆站在落地窗門口，背對著門，後背緊繃，即使沒有看見臉，也能感覺到他非常的不開心，除了開門的經紀人，還有一個人他不認識。
賈明明小聲和經紀人說道：“程哥來了。”
秦兆頓了一下，轉頭看著程承，拄著拐杖站在門口，他皺了一下眉毛，眼神無奈的緩和了一點，過去扶著他坐在了沙發上。
全程賈明明一眼都沒敢看秦兆。
程承註意到秦兆的眼神中透著疲憊，不知道剛剛經歷了一場怎麽樣的風波。
程承坐下後，秦兆還拿了一個小凳子，把他的腳墊起來。
秦兆擡手簡單介紹一下，“這是經紀人趙姐，你應該認識，這是公司的公關總監。”
公關總監是一個中年男人，眼神裏透著精明，手裏拿著一份文件，邊緣已經被攥出了褶皺。
“聽賈明明說，你們制定了好幾個方案。”程承笑著率先打破尷尬的氣氛。
經紀人起了起身，“其實我們也是在商量。”
秦兆眼神充滿警告的一位看向經紀人。
經紀人笑了笑不說話了。
程承握住秦兆的手，像是在安撫他，“有什麽方案說來聽聽，我也可以配合。”
“沒有什麽需要你配合的。”秦兆語氣堅決。
“我可以和你一起承擔。”程承用力的握了握秦兆的手，讓秦兆的眼神一瞬間也軟了下來。
這時經紀人看向公關總監，公關總監皺著眉頭開口：“現在的一個方案就是，就是，按照之前的協議。
你們官宣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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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承的意識漸漸清楚，腦子裏的感覺，拼拼湊湊，秦兆起身下床，穿好鞋後，還給他搭了搭被子，臥室的門才被輕輕關上。
程承偏頭看向身邊的小桔子，還安安穩穩的睡著，濃密的睫毛垂在白皙的下臉上，落在一扇陰影，一只胳膊搭在枕頭上，一只垂在身側，整個身體半趴著，和秦兆睡覺的姿勢一模一樣。
程承躺著活動了一下腳腕，還有些隱隱的刺痛，看上去已經沒有昨天那麽腫了。
今天晴空萬裏，一望無際的純凈藍色，沒有一絲陰霾，窗邊隱隱傳來鳥鳴聲，這樣安靜美好的清晨在程承的記憶裏實在是不多。
只是沒有享受多久，身體叫囂著要上廁所。
程承擡著受傷的腳挪動著下床，扶起床頭的拐杖，他沒有去臥室的衛生間，一個是擔心會吵醒小桔子，另外他也想看看秦兆大早上起床在做什麽。
可能是隔音太好，臥室聽不到一點聲音。
程承一開門，秦兆在打電話的聲音才傳進他的耳朵。
他幾乎被秦兆強硬的語氣嚇到下意識關門，程承握著門把手，聽到秦兆嚴肅的說道：“不行，你們再出幾個其他方案。”
對面不知道在說什麽，卻被秦兆打斷：“我最後說一次，不行。我知道其中利害，我一會過去。”
程承看了一眼小桔子，輕輕關門，手扶在走廊的雕花欄桿上。
不知道是不是秦兆頭頂有眼睛，程承一出門瞬間，秦兆擡頭，對著電話冷冷說道：“一會兒再說。”就掛掉了電話，扔在沙發上。
秦兆還穿著睡衣，頭發隨意地撥弄在後面，一改剛才冷酷無情的語氣，輕緩問程承：“怎麽不多睡會兒。”
雖然秦兆多半時候，表情也是不茍言笑，一副拒人千裏的樣子，實際上只是沒有什麽情緒。
可是現在程承看得出來他有些煩躁。
“出什麽事了。”程承翹著一只腳，半個身子靠在欄桿上。
“沒什麽事，電影宣發的一些問題，需要我跟他們對接一下，你在家裏好好養傷，小瘸子。”
秦兆坐回沙發，眼睛半瞇著像只懶洋洋放松的獅子。
程承哼了一聲，“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口氣像是老婆查崗一樣。想通了，程承也不和自己擰巴，想關心就大大方方的問。
秦兆整個人靠在沙發上，大長腿互相交疊，仰著頭，睡衣的領口低蓋不住鎖骨，胸肌撐起柔綿的布料，漫不經心的問：“怎麽，你想我。”
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時時刻刻都有拍廣告留下後遺癥，說說話也要擺pose，隨便一擺就是大片的樣子。
程程的眼神肆意的欣賞著眼前這優雅的模特說道：“是啊，想你。”
“你要這麽說，那我就不出去了。”秦兆起身，款款的向他走過來，程承覺得一陣壓迫感逼近。
程承趕緊改口說道：“你趕緊去工作。”然後一頭紮進廁所，把門鎖上了。
程承靠在門邊，聽著自己亂跳的心，要深呼吸才不會缺氧，就連他自己都想不到會這麽容易被秦兆撩動。
直到門外秦兆出門的動靜才讓程承暫時冷靜下來。
程承擡頭看了看鏡子裏自己，臉上有不明顯的青色胡茬，剛起床的頭發也亂七八糟，隨意支棱著。
他捏捏臉頰，似乎最近還有些胖了。
程承打開水龍頭，認真地洗了把臉，拿起剃刀，刮了刮胡子。
即使今天不出門，但還是吹了一個清爽的發型。
雖然他人長得帥，但是之前很少收拾自己，更多是隨意。但是現在，尤其是在秦兆面前，他總是怕自己不夠好。
感情真是折磨人。
讓一個無所謂的人也開始患得患失，可是程承竟有些沈迷這種患得患失。
在衛生間裏面收拾了將近一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小桔子已經醒了，在阿姨的懷裏乖乖的梳著頭發。
程承打開手機，竟然有賈明明七八個未接，十幾條消息，問程承在幹什麽忙不忙。
一定是秦兆那邊的事情，賈明明才會聯系自己，程程趕緊撥了回去。
很快賈明明就接通了電話，賈明明壓低聲音說：“程哥，你現在怎麽樣了？腿好點了嗎？”
“給我打七八個電話，不是來慰問我的腿吧。”
程承聽出賈明明旁邊有人似乎在爭辯，他擔心秦兆，一直以來秦兆在他的心中默默立住了沒什麽能難得倒他的印象，以至於早上簡簡單單就被秦兆搪塞過去了。
“出什麽事了，是不是秦兆遇到麻煩了。”
賈明明退出會議室，關門隔絕了裏面的聲音，說道：“程哥，你還不知道嗎，網上都吵翻天了。秦哥要上映的電影資方對此意見很大。要求公司盡快解決，公關總監都親自下場了，但是提的幾個方案，秦哥都不滿意，現在僵持不下，時間拖得越久對秦哥越不利，你能不能來勸勸秦哥？”
網上在吵什麽呢，程承打開手機熱搜第一條，並排放著去，程承，段超三個人的名字。
三人一臺戲。
討論熱度一騎絕塵。
“給我地址，我現在過去。”程承來不及細看。
“我去接你吧，你腳還沒養好。”賈明明突然捂住話筒，聲音蒙蒙的喊了一聲：“哎，來了。我在這兒呢。”
然後轉頭對程承說道：“等我一下。”就匆匆掛掉了電話，兩分鐘之後，賈明還是只能發了一條位置的定位給程承。
程承隨便換了一身衣服，早上收拾自己的心情一掃而空，拐杖他已經用的順手多了。
阿姨抱著小桔子追出來問道：“程先生，這麽著急去哪兒啊，還沒吃早飯，要不我給你裝起來路上吃 。”
“不用了。”程承回頭看了一眼阿姨懷裏的小桔子，他看出來程承要走，一張小臉冷冷的，不是很開心。
程承用小手指戳了戳他肉肉的雙下巴，“爸爸一會就回來了。”
“你腳不方便，我找司機過來接你？”
“不用，我去秦兆那裏。”程承一刻也不想多等，直接在門口攔了一輛車。
阿姨看著程承的腳踝比早上又有些腫，但是想到既然要去找秦兆，秦兆一定能安排好程承，便沒再多說什麽。
程承上車，給司機看了一眼地址，說，著急，司機嗯了一聲，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在車上程承打開手機，快速的瀏覽網上內容。
兩人的粉絲，段超的粉絲，CP粉已經吵成了一鍋粥。
程承粉絲維護自家偶像，【在事業巔峰，為秦兆結婚生子，換來的確是秦兆在鏡頭面前和別人勾三搭四。】
【秦兆，麻煩你睜開眼睛，看一看，程程哪裏比不上段超，難道男人的審美裏，都是野花比家花香？】
【這算鏡頭面前，婚內出軌了吧，把自己老婆孩子扔一邊兒，和小明星組隊。】
秦兆的粉絲也不甘示弱。
【明顯程承不配合，秦兆才和段超一組的，秦兆全程都有保持安全距離好嗎。】
【真不知道程承在矯情什麽，先是抱著孩子在公共場合引發騷亂，然後綜藝裏不配合，你是故意來給秦兆招黑的吧。】
【早就聽說他們是協議結婚，背後諸多利益糾葛。】
【我怎麽覺得程承像是在報覆秦兆呢，他自己的事業沒有長進，也要拉著秦兆一起下水。】
【秦兆封影帝後的第一部電影就要上映了，大家看不出來有人在故意制造輿論嗎，明明可以靠實力說話，偏偏要用這些花邊新聞來影響他，我們只想看秦兆的電影。真粉們一定理智回應。】
中間還夾雜著段超和秦兆CP粉。
【只有我們在磕CP嗎，隨便他真真假假，我只覺得成熟影帝和活潑小鮮肉在一起比和過氣歌手在一起更好看。】
【年輕，長得漂亮，可可愛愛的誰不喜歡段超呢？】
甚至還有人剪出了段超和秦兆在一起的視頻，甜甜的冒著粉紅泡泡。
程承和秦兆的CP粉受不了了。
【還有沒有下線，秦兆是已婚的人，你們這是知三當三，能不能更惡心一點。】
黑紅也是紅，段超從來都沒有過如此龐大的流量。
半個小時的車程，程承看得一會兒愧疚，一會兒生氣，一會兒甚至忍不住和網友一起吐槽，腦子裏被各種情緒轟炸。
已經影響這麽大了，秦兆卻什麽都沒有跟自己說，只是輕描淡寫說電影宣傳出了一些問題。
快到時，程承給賈明明發了消息，一下車，就看見賈明明在門口等著。
見到他時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遠遠地就喊程哥，一向心大的賈明明難得看出了幾分焦慮，拉著他生怕他跑路一樣，一起上了電梯，按下頂層。
電梯的數字一個一個往上跳，程承腦子裏並沒有什麽解決辦法，但能陪在秦兆身邊，和他一起面對，總比一個人要輕松。
“程哥，我自作主張把你請過來，一會秦哥要是怪我，你可以一定要向著我。”賈明明抱著程承的一只胳膊。
程承彈了一下他腦門，一直以來，他對賈明明像是弟弟一樣， “秦哥也不會吃了你。”
賈明明還想說什麽，這時電梯大門打開了，走廊裏鋪著厚厚的地毯，賈明明帶著他停在了最裏面的會議室門口，實木的門外聽不見一點聲音。
賈明明輕輕叩門，沒有任何回應，他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沒過多久，門從裏面，被輕輕打開，開門的是秦兆的經紀人。
偌大的會議室只有三個人，秦兆站在落地窗門口，背對著門，後背緊繃，即使沒有看見臉，也能感覺到他非常的不開心，除了開門的經紀人，還有一個人他不認識。
賈明明小聲和經紀人說道：“程哥來了。”
秦兆頓了一下，轉頭看著程承，拄著拐杖站在門口，他皺了一下眉毛，眼神無奈的緩和了一點，過去扶著他坐在了沙發上。
全程賈明明一眼都沒敢看秦兆。
程承註意到秦兆的眼神中透著疲憊，不知道剛剛經歷了一場怎麽樣的風波。
程承坐下後，秦兆還拿了一個小凳子，把他的腳墊起來。
秦兆擡手簡單介紹一下，“這是經紀人趙姐，你應該認識，這是公司的公關總監。”
公關總監是一個中年男人，眼神裏透著精明，手裏拿著一份文件，邊緣已經被攥出了褶皺。
“聽賈明明說，你們制定了好幾個方案。”程承笑著率先打破尷尬的氣氛。
經紀人起了起身，“其實我們也是在商量。”
秦兆眼神充滿警告的一位看向經紀人。
經紀人笑了笑不說話了。
程承握住秦兆的手，像是在安撫他，“有什麽方案說來聽聽，我也可以配合。”
“沒有什麽需要你配合的。”秦兆語氣堅決。
“我可以和你一起承擔。”程承用力的握了握秦兆的手，讓秦兆的眼神一瞬間也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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