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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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摘果子和施肥是兩個地方。
程承拎起果籃，一手抱著崽崽，和秦兆走向了兩個相反的方向。
段超殷勤的跟在秦兆身邊，程承聽見背後傳來兩人說笑的聲音，有些刺耳。
程承告訴自己，秦兆和誰在一起是他的的自由，綜藝結束後他就是單身狀態，自己也許只會在文娛新聞上看到，他和某某官宣結婚，自己只是隔著屏幕吃瓜的萬千網友之一，沒有任何指手畫腳的立場。
可是情緒是不受理智控制的。
甚至那次大雨滂沱後清理水溝，他的情緒也沒有如此低落。
這次只是簡簡單單摘摘水果，可是自己就是提不起勁來。
他們被分到的水果是櫻桃，樹上的櫻桃一個個紅彤彤地墜在樹枝上，看上去紅綠相間，果肉肥美。
崽崽順手摸摸嫩綠的小葉子，興致不高問道：“我們為什麽不和爹爹在一起？”
程承勉強笑笑和崽崽溫柔解釋：“爹爹去那邊施肥了，小桔子和爸爸摘果子好不好？”
程承放下崽崽，蹲下來，撥了撥他翹起來的劉海，那英俊的小臉，像是和秦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神態都有幾分神似。
一聲一聲叫著爸爸，可惜程承也像是這限定季節的櫻桃一樣，是有期限的。
崽崽憋著小嘴委屈巴巴地說道：“爹爹是不是不想和我們摘果子，他和那個年輕叔叔在一起，我不喜歡那個人。”
程承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因為自己也不喜歡那個人，他把小桔子的臉捧起來，說道：“爸爸陪著你好不好。”說完在小桔子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他對小桔子有種發自內心的喜愛，程承知道現在所有的親密都像是埋了一根引線，在將來的某一天，會將他心裏的某一個角落炸成廢墟。
“是不是小桔子太累贅了，爹爹不願意跟我一起。”
程承皺了皺眉頭，看著小桔子又低下頭，程承認真的和小桔子說道:“我們只是分工不同而已，我們最愛小桔子了，小桔子不可以亂想哦。”
程承捏著小桔子的手，歪著頭看著他說道：“我們一起去摘櫻桃，好不好，爸爸需要你幫忙哦。”
小桔子聽話的拿起小果籃。
程承看著小桔子沈著肉嘟嘟的小臉，一時間心中情緒翻滾。
自己怎麽樣都可以忍受，但是小桔子受到半點委屈，他就像是被人在心頭擰了一把。
程承蹲下來，耐心地抱起小桔子安慰他：“我們摘完櫻桃就去找爹爹好不好，給爹爹一個驚喜，爹爹一定會喜歡小桔子親手摘得櫻桃的。”
小桔子這才露出笑臉。
程承教小桔子摘櫻桃，捏著櫻桃柄輕輕一轉，一個圓潤的小櫻桃就摘下來了，放在籃子裏。
小桔子按照程承的方法，很快就將剛才的難過拋之腦後，沈浸在摘櫻的快樂裏。
一捏一扭，很快小籃子就鋪滿紅彤彤的一個底。
小桔子摘下面的，程承摘上面的。
可惜程承沒有那麽健忘。
即使眼不見段超和秦兆，但是依舊感覺一口氣堵在心裏。
旁邊的一組家庭理，嘉賓非常有分寸的和家庭保持著距離，幾個人客客氣氣。
而秦兆那邊，有一個帥氣的小男孩陪著他，他應該很開心吧，上次看段超不順眼其實是賈明明，賈明明的一切不滿意，並不是秦兆的意思，說不定秦兆非常享受被人獻殷勤的感覺。
一走神，程承腳下被絆了一下，是一棵雜草，程承彎腰一把拔出，扔在了一邊。
他一起身，發現地上竟然這麽多雜草，程承賭氣一樣，所到之處，寸草不留，踢到一邊。
反應過來行為好像有點粗暴，他生怕嚇到崽崽，回頭望了一眼，小桔子還在專心的摘櫻桃。
情緒一旦爆發，就像決堤的洪水，越來越洶湧。
他轉過身又踢了一腳，不知道怪誰，反正就是不爽。
“爸爸，你看我摘了這麽多。”崽崽兩只手拎著果籃走了過來，程承才換了一副親和的面孔。
程承看著崽崽的鼻尖已經冒出了汗珠，嬌嫩的小手也臟了。
他親了親那胖乎乎的小肉手說道：“我們摘完這一籃子就完成任務了，你在這裏給爸爸加油，好不好？”
崽崽點了點頭，像是小尾巴一樣跟在程承後面，程承一雙大手，左右開弓，很快就摘滿了，摘水果的工作量並不是很繁重。
他們是第一個回去的，另外兩個家庭都還在一起施肥，秦兆和段超也還沒有回來。
崽崽問程承：“我們要不要去幫幫爹爹？”
程承細心地給他擦著每一個指縫，說道：“不用。”心想，你爹爹才不願意被打擾呢。
第二組家庭回來了。
第三組家庭也回來了。
兩組人看上去都有些疲憊，不太說話交流。
程承餵著崽崽吃了一小碟水果後，秦兆和段超二人才回來。
秦兆扛著鋤頭走在前面，影帝的身高氣質，走哪裏都是像是腳下有紅毯似的。
段超卻沒有了去時的輕巧和輕盈，垮著臉跟在後邊一瘸一拐。
早上還是精致的奶油小生，晚上再見妝也花了，人也頹了，滿臉疲憊。
幹活真是一個區分好看和不好看的照妖鏡。
段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癱在了一邊，什麽力氣也沒有了。
秦兆坐在程承身邊，手撐在程承的椅子背上，程承後背緊繃，秦兆只是問崽崽：“今天好不好玩呀。”
雖然問的是崽崽，但程承總覺得秦兆像是在指桑問槐。
“好玩，櫻桃可好吃了。”崽崽舉起一個櫻桃在秦兆嘴邊。
“可是爹爹有點累。”說著像撒嬌一樣的把下巴靠在程承的肩上，吃掉了崽崽的櫻桃。
那懶懶的聲線直擊程承耳膜，也許是因為離得太近，竟然有種耳語廝磨的錯覺。
主持人拿起話筒：“恭喜大家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最先完成的家庭將獲得最多的肥料獎勵。”
雖然程承是第一個完成的，但是總成績按照一組最後一個人完成速時間為準，於是他們是最後一名。
“但是程承在摘水果的同時，拔掉了果園的雜草，獲得了額外的獎勵。”
程承沒想到他發洩情緒也被收錄在了攝像頭裏。
秦兆在旁邊像是輕聲笑了一下。
程承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舉動，拔草時那殺氣騰騰的樣子，有些尷尬的默默摸摸鼻尖。
節目錄制完成，回家路上，崽崽在車上就睡著了，秦兆拿起小毯子輕輕地給崽崽披上。
看著他熟練地動作，程承想起了第一次見段超時，他也在車上睡著了，醒來時身上也是這條毯子。
難道秦兆也是這樣動作輕柔的將毯子蓋在自己身上的？
程承一時看著秦兆走神。
直到秦兆轉過頭，遞過來一個疑惑的眼神，程才匆匆轉過頭去。
秦兆給崽崽擋出一個安全範圍，靠近程承，程承馬上瞳孔放大，呼吸加快，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麽。
秦兆輕輕的湊到他耳邊，“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一瞬間程承像是內心隱秘的角落被人入侵，但是轉念又覺得可笑，自己又什麽資格吃醋。
程承擡手拍開他，“我不愛吃酸的。”
想到程承輕輕一推，秦兆卻吃痛一樣皺了一下眉頭。
程承下意識緊張了一下，但是馬上反應過來，又是影帝的小把戲，狼來了，喊多了，就沒有人相信了。
一路上，程承看向窗外 ，沒有理秦兆。
回到家，程承打開手機，新一季的花絮已經放了出來。
小桔子和自己摘櫻桃，可可愛愛的小桔子跟在自己身邊，兩個人像是春游一樣采摘水果，畫面治愈。
鏡頭轉向了秦兆那邊卻是另一個畫風，施肥真是一項巨大的工程，要先把肥料運到樹下，然後用鋤頭刨好小坑，再把肥料點進去。
和程承想象的不一樣，秦兆和段超並沒有什麽暧昧的鏡頭。
秦兆像是一個老地主使喚長工一樣，分配起任務，毫不心疼這個年輕漂亮的男孩。
段超推著小推車，一袋一袋的把化肥搬上去，再拉到樹下，秦兆一個人用鋤頭刨坑。
整個過程，兩個人相距一百八十米，說話都要用喊的。
看到這裏，程承不自覺的就笑了出來。
難怪段超回來的時候一副累癱的樣子，搬了幾十袋化肥，可能他長這麽大都沒有一次性幹這麽多活。
秦兆揮著鋤頭埋頭挖坑，直腰的時候都少，程承看著丟覺得腰酸。
他又想起了自己拍秦兆的一下，他皺眉的樣子，難道不是裝的？
情緒並不是深思熟慮的產物。
一下午的心情郁結，好像一下就雨過天晴了。
他翻箱倒櫃的找出來之前秦兆拿給自己的膏藥。
程承走到秦兆的門口，擡手敲門，又放了下去。
白天自己剛跟人家鬧完別扭，現在又來送膏藥，喜怒無常的，像個小作精。
可是明明秦兆也沒做錯什麽，自己只是報答他之前貼膏藥的事情，沒什麽必要扭扭捏捏的。
站在門口，他心理鬥爭了兩分鐘，扶著門框，為了避免刻意和尷尬，他提前演習。
一只手遞上膏藥，語氣冷淡，“上次你買的，還給你。”不行，像是來找茬的。
他又調整了一下姿勢，兩只手遞過去：“你今天辛苦了。”不行，太別扭了。
程承掂了掂膏藥，猶豫了一會，趴在地上，試圖從門縫塞進去。
這時門突然開了。
程承還趴在地上，翹著圓滾滾的屁股。
程承現在找的不是門縫，是能鉆進去的地縫。
秦兆舉起手機說道：“門口有監控，你在這兒猶猶豫豫半天了，要不要一起看回放。”
程承的臉都丟盡了，扔下膏藥，連滾帶爬地飛奔回自己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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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承拎起果籃，一手抱著崽崽，和秦兆走向了兩個相反的方向。
段超殷勤的跟在秦兆身邊，程承聽見背後傳來兩人說笑的聲音，有些刺耳。
程承告訴自己，秦兆和誰在一起是他的的自由，綜藝結束後他就是單身狀態，自己也許只會在文娛新聞上看到，他和某某官宣結婚，自己只是隔著屏幕吃瓜的萬千網友之一，沒有任何指手畫腳的立場。
可是情緒是不受理智控制的。
甚至那次大雨滂沱後清理水溝，他的情緒也沒有如此低落。
這次只是簡簡單單摘摘水果，可是自己就是提不起勁來。
他們被分到的水果是櫻桃，樹上的櫻桃一個個紅彤彤地墜在樹枝上，看上去紅綠相間，果肉肥美。
崽崽順手摸摸嫩綠的小葉子，興致不高問道：“我們為什麽不和爹爹在一起？”
程承勉強笑笑和崽崽溫柔解釋：“爹爹去那邊施肥了，小桔子和爸爸摘果子好不好？”
程承放下崽崽，蹲下來，撥了撥他翹起來的劉海，那英俊的小臉，像是和秦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神態都有幾分神似。
一聲一聲叫著爸爸，可惜程承也像是這限定季節的櫻桃一樣，是有期限的。
崽崽憋著小嘴委屈巴巴地說道：“爹爹是不是不想和我們摘果子，他和那個年輕叔叔在一起，我不喜歡那個人。”
程承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因為自己也不喜歡那個人，他把小桔子的臉捧起來，說道：“爸爸陪著你好不好。”說完在小桔子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他對小桔子有種發自內心的喜愛，程承知道現在所有的親密都像是埋了一根引線，在將來的某一天，會將他心裏的某一個角落炸成廢墟。
“是不是小桔子太累贅了，爹爹不願意跟我一起。”
程承皺了皺眉頭，看著小桔子又低下頭，程承認真的和小桔子說道:“我們只是分工不同而已，我們最愛小桔子了，小桔子不可以亂想哦。”
程承捏著小桔子的手，歪著頭看著他說道：“我們一起去摘櫻桃，好不好，爸爸需要你幫忙哦。”
小桔子聽話的拿起小果籃。
程承看著小桔子沈著肉嘟嘟的小臉，一時間心中情緒翻滾。
自己怎麽樣都可以忍受，但是小桔子受到半點委屈，他就像是被人在心頭擰了一把。
程承蹲下來，耐心地抱起小桔子安慰他：“我們摘完櫻桃就去找爹爹好不好，給爹爹一個驚喜，爹爹一定會喜歡小桔子親手摘得櫻桃的。”
小桔子這才露出笑臉。
程承教小桔子摘櫻桃，捏著櫻桃柄輕輕一轉，一個圓潤的小櫻桃就摘下來了，放在籃子裏。
小桔子按照程承的方法，很快就將剛才的難過拋之腦後，沈浸在摘櫻的快樂裏。
一捏一扭，很快小籃子就鋪滿紅彤彤的一個底。
小桔子摘下面的，程承摘上面的。
可惜程承沒有那麽健忘。
即使眼不見段超和秦兆，但是依舊感覺一口氣堵在心裏。
旁邊的一組家庭理，嘉賓非常有分寸的和家庭保持著距離，幾個人客客氣氣。
而秦兆那邊，有一個帥氣的小男孩陪著他，他應該很開心吧，上次看段超不順眼其實是賈明明，賈明明的一切不滿意，並不是秦兆的意思，說不定秦兆非常享受被人獻殷勤的感覺。
一走神，程承腳下被絆了一下，是一棵雜草，程承彎腰一把拔出，扔在了一邊。
他一起身，發現地上竟然這麽多雜草，程承賭氣一樣，所到之處，寸草不留，踢到一邊。
反應過來行為好像有點粗暴，他生怕嚇到崽崽，回頭望了一眼，小桔子還在專心的摘櫻桃。
情緒一旦爆發，就像決堤的洪水，越來越洶湧。
他轉過身又踢了一腳，不知道怪誰，反正就是不爽。
“爸爸，你看我摘了這麽多。”崽崽兩只手拎著果籃走了過來，程承才換了一副親和的面孔。
程承看著崽崽的鼻尖已經冒出了汗珠，嬌嫩的小手也臟了。
他親了親那胖乎乎的小肉手說道：“我們摘完這一籃子就完成任務了，你在這裏給爸爸加油，好不好？”
崽崽點了點頭，像是小尾巴一樣跟在程承後面，程承一雙大手，左右開弓，很快就摘滿了，摘水果的工作量並不是很繁重。
他們是第一個回去的，另外兩個家庭都還在一起施肥，秦兆和段超也還沒有回來。
崽崽問程承：“我們要不要去幫幫爹爹？”
程承細心地給他擦著每一個指縫，說道：“不用。”心想，你爹爹才不願意被打擾呢。
第二組家庭回來了。
第三組家庭也回來了。
兩組人看上去都有些疲憊，不太說話交流。
程承餵著崽崽吃了一小碟水果後，秦兆和段超二人才回來。
秦兆扛著鋤頭走在前面，影帝的身高氣質，走哪裏都是像是腳下有紅毯似的。
段超卻沒有了去時的輕巧和輕盈，垮著臉跟在後邊一瘸一拐。
早上還是精致的奶油小生，晚上再見妝也花了，人也頹了，滿臉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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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兆坐在程承身邊，手撐在程承的椅子背上，程承後背緊繃，秦兆只是問崽崽：“今天好不好玩呀。”
雖然問的是崽崽，但程承總覺得秦兆像是在指桑問槐。
“好玩，櫻桃可好吃了。”崽崽舉起一個櫻桃在秦兆嘴邊。
“可是爹爹有點累。”說著像撒嬌一樣的把下巴靠在程承的肩上，吃掉了崽崽的櫻桃。
那懶懶的聲線直擊程承耳膜，也許是因為離得太近，竟然有種耳語廝磨的錯覺。
主持人拿起話筒：“恭喜大家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最先完成的家庭將獲得最多的肥料獎勵。”
雖然程承是第一個完成的，但是總成績按照一組最後一個人完成速時間為準，於是他們是最後一名。
“但是程承在摘水果的同時，拔掉了果園的雜草，獲得了額外的獎勵。”
程承沒想到他發洩情緒也被收錄在了攝像頭裏。
秦兆在旁邊像是輕聲笑了一下。
程承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舉動，拔草時那殺氣騰騰的樣子，有些尷尬的默默摸摸鼻尖。
節目錄制完成，回家路上，崽崽在車上就睡著了，秦兆拿起小毯子輕輕地給崽崽披上。
看著他熟練地動作，程承想起了第一次見段超時，他也在車上睡著了，醒來時身上也是這條毯子。
難道秦兆也是這樣動作輕柔的將毯子蓋在自己身上的？
程承一時看著秦兆走神。
直到秦兆轉過頭，遞過來一個疑惑的眼神，程才匆匆轉過頭去。
秦兆給崽崽擋出一個安全範圍，靠近程承，程承馬上瞳孔放大，呼吸加快，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麽。
秦兆輕輕的湊到他耳邊，“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一瞬間程承像是內心隱秘的角落被人入侵，但是轉念又覺得可笑，自己又什麽資格吃醋。
程承擡手拍開他，“我不愛吃酸的。”
想到程承輕輕一推，秦兆卻吃痛一樣皺了一下眉頭。
程承下意識緊張了一下，但是馬上反應過來，又是影帝的小把戲，狼來了，喊多了，就沒有人相信了。
一路上，程承看向窗外 ，沒有理秦兆。
回到家，程承打開手機，新一季的花絮已經放了出來。
小桔子和自己摘櫻桃，可可愛愛的小桔子跟在自己身邊，兩個人像是春游一樣采摘水果，畫面治愈。
鏡頭轉向了秦兆那邊卻是另一個畫風，施肥真是一項巨大的工程，要先把肥料運到樹下，然後用鋤頭刨好小坑，再把肥料點進去。
和程承想象的不一樣，秦兆和段超並沒有什麽暧昧的鏡頭。
秦兆像是一個老地主使喚長工一樣，分配起任務，毫不心疼這個年輕漂亮的男孩。
段超推著小推車，一袋一袋的把化肥搬上去，再拉到樹下，秦兆一個人用鋤頭刨坑。
整個過程，兩個人相距一百八十米，說話都要用喊的。
看到這裏，程承不自覺的就笑了出來。
難怪段超回來的時候一副累癱的樣子，搬了幾十袋化肥，可能他長這麽大都沒有一次性幹這麽多活。
秦兆揮著鋤頭埋頭挖坑，直腰的時候都少，程承看著丟覺得腰酸。
他又想起了自己拍秦兆的一下，他皺眉的樣子，難道不是裝的？
情緒並不是深思熟慮的產物。
一下午的心情郁結，好像一下就雨過天晴了。
他翻箱倒櫃的找出來之前秦兆拿給自己的膏藥。
程承走到秦兆的門口，擡手敲門，又放了下去。
白天自己剛跟人家鬧完別扭，現在又來送膏藥，喜怒無常的，像個小作精。
可是明明秦兆也沒做錯什麽，自己只是報答他之前貼膏藥的事情，沒什麽必要扭扭捏捏的。
站在門口，他心理鬥爭了兩分鐘，扶著門框，為了避免刻意和尷尬，他提前演習。
一只手遞上膏藥，語氣冷淡，“上次你買的，還給你。”不行，像是來找茬的。
他又調整了一下姿勢，兩只手遞過去：“你今天辛苦了。”不行，太別扭了。
程承掂了掂膏藥，猶豫了一會，趴在地上，試圖從門縫塞進去。
這時門突然開了。
程承還趴在地上，翹著圓滾滾的屁股。
程承現在找的不是門縫，是能鉆進去的地縫。
秦兆舉起手機說道：“門口有監控，你在這兒猶猶豫豫半天了，要不要一起看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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