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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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阿姜，要你陪我。”
趁著游戲還沒開始，常寧抱歉地湊到姜瑟書旁邊小聲說：“我主要是不大好拒絕苗蕓學姐……”
說要來的是她，要走的也是她，現在留下來的還是她，常寧自己都覺得自己麻煩死了嗚嗚！
姜瑟書輕嘆了口氣，把自己的胳膊從常寧手中抽出，又在常寧逐漸瞪大的眼神中主動挽住她的，“沒關系，你不用多想。”她其實挺理解她的，對於廖凡那種人自然可以不在乎，但是苗蕓又沒得罪她，這份關系當然要好好維護，“剛才學姐不是說了嗎，就半個小時。不過，一會兒回去，你可得陪我去買夜宵啊。”
今天晚上一來二去的，她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實在是有點餓了……
聞言，常寧彎唇，重重點頭，“嗯嗯，當然沒問題！”
“大家都準備好了吧？”
為了游戲方便操作，所有人剛才都重新調整了位置，圍著茶幾坐成了一個圈，錢羅一是“擊鼓”的角色，便單獨搬了個板凳坐在最前，“那我——開始啦！”
像是故意要讓大家猝不及防，不等話音落下，錢羅一立即轉身開始拍手，一聲聲急促的掌聲完美掩蓋了身後音響裏的悠揚情歌，頓時拉起了緊張的氣氛。
被當做“花”來傳遞的只是一包紙巾，重量很輕，眾人在焦急之下掌控不住力度，不過才短短幾步距離，居然扔出去好幾次，姜瑟書位置偏後，按說繞了大半圈後，掌聲很容易在這斷掉，她不想被懲罰，不禁更加屏氣凝神，就等著紙巾從她手裏安全通過。
然而，她的右邊是施源，這人也不知道該說他膽子大還是故意的，拿到手裏後竟然停住不動，姜瑟書遲遲等不到東西，慌忙擡眼，就看見施源朝她揚眉笑了下。
“你給……”姜瑟書皺眉，正想自己上手去拿，沒想到掌聲卻在這時戛然而止。
屋內寂靜了一瞬，姜瑟書左看右看，一下舒了口氣。
她不禁輕哼了聲，有些幸災樂禍。
“施源，是你啊哈哈哈哈！”錢羅一轉過頭確認，“來來來，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所有人都盯著施源，而施源的視線卻毫不遮掩地從姜瑟書的臉上滿意收回，好像兩人間有什麽說不清的暧昧似的。
剛才的舉動本就是特意逗姜瑟書的，既然被他逗笑了，那之前因為廖凡對他產生的那點不快應該也散了，施源這麽想著，於是放心向後靠去，展現出一副慵懶自矜的模樣，“我選，大冒險。”
“好！”
懲罰的題目是由大家一起決定的，但一個人一張嘴，各有各的想法，錢羅一無奈只能選了聲最大的那個，“就這個吧！施源，請對在場女生中你最有好感的一個說一句話。”
這種懲罰的操作空間可就很大了，經常有人會借此說些告白或者其他感情方面的事，錢羅一看好戲地又補充，“說什麽都可以哦~”
話畢，整個場子頓時掀起一陣震耳欲聾的起哄聲，幾乎每個人都能猜得到施源會選誰，果然，不一會兒，就見施源轉頭看向旁邊坐著的姜瑟書。
他姿勢不變，只微微側頭，顯然是對自己非常自信，“姜學妹，你有男朋友嗎？”
周圍在施源說話時便安靜下來，音響裏的歌曲到了間奏也變成了最舒緩的純音樂，這樣的環境下，仿佛所有人都在等著姜瑟書的回答。
姜瑟書默然盯著施源看了會兒，唇角倏而勾起。
“有。”
她答。
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在場的所有人聽到。
一直隱在對面的某道目光終於忍不住朝姜瑟書望去，他微微楞神，卻在看見她臉上的那抹笑時慌忙退敗。
笑中的嘲弄，好像也在諷刺著他。
施源臉色控制不住一變，“你有男朋友？”
“怎麽，不行嗎？”姜瑟書無辜反問。
“當然、不是……”施源何時這麽丟臉過，姿勢不自然地調整了下，一時啞火，沒了話。
姜瑟書兀自轉過頭，和常寧對視了一眼，常寧是知道她的，雖然開始聽她說完也楞了下，但很快就明白了。
阿姜不喜歡施源，而且真心話大冒險，懲罰的是施源又不是她，她怎麽就不能說謊了？
接下來的幾輪姜瑟書很幸運，她動作快，一次懲罰也沒落著，反倒是常寧，手沒拿穩被卡住了一回。
因著前幾回大家都選了大冒險，而且也沒有特別過分的題目，所以常寧自然而然也就選了，結果沒想到，錢羅一提出的這個懲罰卻讓她整個人一僵。
“請和你右手邊第五個人手牽手繞場一周！”
右手邊，第五個人。
原本是一個女生的，但是她剛剛去洗手間了，所以現在的第五個人，是廖凡。
常寧咬了下唇，心中直叫後悔，好不容易緩和過來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不知所措起來，她今天出門就該看看黃歷！
“我，我換成真心話行不行？”她試圖商量。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學妹，選定了就不能換啦。”
錢羅一自認為這並不是個什麽難事，只是拉個手而已，他還見過更過分的呢。
客觀來講，這確實不算難事，再不好意思的人，拉個袖子也能混過去，可問題是，那個人是廖凡啊。
常寧過不去心裏這關，怎麽都過不去，正打算再次拒絕，廖凡居然幫她說話了，“沒事，女生麽，不好意思也正常，那你讓你朋友代替也行啊，這總可以吧？”
常寧的朋友，自然是姜瑟書……
常寧輕輕皺起眉。
半年多沒有正面對上，她還以為廖凡真的被阿姜當初那一頓給打怕了呢，但現在看來，她還是天真了，三年時間，常寧了解他，最擅長糾纏人了，而且睚眥必報，今天他這是逮著機會故意給她們找不痛快。
常寧不想讓他如願，哪怕今天砸了這個場子，她也不想讓廖凡得逞。
氣氛僵持著，施源默默盯著這邊，要是姜瑟書肯朝他低個頭，他還是願意幫她解了這個圍的。
然而，姜瑟書卻出乎意料地淡定開口了，
“行啊，我替常寧完成懲罰。”
“阿姜……”常寧拉住她的手，被她反按下。
“不過我想換個人。”
姜瑟書對著錢羅一說話，眼神卻狀似無意地掃過某處，“他啊，我可看不上。”
這話實在是不給面子，廖凡當場就變了臉色，難看的要命，不知何處緊跟又傳來幾聲壓不住的憋笑聲，他咬牙低下頭，胸口一股氣亂竄。
“換誰啊？”錢羅一不敢笑出來，抿住嘴，緩了下問。
“學妹，換我啊換我。”有幾個男生踴躍舉手，多少有點那不怕事兒大的樣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姜瑟書是跟廖凡不和，那其實也就不關什麽看得上看不上的事，只要不是廖凡就行，況且，能跟這麽漂亮的個大美人拉手，誰不樂意？
姜瑟書不是真的要挑人，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便隨口說道：“剛才不是常寧右邊第五個？那現在就換成左邊第五個吧。”
眾人霎時朝她所說的位置看去。
是一個穿著一身黑的男生。
不少人有些落了興致，今天這場局其實主要都是廖凡組織起來大二大三的一群人，大家因著各種關系多少都認識些，只有這個穿黑衣服的和他旁邊的一個男生是大一的，聽說其中一個是施源的同鄉才碰巧參與了進來。
這樣看，這倆人還真是好運氣啊。
姜瑟書也有點意外，沒想到是他，不過也沒有什麽多的情緒，既然人已經確定，那就趕緊做完懲罰趕緊結束，這一輪玩完，她跟常寧也差不多能回去了。
於是她站起身，徑直走向他——
纖細的身影緩緩投下來，擋住了半面晃眼的彩光，兩人之間不過一步之距，在她構造的這小小隱秘空間裏，久違的氣息絲絲縷縷地纏繞著他動彈不得，喘息不得。
這是意外見面後，晏池聽到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禮貌又疏離。
姜瑟書低眸看著他，“你好，麻煩你跟我一起完成這個懲罰吧。”
“……”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姜瑟書臉上那點客氣的笑逐漸凝結。
她尷尬地悄然眨了下眼，不知道是有什麽問題，原本以為後面的事情就很順理成章了，結果對方居然一動不動，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這是個假人麽……
後邊這時有人喊：“學弟，別不好意思啊，膽子大點！”
“就是就是，這可是咱們學校校花榜的前三呢，別錯過機會呀。”
“哎唷看得我著急的，這人怎麽跟個木頭似的！”
他旁邊的男生半天看他仍舊不動，忍不住也小聲催促，“學姐都過來了，你趕緊去啊。”
姜瑟書挑眉，她聽見旁邊那個男生叫她“學姐”，這兩個人好像是相熟的，既然那人叫了她學姐，那……
“學弟？”
盡管姜瑟書現在並不是個好面子的人，可是她才剛剛嗆過廖凡欸，並不想下一秒就自己打臉，所以她還試圖想要挽救下這個場面，她重新揚起一抹笑，再次說道：“你不幫幫學姐嗎？”
口罩下掩住的薄唇幾乎繃緊成了一條直線，晏池深吸了口氣。
眸底的沈抑被他小心收斂著，耳邊吵嚷的喧鬧聲始終不止，各種雜聲充斥在他的腦海，直到那個叫做廖凡的人開始意有所指的出言諷刺——他猛然起身，從擁擠的座位與她之間避讓繞了出去。
這動作實在太突然，姜瑟書眼見著面前一個小竹筍瞬間拔高而起，沒顧上其他，心中只忍不住震驚地感嘆了一句：
這人怎麽這麽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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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游戲還沒開始，常寧抱歉地湊到姜瑟書旁邊小聲說：“我主要是不大好拒絕苗蕓學姐……”
說要來的是她，要走的也是她，現在留下來的還是她，常寧自己都覺得自己麻煩死了嗚嗚！
姜瑟書輕嘆了口氣，把自己的胳膊從常寧手中抽出，又在常寧逐漸瞪大的眼神中主動挽住她的，“沒關系，你不用多想。”她其實挺理解她的，對於廖凡那種人自然可以不在乎，但是苗蕓又沒得罪她，這份關系當然要好好維護，“剛才學姐不是說了嗎，就半個小時。不過，一會兒回去，你可得陪我去買夜宵啊。”
今天晚上一來二去的，她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實在是有點餓了……
聞言，常寧彎唇，重重點頭，“嗯嗯，當然沒問題！”
“大家都準備好了吧？”
為了游戲方便操作，所有人剛才都重新調整了位置，圍著茶幾坐成了一個圈，錢羅一是“擊鼓”的角色，便單獨搬了個板凳坐在最前，“那我——開始啦！”
像是故意要讓大家猝不及防，不等話音落下，錢羅一立即轉身開始拍手，一聲聲急促的掌聲完美掩蓋了身後音響裏的悠揚情歌，頓時拉起了緊張的氣氛。
被當做“花”來傳遞的只是一包紙巾，重量很輕，眾人在焦急之下掌控不住力度，不過才短短幾步距離，居然扔出去好幾次，姜瑟書位置偏後，按說繞了大半圈後，掌聲很容易在這斷掉，她不想被懲罰，不禁更加屏氣凝神，就等著紙巾從她手裏安全通過。
然而，她的右邊是施源，這人也不知道該說他膽子大還是故意的，拿到手裏後竟然停住不動，姜瑟書遲遲等不到東西，慌忙擡眼，就看見施源朝她揚眉笑了下。
“你給……”姜瑟書皺眉，正想自己上手去拿，沒想到掌聲卻在這時戛然而止。
屋內寂靜了一瞬，姜瑟書左看右看，一下舒了口氣。
她不禁輕哼了聲，有些幸災樂禍。
“施源，是你啊哈哈哈哈！”錢羅一轉過頭確認，“來來來，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所有人都盯著施源，而施源的視線卻毫不遮掩地從姜瑟書的臉上滿意收回，好像兩人間有什麽說不清的暧昧似的。
剛才的舉動本就是特意逗姜瑟書的，既然被他逗笑了，那之前因為廖凡對他產生的那點不快應該也散了，施源這麽想著，於是放心向後靠去，展現出一副慵懶自矜的模樣，“我選，大冒險。”
“好！”
懲罰的題目是由大家一起決定的，但一個人一張嘴，各有各的想法，錢羅一無奈只能選了聲最大的那個，“就這個吧！施源，請對在場女生中你最有好感的一個說一句話。”
這種懲罰的操作空間可就很大了，經常有人會借此說些告白或者其他感情方面的事，錢羅一看好戲地又補充，“說什麽都可以哦~”
話畢，整個場子頓時掀起一陣震耳欲聾的起哄聲，幾乎每個人都能猜得到施源會選誰，果然，不一會兒，就見施源轉頭看向旁邊坐著的姜瑟書。
他姿勢不變，只微微側頭，顯然是對自己非常自信，“姜學妹，你有男朋友嗎？”
周圍在施源說話時便安靜下來，音響裏的歌曲到了間奏也變成了最舒緩的純音樂，這樣的環境下，仿佛所有人都在等著姜瑟書的回答。
姜瑟書默然盯著施源看了會兒，唇角倏而勾起。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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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在場的所有人聽到。
一直隱在對面的某道目光終於忍不住朝姜瑟書望去，他微微楞神，卻在看見她臉上的那抹笑時慌忙退敗。
笑中的嘲弄，好像也在諷刺著他。
施源臉色控制不住一變，“你有男朋友？”
“怎麽，不行嗎？”姜瑟書無辜反問。
“當然、不是……”施源何時這麽丟臉過，姿勢不自然地調整了下，一時啞火，沒了話。
姜瑟書兀自轉過頭，和常寧對視了一眼，常寧是知道她的，雖然開始聽她說完也楞了下，但很快就明白了。
阿姜不喜歡施源，而且真心話大冒險，懲罰的是施源又不是她，她怎麽就不能說謊了？
接下來的幾輪姜瑟書很幸運，她動作快，一次懲罰也沒落著，反倒是常寧，手沒拿穩被卡住了一回。
因著前幾回大家都選了大冒險，而且也沒有特別過分的題目，所以常寧自然而然也就選了，結果沒想到，錢羅一提出的這個懲罰卻讓她整個人一僵。
“請和你右手邊第五個人手牽手繞場一周！”
右手邊，第五個人。
原本是一個女生的，但是她剛剛去洗手間了，所以現在的第五個人，是廖凡。
常寧咬了下唇，心中直叫後悔，好不容易緩和過來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不知所措起來，她今天出門就該看看黃歷！
“我，我換成真心話行不行？”她試圖商量。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學妹，選定了就不能換啦。”
錢羅一自認為這並不是個什麽難事，只是拉個手而已，他還見過更過分的呢。
客觀來講，這確實不算難事，再不好意思的人，拉個袖子也能混過去，可問題是，那個人是廖凡啊。
常寧過不去心裏這關，怎麽都過不去，正打算再次拒絕，廖凡居然幫她說話了，“沒事，女生麽，不好意思也正常，那你讓你朋友代替也行啊，這總可以吧？”
常寧的朋友，自然是姜瑟書……
常寧輕輕皺起眉。
半年多沒有正面對上，她還以為廖凡真的被阿姜當初那一頓給打怕了呢，但現在看來，她還是天真了，三年時間，常寧了解他，最擅長糾纏人了，而且睚眥必報，今天他這是逮著機會故意給她們找不痛快。
常寧不想讓他如願，哪怕今天砸了這個場子，她也不想讓廖凡得逞。
氣氛僵持著，施源默默盯著這邊，要是姜瑟書肯朝他低個頭，他還是願意幫她解了這個圍的。
然而，姜瑟書卻出乎意料地淡定開口了，
“行啊，我替常寧完成懲罰。”
“阿姜……”常寧拉住她的手，被她反按下。
“不過我想換個人。”
姜瑟書對著錢羅一說話，眼神卻狀似無意地掃過某處，“他啊，我可看不上。”
這話實在是不給面子，廖凡當場就變了臉色，難看的要命，不知何處緊跟又傳來幾聲壓不住的憋笑聲，他咬牙低下頭，胸口一股氣亂竄。
“換誰啊？”錢羅一不敢笑出來，抿住嘴，緩了下問。
“學妹，換我啊換我。”有幾個男生踴躍舉手，多少有點那不怕事兒大的樣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姜瑟書是跟廖凡不和，那其實也就不關什麽看得上看不上的事，只要不是廖凡就行，況且，能跟這麽漂亮的個大美人拉手，誰不樂意？
姜瑟書不是真的要挑人，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便隨口說道：“剛才不是常寧右邊第五個？那現在就換成左邊第五個吧。”
眾人霎時朝她所說的位置看去。
是一個穿著一身黑的男生。
不少人有些落了興致，今天這場局其實主要都是廖凡組織起來大二大三的一群人，大家因著各種關系多少都認識些，只有這個穿黑衣服的和他旁邊的一個男生是大一的，聽說其中一個是施源的同鄉才碰巧參與了進來。
這樣看，這倆人還真是好運氣啊。
姜瑟書也有點意外，沒想到是他，不過也沒有什麽多的情緒，既然人已經確定，那就趕緊做完懲罰趕緊結束，這一輪玩完，她跟常寧也差不多能回去了。
於是她站起身，徑直走向他——
纖細的身影緩緩投下來，擋住了半面晃眼的彩光，兩人之間不過一步之距，在她構造的這小小隱秘空間裏，久違的氣息絲絲縷縷地纏繞著他動彈不得，喘息不得。
這是意外見面後，晏池聽到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禮貌又疏離。
姜瑟書低眸看著他，“你好，麻煩你跟我一起完成這個懲罰吧。”
“……”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姜瑟書臉上那點客氣的笑逐漸凝結。
她尷尬地悄然眨了下眼，不知道是有什麽問題，原本以為後面的事情就很順理成章了，結果對方居然一動不動，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這是個假人麽……
後邊這時有人喊：“學弟，別不好意思啊，膽子大點！”
“就是就是，這可是咱們學校校花榜的前三呢，別錯過機會呀。”
“哎唷看得我著急的，這人怎麽跟個木頭似的！”
他旁邊的男生半天看他仍舊不動，忍不住也小聲催促，“學姐都過來了，你趕緊去啊。”
姜瑟書挑眉，她聽見旁邊那個男生叫她“學姐”，這兩個人好像是相熟的，既然那人叫了她學姐，那……
“學弟？”
盡管姜瑟書現在並不是個好面子的人，可是她才剛剛嗆過廖凡欸，並不想下一秒就自己打臉，所以她還試圖想要挽救下這個場面，她重新揚起一抹笑，再次說道：“你不幫幫學姐嗎？”
口罩下掩住的薄唇幾乎繃緊成了一條直線，晏池深吸了口氣。
眸底的沈抑被他小心收斂著，耳邊吵嚷的喧鬧聲始終不止，各種雜聲充斥在他的腦海，直到那個叫做廖凡的人開始意有所指的出言諷刺——他猛然起身，從擁擠的座位與她之間避讓繞了出去。
這動作實在太突然，姜瑟書眼見著面前一個小竹筍瞬間拔高而起，沒顧上其他，心中只忍不住震驚地感嘆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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