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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池沒應聲，眼皮微微垂下。
將近五千塊錢，還大概率只會穿一次的裙子啊。
要說不猶豫那是不可能的，這幾年他陸陸續續賺的錢，攢的錢，其實不光是為了現在的生活，也是為了以後的。
他的未來註定無法依靠任何人，因此想要離開現在的困境，想要去上大學，那就得早早去做這個準備。
他手裏現在大約有四萬塊錢，兩萬是以前攢的，另外兩萬是秦欣那次打折扣給的，這些錢足夠他去支付這身裙子，但是再要讓他再重新攢起的話，勢必還會需要很久。
理智講，他現在還是個學生，確實沒有必要去花費這麽大的金錢去買一身只能穿一次的衣服，身後的那幾套裙子也不是不行，並且同時一定會讓他的壓力小很多，但偏偏，他這時的腦子裏卻止不住地浮現出當姜瑟書穿上這身紅裙時的模樣。
一定很好看。
他想看。
“就這件吧。”
在老板娘的眼中，少年並沒有思考很久，幾秒鐘的時間便聽他如此說道。
“好，那我去幫你包起來。”老板娘笑。
-
晚會前的最後走位五點就開始了，劉夢妍的六人合唱是排在節目單前排的，走位結束後，劉夢妍就沒什麽事了。
但是她沒事，不代表姜瑟書沒事，想到還有服裝問題沒有解決，劉夢妍無論是站在班級文藝委員的角度還是“問題參與者”的角度都要去看看。
推門進去的時候，姜瑟書正在往琴盒裏裝她的琵琶，劉夢妍把門帶上，看了眼時間，不由提醒道：“姜瑟書，還有十分鐘就六點了。”
“好，知道啦～”姜瑟書應了一聲。
劉夢妍頓了下，她剛才的意思可不只是提醒時間，更重要的是服裝還沒到位啊！
“晏池有給你發過消息嗎，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劉夢妍說。
“還有時間，不急。”
放到半截，姜瑟書似乎發現琵琶上沾了什麽臟東西，不緊不慢地扶起來又拿紙巾去擦。
不急？怎麽能不急呢！
大概是因為曉得了喬綰綰做了某事的原因，她一點都不想讓喬綰綰如意。
可見著姜瑟書現在一臉淡定無謂的樣子，劉夢妍忽然就覺得自己有一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體驗感了。
姜瑟書現在還穿著之前的那件黑色長裙，上面被寬大的羽絨服包裹，瞧起來很溫暖，下身長裙至小腿，露出纖細的腳踝來，黑與白的對比極致耀眼，劉夢妍不知不覺看楞了會兒，而後才開口說：“姜瑟書，你怎麽這麽淡定啊？我要是你，我現在都急得腦門冒大汗了。我不是當事人，不是很清楚你和喬綰綰之間的事，但是如果有人在關鍵時刻這麽給我使絆子，我一定會讓她好看的，她不想我去，我還偏要去，就在這個舞臺上，把她比趴下！”
姜瑟書聽著，卻是忍不住笑了下，“我現在確實也是這麽想的啊。”
“那你怎麽……”
“我就是相信晏池而已，他很靠譜的！既然說幫我找衣服，那就一定會找到，也會準時回來的，放心吧。”
說著，姜瑟書還笑著給劉夢妍擺了擺手示意安心。
劉夢妍眼睛微微瞪大，她還真沒想到是這個理由，錯愕後，她某根粉色的神經突然跳動，上前兩步低聲說：“那個，或許不合時宜，但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姜瑟書剛好把琴盒扣好，轉身過來靠在桌沿上看她。
“你……是不是已經和晏池確認關系了呀？”劉夢妍抿唇壓笑。
姜瑟書一時沒理解她的意思，“確認……什麽關系？”
劉夢妍一拍大腿，“男女朋友的關系啊！”
“……？”
姜瑟書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回過神來，她立馬站直解釋，“我跟他不是男女朋友，是朋友！”
劉夢妍被姜瑟書認真的表情逗笑了，“不用刻意瞞著啦，班裏誰看不出來啊，你倆基本上幹什麽都是一起，上次你被冤枉作弊的事，班裏好多人都在議論，他也幫你說話了啊。”
姜瑟書一楞，“不是於嘉言嗎？”
“有於嘉言，也有他啊，你是沒看到當時，那一句話出來，班裏瞬間鴉雀無聲呀！”劉夢妍學著當時晏池的模樣還給姜瑟書繪聲繪色表演了一番。
姜瑟書啞然，在班裏說話這事，晏池當時只跟她說了於嘉言，並沒有說他自己。
劉夢妍還在旁邊給她擺證據，“還有，你不覺得他對你很好嗎？”
“是很好。”姜瑟書不可置否地點頭，“不過這就不能是朋友之間的好嗎？”
“誒呀，不一樣的！而且你也很依賴他不是嗎！”
劉夢妍不知道怎麽該怎麽形容這倆人之間的相處，本來腦子裏正往前快速翻著回憶，想給姜瑟書舉例子的，但是突然間，她望著姜瑟書的表情好像發現了什麽華點。
劉夢妍瞇起眼睛，“姜瑟書，你、不喜歡晏池嗎？”
姜瑟書不會不喜歡晏池的。
劉夢妍說的就是個反問句，她的意思其實是：姜瑟書，你難道不喜歡晏池嗎？
根據姜瑟書剛才的表現，她很有理由懷疑姜瑟書可能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的感情。
“額……”
果然，姜瑟書張了張嘴，半天卻是冒不出一個“不”字。
她像是被“喜歡”這兩個太特殊的字眼砸暈了腦袋，烏黑的眼珠子有些無措又茫然的微微顫動著，不知是因為劉夢妍直白的話語，還是驚訝自己居然沒辦法理直氣壯地立刻回答，整個人頓時陷入了一種震驚且努力在重啟的狀態，楞了好幾秒才緩慢地恢覆了思考能力。
姜瑟書看了劉夢妍一眼，垂下來，又看了劉夢妍一眼。
劉夢妍是個好同學，禮貌講她該回答她問題的，可、可是，喜歡晏池？
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她一直是把晏池擺在朋友的位置上的，知道他是阿福的轉世後，她還有想護著他好好長大的想法，除此之外，她再沒想過別的。
姜瑟書的腦瓜自動飛轉著，裏面嗖嗖飛過去的話全是“不可能不可能，我們只是朋友關系。”“哈！哈！哈！喜歡？不能夠！我倆純潔的友情怎麽可能變質！”“啊對了對了，於嘉言說的，她是在養崽！”諸如此類的話，殊不知劉夢妍這個外人把她看了個一清二楚。
姜瑟書，臉紅了。
這時，教室門突然被敲響，三聲之後，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姜瑟書回神，擡眸看去的時候，竟然第一次有了一種想感謝慕珩的欲.望，謝謝他這個大討厭鬼，讓她立馬就冷靜下來不少呢！
慕珩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他手裏拎著一個黑色的大袋子，兩條大長腿沒兩步就邁到了姜瑟書的跟前。
“姜瑟書，給你的。”慕珩的語氣很溫和，但是偏偏莫名又帶出了點不易察覺的高傲。
姜瑟書一動不動，謹慎地打量了他一眼。
慕珩笑，“至於對我這麽警惕麽，我又不會害你。”
姜瑟書心道，不害才鬼了呢，別以為她不知道冤枉她作弊的事跟他有關系！
“你不是要上臺嗎，這是我托人找的表演服裝。”
慕珩說著便把袋子裏的東西拿了出來，純白色的禮盒精致典雅，打開後，裏面是一套跟喬綰綰同色系的古裝長裙，衣襟袖口的刺繡緊密細致，點點桃花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很貴！
劉夢妍跟姜瑟書兩個不禁默默對視了一眼，姜瑟書眉頭輕皺，當下就要拒絕，誰知這時外面的走廊裏忽然傳來一陣急迫的跑步聲，不到兩秒，一個滿頭大汗的少年就從門口沖了進來，“姜姜，衣服找到了！”
晏池的聲音裏意外地透著一抹跟平時不大一樣的歡喜，他回來的路上不巧碰上堵車，出租車開了剛剛過半就被迫卡到了中間，眼瞧著快到點了，他索性直接跑了回來，還好趕上了，還來得及！
然而，不等他喘上一口氣，面前的一幕卻像是一桶涼水兜頭倒下，讓他渾身冰涼。
教室裏站著三個人，姜瑟書，劉夢妍和……慕珩。
他不知道為什麽慕珩會在這，高大英俊的男生手裏正捧著一個精致的禮盒，從他的角度很容易就看到裏面裝的是什麽，也是一套古裝，顏色是代表純潔的白。
站在他對面的女孩紅著臉，似乎對此感到羞澀，大概是他的無禮闖入猝然打斷了他們，他看到姜瑟書望向他的神色有幾分怪異。
眼底是一瞬別扭的回避，她想表現得自然，可是她很不會騙人，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怎麽了，是覺得被他撞破不好意思嗎？
其實自從跟她認識以來，姜瑟書很少提慕珩，偶爾碰見或是有什麽小沖突，她都表現得很厭惡，可是，她畢竟喜歡過慕珩那麽久啊……
他問過於嘉言姜瑟書之前的事，於嘉言那時已經戳破他的心思了，聽到他這麽問，也就實話實說了，“就是一直暗戀的情況唄，不過說是暗戀，跟明戀也沒差別，學校裏好多人都知道。那會兒姜瑟書一有空就追在慕珩後邊跑，慕珩不喜歡她，她也要追，最後知道了慕珩對喬綰綰有心思，隔三差五地就跑去跟喬綰綰放狠話，找不痛快，就是這樣，高一那年好多人拿她當笑柄。”
“最後直到高一學期末吧，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喬綰綰那邊傳出來個不大好的謠言，那會兒也是巧，我下課接水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慕珩大概是懷疑謠言這事是姜瑟書做的，私下把人叫過去，罵的很厲害，說她惡心什麽的，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姜瑟書這學期來才放棄了慕珩吧。”
所以，她是追了那麽久，直到被那人真切地傷害了才選擇了放棄，她還說兩家父母是認識的，那是不是有可能她喜歡上慕珩其實是在更早以前？
真心喜歡一個人一定不是那麽容易放下的，姜瑟書是個重感情的人，慕珩的這個坎自然也不會輕松就過去的。所以她之前表現出來的厭惡或許只是因愛生恨，現在慕珩向她示好，她就忍不住動搖了，而這時不巧被他撞見，難免就覺得不自在了吧。
想通後，晏池的臉色不禁微微淡了下來。
慕珩只是看了一眼晏池便幽幽回了頭，他聽到了晏池進來時的那句話，一抹自己還未辨清的情緒在腦海中閃過，他就擡了擡手裏的衣服說道：“小書，趕緊去換衣服吧，一會兒彩排要開始了。”
在姜瑟書將目光移向他時，慕珩笑著補充：“對了，這可是國內頂尖國風設計師的作品，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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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未來註定無法依靠任何人，因此想要離開現在的困境，想要去上大學，那就得早早去做這個準備。
他手裏現在大約有四萬塊錢，兩萬是以前攢的，另外兩萬是秦欣那次打折扣給的，這些錢足夠他去支付這身裙子，但是再要讓他再重新攢起的話，勢必還會需要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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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件吧。”
在老板娘的眼中，少年並沒有思考很久，幾秒鐘的時間便聽他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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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沒事，不代表姜瑟書沒事，想到還有服裝問題沒有解決，劉夢妍無論是站在班級文藝委員的角度還是“問題參與者”的角度都要去看看。
推門進去的時候，姜瑟書正在往琴盒裏裝她的琵琶，劉夢妍把門帶上，看了眼時間，不由提醒道：“姜瑟書，還有十分鐘就六點了。”
“好，知道啦～”姜瑟書應了一聲。
劉夢妍頓了下，她剛才的意思可不只是提醒時間，更重要的是服裝還沒到位啊！
“晏池有給你發過消息嗎，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劉夢妍說。
“還有時間，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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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怎麽能不急呢！
大概是因為曉得了喬綰綰做了某事的原因，她一點都不想讓喬綰綰如意。
可見著姜瑟書現在一臉淡定無謂的樣子，劉夢妍忽然就覺得自己有一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體驗感了。
姜瑟書現在還穿著之前的那件黑色長裙，上面被寬大的羽絨服包裹，瞧起來很溫暖，下身長裙至小腿，露出纖細的腳踝來，黑與白的對比極致耀眼，劉夢妍不知不覺看楞了會兒，而後才開口說：“姜瑟書，你怎麽這麽淡定啊？我要是你，我現在都急得腦門冒大汗了。我不是當事人，不是很清楚你和喬綰綰之間的事，但是如果有人在關鍵時刻這麽給我使絆子，我一定會讓她好看的，她不想我去，我還偏要去，就在這個舞臺上，把她比趴下！”
姜瑟書聽著，卻是忍不住笑了下，“我現在確實也是這麽想的啊。”
“那你怎麽……”
“我就是相信晏池而已，他很靠譜的！既然說幫我找衣服，那就一定會找到，也會準時回來的，放心吧。”
說著，姜瑟書還笑著給劉夢妍擺了擺手示意安心。
劉夢妍眼睛微微瞪大，她還真沒想到是這個理由，錯愕後，她某根粉色的神經突然跳動，上前兩步低聲說：“那個，或許不合時宜，但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姜瑟書剛好把琴盒扣好，轉身過來靠在桌沿上看她。
“你……是不是已經和晏池確認關系了呀？”劉夢妍抿唇壓笑。
姜瑟書一時沒理解她的意思，“確認……什麽關系？”
劉夢妍一拍大腿，“男女朋友的關系啊！”
“……？”
姜瑟書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回過神來，她立馬站直解釋，“我跟他不是男女朋友，是朋友！”
劉夢妍被姜瑟書認真的表情逗笑了，“不用刻意瞞著啦，班裏誰看不出來啊，你倆基本上幹什麽都是一起，上次你被冤枉作弊的事，班裏好多人都在議論，他也幫你說話了啊。”
姜瑟書一楞，“不是於嘉言嗎？”
“有於嘉言，也有他啊，你是沒看到當時，那一句話出來，班裏瞬間鴉雀無聲呀！”劉夢妍學著當時晏池的模樣還給姜瑟書繪聲繪色表演了一番。
姜瑟書啞然，在班裏說話這事，晏池當時只跟她說了於嘉言，並沒有說他自己。
劉夢妍還在旁邊給她擺證據，“還有，你不覺得他對你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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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夢妍瞇起眼睛，“姜瑟書，你、不喜歡晏池嗎？”
姜瑟書不會不喜歡晏池的。
劉夢妍說的就是個反問句，她的意思其實是：姜瑟書，你難道不喜歡晏池嗎？
根據姜瑟書剛才的表現，她很有理由懷疑姜瑟書可能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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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瑟書看了劉夢妍一眼，垂下來，又看了劉夢妍一眼。
劉夢妍是個好同學，禮貌講她該回答她問題的，可、可是，喜歡晏池？
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她一直是把晏池擺在朋友的位置上的，知道他是阿福的轉世後，她還有想護著他好好長大的想法，除此之外，她再沒想過別的。
姜瑟書的腦瓜自動飛轉著，裏面嗖嗖飛過去的話全是“不可能不可能，我們只是朋友關系。”“哈！哈！哈！喜歡？不能夠！我倆純潔的友情怎麽可能變質！”“啊對了對了，於嘉言說的，她是在養崽！”諸如此類的話，殊不知劉夢妍這個外人把她看了個一清二楚。
姜瑟書，臉紅了。
這時，教室門突然被敲響，三聲之後，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姜瑟書回神，擡眸看去的時候，竟然第一次有了一種想感謝慕珩的欲.望，謝謝他這個大討厭鬼，讓她立馬就冷靜下來不少呢！
慕珩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他手裏拎著一個黑色的大袋子，兩條大長腿沒兩步就邁到了姜瑟書的跟前。
“姜瑟書，給你的。”慕珩的語氣很溫和，但是偏偏莫名又帶出了點不易察覺的高傲。
姜瑟書一動不動，謹慎地打量了他一眼。
慕珩笑，“至於對我這麽警惕麽，我又不會害你。”
姜瑟書心道，不害才鬼了呢，別以為她不知道冤枉她作弊的事跟他有關系！
“你不是要上臺嗎，這是我托人找的表演服裝。”
慕珩說著便把袋子裏的東西拿了出來，純白色的禮盒精致典雅，打開後，裏面是一套跟喬綰綰同色系的古裝長裙，衣襟袖口的刺繡緊密細致，點點桃花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很貴！
劉夢妍跟姜瑟書兩個不禁默默對視了一眼，姜瑟書眉頭輕皺，當下就要拒絕，誰知這時外面的走廊裏忽然傳來一陣急迫的跑步聲，不到兩秒，一個滿頭大汗的少年就從門口沖了進來，“姜姜，衣服找到了！”
晏池的聲音裏意外地透著一抹跟平時不大一樣的歡喜，他回來的路上不巧碰上堵車，出租車開了剛剛過半就被迫卡到了中間，眼瞧著快到點了，他索性直接跑了回來，還好趕上了，還來得及！
然而，不等他喘上一口氣，面前的一幕卻像是一桶涼水兜頭倒下，讓他渾身冰涼。
教室裏站著三個人，姜瑟書，劉夢妍和……慕珩。
他不知道為什麽慕珩會在這，高大英俊的男生手裏正捧著一個精致的禮盒，從他的角度很容易就看到裏面裝的是什麽，也是一套古裝，顏色是代表純潔的白。
站在他對面的女孩紅著臉，似乎對此感到羞澀，大概是他的無禮闖入猝然打斷了他們，他看到姜瑟書望向他的神色有幾分怪異。
眼底是一瞬別扭的回避，她想表現得自然，可是她很不會騙人，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怎麽了，是覺得被他撞破不好意思嗎？
其實自從跟她認識以來，姜瑟書很少提慕珩，偶爾碰見或是有什麽小沖突，她都表現得很厭惡，可是，她畢竟喜歡過慕珩那麽久啊……
他問過於嘉言姜瑟書之前的事，於嘉言那時已經戳破他的心思了，聽到他這麽問，也就實話實說了，“就是一直暗戀的情況唄，不過說是暗戀，跟明戀也沒差別，學校裏好多人都知道。那會兒姜瑟書一有空就追在慕珩後邊跑，慕珩不喜歡她，她也要追，最後知道了慕珩對喬綰綰有心思，隔三差五地就跑去跟喬綰綰放狠話，找不痛快，就是這樣，高一那年好多人拿她當笑柄。”
“最後直到高一學期末吧，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喬綰綰那邊傳出來個不大好的謠言，那會兒也是巧，我下課接水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慕珩大概是懷疑謠言這事是姜瑟書做的，私下把人叫過去，罵的很厲害，說她惡心什麽的，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姜瑟書這學期來才放棄了慕珩吧。”
所以，她是追了那麽久，直到被那人真切地傷害了才選擇了放棄，她還說兩家父母是認識的，那是不是有可能她喜歡上慕珩其實是在更早以前？
真心喜歡一個人一定不是那麽容易放下的，姜瑟書是個重感情的人，慕珩的這個坎自然也不會輕松就過去的。所以她之前表現出來的厭惡或許只是因愛生恨，現在慕珩向她示好，她就忍不住動搖了，而這時不巧被他撞見，難免就覺得不自在了吧。
想通後，晏池的臉色不禁微微淡了下來。
慕珩只是看了一眼晏池便幽幽回了頭，他聽到了晏池進來時的那句話，一抹自己還未辨清的情緒在腦海中閃過，他就擡了擡手裏的衣服說道：“小書，趕緊去換衣服吧，一會兒彩排要開始了。”
在姜瑟書將目光移向他時，慕珩笑著補充：“對了，這可是國內頂尖國風設計師的作品，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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