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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望的田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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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望的田野上

林高遠在雪山阿姨那裏看了幾個小時的書,才回到小特家,吃完了飯,小特帶著林高遠到小康家去串門。因為小康的哥哥經常去打獵,知道很多外面的事情。

兩人到小康家裏的時候,小康正在跟哥哥做腌肉。雙塔星做腌肉的智慧,跟地球上做鹹肉幹的工藝如出一轍,都是用鹽腌過了,在拿去晾其來,等吃的時候蒸一下就好了。。

小特說明了來意,小康哥哥眉飛色舞的說:“今天這次打獵收獲實在不少,沒個獵戶都分到了五只獵物,而且還轉了一窩小崽了,被養殖戶昀大哥給買去了,沒個獵戶還分到了些錢。”

“有獵戶說我們是今天運氣好,依我看這麽說純粹是扯淡,全得歸功於鎮長。鎮長那雙眼睛真是沒的說,那眼一看就知道那群獵物往哪個方向跑了,我們就按照鎮長的指揮。你們猜怎麽著?”

接著他自問自答:“我們竟然繞到了獵物的前面,悄悄的兜回去,沒怎麽追趕就獵到這麽過東西。哎,要說鎮長可真不是一般人,既會種莊稼,還會打獵,聽說還會組裝小汽車,什麽時候我要是有鎮長那本事就好了。”

這時候小康的嫂子從屋裏出來說:“就你頂著的那榆木疙瘩,別指望當鎮長了,就是能把鎮長打獵的本事學來也謝天謝地了。”一邊說著話,她一邊把飲品分給林高遠等三人喝。

小康哥哥一邊切肉一邊笑著說:“我要是鎮長,你就是鎮長夫人了,多威風!”

眾人哈哈大笑,小康的嫂子有把小康用鹽搓好的肉,拿到裏面房間裏一一晾起來。小康哥哥接著說:“不過我們打獵往回走的時候,也遇到了外市的人。”抓在其他古城市的人,都被他們稱作外市的人。

小康的哥哥嘆了口氣:“他們沒趕上咱們這樣的市長和鎮長,一個個餓的面瘦肌黃的。鎮長可憐他們,就給他們扔下了兩只獵物,沒走多遠就看到他們朝獵物撲了上去,他們竟然吃生肉!”

“鎮長高聲問他們,願不願意來我們這裏居住?你們猜怎麽著?”林高遠順口問:“怎麽著?”他問完才意識到,小康的哥哥有自問自答的習慣。不過林高遠這麽一問,小康哥哥到說的更帶勁了:“他們竟然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麽了!”

林高遠一楞:“他們喪失了語言功能了?”

小康哥哥點了點頭:“看那樣子是的,果然市長的決策是英明的,再開挖一條運河雖然工程太浩大,但是那樣會有更多的耕地,養活更多的人。這樣就能讓其他城市裏的人,也過上安穩日子了。”

林高遠深吸了一口氣,他到有點想見見那個市長了,能把這片不毛之地變成樂園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如果讓林高遠比較在意的,還是有的雙塔星人已經沒有了語言能力,這是一個巨大的退化,很可能不只是變成啞巴那麽簡單,而是喪失了語言的理解能力,那才是最糟糕的。林高遠到突然想起了無名所說的,人類也曾經有這樣的退化的事,當一個文明忘記了自己的語言的時候,就說明這個文明已經很愚鈍了。

又聊了一會兒,林高遠和小特便起身告辭,小康的哥哥送了些肉幹,小特道了聲謝,說明天給他送些菜來。秋沙已經把客房收拾了出來,林高遠道謝後,便到房間裏去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林高遠就來叫小特起床,三個人吃過了早飯,便帶上工具一起朝城市外圍的耕地走去。一路上有不少人也一邊打著招呼一起往外走,到古城市外面的時候,鎮長已經到了,他已經開始分配工作。

林高遠了解到,這座城市的行政機構只有兩層,就鎮長和市長。市政府負責大方向的指揮和調控,而十個鎮長是基層幹部,由人民選舉,七年一屆,鎮長的職責要求他對每家每戶都有了解,有多少生產力,有多少孩子,有多少老人。除了這個基本功,還要執行市政府的調控和計劃,按照要求發展農業、畜牧業、手工業和輕工業。市政府還會經常對鎮長的工作進行指導和考核,務必讓整個行政機構盡最大可能的服務於民。

鎮長看了林高遠一眼問:“你是新來的?住在小輝家?”林高遠點點頭,鎮長又說:“你需要收割的那片是小輝的兩倍,由於你沒有參加農作物的種植和維護,所以只能分給你強壯年三分之一的收成。下次收獲大概在三個月之後,如果你的糧食不夠的話,可以到鎮政府來借,下次收割的時候再還上。”

林高遠點點頭:“沒問題!”

鎮長笑了笑:“快去收莊稼吧。”接著他朝其他一個人指了指遠處:“照舊!”接個人應了一聲,又說有笑的去收莊稼了。

雙塔星人的收割工具,是一大一小兩把類似於剪刀的結構,小的去剪頂上的果實,大的一會兒從地上把農作物的桿子剪斷。雙塔星人只有四個手指,小剪刀只需要讓手指兩兩分開,一張一合就能很輕易的把果實剪下來。

林高遠很快就找到了訣竅,他跟小特的收割區域是挨著的,兩個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勞作,對他來說倒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在地球上,林高遠沒這個閑心來幹農民的活,而地球上的人民對地裏的活兒普遍不怎麽看重。雖然吃的喝的全都是由底層人民完成,但是底層人民的社會地位卻並不高。

而雙塔星的勞動模式稍有不同,除了年老到喪失勞動能力的,或者小到還沒有莊稼一半高的,從鎮長到十來歲能剪到果實的孩子,都參加勞動。林高遠還遠遠地看到了雪山阿姨的身影,想來像雪山阿姨這樣的知識分子,也是沒什麽兩樣的。這樣的全民勞動,在地球上是不會出現的,因為地球人像是貴族們一樣很喜歡階級和奴役。

在大家休息聊天的時候,林高遠很快成為了年輕人們的中心,他給大家將星星,將太陽,講地殼、地核,似乎沒有他不懂的東西。吃過被林高遠認為是午飯的飯之後,大家開始把剪下來的農作物收起來,統一運往倉庫。

此時那把大剪刀就該發揮它的作用了,這把剪刀要用兩只手來操作,林高遠發現這裏的農作物應該是屬於草本植物類的,用這把大剪刀並不難剪。間斷的農作物被幾個經營畜牧業的人收出,不管這東西的歸屬權,誰剪得他就把錢給誰。

雖然錢不多,只有兩片小小的金屬葉,不過林高遠還是用心收起來,想要留個紀念。收獲一共用了兩天,林高遠分到了三百多個果實,按照他的飯量,一天就得吃八九個,他算了一下,只夠一個半月吃的。

不過林高遠還要在雙塔星待多長時間也說不準,而且還能去小特家裏蹭飯,所以他並不準備省吃儉用,能吃到什麽時候無所謂。林高遠分到的果實先存放在了小特家的倉庫裏,這些果實可以自然風幹,只要空氣流通,就不會出現腐爛。

接下來就是把農作物的根刨出來,然後種下一批作物。農作物雖然長得挺高,但是種子卻不大,這到也符合林高遠印象中的草本植物。

剛剛開始播種的時候,起風了,天上一直不落的太陽也被雲彩遮住,沒一會兒便開始打雷下雨。這是林高遠第一次在雙塔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下雨,之前在海上到是下過一次,不過在車裏,沒什麽感覺。這次不一樣,林高遠確確實實感受到了雨滴的感覺。

於下的不大,鎮長大聲喊:“別浪費了這麽好的雨勢,把種子快種上!”眾人紛紛答應,加快了手裏的動作。播種雖然比較簡單,不過也用去了一整天的功夫。幸虧抓緊種上了,雨越下越大,等播種完的第二天,都沒有停的意思。

小特帶著小康等十幾個小夥子,為林高遠收拾出來一個挺大的“蘑菇屋”,就在小特家旁邊的一顆“大樹”上。跟小特家的構造一樣,一個圓形的客廳,周圍圍著三個大點的房間,幾個小房間。

林高遠的上面和下面都住了幾戶人家,由於“大樹”很高,雖然住了很多人,卻也並不顯得擁擠。幾個鄰居也來幫忙,給林高遠做了些床、桌子之類的簡單家具,接上電,又幫忙把林高遠的糧食從小特家裏取過來。林高遠剛搬進來,家徒四壁,沒什麽好招待大家的,好在秋沙做了吃的和飲料來招待大家。

等送走了鄰居和幫忙的人之後,林高遠躺倒光板兒床上,突然越來越覺得喜歡雙塔星的社會了。他又想,難怪封閉者要封閉地球上的人類,人類越是發展,越是沒有了互相幫助的想法,即便互相幫助,也是帶有些利益關系在裏面的。越是發展,人與人之間越發的冷漠,甚至連鄰居長什麽樣都不知道了。越是發展,人們越是忘記了生命的本質和意義。

雨天很容易睡著,不知不覺,林高遠便睡著了。美美的睡了一覺,林高遠見雨還在下,他便吃了點動氣,找了塊板子遮雨,去了雪山阿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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