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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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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10

正如唐曼君所料一樣,梁詩霜不僅搬到了時爺爺買的小院,還同意接手時家的公司。

時翼剛開始非常生氣,總想找茬。但梁詩霜為了時熙,徹底放下心裏的負擔,態度非常堅決強硬。加上時爺爺堅定站在她這邊,還有虞家支持,別說一個小小的時翼,連商場上那些想趁機欺負梁詩霜的老狐貍,也全都沒討到好。反而讓梁詩霜迅速站穩腳跟,打出名聲。

不過這些大人們的事情,還影響不到小朋友。

自從上次被時翼找上門後,梁詩霜就將時熙保護得很好,讓他沒機會靠近時熙。時間一久,時熙對這個父親的印象便越來越淡。

唯一的影響,大概是梁詩霜一忙起來,時熙在虞家待的時間就會特別長。

時熙對此當然不在意,甚至很開心,她和虞觀岳的關系越發親密無間,就跟真正的一家人一樣,住在誰家根本沒分別。

這種關系出現改變,是在時熙初一來姨媽那天。

白天剛上過生理衛生課,時熙晚上就覺得小腹隱約有股從未有過的墜痛感,她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嘴饞,吃了不幹凈的東西。

跑去蹲廁所,卻看到有血。

時熙腦子“嗡”地一聲,第一反應是自己不會得絕癥了吧?

腦子裏瞬間一團亂麻,想到媽媽和爺爺,想到虞觀岳,也想到虞家其他人,還有自己的朋友……幾乎把自己人生短短十來年都回顧了一遍,眼眶紅得要命。

“寶寶,你沒事吧?”閨蜜在外面敲門,“怎麽上這麽久?要不要去醫院?”

上初中後,時熙選擇了住校。

因為虞觀岳已經上高中了,他們學校規定所有學生必須住校,周末才回家。媽媽將生意做得越來越大,一天到晚出差,忙得不見人影。

時熙回家也不好玩,剛好她閨蜜要住校,於是她也跟著住校,姐妹倆住一起。

時熙半晌才打開門,表情喪得要命,眼眶還紅紅的,像哭過。

“這是怎麽了?”閨蜜看她搖搖欲墜的模樣,急忙扶住她,嚇得不行,“很不舒服嗎?要不還是去醫院吧。”

“也沒有很不舒服。”時熙小聲道,“就是有好多血……”

“呀!”閨蜜比時熙大幾個月,去年就已經來姨媽了,聞言脫口道,“你也來姨媽了?”

時熙一頓,瞪圓了眼睛:“來姨媽?”

“對啊,你不是說小腹疼嗎?癥狀跟我第一次來簡直一模一樣,我之前就猜你是不是要來了,果然……”閨蜜跟她說了下自己第一次來的癥狀,“等等,你剛才不會是懷疑自己得了絕癥?偷偷藏在衛生間裏哭吧?”

“怎麽可能?!”時熙這會兒記起白天學過的知識了,想想自己剛才在衛生間偷哭就尷尬得頭皮發麻,打死也不承認,“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還能不懂這個?”

“那你怎麽在衛生間待那麽久?”閨蜜笑道,“眼眶還紅的……”

“我在衛生間待那麽久,是因為沒有姨媽巾。”時熙嘴硬道,“眼眶紅是疼的!”

閨蜜搖搖頭,去給她拿自己的姨媽巾:“先用我的。”

時熙重新去了衛生間,弄好姨媽巾,自己都忍不住好笑。

怎麽就想到絕癥了,還哭鼻子,真的丟死人了。

“恭喜我們的小姑娘。”閨蜜給她泡了杯紅糖水,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這次是真的長大了。”

“什麽呀。”時熙喝了熱糖水,感覺小腹確實好受了許多,抱著柔軟的枕頭,窩在床邊和閨蜜聊天,“怎麽就和長大不長大扯上關系了?怎麽,來姨媽還能一夜長高十厘米啊?”

“你還真是個寶寶。”閨蜜輕輕彈了下她額頭,“誰跟你說長大只有個子長大啊?就你這個思想,個子長到一米八都沒用。”

“我才不要一米八,比阿岳哥哥還高,太可怕了。”時熙撇撇嘴。

閨蜜:“……我真是沒事幹,非要在這裏對牛彈琴。”

“不是,你有話直說好吧?”時熙揪著閨蜜問,“你說的,不會又是那種所謂開竅談戀愛的長大吧?”

她跟閨蜜各方面三觀都非常契合,唯獨在感情這事上,她們實在了不起來——閨蜜開竅早,感情方面比她成熟一大截,剛上初中就不知道從哪裏聽來各種八卦。諸如誰暗戀誰,誰跟誰談戀愛,誰為了誰跟誰打架之類,聽得時熙很是不解。

學生就該好好讀書,談什麽戀愛!

這麽小的年紀,懂什麽叫喜歡嗎?

肯定不懂!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沒意思。

再說了,談戀愛有什麽好啊?

她媽媽年輕的時候談過兩個男人,都談得轟轟烈烈,圈子裏人盡皆知那種,也都BE得相當慘烈。她親爹到現在還怨氣深重,時不時就會傳出跟現任老婆的笑話。

再看她媽,自從不要男人後,事業搞得風生水起。從前那些瞧不起她,在背後議論她的人,現在見面都要恭恭敬敬喊一聲“梁總”,她的故事也漸漸變成了勵志典範。

所以,時熙覺得,女人還是不要談戀愛好,更何況還沒成年的女孩子,談戀愛簡直就是過家家,頂沒意思。

不過,今天晚上可能是第一次來姨媽有點不知所措,也可能是剛才被嚇到了還心有餘悸,反正她現在莫名就對談戀愛的八卦也有了點興趣。

“對啊。”閨蜜笑著道,“就是那種,你可以和你的阿岳哥哥談戀愛的長大。”

“又來,你真沒勁。”時熙朝她砸了個枕頭過去,“我跟阿岳哥哥,就像家人一樣,你別胡說八道。”

她跟虞觀岳一起長大,幼兒園階段到小學前兩年就不說了,虞觀岳幾乎天天親手把她送進教室才離開,放學也是一起回家。

後來虞觀岳上了初中,雖說不能再每天送她進教室,但他那會兒不住校,每天都回家。也是每天早上送她到學校後,他再去自己學校;放學時間時熙會早一點,林叔就會先接上時熙,轉一圈去虞觀岳學校門口等他,兩人再一起回家寫作業。

直到虞觀岳上高中,開始住校後,兩人才不再每天見面。

老實說,時熙剛開始真挺不習慣,還會偷偷哭鼻子。

虞觀岳晚上就會給她打電話打視頻安慰她,甚至兩人會開著視頻一起寫作業,時熙不會的題,虞觀岳直接就能給她講。

除了不是面對面,跟以前差不多,虞觀岳依然在她生活中無處不在。

兩人這關系,認識的人全都知道。

小孩子總是迫不及待想證明自己已經長大,和成年人一樣,其中一個方式就是故作老練地“談戀愛”。

時熙從上小學的時候,就知道有同學“談戀愛”。

當然那種行為在她眼裏,非常幼稚,她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但她對別人不感興趣,別人對她卻非常感興趣。

在小女生的世界裏,能接觸到的異性很有限,最多便是同學。可男孩子往往比女孩子更晚熟,同齡女孩子看同齡男孩子,大多幼稚。

這種情況下,小女生心中的男性天花板,大概就是某個高年級長得好看的男學長。

虞觀岳無疑就是真天花板級別的學長,家世背景不消說,這幾年南虞集團發展更加迅速,虞觀岳父親已經接替他爺爺成為集團一把手,他爸媽就他一個孩子,虞觀岳就是妥妥的未來太子爺。

再說他本人,長相比娛樂圈秒殺娛樂圈那些年輕偶像,性格因為早年的經歷格外沈穩內斂,待人謙遜禮貌,學習成績又好,從小到大就沒當過第二。

虞觀岳難免成為很多人喜歡的對象,但他跟時熙關系太親近,別的女生根本沒機會靠近。

於是難免傳出一些流言蜚語,小孩子無知,也就無畏,有時候惡意其實比成年人還要大。

之前有人惡意中傷時熙,被虞觀岳聽到,直接當眾將人狠狠揍了一頓。

那是大家第一次看到溫潤如玉的虞觀岳打人,自此以後再也沒人敢亂說時熙壞話。但是,除了對虞觀岳特別喜歡,還想做他女朋友的人,其他人似乎更加默認了他倆早晚得是一對。

閨蜜情竇初開,自己又不敢真的談戀愛,就老琢磨時熙的事兒。她覺得虞觀岳實在太優秀,總替時熙擔心他被別的女生搶走,看她遲遲不開竅就著急。

時熙對此很是不屑一顧,別人的八卦她還可以聽聽,自己的就沒意思了——虞觀岳可比她狠多了,她只是對談戀愛沒興趣,虞觀岳是對學習之外的事情都沒興趣。

他小時候假期還惦記著出去玩,現在他眼裏只有學習,特別愛看書,對外星人尤其感興趣。當然如果時熙需要,他還是會陪著她出去玩,但基本也只有時熙才能拉著他出去了。

這樣的人,時熙覺得,與其擔心他跟誰早戀,不如擔心他以後成為不婚主義者,讓虞叔叔和唐阿姨抱不上孫子。

第二天剛好在周五,下午上完課就要放周末。

時熙肚子一直隱隱作痛,不劇烈但也磨人得狠,整天人都蔫噠噠的,放學也不積極。

“你應該不會跟我走吧?”閨蜜收拾好東西,笑著道。

“你先走吧。”時熙打開老師剛布置的作業,“我再等會兒,林叔到了我再出去。”

現在依然是林叔接送她和虞觀岳,虞觀岳的高中更遠,一般林叔都是先去高中那邊,接上虞觀岳再來接時熙。

時熙便趁著這個時間,把作業寫一寫。

說不上是為什麽,反正每周這個時間,她寫作業效率都奇高無比,為周末飛出去玩打下良好基礎。

但今天不行,因為肚子疼,她一個字都寫不下去,最後蔫頭巴腦地直接在桌子上趴了下去。

剛想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虞觀岳長大後越來越沈穩,甚少有急不可耐的時候,但時熙還是一下就聽出,那是虞觀岳的聲音。

她擡起頭,虞觀岳已經跑到她面前了。

時熙這麽仰著臉看他,忽然覺得虞觀岳有點陌生。

他這兩年個子竄得很快,已經快一米八了,喉結也漸漸突出,因為跑太快,他還在急速喘息,身體隱約散發著一股陌生的氣息。

時熙莫名就有點臉紅。

“你怎麽了?”虞觀岳一邊問,一邊伸手來摸她額頭,“很不舒服嗎?”

不知道是不是剛跑過的關系,他掌心滾燙,貼在皮膚上都燙人。

時熙情不自禁縮了下,道:“我沒事啊,你怎麽上來了?”

“別逞強。”虞觀岳撐著她課桌,彎下腰,皺眉道,“寶寶乖,生病要說,不能諱疾忌醫。”

他的身體幾乎將她完全籠罩住,時熙覺得更熱了,再聽這句“寶寶乖”,心裏莫名便覺得有點不對。

不過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表述自己的感受,只是推開他道:“我真的沒有生病。”

“不可能。”虞觀岳說,“剛才你閨蜜跟我說了,說你很難受。”

所以他才這麽著急跑上來嗎?

時熙眨了眨眼,問:“你信她不信我?”

虞觀岳頓了頓,解釋說:“當然不是,只是怕你生病……那你剛才為什麽趴在桌子上?看起來臉色也不好。”

“有道題不會解。”時熙到底還是害羞,不好意思和他直說,“算了,先回去再說吧。”

心裏暗罵閨蜜,怎麽可以和虞觀岳亂說,肯定是故意誇大其詞了。

虞觀岳看她堅持,也確實覺得如果她生病,應該沒必要瞞著自己。畢竟她有時候為了偷懶,甚至會跟他裝病。因此他也沒多問,只是順手幫她接過書包。

時熙站起身,小腹疼痛忽然加劇。

她頓在原地。

“怎麽了?”虞觀岳回頭問道。

時熙猶豫一瞬,說:“你可不可以背我下樓?”

虞觀岳認真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就在時熙以為他又會問自己是不是生病的時候,他卻什麽都沒說,直接蹲下來:“上來吧。”

少年的身形還很清瘦,此刻躬起的後背卻格外有安全感。

時熙小時候經常讓虞觀岳背或者抱,都習以為常了。後來就是虞觀岳打人那次之後,媽媽跟她講了男女之防,她才漸漸少跟虞觀岳有太多肢體接觸。

今天再次趴在他背上,時熙才意識到,他們確實都長大了。

但是,在心理上,她好像還沒習慣這一點。

兩人下樓的時候,碰到有同學上樓,見到他倆這模樣,露出暧昧的表情。

時熙忽然就有點別扭,摟著虞觀岳脖子的手都松了松,說:“阿岳哥……”

似乎連“阿岳哥哥”都太親密了一點。

“怎麽不說了?”虞觀岳無所覺,邊走邊問。

時熙回過神來,說:“你以後……別叫我寶寶了吧。”

虞觀岳腳步略微放緩,還是繼續往前走,問道:“為什麽?”

“就……小時候不懂事,現在想來怪尷尬的。”時熙尬笑一聲,“小孩子還叫寶寶,我都這麽大了,不好意思。”

虞觀岳也笑了笑:“之前是誰還因為這個生了好大的氣?”

他一說,時熙便想起來了。

剛上初中的時候,有一次虞觀岳去接她放學,有不認識他們的同學聽到“寶寶”這個稱呼,就忍不住嘲笑她,說多大的人了還叫寶寶。

時熙很氣惱,虞觀岳說,那要不以後就改口,不叫寶寶了。

誰知道時熙更生氣了,說她就是寶寶,一輩子都是寶寶,不許改口!

虞觀岳本就無所謂,也就沒改口。

“那時候還小,不懂事。”時熙想起這些更加不好意思,下意識摟進了虞觀岳的脖子,“我不管,你從今天開始必須給我改口。”

“好。”虞觀岳聲音無奈中又帶了點寵溺,“都依你。”

兩人說著話,已經來到門口的停車場。

林叔在旁邊溜達活動身體,見虞觀岳背著時熙,快步走過來:“寶寶怎麽了?”

“我沒事。”時熙坐進車裏,有點不好意思,“林叔,你以後可不可以直接叫我熙熙?”

林叔跟著坐進駕駛座,沒有馬上啟動車子,而是不解地看著虞觀岳問:“這是怎麽了?”

不是最喜歡別人叫她寶寶的嗎?

“沒什麽,小女生長大了。”虞觀岳笑著道,“知道害羞了。”

“你這是什麽話啊?”時熙不滿道,“什麽叫我長大了知道害羞了?說得好像我以前多不知羞一樣,我什麽時候不知羞了?”

林叔接了他們十多年,對兩人已經非常了解,知道他們之間溫馨是常態,鬥嘴也是常態,趕緊回頭啟動車子。

反正時熙要是有什麽不舒服,虞觀岳肯定是最緊張的,他能這麽放松,說明沒事。

“上周為了一塊巧克力差點跟我哭鼻子,算不算?”虞觀岳說。

月初的時候,梁詩霜去國外出差,帶回來一罐巧克力,說是合作夥伴手工做的,反正比時熙吃過所有巧克力都好吃。

和小時候一樣,有了好東西,她自然要和虞觀岳平分。

不過,時熙現在正長身體,嘴饞得很,又超級喜歡吃甜。

虞觀岳那半罐還沒怎麽動,她就已經把自己的吃完了,然後盯上了虞觀岳那半罐。

坑蒙拐騙手段都用了一遍,將虞觀岳那半罐也吃得差不多了,最後剩下一顆,時熙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吃了,將巧克力遞給虞觀岳。

虞觀岳剛要吃,就看到她拼命擠眼睛,似乎馬上能哭出來。

虞觀岳:“……怎麽了?”

時熙說:“沒事,別管我,小姑娘傷春悲秋。”

“現在是夏天。”虞觀岳提醒道。

時熙:“……但我就像秋天地裏的小白菜,沒人疼沒人愛。”

“……”虞觀岳對她可太了解了,他本來也不愛吃甜食,又將巧克力遞回去。

最後還算時熙有點良心,到底給他分了半顆。

現在聽到虞觀岳提起這事,時熙臉皮一紅:“不就半罐巧克力嗎?我媽下周還出差,我讓她給你買十罐!”

虞觀岳微微挑眉:“還有上上周……”

“哎喲。”時熙捂著腹部,“我肚子疼。”

虞觀岳看她:“那去醫院?”

“倒也不用。”時熙悄悄瞥了他一眼,“有人不揭我短就不會疼。”

虞觀岳疑惑道:“之前揭你短你不是頭疼嗎?怎麽轉移到肚子上去了?”

“都疼。”時熙騰出一只手,捂住腦袋。

連林叔都被她逗笑了,虞觀岳脫了校服外套蓋到她身上:“既然疼,就好好休息。”

時熙還真就沒怎麽說話。

虞觀岳看看她,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幾人很快到家,林叔踩下剎車的時候,時熙才直起身看了一眼,發現他直接將車開到了虞奶奶這邊,“哎呀”了一聲。

“怎麽了?”林叔不解地問。

“忘記跟您說,在我家停一下了。”時熙道,回來會先過她家。

“梁總今天不在。”林叔解釋說,“讓你和小岳一起吃飯。”

“好,我知道了。”時熙當然不是因為這個,不過兩家離得很近,她也沒必要讓林叔再倒個車,打開車門下去了。

虞觀岳也從另一邊下車,順手將她書包拎在手裏。

時熙本想直接回自己家,見狀跟上去道:“書包給我,我……呀,未來怎麽還有果子啊?”

他們小時候種下的樹後來長大了,竟還真是棵櫻桃樹,早就開始結果了。

時熙明明記得自己已經將樹上都找了一遍,把所有果子都摘了,沒想到還有顆漏網之魚,紅得格外亮眼。

虞觀岳個子高,一伸手就將櫻桃摘了下來,看時熙眼巴巴望著自己,沒給她,說:“洗過再吃。”

時熙:“……”

被這麽一打岔,時熙都忘了回自己家的事,下意識跟著虞觀岳進了院子。

虞奶奶又在裁衣服,兩人急忙跟她打招呼。

“你先坐一下。”虞觀岳將書包放在院子裏他倆寫作業的桌子上,去了廚房。

時熙以為他是洗櫻桃,托著腮等了一會兒,卻看到他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杯子出來了。

“什麽呀?”時熙好奇地問。

“喝杯熱的會好受一點。”虞觀岳將杯子放到她面前,卻是一杯紅糖姜茶。

他怎麽會泡紅糖姜茶……時熙一張小臉漸漸紅了起來,看著虞觀岳不知道該說什麽,半晌憋出來一句:“你,你怎麽會知道?我,我閨蜜告訴你的?”

那丫頭不會那麽虎吧?

“不是。”虞觀岳搖搖頭,那小姑娘還沒這膽子,“我猜的。”

“這都能猜到?”時熙不敢置信,“你一個男生,猜這個這麽在行……不會是交女朋友了吧!?”

“想什麽呢?我哪裏來的女朋友?”虞觀岳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子,說,“只是,吾家有女初長成,我當然要了解她的成長路上會經歷什麽,不然小姑娘萬一哭鼻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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